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死对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打死不吃素
你还知道你是故意找茬啊!
众人心中一阵大吼,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索性就闭着嘴不说话。
也不知道这厮在那儿究竟站了多久,走路没声,跟个鬼似的。
众人心里敲着小鼓,防备着他突然发难。
谢浔将手中的文书直接抛了出去。
中丞接了过去,不明所以地缓缓打开,脸色突变,“这是!”
“你们最近不是挺闲的吗,给你们找点事做。”
中丞紧抿唇角,这贼子究竟想做甚,有了这个东西确实可以将郑家狠狠撕下一块,但为什么又要借着御史台他谢浔不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吗
难道说……这是皇帝的意思
可皇帝素来对郑家恩宠有加,又怎么会下这种命令
况且这家伙会让他们好过才有鬼了,里面肯定设着套。
他脑袋里一时间乱得跟浆糊似的。
谢浔见了,难免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快别想了,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万一再想出个什么毛病来可就不划算了。”
中丞没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端正神色问道,“你只告诉我,这是不是上面那位的意思”
谢浔再大胆,估计也是不敢假传圣谕的,要不然到时候一核对,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谢浔慢悠悠扫了他一眼,没搭话。
这个样子就是默认了,中丞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传给其他人,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一个侍郎狐疑地瞥了眼谢浔,神色谨慎。
御史中丞只是摇了摇头,将这个煞神送走了,才关上门让人请了御史令来,这事儿他也不能只听那贼子的一面之词,得细细商议才行。
谢浔悠悠地踱在玄武街上,脑子里将最近的事翻了一遍。
郑老不死的儿子在战场上犯了事,被楚玠抓住了不小的把柄,皇帝想保住郑家,不想楚玠风头过盛,便只能先将郑家的错呈在楚玠面前,安抚楚家的将士,再寻个由头将郑家拉回来,这一番可谓名为惩,实为保。
而这弹劾人的事儿,让御史台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头子去做,最为合适不过。
不过这个事儿难就难在得把握个度,参得轻了,达不到皇帝想要的程度,参得过了,把郑家彻底拉下来,就更让皇帝糟心了。
他本来不想管这档子事,可郑老不死的也忒猖狂,趁着他养病期间,硬是把自己的人往他们手下插,他最厌恶别人觊觎他的东西,当然要做点什么恶心恶心他的。
那郑家靠裙带关系起家,族中子弟就没一个成器的,早被御史台记了一堆折子了,只是顾忌着后宫里那位,这才压着几封狠的。
这下连皇帝都发话了,这群老家伙定以为皇帝是想对郑家下手,拼了老命把郑家往下拉。
虽说皇帝肯定要插一道手,但楚玠也不是吃素的,其他一直被打压的世家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理,这进来的人多了,水就变浑了,最后结果如何,恐怕连皇帝也预料不到。
说起来最近这朝里朝外委实太过无趣,既然如此,他便帮忙张罗张罗,这京华这么大的戏台子,不来出好戏可真是可惜了。
他也不怕最后牵涉到自己,左右他不过是帮皇帝送了个东西,那些人怎么想,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他兴味地摸了摸下巴,等楚玠回京,好戏就不远了……
转过街角,正撞见殷申四处寻人,看见他脸色一喜,连忙跑过来禀报,“主子,那姓郑的小王八蛋刚才带人出去了!”
谢浔脸色没变,只“嗯”了声表示知道了,走了两步才想起来那小王八蛋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他带谁出去了”
殷申咬牙,一脸不忿,“我们的!”
