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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gl[美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白日坐梦
蜜里调油gl[美食]
作者:白日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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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gl[美食] 1.被刀给顶了
许青禾在厨房里头和面,沾了满手的白面儿。眼睛刺刺的有点辣,那是汗水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头去了,她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继续揉面。自己没注意到那黑头发和眼睛上都沾了白色粉末,她用力将有她脑门大的一坨面团用力朝着木头砧板一摔,发出“啪”的一声响。
面团给砸变了形。
她拿了一根擀面棍来,准备将这面团摊薄了好做成面条,今天做的是切面。她这厢正准备大刀阔斧呢,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她手里头的擀面棍抬了又放下,正要冲重新开始擀面,一声尖细的叫声从厨房大敞着的口子清晰的传到了她耳朵里头。
“姐,那群恶棍又来闹事了”
许青禾将手里头的擀面棍狠狠用板子上一放,发出不逊色于刚才面团落板那一声。外头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她转身从架子上抽了把刀菜刀!掂了掂手,大概觉得不称手,回头又换了一把更重更大一把刀刃泛着锋利白光的,磨刀霍霍好像要去杀鸡宰羊一样的冲出门,连男孩在她身后蹦跳着惊呼都没注意到。
“姐,姐,你小心”
许青禾浑身煞气满满地从里头冲出来,吓到了很多看热闹的平头百姓,唬地他们都一哄而散,不敢堵着门口了。她脚尖将一张不规整的板凳一勾一踢,那有她一个人长的板凳就这么服服帖帖地被她踩在脚底下。
“你们给老娘说说,这次来又是干嘛来着,说不出个一二三,老娘让你们回家床上过年去!”许青禾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脚踏在地上,随着她那最后一个气吞山河一般的“去”字,那把明晃晃的大菜刀就这么“砰”的一声,砸在了面前足足有半个拳头厚的实木桌子里头去,那几个涎着脸儿想要和她凑个近乎的男人中的一个竟然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门口传来哄笑声,那几个男人脸皮子有点挂不住,起哄一个还算镇定的色厉内荏的拍了桌子,嚷了一句,“老子是这条街上的李二爷,难道还怕你这个小娘皮不成,怎么着,你还敢真动手”
许青禾自从五年前拖着她年仅五岁的弟弟来到这里,就迅速的完成了从小家碧玉到剽悍泼辣的转变。
因为形势比人强!
如果她不变,依她这张脸,就算是破了脸皮子,也绝对得不到安宁,非得能够唬得住人才行,这把大菜刀陪着她和退过无数的流氓恶痞,即便是护不住了,也能让自己得个清白。不过好在来这里五年了,也算有了几分的人脉,不至于让人欺辱了去。
这恶霸还以为她许青禾是说着玩笑逼急了她,她可是真敢动刀子的!那几年什么没经历过,她许青禾可是连人都杀过啊!
想到这里她脸色暗了一下,立马又一个眼刀子扫了过去。
“老娘能不能,你要不拿你自个儿试试”说完,她把菜刀从桌子里头拔了出来,在手背上耍了一圈,手握住被磨得光滑的刀柄,踩在地上的那只脚一跨,迈上了黑木桌子,直接在那说话男人面前一划,舞出了一个闪亮的半圆弧。
直到几根头发丝儿在阳光下飘了下来,那男人才后知后觉的一屁股墩子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旁边杵着的几个年轻些的混子扯了扯那个类似老大的头子,嘀咕了几句,那男人推开门口看热闹的,怒瞪了几下,放了狠话,直到走出门去了,还掷地有声。
“看你能的,把刀子对着你爷爷我,哪天小心有人也拿刀子顶着你!”
“你给老子等着,记住你李二爷的名号,老子看你一女人,让你一次,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看着他们灰不溜丢的狼狈逃走,许青禾有些疲惫的下了桌子,那个小男孩从肩膀上拿了布巾擦了擦有点脏的桌子,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许青禾的脸看了看,一脸自傲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姐姐最棒了!阳阳好喜欢姐姐!”
