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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而朱砂这听到小家伙提到她,真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连小家伙都知道她在这儿了,怕整个相府是没人不知道她昨夜在丞相大人的房里过了一宿,仅和丞相大人一齐。
“嗯。”君倾很是淡然,“阿离过来。”
朱砂吓得将君倾的双臂抓得紧紧的,紧张得指甲都抠进了君倾的皮肉了。
小家伙站在门边都已够她不安了,现下还到床榻前边来,这,这——
君倾知晓朱砂在慌什么,慌小家伙看得到这床榻里的情况,这般的话她就羞得无地自容了,是以他轻轻拍了拍她肩,示意她不要太慌乱,朱砂此时却紧张得像是没感觉一样,使得君倾无奈地扬了扬嘴角,轻低下头,隔着她的额发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没事的。”
朱砂的慌张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床帐本就为深黑色,外边的人根本瞧不见床榻内的情况,况且站在外边的人还是小家伙阿离。
小家伙一向乖巧,从不会做会惹君倾不悦的事情,小家伙可没想过要上前去撩他爹爹的床帐。
小家伙在床榻前边半丈的距离停下小脚步,乖巧道:“爹爹,阿离过来了。”
“嗯,帮我在旁边那黑漆柜子里将剪子拿过来。”君倾淡淡道,“拿过来你便能见到你娘亲了。”
“嗯嗯!阿离去给爹爹拿!”小家伙立刻用力点点头,着急着朝一旁的黑漆柜子走了去。
小家伙看不见帐子后床榻上的情况,但帐子里的朱砂与君倾却能看得到站在揉着日光的屋里的小家伙。
朱砂趴在君倾身上,侧头看着帐子外边的小家伙,看着他走到床前,再从床前走开,去到那黑漆柜子前,努力地踮起脚想要打开柜门,奈何柜门上边的铜环太高,小家伙就算踮起脚抬高手也够不着,是以他跑到屋内的圆桌旁搬了一张凳子。
凳子很沉,小家伙搬得很吃力,因为他走得很慢。
待到了柜子前,小家伙将凳子挨着一边柜门放着,然后双手扶在凳子边沿上,再动作笨拙地往凳子上爬。
朱砂的视线从小家伙走到床榻前开始便一直凝在他身上,看小家伙吃力地搬凳子时她不由将君倾的双臂抓得更紧,在看到小家伙笨拙地往凳子上爬的时候,她忽然脱口而出道:“阿离当心些,别摔着了。”
这一句话,朱砂的语气是她没有察觉的温柔与紧张。
她担心小家伙把自己给摔了。
她心疼那个乖巧的可怜孩子。
朱砂的注意力一直在小家伙身上,是以她也没有发现君倾那双墨黑的瞳眸里有怔怔,很快却被温柔覆上。
不识他,却对他生了情动了意。
不识阿离,亦对阿离温了肠柔了情。
她是喜爱阿离的。
真好。
君倾不由将朱砂的肩搂得更紧些。
却听得小家伙欢喜道:“嗯嗯!阿离会当心的!阿离不会摔的,阿离这就给爹爹和娘亲拿剪子哦!”
垫上了凳子的小家伙还是不够高,还要在凳子上踮起脚尖才够得着放在上边些的剪子,当小家伙拿到剪子后朱砂又忍不住道:“别让剪子伤着手了。”
君倾柔柔一笑。
小家伙拿着剪子哒哒哒地跑回了床榻前边来,双手拿着剪子朝床榻递来,道:“爹爹娘亲,阿离把剪子拿来了哦!”
“放在踏板上吧。”君倾语气淡淡,“放下后出去找小白玩一会儿,过会儿你娘亲与你一道回小棠园。”
“嗯嗯!”小家伙高兴不已,“那阿离出去等娘亲哦!”
小家伙说完,将剪子放到了床前的踏板上,而后转身跑出了屋。
朱砂听着小家伙的脚步声跑出了屋子,听到了屋外的小白逗小家伙的笑声,连忙从君倾身上挪开,飞快地将手伸出帐子外拿了小家伙放在踏板上的剪子,咔擦一声将那小段发辫给剪了下来,将剪子放下后飞快地抓过放在枕边的衣裳,赤红着脸飞快地往身上套,也不管君倾,穿好后顾不得还胡乱的长发,亦顾不得踏板上的鞋,一句话一个字都不与君倾说,更没敢多看他一眼,紧抓着那小段发辫,逃也一般地跑出了屋。
屋外小白还在逗小家伙玩,见着朱砂这般逃也一般的从他面上跑过没有丝毫诧异,反是笑眯眯地捏捏目瞪口呆的小家伙的脸,道:“小阿离还不快去追你娘亲去?不然你那不识路的娘亲不知要跑到哪儿去咯。”
小家伙眨眨眼,然后朝院门急急跑去,一边跑一边着急喊道:“娘亲娘亲等等阿离呀!”
