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律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个人走向
老张一听就火了,嚷嚷道:“什么规定?你拿出来我看看,龟腚龟腚,王八的屁股!”
法官可能这种情况见多了,一句话也懒得说,任老张一个人去瞎嚷。
唐人杰把老张拉了出来,他知道争吵不解决问题,立案法官说了不算,任你喊破嗓子,她自巍然不动。
唐人杰劝老张:“这可能是个理解问题,你先回去,我想办法找找庭长,解释一下,这并不是个拆迁案子。”
老张生气地走了。
晚上,唐人杰找到阳春雪,把在三社区谈判的情况与案子的理解给他讲了,并希望他能联系找一下立案庭的庭长。
阳春雪爽快地说:“好办,立案庭的庭长刚换,是原来检察院起诉科的邵谨,我的师妹,明天下午我们去找找她。”
说完了,她又问:“永庆玻璃破产的事怎么样了?”
唐人杰说:“材料差不多了,很快能递到法院去!”
阳春雪说:“这才是大事,老张的事能办到什么程度就办到什么程度,不可太认真。虽然三社区是独立的民事主体,不存在利益冲突,但毕竟是王岛街道办事处的下属,搞僵了不好。”
第二天下午,唐人为和阳春雪去找邵谨。阳春雪和唐人杰过我最是西北政法大学毕业的,她还是校友会的秘书长,司法系统的校友担任什么职务,她都清楚。
去之前她和邵谨联系过,邵谨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大家一起寒暄了一阵,讲起共同的母校,邵谨只比阳春雪低一级,又比唐人杰高n级了。当年来阳城时,还是阳春雪接的她。她称阳春雪为师姐,叫唐人杰师弟,说以后有工作上的事尽管找她,唐人为看时机来了,就掏出老张的案卷给她。
她看了一下,把案卷退还唐人杰,为难地说:“这还是涉及拆迁,现在有规定,一律不立案啊!”
“这不是拆迁,是请求归还借用物。”唐人杰试图狡辩。
“一个意思!”邵谨也很精明,根本不会中套。
“你们把问题全推出去,法院不解决,那让老百姓到什么地方去告状?无纠纷不过问——法官不得以法律没有明确规定而拒绝审判!这是一条法理学原则。1445年在法国,有一群破坏谷物的甲壳虫被人起诉到法庭。法庭立案进行审判,最后只是这些甲壳虫因没有遵守法庭传唤出庭,诉讼被取消了。当年看到这个案子,觉得很可笑,现在想来,有其正当性,不能把公民的诉权剥夺了,要保证一个人告状的权利!”
“法律上还有长臂管辖呢!”邵谨摇摇头,接着调侃中不无讽刺地说,“按说这个案子在美国法院也可以起诉,你去吧?”
长臂管辖权是米国民事诉讼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当被告住所不在法院所在的州,但和该州有某种最低联系。而且所提权利要求的产生和这种联系有关时,就该项权利要求而言,该州对于该被告具有属人管辖权(虽然他的住所不在该州),可以在州外对被告发出传票。说到这份上,唐人杰真接无语。所谓有理走遍天下,其实首先是要给你说理的地方,有理也求必走得通。做一件事需要一千个理由,不做却只需要一个理由。
不过邵谨这句话倒是突然间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也想起了贾作桢说的某句话,既然嘴不能说,那么有机会,用脚该可以了吧。
邵谨调头对阳春雪说:“师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到这儿一个月,你的事我真的是办不了!”
唐人杰还想说,阳春雪打断了他的话,“别为难师妹了,最近还有个破产的案子,条件是符合的。”
“那没问题,你们把材料递来,按程序走。”邵谨爽快地说。
从法院出来,唐人杰失望至极。阳春雪说:“把那钱退给老张吧,他的案子我们不办了,不就五万块钱吗?”
唐人杰正色道:“不是钱的问题,世界靠三样东西支撑:正义、真理和公平。我们都是法律人,在推进法治进程中出一份力,这是我们的责任!”
阳春雪皱眉道:“你说的这些理论,我比你懂得少吗?理论要和实际相结合,特色,你懂的。你啊你,都执业两年了,也弄出了点小名气,怎么还和上学时一样?”
