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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世子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晴时有雨
郭承嗣轻轻一笑。将自己滚烫的嘴唇贴着她元宝般冰冷的耳边,心满意足的呢喃道:“放心好了,宫里此刻热闹着,皇上才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怪罪于我!”
“好好说话,怪痒的!”钟紫苑倚在他的怀中,嬉笑着缩了缩脖子。忽然,她心念一动,抬眸问道:“你瞧见睿亲王妃了吗?她好不好?”
郭承嗣笑容一敛,随即若无其事的道:“远远瞥见了一眼,却说不上话。不过瞧着气色倒好!”
钟紫苑闻言,高兴的道:“那我就放心了。”
热恋中的情侣果真是不畏寒暑,俩人居然就坐在小花园四面通风的亭子里说了好一会话。钟紫苑知道了符思远在朱斐,郭承嗣的安排下终于与大公主见了面,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抱头痛哭了许久。今天夜宴时,大公主看着皇上高兴,特意请旨收了春妮为干女儿,还为她求了一个县主的封号。不难猜到,大公主如此抬举春妮,定是为了感激她父母救了符明远之命。
可郭承嗣说起春妮死活要带着养在朱斐府里的那一窝土狗一起回长公主府时,钟紫苑倒是哑然失笑,看来一向平静无波的长公主府要彻底热闹起来了。
说着说着,又聊到了芳儿身上。郭承嗣倒是干脆的很,直言不讳道:“既然这个丫鬟起了野心,只怕会生害主之心,你索性就将她打发了。我记得她的卖身契我让段岭也一起交给了你。你寻个牙婆将她另卖户人家也就是了。”
钟紫苑叹道:“你哪里知道,她在咱们家待了*年,伺候我母亲也算尽心尽意,咱们早就处的像是一家人一般。要是我贸然将她打发了,别说父亲不乐意,只怕母亲心里也会过不去。”
郭承嗣轻嗤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处的再好也不能越过本分去,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瞧就是你们一家都太好性了,才惯得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与主子争个高低。还大年初一跑出去寻死,这要是在咱们镇国公府里,早就捆了送到牙婆那去了,哪里容她如此闹腾。”
钟紫苑面上一囧,却不得不承认,郭承嗣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也许是他们一家三口都没有做惯主子,才拿捏不好分寸,让芳儿凭空生了许多幻想。
郭承嗣见她愁眉不展,不由一笑,忍不住屈起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要不要我出手,帮你将这个丫头给料理了?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钟紫苑打了个寒噤,斜瞥着他道:“你想怎么料理她?”
郭承嗣嘴角一弯,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道:“我在京郊有十几处庄园,有好些年轻能干的管事都没有讨媳妇。配你家这个丫头倒不算辱没了!”这还是看钟紫苑的面子上,他才会出这个主意。要知道他手下那些年轻管事,都是父亲亲自调教出来的,一个比一个能干。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配芳儿都是绰绰有余。
钟紫苑闻言心中一动,她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以芳儿目前的状况,真让她孤身出了钟府,的确无异于送她去死。可继续留在家里却是一个祸害。不如为她相看一门好亲事,倒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法子。钟紫苑想了想,道:“等我与母亲商量商量再说!当务之急,你给我找个靠得住的管家来。”
“为何?”郭承嗣奇道。
钟紫苑叹气道:“我母亲性子温婉,又心肠柔软。柳大嫂他们与芳儿一起走了这趟晋北,难免有了些生死情义。青黛,豆蔻到底年轻没个分寸,我怕一个没照顾到,会生出事端来。”
“没问题。”
俩人又相依偎着说了一会话,郭承嗣才恋恋不舍的离去。钟紫苑此刻虽然一身冰冷,可她的心中却像是揣着一只小火炉,直觉得热乎乎的。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芳儿屋外,却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还有哀哀的抽泣声:“......那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风一吹就是一嘴的沙子。连井里打上的水都是浑黄的,喝着就像是泥水一般。喝了没几天,朱婶就病倒了,我心中害怕,却还得硬撑着照顾她。那时真以为会死在那里了。谁知这还不够,那个杀千刀的,居然还让我去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挖煤,......”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不时夹杂着抽泣之声。
钟瑾川低低的安慰了几句,芳儿似乎十分激动,一直哽咽着半天后才继续说道:“我一直想着长安城,想着咱们钟家,记得出事那天正下着淋漓细雨,把院子里的那几棵大榕树洗的浓翠油亮,我还想着要是有机会再淋一次那淋漓细雨就好了......”
