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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每离那两间屋子靠近一步,朱砂觉得自己的心就跳快一分,不由自主的,紧张中带着不安与激动,就好像是离家太久太久的人终于回到了家来将要见到自己家人那般的感觉。
可这里……是她的家吗?会是她的家吗?
她的家人,又可是在等她,等她回家来?
朱砂已经走到了三开间屋子的中间那间屋门前,她的手已经抬起就要推上门扉,可就在这时,她收回了手,未推开折扇门,而是转身走向了西边的那间屋子,站在了屋门前。
屋门是掩闭着的,门扉上布满了灰,朱砂才将手扶上去,便沾了满手的尘灰,好在的是这屋门并未上锁,她只消稍稍用力一推,屋门便咿呀一声,打开了,有尘泥随着打开的屋门从上边落下来,落了朱砂满身,但她却未避开,尽管避开这落下来的尘灰于她来说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
屋门打开了,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霉灰的味道,是久未有人住过亦未有人来过才会积下的味道。
朱砂抬脚进了屋,屋里黑极,朱砂进了屋后非但没有在黑暗里摸索前行,反是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的自如,就算是在黑暗里,她也能走到自己想到的地方,也能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此时她便是站在倚墙而放的一方柜子前,她在黑暗里打开柜门,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支蜡烛,而后从袖间摸出火折子,吹燃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当烛火在朱砂眼前亮起来的时候,她忽地怔住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怎知这屋子这个地方放着一个柜子?她又怎知这个柜子里放着蜡烛?
她怎会这般……像是熟知这屋子里的一切一样!?
朱砂拿着蜡烛的手抖了一抖,而后她慢慢,慢慢地朝后转身,真真看向这屋子。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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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这是他们的家
“喵——”就在这时,屋门方向传来一声猫叫声,朱砂自然而然地顺着这猫叫声看向敞开了的屋门方向。
只见一只小黑猫正蹲坐在屋门边上看着她,这小猫朱砂认得,是方才上山之时突然出现且一直跟在君倾身旁的那只小黑猫。
这小黑猫方才似是已经随丞相大人进了东面那屋,怎的就到了这儿来。
只听这小黑猫又叫了一声,同时抬起爪子放到嘴边挠了挠。





绝品贵妻 第227节
也在这同时,朱砂拿在手中的蜡烛险些掉到地上。
因为小黑猫后边紧跟着进来了一个人,一个身姿颀长墨衣墨发的男人。
是君倾,这会儿本当是在东面屋子里的君倾。
未经允许便擅入,且还被发现个正着,这如何能不让朱砂心虚,然还未等她解释什么,便先听得君倾语气淡漠道:“犬子难受,想要见姑娘,欲请姑娘过去看看犬子,君某感激不尽。”
“好,好……我这便过去。”尽管自己不过是到这屋子里看看而已,然被逮个正着的感觉却着实尴尬,朱砂自是不便再在这屋子多留,忙应了声便要离开屋子,倒是看也不敢多看这忽然过来的君倾一眼,就怕自己瞧着他的眼睛又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多谢。”君倾的面色与他的语气一般淡漠,面对朱砂就像是面对一个素未见过的陌生人,莫说面上有得出什么温和之色,便是多说一个字似是都难。
这般的君倾让朱砂觉得她的所有假想都错了。
他若是她的夫家,他待她又岂会如此冷漠?
