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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所以在得出结论之后,我回到寝室,还是问了水杏:“今天……”
“你要是想说你在我们□□处工作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水杏头也没回,“昨天我就看见你桌上的传单就给人确定了你的职位,不然人家那么干脆就让你进了?哪有那么不靠谱的,你这么天真?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啊,满脑子都是武力,我一点儿也没听说过。”
“你那破传单印成那样还有脸说自己靠谱。”我反唇相讥,“我真是有幸走了个后门,谢谢啊。”
水杏“啪”地一声合上电脑,转了一圈椅子正对着我,灵巧得活像椅子四个角都带着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轮子似的:“传单是特殊材质,它会自动搜索和追踪合适的人选,像是一些命比较轻老遇到怪事的人就是我们的招聘对象,他们见怪不怪,会装聋作哑,看在高工资的份上也会守口如瓶。我以为这是常识——我前阵子拜访了所有我认识的前辈,所有人都不认识你,这年头难道还有人能转世重修成功?你到底是谁?”
我说:“有一个人认识我,你问了吗?”
她的脸垮了下来:“就一个我不敢问。”
我说:“哦。”
“你就不能自己说吗?!”水杏抓狂,“吊人胃口有那么好玩?我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就这么对我?”
我很没诚意地安慰她:“放一百万个心,全天下免疫你的天赋的人只有我一个,再说我就算不免疫你的天赋,解决你都是按秒算的事。你的天赋对上我最多就拖延拖延时间对吧,说到底你的攻击力太低了,速度也不够快,当个领导者还行,冲锋陷阵就是找死。”
“短板那么明显破绽那么大还真是对不起你!”
“这是好事啊。”我说,“一个有洞的桶堵上就能打水,谁会用筛子打水?”
谈话到最后无疾而终。
我避开了答案。按我的性格来说这不应该,很多人不愿暴露秘密的考量要么就是担忧人生安全要么就是厌恶隐私被窥探,对我来说这两者都无所谓,因此我也一向坦诚到引人生疑。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某种情绪阻止了我说出去,不是出于担忧和恐惧,而是出于别的我自己也看不清的东西。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78节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惯常的在宋教授的课上艰难地走神,惯常的回家一趟看看钱铮。钱铮没有出事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可以说是听话得过了分。上周耽搁了没有回去,这周她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表情明亮起来,那种愉快的心情让我发笑,却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不希望她再离开我了。
不,没有再。她没有离开过我,离开我的是另一个。
我总是混淆他们,尽管我知道他们不同,但那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神里的熟悉感,就像是闻到了老祖母用过的雪花膏的香气,陈旧又清晰。偶尔在面对她的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尽管这不是同一个灵魂,然而重组之后的灵魂我并不能认出,难道重组之后他就不再是他?
很难说,这是个哲学问题,还有可能涉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伦理。但修真界又恰巧是最漠视伦理的地方,在这里,师徒之义就是你所能表现得较为强烈而又不会遭到斥责的唯一感情了,而且即使是最仁爱的师父,也不会在你撒娇的时候拥抱你。
我师父应该还蛮喜欢我的,两个都是。我不太清楚他们怎么表达自己,从泠的师父我不熟,我的便宜师父我也不了解,但想想看前者费心思养大了小女孩,后者费心思为我掩藏身份教我战斗技巧,在修真界肯为你费心思、浪费自己的修行时间,那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才会做的了。
两个师父中,便宜师父才是我的师父,插香摆宴、三叩九拜、跪行奉茶,做这一套可别扭了,可是心里真的有种庄严感。传统就是这样,看似没什么卵用,实则必不可少。
她也是教我战斗技巧的人,前主人教我的主要是修真界中尤其毁人三观的部分,他是个走邪道的政治老师,和永常有异曲同工之妙,舜宇颇有些他的影子;而战斗方面呢,他只教我怎么对另一个生灵一击必杀。
听起来很帅,然而很多很帅的事情前期都很痛苦。
