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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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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离说:祝姐姐们和姨姨们新的一年开心快乐!
老脸丑作者说:小阿离人物图在淘宝店展示页内与姑娘们一起迎接2016了!
姑娘们,2016好啊~!
☆、045、手欲握刀(加更)
有人,不止一人。
且不止是一伙人。
会是什么人?为何而来?与今晨在缕斋所发生的事情有无联系?
朱砂的眼神冷如寒霜。
她没有动,只是站在已经掩阖起的院门后边而已。
门外边没有任何动静,那个被她推出门去的小家伙没有离开,亦没有人前来接他。
院子里的屋子方向很安静,阿宝安安静静地卧在堂屋门槛外,没有吠叫。
那些深藏在暗处的人,暂时不见有举动。
门外的小家伙和屋内已经睡去了的素心还安然无恙。
然朱砂不能离开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她若是在此刻走回院子里,门外那还无人来接的小家伙不知是否能安全,她站在这儿,既能听得到院门外的动静,亦能看得到堂屋及素心那屋子。
素心那屋子的窗户正好开向院门方向,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不仅能清楚地看到素心那间屋子的窗户,亦能看到屋门,若有人想要加害于素心,她站在这儿可瞧得到素心那屋方向的任何动静,况且还有一个机敏的阿宝在守着素心。
朱砂在院门后边静默着站了将近一刻钟时间,非但不见那些深藏在暗处的人有任何动静,反是察觉到他们离开。
朱砂眸中的寒意更冷冽了。
若非门外的小家伙与屋里的素心无人理会无人照看,她此时想是已经知道那些个暗鸦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
为何而来?
既然来了,又为何无声无息地离开?
朱砂拧起了眉。
有那么一瞬,朱砂忽然生出手上好想握着一把刀的念头来。
不,一把不够,是两把。
双刀。
双刀?
朱砂将眉心拧得更紧了。
她为何会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是与她缺失的记忆有关?
夜依旧安静,梨苑也依旧平静。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偏偏却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样的夜,最是让人不能安心歇下。
朱砂不能知暗鸦们为何而来,亦不能知他们为何而走。
她只知,他们离开,于她来说,是好事。
这其中原因,稍后再容她细思,现下不是时候。
不知是天生就对危险有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如何,朱砂觉得自己似乎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感觉得到危险的存在,她想不透,就像她想不透她的双手一样。
她不知她的双手怎会有比男人还要强劲的力道,不知她的双手伸出时怎会有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的速度。
她想不透的事情太多。
是否是因为她遗忘掉的事情太多?
直至感觉到躲在暗处的暗鸦们与危险一同离开梨苑,朱砂依旧未听到院门外有任何动静,既没有听到阿离小家伙离开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有人前来的声响。
小家伙还在门外。
朱砂倏地紧拧起眉心,她没有转身打开已经关上的院门,而是抬脚就往院子里走。
走了两步后却停下了脚步。
只见她转了身,面对了院门的方向,重新走回门边,抬手拉开了已经扣上的门闩,将关阖起的门打开了。
院门外,阿离果然还在。





绝品贵妻 第28节
他本是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门边的角落里,一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立刻吓得连忙站了起来,一双小手紧张得无处安放,故而将自己身前的衣裳揪得紧紧的,两只眼眶红的厉害,还有眼泪从眼眶里不断滚落下来,有如断了线的珠子般。
见着朱砂重新将门打开,阿离以为她是要来轰他走,他边抬手慌忙地抹眼泪边着急道:“娘亲不要生阿离的气,阿离……阿离不是还要在这里惹娘亲心烦的,阿离在等小白来接阿离,小白说了他会来接阿离的,可是,可是阿离都等不到小白,是不是小白也不要阿离了……”
小家伙虽说是在抹眼泪,可却无甚作用,他的眼泪非但抹不干净,反是愈抹愈多,只听他还伤心着急得一边磕磕巴巴道:“阿离自己不认识路,阿离不知道怎么回家……阿离回不到家的话,爹爹,爹爹又会出来找阿离的,爹爹的眼睛……看不见,虽然小黑会给爹爹指路,可是,可是爹爹找阿离还是很难很难的……阿离不能给爹爹添麻烦,不然,不然爹爹也不要阿离了……”
阿离愈说愈伤心,泪愈流愈多,就差没伤心得哭出声来。
可是小家伙却很乖巧,就算是哭,也是哭得安安静静的。
却也是这样乖巧的小家伙让朱砂对他无情不起来。
是以她问小家伙道:“小白带你来的?”
