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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朱砂这才为自己这高看自己的想法失笑,她正跑着的脚步忽地便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她眸中不见笑意,唯见寒意。
因为晨风忽然间变得阴寒,带着杀意的阴寒。
街道依旧安静,却不再是只有朱砂与她背上的阿离两人,而是多了整整八人,呈圆形将朱砂围在中央。
八名手握长刀的黑衣人,蒙面,裹头,头戴斗笠,根本让朱砂瞧不见他们的容貌。
朱砂也并未看向他们的脸,而是——
看着他们手中的长刀,看着在晨曦下折射出银光的长刀。
朱砂非但不慌不乱不觉恐惧,相反,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似在沸腾,沸腾着冲涌向她的头脑与双手,使得她的双手竟是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不是恐惧,而是……有一种久违的激动感。
朱砂不知自己这般血液沸腾的感觉如何而来,也不知这忽然出现并且围住她的黑衣人为何而来,她只知,在这些闪着银光的长刀下,不是她与背上的小家伙死,便是这些黑衣人亡,就算她与小家伙此刻不死,若是被他们擒住,日后怕只会是生不如死。
朱砂在看着对方手中的长刀时,对方八人也正死死地盯着她,打量着她与她背上的阿离。
只听一人冷冷问道:“若你乖乖地跟我们走,我们便可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朱砂不做声,更是未看说话的人一眼,而是缓缓蹲下身,将背上的小阿离轻放到地上。
有人着急地对方才说话的那名黑衣人道:“大哥,这娘们儿没理你,她看不起大哥你!”
说话的那人蓦地将手中长刀的刀柄捏得紧紧的。
朱砂背对着的不远处街道尽头,此刻正站着两名身披斗篷头戴风帽的人,斗篷一黑一白,身披黑斗篷头戴黑风帽之人脚边的小黑猫正在不停地小声对他喵喵叫,只见他似乎着急了,往前跨开一步就要走出转角朝朱砂的方向去,然他跨出的脚还未落地便被他身旁身披白斗篷的人抬手一挡,紧着将他往后一推,一边轻轻笑着道:“着急什么,难得又碰上一回好事,耐着心看,别乱了别人的戏,懂不懂?我这么辛劳地把咱儿子扔到梨苑里可不是给你坏事的啊。”
小黑猫长长的叫了一声,似乎在回答说不懂。
在这两人身后,还杵着一个神色严肃的君松。
这两人无疑便是君倾与小白。
小白挡在君倾面前,一副“说什么就是不让你出去”的模样,笑眯眯地轻声道:“又大胆地不去上早朝而来接儿子,遇到好戏不看岂不是亏了?来来来,老老实实地呆着让小黑给你一一道来,别动不动就紧着往外闯,你个瞎子闯出去能干什么?等着让别人砍你?”
“……”君松心底一阵无言。
“我不放心。”小白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君倾才声音沉沉的回了四个字。





绝品贵妻 第32节
却是惹来小白一阵轻笑,“不放心?那些黑衣人的刀还没动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待到她和咱儿子真的快要被砍死了再说。”
“对了小松松。”小白双手按着君倾的双肩不让他动,看向了君松,“告诉这个瞎子,那几个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在暗地里盯着你家小公子与那侯府小姐的人有动静了没有。”
“禀主上,回白公子,还未见他们有行动,兴许是知道我们有人在保护小公子,所以不急着动手。”
“不知那是什么人,似乎并不想取她性命,也不像是要抓了她和咱儿子来对付你,反倒像是在保护她,保护她却又不想让她知道似的。”小白一手捏着下巴,一手用手肘撞了撞君倾,凑近他,挑眉笑眯眯道,“哎哟喂我的小倾倾,有人在保护你……曾经的女人哪!会是谁呢?”
