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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往日她要往大牢里送东西,都是荣喜在这里等着,接了送进去,郭承嗣倒是很少会亲自出面。
郭承嗣叹息道:“今日皇上下了旨意停了我在刑部的职务,所以现在不用回刑部衙门办差了。”
钟紫苑一惊,急切的说道:“可是张侍郎的案子出了纰漏,让皇上不满了?我就说他们的死法必有蹊跷,绝对不会是自己掐死自己,更不可能是什么冤魂索命。要不你去求求皇上,让你重新调查此案。”
郭承嗣见她真急了,忙覆住她搁在桌上的手背,温和的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早就说过,这案子的疑点颇多,我早就一一向皇上禀明,他并没有怪我办事不力的意思。只是皇上对张侍郎的案子看的颇重,所以另外有专人进行探查,我不方便再插手下去。”
“原来如此。”钟紫苑听说皇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才算是放下心来。
钟紫苑也是被吓怕了,原本她延续着上一世的记忆,对这一世的所谓皇权并没有太过敬畏。可明明是个糊涂案子,却因为皇上的雷霆之怒,让钟府顷刻间土崩瓦解。钟瑾川夫妻锒铛入狱,满府的人除了逃脱自己四人,其余的人全都被打做最低贱的官奴。钟紫苑这才充分意识到皇权的可怕。
想了想,她又诧异的问道:“既然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为何又停了你刑部的职务?”
郭承嗣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只淡然说道:“因为皇上打算让我回军中效力。”
“回军中效力,为什么?‘不畏强权,为民伸冤’这八个字说来简单,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你却做到了,这长安鬼见愁的称号,是城中多少权势恶人心中的噩梦。难道换个人就能比你做的更好吗?”钟紫苑真心为他感到忿忿不平。
她知道朝中的风气一向是重文轻武。郭承嗣以前是刑部侍郎,那可是妥妥的一员文官重臣。如今皇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他打成低贱不少的武将中一员,这样他的心中真的会毫无芥蒂吗?
钟紫苑毫不掩饰的气愤和担心,平复了郭承嗣原本不忿的内心。要说他毫不介意自然是假的,原本在没进刑部之前,他是属意留在军中。可自从进了刑部,他自问办差勤勤恳恳,从不畏权避难,也不知啃下了多少别人啃不下的硬骨头。如今皇上圣旨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这些功劳全部抹杀,他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
眼见钟紫苑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显然比自己还要生气,郭承嗣倒是笑了,反而安慰她道:“无妨,到哪里都是为皇上当差效力而已。而且,像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其实根基还是在军中。我父亲还有二叔如今还领着军中的职务,回到军中也是子承父业而已,你不用过于担心。”
“谁担心你了。”钟紫苑俏脸一红,收回了被他轻握着的双手。(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帮忙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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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紫苑眼睛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示意青黛从马车内提来一只盖得严严实实的竹篮,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左右你现在无事,这里有一篮我新研制出来的解忧丸,具有滋养肝肾,固本培元,补气血,填精髓等说不完的功效,是男人的最佳滋补品。
如今我已经制了不少,也放在城东那家福康堂里寄卖。可惜这解忧丸的名声终究还没有打出去,所以卖的不太好。不如请你拿些回去,给你那些上了年纪的同僚试试,也算是为我这解忧丸做个推广。等以后赚了银子,我给你提成,就这么说定了。”
她不等郭承嗣反对,放下那只竹篮就笑眯眯的起身告辞,留下郭承嗣一人对着桌上那只竹篮眼角直抽抽。
刑部朱尚书坐在刑部的签房内,细细看着面前这道明黄的旨意,心中感到大惑不解。他对郭承嗣还是赞赏的。年轻,有冲劲,能办事,最关键的是他家世显赫,用来背黑锅是最好不过!
有什么难啃的骨头,或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网罩着的犯人,只需往他手里一交,就基本不用再继续操心了。事后是被同僚怪罪也好,是被御史弹劾也好,是被皇上责骂也好,也不用他担着,这样好用的下属到哪里去找?
朱尚书正在摇着头感到惋惜的时候,郭承嗣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竹篮放下,对着居中而坐的朱尚书一抱拳,说道:“见过大人。”
抬头注视朱尚书,这位手握刑部的二品大员大约六十开外,被酒色掏空的虚胖身子裹着一身绯色的官袍,因为天气寒冷,他的肩头还披着一件黑貂皮披风。花白的头发束在头顶,被乌纱帽严严实实的遮住。他的面颊不但布满褐色的老年斑还略有浮肿,松弛的眼皮耷拉下来,浑浊的三角眼时常半阖着。下方还挂着两只大大的乌青色眼袋,让郭承嗣莫名想起即将冬眠的狗熊。
“呵呵,免礼,免礼。郭大人可是来清理卷宗的?”
