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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让人牙酸的皮鞭声,伴随着朱毅的咆哮依然在石牢内回荡,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刑大皱了皱眉,终于出手一把抓住了朱毅再一次挥出去的鞭梢,沉声道:“王爷,不能再打了,此人身体状态已经到了极限。再打下去只怕就会一命呜呼,那账册就找不回来了。”
刑大的话让处于癫狂状态的朱毅终于找回了一丝神智,他皱皱眉丢了手里的牛皮鞭,看着面前几乎不成人形的段岭,冷冷的对石牢里几个暗卫,道:“一个人的意志力不管再强,总有到极限的时候。郭承嗣的死,就是压垮他意志力的最后一根稻草,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总之,一日没有问出账册的下落,你们就在这里陪着他。若是账册被旁人发现了,你们就陪着他一起去死。”
暗卫们齐齐打了个冷颤,抱拳道:“请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问出账册的下落。”
朱毅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石牢,看着那两扇厚重的书柜缓缓合上,隔断了那让人闻之欲呕的血腥气,朱毅才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他踱步到窗下,抬首往外看去,一轮清冷的弯月高高悬在遥远的天际,那样皎洁明亮亦......那样孤独。
朱毅狠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他喃喃道:“承嗣,不要怪我心狠。须知,每条成功之路都需要有无数的白骨垫脚。真到了成就大业那天,定会给你镇国公府留下一条活路,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忽而朱毅眼睛一眯,抽动了一下鼻翼。先前被那股血腥味遮住了嗅觉。直到此时,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才被他察觉。不久前,书房里曾经有女人来过,才会留下这股脂粉气。可惜这气味太淡薄了。他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是谁来过,朱毅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恼怒及警惕。
他的书房一向都是府里的禁地,没有哪个丫鬟小厮敢擅自闯入。只是原本负责警戒的刑大这些天带了手下一直都待在石牢里,难道是外面的暗卫有了松懈,才会让人趁虚而入?
石牢深藏在地底。隔音效果极好,可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朱显虽然苟延残喘,却也在积极寻找能将自己一举拿下的证据。而账册就是他的死穴,他不能容忍有一点疏忽。
朱毅大步出了书房的大门,沉声喝道:“出来!”
三四个黑影从阴暗处闪身而出,对他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王爷。”
朱毅冰冷的眸光如刀般在他们面上一一刮过,只看得他们遍体生寒后,才冷冷问道:“你们可知道,先前有何人进了本王书房?”
暗卫们面上浮现诧异之色。有人硬着头皮道:“属下等一直在暗中守护书房,除了王爷外,并未看见其他人进去。”
朱毅抬起腿,猛地将其中一名暗卫踢翻在地,喝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屋子都守不住,要你们何用!”
其余的暗卫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朱毅蓦然爆喝道:“还不去查!查不出来,你们这差事也算是干到头了。”
众暗卫皆是一惊,忙行了一礼后。低头退下。
“一群没用的废物!”朱毅怒气冲冲的走着。忽而,他收住脚步回头凝目望去。就见一棵巨大的紫藤树下,有一张休憩的石桌,桌面上搁着一只小巧的白底红梅瓷碗。里面是半碗早就凉透的鸡蛋羹。
朱毅面上毫无表情,那双半眯的眸子,更是黑如浓墨,里面仿佛已被重重乌云笼罩。他静默片刻,立刻有暗卫察觉赶了过来,他盯着那碗鸡蛋羹沉声道:“去厨房查查。今晚是谁要了这碗鸡蛋羹......”
刘玉清又抄写了半部《金刚经》,昏暗的烛光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才慢慢搁下手中的毛笔,轻声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明月本来靠着彩霞的肩头昏昏欲睡,闻言忙直起身子,回道:“小姐,已经是亥时末,该歇歇了。”
刘玉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疲惫道:“忙乎了一天你们也累了,都去歇息不用在这陪着我。”
彩霞收好了今日打出的各色络子,细声细气的道:“小姐,这些络子明儿请采茵姐帮忙拿出去卖,应该会换个好价钱。”
刘玉清点点头,抱歉的道:“真是辛苦你了!”
