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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死对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打死不吃素
穿成女主死对头
作者:打死不吃素
云望舒穿成了书中的女配,兜兜转转一遭,还是跟她那个阴险狠辣的丈夫结为了夫妻。成亲前,谢浔跟她说,“你被坑了,嫁给我只能当寡妇。”云望舒觉得,只要谢浔死的时候不喊她陪葬,让她能回家照顾父亲,俩人将就点儿还是能过的。后来,云望舒问他能不能要个孩子。谢浔嘲笑她一个人怕寂寞。她反驳道,“让孩子留下陪父亲,你走的时候,我陪你



第一章 京城
    房内一片昏暗,咽喉被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云望舒素来无甚血色的脸上变得一片潮红,她挣扎着想把那双手掀开,却终究只是徒劳。

    “呃,咳……你这贱人!”

    不远处,身着描金赤莲百褶裙的女子坐在红木凳子上,浅啜了一口茶。

    “云望舒,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今天这一切,不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云望舒听闻嘴一扯,脸上表情逐渐从狰狞变得死寂,“你到……这儿……他……死了”

    女子悠哉地起身,半边脸被阴影覆盖,看得不甚明了,仿佛是嘲讽,又带着些若有若无的怜悯。

    云望舒出生极高,平生只有被仰望的份,哪怕是后来嫁做人妇也极少被人摆脸色,更别提这种轻蔑的神色,当下不由得挣扎得更凶。

    一旁站着的婆子一惊,连忙将她死死按住,掐着她脖子的丫鬟眼睛紧闭,手下使了全力。

    “你以为,陛下能容他活得了多久。云望舒,你我好歹相识多年,黄泉路上我送你一程,你快些走,说不定还能赶上那个煞神……”

    空气再也进不来,生机终是一寸寸被隔断。

    云望舒的脸上逐渐僵硬,最后定格在了一个讽刺的笑意上。

    那人俯下身,似乎还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半晌又是一笑,她却再也听不到了。

    “谁叫你拿了我的东西……”

    “那杀人鬼……”

    “……”

    云望舒瞳孔紧缩,猛的从床上坐起,耳边的一切静得令人心里发慌。

    “郡主!怎么了可是又被魇着了”

    平棠连忙递过来安神的汤水,手下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

    云望舒虚弱地趴在平棠的怀中,目光涣散地盯地纱帐上的暗纹,好一会儿才对准焦距,后怕地闭上眼。

    梦见自己被弄死可不是什么愉悦的事,况且还总是重复着同一个梦。

    她又看到那个人了——女主,也是最终杀了她登上人生巅峰的人。

    鉴于梦里的女人太凶残,云望舒再次坚定了一遍自己的信念,有事没事都离女主远点,随后才让平棠找来纸笔,将梦里的情景快速写下,尤其是细节部分,她总觉得这些或许以后用得上。

    她是八岁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时原身的公主娘过世已有两年,他父亲整天以酒度日,原身自己也生了场大病,无论她怎么回想,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地残缺不全。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穿进了前些天刚看的一本古言小说里。

    《嫡女本惊华》——一本看名字就知道内容的悲惨女主奋斗史,文中女主严婉清本是嫡女出身,却被继母与继妹欺压至死,后来被穿越而来的女主取而代之,凭着自己的勇敢与聪慧,硬生生杀出了一条通往天阙的荆棘血路。

    男主赵衡是个不受宠的冷宫皇子,多年隐忍经营,一朝龙腾九渊,万人朝拜,带着女主直通人生巅峰。

    当然,这和云望舒毛关系都没有。

    她穿的是康乐郡主云望舒,一个女配,恶毒女配,恶毒女配中的战斗机,属于那种黑莲花人设表面弱风扶柳背地阴死你全家的类型,全书到百分之八十才步步揭开她设的一系列局,心机之深,手段之多简直令人发指。

    云望舒觉得自己没那脑袋也没那胆量去和女主硬杠,总体方针只能珍爱生命远离女主,原本她在泉州待的好好的,哪儿知道太后一旨懿旨就把她和她爹召回了京城,书中根本没提这几年康乐郡主经历过什么,她只得走一步看一步,顺便看看能不能趁机推了她和她未来夫君的婚事。

    提起那个未来夫君,她觉得头更疼了,那可是个标标准准的神经病,怕不是小时候经历太惨,总觉得自己不开心也要拉着别人一起不好过,全书最大反派没有之一,男主的一号仇敌二皇子都没他拉仇恨。

     



第二章 回府
    云诚昭很早就听过谢浔的名字,当时只道是言过其实,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子又会可怖到哪儿去,怕不过是有人故意传些不好的名声出来。