钟瑾川的语音里明显带着一丝内疚:“都怪我,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也不会害了你们跟着一起受苦!快别哭了,万幸你们都平安回了长安城,以后日子会慢慢变好的。你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
钟紫苑暗暗庆幸,听了这么久,父亲似乎都是一种坦然的心态在面对芳儿,虽然有着怜惜却无龌龊的念头。(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七十章 承诺
就在芳儿哀哀哭诉,钟瑾川好言安慰的时候,屋里忽然传出青黛高了八度的说话声:“我说芳儿姐,你还真是个死心眼。大节下的不惦记点高兴的事,却成天在这里为已经过去的事哭天抹泪的,有什么意思!难道老爷,夫人他们在刑部大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就能轻松了?我和豆蔻跟着小姐天天在外担心受怕,为了生计奔波就轻松了?有一段时间,小姐甚至还......”
青黛猛的打住了,她吸了吸鼻子,才继续说道:“总之这段时间每个人过的都不容易,我们都可以好好的,为何你就过不去这个坎儿,还要这么没完没了了闹腾?”
里面芳儿似乎软软的说了句什么,可惜声音太小了钟紫苑没有听清楚。倒是钟瑾川颇为赞同的说道:“不错,青黛说的很有道理......”
钟紫苑淡淡的笑了,她可以想像得到芳儿被噎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她轻轻嗤笑一声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转身走了。有青黛杵在那里,估计芳儿就算有心想要扮受尽委屈的小白花,只怕也没有什么效果吧!
来到钟夫人房间外,恰好见豆蔻轻手轻脚的出来,看见她只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刚刚才睡着.......”
钟家初一这场晚饭吃的有点晚,气氛也有些沉静。钟瑾川一直偷眼去看钟夫人,钟夫人却身姿挺拔,举止优雅自顾自的吃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却也没有理会他。
于是钟瑾川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钟紫苑。以前每回两人之间起了什么矛盾,都是钟紫苑撒娇卖痴的从中调停。谁知今天她却如换了个人般,只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几只碗,连头都不肯抬。
钟瑾川无奈只得假装咳嗽,咳一声,没反应,他再咳。还是没反应。于是他继续咳。钟紫苑被逼的没法,只得抬起头,看着钟瑾川。无比认真的道:“父亲,可是喉咙不舒服?不如让豆蔻去拿雪津润喉丸来!”
钟瑾川面上一滞,只得讪讪的道:“算了,不用麻烦了。”他终于老老实实的低头用饭。钟紫苑却瞥见钟夫人虽然目不斜视。嘴角却微微一翘,一丝笑意差点溢了出来。她又用力忍了回去。钟紫苑有些啼笑皆非,看着面前这对加起来已经八十开外的人耍花腔还是挺有意思的。
用过晚膳,钟瑾川老老实实回了书房,钟紫苑则陪着钟夫人在暖阁里纳鞋底。这里到底是新家。大东西不差,可有些常用的小东西还是不够齐全。左右无事,钟夫人索性自己亲自动手添置。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豆蔻也没闲着,坐在一边静静的捻着麻绳。
钟紫苑一看那尺码就知道是钟瑾川的。钟瑾川年轻时经常上山采药,脚底与旁人有些不同,特别的宽大。也只有钟夫人亲手做的鞋子,他穿着才最为舒适。
钟紫苑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钟夫人半垂着头,无比认真的飞针走线。她手里的鞋底很厚,为了保暖也为了舒适,还在纸板和棉布之间垫了一层软软的棉花。
钟夫人极有耐心,先用锥子在鞋底上扎出一个小洞,然后再用顶针将事先捻好的细麻绳从这个洞里穿过去。纳鞋底时先在边上沿轮廓纳上两圈,中间则开始一行行错落开针脚,前脚掌和脚后跟部位要纳的密些,足弓部位则稀一些,这是极繁琐极考眼力的活计。
钟夫人穿着一件簇新的丁香色袖口还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袄,昏黄的烛光照着她不再年轻的侧脸,却有一种静谧如画的美好。
钟夫人见钟紫苑久久没有出声,便抬眸瞥了她一眼。见她正怔怔的出神,便诧异道:“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
钟紫苑长吐了一口气,谄媚的道:“母亲的手可真巧。我在想父亲穿着这双鞋时,一定会觉得非常温暖!”
