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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这般等啊!等啊!眼看着太阳再度一点点的西沉时,她忽然发现远远的从城外进来一队铁骑。逐渐走进后,她发现这队铁骑人数并不太多,且骑士们身上的盔甲布满点点尘土,看上去像是千里奔波而来。尽管风尘仆仆,这队骑兵的马蹄声却整齐响亮,气势惊人。
这队骑兵恰好要从酒楼前经过,钟紫苑好奇的紧盯着。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转眼间,他们就到了这座酒楼下面。
钟紫苑居高临下,怔怔的看着下面队伍中的一名骑士发呆。虽然他穿着盔甲,虽然他的头盔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可是他的身形却让她如此熟悉。
当日郭承嗣一脚跨在门槛外,却回头看着她笑时的情景,在钟紫苑的脑子里已经深深的扎了根。她已经笃定,那个骑士就是让她牵肠挂肚的他。只不过她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兀的混在契丹人的骑兵队伍里。
钟紫苑此刻心跳的飞快,握着茶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无法抑制的欢喜与激动让她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自己这些天的委屈及担心。可再强烈的激动,也被她生生的压抑住了,因为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
钟紫苑犹疑着不敢贸然开口。生怕给他带来麻烦。就在她咬着唇,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时,与郭承嗣并驾齐驱的另一个骑士忽然摘下头盔抱在怀中,而后倾身过去。亲呢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郭承嗣一抬手,骑兵队伍立刻整齐有序的停了下来。他也取了头盔抱在怀中,而后翻身下马来到那名骑士身边。那名骑士微笑着,扶着他的手肘利落的跳下了马背。随后,这只队伍所有的骑士都一起翻身下了马。一群人簇拥着郭承嗣以及那名骑士进了酒楼。
直到这时钟紫苑才看清,那名与郭承嗣亲昵耳语的骑士居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貌女人,钟紫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天她总是在想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耽误了与自己的约定,是危险?是意外?是任务?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是与另一个女子在一起,才会遗忘了与自己的约定。她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酸又苦又涩又疼,就像被几千只蚂蚁在啃咬。
进到酒楼里,郭承嗣与那名美貌女子寻了一张桌子坐下,其余的部下就像赶鸭子般开始驱赶其他客人。掌柜的与店小二皆是战战兢兢。却敢怒不敢言。
钟紫苑也是被驱赶的对象,她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出了酒楼。郭承嗣背对着她没有发现,倒是与他坐在一起的美貌女子发现了钟紫苑的异常。她只略皱了皱眉,却没有出声。
钟紫苑出了酒楼,挺直腰背走在大街上。她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尽管眼中有些发涩,她却倔强的侧头让风吹去眼中的涩意。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品尝嫉妒的滋味,果然如百爪挠心让人几欲发狂。
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长街。拐进了小巷子里,昏头昏脑的钟紫苑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直到忽然有人大力扯住了她的手臂,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扯住她手臂的是朱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朱斐穿盔甲。虽然没有穿月白长袍时那么俊美飘逸。却多了一股蓬勃英气。朱斐殷红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明媚的桃花眼里有着阴霾与责怪。
钟紫苑嘴张了张还未出声,他却抢先责问道:“这兵荒马乱的,你不好好在喀什山上待着,跑上京来凑什么热闹?”
钟紫苑有些怔怔的,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朱斐。喃喃道:”是呀!我跑到上京来做什么?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了。”
朱斐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不解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她,疑惑的道:“这几天你住在哪里?晚上若是得了空我来找你。”
“不用了!”钟紫苑勉强笑笑,道:“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朱斐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此刻却没有时间多问,他只能快速的叮嘱道:“这里离上次你待过的宅子非常近,你暂时去那里躲避起来。这几天上京会非常乱,我与小郭子恐怕都无法顾及你,也不能把你带在身边,所以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钟紫苑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这几天我会闭紧院门,足不出户的!”
“那就好!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过了这最后几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回长安了。”
“嗯!”
朱斐伸出手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道:“你自己小心些,那我走了!”