要不是主子说暂且顺着他,就凭那个姓郑的嚣张的样子,他早拔剑捅过去了。
明明是他们找到的信物,那姓郑的非得装模作样地乱说一气,一会儿说那布上的暗纹是梵文,一会儿说什么朱雀镇南,硬是要带人去城南的云水寺去找,不给人就搬出皇帝的名头大闹一通,闹得他们烦不胜烦。
要搁以前,他们招呼都不会打,直接就把人阉了给送东厂去。
云水寺么……那小王八蛋也不算太傻,就是可惜了。
谢浔
第十六章 大新闻
云望舒坐了一下午的马车,晚上早早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不太好,梦里尽是些刀光血影、光怪陆离的画面,她唯一看清的,是父亲临死前不甘的眼睛,那眼睛瞠得老大,极为惊愕的模样。
场景一转,又有个人站在她身旁,语气冷淡地说着些什么。
她什么也听不清,只能看到云雾中,赭红色的衣摆轻微摇曳,银色的锦鲤显得十分鲜活,似跃非跃,仿佛将要跳出来一般。
她睁开眼,心下开始泛起莫名的焦躁。
“小姐。”平芙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伺候,“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望舒摇头,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就觉得心里相当不痛快,跟憋着什么一样,非得发泄一下才行。
“你陪我出去走走。”
平芙应了是,此时天将亮未亮,星子垂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说不上耀眼,也谈不上黯淡。
院子里只有几个僧人在洒扫,屋檐上几只鸟雀偶尔传来一阵鸣叫,衬得周遭越发安静。
主仆俩人随意走了几转,因为顾忌着安全,便没敢往远处跑。
可即使是这样,她们也还是迷了路,到了一片桃花林子前。
但见十里桃花灿若烟霞、灼灼生华,笼罩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恍若神仙宝地,人间仙境。
平芙惊讶地说不出话,现在山下的桃花可连花苞都没长出来,这相国寺的桃花竟就开的如此灿烂,难道真的是佛祖显灵了
云望舒没去管她说了些什么。
她眼尖,刚好看见了个白衣僧人在林子里穿梭着,她心下一喜,连忙寻了上去。
那僧人陡然间被人叫住,也没有半分不满,笑吟吟地问道什么事。
云望舒盯着他的脸,只觉得诡异,这和尚也……生得太妖了,眼角微扬,唇似含珠,倒比这桃花还要灼眼三分。
看志怪小说,一些山里的花草鸟木都能成精,特别是佛寺道观边,受了恩泽的鬼怪往往灵智更高,化成人形后简直就和一般人类所差无几。
有些鬼怪就爱化作僧侣,趁着夜黑到些男子不在的人家,趁机与女主人春风一度,据说那些鬼怪化成的僧人,都是长得俊俏非凡,要不然怎么能勾得女子与他们共度良宵。
和尚见她不说话,若有所感,“施主莫要着相了,我生之如何,是父母祖辈所赐,我心往何处,才是我自己所得,施主觉得可对”
云望舒刚才就是睡懵了脑子不清醒,这下醒过神来连忙向他道歉,然后问了该怎么走回去住处。
和尚倒有些讶然,“原来施主竟不是为了这片桃花所来么”
云望舒有些窘,她没事天没亮跑桃花林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和哪个情郎厮会呢。
和尚轻轻笑了,“这破晓之际,山间精华最为浓郁,也有不少女施主专门挑这时候去采些桃花,收些露水,以供烹茶酿酒之用。施主来到此地,也是有缘,不如也采些带回去。”
说完,又将回女眷宿地的路指给她,提点道,“这山路也不算难走,每日都有师弟清扫过的。只是要提防些‘好事’,万一撞见了可不怎么好收场。”
他话中带了些揶揄的意味,云望舒越发觉得这不是个怎么正经的和尚,恭恭敬敬地施了礼就目送着人离去了。她也不问“好事”究竟是什么事,总归不会是什么真的“好事”。
她可不想去那什么桃花林子,被人逮住了往老太太那儿一告,到时候再整出个什么情郎来,她是八张嘴也说不清。
方才她只凭着胸中一股闷气往前走,平芙在后面不敢吱声,这下往回走才发觉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她脑子一清明,身体就立马蔫了,走三步歇两步的,就这样她还喘个不停,回想上辈子在学校跑八百的时候,简直跟做了一场梦一样。
平芙边给她擦汗,边环顾四周,眼睛一亮,“小姐,那里有个竹屋,我们去那里歇一会儿吧。”
寺庙的后山中常看见一些简陋的竹屋,用途颇广,既可被僧人拿来当修行的暂时居所,也可被行人用作停脚的歇息地。
云望舒点点头,推开门,正与里面的两双眼睛对上。
她正欲告辞,忽听见对方扑哧一笑,灿然道,“又见面了,这可不是缘分么。”
那笑声清脆圆润,听在耳里说不清得舒服。
华清漪身旁的丫鬟也跟着笑,“郡主怕是忘记了,上次在玉轩斋,您和我家小姐可是见过的,回去后小姐还念叨着您,说什
第十七章 对峙
十四王爷有个封号叫清平,可大概因为他身份特殊,再加上早些年皇帝的封号迟迟不下来,他在先帝儿子中排行第十四,众人便一直以十四王爷相称。
这号人云望舒是知道的,不管是书里还是书外。
书外他存在感不强,她爹也没特意提过他,毕竟他可没打算让女儿嫁个腿脚有问题的男人,哪怕那人是个王爷。
