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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把盏问长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中雾

    细烟扭过头,低声笑道:“这还差不多!”说完,便哼唱着喜欢的曲调,专心致志的为衣柜擦拭着尘埃。等到她擦干净了里面的灰尘之后,便准备起身取来衣物。可她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了,猛然站起之后,竟然觉得头晕。春曦急忙扶住了她。他只顾着嘻嘻哈哈的笑着,脚底也没有站稳,竟然拖着细烟蹲坐在了衣柜里。春曦灵机一动,竟然从里面掩上了衣柜的门。俩人坐在黑漆漆的衣柜里,简直笑的前仰后合了。等笑够了,细烟道:“真是的!我刚擦干净的衣柜!”

    在黑暗里,春曦笑道:“我们开心就好!我倒是觉得,我们今晚就睡在衣柜里吧!是不是很别致呢我有一肚子的鬼故事呢!”

    细烟急忙啐了一口,道:“别胡说!什么鬼呀神的!我们今儿刚搬进新家,你简直也不知道忌讳,由着嘴皮子胡说八道!”

    春曦立即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可你答应我,今晚睡在衣柜里”

    在黑暗里,细烟笑道:“别瞎胡闹了!今晚上,我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让我们的家里到处都亮堂堂的!”

    春曦一把推开了衣柜的门,俩人的眼前瞬间大亮了。这样一来,细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得出来,此刻,她真的是开心极了。春曦也跟着热火朝天的调皮了起来,不住的诉说着对将来日子的各种曼妙的憧憬……好像他能做主自己和细烟的命运似的!

    细烟却偏偏喜欢听春曦的调皮话。她甚至觉得,春曦对未来日子的曼妙憧憬还不过瘾,她挖空心思的补充了起来。都说甜蜜的爱情能够让人变傻。此刻,春曦和细烟仿佛变成了懵懂的傻子,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天花乱坠的梦想。那一个个曼妙的梦想化作了五彩的泡泡,正袅袅的漂浮着。俩人明晃晃的眸光里好像真能看到那些五彩斑斓的泡泡似的。于是,俩人说的更起劲儿了。

    春霖出门不久,曹太太便催促着长安下楼了。长安独自吃完早饭,回房换上了像样的衣服,打扮的珠光宝气却不流俗。曹太太已经让翠喜准备好了礼物……无非是精致的点心,陈年的法国红酒等。她也学着许家太太,让翠喜把那些精致的糕点、陈酿的酒水都装到了提篮了,并且让她在篮把儿上系着红带。长安一直打量着婆婆和翠喜的忙活,觉得婆婆实在有些太过讲究形式了。

    在坐车去姚家的路上,长安一直把眸光停在窗外的街景上。山茶花已经渐渐的凋零了,树枝上光秃秃的。长安觉得,那嶙峋的枯枝映衬在瓦蓝的天幕上,简直像是一幅幅具有抽象意味的画作。曹太太也把目光停在车窗外面。可是,她却没有在意那些具有抽象意味的枯枝,而是眼瞅着街上过往的各色路人们。

    汽车走了一会儿,路过大上海夜总会的时候,汽车的速度便缓了下来。因为大上海夜总会门口的行人太多了。曹太太看到大上海夜总会,不由得想起了多少年前的旧事。那时候,曹先生认识了这里的一个当红歌女,并且和她私定终身,把她养做外宅。等到这件事情被春曦揭发之后,曹太太便带着花钱买通的江湖人士来到了这里,着实把那歌女当众羞辱了一场。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曹太太已经许久都没有来这里了。可今天因为要去姚家,汽车不得不从这条街上路过。曹太太回想着往事,鼻孔里喷出了一股子冷气。长安也正专注的打量着大上海夜总会。她小的时候,因为好奇,曾经和闺蜜们来这里看过歌舞表演。当然,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这会