“不错。手头还有几份未了结的卷宗要清理出来,移交给箫侍郎。这些卷宗移交完了,刑部这边的差事也算是彻底了结。”
朱尚书对这位即将离任的下属,未来的镇国公,非常客气。他堆着一脸笑容。万分遗憾的说道:“真是舍不得呀!郭大人,你也知道,咱们刑部在外人的眼中虽然是威风凛凛,可实际上却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那些小案不需要咱们管,而那些大案要案,回回都是牵连无数,不管是宫里还是外庭都要明里暗里插手辖制。也幸亏你在这段时间里帮本官分担了不少,可算是难得的人才”
郭承嗣眼角抽了抽,拱手谦逊道:“不敢当大人谬赞。”
朱尚书继续口沫横飞的说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在刑部干的不错,相信你进了五军都督府,一样也会与社稷与百姓有大贡献”
朱尚书的官话还未说完,郭承嗣忽然打断了他,微笑道:“不知大人近来身体如何?是否时常感觉头昏,耳鸣,健忘,腰膝酸软,神思倦怠,夜尿清长?”
朱尚书一呆。一双昏花老眼立刻瞪的大大的,警惕道:“本官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还硬朗,郭大人所说的这些毛病”
“全部都有对不对?”郭承嗣不等他说完。立刻一拍桌子下了结论。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大人,这下你有福了,我这里有神医秘制的良药,名叫解忧丸,专治这些烦人的毛病。”
边说,他边打开了手边的竹篮。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笑眯眯的放到朱尚书面前,说道:“这解忧丸口服也可,用水化开饮用也可,每天两丸,十天见效。如果长期服用,还可永保青春。大人要是吃了觉得管用,想要再买,就上城东的百年老号富康堂去购买,那里离大人的府上近。”
朱尚书被他这一串话说的头都大了,他顺手打开手边的锦盒,一股浓郁的药香立刻散发出来,里面果真放置着十颗包着蜡纸,有龙眼大小的药丸。朱尚书下意识问道:“每天两丸,十天见效,那得二十丸才行,可这里怎么只有十丸?”
郭承嗣轻咳一声,正色道:“十天那是症状特别严重的,像朱尚书这样身子骨健硕的,只需五天,就可知道效果。”
朱尚书面色郁卒,义正言辞道:“作为你曾经的上官,怎么能随便收受下属的礼物?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记住,下不为例。”
郭承嗣一抱拳,万分敬佩的说道:“大人清如水,明如镜,真是我等学习的楷模。”朱尚书得意的一笑,收下了那盒解忧丸。
这时,签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一位胡须花白的主事抱着几筒卷宗走了进来。他把卷宗全部堆到朱尚书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大人,这些卷宗卑职已经全部批阅过了,请大人加盖印鉴,好拿去存档。”
“好的,放在这里吧!”朱尚书答应一声,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抽出其中一份卷宗,细看起来。
他耳边传来主事和郭承嗣说话的声音:“见过郭大人。”
“王主事,这一向身子骨可还好?”
“多谢郭大人惦记,到底上了年纪,这一变天,身子骨就有些受不了。”
“那可要上心了,你是否时常感觉头昏,耳鸣,健忘,腰膝酸软,神思倦怠,夜尿清长?”
“郭大人所说的这些毛病都是老年病,我这把老骨头不说全都有,起码也占了七成。”
“哈哈,你有福了,我这里有神医秘制的良药,名叫解忧丸,专治这些烦人的毛病。这解忧丸口服也可,用水化开饮用也可,每天两丸,十天见效。如果长期服用,还可永保青春。王主事要是吃了觉得管用。想要再买,就上城东的百年老号富康堂去购买,那里离你们府上近”
朱尚书含在嘴里的茶水瞬间喷出老远
钟紫苑与郭承嗣分开后,坐着马车来到了柳府。柳夫人盼她盼的脖子都长了。听见门房的禀报,即刻亲自迎接了出来。
一见着钟紫苑她难免亲密的嗔怪道:“贾大夫,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的人影?”
钟紫苑抱歉的说道:“真是抱歉,不过那日回去后,因为夜间受了风寒。我自己倒是病了几日。怕会过了病气给柳小姐,所以就没有登门造访。这些天柳小姐情况如何?”
