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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虽然我不知她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但我能肯定的是,小倾倾在她心里,必是第一位。”
“小绯城你可别问我为何这么肯定,我这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确的,我的直觉还从未出过错哟,怎么样,厉害吧?”
小白笑眯眯的,苏绯城则是将双拳愈拢愈紧。
“所以呢,小绯城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相信我前边说的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呀,都无可奉告。”小白说完,随即转回身,边朝府门的方向走便朝苏绯城摆摆手,懒洋洋道,“好了,我还要到城西的小摊子去吃甜糕,就不跟小绯城你慢悠悠地走了,反正这相府的路呢,你都认识,你就当我方才说送送你和你大哥的话是玩笑话得了啊,喏,你大哥就在前边,我先走咯。”
“小绯城下次过来别忘了带甜糕啊——”
小白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时,人已不在苏绯城眼前,亦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唯余他这拉得老长的尾音在庭院里回荡。
还有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苏绯城。
直到苏穹久等不见她而转身回来找她。
果然自作多情的只是她一人么……
*
当小白的手扶上相府大门门背后的门闩时,他迟疑了一会儿,而后还是将门闩打开了。
昨夜回来时并未在府门外看到那个脑子不大对的小道姑,肯定是有了自知之明,夹尾巴走了。
这般想着,且还想着城西的甜糕,小白的心情很是大好,将紧闭的厚重府门打开后便微昂着下巴笑眯眯地跨出了门槛。
可就在他的一只脚堪堪跨出门槛还未及落地时,便听得女子脆生生地叱声道:“嘿!妖人纳命来!”
小白立刻抬手扶额,一边避开宁瑶的攻击,避开了宁瑶的三次攻击后,小白已然身处于府门外的石阶下,面色不善地盯着手中握着桃木剑,还是身穿那一身破烂却洗得干净道袍的宁瑶,看她一副又没能在三次出手内把他收了而失落的模样,小白不耐烦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当然在这儿啦,谁让你家在这儿呢,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我要在这儿守到能收了你为止吗?你忘啦?”宁瑶将手中的桃木剑插会背上的牛皮剑鞘里,有些不可思议
地看着小白,随即竟是用一种很是可惜的口吻道,“你这妖人长得这么漂亮的,真是可惜了,记性这么不好。”
“……”小白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这小道姑,脑子可真不是寻常的有问题,正常人听了他的话都不会觉得他记性不好好吧!
更何况他君白是什么人,这些人的记性怎可能和他相比。
“你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这才是重点。
昨夜她要是在这儿,他回来时后又与小倾倾往返一趟怎会没发现她,难不成这小道姑夜里是去寻客栈睡了然后白日再到这儿来守着?
真不正常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昨夜我没走啊,我只是去找澡堂子想个澡而已,我跟你说啊,我都三天没洗澡了,感觉浑身都在发酸!”宁瑶说着,一脸的拧巴还有心疼的表情,“可那澡堂子的老板居然要收我十个铜板!洗个澡居然要我十个铜板,我都能买二十个馒头了!哼,我才不洗!”
宁瑶说完,小白的眉心也拧了起来,同时往后退开两步,一脸嫌弃鄙夷的模样,转身就走。
他根本就没想理她,管她洗还是不洗,只要别靠近他就行。
宁瑶立刻道:“喂!你别走啊!你是不是嫌我没洗澡啊?我洗了的啊,我只不过是没到澡堂子里洗而已,我到河边洗的,大下雨天的,可冻死我了。”
“哎,哎!喂!你别走啊喂!”宁瑶跑到方才小白站过的地方,可眼前哪里还有小白的身影。
小白早就离她远远的了。
“啊嘁——!”宁瑶在这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而后抬手抱着自己的双臂,上下搓动着,边搓边道,“怎么感觉这么冷呀,明明都不下雨了呀。”
与此同时她还打了个哆嗦,然后才转身走回相府门边。
只见方才那被小白打开的府门此时已经掩上了,不知何时掩上的,更不知是何人掩上的,无声无息的。
宁瑶看那又已经紧闭的大门一眼,而后走到旁边,走到她放在地上的包袱旁边,将那包袱拎起背到了背上,离开了相府门前。
只听她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没有铜板了,去码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干的,干了活买两个包子吃,或者买个烙饼子吃?”