彩霞轻快的道:“打几根络子而已,有什么辛苦的。”顿了顿,她咬着下唇道:“只是小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刘玉清苦笑一声,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刘玉清从嫁进睿亲王府的第一天,就被冷落在这冰冷,奢华的院子里。事后她才知道,让她独守空房的新婚之夜,她的新郎却抱着她带来的丫鬟抱琴滚了一夜床单。
第二天,抱琴就荣升为侍妾,带人回来搬走了自己的东西。那时的抱琴看着她还是满眼的愧疚以及羞怯。可是随着时间一****过去,也许是朱毅的独宠,也许的朱毅的许诺,也许是被那些富贵奢华迷住了眼睛,抱琴的野心如野草般开始疯狂滋长。
抱琴已经慢慢将她这个昔日的小姐,空挂虚名的睿亲王妃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她开始在后院中兴风作浪,处处为难本就身处困境的刘玉清。
而刘玉清早就已经心若死灰,再加上她带来的嫁妆在新婚当天全被锁进了库房,上面落了一把黄铜大锁,而钥匙却被管家亲自保管,于是她连自己的嫁妆都动用不了。
诺大的院子全靠彩霞,明月两人来打理,连个粗使丫鬟都使唤不动。在抱琴的暗中指使下,每日厨房里送来膳食都是寡淡的蔬菜,薄粥。她们若是想要吃些肉食,还要现拿银子去买。
当然,朱毅也不可能大发慈悲给刘玉清主仆三人发月钱银子。两手空空,陷入窘迫的主仆三人,有一回在连着吃了三天薄粥后,刘玉清终于病倒了。彩霞,明月除了哭泣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采茵看不过眼,偷偷找来大夫为刘玉清诊治,才救回她一条小命。
可是采茵再好心也只是个丫鬟,能力毕竟有限。于是彩霞开始尝试着打络子,请采茵拿出去变换些银钱。也是她手艺极好,有几家成衣铺子愿意收她的货,手头有了些银钱,这日子才算能够熬下去。
可这样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实在是太长也太苦了,尽管刘玉清已经是心如死灰,每日只靠抄写经书来打发时间。可彩霞,明月毕竟还年轻,鲜花一般的年纪不该陪着自己在这精致的牢笼里苦熬。
就在刘玉清思绪万千的时候,房门却猛地被人给推开,朱毅带着两个暗卫闯了进来。这还是拜堂后,朱毅第一次踏进自己的院子。刘玉清心头一惊,慌忙起身在彩霞,明月的搀扶下,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朱毅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面容枯槁,瘦削到只剩一把骨头的女子。心中不由冷冷一哼,这就是爱慕虚荣,妄想凭着欺骗攀附权势的下场。
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刘玉清半垂着头,努力平息内心的慌乱。她不知道今日朱毅为何而来,但是她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良心发现,才会来探望被冷落多时的自己。
就在这时,朱毅阴郁的声音传来:“这是你的陪嫁丫头?”
刘玉清低声道:“是!”
“谁是明月?”刘玉清一愣,抬起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明月忙上前一步,屈膝行礼道:“奴婢就是!”(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回家
“跪下!”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刘玉清浑身打了个冷颤,明月不知所措,只能“噗通”一声,乖乖在朱毅面前跪倒。
朱毅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问道:“你今晚去厨房要了鸡蛋羹?”
堂堂睿亲王居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问一碗鸡蛋羹的去向,三个姑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月怯怯的答道:“是,因为咱们小姐没有用晚膳,所以......”
“只有你一个人?”没等明月说完,朱毅就冷冷的打断了她。
明月老老实实的道:“那时小姐在抄佛经,彩霞忙着打络子,只有我一人有空,所以才去了厨房。”
朱毅抬眼看了看榻上的楠木云纹小几,上面摊着一本散开的佛经,旁边有一叠整整齐齐的,满是墨迹的素签纸。榻上还有一个打翻的箩筐,那些编好的各色络子撒的榻上到处都是。
没有找错人就好,他嘴角轻轻一扬,如万年寒冰般冷酷的面上,浮现出猫抓老鼠般残忍的戏谑,他冷冷道:“带走!”
朱毅猛地转身往外走去,跟来的两名暗卫老鹰般扑过来。先出手卸了明月的下颌防止她哭叫,而后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径直往外拖去。
“住手!”眼见明月惊惧的拼命摇头挣扎,却被拖着快要出了屋门。刘玉清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猛扑过去扯着其中一名暗卫的胳膊,尖叫道:“住手,你们要带她去哪?”
