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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月黑杀人夜
她心中一片冰冷。
狮吼功对内力的需求极大,丑叔为了让她能够逃走施展“狮吼功”,如此消耗内力,那么当她离开之后,要如何逃出生天
纵使心中难过异常,白晚还是挣扎的爬起来逃走,丑叔为了救她不惜一切,她又岂能辜负他用心良苦何况她的武功尚未恢复,留下只会成为拖累,不如离去
白晚走了几步,脚就被刚刚追过来的一个捕快抱住。
那捕快刚刚追过来要拿白晚,途中被狮吼功镇压,耳膜充血,胸如石压,倒在地上打滚,因他离白晚最近,恍惚中见她起身逃窜,便扑上去抱住她的小腿,阻止她离开。
白晚一心要逃,哪容得被人阻止,捡起地上一柄官刀,就要向那人砍去。
“不要,白晚”温简的声音淹没在“狮吼功”里,但仿佛心有灵犀,白晚竟然抬了一眼,正好看见温简看着自己苦苦的摇头。
这里的人都是他的同僚和属下,都是他在一个官衙相处的弟兄,温简爱惜他们如手足,不忍看到他们牺牲。
但是,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会是丑叔和她,白晚无奈一笑,温简竟能从那抹笑容里,看出她的意思你说的对,你是兵我是贼,有时候立场决定了一切。
白晚手起刀落,扎进了那人的后背。温简眼看属下惨死于白晚手中,心中悲愤异常,而此刻,白晚已经踢开那人的尸体,逃走了。





女刺 14第十三章
白晚在林中狂奔,她的衣服被树枝钩破,头发散乱,肩胛骨处的伤口渗出艳丽的鲜血。
的确很疼,但她早已学会忍住疼痛,不管是身体的或者心理的,因为她生活的本质,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活在痛苦中。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活该受这样的折磨
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仍死不足惜
白晚一路狂奔,快到达山崖边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肩头,拉住了她。
白晚徒然身形一矮,摆脱了那人,并以单手支地向后踢出一记燕子回旋踢,踢开身后那人的同时,向后凌空一跃,轻盈宛若飞燕那般稳稳落地。
温简诧异的望着她,露出震惊之色她的武功不是被废了吗为什么他分明从那一脚感受到了她的内力虽然很微弱,但又的确是存在。
的确,如果不是有内力可以令她施展轻功,白晚不可能逃得这么迅速,她早就被搜林的捕快们抓住了。
白晚也惊异的看着他,因为他的出现,只说明了一件事
“你们把丑叔怎么样了”
“为什么你还有内力”
两人同时质问对方。
“你们到底把丑叔怎么样了”
“你怎么会还有内力”
两个人又同时更加凶狠的质问对方。
短暂的僵持之后,白晚咬了咬牙,大声道:“是我偷了你的,上次我岔了气,你用你的内力替我舒缓,我便偷了一丝藏于丹田中,无人时便打坐凝聚真气,虽然进展缓慢,好歹还有点用。”
她以温简的真气偷偷在自己体内凝聚内力,如果不是温简一时不查着了道,她自己是无法再自己的体内形成真气的。
温简闻言,怒极反笑,也道:“午子丑死了潜规则之皇最新章节。”
午子丑死了,最终死于敌众我寡的围剿之中。
在白晚离开之后,形势逆转,如她之前所预料的那样,“狮子吼”是一门极耗费内力的武学,午子丑对所有人的压制维持不了多久,温简率先反应过来迎战,六扇门的人也慢慢恢复过来。
缉拿罪犯同江湖上的决斗比武不一样,公正与否并没有多大意义,难道捕快缉拿罪犯的目的在于证明自己的武功更加出色不成
他们从东西南北四方各拉扯一根绳索,然后向一个方向跑,交合在一起的绳索就变成了一张凶残的“大嘴”去“咬”午子丑的脚,午子丑用“寒影”砍断绳索的时候,六扇门原先被铺在屋顶上的“网”被撤了下来,网在了午子丑的头顶上。
午子丑又去砍断“大网”,就在他疲于应付之际,后面的弓箭手做好了准备,退到一旁的温简一声令下,数十支弓箭朝着他飞射过去。
温简的心中不无遗憾,生擒固然最好,可惜此人刚烈,竟然无法生擒,只好杀之。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午子丑身中数箭,仍然负隅顽抗,一直力战至最后,直到被砍去了双臂,折了一只腿,才倒地而亡,至死双目圆睁,怒容不散,宛若一尊丑恶凶神。
虽然此人罪大恶极,然而如此骁勇彪悍,当场之人,无不动容。
温简身为首领,留下部分人清理现场,便去追逃脱的白晚去了,只是白晚也狡猾,故意布下迷障,混淆视线,使得六扇门的人分了几路追去了错误的方向。
那温简对白晚还算了解,突然觉得有不妥之处,于是折转回去,这才找到了她。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竟然往山顶上跑”温简冷声问道。
