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路
作者:怎能隐居
染血路,《染血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染血路最新清爽干净的文字章节。
染血路 楔子
年.日。
天色有些暗了,风也欲起。
神农架奇洞内。
“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孩童怯声道。
“你个胆小鬼,好不容易放假来趟这里玩耍,这里这么神奇漂亮,我都还没看够呢,这个地方看样子人没有进来过,说不定能捡到宝藏!”一个有些胖的男童粗着声音大喊,为自己壮了壮小胆,看模样像是孩子王。
“我…我看也是,我们顺着那个小小的缝钻进来,都走丢了,要不…我们在往下面走一点点就回去好不好”一个俏生生的女童小声嘀咕道。
蜿蜒逼仄的小道上爬满了湿润的青苔。只能容小孩身高通过的岩缝内闪泛着微光,三个小孩眼中充满了好奇之色,徐徐前行着。
前方的光开始扩大,冗成一团,有些刺眼,看样子到出口了,会有什么呢孩子王咽了咽口水,走路也变的蹑手蹑脚。
猛的一后退,双手张开拦住后面的小孩。孩子王额头泌出冷汗,擦了擦额头,轻呼出了一口气。
揉了揉眼,前面是悬崖。
“好险…咦你们看,那个是什么好粗一根管子!”孩子王瞪大了眼睛,顺手指去,使他们顺着手指引的方向望去。
悬崖前面是两座青山,两座青山顶部相连,只留一道缝,好似一线天,盛烈的天光就是从一线天洒落而下。
而两座青山的正中间有一根粗有五六人合抱的黑色管道相连,管道黑漆漆,上面爬有青苔,看模样,似存在了很久,可是这种险地为什么会建一根如此粗大的管道呢该有怎样的难度来建造
孩子们不懂,只是奇怪。
忽儿风起,那粗大的黑色管道居然上下晃动,而后越变越细,就那般缓缓消失在三个孩童的眼中。
三声稚嫩刺耳的尖叫声齐齐响彻云洞。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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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路 我真不是精神病
年.日。
“帅哥,加个微信吧”
“帅哥你是中午刚来的精神病吗”
“帅哥你有女朋友吗”一个二十来岁长相奇丑的女子,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边手里抱着一块纸板来回乱戳,边嘴里神叨。
赵殿微碎的头发有些乱,额头满是黑线。手扶了扶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缓低声线道。
“我真不是精神病”
“我…真不是精神病,我是刚来的男护士,护士你懂吗”这已经是他第七遍回答。
女子眨巴眨巴眼。
“哦,不懂”
“你是精神病吗”
“…”
赵殿嘴角抽了抽,拳头狠狠捏紧,内心正做着剧烈的活体运动。良久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气,迈着步子逃也似的离开。
脚步顿了一顿,他抬头望了望四周,肩膀突然耸拉了下来,显得有些颓气。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有些想拿拳头锤自己胸口,发泄自己的不幸。
赵殿前一个月还在内省老家,他的父亲病重垂危,急需庞大的资金,身为学生的他能力微薄,四处寻求亲戚帮助,却不断碰壁。
没办法,他一生命不好,母亲患有绝症,父亲为了救治外债高筑,却仍未挽留下性命。于是赵殿从小便是单亲家庭,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一场重病,便是一垮再垮的象征。
从小饱受欺负孤伶的他,很懂事,不为父亲添烦恼,他的父亲很不容易,是个粗人,巨债压的他翻不起身,便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一压,就是好多年。
肉都给赵殿留着,眼泪都自己藏着,长期劳累产生的疾病舍不得拿钱去治,旧疾一道又一道的添,直到赵殿要考大学了,他拼命的劳累凑那份上大学的钱,而后垮了,再也起不来。
这份恩情很重,在赵殿心中,他努力读书,就是为了不让父亲再吃那硬馍馍,在贴那廉价的止痛膏,他想让父亲过上好的生活。而父亲没了,他眼中的天也就塌了。
他需要钱,那庞大的沉甸甸的钱,他焦急无比,深感无力。或许是偶然,也可能是必然,他看到了一条招聘信息,说四川省文川县招聘远轮水手,无学历要求月工资上万,只因海上枯燥难以忍受,所以一年一次的机会便吸引住了赵殿的心思,而他虽然不健壮,但力气却很大,走投无路的他,便决定搏一搏,而后毅然的辍了大学的学途。
“果然自己的运气一直都不好啊。”赵殿嘴角有些苦涩,一双有些好看的眸子望着天边怔然出神。
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他还是太年轻,于是被骗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差点困在了那个所谓的“远轮“。但始终保持机警的他还是逃离了那个地方,事后他多次报警也无果,原因是无法查证那个作案团伙。
身无分文的他甚至进了工地做苦力,直至看见精神病院社招男护士,工资乐观,起初以为这又是个骗局,但犹疑之下抱着试试心态走投无路的他竟然通过了。