“啊……好饿啊,好想吃肥得流油的肉,大块大块的,再来点酒就更好了,嘿嘿嘿。”宁瑶边想边流哈喇子。
“还有那天和妖人一块儿吃的甜糕,真想再吃一次。”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越想越饿,还是快点找着活干,有包子吃就算不错了。”
宁瑶走出老远,又转头看一眼屋檐极深的丞相府,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兀自笑道:“好在还有这地方可以睡,虽然不能挡风,但好赖能遮雨,最主要还挺干净,走走走,去找活干,赚了铜板买包子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捉拿妖人。”
“嘶……真的感觉好冷,这才刚入秋呢,居然这么冷了?”
宁瑶一路自言自语个不停。
她看不到她的双颊此时有些绯红,她也没有感觉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她身上的衣裳,还有些湿润。
外边那间破破烂烂的外袍已给秋风吹干,里边的衣裳还是湿湿润润的,因为昨夜被雨水淋了的缘故。
不过是她不在意罢了。
*
棠园里,朱砂摘了满手的绯红海棠果子正不知往哪儿放时,大狗阿褐正从院门外跑了进来,先是跑到静坐在堂屋廊下横栏上的君倾身旁,蹲在他身旁摇了摇尾巴叫了几声,待君倾伸出手在它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之后,它便从他身边跑开,跑到朱砂身旁,围着她打转,然后站起身来伸出爪子要刨她手上的海棠果子。
朱砂立刻将双手举高,谁知阿褐竟将两只前爪扒到了她的身上,继续朝她举高的海棠果子伸去,一边还冲她哈着舌头。
阿褐这亲昵又顽皮的动作让朱砂既无奈又好笑,是以她盯着阿褐,用一种严肃的口吻道:“阿褐别动,这是要给丞相大人的。”
“汪呜?”阿褐歪歪脑袋,两眼滴溜溜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身上下来,然后又朝君倾跑去,跑到他面前后又是汪汪叫,不知在与君倾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朱砂发现君倾听了阿褐的叫喊后正抬了眼来“看”她,紧接着便见他从廊下横栏上站起身,慢慢朝她走来。
朱砂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左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看一眼她身前衣裳上两个明显的狗爪子印,一边想着她没做了什么吧,没做错什么吧,丞相大人这……不是朝她走来吧?
朱砂看罢自己衣裳上的两个爪子印后抬起头来看君倾,发现君倾的确是朝她走来,并且此刻只差三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丞相大人这是……作甚?
可是想吃海棠果子了?
这般想着,朱砂忙将手里摘了满手的海棠果子朝君倾面前一递,急忙道:“丞相大人可是来拿这些果子?民女正要给大人呈上的,只是这……民女抓在手里的,丞相大人屋里可有碗或者碟子,民女将这些果子盛在碗里洗净再给大人呈上,大人觉得如何?”
君倾不说话,只是在朱砂面前半步距离站定而已。
这使得朱砂不由紧张,又唤他道:“丞相大人?”
君倾未应,只是张口便道:“听阿褐说,朱砂姑娘今日的穿着打扮与寻日里不一样,像位公子,很是英气。”
“……!?”朱砂眼睑跳了跳,转眼便看向那蹲在君倾身旁正朝她摇尾巴的阿褐,心里一阵无言。
这阿褐,怎的感觉和小白一样,见着什么都要说上一遭。
“民女现下身上穿的衣裳是白公子今晨带到清心苑给民女的。”朱砂实话道,以免君倾以为她这么一身装扮是要干什么去。
“朱砂姑娘可介意让我看一看?”君倾淡漠着问。
朱砂盯着君倾的眼睛,这……如何看?
只听君倾又问一遍道:“姑娘可介意?”
他看不见,他要看她,朱砂自然知道他是如何“看”。
他的“看”,只能是触碰她来感受。
这……
朱砂看一眼君倾那满是细小伤痕的手,微微点头,“民女……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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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倾倾要摸摸小朱砂了!不是在小朱砂睡着的时候!哦呵呵~
☆、035、我不需要你保护
朱砂看一眼君倾那满是细小伤痕的手,她非但不觉厌恶抗拒,反是微微点头,道:“民女……不介意。”
因为……她也想让他看看她。





绝品贵妻 第149节
他看不见她,不知在他心里,她会是何模样?