小家伙跑出几步后又回过头来看小白,一副叮嘱的口吻道:“小白要帮阿离把粥给爹爹吃哦!”
“好好好,小白记得啦。”小白笑着朝小家伙摆摆手。
小家伙这才放心地去追朱砂。
小白拿起放在门边的食盒,如进自己的屋子一般进了君倾的屋。
屋里,君倾正站在床榻前慢慢穿衣。
小白将食盒搁在桌上,道:“喏,咱儿子给你煮的粥,记得吃完,省得咱儿子伤心。”
君倾不语。
小白走到他身边,用手肘杵了杵他,一脸贼笑地问道:“我的小倾倾,昨夜那小猪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你们睡到这日上三竿的时辰还未起身,绝对是有事!”小白将眉毛挑得老高。
君倾“看”也未“看”他,只是面无表情道:“那个名叫宁瑶的小姑娘在柴房可对?她这条命待我喝了粥亲自去取。”
小白面上得意的笑在这一瞬间僵住。
------题外话------
感情这种事,一时半会写不完的啊~不要着急啊姑娘们!再给小朱砂和小倾倾一点时间!
我们乖乖的小阿离又来当神助攻了!
周五了周五了!
☆、046、娘亲稀罕你爹爹
棠园外,小家伙迈着短短的腿在使劲地跑着,看着前边已离他颇远的一抹天青色身影,小家伙着急地大声道:“娘亲娘亲!娘亲等等阿离等等阿离呀!”
“娘亲娘亲——!”小家伙见朱砂未有理会他,更着急了,连忙唤着一直跟在他左右的两只小鸟儿道,“小嫩小小黄,你们帮阿离到前边叫叫娘亲好不好,阿离追不上娘亲。”
“啾啾——”小鸟儿啾啾叫了两声,随即朝朱砂的方向迅速飞去。
小家伙接着朝朱砂追去。
小鸟儿飞到朱砂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啄了朱砂的肩膀既额头好几回,朱砂这才停下脚步,这也才听到她身后小家伙正在着急地唤她,只是距离有些远,小家伙的声音并未清晰。
朱砂转过身,见着小家伙正朝她急急跑来。
时辰已不早,天早已大亮,今日天气尚好,瞧不见太阳,却能感觉到日光隔着薄云洒下,洒在小家伙的身上。
秋日的日头早已没了夏日的热烫,甚或说已无太多的温度,可洒在小家伙身上,还是让朱砂蓦地心惊,使得她即刻往回跑,迅速掠到小家伙面前,在欢喜的小家伙还不及唤她一声时便躬身抱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小家伙挪到了一旁还未完全落叶的老树下,让那重叠斑驳的枝枝叶叶为他挡住苍穹上洒下来的日光。
朱砂这才舒了一口气,抬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微拧眉心道:“有太阳,别乱跑。”
小家伙先是眨眨眼,然后拉起了身上小斗篷后边连着的风帽,将风帽罩到自己头上,乖巧地对朱砂道:“娘亲你看你看,阿离有斗篷有风帽哦,披上斗篷戴上风帽,太阳就晒不到阿离了哦!小白说这样的太阳斗篷和风帽是可以挡的哦!阿离不会有事的,所以小白才带阿离过来找爹爹和娘亲的!”
小家伙说这话时,两只小手还抓着风帽的边沿,停在自己脸颊两侧,一双晶莹的大眼睛乌闪闪的,模样乖巧极了。
朱砂忍不住蹲下身,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笑了。
小家伙见着朱砂突然笑了,很是惊奇地眨眨眼,而后拍拍小手也笑了,笑得开心道:“娘亲笑了,娘亲又对阿离笑了!嗯……娘亲一定很开心很开心,所以娘亲才会对阿离笑的,是不是呀娘亲?”
朱砂正要回答,可小家伙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又飞快地接着往下道:“是不是娘亲和爹爹一块儿睡了,所以娘亲很开心很开心呀?”