所谓的男护士其实就是有力气的男人,能制止发狂的精神病人,远不可比卫校毕业的男护,只因这几年卫校的男护实在太少,院里迫于无奈才面向社会招聘“男护士”先充用。
“说让我今天来熟悉环境,这院的方寸逼仄,却容纳了上百人,看来今后的工作跟保安没有两样,只是非得这样时不时的盯着精神病人吗…”
“到了这幅田地,该怎么办,完了,一切都完了”赵殿有些痛苦的抱着头。
“不!一定有办法的!今年是年,只要我在奥运会上批量卖些吉祥物和国徽,到时人山人海,以高价钱卖出,就一定能凑够钱给父亲治病的!”赵殿猛的抬起头,眼中充满光芒。
“真是…头疼啊,自己这榆木脑袋,怎么到走投无路了才想通,算了,现在是.日,距离月日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加上接下来这两月挣的钱,减掉去北京的路费,肯定不够批发的钱,如今只有在厚着脸皮找亲戚借了。”赵殿摇了摇头,有些清秀的脸庞牙关一咬,遂望远方,嘴唇嗡动,缓缓闭眼祈祷,那盖住的眸子中温柔一片。
那片温柔中仿佛透出着赤诚的话语,那是他的以父之名:
我不能在失去唯一的亲人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将我打倒,请坚持住。父亲。
与此同时,位于青藏高原的整个地面悄悄隆升,而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高达近五千米的龙门山地层发出可怖的嘎嘣声,整个龙门山以肉眼不可察的速度缓缓下沉。
柔和的夕阳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全部倾洒在文川鳞次栉比的每面楼房建筑上,洒落在每处阴暗的角落,给这片大地带来最后的余温。金辉浸透了漫天灰尘缓缓盖向这个城市,像一块轻轻盖下的裹尸布…夕阳将落,而即将迎接人们的,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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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路 天崩地裂!史前巨蟒
年月日,老龙洞清澈见底的七彩湖开始徐徐流淌出红色的河水,颜色凝红,似血。以龙门山为首释放巨大的震源,四川沐川,北川,青川,文川,这四个三角地带,重要的辖纽中枢,仿佛四条龙脉般齐齐呼应相叩。
天晴了。
赵殿将工作服系好,舒展了下欣长的身躯,今天,他倒也算正式上班了。
来到病房,房屋只有十几间,每间又挤满了十几张床,空间有些狭小,院内的规定病人们是可以窜床的,能在里面自由活动,由着病人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很多病人们没有零食,例如经常捡烟头抽,或者为了一根烟做卑躬屈膝的行为比比皆是精神病人很多人脑中是没有尊严这个词的。
房间里面的病人各行其是,都瞪着茫然的眼睛,目光呆滞的或嘴角流着垂涎,或直面墙壁,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赵殿呼吸着里面浑浊不堪的空气,走到被铁栏杆挡住的窗口,刚好七步,让他想起了一句名言:从窗口到牢房门口是七步,从牢房门口到窗口也是七步,十几个房间,百十个人生活在这微缩袖珍的世界里。
他觉得这里不像是监狱,而像是人间地狱。
而他命运悲惨的母亲,患有绝症的同时更是得了精神病,曾在这样的牢笼里孤独无助着。
赵殿睫毛颤了颤,有些不敢去看这些病人。一股浓浓的憎恨弥漫在他的心间,他恨这个世间为何总是折磨凄惨的人,他恨自己那样的无力。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嘴中有些发苦。
“吃药了!吃药了!”体格健壮的女护士大喊。
赵殿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正午了,突的有些好奇声音的来源,便抬步寻着声源走到前一个病房。
只见房内许多病人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排在前面的病人接过递过来的水杯和药,张大嘴熟练的吞了下去。
“你干什么!”只听一声厉喝,护士身旁手推车上的瓶瓶罐罐都微微一晃。
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拿着水杯和花绿的药,似转身欲走,却被护士给呵斥住,有些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干什么!给我在这吃!”护士厉声大喊。
中年男子此时才有些恍然,没有开口说话回应,只是皱了皱眉头,便张大了嘴吞服了下去。看样子,这个中年男子是刚进来的病人,不太清楚吃药的流程。
“张嘴!”护士声音严厉,直到检查完中年男子确实吞服,没有藏药在舌下才罢休。
吞咽的咕咚声在赵殿耳朵中显得很清晰,他皱眉望向那名护士,捏紧了拳头,而后又松开,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他知道,这些药,不是救人的药,是下地狱的药。
“刚才还是万里晴天,现在怎么天黑了,像是要下雨”赵殿眉梢一挑,望着窗外有些奇怪的道。
突然!房间里的精神病人瑟瑟发抖,不过片刻,便惊声尖叫起来!