一个逃犯,不向山下跑去寻出路,为何要跑到山顶上来难道山顶上还有升天之路不成
白晚听闻丑叔果然已死,心中悲痛异常,可她又岂是等闲女子,万般难过俱是强压下,勉强一笑,道:“你的人守住了山下的各处出口,不管我是向山下或者山上跑,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简听她这意思,突然有些不明白。
“你可知,我宁死也不愿再回地牢里去。”白晚说着,惨然一笑,目含泪水,抬起双臂,直直向后倒去。
她落地时已是悬崖边缘,身后便是深渊。
残阳西下,为世间万物镀上了一层余辉,青山绿影,悬崖之上,一个纤弱的身影坠落了下去而另一道身影,像箭一样冲了上去
温简冲上去抓住了她
他半跪在悬崖边,一手抓地,一手抓住了白晚的手腕,白晚悬挂于半空之中,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没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温简牙咬道。
“放手”白晚尖叫道。
“你不要自作聪明,今年河西干旱,悬崖下面的河道早已枯竭得只剩下河床,你跳下去必死无疑,不要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像你这种女人怎么会甘心去死呢”温简一声怒喝,居然生生将白晚一点一点提了上来
六扇门早已经摸清了天魁山的地形,悬崖之下的确曾有暗流河道,白晚说什么宁死也不肯被捕,其实抱得就是侥幸之心,便是跳下去只有九死一生的生还几率也想要赌一把,却不知,今年河西干旱,河道早已枯竭,悬崖下面只有一颗一颗坚硬的鹅卵石,这一跳莫说九死一生,只怕是有多少条命,死多少条命桃运狂医
却不想,温简提起白晚之时,下盘着力,以至于脚下的山石突然碎裂,他们又刚好都在悬崖边上,山石这一碎,二人一同跌落悬崖。
或者命不该绝,二人和一些碎石一起掉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温简抱住了悬崖往下四五丈处一颗从岩缝中长出来的松树的树杆。
他一手抱着那棵树,另一手仍然握住白晚不放。
“放手”白晚瞪着他喝道:“树会断的”
经历方才的险况又侥幸逃生之后,温简身上直冒寒气,他抬头仰望了周围的环境,长长的吸了口气,低头对白晚恶声恶气道:“住口,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罢,他的双腿攀住树杆,总算空出一只手,摸到自己的后腰,取下挂在腰间的一只镣铐,一只锁住了白晚的手腕,一直锁住了自己的手腕。
镣铐锁好之后,温简的手松开,白晚往下一滑即止,仍然是悬挂半空,上不来也下不去。
原来温简的手臂已经发酸,他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便铐住自己和白晚的手腕,将两人锁在了一起,只是这样一来,白晚的重量则全挂在他的手腕上。
挣扎不已的白晚看到有鲜血沿着镣铐滴下来,才发现只要自己一动另一只镣铐就会摩擦温简的皮肤,而他的皮肤已经被磨伤了,鲜血便是从他手腕流出。
白晚莫名的看着他,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又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细细的箭筒,朝天射出了一支响箭,响箭升天炸开,散发出一阵黄色的雾,停留在空中不久,就被风吹散了。
这是给六扇门的同僚打的信号,用不了多久,其他的人就会找到他们。温简做了这些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
“你”白晚直直盯着温简流血的手腕,问道:“你到底是恨我,还是不想让我死”
“两者有区别吗你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被我憎恨,你已骗了我太多次。”温简冷哼了一声道。
当白晚出声午子丑示警,温简想通了许多事,首先,白晚从未打算出卖过白墨。她连午子丑都不愿出卖,何况白墨
如果她不愿出卖白墨,那么佛什峰那一次,她必然也是事先知道石墨早已离开这件事的。
所以,她只是一直在做戏而已,她把他像个白痴一样耍得团团转
“呵”白晚嗤笑道:“你到底有多恨我,才会不顾性命的跳下来救我”
“我没跳,是岩石自己碎了”
“也就是说,老天都要你跟我同生共死”这关头,白晚居然还有心情调戏温简。
温简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看白晚,冷笑着,再不说话。