从泠的师父我无以为报,但我猜测我收养了他的转世,他成为我的男孩又杀了我之后,我们之间的因果就已经斩断。道长看到的只是一场残魂里太过深刻的梦,我的男孩是在渡劫期死的,我猜测他再一次转生后保留了大部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只是事到如今,谁也回不去从前。
从前也没什么好的,走了的人都不要再回来。我的人生准则千疮百孔,不是岌岌可危就是放弃治疗,但有一点从来不变。
所有人,如果滚,请滚远。我恨得没力气了,负面情绪很难再纠缠我,现在我懒得报复,最多觉得心烦,但我的正面情绪同样稀缺,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我都不原谅。
我唯一的疑问只有一点,从泠去哪里了呢?我们之间的因果是如此之深,我的生命和她的生命之间必有牵连。我没有找到她,可能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又去店里,仰令早就到了,哼着老歌在厨房里忙碌,长发编成麻花辫垂下来,用一对甩来甩去的糖果造型的发圈系着。她在切土豆丝,相当常规的刀切而不是刮刨器,同样是奇快的速度,切完一个后把刀贴着案板一划,黄澄澄金灿灿的土豆丝就掉进了她上次用过的竹编筐里,然后她又拿出一个土豆切了起来。
“今天的菜是土豆丝?”我说,“给我来一盘,我记得店长说了包三餐。”
她抽空应我一声:“我熬了粥,皮蛋瘦肉粥,还有自己做的咸菜,吃这个怎么样?大清早的吃炒菜多不好。”
“那好,给我来一份。”
崭新的一天,就在皮蛋瘦肉粥、醋泡嫩姜、清蒸土豆丝里开始了。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仰令兴高采烈、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话。我都纳闷怎么我就这么讨话唠的喜欢,难道这玩意还带心灵感应的?不过她煮的东西味道还很不错,我一向很有节操,起码吃人嘴短,请我吃东西的我都给面子,所以她要逗哽我就捧哏,把气氛吵得有声有色。
仰令说得话有几层真我不知道,不过她这人就像热血搞笑漫画里的人物似的,不仅仅是日常表现,遇到困难永远选择迎难而上,把元气十足的大傻瓜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还有她的人生经历……假如她没有夸大的话。
她说她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家里的长姐,读了个职业学校之后就开始工作养家,好在现在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弟弟妹妹读书的钱都不要她出了,父母也叫自己她存钱以后好结婚;她想要嫁高富帅,来大城市看看有没有机会,经过她的调查以她的条件想要嫁给高富帅走娱乐圈可能性最大,因此她决定做个明星;上次路遇星探谈好了条件之后人跟她说先在直播打出名气再出道,叫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冷静,结果差点被卖还好遇见了我们……
我觉得她这都不算是傻白甜了,这是传统智障啊。
结果她说:“其实我知道他是在骗我,不过谁在乎啊,不管怎么说,这样能和你相遇。”
……???天道爸爸,我回来之后是不是撩我的人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大家都在撩你。 dd
第69章 番外一
这个世界没有名字。
姑且不论这是一件多么荒诞和奇怪的事情,请将视线投向漂泊在靛青色海洋上的三块主要大陆,和周边那些漂泊不定的浮岛。这个悲惨的、忧郁的、放肆的、温馨的故事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是天空还是海底都留下了她的身影——是的,她,事件的核心,串联的线条,每一个故事都必不可少的主角。
但现在还不是说到她的时候,因为这是个漫长的故事,或者说故事的本身应当超越时间,所以更需要关注同样漫长的前奏。讲述它令人难过,然而职责在此,这才是讲述和故事的关键,职责在此,无法回避。
唯一的忠告:请务必不要过多投入感情。
*
选取这一年作为开场是经过慎重考虑后的决定。
这一年的初春,某个知名不具的国度里诞生了一个男孩;盛夏时节,遥隔数千里的村落里一个发烧的女孩被路过的修士救醒;而在这一年最凛冽的寒冬,不冻的狐丘上狂风骤起,吹来一片奇异的浓云,不过几刻钟时间,鹅毛大雪便覆盖了整个山丘,在阳光将白雪也暖和起来之前,狐丘上最年轻的一只狐狸终于化形成功,虚弱,却拥有远超兄姐长辈的美貌。
这三位分别会成为道修、剑修和最美的妖修,并且担负同一种注定的使命。
十年之后,男孩埋葬了父母的尸骨,女孩拜入剑宗,又五年之后,男孩拜入正德派,女孩筑基成功。又过了五十年,狐妖离开了狐丘,男孩在历练的途中与狐妖相逢,他觉得曾见过他,然后擦肩而过。