护士眉头一皱,正欲大斥,而赵殿身为“保安”看到这幅情景,有些疑惑,正欲上前,可突然心中一沉,一阵压抑感袭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异变陡生!
晃!整个大楼开始剧烈的摇晃!病房摆放的床架开始左右倾斜。
地震!
赵殿一惊,意识到不好,下意识的拔腿而出,而此时整个大楼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精神病人吓的畏畏缩缩,或在房间中到处乱跑,或蜷缩在墙角。
赵殿拔腿跑到楼梯,却猛的意识到什么,而后一咬牙,折身而回,他竟意图呼唤精神病人们逃离。是的,精神病人很多没有自主意识,他以前在课本上看过,精神病人在地震的时候不会往出口逃跑,必须阻止疏散才行。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命运悲惨的母亲,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下意识的不忍这些可怜的人死亡,他们,才是应该被救赎的人!
“跑!快跑”赵殿推拉着病人出门,只是这举动却没起到什么好的效果。病人们只是尖叫双手抱头往角落跑。
楼晃的越来越剧烈!他的脚步越来越不稳,情急之下,赵殿重重叹了口气便转身逃离。
度!度!度!
灰尘漱漱坠落,不断有叮叮哐哐的东西摔落。
嚓!
楼面开始垮塌!
赵殿三步一步并做一步快速冲下楼梯,在冲出楼道来到外面的时候,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一下。
转瞬间,地震的烈度达到度!
天上!文川的天气猛的阴沉,竟突然阴云朵朵,黑风阵阵,闷沉的雷声突然炸响!像是奏响了悲歌。地上!整个钢铁森林开始像筛子般摇晃倒塌!
而精神病院这里,巨大的阴影突然覆盖住空地上惊慌失措的所有人,包括赵殿!他的心还没悬下,后脑一凉,来不及回头,看着眼前地面逐渐放大的阴影,一个惊悚,迈腿就跑。
楼,要压下来了!
与此同时,精神病院高大的围墙轰然倒塌,赵殿争分夺秒,整个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死!我不能死!
脑海里充满了疯狂的呐喊声,也不管楼房还有几秒就倒下来,无与伦比的迫生感使他充集浑身了所有力气,然后一个箭步,纵身跳跃了倒塌的围墙!
轰!
千吨重的楼房轰然倒塌!巨大的烟尘被掀起袭向四面八方。
“咳…咳”赵殿抖了抖头发,灰尘漱漱而散。他摇晃着在碎石中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回望一眼。
喀!
崩!
还未等赵殿回神,巨大的响声在他的耳朵中炸响,种种高大的建筑物如同杂草般在风中飘摇,数不清的楼房相互碰撞而后倒塌在一起。瞬时间周围化作了碎弃的乱石场般。
数万人被埋没!
巨大的哭喊声,惊叫声夹杂在一起,整个祥和谧静的文川化作一片哀鸿遍野,好似人间地狱!
赵殿一个趔趄,整个地面竟然开始下沉!
度!整个震源烈度高达度!
