此生情长情不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佚名
惊蛰了!
第13章 有没有一刻爱过他?
大周国的皇后没了,那个新婚第二日就打入冷宫的皇后没了……很多人猜,这必定是皇上的手笔,毕竟,皇后姓舞。
皇后一死,舞家最后一点血脉就彻底断了,危及大周江山的最后一点因子算是彻底拔了。
舞家有多可怕?
从大周国开国至7个月前,萧楚御和舞轻尘大婚,舞家始终掌大周国最大军权,毫不客气的说,大周国的储君,不是皇上选,而是舞家选。
换言之,舞家若想取而代之,除了名不正言不准,根本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认为,舞轻尘的死,萧楚御怕笑得最开心,所以——
当萧楚御提出厚葬舞轻尘,且以皇后名义下葬,群臣齐齐跪下,盛赞:皇上仁慈,如此厚待罪臣之女。
萧楚御当场就笑了,他看着低伏在地的大臣。
这些人,当初舞家还在时,谁不是以舞家马首是瞻,之后,舞家没了,同样是这些人,拉出108条舞家该灭的理由。
如今,轻尘也没了。
他不过给她一个埋骨之所,他们竟说他厚待她……
“厚待……”
萧楚御喃喃,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可笑的词。
他想起新婚夜,他待她的每一个举动,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他想起大婚第二日,他一巴掌将她扇至地上,派人将她送去冷宫;他想起她着黑衣,浑身鲜血,高烧不止;他想起,她骂他是恩将仇报的畜生……
他还想起,她的肚子一日日隆起,他偶尔去看她,他看见她看向肚子时,眼睛里有母性的光;他想起那个拿剑的女子,也拿起针线,试图给孩子做小衣服……
然,初春的那个夜,他为了救另外一个女人,竟将屠刀挥向他们的孩子。
那个夜,他无法想象她是用怎样一种心情给生命画上句号的;她那样恨他,在家破人亡、遍体鳞伤的时候,她想的是如何活下来,她拼着五脏六腑受损也要找回内力,也想杀了他;直到那个夜,她一把火烧了冷宫,她得多么绝望……
这日,这是萧楚御自登基后,第一次早朝走神,他回忆起他对舞轻尘的种种,他实在不知,究竟得是多么凉薄之人,才会做出那些?
青荷是对他好。
若不是青荷,他10岁那年就死了;若不是青荷,他不一定知道舞家选他只是选个傀儡;若不是青荷,他一定不会知道轻尘另有所爱……
可是,若没有轻尘,他或者连10岁都活不到。
皇宫本来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他的母妃死得早,父皇不待见他,母后想斩草除根,若没有尊贵远胜于公主的舞轻尘粘着他护着他,或者,他早被宫里那帮小人弄死了……
“皇上……”贴身公公提醒。
萧楚御回过神来,看着众人,兴致缺缺:“若没有其他事情,退朝吧!”.
舞轻尘死后,萧楚御无数次想:轻尘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那么多年的相处,就算是假戏真做,有没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她爱上他了?
有时候,萧楚御也会后悔,舞家的人被他杀得太干净,导致他连问,都找不到人问。
青荷的答案永远一样:舞轻尘不爱他,在舞轻尘眼里,萧楚御只是个依靠女人的废物。
可是,一个人,往往更相信自己猜的。
如果她不爱他,怎会愿意怀他们的孩子?怎会在孩子取走后,绝望到自杀……
“皇上,夜已深,贵妃娘娘请您早些安歇。”宫人轻声禀告。
“叫她先睡吧,朕今日就不去了。”萧
此生情长情不灭 第 8 章
楚御说。
第14章 黑发一夜如霜
萧楚御岂止是今日不去,自舞轻尘死后,他就没踏入过贵妃宫。y
即便偶尔问话,也是把赵青荷直接叫到某个地方,问完了再叫人把赵青荷送回去.
