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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太后这辈子只得了皇上还有朱毅两位皇子,并没有女儿。谁说皇后也经常在她面前尽孝,可也是拘着礼的。就算有几个孙女,到了她这慈宁宫里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何时有人敢拉着她衣袖撒娇过。
这滋味即新奇又有趣。于是她笑着拍了拍月美人柔滑的手背,道:“放心好了,哀家一定帮你记着。皇上要是忘了,哀家就帮你去讨。”
朱显忍俊不禁,道:“母后,你就纵着这只皮猴吧!她顺杆爬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月美人冲他吐了吐舌头道:“太后娘娘,皇上这是吃我的醋了。怪您纵着我,却没有纵他。”
“哈哈哈......”太后越发笑得开心。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朱毅不禁对这位还略显稚嫩的月美人刮目相看。上次见到她时,还是莽莽撞撞,天真不知事。而现在她再露出这幅天真娇憨的模样,就连他都看不透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哎呦!”也不知是不是太后的笑容又扯着了脑子里哪根神经,她忽然捂着脑袋又痛苦的呻-吟起来。屋内的众人都被唬了一跳,朱显疾呼道:“快去请刘院判来......”
那金黄色的帷帐又垂了下来,朱显,朱毅还有月美人,只能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隐隐见着帷帐内那些忙忙碌碌的影子,朱毅眉心一阵剧烈的跳动,他的手在宽大的袍袖中紧紧握成了拳。
良久,朱毅终于忍不住道:“皇上,刘院判出尽了法宝,也不能保太后的平安。那揭榜而来的江湖郎中也无不是想要碰个运气,赚个名声而已。难道你真不打算放那钟瑾川出来,为母后治病吗?”
朱显一皱眉,道:“怎么又是钟瑾川?朕不信,这世上除了钟瑾川就没旁人能治母后的病。要知道,朕曾经无比期待的孩儿,就是毁在他的手上。没有杀了他已经是朕仁至义尽。他想要出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朱毅见他依然不肯松口,忍不住痛斥道:“皇上,你好糊涂!难道在你眼中,一个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会比母后还要重要吗?”(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五十十五章 较量
面容有着六分相似的兄弟俩人如同斗鸡般,互相瞪视着对方。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皆被吓的全部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寝殿中极静,只有那铜漏滴下时,发出的清冽声音。
帷帐内的太后,只觉得那一波又一波的头疼,就似有一张狰狞的大嘴,牢牢咬住了她的半边脑袋,让她痛楚难当,她不由捂着脑袋狠狠往床柱上撞去。
“太后,万万不可......”刘院判和那女官大惊,急急上去阻止,里面顿时乱成了一团。
外面的人都听见了里面的骚乱,朱显瞳孔一缩,下意识转开了头,不想去看对面朱毅渐渐充血的眼睛。朱毅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掀开帷帐去安抚太后。也不知刘院判使了什么手段,朱毅进去后不久,太后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显深邃幽深的眸光恰好透在了窗台下那一溜海洋之露上,那些小小的蓝色花朵正不惧严寒,不畏艰难的肆意怒放着。单薄的花瓣上犹自带着刚撒过的水珠,让这看似不起眼的花朵更添了几分娇嫩。真是无法想象,它们小小的身躯却能吐露出如此的芬芳。
月美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瞧见了那几盆海洋之露,她歪着脑袋,好奇问道:“皇上,那是什么花呀?本来我觉着这花香还挺好闻的,也想弄一盆放在我那邀月阁里养着。谁知寻遍了御花园,居然一棵都没有。我瞧着偌大的皇宫里,似乎只有您的御书房。还有太后这里才有。”
朱显叹口气道:“这花名海洋之露,原本产自海外,这种花的香味有增强记忆力、提神醒恼、减轻头痛的作用。是蜀王世子派人寻了整整一年时间。又花了好几月的时间才从海外运了几盆回来,作为中秋贺礼送给了太后。”
月美人吐着粉嫩的舌尖,惊呼道:“我的乖乖,几盆花而已,居然还这么大的阵仗。既然是送给太后的,您的御书房里怎么也有一盆?哦!我知道了,您一定是瞧着喜欢。所以私下里找那蜀王世子又要了一盆。”
朱显苦哭笑不得道:”朕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一盆花而已,居然还要厚着脸皮去向臣子讨要?那是太后见我日夜批阅奏章太过操劳。所以才转赠了我一盆。”
月美人一脸羡慕道:“这么难得又珍稀的花,太后居然还想着转赠给你,她待你可真好。”