钟紫苑目送着朱斐离去,原本阴郁的心情忽然敞亮了许多。是呀!他们此刻都处在敌方腹地,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所以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受自己掌控。偶尔的失信并不算什么,只要事情完解后他能好好解释就成。
钟紫苑烦乱的心情渐渐安定了下来,回到院子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院门彻底堵上。朱斐的话提醒了她,战乱爆发在即,到时人命如同草芥。郭承嗣与朱斐都是身负重任,为了不拖他们的后腿,她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保护好。
好在院子里本身就种了不少瓜菜,饿了她就摘一条黄瓜充饥,渴了就喝一口井水解渴。她不敢生火做饭,因为怕被外面的人发现院子里有人。
随后的几天越发乱了,马蹄在城里飞快的奔驰,引起地面剧烈的震荡,让她感到心惊胆战。她曾经无数次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格斗,厮喊。她也曾经听到外面有人拼命的敲打院门,发出临死前凄厉的呼喊惨叫,就连空气中也蔓延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会散去。
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满脸泪水,用双手紧紧堵住耳朵,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七天,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她感觉自己马上要崩溃了。
这天夜里,倦极了的她好不容易入睡,却又在一阵嘈杂的喊杀声中被惊醒,这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钟紫苑匆匆爬起来,来到室外,她惊愕的看见外面火焰冲天,这间小院的东西南北似乎都被浓烟伴随着火焰给紧紧包裹了起来。
伴随着冲天的火焰,还有隆隆的马蹄声,无数凄厉绝望的呐喊声。
钟紫苑的脸终于白了,不好,再待下去,似乎只有被烧死这一条路了。慌乱中,她急急的扑向被无数杂物堵住的院门,她艰难的移开一个衣柜,两张石椅,无数块木板,最后将手搭在门栓上时,却突兀的停顿了下来。
思考了良久,她终于放弃了出去的打算,而是奔回了院子里。
院子的厨房里有一口巨大的水缸,里面盛了满满一缸水,水缸口还有几块厚厚的木板盖着。钟紫苑二话不说,掀开木板抬脚就跨了进去。
她把自己浸在水缸里,头上依旧用木板盖好,只留一条小小的缝隙。又用力扯了自己一块衣襟覆住口鼻,用来阻挡浓烟的侵袭。
而后她开始静静的祈祷着,期待灾难尽快过去,光明能够提前到来!(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二百一十九章 赢家
没过多久,外面滚滚的浓烟从那条窄窄的缝隙中飘了进来,让她几度窒息。噼噼剥剥的大火虽然没有烧到她藏身的院子,可灼热的高温硬是将一缸子冷冽的清水烘成了烫手的温水。
最夸张的时候,厚厚的水缸壁几乎到了烫手的地步,钟紫苑怀疑自己该不会就这么被煮熟了吧!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火势却慢慢小了下来,只是浓烟久久还未散去。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钟紫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脉就像凝固了般,身子也逐渐变得僵硬。
她用细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每当倦意袭上脑门,让她忍不住往下滑时,便会加重力道。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昏沉的脑子暂时恢复清醒,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
忽而,她听到了大门被撞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无数嘈杂的脚步声,说话声。是契丹人的声音,她如受惊的兔子,越发屏住了呼吸不敢动弹。
惊惧间,她忽然听到一声又一声慌乱的呼唤:“紫苑,你在哪里?.”
“紫苑,你快点出来,不要躲起来吓唬我......”
“紫苑,没事了,咱们可以回长安了......”
“紫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是那样绝望,凄厉,最后隐隐带上了哽咽!
