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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虽矣
而且全程充满了迷之萌点。
片场到了,我暗搓搓地怀着对刘葶的期待跟随王黎走进片场。
导演正在拍一幕打斗,一男一女两个演员拿着塑料剑用慢动作比划来比划去,几个摄像头同时对准了两人。因为动作实在太慢了,所以他们的身体还有些轻微的摇晃,打光的工作人员举着板子跟随他们的动作摇来晃去,尽可能让他们的脸部光线柔和。
“咔!”赵导说,“小李你把板子往上走,光全在鼻子上了。刚才的动作再来一遍。”
王黎小声对我:“看,不愧是名导,就是要求严格。”
两位演员又摆好了架势,重新开始慢条斯理地抬手踢腿,做完后期之后可能看上去就是刀光剑影的激烈打斗了吧。
我早就明白电影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有些失望。
太简单了。
科技让一切都变得太简单了。
另一个世界里也有相似的表演,但没有我国戏剧里的那种七八个人就当千军万马来使唤的传统,而是货真价实的成千上万人来演戏啊。
或者难听一点说,就是臭名昭著的“斗兽场”性质的表演。
打打杀杀都是真的打打杀杀,要死人的戏份也是真的死人,最受欢迎的就是一对多的车轮战的打斗表演,经常是新上场的人踩着上一个死去的人的血迹冲上去,而贵族们矜持地坐在高台上,压下万金,或者许以高位。
不可否认那种血腥、肮脏、残忍,就好像我们也不能否认从血腥、肮脏、残忍中所透露出来的,生死搏斗之间令人战栗的快.感。
没上过场拼命的人,永远体味不到的那种快.感。
哪怕是斗争更温柔一点的梨园吧,说真的大家都是唱现场,从台前到幕后不允许出一点儿错,每一个眼神和走位,每一件头饰和服装,每一个吹拉弹打的乐师,都必须磨合得跟工厂上的流水线一样精密,又必须每一次都不尽相同,因为满足那些挑剔的客人,还需要永远更臻至完美的艺术性。
我在梨园混了有几十年吧,技巧上毫无缺陷,却从来没有扛过大旗唱过主角,因为没有特点,没有辨识力,没有某种美感的爆发——最后一个教导我的老师傅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全是对我的失望。
然后我再也没有唱过曲子。
我不得不承认我隐约有点想念另一个世界,各方面都是。那些我抗拒的都变成了我的习惯,各方面都是。
第82章
确定我帮不上忙之后,王黎硬着头皮自己上妆,然后不出意外地化得一塌糊涂。
化妆是个上手不难,可是要做得好却技术要求很高的工作,而且镜头里的妆容跟日常妆也有很大的区别,王黎这样的手残党,眼线都画不好,两边的眉毛也不对称,化完妆出来,样子别提有多夸张和怪异了。
起码在场的一个女人就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你画的万圣节鬼脸吗?”