“你知道什么?”朱显细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他冷冷道:“我和睿亲王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她和先皇却总是偏心......”他猛地住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月美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与她年纪不符的轻愁,道:“十根手指都有长有短,父母的爱,自然也有厚有薄。我以前在家里时,虽然不是嫡女,却是最小的一个。父亲待我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惦记着我。为此。大姐,二姐都不太喜欢我。
我那时还自鸣得意,总以为父亲是偏心我的。谁知就因为我不小心碍了二姐的前程,父亲就立刻变了脸。不但再不给我好脸,就连我母亲都受了牵连,被冷落了下去。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往日的偏心都是假的。只有到了紧要关头,他能把最宝贵,最珍视的东西给了你时,那才是真的宠。”
“最宝贵,最珍稀的东西?”朱显缓缓念着,似若有所思。
月美人一脸崇拜的道:“皇上自然不会稀罕什么宝贵,珍稀之物了。毕竟这偌大的江山社稷,还有无上权力都是您的。睿亲王能有什么?一个亲王的头衔而已,太后自然会偏疼他一些。”月美人又捂嘴轻笑道“没想到,您居然还和我一样,想着去争父母的那点宠爱。这要是说出去,一定没人会相信。”
月美人看似无意的玩笑,却让朱显有所顿悟,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月美人偷眼窥他并未神色不悦,便继续说道:“皇上,您虽然失去了一位还未出世的孩儿,可您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儿。可太后已经日渐老迈,身子受了损,就算吃再好的药也补不回来......”
不等月美人说话,朱显忽然厉声喝道:“赵全何在?”
赵全一直守在寝殿门口等候差遣,听到朱显的呼唤,立刻疾步跑了进来。朱显沉声说道:“你拿朕的金批令箭,亲自去一趟刑部大牢,将那钟瑾川提来见太后。你告诉他,如果太后无恙,朕可以赦他无罪。要是他无能,太后依然不能痊愈,朕就杀了他全家。”
“是。”赵全领命后,快速离去。
朱显把视线又投回月美人身上,笑道:“幸亏你三言二语点醒了朕,才不至于让朕犯下大错。这样吧!你伺候的时日太短,不好再加封赏,朕就赐你母亲为七品孺人好了。有了封号就有了俸禄,就算失去了宠爱,想来你母亲在蒋府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月美人大喜,盈盈下拜道:“多谢皇上。”
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位历来低眉顺眼的宫女,悄悄端了一盏滚水,全部浇在一盆海洋之露的根部。
好不容易晴了几日,可到了下午,又开始有雪花漫天飞舞。朱毅带着一身风雪回到府里时,天色已经全黑。采茵见他面色不好,只道他回府的路上被冻的狠了,忙嘱咐厨房里准备了一桌美食,还有一壶用小红炉子温着的梨花白。
准备好一切,见朱毅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那株被积雪牢牢压着,却依然笔直苍翠的青松发呆。采茵不由笑道:“王爷,这北风萧萧的,几乎寒到了骨子里,小心冻着。”
朱毅恍若未闻。他转身在桌前坐下。伸手拿起那乌银六面刻花狮扣六足酒壶,慢慢往面前的犀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清香四溢的梨花白,端起来却是一饮而尽。接着又慢慢斟上一杯。又是一饮而尽,转眼就是七八杯酒下了肚。很快,他就耳熏脸热,有了几分醉意。
采茵见他还想再喝,忙压住他的手背,劝道:“王爷,再这么喝下去。您就要醉了。”
“醉?”朱毅冷笑道:“如果清醒使人痛苦,我情愿喝醉。”他一把推开采茵的手,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采茵着急的跺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她伺候朱毅有了些年头,知道自家的王爷看似温润儒雅,实则心思深沉,很少看见他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至于他今晚为何会失态。她身为婢子自然是不敢多问。
这时。有小厮在门外禀报道:“王爷,武显将军来了。”
朱毅把酒壶往桌上一顿,大笑道:“哈哈哈,来的正是时候,快请武显将军进来。”
郭承嗣在廊下掸去了肩头的积雪,跺去靴面上的泥水,才掀开门帘进了暖阁。朱毅大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恰好一人喝着没劲。你来了就好,陪我好好喝上几杯。”
郭承嗣二话不说在他身边落座。采茵忙为他布上碗筷,朱毅亲自为他斟上满满一杯梨花白后,笑道:“我先干为敬。”他不等郭承嗣拒绝,一仰脖子饮尽了犀角杯中的酒水。郭承嗣无法,只得陪着他痛饮了一杯。
一杯清酒下肚,郭承嗣才不解的问道:“难得见你有如此高的兴致,发生了何事?”