虽然跟阳春雪来求邵谨立案,唐人杰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法官为什么这么骄横?都是这帮人惯出来的,前进一步很难,退守半步往往失守千里。正常的事不正常办,法治环境如此之差,与这些点头哈腰的律师不无关系。
“操-***。”感觉很生气,却不知道是在骂谁?
阳春雪还算大度,也不计较,笑笑说:“这样吧,改天我去找找办事处的领导,看能不能调解一下,给老张一点钱。”
唐人杰喊来老张,把找邵谨的情况给他说了,“法院的门是堵上了,要不我把钱退还给你,你看看?”
老张说:“不急,再想想办法,钱先放你们单位,开了收据,不怕跑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这不是上天无门,入地无缝了?总得有个说理的地方吧!”
这件事就搁下了,唐人杰很忙,整天处理案件,阳春雪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很长时间我们没去王道街道办事处谈老张的案子。
端午节假期那天,唐人为和徐晓岚去爬阳山,这座山是西南最高最雄壮的一座,有“西南小泰山”的称谓,其实海拨比泰山还高,向下可以看到阳江,向北可以看到华夏那条最长最大的东江,只是无法面朝大海,临江的气势总是差了一着。
节日的天气不错,他们也没坐索道,早晨六点从阳城出发,十一点时到了阳山的南大门,回首走过的奇峰险道,有种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感觉。
正自兴致勃勃,宛然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唉!这些委托人啊,过节也不放过。
“请问是唐律师吗?”
唐人杰说:“我是。”
电话那头说:“我是街道司法所的王英。”
“王主任,过节好。”唐人杰知道他是那位主任。
“你是不是代理了一个张民安诉三社区的案子?他去了靖阳,举着牌子在省政府门前,你怎么能这样办案呢?你在哪里,我们一起去靖阳,把他接回来?”王英不但埋怨,而且还发出了指令。
唐人杰一听就火了,“我没有接受诉讼委托,法院没立案,不关我的事!”
“你得从大局出发,配合我们把工作做好。”
“对不起,这事我做不了,我没代理,也就没义务去做这事。”
“你怎么这样说话,要不要让你们的房主任和你说?”
“你少拿房主任吓我?谁找我都没用。”
“你是不是律师?”
“是,怎么地?”
“那好,我让司法局的领导和你说,让基层处的领导和你说,稳定是政治任务!”说完挂了电话。一个律师,就算有多大的名气,天大的实力,在集团面前,都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个电话让唐人杰过节的美好心情一下没了,他沮丧万分,把电话关了,觉得又不妥,只好又打开,过了一会,阳春雪打来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阳山顶上,这世道太黑了,祈求一下老天爷,把人世间的妖魔消灭一下。”
她在那边嘻嘻笑了,“你怎么和王主任说话?人家好歹是个主任嘛!”
“是他们的主任,又不是我的主任,别在老子面前摆谱,今天谁也别想着把我从阳山请下来,大不了这个律师不干了,还能怎么样?”唐人杰怒气风发。
“好了,驴脾气!你什么也别说了,事情我去处理。”阳春雪听他很强硬,也只好迁就他了,想想领导,其实也很难的。
站在泰山顶上,一时感到悲愤难抑,心情就像不停翻滚的云海,忽而冲起,忽而落下,忽而散开,忽而聚拢,再也没有力量支撑着向前走一步,徐晓岚也有同感,两人再无心情浏览,索性坐着索道下来了。
从阳山回来见到阳春雪,她说和办事处及社区协商,给老张的准建证赔十万元,房子没建,赔偿十万元也算可以了,但是这个钱不能直接给老张,要经过法院!
唐人杰嘲笑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她摇摇头说:“你不知道,如果社区直接给老张十万元,村务公开,村民知道了怎么解释?其他要房子要补偿的呢?不但要通过法院,而且还要以判决书的形式,不是调解书的形式,到那时,村民一看,是法院判的,谁也没办法。”
唐人杰不解地说:“拆迁的案子不是不立案吗?”
阳春雪说:“嘿嘿,这你不用管了,由办事处去协调,你到时候把材料送到立案庭就行,你给老张说一下!”