是美的还是丑的?
这般想着,朱砂竟觉有些紧张,紧张得令她在君倾抬起手前有些急切道:“丞相大人稍待。”
阿褐歪歪脑袋,喉咙里有轻微的声音发出,甩甩尾巴,很是好奇地看着朱砂。
看她抬起手将自己的脸及头发摸了一遍,再低头看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遍,颇为紧张的模样。
她没什么异样吧?不会惹恼丞相大人吧?朱砂将自己的衣摆稍稍扯了扯之后这才又抬起头来看向君倾,道:“好了丞相大人。”
君倾并未着急抬手,而是“看”着她,先道:“我看不见,稍后若是我的哪一个举动冒犯了朱砂姑娘,还请朱砂姑娘莫怪,姑娘也可即时往后退一步,好让我知道我冒犯了姑娘。”
“民女明白。”朱砂又是忍不住盯着君倾的眼睛看。
这时才见君倾抬起手,像是在心中想象比划着朱砂的高度一样,他抬手的动作颇为缓慢,当他的手朝朱砂伸去时,指尖堪堪好碰上朱砂的脸颊,不上也不下。
朱砂在这君倾的指尖碰上她脸颊的一瞬间有些错愕,使得她微微睁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君倾的眼睛。
他……竟知道她有多高。
若非如此,他的手又怎可能连摸索都不需要便碰上了她的脸颊?
朱砂怔神时,君倾的指腹已经碰上了她的脸颊,继而是掌心轻轻贴上了她的脸。
并且,是双手。
朱砂只觉君倾那粗糙冰凉的掌心轻抚过她的脸,而后是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眉她的眼,他的拇指抚过她右眼角下的那块指甲盖般大小的疤痕时停了许久,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好一会儿才似不舍地移开手,将手往下抚向她的鼻唇。
他的掌心及指腹皆很粗糙,同时也很冰凉,抚在朱砂的脸上,让她紧张得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渐渐将身子绷紧。
当他的拇指指腹碰上她的唇时,并未如抚过她的眉眼那般轻轻缓缓地抚过一遍便罢,他竟是将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摩挲得她浑身不自在,摩挲得她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墨眸渐渐红了双颊,摩挲得她不由得轻轻咬住了下唇。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举动让朱砂很是尴尬,可不知为何,明明就已觉得极为尴尬,却偏偏不愿往后退一步离开君倾的手,更不愿将他的手拂开。
朱砂不说话,君倾也不说话。
只是朱砂双颊上的绯云愈来愈浓,君倾却仍是面无表情,好像他手上摩挲着的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尊石雕。
不过他的手却在朱砂将下唇微微咬住时离开了她的唇,转为将双手抚向她的额头,继而顺着她的额头抚向她的头发。
当君倾的手抚上朱砂头上那梳得整齐的一束发辫时,他的双手僵了僵,少顷,他才将她束成一束的发辫圈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扣成的圈儿里,由上往下将她的长发慢慢抚过。
他将她的发辫枕在她的右肩上,他的双手便也轻搭在她的双肩上。
他的手不仅是碰了她的脸,现下已是碰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瞬间,朱砂想往后退开一步,可她看见君倾的墨眸中除了淡漠并未其他情感,终还是站着不动。
丞相大人是君子,又怎会做出什么不当有的举动来,且看看再说。
感觉到朱砂没有往后退开,君倾轻搭在她肩上的双手才顺着她的双臂慢慢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手腕上,双手皆握住她的双手手腕,用虎口摩挲着她衣裳的窄袖口,如摩挲她的眉眼唇鼻一般的举动,也正以相同的方式来感受她的衣袖模样。
当君倾的动作停下时,朱砂以为他会收回手或是将手往她腰带上移,他若是将手移到她的腰上,她必是要往后退了,手臂尚可,腰腹……可不行。
可君倾既未收回手,也未将手移到另一处,而是将她的双手手腕握住,握得有些紧,朱砂正不解时,只听君倾问道:“朱砂姑娘身上的衣裳可是短褐?”