朱毅脸颊微红,已经带着三分醉意。他把玩着手里光滑温润的犀角杯,嘴角微微一勾,说道:“今天皇上终于将那钟瑾川从刑部大牢里提了出来,责令他专门为太后治病,这算不算是一件喜事?”
赵全带着金批令箭提走钟瑾川的事,郭承嗣已经在第一时间知晓,他试探的问道:“既然有了钟院使出手,那太后的病情可有好转?”
朱毅沉默着,面色平静,瞧不出是喜是忧,倒是让偷窥他面色的郭承嗣心中犯起了嘀咕。幸亏没过多久,朱毅就淡然道:“钟瑾川有一套古怪的指压按摩手法,他为太后推拿了一番后,太后的头疼倒是缓解了不少。”
郭承嗣闻言,不由长舒来了一口气,笑道:“太后病情好转,这是天大的好事呀!你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害得我以为连钟院使也失了手。”
朱毅又连着喝了几杯,随着酒意上头,面上的神情也逐渐松动。朱毅趁着醉意冷笑道:“如今一个区区美人说的话都比我管用,你说我这睿亲王做着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太后如今身子越发衰败,我早就丢了这里的一切。天涯海北哪里去不得?何必待在这长安城里受他的鸟气。”
郭承嗣早就知道他与朱显之间似乎有些心结,可这心结的由来他却摸不着。只得安慰道:“只怕是你多心了吧!皇上只有你一个亲兄弟,区区一个美人怎么可能越的过你去。”
“对呀!我也想不通这个道理。”朱毅讥讽的冷笑道,幽深的眸子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虽然月美人是暗中得了他的授意,才在朱显面前说了那番话,并且取得了奇效。可是朱毅的心中还是为了朱显的猜忌和提防,感到异常气愤寒心。
“算了,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咱们喝酒。”郭承嗣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用最朴实的法子来安慰他,就是陪他喝酒。
“好,喝酒......”
采茵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推杯换盏,很快,两坛子的梨花白就见了低。朱毅喝得兴起,仗着酒意,索性取了挂在墙上的宝剑,醉眼朦胧的斜瞥着郭承嗣,挑衅道:“光喝酒没意思,你可愿意陪着我走上几趟,输了的就罚酒三杯?”
郭承嗣满面红霞,拍着桌子大笑道:“难道我会怕你?来就来。”他“蹭”的一下站起,取了墙上另一把宝剑。两人勾肩搭背跌跌撞撞的相携着,扯开了门帘,抬腿往外面的雪地里走去。
采茵见俩人都喝醉了还闹腾着要比试,她心中又慌又乱,偏偏不敢阻止,只得暗中让人去叫老管家。
这边管家还没有来,那边两人已经丢了剑鞘,静静的持剑对面而立。北风呼啸,吹着他们的袍角在空中猎猎飞扬,寂静宽阔的庭院中居然弥漫出一股肃杀之气。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朱毅一声长啸,终于动了。他腕下一转,剑锋斜走,如灵蛇般往郭承嗣持剑的手臂缠去。“来的好!”郭承嗣大笑着纵身而起,灵若猿猴,动若狡兔,手中的宝剑化作一束寒光,夹着雪花毫不示弱的朝着朱毅全身卷去。
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连续的脆响,两人瞬间已经对换了好几招,却不分胜负。采茵站在廊下眼巴巴的瞧着,只觉得眼花缭乱,两道人影在不停的闪转腾挪,皆是剑光裹身,居然分不清谁是谁来。
老管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此情形,也跺着脚喝问道:“采茵,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让他们打上了?他们身份贵重,不管是谁伤着,咱们俩可都吃罪不起。”
采茵委屈道:“主子们想要较量,咱们做奴才的,难道还拦得住不成?我也是没了法子,才请您老来看看。”
“唉!真是没用的东西。”老管家无奈的跺跺脚,道:“先看着吧!待会他们只要一分开,咱们就上去一人抱一个。”
“嗯!”采茵瞪大了眼睛,用力的点头。
这边俩人虎视眈眈,那边俩人你来我往却斗的正欢。那雪也是越下越大,似乎在为二人呐喊助威。渐渐的,他们的发髻乃至全身都变得濡湿,俩人却越斗越勇,俨然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庭院里的青松,红梅,居然被他们的剑锋削落了不少。朵朵红梅,苍翠的松针,夹在洁白的雪花中四处翻飞。寒冽的梅香,浓烈的松香,悄悄在空气中弥散。
采茵跺着脚,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养好的红梅,这下全被毁了。”话音刚落,就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把宝剑生生从她眼前闪过,插进了她身边的廊柱里,寒光四溢的剑身兀自在轻颤着。
“妈呀!”采茵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五十八章 愤怒的朱毅
“姐姐何尝不是与往日大不相同。”钟紫苑捉狭的指了指刘玉清房中绣架上,那副还未完工的八骏图,道:“我记得以前姐姐最怕做绣活了,这不也绣上了。”
刘玉清莞尔一笑,道:“那是因为母亲说,成亲那天我必须亲手为王爷准备一件礼物。思来想去,我也不会什么,还是大哥说王爷善骑,应该会喜欢这幅逍遥子的八骏图。所以我打算做成绣品送与他。”
钟紫苑仔细端详着那副快要完工的八骏图,赞道:“姐姐的手可真巧,这几匹马竟似活的一般,威武矫健的很。亏我以前还以为姐姐与我一样不善绣活呢!”