是郭承嗣的声音,钟紫苑心中一喜,眼泪却猝不及防的从眼眶中滑落下来,一颗一颗落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涟漪。
她吸了吸鼻子。才出声唤道:“我在这里......”她费劲全力发出的声音不但粗粝黯哑,音带的震动还让嗓子眼如被刀划过般,刺疼无比。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只怕是被浓烟给熏坏了。
外面郭承嗣一声又一声焦躁,惊恐的呼唤,似乎压住了她所发出的微弱声音。钟紫苑无法,只得掀开头顶的木板。摸着水缸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扑面而来的呛人的浓烟。让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因为激动与僵硬,她几次用力都没能从水缸里爬出来。慌乱间她忽而感到身子一轻,斜里伸出一双有力的胳臂。将她从水缸里抱了出来。
“紫苑,你快吓死我了......”耳边传来郭承嗣狂喜而颤抖的声音。
钟紫苑僵硬湿透的身子落入他温暖的怀抱,她憔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抚向他还带着血迹烟灰,消瘦俊美的脸颊。小声道:“我们都还活着,真好!”话音一落。她就彻底的昏死过去。
郭承嗣紧紧抱着她轻盈许多的身子,眼眶不由有些发红。他小心翼翼的让她憔悴的脸颊紧紧贴在自己胸口,而后大步走了出去。
凌乱的院子里还站着一位身穿戎装,负着双手。秀眉微蹙,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美貌女子。她见到郭承嗣出来,眼前不由一亮。忙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卫立刻极有眼色的上前,想要去接他怀中昏迷的钟紫苑。
郭承嗣眉头一皱。手一缩,立刻躲了过去。
女子忙道:“郭将军,如今人已经找到,不如让我的属下先将她带回去。”
“多谢阿克珍郡主的好意!我的女人还是让我自己来照顾好了。”郭承嗣淡然道:“何况如今大局已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一切就有劳郡主了!”
阿克珍微微一笑,也不再多做纠缠,而是轻移莲步让到了一边。郭承嗣抱着钟紫苑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头也不回的上了马,扬长而去。
阿克珍明媚的双眸一直紧紧盯着郭承嗣的背影,见他去的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她俏丽的脸上不由流露出一抹失望。阿克珍再看向他怀中灰头土脸,无比的狼狈的钟紫苑时,眼神变得幽暗复杂。
马匹的颠簸让钟紫苑稍稍恢复了一丝神智,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恰好对上他布满青胡渣的坚毅下巴,还有瘦削的没剩几两肉的双颊。她微微有些愣神,胸中充满了酸酸楚楚的感觉,伤痛中又夹杂着强烈的心疼,她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郭承嗣低下头,欣喜的看着她,道:“你醒了?”
“嗯!”钟紫苑低低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后,她忽然道:“七天之约,你为何失信?”
“何来失信之说?”郭承嗣满脸诧异的道:“那时我远在盛京一时赶不回来,就让雪姬先行一步回来通知你,安心在喀什山上多呆几。什么时候危机解除了,什么时候我再来接你,难道她没有把话传到?”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让钟紫苑纠结了许久的心结迅速被解开。她的心情由地狱一下子飘浮到了天堂。她满心欢喜的道:“喀什山那么大,也许雪姬迷路了,所以没有及时找到我。”
“不用急着帮她解释。”郭承嗣心疼的道:“你的嗓子都被熏坏了,少说话,多休息!”
“嗯!”钟紫苑幸福的点点头,她将两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虽然隔着冰冷坚硬的盔甲,她却能感觉到底下温暖而有力的心跳。其实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马汗味夹杂着血腥味直冲脑门,她却依然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眸。
待到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简洁的床榻上。身上湿漉漉的衣裳被换成了一件柔软的月白色中衣,凌乱的发髻也被打散了,如瀑布般披散在柔软的羽枕上。只是她浑身上下就像刚被人揍过般,连骨头里都透出一股子酸疼,脑仁里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钟紫苑怔怔的盯着头顶乌鸦青的纱帐看了半天,才基本断定自己是躺在男人的床榻上。蹙了蹙眉,她刚想坐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恰好端着一只药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当他一抬头对上她如秋水般清明的眼眸。面上不由闪过一丝狂喜。
郭承嗣三两步上前,将手中的药碗搁在榻边的小几上,而后用手背轻轻在她额头上碰了碰。感觉不是那么烫手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可算是退烧了!”
“我先前发烧了吗?”钟紫苑好奇的问道。
“足足烧了三天。”郭承嗣将她扶起半靠在榻上,又往她后腰处塞了几个羽枕,才继续说道:“巫医们个个都是束手无策。还说再烧下去。只怕连脑子都会烧坏了。幸好阿克珍郡主送来了羚羊角,熬了水给你喝,才把热度压下去。”
“来。快把药喝了!”说着话,他又端起小几上的药碗,微微吹了吹,而后用银匙舀了送到她唇边。
钟紫苑乖乖的张嘴接了药汁。含含糊糊的问道:“阿克珍郡主是谁?”