唐人杰仰天长笑:“还有比这神奇的奇葩没有?!原来说不赔偿,现在能赔偿了,原来说不立案,现在也能立案了,要调解书给调解书,要判决书给判决书,法院不知是谁家开的。”
阳春雪横了他一眼,说:“别说风凉话,晚上一起吃个饭,你和王主任见个面,你这个性格啊,也得改改了。”
饭桌上唐人杰第一次见到了王岛街道办的司法所主任王英,他主动上来和我握手说:“李律师,有个性,呵呵。”
这年头,个性就是异类,这个时代,要的是属性,不需要个性,唐人杰听出他明赞暗讽的意味,还是装痴作傻地说:“还是王主任厉害,一个电话就让我从阳山飞下来。”
他哈哈大笑,“都是为了工作,可能急了点,你不要介意,以后老张的工作还离不开你。”
唐人杰和他碰了好几杯,酒下肚后,他真诚地看着唐人杰说:“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难啊!上访一次扣一分,幸亏刚到靖阳,这要是去了帝都,我这所长也别想当了……”
唐人杰一听,也开始有点同情他了,刚才还是那样的讨厌,细细想,各有各的难处,都是逼出来的。<
极品律师 第三〇四章 焚身讨债
唐人杰把诉状送到立案庭,顺便到邵谨那里去了一趟。
“立!”邵谨坚决地说,接着来了句,“领导说了。”
这句话让唐人杰哭笑不得,画蛇添足,亡羊补牢,这就是,领导说了的,不能立也立,领导没说的,能立也不立。
从法院回来,唐人杰叫来老张,给他说案子立上了,但可能只赔十万元!
“那不行。”老唐同样态度坚决。
“你那房子没建,就一个准建证本本,赔你十万元值了。”唐人杰语重心长地说,“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互相体谅下,社区领导也有难,毕竟有那么多人盯着,要注意影响。”
“要建的。”
老张还是认定这个死理,唐人杰都有些生气了,不耐烦地说:“打个比方,别人借你家一只老母鸡,他也只能还你一只老母鸡。你总不能说,你的鸡会生蛋,蛋生鸡,鸡生蛋,那是多少呢?合同法明确规定,违约一方的责任不能超出他的预期?当年村里也没想到宅基地审批会停止,会有旧村改造!如果没有这些,你那个又能够值什么钱呢?”
老张喃喃地说:“十万太少了。”
唐人杰语重心长地说:“你好好想想,我们和法官都探讨过,就算这十万元也没有根据给你,只能是调解,但以判代调,用判决书的方式,要是调解结案,其他村民知道了会不答应,另外,你还得保证不上诉!”
“为什么我不能让诉?你们不是有个上诉不加刑吗?那是我的权利。”久医成良医,久打官司,老张这个老农民,竟然也懂得了权利。
唐人杰沉声道:“上诉意味着法官办了个错案,而且错得离谱,没有评估,没有根据,二审会改判或发回重审,不行!”
老张还是固执地说:“我还是觉得不公平。”
看到老张也在为自己的权利和所谓的公平坚持,唐人杰自己一瞬间都有一丝羞愧,比较而言,自己这些法律人,反而没有自己的原则坚持,可是形势比人强,光坚持也没用啊,唐人杰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法律也有办不到的事,你还是接受吧,我是你的代理人,是站在你的立场说话的,这样的结果应该不错,另外,你给我的代理费五万元全退给你,就当帮你。”
阳春雪私下交代过,这个事处理好了,三社区那边会给他们律所一些费用,所以唐人杰决定把收老张的律师费全退了,他家的境况让人寒心,案子动静很大,区里局里也挂了号,又是上访,他不收费,结果好坏没自己责任。
老张把手一推,激动地说:“那不行,你该收多少就是多少,你也出了不少力,这是你应该得的。”
唐人杰叹口气,说:“我直说你别介意,你们家条件困难,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拿着收据到会计那里把钱领了,回去想想,法律有法律的无奈。”
“我不需要人可怜,我只要属于我该得的一份。”老张就是这么固执。
唐人杰真接无语,想了想,只好劝他说:“那好吧,你回去再认真考虑一下,也希望你理解。”
老张转身走了,嘴里念叨着,“十万?太少。”
案子很快开庭,没想到在梅超风手里,法庭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某一类案子经常集中在某一个法官手中,这样在业务上更加熟悉,有关房产的纠纷一般在她手上。唐人杰先去了她办公室,和她两个好长时间没见了,聊了很多其他话题,这个案子没有压力,梅超风也知道是调解,
唐人杰开玩笑,说她比以前胖了,别的女人听见说胖生气,她听见高兴地说:“我这把年纪,胖嘛,当然心宽了。三社区的代理人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律师,回头我和他们说说。”
开庭时间过了十多分钟,老张才急急忙忙赶来。
本来想斥责他几句,梅超风还是忍了,就开始组织开庭,她知道是提前安排好了的,一切程序免了,真接就问双方,“就你们协商的那个数字,十万元?”