君倾平日里的语气总是淡漠的,声音也总是平平无波的,可现下,他的语气却是很沉,好像生了什么令他不悦的事情一样。
可就算是有事发生,他也总是淡淡漠漠的,根本不会因任何事情而心生不悦的模样,即便有,他也绝不会表现在面上。
可现下,朱砂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语气里的阴沉与寒意。
这是为何?
就因为她身上的这一身短褐?
“回丞相大人的话,正是。”朱砂答道,她并不觉得她这般穿有何异样。
她这般穿着,让丞相大人嫌恶了?
“可是黑色的短褐?”君倾将朱砂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些,又问,“可是暗绯色的腰带?”
朱砂愣住,再一次定定盯住君倾的眼睛。
他就算摸得出她身上的衣裳是短褐,可他绝不会摸得出她衣裳及腰带的颜色,但他问的话就好像他看得见一样。
不,不是看得见,而是——
他原本就知道。
可他又怎会知道?
他连她长何模样今日穿的是何衣裳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她衣裳的颜色?
这……
“即刻回清心苑将这身衣裳换下。”君倾在这时松开朱砂的手腕,语气很沉,声音很沉,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换下之后让君华将这身衣裳拿过来给我,行了,回去吧。”
君倾说完,往后退开一步,转身,唤阿褐道:“阿褐。”
“汪!”阿褐即刻站起好,摇摇尾巴。
“送朱砂姑娘回清心苑去。”
“汪呜……?”阿褐看看君倾,又看看朱砂,根本就不明白这刚刚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忽然间就变得不对劲了。
可不解的又岂止是阿褐,朱砂心中的疑惑与不解更甚,使得她有些急切地出声道:“丞相大人,可是民女身上这身衣裳有问题?”
“我虽是个瞎子,但还不至于瞎得穷困到没有银两给姑娘置办衣裳的程度。”君倾停下脚步,并未回答朱砂的问题,而是沉声道,“这身衣裳,朱砂姑娘日后不可再穿。”
“请恕民女斗胆!”朱砂在君倾抬脚走回屋子前唤住了他,“可否请丞相大人将这不可穿的原因告诉民女。”
君倾沉默。
朱砂微垂着头,不看君倾的背影,也不离去。
少顷,才听得君倾轻声道:“因为我不需要你保护。”
朱砂猛地抬头。
君倾已抬脚朝屋子方向走去,同时再次吩咐阿褐道:“阿褐,送朱砂姑娘回清心苑去。”
“汪!”这会儿阿褐可不敢再迟疑,走到了朱砂身侧,又对她叫了几声。
朱砂站在海棠树下看了君倾的背影良久,即便君倾已进了屋,她还杵在海棠树下不动,直到阿褐张嘴咬咬她的裤脚又对着她喊了几声,她这才回过神,沉默着慢慢转了身,走出了棠园。
直到走回了清心苑,朱砂要抬手推开微掩的院门时,她这才发现她的右手里还抓着一大把的熟透的海棠果子。
左手也亦然。
果子是温热的,被她的掌心捂得温热。
进了苑子进了堂屋,朱砂将双手里抓着的海棠果子放到桌上,只见十数二十颗果子里,有一颗只红了些微还满身青黄的果子在其中显得尤为突出。
朱砂伸手将这颗青黄的果子拈到了手里来,在掌心里搓了搓,便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酸涩极了。
这是方才在棠园院门外,君倾给她尝的果子,她吃了四颗,还剩下这最后一颗。
吃着酸涩的果子,朱砂又看向摆在桌面上的一把海棠果子。
这是她为丞相大人摘的,却忘了给丞相大人,竟是自己带了回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砂不知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总觉有些烦躁。
因丞相大人而觉得心有些烦躁。
却是为何?
她自己却又说不上来,矛盾极了。
“汪汪!”阿褐还没有走,这时朝朱砂唤了两声,然后又张嘴咬咬她的裤脚。
朱砂低头来看它,见它又对她叫唤了两声。
并不像是凶她的模样,而是像是在与她说什么似的。
可她不是小阿离也不是丞相大人,怎知它说的是什么。
不过……
看着阿褐又是在咬咬她裤脚的模样,朱砂猜想着道:“你可是在提醒我赶紧地把这身衣裳换下来?”