钟夫人“噗嗤”一下笑了,放下手里的针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道:“别管你父亲如何,我只问你,你那位武显将军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正式上门提亲?他这跳墙爬窗的行径,我可只忍他这一回。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拿大扫帚将他赶出去。”
钟紫苑面上一红,却大方道:“他不久后就要出征,不会再做这等荒谬之事了!”
“出征!到哪里出征?何时出发?有没有危险?”钟夫人一听就急了,忙一连串的追问道。
原来方才郭承嗣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告诉她,初五那天,他就要率领自己那一万人马出发巨涌关了。
朱显这两日已经找朝中大臣商议过了,绝大多数人的意思还是不能忍下这口气,朱显决定对契丹人这次的主动挑衅发起反击。由明克刚老侯爷领军,二十万人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从各个驻扎地向长安城汇集。
估计是在郭皇后的不懈努力下,郭承嗣没能如愿以偿的成为先锋官。只能委委屈屈的接受了押运粮草的任务。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二十万人马汇集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可是巨涌关内还有着十万饥民嗷嗷待脯。所以郭承嗣必须在初五这天押运粮草,提前出发前往巨涌关。
听闻郭承嗣只是负责押运粮草,钟夫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半。她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这战事一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你们俩的事......”
“我们俩的事自然是要等到战事平稳以后了。”钟紫苑断然道。
钟夫人听了越发觉得发愁,道:“过了年你可就十七了,哪有这么大姑娘还不出嫁的?”
钟紫苑噗嗤一笑,道:“我们家不就有一位嘛!”她朝着偏屋的方向努努嘴,好奇道:“芳儿姐过了年也有二十二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父亲动了这样的心思,您打算以后怎么办?”
“她这心思。我瞧着怕有三四年了。只是那时她自己隐藏的很好,你父亲又成日间忙忙碌碌的不着家,所以我就没有理会。”钟夫人无奈摇头,忽而又抬眸看着她,道:“莫非你有什么打算?”
做为当家主母,她自然有无数凌厉的手段来对付一个生了野心的丫鬟。可是她总是顾念着这些年的情分,顾念着钟瑾川的感受。也狠不下心肠。
钟紫苑一笑。便把郭承嗣的提议小声说了。钟夫人闻言,思忖片刻后,有些犹豫道:“好虽好。可这些年我也对她提过几次,想要找媒婆为她寻户好人家嫁了。可每次都被她给拒绝了,这次她能答应吗?”
钟紫苑笑道:“这可不一样,您想想。这些人可都是知根知底的,既有本事又有些家底。不比那些媒婆顺嘴胡诌的要强?而且这一出去,是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再怎么也比为人妾侍要强。但凡是有些脑子的,就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顿了顿。钟紫苑又叹道:“芳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偏偏她平日里只待在内宅,眼前就这么几个男人晃悠。相比之下她自然会为父亲的淸隽风姿所倾倒。估计前些年她也没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就把这份倾慕之思好好的隐藏了起来。可这次晋北之行把她吓坏了。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父亲离她最近自然就成了她想抓的那根浮木。”钟紫苑以前进修过一年的心理学,所以将芳儿目前的心理状态分析的*不离十。
豆蔻忍不住插嘴道;“就怕芳儿姐如今钻进了牛角尖里,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不过我瞧她素日里喜欢与柳嫂子说话,不如让柳嫂子去劝劝,只怕她还听的进去一些。”
“不错!”钟紫苑赞同道:“你去把柳嫂子叫来,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
”哎!”豆蔻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想走。
“等等!”钟夫人却叫住了豆蔻,然后转头对钟紫苑嗔道:“也不看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豆蔻下意识的看向钟紫苑,钟紫苑便嬉笑道:“那就听母亲的,明天再说。”豆蔻这才重新坐了下来。钟夫人瞧在眼里,莞尔一笑,复又垂下眼眸,认真纳起了鞋底。
第二天钟紫苑一大早就起了床,果然看见柳大嫂从母亲房里出来后,又径直去了芳儿的房间。她抿嘴笑笑,便带着豆蔻坐上马车出了门。一路上商铺都是大门紧闭,今天才大年初二,行人依然不多。钟家的马车没有停歇,直接去了京郊的丰台大营。
郭承嗣在军营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大军出发在即,前期有无数的准备功夫要做。无数本厚厚的账册,地图将他那张巨大的书案堆的满满当当。不停有捧着书册的书吏,还有披着盔甲的部将在他的营房中进进出出,也有侍卫接了他的命令一道一道的传递出去。大伙都是忙碌着,整个大营都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丝毫看不出过年的气氛。
钟紫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打扰,而是转了个弯去赵一鸣的营房。谁料她却扑了个空,还是有熟悉的士兵告诉她,赵一鸣和几个老兄弟约了一起去柳尚书府拜年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她才傻了眼。
出了大营,豆蔻眼巴巴的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钟紫苑无奈的道:“想找的人没找着,这个时候上哪去都不合适,咱们还是回去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一来一回却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坐着马车回到钟府时,却见门口居然拴着几匹颇为神骏的大宛马。
“家里来了客人?”钟紫苑不由诧异道。
豆蔻也跳下了马车,见状笑道:“看来这客人的来头可不小,咱们要不要避避?”