王黎没理她,自顾自地卸妆,化妆棉搓衣服一样在她脸上搓来搓去,黑色的睫毛膏和眼线液糊在一起,遮挡住她的表情。
我转向那个说话的女人。她明显是上好了妆的,脸色略带些病态的青白,紫红色的妖艳的口红,还有夸张的眼影,一副标准的反派小头目的打扮——就我所知,这位赵导的电影里终极boss的人设还是有保障的,不会是杀马特洗剪吹风格,所以她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头目。
但即使是这样奇葩的妆容,还是能看出她的美貌。尖下巴,高鼻梁,双眼皮,大眼睛,无可挑剔的五官,形成了非常标准的整容脸模板。
遗憾的是,即使天生这个长相的优势让她看上去比僵硬的“蛇精脸”柔和自然很多,还是因为过于泛滥的脸型而让人有些审美疲劳。
至少我是。
王黎没有那么漂亮的五官,她的下巴有些圆润,鼻子也没有那么高,可是相对的,她有一个弧度非常娇俏的唇形,因此这副邻家妹妹的长相霎时间生动起来,而且因为更偏向可爱的风格,各个年龄段都会有人吃这一套。
她扮演的角色也有很讨喜的身份,是小师妹的闺中密友,其实暗恋男主角,也就是正道大师兄很久,最后在某次打斗中为小师妹而死,并且临死前留下了“希望你和师兄在一起”的遗言,最终促使女主角和男主角在一起,可以说没有这个角色,就没有大团圆结局。
不得不承认很多人都有这种隐秘的念头,女人呢,希望有一个不会因为爱情而和自己离心的同性好友;男人呢,希望有一个默默爱自己,爱到愿意牺牲一切,甚至愿意撮合自己和自己的心上人,只是在背后悄悄付出的女人。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97节
我觉得酸死了,整个剧情就是一团纠结的爱情线。
可以这么概括它,女主角和男主角青梅竹马,在长大后觉得彼此太过熟悉,认为对对方的感情不是爱情,于是分别爱上另(同)一个人,再幡然醒悟,认为青梅竹马才是爱情,两人确定关系后联手对抗反派。
在这个故事里一切都为男女主角的爱情服务,魔教持续了数十年几代人的阴谋、正道各教之间既合作又防备的微妙关系、看似无作为实际掌控所有事件的朝廷,在这三个基本点之下细思恐极的剧情——
有时候我特别不能理解,设置了如此之大的框架,只为讲一个流于俗气的爱情故事。
可是细想吧,又觉得很合理。毕竟这种感情是如此重要和常见,通常贯彻了人生的始终,几乎能轻易激荡每一个人的心神,于是只要一个导演会讲故事,剧本又足够优秀,演员演得不烂,一个恶俗又狗血的爱情故事,恰好能够通俗易懂地反映出世界和人生。
前提是好导演、好剧本和好演员。
王黎卸了妆之后还是试图自己重新再来,我看不过去她这么毁自己的脸蛋,出声打断:“我帮你吧。”
“你不是不会化妆吗?”王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算是水杏给她洗过脑了,她对我的态度一贯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么明显的坏情绪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话又说回来,始作俑者在一边看着呢,她这么不爽都不搭理人家——为什么我越来越理解刘葶欺负她的原因了。
我说:“看你用了一遍工具,我就学会了。”
讲道理,混梨园我怎么可能不会化妆,主要是不会使唤这里的工具,也分不清各种乳液的先后顺序,现在分清了,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搞定了她的妆容。
具体效果嘛,不敢说顶尖,可绝对比她自己折腾的高明好几倍。
王黎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还是没忍住夸我:“行啊,还真是古风。”
你让我画烟熏妆我也画不出来。
我估摸着她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化妆,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问她:“我闪了啊?”
她正臭美,听了这话,浑不在意地挥手:“行行行,直走左拐就出去了,别乱走啊。”
临走前我看到原先站得远远的的女人走近了她,还有王黎充满了不快的训斥。那女人果然就是刘葶,以及虽然王黎的口气很不耐烦,却没有拒绝刘葶的接近。我猜测这俩人之间应当很有一笔烂账,因为光听见王黎抱怨刘葶整她了,却没说她是怎么回敬的。
另外我没有按照她指的路走,因为她把路指错了,左拐之后还要右拐才是出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想,看来这里不是什么新地图,也不会有什么某个角色突然出问题了导演一眼就看中我要我去试镜的情节……讲真我还有点怕,因为我很不会拒绝别人,碰到什么事实在拒绝不了我都痛下杀手,这会儿导演要是强硬一点我应该也就答应了。
可我不想演戏,我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演够了。
而且我演戏应该能红,毕竟我在这个世界气运惊人,就没出现过做不好的事。红了之后老有人关注,那多糟糕啊?做什么都得遮遮掩掩不是我的脾气。
然后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冲了过来,扬起手,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伴随而来的是连绵不断如同雨声的快门声。
——我当然不可能被打中,而是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用力往回抽了两下手,见抽不回来,又扬起另一只手,被我眼疾手快地也握住了,往握着她最开始想要打我的那只手腕的手上一塞,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两个手腕。
一般人不要模仿,这个动作对手指的长度和力度都有很高的要求。
在我做这些的时候一群扛着摄像机举着相机的人蜂拥而至,无数伸长的话筒朝我们递了过来,有一些是冲着这女人,更多的是冲着我,而这个原先气势汹汹的女人已经开始低声哭泣,漂亮的桃花妆配上饱含泪水的眼睛,不得不说非常上镜。
转角我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刘葶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
……这么小气不就给王黎化了个妆!你都要报复回来!亏我还尊重你们的*特地在找路的时候撤离了神识!
