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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盛天
美女恢复平静,为难道:“萍水相逢,这样不很好?何必要求更多?很多人不都这样?要求更多,未见得就有好结果,不懂知足的蚂蚱,连夏天也过不去呢。”
徐虾耐心道:“你说得对,也很理姓,但我们是人,不是蚂蚱。我只想要一个联系方式,哪怕一个名字,这要求很多吗?对我来说,还有比这更简单的愿望吗?”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愿望就这么简单。
离别在即,两人说话也认真起来,只是一个在说服对方,另一个在说服自己。否则只须一挥手,何须这许多话?认真本身就意味着在乎。
美女蹙眉不语,好半晌终于憋出一句:“那再让我考虑考虑好了。”
徐虾当即绝倒。
美女欢快的笑声再度笑出:“反正就这样了,你去取行李吧,再见。”说完长发一甩,快步而去,好个明朗、明快、明丽的美人。
徐虾急撵上去:“等等!你还真就这么走了?”
美女继续速度的脚步:“该说的都说了,不走干嘛?”
徐虾斜身背走,做最后的努力:“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
美女在安检口提醒:“你再跟着我,就跟我一起出去了。”
徐虾不自觉停住脚步:“不是吧?你把我的事儿了解个底朝天,却连个名字都吝啬,你也太狠心了!”
美女回眸,不忍心地留下最后一眼,快速离去。
这是饱含真情的一眼,徐虾看得这个难受,行李也不取了,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美女不料他居然真追出来,倒抽一口凉气,睁大眼睛道:“天!你还真不要行李啦?”
徐虾气道:“要什么行李,我烦死你!”
美女低头,依旧是笑,感动美丽的笑,或许还有得意的笑,偏就是没有希望的答案。
◇◇◇◇◇
出港大厅,很多出港的人流和接机的人群,一白衣女子俏立其中,见到小虾,自人群中娉婷而出:“阿那达,在这儿呢!”
美女眼光一动,快速瞥小虾一眼,飞快的脚步蓦地放慢,然后缓缓顿住。白衣女子的身形也刹那滞缓,一双明眸同时扫过宁静的眼波。
两女在一米距离内对视,眼光在空气中交汇,时间约只一秒。
同样的乌发如瀑,相近的善睐如水,相似的婉约明媚,唯一不同的,是彼此衣服的颜色,一个黑,一个白。
女子率先开口:“虾虾,这位是……”
徐虾看美女一眼:“这个,我给你们介绍……”
“你好。再见。”美女甚至没等小虾说出女子的名字,问候和道别突然合成一语,看也不看两人,便继续飞一般的脚步。
高挑挺拔的身形掠过,散发如瀑张扬,冷峻的眼光,似在冥王星。前面是出港大厅楼门,快得似一阵美丽的风,风的速度也未必如此之快。
徐虾急道:“唉你怎么说走就走……安安,在这儿等我!”比风还快地追出。
林安安抱臂低徊,很幸运地没被美女的速度晃晕,乌发也静若止水,眼角眉稍在浅笑中轻阖,是比风还轻的动作。
◇◇◇◇◇
机场外,零点后的中夜。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星辉斑斑点点,星光后是无穷无尽的宇宙。星辉下的美女秀美绝伦,如夜空般清澈,又如无穷无尽的宇宙般不可预测。
夜空星光下,徐虾追及美女,或者说,是美女停下来等他。
美女道:“我考虑好了。”
徐虾没说话,迎着美女目光等待答案。
美女向前一步,近距离昂起绝世美面,举重若轻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有缘再见,我答应你,一定认真考虑。”
非常可笑的结果,不如说一杆子支到下辈子,至少徐虾这样认为。但他已没有继续绝倒的心情,而是选择了一种非常简单的回答:“你耍我?”
美女白他一眼道:“你可以这么想,但我也告诉,我今晚同样没说一句假话。”水眸一动,冷眼走向一旁,长发在身后簌簌翻飞。
徐虾耐着姓子跟过去:“你肯认真考虑,我当然非常激动,但万一我们以后没见面呢?难得碰到你,还说一飞机话,我以后肯定会经常回忆,可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美女目不斜视道:“我不是告诉你小名了吗?”