“王妃请放手,我们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那名暗卫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并不敢太过放肆,可同样也不会太过客气。
刘玉清慌忙丢开暗卫,抢先跑出去,她张开双臂挡在欲跨出院门的朱毅面前,凄惶的道:“王爷请留步,不知明月究竟犯了何事。要受此责难?”顿了顿,她咬着唇道:“莫非是月儿不懂事,惹琴姨娘不高兴了?”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朱毅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她,他嘴角上扬。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这样的笑意却让她心头发涩,膝头发软,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在他的注视下,刘玉清的心脏“砰砰砰”的飞快的跳动着,这声音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她瘦弱的胸膛。它的声音太过响亮,响亮到刘玉清觉得,对面的朱毅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一想,她的心跳就更加响亮了,与此同时,她的脑袋里也开始眩晕,冷汗不知不觉****了她的后背。她不由低下头,缩着肩膀,漆黑如墨的眸子张惶的紧紧盯在地面上,张开的双臂也慢慢垂了下来。
可惜她没有听到朱毅任何的解释。就听“铮-”的一声轻响,一把锋利的宝剑闪着寒光抵住了她的咽喉部。
他抽出了佩剑!
他居然抽出了佩剑抵着她!
他们可是夫妻呀!就算是仇敌见面,也不过于此。刘玉清的心跳瞬间就漏了一拍,她终于知道了哀莫大于心死是什么滋味。
刘玉清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她瞪着乌黑的眸子,死死咬着下唇,不可置信的紧盯着他。
银色的月光下,那张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的俊脸,如今满满的全是暴虐扭曲。他在她的眼中是如此陌生,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以前深爱的,只是披着儒雅面具的恶魔而已。
踉跄奔出屋子的彩霞见到这一幕,惊叫一声,忙上前扯着瞪大眼睛。怔怔的刘玉清,远离那锋利的剑尖。朱毅冷哼一声,收了宝剑,大步迈出了院子。
那两名暗卫也押着明月从她面前走过,刘玉清身子一僵,立刻要去阻止。彩霞却紧紧抱住她的纤腰。泪流满面的拼命摇头道:“小姐,求求你,不要过去,千万不要过去啊!激怒了王爷,只怕连你自己也不能保全......”
明月也瞧见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她放弃了挣扎,面若死灰的任由人押着出了院门。院门轰的一声被关上了,就听院外响起了管家那苍老惶恐的低语声,朱毅冷冷的声音随即传进这主仆二人的耳中。
“从今天起,王妃和她的丫鬟一步都不许踏出这院子一步,若有疏忽,本王就拿你问罪!”
刘玉清原本怔怔的脸上,泪水如雨点般纷纷落下,她抱着自己因为不受控制而微微颤抖的肩膀慢慢蹲下。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了不能抑制的嚎啕大哭。
“小姐,你以后该怎么办?你以后该怎么办?”彩霞神经质的絮叨着,她蹲下去,努力张开双臂,将刘玉清瘦弱的肩膀拥入怀中。可是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她对自己都充满的唾弃.......
第十五日,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熙熙攘攘的长安街头穿梭着。赶车的,是一个瘸着一条腿的糙汉子,看他满脸风尘的模样就知道必是远道而来,可看他灵活的在大街小巷里钻进钻出时,又不难猜出,此人对长安城的地形十分熟悉。
马车在长安城里东转西转,终于在一条巷子口停住了,汉子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恭敬的道:“夫人,到了!”
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穿着简单布裙的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对那个汉子笑道:“我已经平安到达,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是,夫人!”那个汉子对妇人一拱手,而后跳上马车,拉转马头扬长而去。
目送马车离开后,妇人这才抬起头往巷子里看去,这巷道很深,两侧都是高高的围墙。围墙里还有几棵高大的山楂树从墙内探出头来,枝头压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的山楂果。那些红通通的布满金色斑点的山楂果让人望之口舌生津。
巷道虽深却只有一户人家,妇人神情显然十分激动,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又扯了扯裙角的皱褶。低头看看身上再无一点瑕疵,她才慢慢走了过去。
朱漆的大门,青石板铺陈的台阶,飞檐斗拱,颇为气派。妇人伸手拍响了门上的铜环,不多时。里面就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谁呀!”一位穿着青布褂的老人探出头来询问。待他看清面前妇人的面容后,一双昏花的老眼立刻瞪得老大,他不可思议的结巴道“小,小。小.......”