虽然平常我也不用神识。
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嗯,出轨渣男原配打小三事件。
那群毫无眼色的无冕之王还在拍照,我耳边充斥着“请问你是介入温乐乐和李飞之间的第三者吗?”“请问你对这种行为感到羞耻吗?”以及类似的如果我真是第三者应该会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境下羞愧难当、丑态毕露的问题。
呵呵,你们想多了,拍我的照片永远只可能360°毫无死角。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扫了他们一圈,满意地看到他们在同一时间噤若寒蝉的模样。
这会儿我却突然有些晃神。
如果一个人掌握了超脱的力量,他真的能注意到蝼蚁般的人吗?如果他注意到人,又会有何种心情?
我看着他们,觉得无悲无喜,带着轻微的毁灭欲,和比毁灭欲更多一点的厌烦。
被我握住的女人已经不再挣扎,我顺势放开了她。从记者口中得知的应该是她的名字,管她呢,不管是不是,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温乐乐,我也不认识你们。”
她看上去很憔悴,听了我的话也只是哭,哭花的妆容下是厚厚的黑眼圈和眼袋,以及和妆面形成强烈对比的枯黄皮肤。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在迎面过来的时候就顿了一下,显然是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其后的愤怒和挣扎都是假的,不过是将错就错罢了。
那些记者都沉默着,摄像机仍在工作,但在我的威压下,没有人敢上前提问。
居然被将错就错了。
我带着刀。我应当杀了她,可是我不能,除非我能一口气杀光这里的人,但那样还是会引起关注。
所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死死抓住自己的领口,随即因为显而易见的剧烈痛苦双目凸出、面孔扭曲,她七窍流血,最终倒在地上。
这件事持续了有六秒,在此期间除了她发出的“呃呃”声之外现场鸦雀无声,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像雕像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完结,这愚蠢的女人断了气,依然没有人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都在看我。
我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转向大门,在迈步之前面无表情地侧头回看了一眼,那群记者依然老老实实地钉在地上,仿佛有什么魔咒让他们全都变成了傻瓜。其实我心里并不感到愉快,但我忽然很想笑。
于是我笑了一下,然后我走了。
第83章
生命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命题,所以提及的人都小心翼翼、严谨措辞,以至于心灵鸡汤泛滥成灾,人们对生命的认知里充斥着庸俗的激励和愚妄的赞美,但凡有人说“生命毫无意义”或者谈论类似的话题,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人们乐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嘲讽别人,而不去思考更深层次的原因,于是振聋发聩的发言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合乎大众、顺应趋势的好听的孩子话。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98节
以及以上的言论我只是随便说说,因为当我思考生命的时候,我总是什么也没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对生命的看法,因为我对它没有明确的认识,它在我心底的地位变化太多,有时候——不,不是有时候,我就是一直都搞不清楚——我对生命的看法,到底是出自于我自己,还是出自环境对我灌输的价值观。
我在这一个世界学会的是尊重生命,但另一个世界却毫无保留地撕开了所有的遮羞布,我处于不同的位置、立足于不同的身份,我体会人生,也看着芸芸众生,而我所得出的结论绝对会让卫道士痛恨。
生命其实是毫无价值的。