她若是阿离小家伙的娘亲,他待她又岂会像是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朱砂的思绪在这忽然之间变得很乱。
她急急走出了屋,从君倾身旁走过,并未将他瞧上一眼,却又在堪堪跨出门槛时回过头来将这尚未来得及看一看的屋子看上一眼。
入目漆黑,屋内无光,她什么都看不到,唯看到君倾的墨发染了烛光,宛如光滑的绸缎,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朱砂为自己这突来的想法吓到,连忙大步走开,生怕自己真这般做了。
朱砂走了,君倾未走。
那只小黑猫蹲在他的脚边,昂头看看他,而后边轻轻叫着边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脚踝。
只听君倾又是淡淡道:“小黑先替我过去看看阿离的情况,我稍后便过去。”
小黑猫喵地叫了一声,立刻跑出了屋子,朝东边屋子跑去。
君倾非但没有离开,反是朝这屋子走了进来,他看不见,但他走在这屋子里,就像方才手里未有打灯的朱砂一般,如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知道当如何走,绝不会磕碰到这屋里的任何物事。
君倾走到放在窗户旁的桌案边,走到还挂着帐子的床榻边,抬手一一抚过上边已经布满了厚厚灰尘的物事,最后他坐在床沿上,轻抚上床头处摆放的两只枕头,抚着枕面上边绣着的图案,像是抚摸心爱之人的脸庞一般,动作缓慢轻柔,良久良久,他才收回手,站起身,走到方才朱砂取出蜡烛的那张柜子前,抬手要将柜门打开,却发现柜门是开着的。
君倾先是怔怔,而后毫不犹豫地从柜子最下层摸找出一件物事,将柜门阖上后便朝窗户方向走去,伸手去将窗户上的闩子闩严,随后便走出了屋子,不再在这屋子多做停留。
君倾将屋门掩上后在门前稍稍停了停脚步,双手在门环上摸索一小会儿后才终是离开这屋子。
黑暗里,君倾那双如墨潭如暗夜一般的眼眸中除了黯然,便是悲伤,再不见方才的淡漠。
方才只顾想着阿离以致一时忘了这间屋子,幸而小黑提醒他,她朝这屋子过来了,他已是及时过来,她当是堪堪进得这屋子而还未来得及将这屋子走过一遍看过一遍才是。
他不能让她进到这间屋子,更不能让她看到了屋子里的东西。
她会不由自主地走到这屋子来,她会在忘了所有之后还寻到阿离来,可是证明她的心里……还有着这个家?
这个家,可是一直都在她的心底,埋得深,致使抹不去,未见时不觉有何,而一旦见着——
她又可是一直在想着这个家,想着回家来?
可他——
可他却不能让她想起这个地方想起这个家来。
这是他们的家,他与她一齐亲手盖的屋子,亲手围的小院。
她离开这个家太久太久,如今她终是回来,他却不能让她想起这个家,不能想起阿离,更不能想起他。
忘记他,忘记这个家,她便不会有苦痛。
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能为她做的。
若非阿离,这个地方,他永不会让他人来,更不会让她来。
只是这世上的事情从没有假若与退路可言,既已来了,再离开便是。
如何来,便如何离开。
什么都未带来,便也什么都不要带走。
这所有的罪孽苦痛,由他自己一人担着便好,哪怕永世不得入轮回井,他也无怨无悔。
君倾走到了东边屋子的门前,然却未进去,只是站在门外,静静听着夜的声音,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
他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到这儿来了,从他明白她再也不会出现在山坳里的那株海棠树下时,从他明白她再也不会自己回来这个家时,从他在海棠花开得正盛的那株海棠树下抱起阿离时,他就再也没有到这儿来过。
她已离开,她已不会再回来,这儿在他心里,就不再是一个家,而只是一个小院而已。
既已不再是家,又怎能让人想要回来。
所以这个小院空了很久很久,他当时一怒之下曾想一把火将这个“家”给烧掉,可当火把在手,他又如何都忍不下这个心,因为他还心存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她会回来,会站在这院中他们亲手种下的海棠树笑吟吟地唤他一声阿兔,会一如从前那般一与他在一起便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唠唠叨叨的像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妇人。
是以他留着这个小院,让阿灰和阿深代他看守这个小院,不让任何山兽靠近,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以及……为他心里还有的那一点点幻想残念,等着她回来。
如今,小院还在,时隔四年多,他回来,她也回来了,但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阿兔,她也不再是他的朱砂。
小院还在,却已不再是家。
静静站着,静静回忆着从前,君倾忽觉口中一阵腥甜,有血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只见他面不改色地抬手将嘴角的血水拭掉,同时将嘴里的血水往下咽,神色未改,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还有三天。
当君倾将抹了嘴角血水的手放下时,小白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着君倾站在门外,当即嫌弃道:“我说小倾倾,你就这么在这儿干站着你好意思么,你不知道咱儿子正痛苦难受着?”