许青禾摸了摸弟弟徐青阳的脑袋,朝他露出了一个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几乎有点罕见的温柔笑容,“阳阳乖,姐姐也最喜欢你了。”
“大家伙看也看够了,该吃的继续吃,不吃的都散了吧。”说完人群渐渐散了,许青禾也去了后厨子,继续做自己先前的事儿了。只不过揉着面团的手有几分的颤抖,原本撒了白面的团子上面是干燥的,可是突然就湿了一小块。
“又被粉迷了眼睛了。”说完洗了洗手揉眼睛,可是这眼睛越揉越红,她重重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说,“下次再敢来搅事儿,老娘让你有去无回!”放完狠话好像有点好笑一样,轻轻笑了,脸上露出几分的脆弱。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几乎是每个月都得来上这么几处。五年前刚到这里,手中藏着点拿命换来的钱开了这家小店,那时候店还小,没这么大,每天起早贪黑的做,她养了十几年娇柔细腻的手都粗了。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也是个冬天,手上生了冻疮,之前的好没好全乎又长了,手几乎要烂了。要不是阳阳哭着喊着要她去看,她哪能拿那点儿钱去看呢。
那时候可比现在苦多了,几乎三天两头就有人看她们女人小孩好欺负。她那时候脸还没花,美着呢,还老是有人来瞅她,不安分。
那时候是真苦啊,现在……青禾轻轻笑了,笑容里盛了苦涩。现在可算是幸福了,该知足了。青禾握了握拳头,脸上又缓缓褪去了那副脆弱的样子。
那天的生意依旧的好,知根知底的老街坊老客人都边吃便嗑唠,笑着对青禾说。
“老板娘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啦,还能耍上刀子了。这刀子一上,甭说那些恶人,我们也得被吓得怕了。”这个是那些男人家笑着说的。
“闺女啊,你也该收拾收拾自己,找个好人家了。我刚好认识一户,人是粗了点,可是真好,要不我改天……”青禾将手上的面条端到了这位热心大婶面前,然后在自己白围裙上擦了擦有点油的手,露了几分笑,“二婶子,不是我说,你也知道我难处,这些年你是看着我走过来的。这里头的艰辛你知道,就这样吧。”说完谢了这个婶子,掉头走了。
那被叫做二婶的大妈叹了口气,也不提了。
晚上一大一小两人收拾好了东西,青禾手里牵着青阳软乎乎的爪子,捏了捏。
“阳阳最近涨了点肉,过年了姐给你做几样好吃的给你解解馋。”这话刚说完,小孩子就立马挣开了青禾在路上欢呼,蹦跳。
“我要吃糖,好多好多糖糕,糖葫芦,炒板栗,米花糕,咸水花生……”他话还没说完,青禾就笑着拍了拍他脑袋,“你想什么呢,我可有条件呢。”
小孩子天真,不懂得藏表情,小脸儿立马垮下来,知道后文。
“你这次放年假前得看完那本书,过年前我考你,过了,我才给你吃,要不然我到时候挨家挨户送过去,你甭想吃,懂不”青禾很懂得吊她弟弟,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很认真的完成了。
晚上回去先烧水两人轮流洗了个澡,她让青阳回自己屋里头做功课读书,自己回厨房准备东西。等到事儿都干完了,去弟弟屋里头看他趴在那里睡得正香,给挪到了床上,脱了外衣。期间青阳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青禾凑过去一听,登时一乐。
“我还没背完……花生糖……炒栗子……”
青禾刮了刮弟弟的鼻子,对方缩了一缩,她宠溺地摇头,给他掖了被子,“你个小馋鬼。”
回到自己屋里头点了灯,捧起书卷看了几眼,白天那一出让她有点乏,眼皮子直往下掉,合上书,端起油灯就往床走。
熄了灯,大半夜的却翻来覆去睡得不是很熟。梦中好像有什么让她痛苦惊惧,额头满是冷汗,嘴里头咕哝不断,又听不清楚的呓语。突然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大的喘息了几口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的喘息。
不规则的……粗重的……
她正要掀开被子,嘴里头先问了一句“谁在那”,突然脖子上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让她心里头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正要低头,上面传来一句“不要动”,可她已经接着外头微弱的光看到寒光一闪。
那是把刀。
白天那个男人的话涌入了脑海,重新放映了一遍。
“看你能的,把刀子对着你爷爷我,哪天小心有人也拿刀子顶着你!”