又五十年过去,重伤的女孩被神秘的男人所救。他金丹期,却只一招就灭杀了同为金丹期的敌人;他深邃的俊美宛若妖邪,但他分明不在正派的必杀名单上。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没有人能留下关于他的记忆,但女孩一直记得这个人的存在,并且饱含警惕。
再三百五十年后,一个走火入魔的魔修毁掉了三个国家,男孩受命阻止并杀死他。这个魔修曾为男孩的同门,他时而神志清醒时而思绪混乱,男孩追上魔修时他正神志清醒,因而男孩迟迟下不了手,停下来,试图说服魔修同他离去,回门领罚。
几句话后陷入狂乱的魔修四处逃窜,中途在男孩的面前将一对田中务农的夫妻折磨致死,于是怒极的男孩杀死了魔修,心神巨震,神思错乱,原地打坐对抗骤然生出的心魔,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将他唤醒。
田埂上的篮子里装着这对夫妻的女儿,这时候正因饥饿哭泣。
他带她回门,养她长大,收她为徒。她才只有六岁,淘气捣蛋的年纪,弄碎了师父准备好的线香,只好用玩得好的准弟子带来的熏香替代。奉茶时熏香淡淡,是茉莉的清甜,她惴惴不安地偷眼去瞄师父的表情,师父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师父喝了茶,称她为从泠。他什么都没说,走近时身上却沾染了茉莉的味道。
于是从泠最爱茉莉。
可故事还远远没有开始。
*
那就让故事快进到这三位的部分。
没有关系,省略的情节不在安排的戏份之中,就像戏剧的中场休息,无伤大雅;这个故事也并不受到时间的束缚,就如同命运依存于时间,因果却同时进行。
当然,这一部分是有主角的。说不好主角到底该用什么称号出场,那么姑且先说说她最喜欢的那一个,她的名字,桑如英。
不过在别人眼里她是从泠。
男孩是剡寒,女孩是姜箬,狐妖是霁里。
*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79节
在姜箬的那一部分里,时隔多年,她又见到了那个救她的神秘男人。他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修,一路上杀了无数修士,但和多年前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没有人能留下关于他的记忆,除了她,人们只记得那个年轻的女修,于是死去的修士算在了女修的头上,又是除了她,没人知道真相。
那女修号妄作。
曾号为从泠,曾师从剡寒,曾拜于正德。
再一次见到妄作时,她扮成年幼的乞儿,混迹于酒楼客栈附近,求一点残羹剩饭。那个神秘的男人在哪里?姜箬对他的警惕与日俱增,按兵不动不过是权衡之计。她认为妄作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于是她授意寻找准徒的晚辈将她带入剑宗,收她为徒。
“我知道你是谁,你可以留在这里。”姜箬说,“在我让你离开之前,你都要留在这里。”
跪在她身前的妄作低声应是。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收过徒弟,姜箬对这个捡来的便宜徒弟上了心。便宜徒弟一身戾气,满眼狠厉,姜箬就发动全派磨炼她的心智,简单来说就是鼓励所有人抽她。姜箬教便宜徒弟用剑,虽然便宜徒弟的武器是一把刀,但武器总有共通之处,对战御敌也是如此。
妄作之前只会杀人,而从此以后,姜箬教会她用刀。
有一天姜箬梦见那个救了她的神秘男人,他双手扶着插在他丹田处的一柄刀,神色安详,似有笑意。姜箬认出那是便宜徒弟的刀,忽然若有所悟。
便宜徒弟被扫地出门,姜箬宣布闭关,独自离开,寻一处开辟洞府,盘腿打坐。
盛夏,她再也没有醒来。
*
假如按时间来算,霁里的那一部分发生得最早,结束得最晚。
这只年轻的狐妖和别的妖怪不同,不愿意藏匿起来缚地修行,反而流连于宴会,因此总是遭到觊觎者的伏击。无数次重伤,却总能奇迹般逃脱,有时候追杀他的人半路失踪,有时候他力竭不支,醒来却完好无损。
霁里知道有人救了他,但他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
他还是流连于宴会,注视他的人依然那么多,但他已经知道其中或许有最特殊的一个。
对此他饱含好奇,但无能为力。
直到某次醒来后躺在雪地里,看见拎着水桶款款而来的女人。她注视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她唇角的笑容那么快乐,他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眠,因为他知道,她会救他回去。
桑如英——或者说妄作——果然救他回去。
霁里醒过来的时候,桑如英坐在床边望着他,他就觉得此生无憾了。
爱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迎上她的眼神时竟然想要流泪。但这泪水里好像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成分,当然,更不可能是悲伤。
最不可能的就是悲伤。
是这样吗?