君倾沉默,却是抬手一把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小白,再次抬起脚要往前跨出。
小白则是毫不客气地抬脚便狠狠踩在了君倾那跨出的脚的脚背上,踩得极为用力,眸中依旧含笑,声音却变得有些冰冷,笑意浓浓道:“你猜猜,会是他们杀了阿离找到的娘亲,还是阿离找到的娘亲先杀了他们?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杀起人来可是快得比眨眼的时间还短哟。”
“还有,你要是想迫不及待地输第二回,就只管冲出去。”
君倾的肩膀轻轻一颤,继而缓缓收回了被小白狠狠踩在脚下的脚。
君倾收回脚后不再在此停留,而是转了身离开。
小白在笑道:“哎呀我的小宝贝儿小倾倾,你这是要回去了呀?不看好戏了?不要儿子了?也不看你找了那么久的女人了?我白白给你造出来的机会你就这么浪费了?”
君倾还是沉默,未做停留,离开了。
君松看向小白,叹了一口气,随君倾一道离开了。
那只小黑猫则是扑到小白腿上,张开嘴在他小腿上用力一咬,而后连忙朝离开的君倾冲去。
小白不介意,倚在转角的墙边,继续看向朱砂的方向,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道:“你们不看,我自己看,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不看的是傻子。”
而当小白看向朱砂的方向时,他眸中的笑意忽然变得饶有意味。
“哦?”
此时此刻,另一处一直暗中跟着朱砂的人震惊得瞠目结舌,“这,这——!?”
------题外话------
哦呵呵~发生了甚情况!
☆、052、连脖子一齐断下的脑袋
从朱砂蹲下身将阿离放在地上到她站起身不过极短的时间,可就是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她的双手上却是倏地就握着两把长刀!刀锋锋利得泛着白光的长刀!
锋利得能割喉剔骨的长刀!
这两把长刀,不是她变戏法变出来的,而是她从她右侧的两名黑衣人手中夺过来的。
而她将这两把长刀夺到手中来再回到阿离身边来时,那被她夺了刀的两人才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手,可见她的速度有多快。
她的身手速度快得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当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对方——该死的时候。
当小白与君倾说完话重新看向朱砂的方向时,那本是围在她周身的黑衣人依旧围在她周身,只不过,他们却不是站着,而是全都躺倒在地!
他们已然断了呼吸,因为——
他们的脑袋连同脖子已被齐根砍下!
每一颗给砍下的脑袋都还大睁着眼,一副根本就还未反应过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的死前惊骇模样。
血水淌了一地,有两颗脑袋还在骨碌碌地滚动着,滚到地上的黏稠腥红的血水里,黏了满脑袋的血。
七颗离了身躯的带血脑袋,七双圆睁不能瞑目的眼睛。
脑袋已不在身躯上,他们头上的斗笠却还戴在他们脑袋上,看起来诡异极了。
前一瞬还想着要拿下朱砂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与阿离那个正高热不醒的孩子的七人,绝想不到他们会连自己究竟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来人有八人,还剩一人。
还剩下的这一人脑袋还在脖子上。
不,准确来说,是这一人的脑袋连同脖子还连在身躯上。
因为有时候,脑袋还在脖子上的人不一定是活人,因为有些人杀人的时候,就是喜欢将人的脖子连同脑袋一齐削下。
而脑袋还未与身体分离的这最后一人,不是站着,也是同死去的那七人一般躺倒在地,身子正面朝上的姿势躺在地上,躺在与他一同来的其余七人的血水里。
并非他愿意这样躺在同伴的血水里,而是他不得不躺在这腥红得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的黏稠血水里。
因为他的脸上踩着一只脚,一只看起来小巧却又能让他不能动弹也不敢动弹的女人的脚,任是她鞋底的泥灰掉进了他嘴里,任是她踩得他的鼻子无法呼吸,他都不敢动上一动。
此时的朱砂,右脚踩在这还唯一活着的黑衣人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寒冷得就像一把没有血肉情感的刀,与寻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平日里的她不过是冷淡些而已,此刻的她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刀如刃,随时都能取人性命。
她的双手上依旧握着两把刀,还是方才从右侧的黑衣人手上夺来的那两把,只不过,方才的这两把刀是干干净净的泛着白光的,而此时的这两把刀则是沾满了腥红的血,刀身上血正慢慢往下流,遮盖了刀刃那锋利的白光。
刀上虽不见了锋利得刺眼的白光,却是显得这两把刀更锋利了。
只见朱砂将刀尖对准黑衣人的咽喉,冷冷问道:“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目的?说了,便饶你不死。”
一听到可以不死,黑衣人根本想也不想便急急忙忙道:“是御史府的李大人派我们来的!让我们将你与丞相的独子抓回去!”