看着那副八骏图,刘玉清的眼眸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她伸手轻轻拂过八骏图上细密的针脚,甜蜜道:“我只和你说,其实除了这幅八骏图,我还亲手为王爷做了两套衣裳还有两双鞋,只可惜我手笨活计做的粗糙了些。
以前我不爱做绣活,是因为不屑去学。总觉得读书,下棋,抚琴,吟诗,样样都比这个重要。可到了真被赐婚的那一天,我又想着,要是能让王爷穿上我亲手缝制的衣裳鞋袜,该是一件多么愉悦之事。所以我又觉得刺绣挺好,是该好好学学。”
刘玉清微垂着头,露出一段极秀美如粉藕般水嫩脖颈。(她轻抚八骏图的动作是如此温柔,爱怜,她如水的眼眸中隐隐闪现着动人的羞涩,待嫁的期待还有对幸福无限的憧憬。
钟紫苑喉头滚动了一下。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所有的真相就聚集在她的舌尖,她却无力也不忍吐露出来。她的一颗心此刻几乎被揪成了一团乱麻。
过了一会,她才轻垂眼睑。悠悠道:“姐姐,你我自小就相识,不是姐妹却胜过这世上许多姐妹。妹妹知道你看似云淡风轻,其实性子却极傲也极要强。你明明有了大好的家世,却依旧勤学不怠,诗词歌赋从不离口。在长安城的贵女中,可谓首屈一指。妹妹也一心盼着姐姐能遇上一位真心懂你。爱你,重你的好郎君。
当然,妹妹也不是说睿亲王不好。只是这赐婚来的蹊跷。妹妹只是盼着姐姐能顾着自己一些,莫要急着将一片真心急急奉上,免得以后有了什么变故会受到无谓的伤害。还是待到与睿亲王互诉了衷肠,印证了心意才好。”
对于这场赐婚。刘玉清其实也一直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她听出钟紫苑似乎话中有话,忙拉着她的手问道:“妹妹可是知道些什么?快点告诉姐姐。”
钟紫苑还未说话,“啪”的一声巨响,绣房的大门却猛地被人给推开。刘夫人站在门口,眸光冰冷如刀狠狠的在钟紫苑身上刮着。钟紫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乖乖行礼道:“见过夫人。”
钟紫苑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钟紫苑先前爬过的那扇窗户被人给打开。雪姬如狸毛般迅速的钻了进来。她一双美眸在屋内飞快的转了一圈,见钟紫苑安然无恙。立刻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张着嘴,一脸错愕的刘夫人盈盈下拜道:“见过夫人。”
刘夫人勃然大怒,自己宝贝闺女的绣房什么时候变成了大马路,一个二个想来就来。她不由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乱闯我太傅府。”
钟紫苑眼角抽了抽,忙抢在雪姬说话前对刘夫人行礼道:“夫人莫怪,她是雪姬,是跟我一起来瞧姐姐的。”
刘夫人依然毫不留情的呵斥道:“跟你一起来的就能如此无礼吗?把我太傅府当什么地方了?”
对于刘夫人的怒火,雪姬丝毫不惧。她盈盈一笑,悠然道:“今日可是刘小姐大好的日子,好歹上门就是客,夫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刘玉清见状忙上前扶着刘夫人的手肘,撒娇道:“紫苑妹妹难得来,母亲快别为了这些小事气着了身子。外面忙完了吗,要不要彩霞明月去帮忙?”
刘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冷峻的面颊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僵硬的笑意,道:“我原是想来拿你屋里那个九层八十一套的乌木梨花软嵌螺钿的妆奁大箱笼,睿亲王送来的金银首饰再加上咱们自己置办的那些都该放进去了。没成想却听到屋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才知道是紫苑来了。只是我方才一直在院子里忙乎,怎么没有瞧见你?”