“……!”朱砂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小家伙则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
“昨天晚上娘亲没有和阿离睡哦,娘亲是和爹爹一块儿睡的,因为娘亲得了要醒酒的病,爹爹说爹爹可以给娘亲治病,然后,嗯……爹爹就把娘亲带到爹爹的棠园了!可是阿离睡醒的时候还没有见到娘亲,阿离怕娘亲难受,阿离也想娘亲和爹爹,所以小白就带阿离过来找爹爹和娘亲!”
“娘亲娘亲,娘亲的酒病好了吗好了吗?”小家伙一说话就不知停嘴,将自己肚子里都一股脑儿地都倒出来为止,“娘亲还觉得身体难过吗?娘亲还会走着走着就倒到爹爹身上去吗?”
小家伙一脸的关心。
朱砂眼睑一跳一跳,本想让这个多话的小家伙闭嘴,可看着小家伙那双亮盈盈的大眼睛,她还是忍住了,只是伸出手,将小家伙那与君倾一般薄薄的唇给捏到了一起,还使坏似的朝外扯了扯,见着小家伙一副讷讷看着她的模样,才忽地松开手,随即见着小家伙的人中及下唇下边的位置有两抹明显的红印。
小家伙则是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朱砂,小心道:“娘亲是不是觉得阿离好吵好吵,那阿离乖乖的,阿离不吵娘亲。”
然小家伙虽说自己要乖乖地不说话,可他看了朱砂还一会儿,伸出了他那白生生的小手,摸向朱砂耳边的头发,还是安静不下来,乖巧道:“娘亲的头发乱乱,阿离帮娘亲摸摸,阿离帮娘亲顺顺头发。”
“娘亲娘亲,阿离待会儿帮娘亲梳头好不好?”小家伙抚着抚着,小心地询问朱砂道。
朱砂点点头。
小家伙立刻笑了,“阿离会帮娘亲好好梳头的!阿离有帮爹爹和小白梳过的哦!阿离会的阿离会的!”
小家伙说完,一脸期待地等着朱砂站起身与他回小棠园,朱砂却是不动,仍旧平静地盯着他看,道:“阿离,娘亲给你看一样物事,你要不要看?”
小家伙又是眨眨眼,然后兴奋道:“要看要看!阿离要看!”





绝品贵妻 第164节
下一瞬,只见朱砂将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抬起,掌心向上,伸到了小家伙面前来。
小家伙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砂的手,盯着她将紧握的五指慢慢打开。
那是一小段乌黑的小麻花辫,将着发丝牢牢系着首尾,令这小麻花辫松散不得。
这小段小麻花辫约莫半尺长,正躺在朱砂掌心里。
“小辫子!”小阿离眨巴眨巴眼,惊奇道。
“好不好看?”朱砂竟是如此问。
“嗯嗯!好看!”小家伙点点小脑袋。
只听朱砂又问:“阿离觉得这小辫子是谁的?谁给娘亲的?”
朱砂此时的双颊还是绯红绯红的,飞快的心跳与心头那针扎般的痛感共存,难受不已,却又难掩她心底的欢喜。
她是欢喜的,却也是羞愧的。
因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
可她却不明白丞相大人的心。
她的心事本应藏起,可面对这个与君倾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小家伙,她却是只想说些心里话。
即便小家伙不会懂。
“嗯……”小家伙歪歪脑袋,一脸认真地思考朱砂问题,而后只见他两眼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很少激动兴奋道,“阿离知道了阿离知道了!这小辫子是爹爹!嗯嗯!一定是的!是爹爹送给娘亲的!”
“娘亲娘亲,阿离说对了是不是?是不是呀?”小家伙说着,眼里的光更亮了,如方才一般仍是不给朱砂说话的机会,又兀自接着道,“嗯嗯……娘亲一定一定很稀罕爹爹,所以才会要爹爹的头发编的小辫子!娘亲要是不稀罕爹爹的话,才不会要爹爹的小辫子,娘亲娘亲,阿离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呀?”