这个执掌六宫凤印的女子,因没有皇上全方位的宠爱,从某个角度说,和后宫大管家就没什么区别。b
朝臣们原以为萧楚御会把赵青荷扶正,却没料到……后宫分毫未动。
他们很开心,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直无后。
既然赵青荷没被扶正,那其他人就有机会,比如他们的女儿,说不定就被选入宫,说不定得了圣宠一跃为后!.
这一年秋,距冷宫那场大火已过了半年。
朝臣们开始谏言,自皇后走后,后宫仅贵妃一人,贵妃无所出,皇上应广纳嫔妃,开枝散叶。
萧楚御以“皇后尸骨未han,朕暂时不想纳妃”为由驳回谏言。
朝臣默:半年了!没见过谁死了半年还尸骨未han的!再说,皇后在的时候可一直住冷宫,一直就挺han的。
赵青荷则很愤怒:舞轻尘活着的时候,她和活人争,那时,她做梦都想舞轻尘死,如今,舞轻尘死了,她忽然发现,她争得过活人,争不过死人!
至于“无所出”,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一年多了,萧楚御娶了她,却没碰过她,她怎么有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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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半年,距舞轻尘死已整整过了一年。
冷宫原址重新修了冷宫,萧楚御亲自在冷宫修了一座墓,墓碑上的字是他一笔一画刻上去的:吾妻舞轻尘之墓。
落款仅三个字,萧楚御。
花开时节,萧楚御会亲自采花放在墓前;落雨时分,他会撑伞给墓碑遮雨;后来,他干脆在墓碑上方修了遮yīn的亭子,怕她晒着,也怕她淋着。
“你说,她会回来看朕吗?”他望着墓碑。
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皇上,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您这样。”贴身公公也很无奈。
这一年,自皇后娘娘走后,皇上如失了心,每日每夜的想念。
刚开始的时候,皇上总是纠结于皇后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后来,皇上大概是想明白了,皇后爱不爱他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他爱她啊!
他爱惨了她!饼
只可惜,他知道太晚,懂得太晚!
“他们说,人死了,可人世间若有留念,就不会走……”萧楚御抚着墓碑上舞轻尘的名字,“你说,我站在这里看着她,她会不会也看着我?”
他是真的后悔,爱从来不是个平等的东西……若一切可以重来,他情愿不要这江山,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给他机会,让他爱她……
如今,yīn阳相隔,他竟连补偿的机会也无……
“轻尘,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这一夜,他抱着她的墓碑,摩挲着她的名字……
这一夜,朗朗玉山将摧。
黑发骤然如霜.
大臣们总算明白,皇上不想纳妃是真的,忘不了皇后娘娘也是真的……
他们虽不明白帝王帝后的虐恋情深怎么回事,但这一点不影响他们为了讨好皇上的各种投机行为,其中一点就是寻找和皇后娘娘长得像的人,然后献给皇上。
萧楚御一直是拒绝态度,再像又如何?替身而已,终抵不上真的。
直到——
三年后,他看见她……
第15章 她回来了
同样是冬。
暖阁里,笼子里的女子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白sè的几近透明的纱衣罩在身上,手臂小腿等地方若隐若现。
她蜷着身体,低着头,黑发如瀑般披散在身上。
“怎么回事?”萧楚御问得漫不经心。
这几年,朝臣们没少给他敬献美人,一个个或弱风扶柳,或媚态横生,或英姿飒爽,共同点只有一个,和舞轻尘几分相似。
每每看着那些人,除了徒增伤感,让他更想念舞轻尘外,没有半点用。
眼前这一个……
他笑了笑,朝臣们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个更是连半点也不像。
他的轻尘,怎么可能穿这么bào露的衣服,怎么可能弱小到被人关进笼子里?他的轻尘,即便被人踏入尘埃,也是微尘中最闪耀的存在!
“回皇上,这是个狼女。不是给皇上敬献的美人,而是给皇上敬献的宠物。微臣的属下在一个狼窝里把她抓到的。”那位大臣说。
“呵,狼女……不知道会不会吃人?”坐在萧楚御旁边赵青荷开口了,很感兴趣的样子,“来人,牵几条恶狗过来,看究竟是狗厉害,还是狼厉害?”