至于书里,他前期也没啥存在感,就是后期突然蹦了出来要跟男主赵衡抢皇位,原书可能是为了烘托出男主与女主的牛逼,就把赵清和几笔带过了,显得他那叫一个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
可单从她穿越后的经历来看,小说里很多东西其实都是有男女主光环叠加的,去掉这些,这清平王爷四肢发不发达难说,头脑简不简单也不说准,保不齐又是个扮猪吃老虎,吃到你全家死光的那种。
当然了,云望舒也不知道这哥们儿到底怎么想的,看见有个屋子,还光明正大在门口说话,让人想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都难。
那边十四王爷还在和未来皇子妃纠缠不休,几个姑娘呆里面既不能做出什么大动静,也不敢大声出气,浑身都不自在。
这可真是双向的折磨。
终于,随着一声女子的哭泣声传来,十四王爷终于直白地将一颗芳心戳了个稀巴烂,云望舒在心底默默给他点了个赞,她骨头都快崩断了。
那姑娘受了打击,立马转身跑了,剩下的一个听说行动很不便,得靠轮椅维持生活,也不知道到底走没走。
云望舒大着胆子推开窗,一眼扫去,山林空旷,阡陌曲折,独不见人影。
她舒了口气,转身准备告诉华清漪,就见她僵在原地,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人。
房间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悄无声息、形同鬼魅,直令人背后发凉。
娃娃脸的侍卫笑得十分和善,“几位姐姐,我家公子有请呢。”
云望舒深呼吸了一回,怕什么,算起来她跟华清漪都是要叫赵清和一声“舅舅”的,他总不至于刚见面就对外甥女下死手吧。
此时朝阳缓缓升起,阳光透过叶隙洒下,一时令人有些目眩。
赵清和着了一身白衣,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将轮椅转了个面,脸上漠然的表情微微收敛,显得生动了许多。
两个妙龄女子走在前面,一个穿了身缥碧色云罗衫,容色秀丽,神情稍稍不自然;另一个穿月白色留仙裙的女子则一直暗中打量着他,眼神微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娃娃脸的侍卫笑出了声,安慰道,“两位姐姐别怕,想必你们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知道该怎么做最好。我家主子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并没有恶意。”
华清漪抿嘴,正欲将方才脑子中想好的措辞说一遍,谁料却被云望舒抢了先,“舅舅放心,我们自当谨言慎行,定不会嘴碎乱说话的。”
舅舅
赵清和一愣,随即释然,能叫他舅舅的,也只有和皇室有关联的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宗室里的,还是皇女下嫁。
华清漪会意,连忙将两人的家门报上,她祖母是福德大长公主,云望舒的母亲是宁阳长公主,算起来也都与他沾亲带故的。
迟终眨眨眼,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一个侯府的独生女,还牵连着宗室,这下还真是动不了手了。
赵清和笑了一声,仿佛无意道,“李丞相的嫡女最近临近着大事,方才跟丞相夫人到这相国寺……”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云望舒心下一囧,这不是存心把人卖了,搬出丞相的名头唬她们吗,以她们的家世,虽然说不上怕,但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也是,赵清和目前明面上是没什么势力,生活起居好像还被皇帝派的人严格监视着,与其拿名不副实的王爷名头压人,倒不如直接搬出李丞相的名号来的实在。
“她年少不懂事……”
云望舒觉得可以直接翻译为,“所以不是我主动的,和我没关系。”
“也是我这个做舅舅的提醒你们……”
该装孙子就得装,闹掰了大家都不好过。
“看你们还梳着少女发髻……”
就别多嘴了,小心名声坏了嫁不出去。
……
他说一句,云望舒就配合得点一下头,一番话说完,赵清和很是满意这个侄女的识时务,挥挥手就让身边的侍卫送她们回去了。
迟终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将人送到了女眷的宿地,临走前还愉悦道,“姐姐们就当刚才做了个梦,有时候这知道多了,也并非什么好事。”
那这梦还真是……憋屈啊,云望舒心想。
他一走,四个人立马放松下来。
正想说些什么感叹一番,就见寻人的小丫鬟匆匆跑来,着急地让云望舒快去大堂,说是老太太带了府中女眷听云横大师授经,现在就差她一个人了,刚才老太太还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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