那人眼神凶狠,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她心中立马有了一个念头,她以为是那个什么李二爷派来教训她的人。可她立马又摇了摇头。因为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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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蜜里调油gl[美食] 2.小葱鸡蛋手工面
“不许动,要不然小命不保!”第一个字的强横,最后一个字的气弱,她猛的咳嗽了几声。
是的,是她。
这分明是个女声,虽然嗓音低沉,较为中性,但是靠的这么近,青禾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的。
“你不许出声,否则我割断你喉咙。”她又咳嗽了数声,然后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腰,“给我起来。”她又剧烈咳嗽了几声,手一抖,青禾就感觉到脖子一疼,心想大概是割破皮肤了。
这拿刀的手可得稳着点啊。
“这位女侠,你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大夫”说完青禾立马就后悔了,她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老大,因为她听到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
如果有人看的话,大概会知道身后那人听完她的话,脸色突然一冷,没拿刀的那只手就要对着青禾脖子狠狠一砸,可惜她浑身都是伤,血淋淋,力气速度都不如以往,还没爆发出潜力的青禾手快!
说时迟那时快,青禾手上的东西猛地一挥就听那东西砸在人脑袋上的闷声,还有接着掉在地上的“哐当”声,在黑夜里头显得无比清晰。青禾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一扭,立马就看到了刚才威胁她的那人的脸,明晃晃的刀子入了她的眼,她立马手快的把刀子抢过握在手里。
看到刀子上的血迹,她在一阵后怕。可看到地上刚才情急之下就抓起的铜质灯台就想起被她砸伤的人。
这铜质灯台她摸着可非常的沉重,别出了人命。
她先是伸出食指测了测那人鼻子,发现还是有微弱的呼吸,重重的松了口气。又看到她浑身都是血,心又提了起来。
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这人惹了什么仇家,竟然把一个女人家伤的这么重
她疑惑归疑惑,还是把对方的身体给摆正了,去厨房烧了一锅的热水,参了冷水兑好温度,给对方擦身体。家里头没什么好的伤药,只有找大夫拿的一些跌打化瘀还有止血的普通伤药,也不知道有没动,但总比没有好些。
她拧干了布巾,解开了对方的衣服。她以前家里头好好的时候,也见过这么好的衣服,这种都贵着呢,非大富大贵之家穿不起。繁复的衣扣她很快的就解开了,虽说她是女子,而眼前这人穿的是男人的服装,但还是解的顺手。衣服刚一扯开,她就屏住了呼吸。
她眼睛一扎都不带眨的,这人身上这么多伤口,是怎么活下来的白色的里衣全部被鲜血染红了,衣服被刀子划得破破烂烂的,隐约可以看出来里头翻出来的肉。
这得多狠的手啊,才能把一个人的皮伤成这样,好些都伤到里头去了,快能看到内脏了。她只能仔仔细细地把有些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给用小刀子剪开,泡着水等到衣服软了在撕开,小心不把皮带出来。尤其是脑门上的伤口,因为是她伤的,所以她做这个的时候分外的内疚。
显然,她忘记了对方刚才是拿刀子对着她的。
做好这些,天已经有点亮了。青禾担心受怕,又帮对方擦了一晚上的身体,累的眼皮直打架,给对方改了床轻薄的被子免得压到了伤口,自己就拿了点被角压了身体盖住,眼睛刚一闭上就睡着了。