钟紫苑此刻身上穿的是男装,自然不适合大摇大摆的在自家院子里显摆,于是她嘴角一弯,笑道:“自然要避着点了。”
两个人就像是做贼般预备顺着墙根溜回房间,谁知刚刚踏入内院的小花园,就发现小花园的亭子里居然背对着她们坐着一位披着灰鼠头蓬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手里似乎还提着一只酒壶正在自斟自饮。
豆蔻一皱眉,悄然道:“这是谁呀?怎么跑咱们家后院来喝酒了?”
钟紫苑也一脸的疑惑,可是要回房,必须得从这里穿过去,势必会惊动这个奇怪的黑衣人。她又左右瞧了一圈,连一个钟家人都没有瞧见,心中不由疑惑更甚。想了想,她理了理衣袍上前一步,抱拳行了一礼,道:“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为何在我家后院盘桓?”
那黑衣人的背影明显一僵,沉默片刻后,在钟紫苑疑惑的目光中,他终于放下手里的酒壶,慢慢的回过身来。一张她恨不得此生再不相见的俊脸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朱毅漆黑幽深的眼眸微眯着,惊喜而又贪婪的眼神不停的在她身上打着转。钟紫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浑身的汗毛似炸开了般,立刻充满了戒备。
钟紫苑防备的态度终于激怒了他,他双眸闪着阴鸷的光芒,讥讽的说道:“贾铭?钟紫苑?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钟紫苑心中一叹,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想当初柳府找到自己只花了一个晚上而已,以睿亲王的权势,却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看来朱斐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她无奈的道:“贾铭是我,钟紫苑也是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睿亲王何须纠结!”
朱毅苦笑道:“我猜到了‘贾铭’即‘假名’,却没有猜到你就是钟院使的女儿。”
朱毅站起身慢慢的朝她逼近。钟紫苑原本无谓的瞪着他,可是他的身形太过高大,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他的面容太过阴冷,还有他身上的酒味太过浓重。当他的身影将她面前最后一丝阳光也牢牢的遮住时,她心中悄然升起了强烈的畏惧。
豆蔻想要挡在她的面前,却被他毫不怜惜的丢到了一边。钟紫苑惊呼一声,想要扑过去看看,却被他用力扯住了手臂。他如爱抚般轻轻掐住她精致的下巴,温柔而诡异的说道:“离开斐,回到我身边。虽然我不能让你做正妃。可是你会是睿亲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你生下的孩子会是未来的睿亲王!”
钟紫苑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道:“睿亲王请自重,你刚刚才娶的王妃。这席话究竟将你的王妃置于何地?”(未完待续。)




医品世子妃 第一百七十一章 金蝉脱壳
朱毅没有松开她的下巴,而是低下头专注的盯着她苍白惊怒的俏脸,忽而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道:“我倒是忘了,我那位王妃似乎还是你的闺中密友,没有你我还娶不了她!让我想想,我该拿这位王妃如何?”