朱砂不说话,只是微微眯眼,黑衣人即刻又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敢有所欺瞒!”
因为他还不想死!
而他的话音才落,朱砂手中那对准他咽喉的刀便毫不迟疑地洞穿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地面上。
男人双目圆睁,同其他七名黑衣人一般。
死不瞑目。
朱砂收回了脚,却没有扔掉左手上握着的另一把长刀。
她转身走回阿离身边,只听她在转身时冷冷道:“我说过饶你不死,却没说让你继续活着。”
朱砂说这话是面不改色,与她杀人时一样,似乎她杀死的根本不是人一样。
朱砂走回到阿离身边,躬身将他昏睡不醒的他抱了起来。
当朱砂将阿离抱起时,从四周向中间蔓延来的血水只差一寸便要沾染到阿离身上。
而她自己的身上,莫说衣裳上鞋面上有血迹,便是手上都未沾点滴血迹。
若这儿没有死人,若她左手上没有拿着一把带血的长刀,绝无人能将她与这满地的血联系得到一起。
朱砂抱着阿离,不过轻轻一点足,便到了两丈开外的地方。
就在朱砂抱着阿离在两丈开外的地方迈开脚步时,只见她忽地将左手上的长刀向自己左后方处一户朱门人家高墙后的一株大树飞去。
明明是一把长刀,然这把长刀在朱砂手中却似变成了箭,飞速而出,“叮”的一声稳稳地钉到了那株大树的树干上。
长刀钉到了树干上,刀风割落了几片青绿的树叶,缓缓飘落而下。
当那几片绿叶就要落到地上时,忽地就碎开成了七八段。
晨风吹着树叶沙沙轻响。
藏在树上的人看着钉在树干上的带血长刀,再看向地上那被刀风碎成数段的小小绿叶,皆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怎样的身手与速度!?
朱砂不曾看向这株大树的方向一眼。
尽管她未看,但她却知道这树上有人。
尽管这树上的人似对她没有敌意,相反好似在暗中保护着她,但她朱砂在这帝都谁人都不认识,除了素心,她不信任何人。
朱砂将手中的长刀飞甩出去的下一瞬,她背着阿离如隼一般朝前边街道的转角掠去。
她方才似在前方转角看见了君白。
这般的话,她便可以将背上的小家伙还给他。
可当朱砂掠到前方转角时,却只见得转角处空空如也,唯见得转角另一侧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经过,哪里有小白的身影。
朱砂拧起了眉。
莫非她看错了?
正当此时,转角另一侧的街道上有四名轿夫抬着一顶锦缎软轿转进了这连接着两条街道的宽巷来。
朱砂随即往后退一步,而后朝上一掠,跃上了身旁人家的高墙上,踩着高墙很快便到了宽巷另一侧的街道上。
朱砂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在宽巷另一侧的街道上行走时,宽巷的里侧传来了惊恐万状的惊叫声,这声惊叫声在行人寥寥无几的城东清晨能令人心突地紧缩。
朱砂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面不改色。
在朱砂终于问好了路背着阿离跑往医馆的路上经过一家连幡子都绣得精美的茶楼时,她跑得急,并未注意到这茶楼有异样。
------题外话------
谁说我们小朱砂对儿子不好了!我们小朱砂对儿子还是很好的啊~
☆、053、双刀诛杀
不会有谁个家的茶楼会在这等还是城外百姓赶着进城而还没有富贵人家到茶楼来吃茶消遣的大清早便开门营生,这是异样一。
亦不会有谁个家的茶楼开门营生了却不见掌柜也不见跑堂而只有吃茶的客人的,这是异样二。
这家上到铺面装修下到垂挂在铺面外的幡子都极为精致的茶楼里,的确没有掌柜没有跑堂,便是连客人,都只是有一桌而已。
这一桌客人,坐在极为不起眼的角落里,从那个角落,勉强能看到临街窗户外的街景。
这不是一个好的位置,这一桌客人却放着其余好位置不选,偏偏选了这一处位置。
而这也不能算一桌客人,因为他们只有三人而已。
其中有一人一直都是站着,并未有要坐下的意思。
在椅子上坐着的,只有披着一白一黑斗篷的两名年轻男子而已。
他们面前的桌上,莫说茶点,便是连茶水都没有。
与其说他们是来吃茶的,不如说他们是来休憩的。
在朱砂背着阿离从茶楼门前跑过之后,蹲在茶楼门槛后的一只小黑猫便窜了出去,跟了上去。
小白倚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下颔,一手正在抛玩着一根削得平整的长方形木头,一边笑眯眯道:“我的小倾倾,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忽然就到这儿来坐了?你坐就坐了,还让小松松踹开了人家茶楼的大门,就不怕待会儿这店家来了看到你杵在这儿吓跪人店家?”




