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君倾想象着她此时乖顺的模样,不由微微扬了扬嘴角,轻轻笑了。
朱砂安静了好一会儿后,鼻息渐渐变得平缓,君倾以为她终还是胜不过那酒劲,昏沉困倦得已睡去,是以他便将自己的身子小心轻缓地往后移,以离开朱砂。
他不能一直将她拥在怀里,他的身子,会寒得她受不住的。
可就当君倾将身子慢慢往后挪开时,一双温暖的手臂忽然就抱到了他身上来,带着温软的身子贴上来,以及有些惊惶的声音,“大人,丞相大人要去哪儿,灯快熄了,我害怕……”
君倾往后挪的动作停住。
那温热柔软的身子又紧紧挨靠到了他身上来。
也是这一瞬间,君倾清楚地感觉到朱砂的身子因着他身上的冰凉而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抖。
君倾的心拧了起来。
并不是他想走,而是——
“我身子太冷,会冻着你。”君倾抬手摸摸朱砂的脑袋,像抚摸阿离小家伙的那般,有温柔,更有怜惜,“退开些,对你好。”
“不好。”朱砂想也不想便反驳道,同时将君倾抱紧了些,“我想抱着丞相大人。”
“……别闹。”君倾无奈,对于这没酒量没酒品还胡闹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朱砂,很多话都是不管用的。
“我没有闹,我就是要抱着大人,不然大人就会不见了。”朱砂不依。
“……”君倾更是无奈,却又觉无法,便只能道,“那先起来将衣裳都穿上了再睡。”
隔着衣裳,多少都能挡去不少寒凉。
谁知朱砂还是拒绝道:“不要。”
“……”
“我不嫌丞相大人身子寒,我不怕大人身子冷。”朱砂将君倾搂得紧紧的,尽管她的身子已因君倾那冰寒的身子而激起了身上的小小鸡皮疙瘩,她还是不愿放手,“我想抱着大人,我可以给大人温暖。”
君倾的身子微微一颤。
“可我不想伤着你……”君倾的手又滑到了朱砂肩上,慢慢搂紧她。
朱砂将下巴搭到君倾肩上,笑得眉眼有些弯,无畏道:“我不怕啊。”
君倾蓦地将朱砂拥得紧紧的,紧得朱砂都快要无法呼吸。
过了少顷,君倾缓缓松开手,没有将朱砂推开,亦没有再自己往旁退开身以拉开与朱砂之间的距离,而是将环在她背上的左手慢慢地朝手臂上移。
当君倾的手碰到朱砂手臂上那丑陋不平的一块块疤痕时,朱砂如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一把猛地将君倾推开,同时连连往床榻里侧退,一边退还一边用被褥将自己死死裹住,一时间也管不得她将被褥都裹到了她身上使得身上一丝不挂的君倾整个人袒露在已然寒凉的秋夜冷空气里。
君倾的手僵在方才朱砂手臂所在的地方。
他收回手,没有说话,只是朝朱砂慢慢靠近。
君倾愈朱砂靠近,朱砂就愈往床榻里侧退,退到她的背撞到了后边床壁再无处可退时,她才蓦地抱紧自己的身子,惊慌失措地看着君倾,不安道:“大人不要看我的身子,大人不要碰我身上的疤,会脏了大人的眼和手的,会让大人嫌恶我的……”
尽管方才情迷之时君倾已亲吻过朱砂胸前沟壑里的那一块丑陋不平的疤,可她还是不安,还是害怕,害怕不安得忘了君倾根本就看不见她,更不会看得见她身上的疤。
她的性子与模样本就不讨人喜,再让丞相大人看到这些丑陋不堪的疤的话,可会她以后就再见不到他了?