大臣脸sè微变,拱手:“娘娘,她虽是狼女,可性情温润,微臣的属下们抓她时,她并未伤害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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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性情温顺,等一下就知道了。”赵青荷说着,朝旁边宫人使了个眼sè。
萧楚御没阻止,这些年,除了没碰赵青荷,除了没给她皇后之位,其他能给的尊贵,能给的恩宠,他都给了。
此刻,她既玩心起,那便随着她好了。
大臣望向笼子,眸中闪过惋惜,继而后退一步。
既是送给皇上的宠物,皇上贵妃想怎么玩,自然是皇上贵妃说了算。
狗吠传来,七八条恶犬从殿门口一跃而入,笼中女子陡然抬头,一双眼睛惊惶如小兽。
“啪!”
清脆的杯子捏碎的声音。
萧楚御陡然起身,大步走向笼子。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见过那么多仿制品,唯这个,一双眼睛与舞轻尘一模一样。
带恶犬来的宫人见皇上走下台阶,怎敢放犬,只死死拉着绳索,不让它们上前一步。
女子见萧楚御来,惊惶的目光从恶犬身上转到萧楚御身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下意识后退,背脊靠在笼子边缘。
眸中有许多晶莹,像极了那一夜的泪。
萧楚御蹲下身体,明知这是假的,明知他的轻尘永远不会回来了,可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他依然情愿沉溺在里面。
他甚至没有叫人开锁,他不想任何人横在他和这双眼睛之间,他两只手捏着两根铁栏,竟直接将铁栏扭弯了。
“出来……”
他的声音很柔,柔得殿里所有人都以为是幻觉。
这几年,萧楚御为政手段越发刚猛,极少有笑。即便有笑,那也是怒极反笑,冷笑,讥诮的笑,如今这番,像极了哄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器。
他伸手放至女子面前,将脸上表情tiáo至最柔软的弧度:“我不会伤害你,你出来好吗?”
大概是小兽的
此生情长情不灭 第 9 章
本能,知道谁不会伤害她,女子眸光一点点变化,从恐惧到疑惑,再到放下戒备,她望着萧楚御的眼睛,一点点挪出来。
出笼子的瞬间,萧楚御起身,一把将明黄sè的龙袍扯下,罩在女子身上,将她裹在其中。
第16章 世有倾城sè
赵青荷的脸sè早变了,在她看见女子那一双眼睛时,脸sè一瞬苍白如纸。
再当她看着萧楚御抱着女子离开,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入rou中。
她回来了……
她回来报仇了……
这是赵青荷唯一的想法,那一夜,舞轻尘嘶吼着:他日化身厉鬼,必日日找她索命……
大殿中,许多人没明白萧楚御忽如其来的变化怎么回事,明明漫不经心,怎么一个眼神的交错后,就成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存在了.
女子住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座后妃的宫殿,而是萧楚御一个人的寝宫。
自登基后,萧楚御除了大婚夜在凤仪宫住过一晚,其他时间基本住在这里。
贵妃中毒,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曾在贵妃宫中呆过一夜,后来,舞轻尘死了,他在重建的冷宫中枯坐过无数个夜。
“冷吗?”萧楚御看着蜷坐在榻上的女子,有些心疼。
女子似乎不会说话,每每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他便想起很多年前,舞轻尘还很小,目光也是这般清澈,没有半点杂质。
“别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没有人会欺负你。”萧楚御拉着女子走到妆镜旁,拿梳子给她梳头。
黑发如缎子一般,从发梢到发尾,萧楚御梳得极认真,生怕把她头皮扯痛。
“我叫萧楚御,你有名字吗?”
女子不答,意料中的反应。
“我叫你倾城好不好?世有倾城sè……”
女子哪里听得懂,她的注意力飞快被面前镜子吸引走,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触碰,一瞬冰凉后,她猛的缩手。
萧楚御低笑,他俯下身,双手放至女子肩上,与女子脸庞在同一条水平线,他看着镜子中的人,耐心很好:“这叫镜子,你是什么模样,镜子中便是什么模样。”
女子看看镜子中的她,再看看镜子中的萧楚御,眉头微微皱起,转身,伸手将一缕萧楚御的白发托在手上,不解的看他。
“这叫白头发,每个人都会有头发变白的一天……”萧楚御顿了下,“我是想念一个人,很想,很想……”.