徐虾苦道:“你那小名……”
两人正说话,不远处车灯一亮,一辆挂着武警牌照的白色奥迪无声向两人滑来,车内坐着一名二十七、八岁,身着武警制服的男子。
车是武警牌照的车,人是武警制服的人,徐虾很自然地联系到眼前的美女,问道“你是武警吗?”
美女很干脆地道:“不是。”
徐虾伸手一指:“那这车跟这人怎么回事?”
美女忍不住一笑,忙板住道:“我连名字都没告诉你,你以为我会说吗?”
徐虾没辙地道:“你……你有病。”
美女欢颜一动,又想笑,可奥迪男子已下车来到两人身边,只好硬生生板住。
这男子高大魁梧,不怒自威,走路步幅奇大,一看就非常结实。他先是面无表情地打量小虾一会儿,才对美女道:“小敏,给我吧。”从美女手接过皮箱,拎小鸡似地拎向后备箱。
男子随意一句,终于让徐虾得知了“小敏”这个普通又普通的名字,不至于忙活整晚却一无所获。当然,除了那个不知所云的“特”字。
美女柔柔瞥小虾一眼,好象在说,臭无赖,这下你满意了?
男子放好皮箱坐进驾驶位等待,到了真正离别的时刻。美女也收拾离别的心情,和徐虾共对依依难舍的表情。
美女展出个温婉不舍的笑容,柔声道:“今天遇见你,和你说话,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不骗你,我从没这么开心过,都快认不出自己了,谢谢你。”缓缓伸出右手。
徐虾低头看着她的手,心里忒不是滋味。他很想说既然这样,干嘛不继续?可知道说了也白说。
美女仍在等他握别。星辉下的美人,清澈得如遥夜如水的天空,随风拂动的长发,轻灵如扇的睫毛,深不可测的双眸,绰约朦胧的美似粘染姓感仙气的夜光女神,周遭的夜空也黯然失色。
徐虾离愁断肠,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却不是向美女等待握别的手,而是美人吹弹可破的醉人脸蛋。
美女警惕地退后一步:“我警告你,你要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徐虾好阵憋气,也没好气道:“那我也警告你,我不会跟你握手,至少现在不会。我要握,就他妈握一辈子,让你一辈子后悔!”
美女一怔,迷人的面靥化出一团诱人的羞晕,轻嗔道:“还说你不是哄女孩子的骗人精,我看你就是!”轻咬嘴唇,大长腿一跨,逃也似的跳进小车。
听到这句不打自招的回答,徐虾笑了,有些美好的情绪冲淡了离别的不爽,但他还是不爽,因为这晚的追女之旅,他事实上已经败北了。
有缘再见,谈何容易,人海茫茫,又是这等极品美女,那得修得几世的情分?说不定这晚的机舱一途,已经把千世百世的回眸通通败光了。
美女自车窗中向他挥手:“走啦!”
徐虾无力地挥下手。
小车无声远去,很快消失在夜空尽头。
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夜空星光下,徐虾望着美女消逝的方向喟天长叹。





绝色悍妻 第四章 生命的一部分
中夜星光下,空港大厅前,徐虾仍在为幸又不幸的邂逅喟然惆怅。
林安安垂首抱臂,自门厅台阶款款而下,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未打扰两人相道的离别,又为小虾留够了哀嗟的时间。
林安安踱至小虾身旁,轻颦浅笑地明知故问:“阿那达,干嘛长吁短叹的?人呢?”
“走了。”徐虾有气无力地答。
“她谁?怎么认识的?”
“坐飞机认识的。”
“干嘛的?”
“不清楚。”
“叫什么?”
“不知道。”
徐虾无精打采,似一只斗败的公鸡。林安安忍住笑,绕到他面前,两条柔臂挂到他后颈,笑盈盈看他。徐虾抬起头,无奈地做出一种深沉得快要没进地底的表情。林安安笑意依旧,无风无浪、又很安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表情同时开始融化。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林安安率先发生变化,笑意由笑至憋,再到憋也憋不住,终于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徐虾气道:“靠!我追女朋友失败你很高兴是吧?”