刘玉清捂嘴轻笑道:“可是把母亲惊着了?是紫苑妹妹又顽皮了,她方才在我后窗户那敲打时,也把我给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刘夫人看向面露尴尬的钟紫苑,意味深长的道:“紫苑还真是有心了。只是你的好姐妹如今忙着大婚之事,你却带着人跑来爬窗户,怕是不太好吧!”
钟紫苑半垂着眼眸,唯唯若若的不敢言语。刘玉清见刘夫人依然隐隐有着责怪之意,她跺着脚不依道:“母亲,都说紫苑妹妹难得来一趟,你休要怪她。”
刘夫人暗中叹了一口,她望着钟紫苑,雪姬的眸光依然透着冷意,淡然道:“也罢!既然来了,也是咱们刘府的贵客。不如帮你姐姐瞧瞧新缝制的嫁衣可好?”
刘玉清面上一红,任旧大大方方道:“正是,紫苑妹妹,你来帮姐姐瞧瞧哪里还有不妥。”彩霞和明月一起动手,从屏风后搬出一座朱红描金漆衣架,衣架上撑着一件描金绣凤,锦绣辉煌的大红嫁衣。
大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葵花形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绣着凤凰于飞图案缀满珍珠的大红霞帔,那展翅金凤好似要活过来一般。腰间一袭十二幅山河地理留仙裙。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云纹缀,行走间那些金丝彩线自然是熠熠生辉。这件嫁衣立刻映的整间屋子都光彩了许多。
钟紫苑暗暗咂舌。就连雪姬也瞧痴了去。估计这样一件奢华美轮美奂的嫁衣,是每个女孩做梦都想要拥有的。
刘玉清还在眼巴巴的等着钟紫苑点评,她只得笑着上前,随着刘玉清的意思伸手在那件细密厚实的嫁衣上拂过,嘴里不停的夸赞着。不过她想,以刘夫人目前对自己的敌意,绝不会莫名其妙的让自己看看嫁衣就完了。只怕还有后话在等着。
果然刘夫人捏着嫁衣上那件大红霞披,看似随意的说道:“这件凤凰于飞霞披可是皇上亲自赏赐下来的,因为你姐姐本就是皇上心目中最合适的睿亲王妃人选。这一点。就算是睿亲王本人也无法改变。”她又斜眼睨着钟紫苑,笑道:“紫苑,你这个做妹妹的,可为玉清心愿得偿感到高兴?”
钟紫苑略一沉吟。微笑道:“姐姐的嫁衣果然美轮美奂。竟一点瑕疵也无。姐姐与睿亲王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定会琴瑟和谐,幸福美满,紫苑自然为姐姐感到高兴。”
刘夫人这才放松了面皮满意的点头,又寒暄了一会后,有好几起丫鬟婆子来找刘夫人,钟紫苑趁机起身告辞。
刘夫人亲自将钟紫苑送到了院门口,临走前。她还特意在钟紫苑耳边说道:“紫苑,玉清大婚那天。一定会很忙碌。你要是没有时间就不用来了,我想玉清是不会怪你的。”
钟紫苑苦笑着福了福,低眉顺眼道:“是。”
刘夫人见她一脸落寞,心中终究是不忍。嫣红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跺了跺脚断然转身离去。
内院寂静,隔着高高的院墙隐隐还可以听到外院戏班子轻吟浅唱,还有高声哄谈的笑闹声,不时还有一阵阵酒香飘过,觥筹交错,想来还未结束酒宴。
钟紫苑带着雪姬,玉姬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缓缓走着。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池塘,三面环着山石,显得曲径通幽野趣十足。
钟紫苑记得这个池塘不大里面却养着许多锦鲤,去年夏天,她还和刘玉清到这里捉过鱼,只是短短二年不到的时间却有多少物是人非。就连这小池塘都铺了厚厚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凌,只怕那些肥硕的锦鲤也不由自主的被断了生机。
雪姬见钟紫苑一直沉默不语,知道她心气不顺,忍不住愤愤不平道:“那刘夫人可真是失礼,没头没脑受她这一顿编排,让人心中不服。”
钟紫苑苦笑道:“罢了,我倒是不怪她。估计每一个做母亲的,当察觉到儿女会受到伤害时,都会下意识的张开翅膀将儿女护在羽翼之下。我只担心,这误会越积越多,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等到爆炸的时候,将会有许多无辜之人受到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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