“汪汪!”阿褐直摇尾巴。
朱砂失笑,“你可真是听话。”
朱砂回屋换下身上的短褐时一直想着君倾方才说的话,想得她的心口又有了那种针扎般的疼痛之感。
朱砂换回了她寻日里穿的天青色裙裳,自也将头上束成一束的发辫解了开来,也将头发梳成了寻日里简单的发髻,将换下的衣裳用布巾裹好,裹成包袱,未等君华来,她将这包袱绑到了阿褐背上,让它给君倾带去。
阿褐即刻背着包袱跑开了,离开了清心苑。
朱砂看着院门的方向,抬手轻轻抚向自己的脸颊,抚向自己右眼角下的那块丑陋的疤痕,而后又将自己的衣袖稍稍往上捋起,用掌心抚着自己手臂上那几块同样丑陋的疤。
她在丞相大人眼里,当是丑陋的吧。
还有,丞相大人缘何不需要她保护,可是觉得她身手不够?还是……
为了她好?
莫名的,心口又是针扎般疼。
朱砂抓了抓自己心口前的衣裳,眉心微拧。
心口总是这般时不时地疼,可要去看看大夫?
天色将暗时,小白才一脸满足地回府来,远远的他便先瞧瞧府门左右,看看宁瑶是否在,没瞧见宁瑶的身影,他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进了府后,他径自去了棠园,堪堪踏进院门时他便扬声唤道:“我的宝贝儿小倾倾,你可在屋里啊?我知道你在屋里,我可进来了啊。”
无人应他,他笑吟吟地径自进了屋。
屋子里,君倾正坐在窗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左手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小刀,正用小刀往这木头上削着什么。
阿褐趴在他脚边,小黑趴在窗台上,这俩正大眼瞪着小眼,相互瞪着,阿褐身边窝着几只花褐色的小鸟儿,怕冷的直往它暖暖的皮毛下窝。
还有两只小鸟窝在君倾身上,一只窝在他长长的广袖下,一只则极会选位置,躲在君倾胸前交叠的衣襟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绿豆大的小眼儿滴溜溜的转,好像对君倾手上的木头很感兴趣的模样。
小白一进屋,立刻又跳了出去,下一刻他出现在了窗户外,伸手直指着趴在君倾脚边的阿褐,瞪君倾道:“小倾倾,还不赶紧地让你的大狗走开?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被它咬死!?”
“阿褐咬不死你,只有你会把他打死的可能。”君倾并未转头,甚至连微垂的眼睑都未抬,只冷冷淡淡道。
“我不!你得替我把它撵走!”小白还是瞪着君倾,一脸的撒泼无赖,“不然今夜我要和你睡啊。”




绝品贵妻 第150节
“随你。”君倾随他说。
“嘿你这孩子,还真不听话了!?”小白手腕一转,将指向阿褐的手转过来指向君倾,一副就要训斥君倾的模样,谁知下一刻他却变得一脸的委屈,竟是可怜兮兮地嘤声道:“小倾倾你长大了不听小白的话就算了,居然还不疼小白了,小白好伤心哪——”
“……”君倾将手上的动作稍稍停下,对阿褐道,“阿褐去小棠园陪陪阿离去吧。”
阿褐摇摇尾巴,盯着小白看了一小会儿,再冲他叫喊一声,这才听话地离开。
阿褐一离开,那本是窝在它身下的小白的小鸟儿便都飞到了君倾身上来。
小白这才满意地跳上窗台,由窗户跳进了屋子里,坐到了君倾身旁,笑眯眯道:“小倾倾,你也给我做点小兔子红豆包子吃吃呗,你已经很久没给我做包子吃了。”
“不做。”
“没良心,我今儿可一个都没吃着,都是那头小猪,食量居然那么大,咱儿子才吃了两个个,剩下的居然全是她给吃了!要不是看在她昨夜还算表现得好的份上,我才不让给她吃。”
“小倾倾你可是偏心偏得太重了啊,瞎了眼后没给我做过吃的,却是给那小猪蒸小兔子红豆包,我心里泛酸了。”
君倾不语,只当充耳不闻。
小白也不恼,只是瞟了他手上正削着的木头一眼,嘲笑道:“瞎子就好好当个瞎子,学人家削什么小像,怕是你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削断了也削不出个人样来。”
“给阿离削一个小玩意,以免日后我不在了他没个东西做念想。”君倾手上动作未停,但那木头上已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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