妇人双眸泛着水光,哽咽的道:“福伯,别来无恙啊!”
“小,小姐!”福伯立刻将门大大的敞开,而后拍着大腿欣喜的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钟紫苑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是呀!总算是活着回来了!”她抬起脚跨入了门槛,步入这一别就是数月,让她魂牵梦萦的钟家大院。
福伯飞快的进去报信了,钟紫苑却慢慢的在后面行走着。熟悉的小径,依然苍翠的树木,鲜红欲滴的美人蕉,还有空气中流淌的桃花养颜丸的气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鼻子发酸。心跳加剧。
“小......姐。”芳儿恰好挎着一只竹篮从一条小径慢慢走了出来。猛地瞧见钟紫苑就这么静静站在院子里,不由吓了一大跳。
钟紫苑原本飞扬喜悦的心情在看见芳儿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时,不由猛地一沉。她蓦然想起,自己偷跑之前,这个芳儿正要死要活的闹腾,妄想给钟瑾川做妾侍。如今看她的肚子起码有三个多月了,难道真让她得逞了不成。
钟紫苑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几经生死磨难,她的意志力已经变得无比刚毅坚强,甚至隐隐带着一股煞气。她的眸子只需微微一凝。那种冷厉及锋芒,根本就是芳儿这等寻常妇人承受不住的。
芳儿脸一白,踉跄着后退一步,然后小声道:“我。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她狼狈的一转身,也不顾身子不适,提着裙角飞快的跑走了。只留下钟紫苑盯着她仓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姐,小姐.......”青黛得了信飞奔而来。她见到钟紫苑眼前一亮,立刻冲上前激动的抓着钟紫苑的袖子,小嘴张了张。还未来及说话先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那样放肆,仍凭泪水鼻涕在脸上肆意横流,就像是耍赖的孩子。还不忘絮絮叨叨的数落道:“小,小姐你太狠心了,怎么能一声不响,留封信就跑了。还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带封家书回来报平安。你不知道老爷夫人会担心吗?你不知道我和豆蔻会难过吗?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你孤身在外,也没有人照顾,要是饿了,渴了,该找谁去?呜呜呜......”
看到青黛,钟紫苑心情颇为激动,她一边听数落,一边掏出帕子为青黛拭去满脸的泪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紫苑,是紫苑回来了吗?”
这边青黛还没有安抚下来,柳嫂子扶着钟夫人也疾步从内院冲了出来。钟紫苑慌忙回头,激动的道:“母亲,是我回来了!”
钟夫人看清楚做妇人打扮的钟紫苑后,却猛地刹住了脚。她记忆中的钟紫苑,一直都是骄傲的,自信的,眉梢眼角总是那么意气风发。不管处于何种困苦艰难的时刻,她眸中都会有一种惊人的灼热光芒。
可眼前的她满面风霜,眉尖不自觉的轻蹙着,往日明亮眸子此刻是如此黯沉。粉嫩如樱花瓣的嘴唇,起了一层细细的皮壳,也不知是多重的心火,将她煎熬成如此模样。
这些都不算什么,当钟夫人将目光移到她那妇人的发髻时,心头立刻一悸,脑袋里“嗡”的一下,眼前陡然一黑,身子就往下滑去。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这是钟夫人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惊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夫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榻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几只雀儿在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还好,还好,只是做梦而已。”
钟夫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钟紫苑听见动静,忙掀开门帘疾步走了进来:“母亲,你可醒来了!”她驱身向前,取了软枕为钟夫人垫在腰后,而后笑着薄嗔道:“母亲这一昏不要紧,可把我与父亲都吓坏了!”
钟紫苑似乎沐浴过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蕴香,她穿了一件以前在家穿惯了的浅蓝色长襦裙,还未干透的湿发胡乱散在肩头。看上去除了清瘦许多,似乎并无变化。
钟夫人心头一阵恍惚,仿佛先前那几个月的煎熬只是一场太长的噩梦。如今终于梦醒了,眼前的女儿一直就乖乖的待在跟前,从来没有远离过家门,更没有梳着妇人的发髻回来吓唬自己。
“母亲!”钟紫苑见她有些恍惚,不得不提高了嗓门,叮嘱道:“快把那安胎药给喝了!”