君倾挪到了与朱砂只有她尽管在身上的被褥之隔处不再往里,不敢抬手碰她,生怕她受吓,只是柔声对她道:“别慌,别怕,我说过的,我看不见,我也不嫌弃你。”
朱砂还是不安地看着君倾,将身上的被褥拽得紧紧的。
“就算我摸得到,我也不嫌弃你。”看不见,但君倾知道朱砂此刻一定在惶恐不安,因为上了心,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在意心上的那个人如何看自己。
君倾心中尽是疼惜之意,他的小兔子,忘了所有,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将他放到心上,看得重要。
“我若嫌弃你,就不会让你睡在我身侧。”
“我若嫌弃你,方才便不会与你行男女之事了。”
君倾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些暧昧,让朱砂本因惊吓而苍白的脸蓦地红了,却听得君倾那温温柔柔的话还在继续,“我若嫌弃你,便不会让着你哄着你了。”
这只不大聪明的小兔子,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
他靠近她,是因为太在意她,因为太想她。





绝品贵妻 第160节
他远离她,是因为太在意她,因为怕会伤了她。
他对她若即若离,依旧是因为太在意她,情难自控,却又只能极力压抑。
而她的不知道,便是他所希望的。
可如今……
这些都不需要了。
“你明白么?”君倾的手这时已轻覆在了朱砂脸颊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鼻尖及眉眼,最后来到她右眼角下那块自家盖大小的疤痕上,反反复复地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眉目柔情,朱砂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觉着他的指尖也满含柔情,使得她惊惶不安的心渐渐趋于平静,小心翼翼又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嗯。”君倾微微点了点。
“可,可是……”现下的朱砂,与好奇多话的小家伙阿离可谓是相像极了。
君倾那轻放在被褥上的手感觉到朱砂拽着被褥的手劲松了不少,这会儿却不管她说什么可是,拉开了被褥便往里钻,根本就不给朱砂反应的机会,待他钻进被褥里后趁朱砂还未反应过来时便先道,“不给我盖些,不担心我冻坏了?”
朱砂回神,连忙伸手到君倾背后探探看他的背是否有被被褥盖到,确定没有透风后又替他拉拉被褥边沿,将他捂得好好的。
朱砂在着急地做这些时,君倾又是不禁笑了笑,待得朱砂将手收回来时她还是将手拢在了自己身前,以挡住自己身前的那一块又一块丑陋的疤,以免碰到君倾的身子。
君倾则是握上她的手腕,并未蛮力地将她的手掰开,还是柔声道:“别怕,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
他想看看她身上的这些疤。
这些烙伤,苏姑娘与他说过,有不下二十处。
手臂上有,尤以右臂上居多,锁骨以下心口以上的地上有,纵是双腿上……也有。
全身上下都有。
相拥时他能感觉得到她胸膛上手臂上乃至腿上的疤,可他还是想要好好看一看。
用他的手,认真地“看一看”。
“丞相大人,我……很丑,很难看。”她不像苏姑娘那样有着倾城的容貌,更没有像寻常女子一般光洁的身子,她甚至没有一双柔嫩的手。
她不仅容貌普通,满身上下还全是丑陋的疤,便是双手,都粗糙不堪。
没有谁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君倾这时微倾过头,吻上朱砂右眼角下的那块疤,边用唇轻轻摩挲着那块疤边轻声道:“听话,没事的,我不嫌弃你。”
不仅君倾的眼睛对朱砂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魅惑力,还有他的吻,总能让朱砂安静下来,乖乖地听他的话,似乎君倾的吻便是她的良药,能治愈她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这是四年前君倾便知道的。
朱砂慢慢,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紧紧环抱在身前的双手,让君倾的手从她的脸颊上慢慢移到她的锁骨,再往下移到那些丑陋不堪的疤痕上。
朱砂的身子绷得极紧,她甚至不敢看君倾的眼睛,生怕会从他的眼里看到嫌弃与恶心,她的双手又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就好像他亲吻她很是敏感的部位那般,紧张到整个身子都绷成了一根弦。
君倾手指慢慢地抚过朱砂身前的每一块疤,一块,两块,三块……
每抚过一块疤,君倾的手指就愈颤抖一分。
丘壑里的那一块疤,是她身前的最后一块疤。
亦是……第十块疤。
从她锁骨下方开始,到丘壑之上,不过巴掌大的地方,竟布满大大小小整整十块疤!
而这些疤,大部分竟还连凑在了一起!
当君倾手从那丘壑之间移开时,他的手早已颤抖不已。
他甚至不敢将手再往下,再往下触摸她腿上的疤。
就在朱砂紧张不安得将自己的下唇都咬破时,有冰凉的柔软贴到了她身前的那些丑陋不堪的疤痕上,使她震惊得蓦地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身前——
她看见了君倾长长翘翘的睫毛,看到了他挺拔的鼻梁,看到了他薄薄的唇,而他的唇,正亲吻在她锁骨正下方的那一块扭曲成暗红色的疤痕上!