女子从此住下。
她晚上睡在萧楚御的龙榻上,蜷着身体,如婴儿一般。萧楚御会从后面抱着她,却从来不会做什么。
她白天在房间里走走,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有浓烈好奇。萧楚御对她极宠,每每处理完政事就迫不及待回到寝宫,女子好奇的一切,他都解释给她听。
他教女子说话,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教她喊“楚御”“楚御哥哥”。
他给女子梳头,将女子抱在怀里批阅奏折,也给女子修剪指甲……
女子没有脚指甲,十个脚趾头圆圆的,只有粉嘟嘟的rou。
“怎么回事?!”
脱下袜子那一瞬,指间触碰到她脚的时候,女子如受惊的鹿,瑟缩在床角,紧紧抱住膝盖,身体轻轻颤着,眸中全是害怕。
萧楚御看着她,那样惊慌失措的神sè,他的眼瞬间红了。
他的轻尘,他曾听御医说,也曾被人拔了十个脚指甲。
他的声音在抖,身体在抖,他紧紧抱着女子:“倾城,轻尘……”
第17章 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女子逐渐适应新环境,偶尔从房中走出,在院子里走走。
她的皮肤极白,像没有晒过太阳,她对人有天然恐惧,偶尔有人靠近,就会不由自主后退,眸中全是惶恐。
伺候在这座宫殿的宫人皆知,女子只有和皇上在一起时,才不会那么害怕。他们不约而同与女子保持距离,生怕把她吓到。
有人说,女子像瓷娃娃,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有人说,女子像初生的婴儿,不谙世事,还有人说,女子像山林中刚幻化出人形的狐狸……
唯有狐狸,才能将皇上迷得七荤八素.
朝堂上下,后宫里外,所有人皆知皇上宠那个女子入骨。
女子没有名分,却堂而皇之睡在皇上的龙榻之上,皇上叫她倾城,亦或是轻尘。
皇后死了许久,皇上终于找到替身…….
赵青荷走进萧楚御寝宫的时候,女子一袭白衣,黑发逶迤在地,正蹲在一棵大树下,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不知在做什么。
“娘娘,姑娘怕生……”有宫人行至赵青荷身侧,极小声提醒。
若是从前,宫人绝对不敢这样提醒,可如今,皇上对宫里这位什么态度,别人不知,他们伺候在这里的人知道极了。
那绝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凉了,万一贵妃娘娘把那位吓到……
“山野长大,怕什么生?”赵青荷一声冷笑,看着女子背影,眸中全是不屑,“博宠的手段而已。”
从前,舞轻尘还在,她能把舞轻尘bī至绝境,后来,舞轻尘死了,她争不过死人。
好,她认!
如今这个,替身而已,她就不信她连替身都争不过!
她要她死!死得比舞轻尘还惨。
“野丫头,你在做什么?”赵青荷走过去,声音中满是不耐。
女子似完全没听见,依旧拿着树枝,在地上的划着,嘴里咿咿呀呀。
“喂,本宫在跟你说话呢?”
赵青荷一脚踩在女子及地的长发上,另一只脚狠狠朝女子身上踹去。
“娘娘!”
宫人一片惊呼,就皇上对女子的态度,那分明是对待世上唯一的珍宝,他们无法想象,女子若摔了,伤了……
有人甚至闭上眼睛。
想象中女子吃痛的声音没有传来,反而是赵青荷“哎哟”一声。
众人睁开眼睛,只见赵青荷柔弱的坐在地上,她的睫上沾满眼泪,无比委屈的望着来者:“皇上……”
萧楚御不知何时已如一阵风似的赶来,将身上大氅披在女子身上,他半蹲在地上,音sè柔和:“怎么穿这么一点?”
赵青荷眸sè一紧,萧楚御从前这般温柔,都是对她!如今,他为了另个女人,居然推她!