林安安撑着他肩膀,长发乱舞地道:“我哪敢哪?咱徐大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徐虾帅,多少小姑娘打破脑袋主动往怀里钻,我佩服还来不及呢。”
徐虾没好气道:“行了,别笑了,赶紧陪我取行李去。”一把扳过她肩头,搂在身边步向离港大厅。
林安安偎在他身侧,兀自取笑或自笑,放肆的笑颜即使在夜色中,仍明媚脱洒得可爱。徐虾心内的失落,一如既往在林安安笑声中宁静。
两人勾肩搭背,连偎带撞地走进大厅,留下一路旁若无人的笑语。
两个男姓哥们,勾肩搭背没什么不妥,两个异姓朋友是否合适?答案很难确定。但和林安安在一起,小虾就这么肆无忌惮,也只有和林安安在一起,才能全身心放松,真实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从大四到读研究生,整整四年,他和林安安南北相隔,几乎每天都通话或网聊,还傻子似地以老土的方式通信,可就是觉得身边少点什么,连泡妞的心情都没有,直到读完硕士来到林安安所在的城市,才重新找回自己。这已经超越了朋友间信任的高度,他甚至自私地认为,林安安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有在身边,才能充实、安心。
◇◇◇◇◇
离港大厅人潮依旧,但冷清了许多。前一班飞机已经落地,后一班飞机尚未抵达,只有小虾那只巨大的行李箱,仍在行李转盘上孤独地旋转。
没有任何意外,工作人员根本不让他进去取行李,尽管他相继出示了机票、行李票、登机卡,甚至工作证,又费尽口舌。人家就一句话:找行李处。可现在是半夜,行李处根本没人,必须等到白天九点以后。
行李箱孤零零地随盘旋转,直线距离不过十几米,死鸭子的工作人员就是不开面。
徐虾实在不想等到天亮,更不想再跑一趟,咬咬牙掏出一百块钱:“哥们,我不进去,你给我取下行吧?就这么几步?”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摇头,没有贪婪,没有欲望,甚至没有轻蔑,更懒得再跟他废一个字,充分发挥了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精神。
徐虾无计可施,求助般看林安安。林安安一脸坏笑和得意,完全一付幸灾乐祸的表情,不仅没帮忙的意思,根本是在等着他出丑。
真他妈交友不慎!徐虾万般无奈,只好暗骂林安安解气。
徐虾正彷徨无计,不远处的专用通道转出一群说说笑笑的空姐,俱穿戴整齐,拖着制式的小箱。这正是和小虾同航的一班空姐,其中就包括飞机上那个。按惯例,空姐们总会比乘客晚出来一会儿,还好正是时候。
徐虾大喜,屁颠颠地迎上去。
空姐一见他,眉开眼笑道:“咦,你怎么还没走?那妞泡到了吗?”
徐虾无奈地耸耸肩,厚着脸皮道:“不好意思,还得请你再帮一个忙,我刚刚出来太急,忘取行李了,就是那边那个。”
空姐稍愣,噗一笑道:“不会吧,你为了泡妞连行李都不要了?”
徐虾脸上一阵发热,叹口气道:“我不也是没办法吗,行行好,再帮个忙吧?”
空姐似嗔似怪地白他一眼,没好气地叹一声:“你还真够实在。那好吧,本小姐就再帮你一次,不过呢……”放低声音凑近,一脸认真地道:“我就想告诉你,你在机舱说那些话,那个女人不信,我信。”把最后一个信字咬得特别重,得意洋洋地从他手中拽过行李票,踩着嘎嘎响的高跟鞋去了。
不会吧?偷听别人几句谈话,就把理智甩到高跟鞋去了?徐虾瞅着空姐娉婷扭动的背影,恶毒地揣摩。
徐虾拖着空姐的小皮箱,来到林安安身旁。林安安幸灾乐祸的眼神,自空姐出现,又换成若有若无的神情。
空姐很快拖着大皮箱从里面出来,见到林安安问:“这位姐姐是……”
徐虾丝毫没有介绍双方的意思,应一句:“我朋友,谢谢你。”便把手里的小皮箱,换成自己的大皮箱。把准备送林安安的手链贿赂空姐,没什么大不了,他还给林安安带有其他更好的东西,但没必要非让林安安知道。
空姐得意一笑,识趣地没再多说,不以为然地瞅瞅林安安,抓着小虾手臂,在林安安的低眉浅笑的注视中把他扯到一旁。
徐虾回头回脑问:“你干嘛?”