社区拖长的律师就可以,大家就盯着老张,老张之前一直埋头坐着,这时突然站了起来,坚决说不行,必须是七十万元或一套房子。
上次和老张分手后,唐人杰退了他的律师费,也再没有问过案件,他认为从法律上来说,给他十万元赔偿应当不错了,不就是一张盖了章的条子吗。
事前说好的庭没法开下去,梅超风冷着脸出去给庭长打电话,过了一会,他把唐人杰叫出去,“领导说,做下老头的工作,十万元不错了,没有根据,准建证不是借用物,又过期了。”
唐人杰双手一摊:“没办法,我都给他讲过多少遍了,要不你说说?你是法官,你的话可能听。”
梅超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训起了老张,“你接不接受?从法律上来说,十万元都赔偿不了,你那个证过期了,也不能外借,你要是不接受,我就驳回你的诉讼请求或判你败诉。”
老张气得满脸铁青,鼓着劲要闹,唐人杰赶紧把他拉到庭外,又给他说了很长时间,唐人杰劝说道:“你要是不答应,判决下来谁也没办法,审理过的案,你有理也没法说。”
老张看了唐人杰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接着他转向冲进法庭说:“我撤诉,这官司我不打了,行吧?我有这个权利吧?”
没想到他来这一着,唐人杰急了,提醒他说:“老张你要想好了,好不容易立上的案子!”
老张咬咬牙:“我决定了,撤诉!”
见老张如此固执难缠,梅超风脸色很不好看,跑出去给庭长汇报,过了一会进来说:“你写申请吧,撤就撤,那是你的权利。”
从法院出来,唐人杰第一时间把老张撤诉的事告诉了阳春雪,她说已经知道了,领导说让老张去折腾吧,太贪心!
后来的事唐人为就不知道了,直到上周五,突然传来消息,说老张在帝都自-焚,烧得非常严重。撤诉后的老张就去帝都上访了,为了不在火车站被截,他坐汽车从西南一直到帝都,也不知道汽油是怎么带进去的,听说,他是装在饮料瓶子里,当警察检查时,还喝了一口。
阳春雪正在外地出差,于是派新来的张辉律师连同街道办、市信访局、维稳办连夜去帝都。最后就是张辉告诉唐人杰的那个结果,赔偿老张九十万元,人回青城治疗,医药费等据实结算。
听到这个消息,唐人杰坐在办公室久久未动,想起和老张打交道的经过,他和自己讨论“八袋”时孩子样的神情。他没有听自己的建议,接受十万元,他要回来了九十万元的赔偿,但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究竟是谁的悲剧呢?