“我知道。”君倾并未辩解,他只是将自己沾了血水的手背侧向了里侧,挨靠着自己的衣裳,以让小白看不到。
他之所以不进屋,不是因为他不心疼阿离,而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她而已,他怕自己见着她面对她会忍不住将阿离交给她。
然他要她忘了一切,就不能将阿离留在她身边,尽管他尚未清楚本该朝东北方向而去的她为何会出现在阿离的身边。
“干什么,不舒服哪?”尽管君倾已将嘴角的血水抹净,然小白还是瞧出了他的面色有些不大对劲,不由拧起了眉,甚至还抬起手用手背贴向君倾的额头,一副心疼自己小儿的模样,而明明君倾的年岁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长。
君倾没有拂开小白的手,尽管小白的这个动作在旁人眼里怪异到了极点,他仍只是淡淡道:“没有。”
小白定定看了君倾一会儿,将眉心拧得更紧了些,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收回手转头看向绷着一张脸但眼中满是紧张的柯甲,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道:“喂,小子,还不赶紧地将你家公子背出来快些?还像木头桩子一样杵着做什么哪?”
小白的话音才落,院中已经没了柯甲的身影,他已到了屋里去。
柯甲进了屋,很快便将续断公子从屋里背了出来,在走过君倾身旁时续断公子在柯甲肩上轻轻拍了一拍,柯甲当即便停了下来。
只见他看着君倾,少顷后声音有些沉道:“小生看着丞相大人面色不佳,丞相大人若是愿意,小生可愿为丞相大人把一把脉,另外,小生还有些话想与丞相大人说,怕是丞相大人也有些话想要问小生。”
“公子好意,君某心领,把脉不必,君倾却是有话要向公子问上一问。”君倾拂了续断公子的好意。
好意被拒,续断公子面上未有异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便到院中那小凳上坐下如何?小生顺便将令公子的情况与丞相大人详说上一说。”
“请。”君倾并未多言,只是朝着院中那三株海棠树的方向对续断公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续断公子将续断公子在海棠树下的小凳上放下后只听得续断公子吩咐道:“寻只碗来,再让青茵看看这小院里是否有药煲一类的器物。”
柯甲虽不大放心续断公子与君倾在一块儿,但也不敢拂逆其吩咐,是以点了点头,便要退下。
就当这时听得君倾冷冷淡淡道:“耳房便是庖厨,庖厨里的器具尚算齐全。”
柯甲与续断公子同时看向君倾,只不过柯甲退下了,续断公子依旧在看他,看他的眼睛,看他身后的三株海棠树,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柯甲很快便从庖厨里出来,端出来一只洗净了的大瓷碗,将其递给了续断公子。
续断公子接过,将这大瓷碗放在他与君倾之间的大树桩子做成的小桌台上,并将其朝君倾面前轻轻一推,道:“还是先给令公子服了药早些睡下为妥。”
续断公子说完,从自己腰间取下一柄小匕首,一并递上给君倾。
君倾接过匕首,取下鞘套,甚也未说甚也未问,甚至不怀疑这匕首上是否有毒,只见他将自己的左手广袖往上一撩,便将那匕首贴上自己的左手手腕,在手腕上割下了一道颇深的血口子,将血滴进方才柯甲拿来的那只大瓷碗里,血流得慢,君倾便挤按住自己手腕稍稍往上的部位,将血挤出来。
而当君倾不假猜疑地用那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时,柯甲惊住了,他的眸中,不仅是震惊,还有不可置信。
照理说,君倾这般的人定不会连提防之心都没有,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用续断公子递来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相信续断公子,相信这个谈不上相识更从来就不是与他站在一条线上的人。
而能做到如此程度的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人?
摇晃的风灯火光中,柯甲看见君倾的左手腕上似乎还横布着这样被利器划开后愈合脱痂之后的疤痕,一条又一条,颜色深浅不一,这样的疤痕,竟是……多得数不清!