第64章 副官遇到零落女
    长安眼瞅着母亲的那副财迷模样,心里很厌烦,觉得母亲实在很不争气。也难怪,姚太太从年轻时代起,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世俗女人。在她的眼里,唯有金钱和儿子至上。至于三纲五常于她都是过眼云烟。姚先生在世的时候,还有人约束着她。等姚太太守寡之后,她便可以任意的由着自己的心性见利忘义、胡作非为了。

    在她的眼里,长安既然已经成了曹家的大少奶奶,她利用长安得到曹家的好处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会儿,她摩挲着那对价格不菲的精致耳坠,满心里都洋溢着欢喜。境由心生,她对长安也一个劲儿的喜笑颜开,说着巴结奉承的讨好之词。长安压根就没有搭理母亲,她的心里想起了上次独自回娘家时候的情境。当时,她因为春霖的事情,来娘家诉苦,甚至准备寻求帮助。可姚太太的一番冷言冷语简直让长安无地自容了。长安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回了曹家。

    如今,姚太太仿佛早已经把上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不光讨好奉承长安,并且还竭力的夸赞春霖……简直把春霖夸赞成了金龟婿。曹太太的心里自然洋溢着得意。她对姚太太的夸赞话百听不厌。这会儿,长安的兄弟长庆从楼上下来了。他早就听见楼下会客室里的说笑声了,急忙收拾打扮了一番,从楼上下来了。他先向曹太太请安问好,紧赶着又向长安请安问好。他的那副殷勤劲儿简直让长安觉得肉麻,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长安实在看不惯弟弟的那副阿谀嘴脸,压根就没有和他过话。曹太太反而对长庆感兴趣,向他问长问短的。当然,曹太太最为关心的是长庆准备娶的那户小姐。姚太太美滋滋的上楼了。片刻后,她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捏着好几张照片。她把照片小心翼翼的送到了亲家手里,等待着亲家的鉴赏。长庆也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坐着,眼瞅着照片上的自己心爱人的模样,嘴角绽放着得意洋洋的骄笑。

    长安还没有出阁之前就已经见过长庆的媳妇了。她对那个矫揉造作的女孩子压根就瞧不上。瞧不上的原因除了那女孩子的矫揉造作,还有她太过外向奔放的性格。在长安的眼里,那种性格极度外向奔放的女孩子实在欠缺闺阁味道,结婚之后,肯定会成为女性霸权主义者的代表人物!那时候,长安还劝说了母亲几句,却被母亲冷着脸骂了回去。按照姚太太话里的意思,长安简直分不清楚自己是哪家的人了!她已经和春霖定亲了,就是曹家的人了,凭什么多嘴多舌的管姚家的闲事!

    从那以后,长安就没有在母亲跟前提起长庆媳妇半个字。她何必自讨没趣呢!这会儿,她眼瞅着曹太太手里捏着的那几张黑白照片,觉得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还一如既往的热烈奔放着。她不由得冷笑了几声,别过了脸,把嘲讽的眸光停在了对面墙上的艳俗明星挂历上。

    曹太太从口袋里摸出了老花眼镜戴上,她仔细的打量着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的长相身材气质,觉得那女孩子实在太大方了,简直没有一丝一毫的闺阁味道。在一张照片里,那女孩子竟然仰躺在玫瑰花海里,摆成了标准的“大”字型。那张照片是摄影师居高临下的拍摄的。曹太太觉得,那女孩子简直太奔放了,像是玫瑰花海的守卫者,张开四肢,霸占着那片刺眼的暗红色。

    长安正盯着对面墙上的明星挂历看的仔细。她倒是觉得,挂历上的那个夜总会女明星的肢体语言像极了长庆媳妇的肢体语言……都是那么的奔放,无拘无束。她不由得暗笑了起来,引得姚太太不得不问道:“你笑什么呢”

    长安道:“我不笑还哭呀!”

    姚太太没敢还嘴。她毕竟拿了曹家的贵重首饰,哪里敢放半个屁!曹太太听到长安的话,忍住嘴里的笑,道:“这女孩子长得很标志,和长庆很般配!真是郎才女貌!”