    直到那混账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他的地盘,扬言要抓人。

    他废尽心力演了出好大的戏才抓出的细作,哪里会就这样交出去,两方人马对峙片刻,各不相让,正当这时,谢浔骑着马缓缓上前。

    赭红色的长袍在夜色中翻飞,昳丽的容貌在火光中显得秾艳无比,仿佛吃人的艳鬼刚从地狱里爬起来。

    周遭一片寂静,只听见火星“滋啦——”地响着。

    云诚昭寻思着这小子长得太女气,可没半点威慑力,也不知怎么坐到这位置的。

    只听见谢浔嗤笑一声,手中长剑一扬,便挑了那细作的脑袋。

    血溅三尺,身子还被他手下的人禁锢着,那脑袋却在地上轱辘地转了几圈,眼睛睁得老大,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周围人目瞪口呆,都没想到这厮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将人杀了,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他也不怕直接将他们给扣了。

    那混账还慢条斯理将剑往人下半身的衣服上来回摩了几下,确定没了血印子,方才笑吟吟道,“争来争去多没意思,现下我除了这祸害,也让将军痛快痛快,免得咱们伤了同僚和气。”

    他痛快个屁!

    云诚昭气得恨不得当场掀了他的马腿,但人都死了,总不能再背个刺杀朝廷命官的名声,只得将人赶紧撵走,免得留下来碍眼又闹心。

    往后每次见面,那贼子都必然和他不应付,他们交手几次,各有输赢,偏生他还被气得半死,只因那贼子一张嘴甚是恶毒,说的话能叫死人都给气活了,就算是着道了也必然要阴阳怪气地把你骂个透,好占个口头便宜。

    云诚昭越想越怒,念及女儿还在身侧,勉强收了怒气,只嘱咐她好好歇着。

    云望舒送走了人,躺在床上,盯着纱帐上的花样子,梦中记忆如走马灯浮现,脑中思绪翻飞。

    说来奇怪,云望舒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曾想怕着怕着就没了意识,第二天醒来,精神竟是出奇得好。

    翌日,天高风清,日头出来消散了几天连绵雨带来的湿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的混合气味。

    轿子在街上徐徐而过,云望舒好奇地掀开窗帷,只见市坊交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悄悄觉得如何”云诚昭捻须笑道,泉州虽也繁华,可到底比不上天子脚下,他这几年极少回京,女儿更是不用说,看到这些一时新奇也正常。

    云望舒点点头,又想到一事,“那我们以后就在京城住下了么”

    太后此次召他与悄悄回京所为两事,一是为圣上庆贺生辰,二是为了悄悄的婚事,不过这第二件是说不得的,太后那边好像有了主意,可到底还要他仔细相看,不然实在不放心把心尖上的宝贝闺女送出去。

    想娶他女儿,就得拿出些本事,光靠祖宗吃老本的二世祖他可看不上眼。

    “大概吧,此番是为陛下庆贺,为父在京城也有事要办,悄悄暂时在京城住着,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就看是远嫁他处,还是留在京城寻一门婚事了……

    安国公府的众人一大早便聚在厅堂,等着久居泉州的二爷回府拜见。

    老夫人荣氏高居座上,手里端着茶抿了口,心情算是几年来难得的畅快,隔了这几年,她这唯一嫡亲的儿子总算是舍得回来了。

    安国公夫人抿嘴浅笑,对老太太的情绪不置可否,左右那二弟已经被圣上重新赐了爵位,二房已经是半边分出去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人老了,让她有个念想也好,免得整天找别人的不自在。

    看门的小厮已来往了两次,这次终于面带喜色地冲进来,一只脚刚踏进门槛,便气喘吁吁地喊道,“是二爷,还有郡主,轿子已经在门口停着了。”

    荣氏不掩大喜之色,想了想,干脆招了众人一起往外走去。

    三房的嫡女云留月不满地撇撇嘴,故意落后一步,拉着庶姐嘀咕道,“这二叔真是好大的派头,竟让祖母亲自去迎他,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第三章 前世
    众人簇着老夫人,一道回到了厅堂。

    荣氏落了座,才将目光放到了一直故意忽略的孙女身上。

    云望舒乖巧微笑。

    荣氏:怎么觉得有点傻气呢。

    众人见了礼,云诚昭便牵了女儿的手,迫不急待地上前介绍,“娘,这是望舒,一转眼也是大姑娘了,估计您都认不出来了。”

    云望舒慢悠悠地行着礼,简直将嗓子压出了蜜,喊了声“祖母”,过后自己都窘了,怎么有种林妹妹初进贾府的感觉。

    荣氏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地瞥了眼下首姿态袅娜的少女,目光在她苍白而精致的脸上停驻片刻,就这张和她母亲七八分相似的脸,她又哪里会认不出来。

    她润了润喉,方才开口,“郡主素来不与府中来往,名字不按府中排,这行序总是要理一理才好。这几天将院子收拾出来,再将姐儿几个重新排个辈。你觉得怎么样”

    安国公府这一辈女孩儿都是用留字,独独云望舒不同,若说取这个名只为求个风雅,看在这儿子挣了个侯爷的爵位上,老太太就忍了,可她偏偏是为了个女人,甚至后来不再续弦,抱着个女儿过了半辈子,一个可世袭三代的爵位竟至无人可传!