“是的娘亲。”阿离抹着眼泪,点点头,“可是小白没有来接阿离……小白不要阿离了……”
“他不会不要你,你爹也不会找不到你。”朱砂不会哄孩子,也不想哄孩子,只是把她所认为的话告诉了阿离。
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君白想来不会不要阿离,而是——
故意将他扔在这儿不管的吧。
一想到非要与丞相府扯上不该扯上的关系,朱砂便觉得头疼,却也不能将这可怜巴巴地蹲坐在院门外角落里的小家伙就这么扔在院子外边。
君白……抑或说君倾,究竟是想做什么?
不会是真的想让她给阿离当娘吧?
这般想着,朱砂便想到了今晨马车里君倾对她说的那句话,连忙抬手用力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
阿离本是在抹眼泪,见着朱砂抬手按颞颥,不由关心道:“娘亲不舒服吗?是脑袋觉得难过吗?是阿离惹了娘亲头疼吗?”
“不是。”不想再看到阿离那刷刷的泪,朱砂即刻回答了他的问题,而后垂下了手,看着阿离,沉声道,“在你的小白来接你之前,到屋里等吧。”
阿离本是黯然难过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娘亲……娘亲不撵阿离走吗?娘亲让阿离进娘亲的院子吗?”
“你要是再多问一句话,我便关门了。”朱砂神情冷淡,阿离立刻闭嘴,躬身抱了放在地上的大盒子,冲到了朱砂身边来,将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可他的眼睛却是盈盈亮。
因为他很高兴。
高兴朱砂没有撵他走,还让他进来了。
朱砂将门重新上了闩,并未再理会阿离,而是径自往院内方向去了。
阿离紧跟在她身边,正努力地将眼眶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抹净后便一直昂头看着朱砂,小嘴抿得紧紧的,真的不再多一句话。
朱砂依旧觉得头疼。
她倒是想把这个小家伙撵走,可以的话,她甚至想亲自把他给送回丞相府去,可她不能离开,她不放心把素心独自一人留在梨苑。
那些本是深藏在梨苑周遭暗处的“暗鸦”,离开梨苑后分别去往了五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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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不会老去的人
丞相府,棠园。
如小棠园一般,这儿也种满了海棠树,果子在树上结了一团又一簇。
似乎这所宅子的主人对海棠有一种特别的偏好。
君倾坐在书房里,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案后,君松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册书,正在给他念着什么。
君倾虽看不见,可书房里的灯火却点得明亮。
他虽看不见,可书房里的书却是摆放得满当当。
就像他根本就不是个瞎子一样。
君倾的腿上,小黑猫正蜷着身子,却不是在睡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君倾脚边的地方。
只见君倾的脚边趴着三只小狗,一黑一黄一花斑,花斑的整只卧在他的脚背上,黑的与黄的则是时不时用脑袋蹭着他的脚背或是脚踝,与他很是亲昵的模样。
他的手上拿着一小簇还未成熟的青绿海棠果子,听着君松念书,揪起一枚海棠果放进嘴里,入口那酸涩到极点的味道并未让他的面色变上一变,哪怕一点点变化,都不见。
书房很安静,只有君松念书的声音在响起。
忽然间,屋外传来颇为急切的脚步声,随即听到君华恭敬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大人,君华有事求见。”
“进来吧。”君倾慢慢嚼着嘴里的海棠果,咽下后才冷冷淡淡应道。
君松将拿着书册的手垂下,暂时不出声。
君华进得书房来,先是朝君倾深深一躬身,“属下见过大人。”
君倾不语,亦不应声,只听得君华接着道:“禀大人,白公子他……”
然还不待君华的话说完,便被忽然而起的小白的声音打断,只听小白用极为嫌弃的口吻道:“小华华你这么不地道,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向小倾倾告我的状,真是好伤我的心哪。”
小白的话至人也至,君松与君华连忙朝他恭敬一声道:“白公子。”
“哼!”小白瞟了君华一眼,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并未理会他与君松,君松立刻朝君华使劲使眼色。
君华正要解释什么,忽觉一阵风朝自己猛刮来,还不待反应,他整个人便被带着连连往旁侧退步,待他回过神时,他整个人已被带至了窗户跟前,且双肩上还死死地按着一双手,让他离开不得。
这双手是小白的。
小白在他身后,正蹲在他身后的窗户台上。
那在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将他拖到这儿来的人,正是小白。
只见小白双手用力按着君华的肩,将他当做护盾一般按在自己面前,像是害怕什么似的,怒瞪着正对面方向与他足有这整间书房宽距离的君倾,抱怨道:“君松赶紧把那个瞎子脚边的那些小狗崽子给弄走!”