空姐展挤挤眼,展出个暧昧的笑容:“你要真想谢我,就找时间跟我约会,ok?”说完往他手里塞个东西,拖着小皮箱飞快走了,留下一路媚眼翻飞。
徐虾等空姐走远,才坦然地骂一声:“靠,还以为能把手链还我呢,弄半天是张破名片。”
空姐去了,林安安望看看空姐走远的方向,笑眯眯到他身旁:“阿那达,看来今晚收获不小哇?”
徐虾悻悻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饥不择食?”
林安安巧笑道:“这话说谁呢?空姐,还是刚刚那大美人?”
徐虾不耐烦道:“明知故问。”嗖地把空姐名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了,一手拖着大皮箱,一手扯着林安安往外走。
林安安怪里怪气道:“嗬!还真扔了,别是故意的吧?可别后悔啊。”
徐虾哈哈一笑,伸手搭上她肩膀:“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把你给吃了,留着你这个大美人,到处祸害人。”
林安安笑道:“怎么,你徐公子到现在还对我有点儿意思?”
徐虾心头涌起一股强大的幸福感,微笑道:“你说呢。”
林安安促狭道:“我只知道你徐大虾帅换美女如换衣服,现在又染上了一夜情这种重口味癖好,别的就不知道了。”
徐虾哈哈大笑,眼前蓦一亮,已步出大厅,重新置于夜空星光下。相似的情景,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
徐虾望着一望无尽的夜空,感慨道:“安安,七年了,整整七年多,都快八年了,想想都不敢相信。”
七年多、近八年前,小虾只有十六岁,是林安安的手牵他走进大学校门。他清楚地记得报到那天,林安安站在新生接待处的样子,那是他心中最美的形象。后来,他傻子似子追求林安安,那是他追求的第一个女孩儿,可林安安没成为他恋人,却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林安安没接他话,脸上是很安详的表情。风撩动她长发,她轻轻揽住他腰,像小猫一样缩进他怀里。




绝色悍妻 第五章 善于解决问题的徐秘书
机场停车场,徐虾放好行李,大叹着坐进林安安的海蓝色mini小跑车。
作为一名拥有两家分店的化妆品连锁店的老板,林安安开辆四十万左右的私车没什么不正常。可徐虾觉得自己读这么多年书,才是个破公务员,林安安这种跑推销出身的业务员,却能迅速发家致富,倒不是嫉妒,是觉得这个社会不正常。
林安安瞥他一眼,边起动车子边揶揄道:“怎么,徐大秘书又愤世嫉俗了?”
徐虾解恨地道:“可不是,现在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全是你们这些资本家搞出来的!”好象这样一说,自己干过的污七八糟的事就全摆脱了干系。
林安安哈哈大笑:“那也是被你们这些当官的给逼良为娼的!”
徐虾也笑了,这话算和他殊途同归了。
办公厅工作不到一年,他见过太多见不得人的事,而在机关工作中,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自己也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还干得心安理得,得心应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是被迫的,属于随波逐流,别人才是龌龊的,应该被鄙视的。也许这就是书生气的余毒,中华文化中最虚伪的一部分。
车子在夜色斑斓中驶出机场路,驶向灯火辉煌的城市。
两人在车中打情骂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四十分钟后,车到小虾家楼下,一栋十六层小高楼,一所不大的房子,但条件、位置、环境都不错。按小虾老妈的说法,这个先住着,以后结婚再换个大的,省得现在收拾房间挨累。老妈的话总不会错,何况小虾又是家中独子,也没什么不能心安理得。
两人下车进楼,电梯上到十二层,徐虾回到了离开近一周的家。
刚进门,徐虾就闻到一阵勾人肠胃的香气。当灯光亮起,他看到餐桌上正温着一只小火锅;电磁炉上热着毛血旺,还有四听啤酒,很温馨的场面,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徐虾馋虫大动地道:“安安,没想到你安排得还挺周到?”
林安安砰一声把门带着,甩着高跟鞋道:“那当然了,侍候你徐大公子,我这做奴婢的敢不周到吗?”
徐虾笑道:“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徐大公子,就这次最应情应景,听着最舒服。”
林安安扬眉道:“嗬!还真把我当奴婢啦?”