    云诚昭犹豫片刻,还是道,“望舒身体不好,还是暂且跟着我住在镇远侯府吧,至于其他的,随母亲吩咐的便是。”

    荣氏轻飘飘地扫他一眼,终是念他刚回京,不想又争执起来,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安国公夫人见两边已谈好,便出来替云望舒一一介绍府中的亲戚。

    安国公府**有四房,除了二房是嫡系,其他的都为庶出,本来这爵位也轮不到长房继承的,可既然圣上又另外为云诚昭赐了爵位,安国公自然也花落到长房名下。

    长房只有一子一女,且都是嫡出,长子云庭深去年刚请封了世子,女儿云留容也定好了人家,现在待字闺中,可以说是万事无忧了。

    三房的子女倒是略多些,算上庶出的一共八个,云望舒一个一个听过去,也没记住谁叫谁。

    至于四房,那就更简单了,四老爷前些年在陕北剿匪送了命,只留下母女相依为命,于氏自从得知噩耗后,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常年卧病在床足不出户。

    至于那位表姐,正是刚才偷偷打量她的人。

    云留画僵在那儿受了她的礼,强行克制了心里的恐惧木然地说了些客套话,只是她的身体还有些发颤,离得远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云留月倒是察觉到了,狐疑地看了看她。

    云留画想起前世腹中孩儿被她亲手杀死之后,她去陵国公府找云望舒。

    那个女人在花苑里坐着把藤花椅,一张美艳的脸因病态显出些苍白,折损了几分她相貌的凌厉,却也添了几分柔和的美。

    她正涂着蔻丹,见了这个名义上的表姐,也不惊讶,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云留画忽然就怒了,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她的孩子,本可以再活几个月的,若是能找到那个神医,她的孩子又怎么会……

    云望舒瞥来一眼,凉得令人心寒。

    “你自己犯蠢,怪得了谁,你敢说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难道是我用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做的”

    况且……她扼腕长叹,一个注定要夭折的婴孩,换来他丈夫永世的愧疚,还能逼得那妾室被厌弃,不是一桩极为合算的买卖吗

    “你总会再有孩子的,”云望舒耐心开口,算是安抚,想是想起了她的身体,又加道,“过继一个也差不多,你有了当家主母的权利,还怕没有子嗣么”

    她觉得眼前这女人着实是蠢笨得厉害,这有什么难以取舍的

    “呵——”

    路过的男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赭衣蹁跹,站在回廊上抄着手似笑非笑,仿佛望着出疯子的戏。

    云望舒没回头,只面无表情地凝睇着她,等待着她的抉择,或者她的想法也不重要,反正她总会推着她往前走的。

    直到尽头,直到深渊,再不见天日。

    明明是三月春光烂漫的季节,云留画却冷得发颤。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这次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话,不会再追随任何人的脚步,那她……可否得到心中所求

    凤仪宫是周朝历代太后的居所,远远



第四章 入宫
    太后还在沉吟,听了这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教训道,“你这混账如今行事是越发没个章法了,闺中女子又岂是外男可轻易窥看的!”

    谢浔不以为然,男女大防又如何,该搞到一块儿的就算把人关了还不是搞到了一块儿。

    比如那殷家小姐和二皇子,听说把丫鬟小厮撤了个遍,每天关在家里只送些吃食,就这样那殷小姐还递了信出去,引得二皇子亲自上门纳其为侧妃。

    “我看元阳长公主的宴上,男男女女的倒是自在得很。”

    太后哑口无言,又想到这混账上次直接让人围了整个公主府,惹得元阳整天去皇帝那儿哭诉,她越发觉得头疼。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浅笑吟吟的侄女,她叹了口气,终归是她欠了他的,这些活该她来还。

    她摆摆手,无力道,“你先走吧,我先去见见康乐那丫头。我说的你再想想,你总不能……”就这么形单影只地过一辈子吧。

    谢浔扯起嘴角,懒懒散散地行礼离开。

    云望舒坐在玫瑰雕花轿椅,用手摸着上面的流纹曲线,环顾周围,锦书彩画,玉瓶宝匣,这皇家的东西真不是盖的。

    太后甫一入内,就看见仰着头东张西望的姑娘,穿着身湖蓝色撒花烟罗衫,头上插着碧色血玉头簪,端的是一副好姿色,只是那脸过白了些,硬生生将原有的艳色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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