    姚太太和长庆都信以为真,嘴上都浮出了笑意。曹太太的心里却觉得很满意。因为,长安的媳妇远比自己家的媳妇差远了。本来,她还以为长庆肯定能娶到一个绝色佳人赛过长安。可如今,她对长庆媳妇的长相气质都放心释虑了……姚家的媳妇根本比不过曹家的媳妇。

    又坐了一会儿,姚太太提议打麻将。曹太太倒也来了兴致,爽快的答应入局。偏偏长安推说头疼,不肯屈就。姚太太哪里敢得罪长安呢她只好打电话请两位闺蜜来作陪。长庆正仔细的品鉴着曹太太送来的那对精致耳坠,喜欢的眉飞色舞。长安在一旁打趣道:“你快打电话把你未婚妻请来吧!看她到底喜欢不喜欢呢”

    长庆竟然把姊姊的嘲笑话当真了。他当即拿起金灿灿的电话听筒,给未婚妻家里打去了电话。长安笑着上楼了,实在懒得听弟弟和他未婚妻的肉麻情话。她来到楼上,推开了自己先前住的房间的门,发觉里面早已经改朝换代了。先前的闺房早都变成了佣人们的歇息之所。长安顿时掩上了房门,心烦气躁的下楼了。在姚家人的眼里,她之前住的闺房竟然如此的低贱。

    姚太太眼瞅着长安的脸色不好,实在猜不透她到底又为什么生气了。当着曹太太的面,她也实在不敢问,只好一个劲儿的朝长安说话巴结奉承的话。长庆放下电话听筒,告诉长安,他的未婚妻马上就赶来了,专门来道谢的。

    长安冷笑了几声,随即便走到了外面的天井里。她之前养的那只小白兔也消逝匿迹了。她不由得问起了一个准备去浆洗衣物的婆子。那婆子不敢说出兔子已经被长庆炖了的噩耗,只好撒谎说兔子趁着家里没人跑丢了。还没等长安发脾气怪责,那婆子就端着木盆匆匆的走了。

    长安走到了紫藤架子下面。紫藤花在春末夏初的四五月份开花,如今已经是初冬了,藤条干枯瑟缩,饱含着花木凋零后的凄清。

    紫藤花架子下面有一只小竹椅。暗黄色的油漆变得斑驳。长安自然认得这只小竹椅。她年幼的时候,经常坐在上面看黑白连环画。这会儿,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便坐在了那只油漆斑驳的小竹椅上。长白看到姊姊在外面显得无聊,便急忙上楼取了好几本小说书,亲自送到了姊姊的手里,笑道:“我知道姊姊顶讨厌麻将声,姊姊不妨看一会儿闲书吧!等会儿,雅娴就来了,陪着姊姊说话解闷。”说完,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长安叹息着摇了摇头,觉得母亲和弟弟的殷勤实在让她觉得可笑甚至可怜。以前她在家里的时候,什么时候得到过母亲和幼弟的巴结奉承。如今,她的身份尊贵了,连带着至亲骨肉们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她随手翻着长庆送来的那几本小说书,看到那几本书还都是一副崭新的样子。她岂能不晓得长庆他哪里是个能静下心来读书的人物呢他买来的这些书不过是为了当摆设罢了!

    不要说这些书



第65章 晓儿的境况
    懋琦端起了那只晶莹的玻璃高脚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道:“我们之前确实不认识。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我知道你叫晓儿。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虽然不是很熟,可毕竟很有缘分。你难道不懂得惜缘吗”说完,便把手里捏着的那只高脚酒杯送到了晓儿的手里。

    晓儿并没有接过那只晶莹的玻璃高脚酒杯,缓缓的抱起了胳膊,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懋琦,幽幽的道:“卢副官像是诗人,懂得营造浪漫的情境!可你却压根没有找对人!我是要一门心思找饭吃的可怜女人,觉得虚荣的浪漫于我毫无用处。所以,请卢副官还是不要继续演下去了……何苦浪费了光阴呢”

    懋琦听到晓儿说的这段饱含着伤感的话,愈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有味道了。他端起那只晶莹的玻璃酒杯,再次品了一口威士忌。他没有立即咽下那浓烈香醇的酒水,而是在口中慢慢的品味着。可那酒水却偏偏溜进了他的喉咙里,由不得他的心思做主!