他爱上的人对他百依百顺。他说他叫风七,那是他的乳名,平日里他嫌弃这乳名幼稚年幼,在她面前他却恨不得自己小一点,再小一点,小到能被她揣在怀里,随身携带,再不离开。
只是这一次让他重伤的人尤其多、尤其厉害,竟然找到了这里。
他才知道她是妄作。
然而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他重伤未愈拖累了她,她要他先走——他又怎么可能先走?
死在她怀里,才是真正的死而无憾啊。
风七在雪地里闭上了眼睛。
*
剡寒宠爱他的小弟子,就像是凡间的父亲宠爱老年得到的女儿。
他能够原谅从泠犯的任何错。
除了堕入魔道。
剡寒的部分里透出悲剧的深沉,因为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多年前他收养女婴的原因和他多年后对弟子痛下杀手的原因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回旋,假如有某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安排了这样的剧本,那么它毁灭美好的东西,究竟有何意义?
剡寒刺穿了从泠的金丹,尽管被他刺穿金丹的并非从泠。
这场缠斗他输了,死的却是从泠。
或者死的人到底是谁?当他根深蒂固的信念被改变,他意识到魔修并非毫无感情的杀戮狂人,尽管从泠在过去杀了很多修士,但他相信事出有因。
他没有看从泠死去。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女孩儿,他不能看着她去死。
然而剡寒清楚地明白,从泠因他而死。
初春,雷劫终至。
他又回到了多少年前,追杀那个堕入魔修的同门。他和他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最后他终于问出那个深藏在心底的问题:“你因何叛出师门?又因何堕入魔道?”
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是的,答案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总会有一个理由,而且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理由一定是合理的,至少也是不无道理。
但剡寒明白的有些晚了。下一秒同门的脸就成为了从泠,她执剑,一剑破空刺来,避无可避。
其实她用刀。只是多年前,他曾教过她用剑。
世上再无剡寒。
*
不不不,故事还没有讲完。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80节
鉴于双方时间并不一致,先讲哪一方也就没有区别。那么现在,请听另一个时间里的开始,这一个版本的开头相当简单明了,那是在另一个世界,主角的年纪还非常小,只有十岁。准备好了吗?这故事令人心碎,酝酿着令人不忍的经历。
谁也不愿意讲述它。再一次重申,讲述它令人难过,然而职责在此,这才是讲述和故事的关键,职责在此,无法回避。
作者有话要说: …… dd
第70章
仰令说完了这句足以载入撩妹经典语录的话之后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切土豆丝,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又觉得被撩了是个错觉,只是她把话说得太好听了而已。
我不太习惯,或者准确地说,我实际上在潜意识里是不喜欢有人对我产生好感的。原因似乎多种多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人对我很好总是让我恐慌和尴尬。
而且同样的错总是有人在犯。我的前主人俊美无匹,那是阴郁之美、贵族之美、颓靡之美——我在另一个世界太受宠爱了,以至于完全没办法抵抗他的引.诱。
没有足够庇佑的天真等同于愚蠢。
人们看书看电影总是会觉得反派很有魅力,反派确实都很有魅力,任何一个客观看待的人都得承认这一点,有时候人们就是将一些反常态的魅力称为邪恶。想想看吧,就像失去了保护色的白虎一旦活下来就会远比一般老虎更为强大一样,反常态也时常意味着力量,即使是慕强心理作祟,我们也得承认反派的魅力。