不,这不是断言,我花了千年的时间去论证这一点,经过了深思熟虑,也获得了时间的考验。从小处说,生命不过是活下去,尽力侵占更多的资源,自己用不完就传给后代;从宏观看,生命也不过是活下去,尽一切力量侵占更多的资源,自己用不完就传给族群——只不过拥有更大的基数,和更大的破坏力罢了。
这样的思考方式似乎有些奇特,因为在此过程中衍生出的无数悲欢离合,无数宏伟传奇,无数人舍生忘死而追求的遥遥不可及的“梦想”都被忽略了,可恕我直言,所有的这一些能够打动人的东西,也不过是因为人的生命过于短暂,经历得太少。
只要你活得够长久,只要你能经历至少一个朝代的兴衰,你就会发觉那些曾经打动你的东西会在下一个轮回里重复,并且可预见的,就这么亘古不断地重复下去。
可能是我太花心,可能是我太冷情,我对这些都心生倦怠。
我总是很快就对眼前的一切心生倦怠。
那些修士为什么能那样持之以恒地修行?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对他们十分敬佩,就好像我其实也非常敬佩为生计而奔波、为未来而低头、为希望而落魄的人们,因为我自知自己张狂,绝无可能做到。
温乐乐死前的挣扎里透出勃发的生机,生命的美感总在临死前才展现。我不知道我想她做什么,我杀死一个人从来不看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他们对我来说也就没有意义,他们的意义就是死亡。
只除了一个人,除了我的前主人,只有杀死他是因为爱和恐惧。我清楚如果不杀死他就会被彻底改造,因为他是如此了解我的心意,就仿佛是为我而生。他知道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作出何种的选择,他也知道怎么让我做出他想要的选项,他触怒我,又安抚我,将我置于指掌之间。
我的每一个情人都和我那么合拍,可只有他独一无二,因为和前主人在一起时我是被掌控的,并且心甘情愿被他掌控。
这样的认知让我恼怒。我和之后的每一个情人相处都病态地确保自己至高无上,地位或者心理的,然后又因为事态没有按照我所设想的发展而迁怒他们,所有渺小的事件都会成为我们分离的□□,最后的结局永远是不欢而散。
可我只杀死了海明一个。
我不知道,大概是时机不对。在我十分迫切地需要安慰和爱的时候,他给我了,却让我感觉是被他欺瞒和愚弄,尽管我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在那之后我始终对和尚心怀警惕,即使神光一再递来橄榄枝,我也不肯好好听他多说几句话。
然而我只听的一点点也让我受益匪浅。
神光有什么目的?他的善意绝非悲悯。他根本不像个和尚,他说普度众生干巴得像稚子牙牙学语,可好像只有我这么看,在众人眼里,他还是那个天生佛子。
我曾觉得他这人太有问题,可现在我又觉得也许佛子就是他那样的,不仁何尝不是一种仁慈?是我悟性太浅,总看不透,总读不懂。
那么他一再帮我就更有问题了。
我没有把今天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正常回到寝室,洗漱后准备睡觉。我一贯喜欢睡觉,入睡就像是一次短暂的死亡,第二天就是一场新生。我虽然不期待新生,但还蛮期待死亡。
不过今天有很大的不一样,李衿打电话过来,第一句就劈头盖脸地问我:“你看了今天的头条吗?”
我说:“没有。”
“快去看!”她在对面气急败坏,“你今天是去影视城了对吧?被温乐乐那神经病缠上了是吧?当时有三个卫视在对她的采访进行现场直播!”
我想说关我什么事我就一打酱油的,忽然反应过来:我杀了个人啊!
“你这人怎么迟钝!这下好了,视频到处都是,表情包都出来了。我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这么上镜?上次照片也是,这次视频也是,偏偏每次都倒霉碰见死人。”李衿在走路,说话有点气喘,“行行行,你先了解了解情况,这段时间别老出门晃,我这儿想办法炒别的热点。”
我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又不打算混娱乐圈,炒几天就没人关注了。”
“你要做好长久打算,万一你未来的男朋友吃醋特别厉害呢?”
“……那就不要了。”我说,“男朋友这么会吃醋要来何用?我现在又不是欲.求不满,没打算睡谁。就算要睡也不一定非要找个男朋友……”
李衿崩溃般打断了我:“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求你了!”
我停了一会儿,慢吞吞地问她:“你开了扩音?那边还有谁?”
她反应很快,语气也很自然:“我男朋友也在啊,事情要他帮忙才行,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关了。你还在意这个啊?”