公鸡打鸣儿的时候,这天她没及时起床。还是弟弟青阳跑来把她叫起来的。
“啊”
一声要把青禾耳膜撕裂一般的声音惊醒了她,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到眼前弟弟白乎的脸,看着他惊恐的指着她旁边,她扭头一看,昨晚上的记忆又潮水一般的涌上来,让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头。
“阳阳乖,别声张,听姐姐的话先出去好吗,等会儿姐姐再给你解释。”安抚好了青阳,她头疼的看着横躺在她床上的这个陌生人,叹了口气,给对方掀开被子透透气。
“等会儿给你买点药,你在躺一会儿。”她自顾自的说完,好像有人会回应一样,穿戴好衣裳出门了。
得给青阳一个交代才行。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阳阳,答应姐姐别到处说行吗,咱们就把那个姐姐治好,让她悄悄的走。”
青阳小男子汉一样的点点头,“姐姐放心,我晓得。”
青禾松了口气。
她可没全说实话,做的解释是,昨晚上锁门的时候把对方当做贼给打伤了,现在得帮帮人家。青阳觉得姐姐做了坏事,他得帮忙给捂着才行,所以答应的特别爽利。
青禾看了看她的屋子,又看了看她弟弟,有点愧疚地叹了口气。是她骗了阳阳。
希望对方没事吧。她打开门,拉着青阳去上课,自己去找知根知底儿的大夫开药去了。看起来今天早上是开不了店门了。
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挂的药包,是熟悉的老大夫给她开的。药钱只收了别人的七成,说是照顾他们家里头没男人撑着,她感激大夫。如果不是他照顾,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和弟弟身体不好一直病着根本没钱看病,指不定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先是进了厨房泡了药材,然后飞快的打了水端进屋子,解了对方松松垮垮的衣服开始上药。伤口多,抹了大概有半个时程,她手指头都酸了,一盒伤药都去了半盒。青禾有点肉疼的看着这金贵的半两银子一盒的药,咬了咬牙又抠了一块往对方脑门轻轻的揉,然后缠上了纱布。
“算你命大,遇到了你家心善的姑奶奶,换个别人不把你送官就不错了,还掏腰包给你买药看病,哼。”说完,测了测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才满意地出门了。
她拿了俩鸡蛋,掂了掂手,又放下了一个,扭了点葱,到厨房拍了蒜,两管水嫩的青葱没两下就剁成了一砧板匀称而完整的花儿。取了冻成硬块的猪肉,这猪肉大冬天的直接冻上了,买一斤可以吃好几天不会坏的。家里头的刀有点儿轻,所以在她手上都快翻成花了,在板上飞快几下,一码子整齐的肉丝直挺挺的摆在一块。她正苦恼着,手上菜太少,没什么可用的,四下里扫了几眼,眼睛亮了起来。她看到前几天剩的几片包菜叶子,也不嫌弃卖相不好,洗干净就切好,下了油锅。
先是蒜蓉炝锅,接着葱白,肉丝,包菜丝儿,炒的三分熟了,加了两碗水闷开了在再放面条。这面肯定是自己手擀出来的,卷好再撒点面粉搁在那里能放好几天呢。大火烧的快熟得也快快,立马砸了蛋壳,小心卧了个鸡蛋。
调料过手就知道分量,放完盛出锅两碗的汤浓缩了就是一碗,葱花一撒,上面卧了一颗荷包蛋,嫩白的薄皮儿里头是淡淡的黄,上面碧绿碧绿的,那色香味齐活了都!
她昨晚累的惨了,大早上起来就直接张罗弟弟的吃食,因为有点迟了,她又赶着出门买药,所以还没吃过饭,这会子闲下来,饿得饥肠辘辘,肚子咕噜一声,心里头暗暗想着,她这都多久没饿成这样了。提起筷子正要吃,又惦记着屋子里头躺着个人,拿了筷子和勺子就挑开帘子进了屋。
又测了测某人额头温度,喝了口汤,浑身都舒畅了一般,美美的吃了两口,突然感觉身上毛毛的,抬起头一看。
嘴里吃的面差点吓得呛死她!