从另一个方面说,不能融于普通人的心境是多么寂寞,而寂寞必然会催生出思考。
有很多人爱我,爱我的强大和果决,爱我的脆弱。我不知道别的反派怎么想,反正我觉得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很莫名其妙,为此我杀了不少想要追随我堕入魔道的修士。我觉得他们疯了,你要是在心里羡慕这种自由自在也就罢了,可你修行得好好的,真的要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这么做了之后我的名声更差了。
今天这家小餐馆客似云来,个个打扮得人模人样。我斜眼看了一下来刷卡的妖修,这是一只黄金蟒,盘旋的躯体和细长的眼睛反映在人形上,让他的面孔高贵又妖邪,正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对对对我早就放弃治疗了,我就是最喜欢前主人的长相。他简直就是为了我的审美观造出来的,从头到脚都是我最爱的样子。
和人类一样,妖修的长相不全是美艳动人的款,长得普通的更多一些,只不过因为种族原因,他们确实会比人类来得更有诱.惑力。
又是一个和常识不同的情况,妖修化人最不容易去掉的根本不是耳朵、尾巴或者四肢之类的地方,他们最难去掉异常的……是眼睛啊。
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最难去掉的是耳朵尾巴四肢?为了人外的萌点也就罢了,为什么民间志怪也是类似的说话,甚至普及到演化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样的俗语?我真的想不通。
化形不成功就是根本没办法变成人形,没有一部分维持原样的可能,并且一半人形一半原形需要耗费大量灵力。传统意义的说法里化形不成功的状态是变形术才会有的bug,而“化形”是一种形体的转换,一种进化,化形之后妖修能有两种形态,人形也是他们的形态之一,就和树叶颜色的变化一个道理。
真正困难的是眼睛,妖修们成功化形之后的眼睛还是和他们的原型一样,颜色迥异,竖瞳或者眼睛里全是瞳孔。我都说了,相由心生,他们要学习怎样做一个人类,然后才能渐渐拥有一双类人的眼睛。
但即使是最相似的,也和人类不同。
我说了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们,这个妖修真的很符合我的眼光。
所以我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笑容,还看了一眼电脑上显出的他的名字。
惊魂。
……哎呀,惊魂。
惊魂??惊魂?!
我吓得赶紧吃了一口仰令给我的饭后甜点,巧克力化在口里,包裹住唇舌,然后浓郁香气让我平静了下来。
别怪我反应太大,你们要是知道了惊魂是谁,就会明白我所受到的惊吓。
他是修真界的魔修总扛把子的,没有明文规定,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
说起惊魂,他最大的丰功伟绩不是杀了多少修士,也不是把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而是从古至今不知活了多少年。
按理说活得久不是个大事儿,修真的人,活多久都不算个什么,而且和人们想象的必须要成仙才能长生不老不同,单单求长生不老的话,修到大乘期就能做到与天同寿——到了这个阶段,修士已经全部脱离了“人”的概念。
成仙就相当于去过一个很严苛的考试,取得一个官方的身份,直白来说,就是用自己的道在天上找个编制。
所以你要是不想成仙是完全可行的,只要你能保持目前的修为……但是问题又来了,修为这玩意儿,到了后期就完全是心境的积累,和前期至少要自行吸收灵气不一样,不是你想不要就能不要的啊……好比你活了那么久了,难道天天就活得啥也不想?
所以,关于惊魂的最大谜题,就是这家伙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一直保持在渡劫后期的水平,高居修真界最厉害魔修的宝座,一直不死,就是不死——毕竟魔修到了最后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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