女子看着萧楚御,展颜笑,献宝似的将小树棍举起,树棍上是七八只忙忙碌碌迷路的蚂蚁。
萧楚御叹一口气,几乎是宠溺的揉女子脑袋,眸光转至赵青荷时,柔和不再,触目全是凉意:“贵妃,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赵青荷心下混乱。
刚才,她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在这种地方试图踢那个贱人一脚!
“皇上恕罪。”赵青荷反应极快,她飞快翻身,双膝跪在地上,“臣妾刚才那番,一是嫉妒,皇
此生情长情不灭 第 10 章
上许久没看过臣妾了,臣妾太想念皇上;二是这位实在太不守规矩,臣妾前前后后叫了她好几声,她始终视臣妾为无物,臣妾这才动了怒。”
萧楚御将目光投至女子身上,正想替女子说话,只见女子嘴角动了动,几乎是艰难的:
“楚……楚…御……哥哥。”
第18章 原来,她就是故皇后
这日,宫中多了一位嫔妃,萧楚御一道圣旨,将女子提至赵青荷一样的位份。
贵妃,倾城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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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宫中妃嫔的位份和数皆有定数,一皇后,一贵妃,然后是四妃八嫔……
这女子,没有尊贵的出生,只是乡野一孤女,只因为有一双和故皇后一模一样的眼睛,居然一来就位居贵妃,后宫哗然,朝堂哗然。
然,没有人敢说什么,皇上这几年已足够苦,若能有个和皇后像的女子陪伴他,也是幸事一件。
除了贵妃的位份,萧楚御还给了女子一道恩典:不用跪拜任何人,包括他这个皇上。
没有人知道,当年,当舞轻尘匍匐在他脚下,他心有多痛……很多年后,他终于明白,当日的所有不甘,所有疼痛,皆来自爱而不得.
那天夜里,萧楚御第一次吻女子,女子惊慌后退。
萧楚御又是自责,又是内疚,安抚了女子许久,最终还是抱着她和衣而眠。
梦中,他叫她的名字:轻尘,轻尘……
梦中,他一句接一句的说:对不起……
梦中,他问她:我那样爱你,你爱过我吗?你爱过我吗?……
女子长睫微微颤抖,她睁开眼睛,眸中全是复杂。
自进宫后,她从来不敢真正睡着,生怕一不小心叫出某个名字,说出某句不该说的话。
多少个夜,她都是听着萧楚御的呓语熬到天亮;多少个清晨,她转过身,她的背上,枕头上,全是濡湿。
这个男人……
当年那样刚猛的一个男人,如今为她白了头,脆弱得时常掉眼泪……
真是……呵……
自作孽,不可活!.
冬去春来。
萧楚御用了一整个冬的时间,教会女子说许多话,女子声音微沙,喉咙像受过伤。
他最爱听女子叫她“楚御哥哥”,她叫他楚御哥哥时的语气和yòu时的舞轻尘叫他时极像,尾音又清又脆。
他宠她,所有官员们敬献给他的好东西,他头一份就送到女子面前。
女子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就爱黏在萧楚御身边,萧楚御看书,她就托着下巴看他,萧楚御批阅奏折,她就在旁边或磨墨,或tiáo制朱砂……
萧楚御时常会把她抱到腿上,指着奏折上的字一个个教她认,也会握着她的手,教她写他的名字萧楚御,她的名字倾城,以及……
不知不觉写出的轻尘.
“原来,她就是故皇后。”
终于有一日,女子认识的字足够多,萧楚御给她的宠爱也足够多。
她望着御书房御案对面那幅画,女子一手执剑,拈花微笑,旁边有萧楚御的题词。
“是,她是轻尘。”萧楚御同望着那幅画。
“他们说,我是她的替身……”女子声音很轻。
萧楚御转身,他看着女子。
女子没有看萧楚御,只继续看那幅画,声音很低:“在我们狼族,每一头狼都只有一个伴侣,若伴侣没了,剩下的那一头狼就是孤狼,直至死……”
御书房内,宫人皆惊:女子好大胆子!这是在诅咒皇上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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