白晚收起了笑容,叹道:“其实我一直在耍你,我以前在烟月楼学过唱戏,上什么妆就唱什么戏,班主教我,要想看戏的人入戏,首先要自己入戏,我演得这么好,你入戏了没有”顿了顿,颇有惋惜的道:“可惜当年没能一直唱下去,不然如今一定会是红极一时的名伶,你觉得呢”
白晚的话,自然得不到回答,于是她又自顾自的接着道:“之前我跟你说的所有的话,不全然都是在骗你,起码有九层都是真的,只是有一些事,我没告诉过你罢了,如果你知道了,就一定会明白”白晚的笑容,突然多一抹令人悲伤的气息。
“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女刺 15第十四章
九句假话中掺杂了一句真话,那么真话也会变成假话,反之,九句真话里面掺杂一句假话,假话就会毫无破绽。
白晚从未正面的向温简解释过自己离开佛什峰的原因,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含糊其辞的理由白墨察觉了白晚对他的爱慕,因此赶走了他。
三纲五常,人伦之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呢她并没有说。
“我偷看了他换衣服那是一个意外,我藏在那里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他会回来,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擅闯他的房间而生气后来想想,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躲在屏风后面,所以他只是想让我看到他的后腰上的那块叶状的胎记。”
温简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同样位置同样的形状,我的后腰上也有,只不过他是胎记,而我是烙印。”白晚顿了顿,吸了口气,道:“你还记得我曾说过,我娘是在那年旱灾中活活饿死的么”
“记得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全文阅读。”温简默了默,道。
白晚露出古怪的表情,接着道:“她临死之前,说了一些话,她说我是抱养的,而我的亲生父后腰上有块胎记所以,苏素是我生母。”
委实太过艰难,其间发生的种种,她无法细说,就说了最要紧的一句话,苏素是她的生母。
如果苏素是她的生母,那么白墨必然就是她的生父。
她很久前就知道,白墨当年有个红颜知己,只因斯人已逝,所以从未多想。可当她看到这个胎记之后,顿然就把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线索串联在了一起,得到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
白墨当年在苏素的帮助下逃出六扇门的追捕,而后两人分开时苏素已有身孕,她在逃亡之时诞下了一个女婴,因当时情况险峻,所以送给了一个寡妇收养,那位寡妇就是白晚的养母。
苏素按照白墨胎记的形状和位置,在女婴的身上烙下了一样的烙印,作为日后相认的证据,可惜不久之后她在茂县附近被六扇门围剿,因此丧命。
这些都是白晚后来知道的,当年苏素和白墨之间并不如外界传闻中的那样和睦,白墨年轻俊美,性子却孤傲不喜近人,苏素对他一见钟情付出良多,然她又是那等洒脱高傲的女子,不屑于挟恩求报,所以她离开的时候,白墨并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
白墨是在几年之后,才偶然得知苏素生前曾诞下一女这件事,所以他离开了佛什峰去寻找那个孩子,当然,他找到了她,在她差一点做了雏妓之前。
白墨从未想过自己会当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当父亲,也许更顾虑那孩子若得知自己的身世,会为自己遭受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而怨恨他,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最终都没有告诉她真相,而等他发现自己应该要告诉她的时候,事情已经尴尬到了他不知如何开口的地步。
以他的武功,那时怎么会不知道有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他这是选择把他无法说出来的事实更直观的呈现在她面前,结果就是当天的晚上,羞愤的白晚擅自离开了佛什峰。
白晚不是轻易屈服于命运的女子,她下山只为了一件事情,证明当年之事另有乾坤,自己不会是白墨的女儿,可是她找到的证据越多,却越是铁证如山。后来等到她回去佛什峰的时候,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座新修葺的衣冠冢。