绝品贵妻 第33节
原来,小白手上抛玩着的木头不是什么无用的木头,而是这茶楼闩门用的闩子。
“小倾倾,我可跟你说,方才你没在那儿看戏可真是错过好戏了,啧啧,那骨碌碌滚在血水里的脑袋,那几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不对,错了错了,就算你方才没有离开你也看不到那些怎么被刀分离的身体和脑袋,因为你是个瞎子。”
“不过不要紧,我这不是来给你说了么,看我对你多好,你说是不是啊小倾倾?”小白笑吟吟的叨叨个不停,虽是在与君倾说话,却又不曾停顿下给君倾接话的机会。
而君倾似乎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他只是沉默着,一双如墨般黑的眼眸看向茶楼大门的方向。
“说来这可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杀人,啧啧,那真是一个快准狠,切人的脑袋利落得就像切菜一样,我说小倾倾,我说得对不对?”小白笑意更深了,君倾却是理也未理他,小白便从桌下踢了踢他,追问道,“我的小倾倾你这会儿可不能玩沉默,我现下可是对会杀人的侯府小姐感兴趣得很,而且哪,曾经见过‘诛杀’杀人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可是只有你而已,快快快,赶紧跟我说说,是不是像我看到的那样?”
君倾依旧沉默,只当自己什么都未有听到。
小白早已习惯君倾对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态度,他虽说是对朱砂杀人感兴趣的很,可他的神色模样却是丝毫都不介意君倾是否给他答案,他依旧只是笑吟吟自说自话道:“真没想到在杀手诛杀销声匿迹的四年后,我这从没能与其会上一会的人居然还能有幸见到诛杀杀人,并且在见了其杀人后还能留下命回来见我的小倾倾的。”
“小倾倾,看我多爱你,就是死都要先来见见你。”小白的话让君松眼角直跳,君倾却是无动于衷,便是连一个“滚”字似都不愿说,小白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边点头边夸赞道,“原来这就是双刀诛杀,真是要感谢那些想杀你的人让我见到了。”
“小倾倾,你说,若是我和她打上一架,会是她打死我?还是我打死她?”小白又问。
本是一直沉默着的君倾这次不再沉默,而是冷冷淡淡地回了小白的话,“她不是你的对手。”
“哦?你怎么知道?”小白挑挑眉,笑道,“你又不是她什么人,你为何这么确定?”
君倾将手扶在桌沿上,站起了身,回道:“这天下间本就无人是你的对手。”
“哦——”小白拖了个恍然大悟般的长长尾音,“我说呢,你个瞎子又不是她什么人,居然还能这么了解。”
“她的刀法真真是快准狠哪,就像她离开你和儿子一样,快准狠。”小白也站起身,凑到了君倾身边,并用手肘撞撞他,“我说得对是不对?”