“……”君松眼皮直跳,让他去?白公子这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君松,替我将那闲杂人等给轰出去。”君倾面无表情道。
“……”君松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心里欲哭无泪,主上,属下也不敢惹白公子啊……
“你敢!”小白咬牙切齿,凶煞煞地瞪着君倾,愣是不敢从窗台上下来。
君倾非但没有理会小白,反是拂开了卧在他腿上的小黑猫,躬身将那趴在他鞋面上的小花狗给拿了起来,放在腿上,轻抚着它的背,一边问君华道:“过来是为何事?说吧。”
然回答君倾的却不是君华,而是小白。
小白还是躲在君华身后,按着他的肩让他给他当护盾,哼声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要过来告诉你说我把咱儿子顺出去了还没见顺回来这事,小华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小白说得当然对,可君华可不敢承认。
白公子这性子奇奇怪怪的人,整个相府上下都没人敢惹。
“阿离不在小棠园?”君倾声音冷冷,“现下回来了,便回去照看吧。”
“是,大人。”君华不敢有慢,应了声便要退下,然他哪里有能退下的机会,小白按着他的肩,死活不放他走。
只听小白又是哼哼了两声,懒洋洋道:“不用去不用去,我可没说咱儿子也跟着我回来了,小棠园没人,去了也白去,小华华你就给我搁这儿呆着,不然那几只狗崽子朝我扑来可没人给我当护盾。”
“……”
“白公子,这些小狗可还不够白公子一个巴掌的,伤不了公子的。”君松看着那躲在君华身后且还蹲在窗台上连地面都不敢沾的小白,忍不住小声道。
君松的话音才落,立刻招来小白一句骂,“你懂个屁!你又不是我。”
“……”
君松与君华不明白,为何小白会这般怕狗,就像他们不明白过了这么多年,为何小白的容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一样。
他们第一次见到主上的时候,白公子是如今这般容貌,那时主上比白公子年幼,如今过去了整整十年,主上的模样已然变了不少,然白公子还是一如当初,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而已。
然他们尽管心有不明,却不会问亦不敢问。
主上的事情,从不容人问一个字。
“为何阿离出去前未曾来禀报?”君倾轻轻揉了揉小花狗的脑袋,问君华道。
“回大人,属下——”
“当然是我不让他来说了啰,这么浅显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小白嘲讽道。
君华眼角直跳。
“阿离现下身在何处?”君倾又问。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小白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还偏不告诉你了。”
“回大人,小公子应是在安北侯府。”小白不答话,却不代表君华也敢在君倾面前这般放肆。
“小华华你这孩子,怎的也这么惹人嫌了,当心本公子生气,以后不和你玩儿了,去去去,和小松松到外边玩儿去,别打扰我和我的小倾倾增进感情。”
“……”君松和君华不敢不从君倾的话,亦不敢不听小白的话,现下君倾沉默,他们自然要听从小白的话,退下了。
君华离开了,小白却还是蹲在窗台上不肯下来,还是瞪着君倾,用警告的口吻道:“我说小倾倾,可看好你身边的狗崽子了,不知道我胆子小不惊吓吗?真是越长大越讨人嫌的孩子。”
“有话便说,说完去把阿离带回来。”
“我发现了个秘密,你要不要听?我可是特意回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的,怎么样,我好吧?今夜是不是想和我睡了?是不是想念我的怀抱了?”
君倾无动于衷。
小白不介意,笑眯眯的,饶有兴致道:“我发现安北侯府的那个破烂梨苑今夜热闹得很,不算我在内,可是有四个人对那里边的人感兴趣得很。”
君倾本是挠着小花狗颈窝的手蓦地一收,吓得小东西叫了一声,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小白笑意更浓了,“瞎子你来猜猜会是哪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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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西,缕斋。
缕斋今夜关门很早,堪堪入夜时便已关门。




绝品贵妻 第29节
夜稍微深时,有一名黑衣人到了门前,在紧闭的门扉上缓敲三下再急敲三下,而后门便打开了。
屋里只有一盏豆油灯,光线很昏暗,屋子里很安静,那名进来的黑衣人在屋子里处的珠帘前单膝跪着,青烟则是站在珠帘旁,眼神沉沉。
珠帘后边有杵臼相研磨的声音在缓缓响着,伴随着续断公子温和的声音,“有事便说吧。”
“禀公子,方才亥时左右,丞相府的白公子带了一个小娃娃越过安北侯府高墙,将小娃娃送至了梨苑。”来人将手搭在撑起的右腿膝盖上,低着头,态度极为恭敬。
珠帘后研磨的声音稍有停顿,而后听得续断公子轻声问道:“只是那白公子带了一个小娃娃去了安北侯府,丞相没有一并去?”