小家伙愈说愈兴奋愈说愈开心,说到最后,他已是抱住了朱砂的胳膊,一双大眼睛盈盈亮。
朱砂看一眼自己手心里的那小段发辫,再抬眸来看阿离。
只见她微微一点头,坦然道:“嗯,娘亲稀罕你爹爹,很稀罕。”
朱砂非但没有否认,反是微微扬起了嘴角,点了头。
她昨夜说的并不是酒意上头了才说的胡话。
她对丞相大人,是真的稀罕。
若非稀罕,她便不会因他思因他念因他紧张因他不安。
正因为稀罕,所以她才会在意自己,在意自己的容貌,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样。
她对丞相大人,在不知不觉间生了情动了意,只是不愿承认不敢承认罢了,昨夜借着酒意,也因着一个多月不见的念思,让她再藏不住自己的心意,将其道了出来,在他面前道了出来。
她虽会因此紧张不安,可,她不会否认,不会否认自己的心。
既已肯定,又何须否认。
所以,她不必骗小家伙。
“真的吗真的吗?娘亲真的很稀罕很稀罕爹爹吗?”小家伙激动地问。
朱砂浅笑着又点点头。
“真好真好!”小家伙激动得抱着朱砂直蹦跶,“娘亲稀罕爹爹,爹爹也好稀罕好稀罕娘亲的哦!”
“真的?”这下轮到朱砂反问小家伙,语气里有莫名的紧张。
“真的真的呀!”小家伙用力点点头,“嗯……小白稀罕阿离,所以小白会抱阿离,爹爹稀罕娘亲,所以爹爹会抱娘亲呀!嗯嗯,还有还有,爹爹稀罕娘亲,所以才抱娘亲一块儿睡哦!医仙姨姨也稀罕爹爹的呀,可是爹爹就没有抱医仙姨姨睡呀!”
小家伙这话让朱砂听着双耳滚烫,尤其是后半句,朱砂听得既觉双耳滚烫,同时却又觉得……窃喜。
这使得她不由问道:“阿离你的医仙姨姨稀罕你爹爹?”
她这是明知故问。
但此时她就是想问,想知道小家伙的回答。
“是的呀!小白跟阿离说的,阿褐小黑他们也和阿离的哦。”小家伙点点头,点了头还继续道,“可是阿离觉得爹爹不稀罕医仙姨姨哦,爹爹都不和医仙姨姨说好多好多话哦,可是爹爹就会带娘亲出去玩儿呀!爹爹不带医仙姨姨去玩的哦!”
听着小家伙这说得并不连贯的话,朱砂心中的窃喜竟是变换成了眸中及嘴角的笑意,此时此刻的她,竟觉很是愉悦。
小家伙的话让朱砂觉得愉悦,使得她看着小家伙那白净净的小脸,一个没忍住,将嘴凑到小家伙脸颊边,在他的小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小家伙当即愣住,睁圆了双眼,然后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摸摸那被朱砂刚才亲了一口的脸颊,讷讷地看着朱砂,问:“娘亲亲阿离哦?”
“嗯。”朱砂点点头。
“真的哦?”小家伙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娘亲亲阿离了哦,是真的哦。”
朱砂又一次点点头。
小家伙立刻伸手去抱朱砂的胳膊,把自己的小身子直朝朱砂怀里窝,激动高兴道:“娘亲亲了阿离!娘亲稀罕阿离所以才亲阿离的是不是娘亲?嗯嗯!一定一定是的!娘亲稀罕阿离所以才亲阿离的!娘亲稀罕阿离!”
“阿离也稀罕娘亲!好稀罕好稀罕!”小家伙说完,将小嘴贴到朱砂的脸颊上,在她的脸颊上用力地吧唧了一口。
朱砂笑得眸中满是柔情。
“娘亲也稀罕阿离的。”
她是稀罕这对父子的。
并且,很稀罕。
风吹树影摇,小家伙第一次觉得这秋日的风,暖极了。
朱砂也亦然。
她心中愉悦,却也有着解不开的心事,一如心口那总存在的针扎痛感,拂不开,抹不去。
因为,阿兔……
棠园里,君倾穿戴洗漱罢便捧了小家伙带给他的粥来喝。
粥熬得并不好,糊了锅,有着浓重的糊锅味,使得一整碗粥都染了焦黄色,君倾看不到,亦像闻不到一般,更像没有味觉一样,无需小菜,更无需筷子,只是昂着头将这一大碗粥几大口喝完,将空碗搁下后用凉水净了口,不与一直在旁叨叨的小白说上一句话,抬脚便朝屋外走。
小白则是嗤笑他脸颊上那明显的两道牙印,“我说小倾倾,你这脸颊上顶着这么明显的两道牙印出去晃悠,怕别人不知道你昨夜过得甚至潇洒?”