钟夫人回过神来,闻言老脸不由一红,扭捏道:“你知道了?”
钟紫苑抿嘴一笑,道:“母亲难道忘了,我可是个大夫,怀孕这等大事怎么可能瞒得过我。”钟夫人虽然觉得难为情,还是在钟紫苑的服侍下乖乖将安胎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钟夫人自然要拉着钟紫苑细细询问这大半年的遭遇。钟紫苑怕她伤心,只捡些塞外有趣的风土人情说给她听。那些苦难,折磨,腥风血雨,九死一生,她根本只字未提。
钟夫人津津有味的听着,感觉她就是出去游山玩水了一番。只不过走的地方稍稍远了些,花的时间稍稍长了些而已。
钟夫人也向钟紫苑诉说着家里这大半年所发生的大小事。原来钟紫苑走后,钟瑾川接手,将桃花养颜丸,解忧丸越做越好。他甚至还找了铺面,请了掌柜,伙计专门卖这两种丸药。
芳儿起先还存心勾搭,每天殷勤的往铺子里跑,为他送点心,果子,饭菜。说来也奇怪,以前钟紫苑在家时,钟瑾川对芳儿还温情脉脉,心存怜惜。可是钟紫苑这么一偷跑,他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对芳儿再无一点温情。(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二百三十三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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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后的日子里,不管芳儿再怎样死缠烂打,寻死觅活,钟瑾川都不肯做一丝回应。就连她送来的食物都不肯碰一下,全都赏给了铺子里的掌柜以及各位伙计。这么一来二去的,也让芳儿彻底慌了神。
恰好铺子里新请的掌柜家里有个老兄弟,为人老实木讷只知道埋首干活,二十五六岁了,还未娶上媳妇。掌柜的见芳儿虽然有些年纪,却长得清秀可人,也算手脚勤快,于是找了媒婆为自家兄弟向她提了亲。
芳儿那时实在是想不出法子,便答应了这门亲事,原想借着这门亲事逼着钟瑾川表态的。谁知钟瑾川不但没有回心转意,还给她备下了一份厚厚的嫁妆。看着那些嫁妆,芳儿算是彻底心凉了,于是一赌气真的嫁了过去。
听到这里,钟紫苑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样也好,有了夫家照顾,有了嫁妆傍身,芳儿姐往后的日子也该顺心了!”
“你知道什么呀!”钟夫人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她嫁过去,这笑话才算是刚开始呢!”
“还有什么趣事,母亲快说来听听。”钟紫苑饶有兴趣的道。见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钟夫人哭笑不得的戳了她一指头,才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芳儿在新婚之夜就后悔了,还连哭带闹的将她夫婿赶出了新房。而后,她又如癫狂了般,丢下新婚个夫婿不管,天天往钟家跑。
只是当日她出嫁时,钟夫人亲自拿了她的卖身契到官府注销,为她换回了一个清白身份。她不是钟家人,再去钟府实在也没有旁的借口。于是她每天不是摘颗白菜,就是提溜着两条小鱼,或者捧两块新磨的豆腐。说是去看望柳嫂子还有朱婶,可一错眼她就往内院里闯。
若只是看到钟夫人还好,若是看到了钟瑾川那可就是不得了,不是泪水涟涟。就是痴缠不休。钟瑾川先前还以为她是在夫家受了委屈,或者是生活不惯。他心怀愧疚,总是要温言温语的好好安慰一番。
可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芳儿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河水,怎么都止不住。时间一长,钟瑾川就大呼吃不消,生生把他那点仅存的怜惜及愧疚给磨没了。
听到这里,钟紫苑觉得心中如大伏天连吃了三块大西瓜般畅快。她笑道:“这回父亲总该明白,有些女子的柔情似水是能淹死人的。”
钟夫人噗嗤一笑,道:“这话你父亲倒是没说过,他只说过总算是知道孟姜女是如何哭倒长城的。”
钟紫苑闻言刚想笑,再转念一想,又奇道:“她那肚子里......”
“是她夫婿的。”钟夫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极为爽快的说道:“原本大家都以为她那夫婿真是个木讷老实到踢一脚都不会挪步的主,谁知道却是个有脾性的。他原本的容忍都是指望芳儿能够自己回心转意。谁知她却越来越过分,越来越魔怔,他索性找了一晚。不顾她哭闹强行与她圆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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