柯甲抬眸看向君倾那张几乎从未有过什么神情的脸,心中震愕,他第一次有一种感觉,感觉这个世人口中十恶不赦的丞相君倾与传闻中的甚至与他自己曾见过的,不一样。
待大瓷碗里的血过了半,只见君倾这才将手收回,而后将匕首递还给续断公子,续断公子正要接过时,那本是站在那三开间屋子前的小白一个眨眼便也到了这海棠树下来,并且伸出手一把就拿过了君倾手里的匕首,一边哼哼声道:“先说啊,我是心疼我的宝贝儿小阿离,我可不是来听你们说话的,你们说的,求我听我还不乐意听呢!”
小白说完,就着那还沾着君倾血水的匕首也划开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同君倾一般将手腕上流出的血滴进碗里。
君倾不语,只是就着自己的衣袖将自己手腕上的血口子给捂住,并无要将这血口子处理并包扎之意,这于他来说,似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待到大瓷碗里的血约莫过了五分之四时,小白才收回手,与君倾一般仅是就着衣袖裹住伤口而已,一边对续断公子道:“行了,接下来怎么办吧。”
只见续断公子从怀里取出一只墨黑色的小瓷瓶,揭开上边的瓶塞,将瓶子里黑褐色的粉末倒了半数在这盛满血水的大瓷碗里。
小白定定盯着他看,待续断公子将瓶塞重新塞上时小白便问道:“行了没有?”
“嗯。”续断公子的话音还未落,小白便捧着那大瓷碗走了,还一边嫌弃道,“懒得理会你们。”
柯甲目瞪口呆,心道是他们都没有防人之心的吗?就算公子是好人,但他们却什么都不问便都这般信任公子,如何能不让人觉得震惊。
莫说柯甲,便是续断公子自己都惊于君倾与小白对他的信任,只不过他未太过表现在面上罢了。
“柯甲,今夜那小孩儿给我的蜜饯我并未吃,让青茵拿着了,去问青茵拿来,拿去给那孩子,那孩子待会儿当是很想吃上一颗蜜饯的才是。”续断公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温和道。
柯甲随即退下。
这一次,他不再有迟疑,不再不放心续断公子独自与君倾坐在一起。
柯甲离开了,才听得续断公子语气忽然变得低沉道:“从令公子的脉象与白公子所言的他以往的情况看,令公子今次的情况显然是病况加剧了,方才在屋里小生已让他服下小生的药,现下再如以往一般服下二位的血,当能缓解病况一段时日,但终不是长久之法,小生想,丞相大人当是知晓能真正根治令公子这顽疾的办法,不知能否相告?若是丞相大人信得过小生,小生还想知道白公子的血为何也能成为药引,知晓情况,或许小生能让那孩子减少苦痛也不一定。”
“江湖上有一大夫的名号或许没有绯城医仙那般响亮,但小生想,此大夫的名号,丞相大人当也听闻过才是。”
君倾“注视”着续断公子。
“银面书生。”续断公子微微一笑。
君倾眸中寒光乍现。
------题外话------
每天都要有正能量正能量正能量!虽然本人正背着负能量,但是口号还是要喊喊的!
离小朱砂恢复记忆不远了不远了不远了!