    晓儿看到懋琦被酒水呛了一下,忍俊不禁,用纤手捂着嘴。她的笑声偏偏从指缝里露出,溜进了懋琦的耳朵里。懋琦很尴尬的自嘲道:“真不听话!”

    他的这句“真不听话”实在是一语双关,既说给威士忌听,也说给眼前的这位可人听。晓儿岂能听不出他话音里的意思她却故意装作听不懂,放下胳膊,把两只胳膊肘撑在了小圆玻璃桌上,两只纤手上下叠在一起,托着那只玲珑白皙的下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俊俏眼,望着懋琦出神。

    懋琦放下那只晶莹的玻璃酒杯,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头,也凝神赏析着晓儿。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唯有默默的凝眸于彼此。片刻后,晓儿先笑了出来,她照旧用一只纤手捂着嘴,任凭笑声一浪一浪的从指缝里溜出来。她紧赶着说道:“真不听话!笑声自己溜出来的!”

    懋琦听到这里,笑的前仰后合。蓦然间,他止住了笑,很严肃的说道:“我会让喜欢的女孩子衣食无忧,紧跟着,我会让她享受荣华富贵!我需要她做的,一个人和一颗心!”

    晓儿微微的侧着头,眸光里显出了懵懂。她不明白懋琦话里的意思。可是,她眸光里的懵懂很快就打消了。懋琦一直很仔细的盯着晓儿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这会儿,他知道,晓儿已经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于是,他不由得问道:“你愿意成为我心里的那个人吗然后用一颗通红的心对待我吗”

    晓儿的眼圈竟然红了。她的心里涌出了极大的悲怆。自从她被曹太太赶出公馆后,她先是在表哥家里寄居。起初的几天,表哥和表嫂对她简直亲热极了,每日都对她笑脸相迎,甚至阿谀奉承。当然,晓儿也不是白吃白住的,她一进表哥的家门,就送给表嫂一件值钱的银首饰。当然,她没有说破她已经被赶出曹家的事情。过了几天,表哥表嫂眼瞅着晓儿打算赖在家里长住了,才紧赶着着急慌忙起来。

    她的表嫂毕竟是有主意的人。她去了曹公馆附近,从旁边公馆里的几个老妈子处打听出了晓儿的事情。那几个老妈子和曹公馆里的底下人都有密切的往来,自然知道晓儿已经被曹家逐出去的消息。晓儿的表嫂得到了消息,立即奔回家里,指着晓儿的鼻子破口大骂。

    晓儿的表哥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叹息道:“你瞅瞅你!别人都能在公馆里长年累月的做下去!偏偏你被赶了出来!起初的时候,我们两口子还以为你是回来省亲,住上三五日就回去了!可谁能想到,你是因为无处可去才想起来我们家里的!”

    晓儿的表嫂插嘴道:“我就说嘛!自从这位表妹攀高枝进了曹公馆,压根就不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们往来了!这位表妹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纳闷!可那会儿,我这个痴心人还往好处想!以为这位表妹良心发现了,专门来看望我们两口子的!这几天,我伺候着姑奶奶好吃好喝,简直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要不是我偶尔听说姑奶奶被曹家撵出来的闲话,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晓儿的表哥继续叹息道:“我是深知你的脾气的,太倔了!你也不想一想,你去曹家是帮佣的!人家又不是请你去做大小姐的!你以为你是谁呀!真以为自己成了副小姐,可以由着自己的野性子胡闹!你简直太大胆了,简直把我们老冯家的脸面丢尽了!我和你嫂子虽然也是干粗活的人,可我们都本本分分的守着东家的规矩,哪里像你一样,疯疯张张,野张飞一样!”