郭承嗣一边耐心的喂药,一边解释道:“阿克珍郡主是盛京耶律野卓可汗的外孙女。生性爽朗又喜亲近汉人。这次咱们能顺利推翻耶律帖烈,推耶律脱儿上位,她的功劳不可小觑。”
钟紫苑立刻来了兴致,忙追问道:“说详细些。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耶律贴烈想要借着与盛京联姻,打压北院萧氏一族的势力,顺便脱离木先生的控制。可惜耶律帖烈不知道。北院萧氏一族早就与木先生联手,欲抢在盛京与上京联姻前。发起兵变,推了他的汗位,由萧氏取而代之。
可惜这个消息被耶律帖烈提前知晓,于是慌忙派出心腹向盛京求救,同时集结南院耶律一族的兵马对北院进行抵抗。
郭承嗣得了朱显的密旨,要想法子破坏盛京与上京的联姻,并推耶律帖烈下台。于是他与朱斐两人,一个去巨涌关搬来大军震慑,一个入盛京直接找上耶律野卓谈判。再加上差点成为耶律帖烈大阏氏的阿克珍郡主从中周旋,恩威并施下,终于成功的让耶律野卓打消了联姻的念头。
随后,阿克珍还带了心腹兵马与郭承嗣一起,假借出兵相助的名义,骗得耶律帖烈的信任诈进上京城。最后暗中协助明老侯爷的大军,一起里应外合,将耶律帖烈还有野心勃勃的萧氏一族全都拿下。
当然,朱显也绝对不会允许耶律野卓顺势接收上京,扩大势力。于是早就投靠了朱显的耶律脱儿,最后成为了上京的新可汗。
原来短短的二十天,居然发生了如此多惊天动地的大事。钟紫苑心惊之余,又难免感到幸灾乐祸:“说到底,还是野心太大惹的祸。若是萧氏一族安心做一方富贵王爷,或是耶律帖烈不那么急着摆脱萧氏的挟制,都不会有这场祸事!恐怕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明争暗斗这么久,最后却叫一个半大孩子捡了果实,成为最大的赢家。”
郭承嗣慢条斯理的舀了药汁送到她唇边,道:“不管怎么说,边关起码又有了十年的清静。”
钟紫苑吞了药汁,又笑道:“这位阿克珍郡主真可算是大义灭亲。好歹耶律帖烈给她的可是大阏氏的尊荣,只怕就连耶律帖烈自己也没有想到,钦定的大阏氏会是推翻自己统治最有力的那双黑手。”
郭承嗣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阿克珍郡主,她生性高傲,善良,看不得百姓受战乱之苦。年前耶律帖烈带着十万骑兵洗劫巨涌关之事,她也知晓的一清二楚,也看穿了他暴虐的本质,所以她才会选择暗地里与我们合作。”
钟紫苑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一个女人如此高的评价,再想起那天在酒楼前阿克珍与郭承嗣之间亲密的举止,她忽然觉得含在嘴里的药汁不但苦涩,似乎还有些发酸。她勉强一笑,道:“那个阿克珍郡主很美吗?”
这句话冲口而出后,她才察觉到其中的酸气有多重。她忙懊恼的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里,双颊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
郭承嗣楞了楞,转眼轻笑起来,他对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紫苑,我不记得有说过阿克珍很美。”说话间,他喷出的气息暖暖的。这般毫无顾忌的从她的耳洞吹进去,令她脑子昏的更加厉害了。
钟紫苑的脸更红了,她低低的,不满的嘟囔道:“你也没有说过她不美呀!”
“你还真是个小心眼!”郭承嗣非但不生气,还低低笑出了声来。
“不许再笑。你再敢笑话我,我就要,就要生气了!”钟紫苑恼羞成怒,不依不饶的伸出手要去捂他的嘴。郭承嗣一边要小心护住手里的药碗,一边要扶住她的身子,一时被闹了个手忙脚乱。
两人嬉闹间,丝毫没有发现室内多出了一个人。阿克珍见眼前俩人一直头挨着头窃窃私语,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她只得尴尬的轻咳数声。
郭承嗣闻声抬头,对她微一颔首,也算是打了声招呼。而后他又低头在钟紫苑的耳边,幸灾乐祸的小声道:“可见背后不能说人!”