说到这个,柳夫人明显心情不错,她笑道“说来也奇怪,药方还是那些药方,只是我每日在她面前不再唉声叹气,还买了些话本子,没事时就照着上面说些笑话与她听。然后一起照顾那只还没断奶的小六儿。这几日她竟然一次也没昏倒过,而且脸上笑容也多了,精神也变好了不少。”
钟紫苑点头笑道:“很简单。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被转移了,她不再关注自己身上的病痛,而是全身心扑在照顾小六上面。再加上您那话本子上面的笑话也让她的心情变好了,自然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不一样了。”柳夫人听着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表示非常的赞同。
柳夫人踌躇片刻,又说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有一件事我却不太明白。”
钟紫苑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柳夫人只管问就是了。”
柳夫人皱眉道:“既然小六儿在里面起关键的作用,那贾大夫你为何不抱一只健康些的狗儿来。我就怕那小六又残又弱的。会养不了多久万一它有个不测,以蝉儿目前的身体状况,只怕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钟紫苑笑道:“因为一只健康的狗儿会让柳小姐喜欢,却勾不起她满身心的怜惜。而这种怜惜才是她目前的精神动力。不过小六儿也没有那么差,它在母体里的发育还是很好的,只是在出生的过程中被弄断了腿,才没有力气抢奶喝,所以显得瘦弱了些。只要好好照顾,不出什么岔子的话。把它养大完全不成问题。”
柳夫人这才放心道:“如此甚好。”
说话间,柳夫人带着钟紫苑来到了柳玉蝉居住的院子里。这样的天气,柳玉蝉所居住的屋子自然又是门窗紧闭,丫鬟掀开了那夹棉的墨绿福纹门帘,一股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药味立刻扑面而来。钟紫苑瞬间就觉得自己似乎从冬季直接跨到了夏季,背心里隐隐有毛汗冒了出来。
柳夫人解释道:“因为蝉儿从小畏冷,所以她屋里的地龙要格外烧的旺些。”钟紫苑略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进到屋内,就瞧见满屋子的丫鬟都穿着轻薄的秋衫,只有柳玉蝉穿着厚厚的蜀锦棉袍,两颊通红的倚靠在床头缝着什么。
她的脸隐在那臃肿的棉袍中显得格外的瘦小,只不过脸上的黄气去了几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精神了不少。
柳夫人进到屋内,也脱了肩头厚重温暖的灰鼠披风。移步到床边详装生气道:“蝉儿,不是让你休息一会嘛!怎么又偷偷的给小六做袄儿了?”
柳玉蝉一惊,忍不住剧烈呛咳起来。柳夫人和清儿立刻轻车熟路的上前拍背抚胸,过了良久,那让人揪心的咳嗽声才慢慢停歇下来。
柳玉蝉拭了拭眼角因为剧咳而溢出的泪水,微喘着嗫嚅道:“蝉儿睡不着,想来也就是几针的事,就放肆了,母亲勿要担心。”
柳夫人抚着她的鬓角,怜爱的说道:“好了,好了,哪里就吓成这个样子,母亲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瞧,贾大夫来瞧你了。”柳玉蝉偷偷对着钟紫苑吐了吐舌头,露出一抹调皮的微笑。柳夫人看在眼中,面上浮出欣慰的微笑。
以往柳夫人看到她这样咳嗽总是如天塌下来般,泪水涟涟哀戚不已。每到这种时候,柳玉蝉总觉连天空都是灰暗的,一种无助,自责,看不到希望的悲观情绪紧紧的包围着她。
这种身体加精神的双重折磨,让她的心如同时时刻刻被浸没在阴暗冰冷的湖水中,只感到窒息和绝望。
一旦被这种悲观情绪包围,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不想动弹,不想说话,不想见人。只恨不得能立刻死去,让自己也让母亲能够就此解脱。
甚至于那天在运河边重新清醒过来,她居然是满怀失望和怨愤的,为什么活着这么难,死也这么难?