来人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续断会这问这样的问题,随即连忙答道:“回公子,并未见着君丞相。”
珠帘后是沉默,来人又道:“在白公子带着那小娃娃到安北侯府梨苑前后,属下发现还有其余人到了梨苑,皆如属下一般藏在暗处,并未现身,后又离开,属下不知其意图,亦不便打草惊蛇,只能在旁静观之,待其皆离开后回来报予公子。”
“院中人可还好?可留有人在那儿守着?”来人的话音才落,便听得方才还温和冷静的续断公子颇为着急地问道。
“回公子,梨苑很安静,并无事情发生,只是相府的白公子将那小娃娃留在了梨苑未有带走而已,我们还留有人在那儿,没有公子的命令,属下们不敢擅自离开。”
“没事……那便好。”珠帘后的续断公子舒了一口气,随之又道,“有人去了,却又什么都没有做便离开了……?”
“回公子,正是,属下不知原因。”
来人以为续断公子会说什么,谁知他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三年前才到我身边办差的吧。”
来人眸中有惊喜之色,连忙道:“回公子话,公子没记错!”
“那你不知晓便是正常的了。”
来人不解,“属下……不明白公子话里含义。”
只听续断公子似叹似赞道:“纵是二十个你加起来同时对白公子出手,毫无疑问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纵是功力再深厚武功再高的人,都不敢贸然行动。”
来人愣住。
续断又道:“去吧,继续照我的吩咐去办事吧,若再有情况,随时来报予我。”
“是!公子,属下告退。”
来人离开了,珠帘后又响起了杵臼相研磨的声音。
缕斋重归于昏暗的安静。
片刻后,站在珠帘旁的青烟对珠帘后的续断公子轻声道:“公子,夜已深,您该歇下了。”
“有君白在,除了她,还有谁能伤得了那个人……?”续断公子并未听到青烟说话,而是在自嘲般地自言自语。
青烟拧起眉,又唤了他一声,“公子,您该歇息了。”
“青烟。”
“青烟在,公子可是有吩咐?”
“你觉得如今的君丞相,与四年前的君丞相,可有何不同?”续断公子放了手中的药臼与杵子,滚动着身下轮椅的木轮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青烟连忙上前替他推轮椅,一边回话道:“青烟觉得他与四年前并无不同,还是一样的冷血无情,听闻他昨日将下朝之后不小心碰着他的曹大人给杀了。”
说到君倾,青烟的眉心便拧得紧紧的,眼里尽是嫌恶。
“不,不一样了。”续断公子微微摇了摇头,温和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凌厉,便是连温和的声音都变得冷冷的,“四年前他输了,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输。”
青烟被续断公子语气里的冰寒给怔住,“公子……”
续断公子却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恢复了他那温和的声音道:“我自己回屋便行,替我打盆温水。”
“公子,青烟心中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烟问得颇为小心。
“有话说了便是,我又不说你什么。”续断公子温温和和。
“今晨君倾来过缕斋,公子在这儿的事情,怕是要藏不住了,公子可要考虑离开了?”
“藏不住的始终要藏不住,离开了便能藏得住了?”续断公子非但不着急,反是微微笑了笑。
青烟想说什么,却被续断公子的话打住了。
只听他神色语气极为温柔道:“小砂子还在这儿,我怎会离开?”
就算要离开,他也不会独自离开。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公子——”
“行了,什么都不必再说,去帮我打盆温水来吧。”
“……是,公子。”
*
帝都某处高门大宅深处。
“啪——”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紧着响起妇人怒不可遏却极力压低的声音,“都是废物吗!?今晨非但没有办成事情,去的人还没一个回来!今夜又是无功而返!处理一个傻子都处理不掉!我的五百两银子就浪费在你们一群废物身上!?”
“回夫人!并非小的没有尽心办事,而是,而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帮她们啊!”有男子着急回答道。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今晨的事你还没能给我说清楚,现下又找理由来为自己的无用掩饰!”
“夫人!小的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啊!今晨的事情小的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今夜则是那个一个人能对付二三十人的白公子在啊!那白公子在,小的——”
“呃——夫人——你……”
男子说着话,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目睁得如铜铃般,突然就砰然倒地了。
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子,正有腥红的血从那血口子里汩汩而出,只少顷便在地上积出了一片血水。
只见那名身穿锦缎的妇人将手中一把染血的匕首扔到死不瞑目的男子身上,冷声命令道:“即刻将这尸体处理干净!”
“是!夫人!”
“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妇人紧拧着眉心,语气极为不善地问道。
妇人的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在帝都皇城内也有人正问起。
“安北侯何时从封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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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帝君姬灏川
明黄的绸帐后,有年轻男子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崔公公。”
“奴才在。”臂弯里枕着一支浮尘本是候在一旁的四十岁左右的崔公公立刻半躬着身走上前。
“今晨你说过,安北侯几时从封地回来了?”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四五模样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崔公公,张开着双臂,正由两名宫人在为他宽衣。
“回帝君,安北侯今已在回帝都的路上了,最迟后日入夜时分能回到帝都。”崔公公躬身垂首恭敬地回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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