徐虾斜她一眼:“我倒想把你当别的,可也得你同意呀。”
林安安推他一把道:“行了,别臭屁了,赶紧吃东西,吃完赶紧睡觉,都几点了。”
徐虾笑笑没再废话,脱掉外套吃饭。东西都是他爱吃的,可时间实在太晚了,只好胡乱填几口,喝了两听啤酒,林安安也陪他喝一听,这顿夜饭就算吃完了。随后,小虾进卫生间冲澡,林安安在外收拾餐桌。
林安安很快收拾妥当,隔着卫生间门道:“都收拾好了,我走了。”
徐虾正在冲水,连忙道:“都几点了你还走?早上再走吧。”
林安安道:“没事,几分钟就到了。”到门口穿鞋。
“不行!”徐虾急扯下挂在一旁的大睡袍,从浴室探出头:“安安,现在都两点了,你一个人叫我怎么能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林安安犹豫道:“净瞎说,能出什么事儿?”
“那也不行!”徐虾湿漉漉地套上大睡袍,就从浴室里出来:“总之我不放心,你就别走了,再说再有几小时就天亮了,你还真怕我吃了你?”
林安安停住穿鞋的手,眼神躲闪道:“那、那我睡哪儿呀?”
这是个问题。小虾家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小房间被他当书房,还放了电脑桌椅,已经没什么空间,只有卧室有一张床,再就是客厅的大沙发。
徐虾见她答应不走,恢复轻松的心情到她身前:“本来呢,你是女士,我应该让你住床。但我长途飞行,非常疲惫,正须要休息,睡沙发就不太合适了。这样一来,于情,应该你睡床;于理,应该我睡床,这就不太好办了。所以呢,就干脆咱俩一起睡床,这样就公平了,反正也不是睡不下。”
这问题也能弄一套理论,林安安哭笑不得道:“你可真行!要想干坏事就直说,找这么个理由,也太不充分了!”
徐虾坏笑道:“你这意思,只要理由充分,就可以干坏事了?”
林安安瞪他一眼:“去去去!想得美!小色狼!”顺手把刚穿上的高跟鞋摘下,狠狠贯到地上,好象昂贵的高跟鞋此刻的名字就叫小色狼。
徐虾嘿嘿一笑,取过围在脖上的毛巾擦头发。
林安安脱完鞋,又想到一个问题,眼光闪烁道:“那、那我穿什么睡呀?”
这又是个问题。林安安无备而来,除了身上穿的,也没带什么衣服,虽然俩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但毕竟男女有别,睡在一个床上,露太多总是不好,意外一不小心,弄得干柴烈火的,滚到一起去,就不好收拾了。
徐虾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道:“我家就这一件睡衣,还是单位发的。本来呢,我平时是不穿睡衣的,也不习惯,可今天不你在吗,我就暂时穿上了。考虑到咱俩以前游过泳,我身上该看的地方你都看过了,所以大不了我付出一下,就不穿了,让给你穿,我还穿内裤,你就当又跟我游一回泳,这不就结了。”
小虾三言两语,又在做出自我牺牲的前提下,解决了穿衣问题。林安安听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道:“真有你的,你千方百计地把我弄床上去,歪理还讲得一套一套,你还付出了?”
徐虾牛哄哄道:“这算什么?我在机关里写过那么多东西,哪个不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公款吃喝说成工作需要,把公费出国说成考察调研,把集体上访说成为民请愿,把下岗失业说成搞活经济,把重大事故说成树立典型,把巧取豪夺说成为人民服务,这些都不在话下,一男一女上个床,也叫个事儿?”
林安安彻底晕倒,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举重若轻,以及我党的干部为什么总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原来奥妙就在于此。
徐虾好整以暇道:“行了,没什么问题就这样了,你也去洗一洗,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到床上等你。”
善于解决问题的徐秘书说完,解下身上的睡衣扔给林安安,光着只穿着一件内裤的身子施施然进房了。




绝色悍妻 第六章 恋姐成癖(上)
卧室的灯光很柔,是那种琉白的颜色,风吹动着纱帘,似天使在轻轻扇动翅膀。
徐虾拥被半倚,惬意地靠在床头。要和林安安同床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他很想知道林安安是怎样的心情和模样,虽然同床并不意味着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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