君倾未理会他,依旧朝院外方向走。
“你这孩子,一个多月没见你了,我这可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坐下让我好好瞧瞧?这才起床就要到哪儿去?”小白恼了。
“柴房。”君倾声音冷冷,“我说过她的性命,我亲自去取。”
“小白,我不是和你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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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小白,我不是和你玩笑。”君倾语气很冷,神色更冷,说完继续抬脚往棠园外走。
小白先是一怔,定定看着君倾一小会儿,而后掠步到他身侧,不恼,反是用手肘杵着君倾,边杵边笑眯眯道:“哎呀呀,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小倾倾你脸上看到这种冷得掉渣的神情了,干嘛?生气啦?因为我拎回来一个姑娘?”
小白笑眯眯的,说的话很是暧昧,君倾却是无动于衷,任他杵着自己的手臂及侧身。
“看看你,生气到不说话不理我啦?不就是因为我拎回来一个姑娘嘛,你至于整得像我欠了你一条命似的哪?大不了我把她扔出去就是咯。”小白又道。
“不必。”君倾终是出声,语气依旧冰冷,“待我去过柴房,君松自会处理她的尸体。”
“喂,小阿倾,你没良心啊。”小白似是恼了,不再用手肘杵着君倾,而是瞪着他,很是不悦道,“我就留个小姑娘玩玩给我在帝都这烦躁日子添添乐子,我就这一小乐子,你也要夺了去?”
“你要玩,多的是人给你玩,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君倾面不改色。
“我偏不!我就要留这么一个来玩,你这孩子还能拿我怎么着?真要杀了我拎回来的人不成!?”小白真恼了。
“是。”君倾答得毫不犹豫。
小白忽地转身站到了君倾面前,挡住他的路,同时扬起巴掌,怒道:“你翅膀又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君倾答得未加思索。
“你——”小白举起的手往下落,可迟迟都落不到君倾脸上,反是气得他咬牙切齿,“你这孩子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打你是吧!?”
“不。”君倾冷声否认,“小白你要打我,我不会还手,但是——”
说到这儿,君倾那冷得令人心生寒的眼神忽然变得柔软,软得近乎委屈,“看”着愠恼的小白,一副如小家伙一般受了委屈可怜兮兮的模样,接着道:“小白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打阿倾,阿倾好伤心。”
小白怔住,睁大了眼看着委屈可怜得好像阿离小家伙那般惹他疼惜的君倾,一副错愕的模样,顷刻间莫说愠恼,便是欢喜疼惜都觉来不及,使得他竟张开双臂一把将君倾抱到了怀里来,爱怜道:“哎呀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儿小阿倾,你已经多久多久没有这样可怜兮兮地和小白撒娇了?可心疼死小白了,不伤心不伤心啊,小白哪里舍得打我的小乖儿小阿倾,来来,小白抱抱啊。”
小白将君倾抱到怀里的一瞬间,他的心蓦地一颤,有激动,有感慨,亦有心疼。
激动的是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样抱过他的小阿倾了。
感慨的是他的小阿倾真的已经长大了,早已长大了,长大到早已不需要他的年岁了。
心疼的是他的小阿倾,太让他怜惜。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啊……还记得以前这样抱住小阿倾的时候他和小阿离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
那时候的小阿倾,小小的,还不及他的腿根高,总是喜欢抱着他,或总是喜欢扑到他身上要他抱,无忧无虑,像林间一只欢快的小鸟儿。
可后来——
想到过往,小白不禁将君倾抱得更紧,然就在他怜惜地抚抚君倾的背时,君倾将嘴靠近他的左耳,在他的左耳耳廓上轻轻咬下一口——
小白睁大了眼,作势就要将君倾推开,却是已经迟了。
他只能睁大了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君倾变得愈来愈高,愈来愈高——
也就在小白作势要将君倾从怀里推开时,只见他肩上的衣裳从他肩上滑落,下一瞬,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本还紧抱着君倾的小白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唯留下他的衣裳堆在君倾跟前。
此时的君倾又恢复了他寻日里那副淡漠的神情,微垂下头,“看”着堆在自己跟前的那堆衣裳上。
只见那堆衣裳动了动。
的确是动了动。
下一刻,便见一只白茸茸的脑袋从那堆衣裳里蹭出来。
一只白茸茸的小狐狸挠着堆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从中蹭了出来,目瞪牙呲凶狠狠地昂头瞪着正对他居高临下的君倾。




绝品贵妻 第165节
只听君倾淡淡道:“这副模样,你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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