远处仿佛有水声传来,赵殿心一凉,拔腿就跑!他的手有些颤抖,惊骇布满了他整个脑海。
开…开什么玩笑。
书本上讲的地震才没有这么恐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天让我来到这里,是要来绝我于死地吗!
赵殿脸色一沉,抬头望了望远方高处。
往高处跑!
楼面山体倒塌,河床抬高!
他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往最近的大山上逃离!
嘎嘣!
赵殿一个不稳。
地面缓缓从两边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深渊。数不清的房屋掉落下去,没有传来一点回音。
整个的大地满目疮痍,赵殿面色苍白,避开这些裂缝,快速逃离。
座座石块堆积拦路,伴随着哀嚎声遍野,猩红的血液流淌,一路奔逃之下,异常险阻。赵殿也忍不住有些悲戚,生命如此脆弱,这里是人间,地狱啊!
与此同时,地下河流汹涌的翻急,一个庞大的事物轰然冲出水面,极速冲着地下河流上的一个巨大孔洞钻去。
国防部
“报!巨大热量体从四川龙门山地层三千米出现!”
“哦震中它就出现了,难道两者之间是有什么关系么”
“那么,于无人烟的地方开始实行卫星打击吧。记住,我们国家不需要也不能有奇怪的东西出现!封锁任何消息扩散民间!”
龙门山。暴雨
剧烈的强震使得周边的山体开始滑坡,雨声哗啦,天色变的伸手不见五指,偶有惊鸿闪过,伴随着厚重的雷鸣声。
突兀的,点点祥和的光芒于龙门山顶照亮。
光芒呈金色,由弱及深,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远处望去,整个光芒扩大到数丈之远,在黑暗中显得极为璀璨。
“昂”
一声浑厚的嘶鸣声突兀响起,如同大日雷音,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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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路 地底两万米
哗啦啦…
风儿拂过成片的花海,哗啦啦的声响连成一片经久不绝。
一只又一只会发光的蝴蝶翩飞,将这一方天地照耀的好似梦幻。
花海的尽头是处荒凉无垠的沙漠,凄凉的景色与绝美的花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处绝景之地被一汪大湖隔开,形成了一种平衡。
湖水波光粼粼,清澈无比,好似世间最纯净的甘泉。只是从底部望去,却是深不见底,黑洞洞的水底不断鼓冒着气泡。
一股股殷红的鲜血飘荡在河边处,朝着更远的地方飘去。
远方沙漠不断传来沙沙的声音,一双双充满了躁动的眼睛探出沙层,齐齐望向湖泊处,充满了血色贪婪,只是却不敢往前一步,静静观望着。
一条小山腰般粗细的黑色巨蟒横亘在湖泊的岸边,静静地躺在那里。
巨蛇一动不动,充满了寂静,又充满了摄人感,此刻的它浑身充满血口子,像是经历了大战,但没人敢质疑它是死还是活着,它的躯体就代表了恐怖,令人不敢上前一步。
骇人的巨蟒体型恐怖,大半截身躯埋在水中,一眼望去,光躯体就绵延出十丈长,而后在十丈处很不和谐的断裂,汩汩鲜血就是从断裂处不断涌出。
它腰腹处的蛇皮此时不断鼓动着,仿佛要钻出什么东西般。
天地静缪,只有蝴蝶扇翅的声音,风儿拂过花瓣的声音,沙土中不断冒出沙沙的声音。
“哧啦…”突兀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双血淋淋的手从漆黑的蛇皮中伸了出来。
一只血手紧紧抓着几截断骨,另一只手抓住一个圆乎乎的珠子,这双手按住蛇皮,往下一用力。
“噗嗤…”
一个血头从蛇皮中伸了出来,紧随而后,身躯、双脚、都被使劲从蛇躯内拔了出来。
血人猛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身处的位置刚好是粗大的蛇躯冒出水面的那一截,却因蛇皮湿滑无比,还未多填补几口空气,便噗通一声栽落水中,溅起一片血红。
咕噜噜…
气泡不断从水下漂浮而起。
血被水冲刷掉,那个人影渐渐露出了脸庞。
他是赵殿。
赵殿沉入水中,身体不断下坠,他看着头顶水面透射而下的天光,手轻轻伸起,而后猛的一拍,震荡起一股回流。
回流一阻,他的身体借势一转,而后身躯如水蛇般扭动,双手张开往后划拨,朝着前方岸边游去。
“哗啦…”
赵殿头颅涌出湖面,观望了一下距离,便再次沉入水中。
岸边的水底传来一抹阴影,阴影靠近了岸边的泥沙,几个游动便缓缓直立起了身体,踩着松软的河沙,缓缓的一步步朝着岸边走来。
头颅逐渐离开水面,而后是一副残破身躯,只剩白骨的双脚。
赵殿湿漉的头发盖住了神色,有些摇晃的走向岸边沙滩。
浑身破烂的他不断淌着鲜血,皮肉缓慢愈合着,而双腿更是只剩白惨惨的骨骼,很难想象如此重伤的他竟还能行走,难道不会痛吗该是有多大的毅力和控制力,简直骇人听闻。
他环顾着四周,看了看沙漠,而后眼神猛的变的犀利,一股煞气猛的扩散。
沙漠边。
无数双眼睛躁动不安,少数身影开始爬出沙面,露出了隐藏的身影。
是一只只甲虫,通体红幽色,长有蝎子尾,六只眼睛透着噬血。
神秘物种!