钟紫苑木着脸,冷冷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朱毅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他凑近她,吐出的冰冷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声音却越发温柔如水:“我想如何,已经告诉你了!”他幽深的眼底隐隐藏着一抹渴求还有期待。
钟紫苑眼中闪过一抹厌弃,不假思索的断然道:“不可能!”
听了她斩钉截铁的回答,朱毅慢慢收起笑容,眼底最后那抹期待已经全部敛去。他淡淡道:“不错,不错,回答的真够干脆。不过我有一句话你也记住了,本王从不会对人摇尾乞怜,想要的,都会亲手拿回来。”
此刻的他浑身似乎被一层冰雪所铸的盔甲所笼罩,只是这么一转眼,这人便由一位多情公子变成了一位冷酷权贵。钟紫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却依然抬眸毫不示弱的盯着他。
他松开了钟紫苑的下巴,后退一步,大声道:“来人啊!将钟小姐带回府去。”
哗啦啦的几声响,原本都是紧闭的厢房门全部都被打开,一个个黑衣劲装打扮的侍卫从里面快速涌出,瞬间就将钟紫苑,朱毅给团团围住。
忽然间,一阵旋风吹来,吹得众人身上的袍服猎猎作响,地上的枯叶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在原地不断的打起了转。那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吹得院中的树木同时呜呜作响,就像是无数的冤魂鬼怪在齐齐发出怪笑。转眼间,树梢,屋檐上的雪绒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迷蒙了众人的眼睛。
眼见钟紫苑退无可退。朱毅面上终于露出一个漠然的笑容。他一挥手。道:“带走。”
钟紫苑手腕轻轻一抖,一只瓷瓶落入她的掌心中,手指夹着瓶塞微微一抬。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被这旋风吹着,在院子里弥散开来。
一个已经将手搭在她肩头的黑衣侍卫,“噗通”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院子里所有的侍卫全部都倒下去后,钟紫苑才手腕一转。将瓷瓶悄无声息的收入袖袋中。
院子里还站立着的人除了钟紫苑就只有朱毅,就连豆蔻都昏迷了过去。朱毅腰背挺的直直的,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在不断的袭击着他的大脑。他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尖锐的刺痛让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嘴里四处弥散。
钟紫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嘴角忽然一勾,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她慢慢踱步上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语道:“我有一句话,你也要记住。只要本姑娘不愿意。谁也别想带走我!就算是你,也不行!”
朱毅的眩晕感愈发强烈,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钟紫苑垂眸看着他的发顶,冷冷一笑,刚想抬腿走人。他却拼尽全力伸手拽住了她的袍服下摆,他艰难的抬头望着她,祈求到:“别走!”
钟紫苑冷冷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只狠狠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袍。朱毅最终不甘的倒了下去。钟紫苑脱身后,慌忙弄醒了豆蔻,两人焦灼的一间屋一间屋的寻找起来。最后在一间空置的房间里找到了被困住的钟家众人,还有几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大汉。
为首的钟紫苑见过,正是那天强盗结伴来袭的夜里,现身守卫她家的那位侍卫头领。他被解了绑后,对着钟紫苑一拱手,赫然道:“睿亲王这次来的突然,又人手众多,咱们兄弟几个技不如人,没有护住钟老爷,钟夫人,真是惭愧。”
他被绑在这里时,心中急的火烧火燎。郭承嗣将钟紫苑的安全交到他手上时,他是当着郭承嗣的面立了誓言要以命护她的。谁知今天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不但全体被擒,就连消息都没来得及送出去。还好钟紫苑自己想法子脱了身,要是她真在他们面前被人给掳走,他们也只能集体到郭承嗣面前以死谢罪了。
钟紫苑深深蹙着眉峰,道:“他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
侍卫头领摇摇头,说道:“睿亲王应该以为咱们几个是钟家请的护院,咱们并没有暴露身份。”
“那就好。”钟紫苑无比庆幸道。
她想了想,道:“如今睿亲王还有他带来的那帮侍卫都被我给迷晕了,你带几个人将他们搬到马车上送回他的睿亲王府去。”
“是。”侍卫头领对她抱拳一拱手,带着一干人等领命而去。
待这些人走后,钟紫苑将惊魂未定的钟夫人送回了房间,其他人也互相搀扶着各自回了屋。钟瑾川却将钟紫苑叫到了书房,在书案前坐定后,他面露严肃的问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和睿亲王扯上关系了,居然还让他动了直接虏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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