唐人杰决定去看看他,会计说老张没有把五万元的律师费全退走,而给唐人杰留了一万元,对他家来说,一万不是个小数目。唐人杰让会计取出来,自己给他送到医院去。
他和徐晓岚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老张伤得很严重,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也围了几圈,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能看,却无法说话,看到唐人杰和徐晓岚来看他,他拉着唐人杰的手不放,眼泪滚滚而出,他张了张嘴,想给唐人杰说什么?唐人为不知道,他是后悔了,还是觉得自己的付出值?他老妻坐在一旁,麻木地坐着,默然不语。
唐人杰回头,看到徐晓岚也在抹眼泪,就叫她打开包,把老张的一万元拿出来,另外再给了两千元,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老张拼命摇头,手用力推辞,不肯收回那钱,唐人杰只好塞给他的妻子,他老妻也推辞了一阵,最后还是收下了。
唐人杰和徐晓岚陪老张坐了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起身说:“你好好休养,别再想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老张眼睛眨了眨,他挥挥手,示意唐人杰走。
从医院出来,两个人过我最有点郁闷,唐人杰把车开去了阳江边。心情不好时,他自己喜欢一个人去江边坐坐,独自一人看直上云宵的大江,看江面上自由飞翔的鸟儿,看被礁石撞得粉碎,又积蓄能量,一次次冲向岸边的海浪。
和徐晓岚看一会儿,心情好转,和大江相比,一切都是渺小的。他甚至愿意把自己心中的话讲给江水听,尽管江水总是以沉默来回答我;有时我也对着大江高声喊叫,激流用撞击岩石的巨响回答他。
徐晓岚经过这段时间参与了这些案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爽性了,经常是冥思苦想,现实粉碎了她的很多理念,今天看到老张这种情形,更让她心情沉重,对了,还有李婷的案件,听说叶知秋已经被抓了,警方调查结果就要出来了,很快就应该移交法院。
“那个李丽,现在安全了,我看看,是不是该让她走了。”唐人杰想起这事,妈的,李丽坐在他们家里一周,徐晓岚天天晚上和她睡,虽然李丽还是很自觉的不谈还半炮的事情,但自己确实是天天晚上连半炮也没得打,实在憋坏了。
徐晓岚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你呀你,看到这么多惨案,没见有多少同情心,一天就想着那龌龊事,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啊!”
唐人杰叫屈道:“哪是啊!你看李丽的安全,老张他们,哪个我没有倾注同情心?”
“走吧。李丽在城里也是租房住,条件困难,就让她信一段时间吧,我也不好叫她走。今晚开始,我还是挪过来和你睡,够满意了吧,小样!”
“嘿嘿,知我者,晓岚也。”唐人杰淫-邪一笑,“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叫她走。”<
极品律师 第三〇五章 杂案有章
来到车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有两个是所里的,刚准备要回,又响了,是律所的办事员沈阳。“唐律师,你今天回来吗?有两拨人在找你啊!”
“十分钟后到,让他们等下!”
揣回手机,瞟了徐晓岚一眼,不无得意,有名气就是好,不用去找案件,案件总会找上门。徐晓岚人聪明,也用功,就是迟迟打不出名气,看来是被自己的光芒掩盖了,其实一直做自己的助手,也没什么不好。
急匆匆赶到所里,五个人等在那里,两男三女,唐人杰问了一下,三个女的是一拨的,两男的是一拨的,就说:“女士优先,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没意见吧?”
那两个男的说:“没意见,本来她们比我们早到。”
三位女士进了唐人杰的办公室,唐人杰让徐晓岚记录。其中一个说:“我们是三姐妹,我们的官司败诉了,有个叫肖美丽的教友推荐我们来找你,请你一定帮帮我们,把官司打赢了。”
唐人杰接过她们手中的判决书,是一份东原省某市法院的一审行政判决书。行政诉讼,就是老百姓和正斧打官司,既然一审已经判决正斧胜诉,要翻过来难度相当大,唐人杰还没细看判决书,就感觉形势不乐观。
唐人杰让徐晓岚给她们倒水,然后说:“我先看看判决书再说吧”
原告吉玉玲、吉玉洁、吉玉芬是第三人吉玉刚的妹妹。1998年,她们的母亲及兄妹四人共同承包土地6.5亩,其中水地4亩,旱地2.5亩。2005年,第二轮土地承包确权时,在三姐妹及她们的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三人吉玉刚与村里重新签订合同,重新签订合同,将4亩水地承包到自己名下,将2.5亩旱地承包在三姐妹及母亲名下。
三姐妹在阳城打工,只有她们的母亲在老家,地一直由哥哥吉玉刚种着。去年土地征用,4亩水地的补偿费是八十万元。三姐妹及其母亲认为这些钱应当由几人平均分,当她们到村里打听领钱时才知晓,那4亩水地的土地经营权证是在哥哥吉玉刚名下,那么八十万元的补偿款自然也是他的,没三姐妹及她们母亲的。
母亲一怒之下和儿子儿媳论理,结果心脏病突发而死,三姐妹从阳城赶到老家,含泪给母亲办完丧事,和哥哥嫂子打起了官司。她们起诉了市正斧,要求撤销给哥哥颁发的土地经营权证,但一审败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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