朱砂又惊又怕又羞,连忙伸手去推君倾的肩膀,却被君倾擒住双手,按在了床榻上。
怕朱砂慌乱,君倾在这时微微抬起头,轻声着问她:“疼么?”
君倾这时的声音很低,亦很沉,有些黯哑,朱砂甚至觉得,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丝极为轻微的颤抖。
朱砂看着君倾那双温柔中揉着苦痛的眼眸,怔怔地一时忘了回他的话。
君倾便又一次问道:“可还会疼?”
朱砂这才连忙摇了摇头,摇过之后才瞧见君倾没有反应,忙道:“不,不疼了。”
“那初时是否很疼?”君倾又问,眸中的苦痛更甚。
“嗯。”朱砂点点头,回想着她刚被素心救起的那段日子,全身上下的伤都还火辣辣地疼,大部分甚至还流了脓水,既疼又痒,她在忍无可忍时还会伸手去挠,挠得自己身上血肉模糊。
她身上这些伤本当半月就当痊愈了的,可她却生生用了半年,这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君倾倏地将朱砂搂到自己怀里来,搂得极为用力,用力得好像要将朱砂揉进他的身体里才甘心。
他的眸中此时不仅有深深的自责与苦痛,还有浓浓的阴厉。
“小兔子……”君倾紧搂着朱砂,心疼至极。
“丞相……大人?”君倾这带着颤抖的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朱砂怔愣不已,然感觉得到他是在心疼她而不是嫌弃她,她便觉得开心满足,便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将双手也环到了君倾身上,也轻声回应着君倾道,“丞相大人,我不疼了的,早就不疼了的。”
“那这儿呢?”君倾忽然将唇凑到了朱砂耳边,右耳边,“这儿可还疼?”
君倾说完,抽出环在朱砂背上的左手,摸向她的右耳耳背,那个刻着一个“兔”字的右耳耳背!
耳背这个地方,纵是有疤痕,鲜少会被人瞧见发现,更莫论还是朱砂这般长年有头发遮挡住耳背的,更兼发现的人还是君倾这个什么也看不见的人。
但君倾不是看见的,而是碰到的。
他的唇舌碰到的。
在方才的*之巅,他亲吻她的右耳及耳背时发现的。
她的右耳耳背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碰不得,他只有在与她行鱼水之欢时才会亲吻她的右耳耳背。
她右耳耳背曾经是光洁的。
如今,却有疤。
可是与她身上的那些疤痕一齐留下的?
却有与她身上的疤痕不同。
她右耳背上的疤,不是烙伤,而像是……刻着什么一样。
这上边刻的是什么?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刻的时候,她又是在忍着怎样的疼痛?
君倾用手轻抚完,还心疼地用唇碰了碰,并伸出舌头轻轻舔上一舔。
然他此时只顾想着朱砂这一身伤疤及她右耳背上的刻伤,一时竟是忘了这右耳耳背是朱砂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地方,最是用他的唇舌碰不得。
是以朱砂根本就不可能回答得了君倾的问题,因为她一张嘴,那声音便变成了细细的呻吟声。
君倾先是一怔,而后轻轻一笑。
朱砂见他笑,有些恼,张嘴便去咬他的嘴,咬着咬着,便变成了柔柔密密的吻。
吻着吻着,便又吻出了一席缠绵,一床旖旎。
床头边小几上的海棠花灯里的蜡烛将熄未熄。
君倾的长发堆积在朱砂的胸前,在昏黄朦胧的火光中,朱砂轻轻地抓起了君倾长发下半端——
------题外话------
要让我们小倾倾和小朱砂多温情一把,才到明天,顺便让小倾倾再展一把雄风,哈哈哈哈~当然,这章没有福利了~
小倾倾发现小朱砂耳背有东西了!哦呵呵~
小朱砂最后这是想干甚!