好在有了小六儿,在第一眼看到同样羸弱的小六儿,还有那对惊惧惶恐的眼睛时,柳玉蝉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只想要好好的疼惜它,好好的爱护它,不再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而自从那只鹦鹉死后,再不让任何小动物出现在她面前的柳夫人,居然默许了她养小六儿的行为。不但如此,这些日子以来,柳夫人面上的泪水少了,笑容却渐渐多了。她还采买了许多话本子,没事就读给柳玉蝉听,两母女常常会为了上面的一个故事或是一小段话笑做一团。
尽管柳玉蝉还是时时咳嗽,也会经常喘不上气来憋得几欲昏厥过去。柳夫人当着她的面却不再惶恐流泪,而是温柔的安慰,镇定的喂药,还不时给予她满怀信心的鼓励。
柳夫人的这些改变,柳玉蝉都看在眼里,同时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她原本被沉闷压抑阴暗紧紧包裹的内心,如破茧般渐渐透出光亮。
尽管她依然赢弱不堪,依然容易羞怯,可女孩儿该有的生气,调皮,娇憨也慢慢在她身上复苏。
钟紫苑做为旁观者,已经察觉到了这俩母女身上的改变,她同样也为她们感到高兴。不管最后柳玉蝉是否能痊愈,她终究在慢慢远离阴霾逐渐变得鲜活。
钟紫苑收敛了心神,在柳玉蝉的床边坐了下来,笑道:“你在缝什么呢!能给我瞧瞧吗?”
柳玉蝉大大方方的把手里缝的袄子交到钟紫苑的手里,不好意思的道:“手艺不好,贾大夫可别见笑。”(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争宠
钟紫苑饶有兴趣的展开了手里的袄子,粗粗看上去有些像给小婴儿做的衣裳,只不过上下皆开了两个口子,中间还加了几个布搭扣,一看就知道是为小六儿准备的。
那袄子的针脚是有些粗糙,料子却是极暖和,是细密厚实的软烟罗。里面还细心的铺着洁白厚实的棉花,把手放在里面觉得及其暖和。钟紫苑捏着小袄笑道:“你这手巧心思也巧,居然还想着给小六儿缝这个。”
柳玉蝉抿嘴一笑,说道:“这几天冷了不少,我怕小六儿会冻着,就寻思着给它缝制了这个。”
钟紫苑把那袄儿还给了柳玉蝉,她环视了屋内一圈,只看见装小六儿的竹篮搁在床边的脚踏上,里面除了厚厚的垫子居然空空如也。她不禁诧异的问道:“小六儿在哪呢?怎么没在窝里呆着!”
柳玉蝉轻吐了一口气,掀开了一角被子,笑道:“我怕它冷着,就把它放床上了。”
钟紫苑仔细看去,就见小六儿紧挨柳玉蝉趴在被窝里,它身上还穿着另一件厚厚的小棉袄。此刻它大张着嘴,鲜红的小舌头伸的老长,在急促喘的着气。圆溜溜黑豆般的眼睛半阖着,小脑袋也无力的搁在自己的前肢上,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
柳夫人也笑道:“蝉儿成天不是怕它冷着,就是怕它饿着,养的可真是够精细的。这小家伙也算是有福气,这要还是呆在它原先的破狗窝里,可别想过这样的好日子。”
钟紫苑叹道:“在狗窝里待着,它至少还能勉强活下去。被你们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恐怕它会命不久矣!”
“怎么会......”柳玉蝉和柳夫人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钟紫苑也没理会她们,利落的把小六儿从被窝里抱了出来,三两下取了它身上厚厚的棉袄。然后吩咐道:“快取沾了水的帕子来......”
一顿忙活后,看着小六儿拖着一条残腿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到一只细瓷小碟前,伸出粉红的舌尖拼命的舔着里面的清水,钟紫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可算是缓过劲来了,要是在这寒风萧萧的时候被热的脱了水,那小六儿还真挺冤的。下回屋子里还烧这样旺的地龙,就记得给它多喝烧开过的清水。也不要把它包裹得这样严实,它会不舒服的。”
柳玉蝉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说道:“贾大夫,你真厉害,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她看向钟紫苑的眼神中明显带了一种亲昵。一种由衷的羡慕。
钟紫苑哑然失笑道:“只要养过狗的都知道,算不上什么本事。”
清儿插嘴笑道:“可不是嘛!小六儿也是被小姐养精贵了,记得以前外院门口也养过这种狗,可好养活了,每日不拘给它吃些什么,困了就自己趴在那屋檐下睡着。记得有一回下雪,那白皑皑的一大片把它半个身子都给埋在了里头。当时我还想着,坏了,这怕是要冻坏了。可我把那吃剩的鸡骨头往它面前一扔,它立刻麻溜的就爬了起来。把身上的积雪那么一抖。就乐颠颠的啃了起来.....”
柳玉蝉听的津津有味,还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清儿笑道:“后来不是春天嘛!外面那些狗儿一叫,它就跑了,再也没见回来。”清儿连说带比划,立刻引得其她丫鬟掩嘴轻笑了起来。
只有柳玉蝉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春天来了,它就跑了?难道到了外面会比咱们家里吃的还好吗?”