青禾一只手握着喉咙,脸色被呛得发红,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了下去。她一手撑着咳嗽过有几分虚软的身体,一只手指着床上的人,瞪着眼睛,嘴里磕巴。
“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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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蜜里调油gl[美食] 3.秘制骨头汤
“你……你醒了……”青禾几乎是有点语无伦次的,虽说是对方先威胁她,她才反手自保攻击的。
但是青禾内心是何等良善的人,她亲手将人砸了个生死不明的,几乎是付出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来照看这个人了。
眼下看到对方醒来,也顾不上什么安全不安全,手立马伸出去,像是今早上多次做过的那样,贴在她额头,发现没发热,才松了口气。
大夫说的,如果伤重的头两天没发热,那便没有太大的问题。若是不幸发热,那便难办了。
青禾心想着,这下子没欠她的了。先被威胁,再当牛做马的伺候她,一条金贵的命怎么也抵消那下子了。
青禾松了一口气,正要端起碗继续美美地吃。却被那两道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她食难下咽。喝了一口汤就放下了碗。
对方还愣愣盯着她手里头的东西,眼底带着直白的渴望。
“咕噜……”
青禾很确定刚刚不是自己肚子在叫,那就是对方了
她挑了挑眉头,有点惊讶。可是更惊讶的是对方张了张嘴,吐出了几个字。
“饿……肚子饿……”床上的人脸上面无表情,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的委屈,好像青禾亏待了她一样。
青禾刚刚吃了两口,饥饿感缓和了过来,迟疑了一下,又心想好人做到底,算了算了,不和伤号计较这些。就把碗连着筷子推了过去,谁知道对方手不动,换成了盯着她看。
这又怎么了
“你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过了好半晌,对方才说了一个字“疼”。
这下子青禾明白了,她浑身都是伤,又熬了一晚上刚敷的药,药效发挥没那么快,所以疼得厉害。
青禾心中一抽,愧疚之情溢于言表,立马拿了筷子和勺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喂。
“你叫做什么名字”
“……”
“哪儿的人”
“……”
“是谁把你给弄的浑身伤”
“……”
多次沉默过后,青禾以为她不想说,所以也不强迫,只是慢慢喂着,对方虽然不开口,但是动作也配合的很,这么下来一碗面条很快就吃完了。
“饱了吗”青禾收拾了碗筷,扯了布给对方擦了擦嘴,正准备走。
青禾只是随口一问,毕竟对她来说那碗面绰绰有余了,可谁知道她竟然给摇了摇头,虽然幅度很小,但是青禾就是看到了。
“……”
这回换她无语了,一大碗下去,这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就这么能吃了
青禾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但还是丢下了一句,“等会儿,我再去下一碗面。”
青禾还是下了两倍于自己分量的面条最后才捞到了两口面吃了个半饱,对方那个看起来也不大的肚子简直像是个无底洞,都不知道把面给吃到哪里去了,最后一声小小的饱嗝算是做了个了解。
这么整完,正午都过了,青禾收拾完就要走,可是发现屋里头那人不太对劲儿。
幸亏青禾知道那人伤得重,所以心思放的多了些,注意到了里头好像是打翻了什么。她跑进去一看,就是一声惊呼。
原来那人动作不变,竟然从床上翻了下来。
青禾暗暗叹了口气,上前费了好大一把力气才把她扶上了床,想要走,却又听到身后动静。
果然,对方又要起身。
“你先躺着,我得去赚点钱,要不然哪有钱给你看伤,你身上的伤,一盒药膏子都得半两银子,半两银子那就是半吊钱啊,我一碗面可才七八文钱,折掉本钱才不过半数左右。”说完又要走,听到动静咬了咬牙,狠着心不回头看。
这下倒好,对方比她狠多了,又是“扑通”一声闷响,显然是连着被子一起滚下去了。
青禾无奈极了。
对方这样子,哪里还像是当初拿着刀子顶着她脖子威胁她的那个女强人,分明就是一个固执小孩儿,一件事儿要做到底,看样子对方是不想让她走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不走了青禾心中着急,铺子可怎么办,今天的进账难道要打了水漂不成
青禾心中一动,转身蹲在那人床头前,轻声细语的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么”
看到对方愣愣的眼神盯着她,青禾就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下子糟了。自己拿为了自保的使劲儿一砸,砸出事情来了。砸出来一个伤号,还是个呆掉的伤号。
这人脑子被自己砸坏了。
该!
青禾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这就叫做恶有恶报,报应不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恶事儿!
现在人被砸坏了,没地儿哭去了,只得先养着了。
这还是尊祖宗呢,脑子坏了呢,是她欠她的;这脑子要是养好了,保不齐记起来她拿着灯台那一下子。对她好点,还不至于丢了小命儿。
青禾又转念一想:这下好了,多了个妹妹了,叫什么好呢,看她现在这呆样,不如就叫“二白”吧,老大是她呢。
青禾轻哼一声,脸上有点小小报复过后的愉悦感。手下却自动给对方背后垫了个枕头,让她舒服一点靠着。
真是个冤家。
从厨房端了熬好的药,给二白喂了几口,她嫌弃苦死活不肯吃,脸皱的跟包子似的揉成一团。
因为这是大夫嘱咐过的,三碗水合做一份,慢慢小火熬着,只剩下一碗的分量,那药汁又浓又黑,光是让人闻着就忍不住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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