早上更新,本人很自豪啊~
☆、043、酒醒之后
夜很深,夜很静。
这一夜,没有安神香,朱砂却能睡得安稳,没有落入那个无尽黑暗的梦中。
倒不是君倾没有为她到小棠园去取,相反,待这第二番*歇过后他怀里的朱砂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已然睡去了的时候,他便打算到小棠园去取安神香,谁知他才将朱砂从他怀里轻轻移开放躺好正要坐起身时,他只觉他的发梢被什么东西拉扯住,同时听到朱砂一个翻身的声音,又抱住了他,抱着他继续睡。
君倾愣了愣,而后将手摸向自己的长发,摸向那被什么东西扯住的发尾。
随即,他又愣住了。
只因他摸到自己的头发下半段时,发现自己的头发竟与朱砂的头发缠在一起,胡糟糟地扭打在一起,且还不止一处。
君倾摸了摸,这般被胡糟糟地缠在一起的头发共有八处。
这若是一处还好,他还能耐心将其慢慢解开或是将其捻断,或是这编成麻花发辫也行,就算再多几条,他也能顺着解开,偏偏这胡糟糟地扭打成杂草一般便算了,竟然还是扭了八处,扭了八处便也算了,且还是从他们各自的头发一半或是大半处开始扭打,他看不见,一一慢慢地耐心解开是不可能了,若真要解开,怕是天都亮了,捻断亦是不成,因为这八处胡乱扭打成结的头发是小缕小缕的便也罢,偏偏这八处发结就用了他大半的头发,这要真是八处结发都捻断了的话,岂非如狗啃一般的头发了?
她这是要与他结发,可还真是最特别的结发了,这小兔子,怕是不知夫妻结发并不是这般来结的。
君倾再一次摸了一遍那打得乱糟糟却如何也没法解开的八处发结,无奈极了。
看来在这没酒品的小兔子自己醒过来之前,他是哪儿都去不了了。
君倾只能无奈地重新躺下身,朱砂立刻像只黏人的小猫一般黏了过来,也不怕君倾的身子寒,张开手臂便紧紧抱住了他,脑袋还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寻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这才满足地继续睡去。
君倾躺着不动,任朱砂抱他蹭他,待得她安静下来后,君倾这才抬起手,抚向她的肩膀处,摸摸看她是否自己盖好了被褥,然他摸到的却是朱砂光裸的肩,遂替她将被褥拉好,裹好肩头,以免着凉。
君倾收回手后没有将手收回被褥里,而是抬手抚向自己的脸颊,抚向脸颊上那被朱砂咬留下的牙印。
朱砂咬得很用力,留下的牙印很深,深得君倾此刻还能明显地摸得出那两排牙印。
君倾心下无奈地叹息一声,这喝不得酒的小兔子可真是会折腾人,他这般脸上顶着两排牙印,任谁见了都目瞪口呆吧。
怕是她自己也如此。
只不知她醒来之后,今夜之事她又会记得几多,她又可会后悔?
他们之间,怎会变成如此……
情不自禁地,君倾又想拥住朱砂,可既怕他身上的寒凉太过冻着她,又怕把她吵醒,便只是将手轻轻覆在了朱砂的脸颊上,轻柔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抚摸着她右眼角下的那块疤。




绝品贵妻 第161节
那块疤的位置,原本是一颗坠泪痣的,朱砂色的坠泪痣。
可如今,烙伤覆去了坠泪痣。
而他,也看不见了。
这一整夜,君倾没有入眠,不想入,不舍入。
然朱砂却睡得很平静很安然抑或说很满足,尽管她睡着睡着总觉有些寒凉,可她偏偏又要自己抓着那寒凉不放,好像只有抓着这寒凉她才能睡得这般安心一样。
这一夜,朱砂又入梦了,不是那个无尽黑暗让她害怕不安的梦,而是海棠树下的梦。
海棠花依旧开了满树,繁艳无比,云雾还在,将海棠树笼罩得迷迷蒙蒙,也将海棠树下的那幢人影笼罩得隐隐约约。
她还是欢快地朝那株海棠树跑去,还是期待地朝海棠树下的那人跑去。
这一次,她瞧清了海棠树下的那人,即便周遭有云雾,但她还是瞧清了。
墨黑如幽潭一般的眼眸,深邃得好似藏满了故事与秘密,墨色的长发,墨色的衣袍,唯有衣襟上盛开着一朵朱砂色的海棠花。
是丞相大人。
但她却唤他阿兔,却非丞相大人。
然后,她看见他笑了,笑得那双幽深寒沉的眸子里有如吹起了三月的和风,温暖极了。
忽然,有一只毛茸茸的灰毛兔子蹭到了她的脚边,她正笑着抬头要唤阿兔看时,发现阿兔肩头停了三只小鸟儿,还有好几只在他身边围着他慢慢打旋儿,阿兔则是抬起手让一只嫩黄色的小鸟儿停在了他的手上,而后递过来给她。
梦里的朱砂笑了,梦外的她也笑了,朝君倾又贴近了些,将他搂得紧紧的,即便是睡着,也怕他会忽然消失不见似的。
君倾的手轻贴在朱砂脸颊上,感觉得她扬起了嘴角,显然是在做着什么好梦。