她当然不会去破坏衣冠冢,因为那是她生母的坟。
“如果我第一次离开佛什峰是我自己走的,那么的第二次离开,则更像是我对自己的流放,我不怪他,他也是没有办法要怪只怪我自己,我的确犯了重罪。”白晚笑颜如花,泪流满面。
不伦之罪,才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枷锁。
“他是我的师父亦是我的生父,他给了我第一次以及第二次的生命所以,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永远也不会出卖他的原因了吗”白晚问道。
温简的确明白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原因太过沉重又太过难以启齿,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这个女子是那么可恶,却又那么可怜,她是他见过最无耻最残忍的女人,也是她见过最重情最悲情的女人。
“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这些,我得到的只会是永远被抛弃在地牢里,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说的。”
白晚仰头而温简低着头,所以温简自己不会知道而白晚看得到,他的目光那么的温柔,满是怜惜。
在山崖之下,远离人世,只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也只有这么片刻,他们才能忘记了防备对方,忘记了彼此的立场和仇恨。
“等你冷静下来之后,你也会明白这一点,不管我做过什么,请你试试不要去恨我,就像你们温家造成了我人生中无数次的悲剧,而我也没有恨你一样,至少此时此刻,有一个短暂的片刻,我们只是我们自己”
温简不禁随着她这句话想象,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片刻,他们只是他们自己,没有在出生之前就彼此为敌,没有杀害对方关心的人,也没有欺骗过对方沧海别全文阅读。
只是这个片刻未免过于短暂,白晚的话音刚落,山崖上就传来呼喊的声音六扇门的人找来了。
温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望着白晚深深吸了口气,那口气在他肺腑中转了一圈,当呼了出来,就变成了一句话:“我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
“我们在这里”
温简喊了三次,第一次声音很轻,第二次声音渐大,第三次是彻底的喊了出来,同时白晚眼里的希冀慢慢淡去。
山崖上的人发现了他们,找了一条扎实的绳索丢了下来。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白晚自嘲一笑,脸色即冷了下来,对温简道:“对不起了,希望你知道一件事”
她说着,抬起她的右手,她的左手和温简的左手被镣铐铐在了一起,但是她的右手是自由的,而她右手上正握着之前捡的那柄官刀。
“这场战争是你们温家先挑起的。”
白晚举刀。
温简惊异的看着白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侧,才发现自己的佩剑在刚刚坠落的时候掉落了悬崖,现在只剩下空空的剑鞘。
白晚是看着他的剑掉下去的,所以才有恃无恐,她现在手上的这柄官刀虽然不比“寒影”那般摧金断玉,斩不断这副镣铐,但是想要分开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斩断温简的手腕。
意识到她想干什么,温简脸色大变,低喝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这一次,可能会有一点痛”白晚举着刀,异样的笑了起来。
“你疯了吗,你真的会死的必死无疑”温简焦急的大喝。
白晚仿佛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要能与他分开,只要能不重回那座地牢,就算掉下无底深渊也心甘情愿。
她冷艳的笑着,颇有深意的道:“记住,有时候你最坚信的事情,才是最大的谎言”
白晚毫不犹豫的挥刀,于是温简便眼睁睁的看着刀锋划破肌肉,斩断腕骨,鲜血喷涌而出她砍断了她自己的手腕。
她砍断了她自己的手腕
温简惊异的看着她,右手感觉一轻,白晚便坠落了下去。
他慌忙伸手想要去拉住她,但是,这一次他再也抓不住她了。
在风中,她衣衫飞扬,发丝飘舞,像一朵花从枝头漫落那般自由和美丽,那超乎寻常的美,是他不曾留意到的。
她看着他,即使断腕处的鲜血飞溅在半空之中,她仍然在笑,仿佛在说,你又被我骗了。