    晓儿听到哥嫂的嘲讽,顿时变得眼泪汪汪的。她寄人篱下,哪里有底气还嘴呢

    晓儿的表嫂从头上拔下那只纹丝素银钗,恨道:“谁稀罕你的浪东西!免得招惹上晦气!”说完,便把那只钗丢在了水泥地上。

    晓儿对那只银钗简直爱不释手。她好心送给了表嫂,却眼瞅着表嫂这么的糟蹋它。她急忙捡起来,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晓儿的表哥坐在方桌旁,拿起烟枪,狠命的吸了几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你总不能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吧!”

    晓儿尚未开口,她的表嫂立即抢过话来,嘲讽道:“你瞧你说的!我们这个穷家哪里有资本让姑奶奶白吃白喝白住呢!你也不撒泼尿照一照自己!你不过就是个拉洋车的!我凭着本事在绣坊里做活!每日家能进来几个钱现在米多贵,油多贵!要是以前,多个人吃饭不过多双筷子!可这会儿的行情简直吓死人了!再说了,我们家里还有宝儿呢!总不至于让这位姑奶奶的晦气沾染上孩子吧!”

    表哥把黑漆漆的冰凉烟枪在方桌上狠命的敲打了几下,头也不抬,耷拉着眼皮,从嘴里吐出一股子蓝汪汪的烟,道:“你嫂子是个碎嘴了。可她的话却都是道理!我们哪里有本事养活你依照我的主意,你趁早出去找事做,混吃混喝怎么能成呢”

    晓儿的眼圈已经哭红了。这会儿,她的心里像是正压着一只大鼎,鼎里面沸腾着委屈,伤心,绝望,后悔,怨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可世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呢即便把肠子悔青了,也无法再回到曹家做事了。

    说到底,她吃亏在天生的那股子心高气傲上。当初,她以为仗着在曹家做事多年的老资格,可以由着性子和曹太太辩几句。那晚上,她虽然伶牙俐齿的把道理讲明白了,算是暂时得了嘴皮子上的痛快。可如今,她落到这步天地,往后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晓儿没有认真的念过学堂,不过识字罢了。她要是通读过《红楼梦》,肯定会觉得她就是晴雯活生生的影子。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

    晓儿的嫂子瞪着一双三角眼,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眸光清冷,像是一尊邪神。她攥着手里的洋红薄帕子,把那只帕子窝成一团,随即双拳叉腰,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你瞧!我们的姑奶奶竟然不搭理我们!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皮子底下!出这种不死不活的浪样子!可见她在曹家有多张狂!哼!我倒是觉得,姑奶奶



第66章 初露锋芒
    懋琦一直等着晓儿的回答。可是,晓儿已经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足足有一曲的时间了。这会儿,懋琦看到她的脸上渐渐的绽放了一道粲然的笑,立即欢喜了起来,问道:“你想明白了”

    晓儿温存婉约的说道:“看来,我们俩人真是有缘分。不偏不巧,你正好坐在我旁边,又正好替我解了围,这会儿又和我说这些知心话……分明是天意……我一个凡夫俗子,岂能违背了天意”

    懋琦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端起那只晶莹的高脚酒杯,送到了晓儿的面前。那只晶莹的高脚酒杯里还有好几口威士忌。在黯淡的光影里,杯中的酒水反而发着明晃晃的光。晓儿缓缓的接过了那只高脚酒杯,呆望着里面的威士忌酒水。她觉得,那明晃晃的酒水里像是落满了星星,一颗,两颗……无数颗星辰……凑出了酒杯里的明晃晃的光芒。她现在做的,就是把这些星光统统的喝下去,让心里亮堂起来,只要有光就会生出热……她冰凉的心湖里实在太需要光和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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