还是应该说很近了很近了?哦呵呵呵~
☆、029、一家三口再相处




绝品贵妻 第228节
银面书生不是有着一张银面孔,而是他的面上总会扣着一张银制面具。
银面书生也不是书生,也更不是一名大夫,因为大夫从来都只是救人,而银面书生则是只会——杀人。
银面书生是个杀手。
这天下间,根本无人听过大夫银面书生这个名号。
一个只会杀人的杀手怎可能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
君倾自是知晓“银面书生”这个人,却不是大夫,而是杀手。
只不过,当杀手诛杀从这世上消失的那一天起,银面书生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银面书生向来以速度称奇,绝不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残废。
续断公子还是在微微笑着。
最初的最初,他并无心做一个双手染血的杀手,而是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只是世事有变,当遇到了一个想要保护的人,一切,就都再由不得自己,更由不得自己的初衷。
“丞相大人可愿相信小生?”在人前的续断公子,总是笑得清浅温和,如一缕春风,没有恶意,只有平静的温暖。
*
东边屋子里,朱砂看着小白捧进来的那一大碗腥红的血水,她惊住了。
这,这是……
小白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阿离小家伙身旁,将手里这一大碗血药递给小家伙,笑着逗小家伙道:“小宝贝儿小阿离,喏,这是你的药,要喝完的哟,不喝完的话你爹和小白今夜就不陪你就走了的哟。”
小白的话吓到了由朱砂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只见虚弱无力的小家伙立刻伸出小手来接过小白递来的大瓷碗,一边紧张着急道:“小白小白,阿离听话阿离乖乖的,阿离会把药药喝完的,小白不要走,小白也要爹爹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
小家伙虽说是伸出双手来接小白手上的大瓷碗,但是大碗太沉,而小家伙的小手因为难受无力而微微发着颤,根本就没有办法捧得稳这一大碗的血药,是以小白并未松手,只是看着小脸上写满了紧张的小家伙,又道:“这药可是很难喝的哟,小阿离保证自己能喝得完?”
小家伙立刻用力点点头,急急道:“阿离能的,阿离能的!但是,但是……”
“嗯?”小白挑挑眉,“但是什么呀?”
“但是这个药药臭臭的,阿离,阿离能不能慢慢喝,可以吗小白,爹爹会让阿离慢慢喝吗小白?”小家伙可怜兮兮又满面期盼地昂头看着小白,“爹爹会等阿离慢慢喝完药药吗?”
“这个呀……”小白忽然伸出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笑得温柔道,“自是当然的了。”
小白总会在逗得小家伙快要哭的时候立刻抚慰他,绝不会逗得小家伙独自伤心不已。
这个像极了小倾倾小时候的小家伙,过了今夜,不知他还有否机会再见到。
“真的吗真的吗?”小家伙不大敢相信,“可,可是爹爹说了阿离再也见不到爹爹了的,爹爹还给了阿离小木人了的……”
“真的。”小白笑得更温柔了,同时将小家伙的脑袋揉得更用力了些。
“阿离相信小白说的!小白不会骗阿离的!”小家伙笑了,笑得满足。
小白看着小家伙苍白小脸上满足的笑,忽地将手里的大瓷碗从小家伙手上拿开,转为递给朱砂,道:“喂,丑姑娘,这大碗你先替我的小宝贝儿拿着。”
小白的话很不好听,但朱砂并不介意,反是从他手里接过了大碗,这时只见小白忽笑得有些痞气,同时对小家伙勾勾手指头,用一种故作神秘的口吻对小家伙道:“小阿离啊,小白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哪?”
“要听要听!阿离要听小白的秘密!”小家伙将小脑袋点得像捣蒜一般。
小白则是立刻伸出手定住小家伙猛点头的小脑袋,道:“哎哟喂我的小宝贝儿别这么点头,当心小脑袋晕得要掉下来。”
小家伙立刻不动,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小白。
小白的言行让朱砂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待小白将手从小家伙的脑袋上拿开时他对小家伙稍稍张开了双臂,又笑了,笑得痞气又宠溺道:“想要听小白的秘密呢,就先让小白抱抱你,嗯?”
下一瞬,小家伙立刻从朱砂那儿朝小白怀里扑来。
小白高兴得抱着小家伙就站起了身,得寸进尺道:“还要再亲亲小白一口。”
小家伙立刻抱着小白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地吧唧一口,小白笑得一双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儿,高兴极了的模样道:“哎呀呀,我的小阿离就是乖巧,小白真是太稀罕这个小宝贝儿了。”
小白说完,在小家伙脸上也亲了一口,逗得小家伙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直笑,这般模样,小家伙与他倒更像是一对父子。
“小白小白,小白可以告诉阿离小白的秘密了吗?可以了吗?”见到了想见的人,也服了方才续断公子让他服下的药,小家伙现下虽然虚弱,却颇为精神,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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