温简努力伸出手,却摸不到她得意的笑容,因为她越来越远,越来越不真切
“为什么”温简愣愣的看着悬崖之下,百思不得其解,不断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




女刺 16第十五章
很多年前,当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总是被自己的眼睛欺骗。
眼睛喜欢追逐美丽的东西而讨厌丑陋的东西,所以她可以看到白墨的脸而目不转睛,看到丑叔的脸却露出嫌恶的表情。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以貌取人,但也不能怪她,她能活过那年冬天,就是因为她相貌出色,在烟月楼里,相貌不代表一切却能代表大部分的东西,比如,决定一个人有没有价值,值不值得结交,够不够格成为对手。
如果带着这样的价值观继续下去,她可能犯下很多错误,所以她的师父白墨在某一日的傍晚,又一次带她去山顶看漫天的云霞。
上一次在这里,她得到了她的名字,那么这一次,她会得到什么呢她心想。
他见她不说话,转头问她在想什么,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原来你是个贪心的小孩啊。”那人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胜过晚霞,眼睛像是黑暗降临前,天上升起的第一颗星星。
“不过,你会得到一个可以令你信任的人。”他又道。
“不是你吗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歪着脑袋问,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表现自己很幼稚的举动,但她知道,他喜欢。
果然那人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当然是你可以信任的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相信我,可是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又能信任谁呢”
“你为什么会不在我身边若连你也离开我,我便谁也不信了。”她憋了瘪嘴,道。
“那不行,有时候会有一些事牵绊住我,我可能会来不及到你的身边,比如昨天你在林子里遇到那匹狼的时候,如果等我赶到,却只能在狼肚子里找到你,那么就算是我,也会伤心的。”那人温柔的道。
“真的吗你会伤心吗”她开心的道。
“”那人无语了,笑着叹气道:“小孩子,你到底听明白重点没有。”
“当然,重点是你在表明你很紧张我,你是希望我不要再到林子里去玩吗可是这里真得很无趣啊,算了,看在你很担心的份儿上,我可以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像谁”那人抚着自己额,无奈道红色仕途。
“什么”她不明白。
“算了,我不是不让你到林子里去玩,我是想告诉你,有一个人在默默的保护你,所以你有危险的时候,他才会比我更快的出现在你面前,而你却因为他相貌丑陋而嫌弃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他难道这个人,不值得让你去信任吗”
“哦。”她恍然明白,悻悻然的道:“原来你是说丑叔啊,丑叔人不坏,只是长坏了而已,我怕我盯着他看会说出实话,反倒刺痛了他的心,所以我才不看他,这是为了他好。”
“如此说来,倒是你仁慈了现在的小孩都像你这么难教吗”
“没有啊,我这是天真直率。”她捧着脸故作可爱,结果被那人敲了敲脑袋。
“我问你,我教过你,最毒的蛇是什么是什么样子”那人突然问。
“赤练蛇,通体发红,色如红霞。”她答。
“最毒的蜘蛛是什么又是什么样子”他又问。
“绿螯蛛,全身莹绿,犹如碧玉。”她再答。
“那么这个呢”那人弯腰从草丛里捡起一条褐色丑不拉几的蛇,捏着它的脑袋,让它对着她吐信子。
她仔细的看了看,露出不屑的表情:“一条普通的蛇而已,没有毒哼,真没用。”
“咳咳,你看,颜色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相反丑陋的东西这说明什么道理呢”那人放走了蛇,转身看着她,星辰一样眼睛里满是期望,期望她说出类似“不能被外表所蒙蔽”这种答案。
她想了想,垂了垂眼,叹气道:“说明我不该对丑叔不礼貌,毕竟人家救了我,而且听你的口气,这几天他都跟在我身后保护我,所以他是一个值得让我相信的人,我应该对他好一点儿,你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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