没有安神香,朱砂却睡得比燃着安神香时更安稳。
因为如今的她根本就不知,君倾便是她良药,亦是她的解药。
朱砂的这一觉,睡了很久,因为酒意的缘故,也因为心安的缘故,她醒来时,竟已是午时。
屋子窗户有帐子,帐子垂挂着,床前的帐子也垂挂着,是以入目的光并不刺眼,非但不刺眼,反还让朱砂觉得这光线很柔和,柔和得让她觉得舒适极了,使得她懒懒地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榻上。
朱砂没有睁开眼便即刻坐起身的习惯,她习惯先静静地看一会儿帐顶,才起身。
但因着方才的一个轻轻翻身,朱砂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沉,这才去想昨夜睡之前她做了些什么。
昨夜她偷偷带了小家伙到夜市上去玩儿,与小家伙放了河灯,然后与小白喝了两碗酒,再然后,丞相大人出现在了她身后……
丞相……大人……
想到君倾,朱砂倏地睁圆眼睛,如背部被人用刀针顶端蛰到了一般,跳一般地猛地坐起了身。
可她才坐起身,便发现她的头发尾端被什么扯着一般,扯得用力,扯得她头皮有些疼,她还不及转过头去看这究竟如何一回事,便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朱砂姑娘这才醒起便这般有劲,想来已经是完全酒醒了。”
在听到君倾的声音时,本就震惊的朱砂将身子绷得像根弦,一动不动,只是睁大了双眼,惊骇得连呼吸都忘了。
这,这,这……
见着朱砂没反应,君倾又淡淡道:“朱砂姑娘这般愣着一动不动,是打算把我这头发给扯秃了才满意?”
朱砂紧张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极为缓慢地往后转身,再转,当她看到君倾那因她坐起身扯动被褥而袒露的窄腰胸膛及肩膀时,她吓得直想往后退,却发现她的头发正与君倾的头发死死地打着好几个乱糟糟的结,只要她动一动,便会扯动君倾的头,这使得她根本就不敢乱动!
而君倾袒露的上半身让朱砂连忙也朝低下头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这一看让朱砂的脸色刷白到底,双目圆睁得惊骇到了极点的模样,她发现她与君倾一样,*着上身,露着她那一身丑陋到极点的疤痕,她还如做贼一般地轻轻撩开还盖在自己下身上的被褥来看,与上身一般的一丝不挂。
这一瞬间,朱砂那本是苍白到极点的脸蓦地变得涨红,涨红到极致,比焰火还热,比晚霞还红。
也在这惊得满脸涨红的刹那,朱砂连忙拉了堆在自己腿上的被褥,使劲地往自己身上裹。
可她紧张惊骇得忘了她与君倾是盖着同一床被褥的,她这么一扯将被褥使劲地裹到自己身上,君倾那儿自然就变得*裸的。
朱砂看一眼君倾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某处,她觉得不仅自己的脸与耳朵烫得不行,便是连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同时脑子乱哄哄的,连忙又将被褥盖回到君倾身上,尤为盖住他的下半身。
可还是因为太过紧张,朱砂这将被褥盖到了君倾身上后则是将本裹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给完全扯了过去,这就使得盖住了君倾,她自己又裸着了。
尽管君倾看不见,她还是觉得羞愧至极,忙又扯了一半被褥来挡住自己,可又担心如方才一般一扯就将被褥给完全扯过来了,是以她在扯之前伸手去按住盖在君倾身上的部分。
但愈是心急就愈是出错,朱砂这手按下去,好巧不巧的,竟正正好按在男人最不该被碰到的地方,朱砂本还想着自己是碰到了什么隔着被褥居然手感还这么奇怪,下一瞬她像被烫着了手一般连忙将手缩回来,真恨不得扇自己的手好几个巴掌。
一向很是冷静的朱砂这会儿像一只处在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完全就是乱了套。
只因她想起了昨夜她做了什么,与君倾做了什么。
她虽说是被两碗酒的猛烈后劲给弄得有些迷糊,但她还是记得自己昨夜做过什么,虽记不详全,但记的也相差无多。
昨夜,她,她她她——
1...8485868788...1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