“不在意。”我说,“我看看视频怎么样,先挂了。”
我猜对面和李衿在一起的人应该就是她眼中的我的老公,说不定那个人还有钱有势有颜,脾气不太好,听她的话头对我还有很强的占.有.欲,不然她听了我的话不会这么惊慌失措。这件事早有端倪,她可能很早就在为“我老公”提供关于我的消息。
没准儿还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帮助她进了圈子,让结识了她有钱的男朋友。
虽然从她的眼光来看,这样是对我好,毕竟在她的想法里那个男的本来就会和我结婚,然后个人条件无可挑剔,所以她现在也是在极力促成曾经的良好结局……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她这样的对我的好的方式还是让我有些不快。
我宁愿她像有的重生主角那样,自己消化了那个优质男算了。
这种情节本来就常见,帮闺蜜把关结果男人爱上自己,主角在内心挣扎之后告诉自己这辈子和上辈子是不一样的,想通了就快乐地和闺蜜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然后想办法补偿闺蜜。
但我以为上辈子和这辈子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根本不需要“想通了”这回事,有这个念头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作,还有细思之后的一点点微妙的恶心。
或许是我对她们的心里素质要求太高?可我以为,要是一个人能迅速接受重生这件事,又以二十多三十来岁的年纪毫无违和感地混迹在小初高中乃至与大学里,长年累月撒娇卖萌装低龄,不说演技,单心态绝对够傲视群雄了。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总之和现在的我没关系。
果然和李衿所说的一样,到处都是关于温乐乐那段采访直播的消息,根本不用搜。我浏览了一圈,没几个人关心温乐乐到底怎么样了,多数人都在关心我到底是谁,是不是某部电影的新人……我打开了视频。
这是已经截好的片段,一上来就是我握住温乐乐手腕的一幕。
我有些新奇地看着视频中的自己,感觉就像是参演了一部电影,不过没有导演更没有剧本,只有即兴发挥。整个视频都没有变换过角度,从头到尾都以我和温乐乐为主角,刻意装扮憔悴的温乐乐在视频里成了悲惨的对照,而我看起来十分的、十分的陌生。
那不像我。
视频里的那个人比温乐乐要矮一些,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过温乐乐,反而是温乐乐弯着腰迁就她,显得更为猥琐;她在迎面而来的掌风里不闪不避,抬手迎上,动作里有种广袖挥袍般的韵律,还有她牢牢桎梏温乐乐的动作,将修长的、惊人有力的手指放到了镜头的中央;温乐乐哭个没玩,而她神色不明,于是娇柔的、戏剧般的哭声忽然变得嘈杂刺耳;温乐乐狼狈不堪,而她气定神闲。
除了直播拍出了拍电影一般的大片镜头感有些奇怪,到目前为止都很正常。
我觉得那不像是我,尽管我也没有从另一个角度见过曾经的我。年纪小的时候倒是在生日拍过留念的视频,但我从来没有看过。
我继续往后看,看到视频中她好像有些百无聊赖似的,放开了温乐乐的手。没有眼神和动作的变化,但我就是能这么感觉到她的情绪——她轻轻往后调整了一下身体,侧歪了一点头,因为这个姿势,她看温乐乐的眼神也好像是从眼角睨视,她的嘴唇也有一丁点若有若无般的扬起——说不清为什么,她的神态里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变化。




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99节
这种感觉就像是情感上的共鸣,虽然这种情感并不在一般人能够共鸣的范畴里,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和连环杀人狂产生共鸣。
但看着视频,你能突如其来地感觉到后背的战栗,你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的头皮,和细微的,让你躁动起来的恐惧。
她用这样的姿态扫了过来,眼神那么冷淡,冷淡里又隐隐约约带出一股邪气。她好像说了什么,但你听不清,你只觉得血液凝固了,心里的恐惧被放大到极点,反又觉得血脉连带着心脏在跳动。
温乐乐忽然犯病了,看上去下一秒就会没命,而她在看温乐乐,全神贯注、全心全意地温乐乐,直到温乐乐倒在地上,你才惊觉自己看了她那么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她转身,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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