“去你的!”钟紫苑暗中白了他一眼。郭承嗣也不生气,他笑呵呵的站起身让到了一边。
钟紫苑抬起头,对上阿克珍探究的眸光。她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笑吟吟的道:“见过郡主!请郡主见谅,因我身子不适,不能起身回话。”
“无妨!我们契丹人没那么多讲究,何况我本就是来探病的,哪有劳烦病人的道理。”阿克珍果然没有一般皇族中人那样的气势凌人,她面上笑吟吟的,顺势在塌边坐了下来。
钟紫苑这才看清楚阿克珍的模样。她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挑,五官轮廓偏深,肌肤呈现一种奶油般的白皙。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最简单利落的,没有一分多余的饰物及刺绣。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异域风情和率直。
面对如此绝美,又让郭承嗣非常赞赏的女子,钟紫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她不自在的理了理鬓边的乱发,又扯了扯凌乱的衣角,才微笑道:“多谢郡主挂怀。”
顿了顿,她又扫了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的郭承嗣一眼,道:“听承嗣说,亏得郡主及时送来了羚羊角,才让我顺利退热。”
阿克珍抬眸飞快瞥了郭承嗣一眼,微微一抿唇,笑道:“你因为发热昏迷了三天,郭将军就在塌边不眠不休的陪了你三天。我想,要不赶快让你退热,只怕他自己也该病倒了!”
钟紫苑面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她听阿克珍话里的意思,怎么像是因为心疼郭承嗣,才拿羚羊角出来的,好像与自己没啥关系。(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二百二十章 温存
钟紫苑面上有些讪讪的,她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才好,旁边的郭承嗣已经淡淡的接话道:“多谢郡主特意前来探望,只是郭某确实是累了,也想要休息片刻。怕是不能招待郡主,郡主请回吧!”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脸的疲惫,两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还有些青黑。
阿克珍张了张嘴,她不由看了钟紫苑一眼。见钟紫苑安安静静的瞅着他,眼中波光流转,满满的都是心疼极不舍。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微笑着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打扰了。对了,今晚有一场庆功宴,还请郭将军能准时参加。”
郭承嗣揉了揉疲惫的额角,道:“知道了!”
阿克珍点点头,微抬着下颌,傲然转身离去。
钟紫苑默默看着她修长挺拔的背影有些出神,耳边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钟紫苑转头看去,却见身长腿长的郭承嗣,正在大大方方的解去外衣,脱下束裤。一会的功夫,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中衣。透过这件中衣,他健壮有力的胸膛,包括那两颗小小的红樱皆是若隐若现。
钟紫苑忍着喷鼻血的冲动,结结巴巴的道:“喂!好端端的,你脱什么衣服?”
“还能做什么?”郭承嗣将手里的外衫往地上一扔,难得厚颜无耻的道:“当然是睡觉了。”二话不说,他直接跳上了床榻,而后长臂一捞,将来不及逃走的她搂到胸前,慵懒的低语道:“陪我再睡一会!”
可怜钟紫苑刚刚才退热。又被搂进一个气息灼热的温暖怀抱,周身被一股浓烈的,霸道的男子气息包围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开始发热了。她不由推了推他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意料中的如蜻蜓撼石柱,不能移动分毫。
郭承嗣倒是十分满意,他惬意的闭上眼眸。
钟紫苑只得红着脸。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不断起伏的胸口。静默片刻。她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口。没有反应,她嘟起嘴再戳。
郭承嗣闭着眼眸睡意正浓,被钟紫苑左一下右一下的戳着。也没法再睡。他无奈地伸手抓住了她顽皮的手指,含糊的嘟囔道:“干什么?”
钟紫苑小声道:“你方才为何对阿克珍郡主那么冷漠?”
郭承嗣含含糊糊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与她亲近嘛!”转眼,他就发出细微的鼻鼾声。
简单一句话,立刻让钟紫苑心情飞跃起来。她很想笑。很想说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在乎我的感受。我就再不会自卑,再不会胡乱吃醋。笑声才从嘴角溢出,她又急急咬住嘴唇憋住。她微微抬头看向他熟睡的侧脸,一颗芳心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
过了良久。钟紫苑也心满意足的朦胧睡去。待到她醒来,屋里已经掌起了数盏油灯,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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