“滚!”
赵殿双眼刹那变的血红,往前狠狠踏出一步,伴随着白骨传出咯吱的响,一股庞大无形的气势扩散而出,其势像猛兽咆哮,撕碎一切!
甲虫一阵骚动,竟秫秫发抖起来,而后纷纷避退,隐入沙漠。
气势缓缓消散,赵殿双眼渐渐恢复了冷漠的灰色,透露着无比漠然,无比冷静。
这具躯壳,给人的感觉装的不是人,是冷漠的凶兽机器。
手掌缓缓抬起,一颗拳头大的圆珠凑近赵殿嘴前,他缓缓张口,而后猛的咬下。
“嘎嘣…”
像咬到石头的声音传出,圆珠丝毫未损。
赵殿将圆珠伸到身前凝视着,好似在疑惑。
圆珠是他破开蛇胃,钻入巨蛇的五脏时得到的。自从服食了参皇,他的力气如同凶兽,而第六感预知更是变的敏锐无比。
从踏出蛇胃时,他体内的金光猛的一凝,胸中传来悸动,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五脏之上有奇异的东西,他顺着感觉爬上了巨蛇的五脏,摘取到了吸引他的来源。
蛇丹!一颗就要由蛇化龙的蛇丹!
丹有拳头大小,遍布奇异的花纹,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赵殿将其取下,紧紧扣在手中,便破腹而出。
赵殿不再凝视,缓缓垂下手握在手中,而后头颅一转,扫视着这几乎毁了他一生的庞然大物。
随后望向对面,那是无边无际的花海,而头顶极高处,是一片倒垂的岩石,呈倒刺状。
天有顶,不,应该说这是一片地底世界,却因一群翩飞发光的蝴蝶,将其照耀的如同人间仙境。
这里没有太阳,月亮,布满了未知的凶险。
赵殿慢慢向前走去,没有选择回头去那片安静祥和的花海,而是走向布满甲虫的沙漠。
白骨踩在沙漠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一个青年握着骨头和圆珠,身影渐行渐远,逐渐只剩一个模糊的小点。
花海那一端,无数花儿轻轻摆动,一只蝴蝶轻轻落在花瓣上。
“咔嚓”
花瓣猛的一合,其中传来咀嚼的森森声…
沙漠内,一道身影闯入其中,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一路上甲虫还有一些神秘物种盯着这道身影和他手中的圆珠,纷纷悄悄避退。
荒凉的风不断卷荡着,一道半截的石碑冒出沙海。
身影这道碑前,停住了。
碑身断裂,只有底部还存在,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古字。
“关…”
赵殿轻喃,抬起头望向远方。
与关字牵连的字,有贯穿了历史的玉门关、函谷关…等等,很多大人物都是自那里消失,莫不是充满了神秘色彩。
孤风轻轻吹起,拂开了沙尘,还有一面断碑静静躺在不远处。
碑上刻着一个天字,而此时赵殿的身影早已前行许远,未曾驻留仔细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