小白这样的问题,君倾一向不予理会,然他这回却是出乎小白意料地应了话。
“我只见过一次。”君倾抬脚往茶楼大门方向走时道。
“嗯?”小白眨了眨眼,略显吃惊的模样,显然没想到君倾会回应他方才的问题。
“她杀人,我只见过一次。”君倾的这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如夏日晨间微微的风。
说这句话时,君倾墨黑的眼眸微微动了动。
或许就如小白所说,他曾是唯一一个在见过她杀人之后还能活着的人。
不过……
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
“呿,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原来是回答我前边问的问题,反应要不要这么慢哪小倾倾?”小白走在君倾身边,将双手背在脑袋后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哦,还有,我看着咱们儿子面色很难看啊,小脸蛋儿红滚滚的,一副就要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模样。”
“看他娘亲的模样,好像是……带他出来看大夫?哎哟哟,小阿离那冷血的娘嫌弃他还来不及,竟然带他去看大夫?啧啧,似乎挺有趣的,走走走,咱们也跟上去瞧瞧去。”小白边说话边歪着脑袋朝君倾跟前凑,“哎哟,没想到我昨夜心血来潮把咱儿子顺出来的这么一件小事的收成居然这么好,不错不错,值得下回再继续。”
君倾面色冷淡地抬手将他从自己跟前推开。
“推什么推,真是找到了曾经的女人就嫌弃我这个老相好不好了,真是太让我心寒了。”小白故作伤心地重重叹了口气。
“小白。”
“哼!”
“她……带阿离去看大夫了?”
然,君倾的话音还未落,忽然有数十支利箭穿破门窗朝君倾的方向疾射而来!
在这利箭之后,有十数把长剑紧跟着朝他刺来。
箭迅剑疾,呈扇形朝君倾扫来,忽然而来,让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躲闪!
君倾似乎必死无疑!
“君倾!你还我儿命来!”忽然有人怒吼一声。
利箭只差一分就要刺穿君倾的眉心。
他不躲不闪。
亦不见有反击之意。
------题外话------
我们小朱砂是用双刀的!双刀!
☆、054、爹爹,阿离好难过
朱砂背着小脸红滚滚的小阿离在街上跑着,竟是怎么跑都没找到路人给她指的医馆,跑着跑着,她非但没找着医馆,反是愈跑愈离了人多的地方。
朱砂忽地停下脚步,眉心紧拧得好似一根麻绳。
朱砂扫了周遭一眼,除了一些黑漆小门的小户人家,哪里有医馆的影子?
她明明是照着路人给她指的方向寻来的,为何没寻着医馆?
是她走错了路?还是那人给她指错了路?
就在此时,旁侧的一户人家开了门,从门内走出来一名臂弯里挎着一只竹篮子的老妪,朱砂默了默,随后走了上去,客气地唤那名老妪一声道:“老婆婆。”
老妪动作迟缓地转过神来,瞧见是一个姑娘,不由笑呵呵道:“大姑娘你叫我啊?可是有事啊?”
“打扰了老婆婆实为抱歉,是想与老婆婆问个路,敢问这附近哪儿有一家名叫吉祥的医馆?”朱砂客气地问道。
“大姑娘说吉祥医馆哪?”
“正是。”
“那大姑娘可走错路咯!”老妪又慢慢地转了转身,而后抬起挎着竹篮子的手臂颤巍巍地指向东南边方向,道,“喏,大姑娘你瞧啊,要去吉祥医馆啊,要走这条路,走到尽头往右转,转出去之后啊,哎呀,转出去之后该怎么走来着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总之哪,大姑娘你这是跑反了路啦,吉祥医馆可不在这个方向哟!”
“……”朱砂颞颥跳了跳,朝老妪道谢道,“多谢老婆婆了。”
“哎哎,好好好,不客气的。”老妪笑呵呵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待她笑呵呵地说完话张开眼时她四处望了又望,一边道,“现在的大姑娘哪,跑得可真是快哪,这才一眨眼呢,就跑得不见影儿了。”
朱砂背着阿离照着老妪给她指的方向跑去。
然她又跑了将近一刻钟,依旧没有找到吉祥医馆。
莫说吉祥医馆,便是其他医馆,朱砂都没有找着。
朱砂又一次停了下来。
这一次,她不仅眉心紧拧,便是面色都变得冷冷的。
看着街上愈渐多起来的行人,她忽然生出一种她与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她已经问了好几回的路了,跑了不下两刻钟的路了,竟然还未能寻到一家医馆。
她……不认路!?
她的脑子在认路一事上……有障碍?
朱砂很是不能理解自己。
她去缕斋去了数回,都不见寻不着路,现在怎会一直寻不着路?
不,不对,她到缕斋去的前几回,去时手上都有拿着书写着缕斋地址的纸,回时都是青烟送的她,且由安北侯府去往缕斋的路无需转几个弯,倒是好寻,并不像这城南的街道,弯弯折折,极为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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