清儿抿嘴一笑,还欲再说,就见柳夫人面色一沉,提高了声音呵斥道:“清儿。休得混说。”这几日,屋里的气氛一直都是极好的,让清儿一时给忘形了。被柳夫人这么一呵斥她才回过神来,立刻紧紧的闭上了嘴。
偏偏柳玉蝉还在执拗的问道:“清儿。你还没有说它为什么不回来了。”
清儿极为尴尬的偷眼看着面沉似水的柳夫人,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解释。钟紫苑笑了起来,说道:“外面倒没有府里这么多好吃的,可外面的世界大呀!尤其是春天的野地里,山谷上,满山遍野的桃花。梨花,李花,还有从土里钻出来的小动物......它可以自由的四处疯跑,还可以认识无数的新朋友,自然就不想回来了。”
柳玉蝉愣愣的,无限向往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想亲眼去看看。”这话一出,她的小脸又暗淡了下来,道:“只可惜没有这样的机会。”
“谁说的?”钟紫苑笑吟吟的说道:“明年三月天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到法华山的桃花林去寻找春天,如何?”
“真的吗?我可以出去吗?”柳玉蝉不可置信的说道。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到时,母亲和你一起去。”柳夫人也笑吟吟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钟紫苑对她伸出了手,说道:“不过现在不要躺着了,那桃花林可是在法华山的半山腰上呢!你得自己爬上去,现在赶快站起来走动几步。可别到时候没力气,哭着鼻子要人背。”
屋内众人发出欢快的笑声,柳夫人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一味要她躺着好好休息,而是温柔而鼓励的看着她。柳玉蝉咬咬唇,一双点漆般的黑眼瞳格外的明亮。犹豫良久后,她终于掀开了身上的锦被,颤颤巍巍的移下了床......
柳夫人送钟紫苑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只有那深深浅浅的蓝从缝隙中迸射出来。云雾在不停的翻滚着,那些在浓与淡中不断变换的蓝,俨然如在大海中畅游的鱼儿,偶尔还会翻出肚皮般的银白。
柳夫人拢着肩头的灰鼠披风沉默的在前走着,走动间一双防水的厚底云锦梅花绣鞋在裙角边若隐若现。鹅卵石铺的小径上满是轻脆薄软的落叶,被踩的发出细细的“沙沙”声。眼见一颗从假山上滑落的菱形石块半隐藏在落叶中,而柳夫人依然心不在焉的抬脚就往上面踏去。
“夫人,小心些。”钟紫苑忙快步上前扶住了她。柳夫人一惊,顺势抓住钟紫苑的手腕,才稳住了摇摇欲倒的身子。钟紫苑笑道:“夫人想什么入了神?这要是摔着了。柳小姐又该心疼了。”
柳夫人猛地收紧了手指,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哀戚的眼神却穿过了钟紫苑投向不知名的虚空,她漆黑的眼瞳里就像是有一簇火焰在燃烧。干涸的嘴唇颤抖了半响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原来,原来,蝉儿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自以为是的爱护,彻底毁了她......”
钟紫苑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不过柳夫人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也不需要钟紫苑回答,自顾自的喃喃道:“原来,蝉儿就是被养坏了的小六儿。本来我只要稍稍松些手,她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偏偏我要把她抓的那样紧,紧到她喘不上气来......”
眼见柳夫人渐渐有些魔怔了,钟紫苑忍不住大声喝道:“柳夫人。你想差了。”
“我想差了?”柳夫人愣愣的收回了目光,她看着面前的钟紫苑,无比认真的说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我害了蝉儿吗?”
钟紫苑温和的笑容就像是能穿透一切阴霾的阳光,灿烂而明亮。她极有耐心的说道:“您只是太紧张她了,不过您瞧,在我们的努力下,她已经开始在慢慢好转。您要相信,天不会永远都是阴暗的,狂风骤雨之后,就会看见美丽的彩虹......”
随后的日子过的忙碌而充实。郭承嗣被封了武显将军,虽然升了一级是二品武官,可权势却只相当于四五品的文官。谁叫如今是太平盛世,武官可比狗都不如。二品武显将军的名头比三品刑部侍郎要差了很远。不过他的日子却过的单纯了不少,没有各种各样的凶杀,没有残暴歹毒的悍匪,没有哭泣哀怨各种不幸的受害着......他如今面对的只有枯燥而乏味的各种操练,不过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许多年,倒是习惯的很。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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