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癸变泉
但到底迟了一步!刀剑劈了个空。兰丝卡的声音却从他们前右方响起!三个咒音瞬间从她口中蹦出,瞬间引导奥术力量完称了“法师护盾”一面车轮大小的半透明圆盾凌空立她身前,恰好将她牢牢遮住。她借着法师护盾的遮挡飞步向前猛冲,意图冲破二人的阻截。
贾卡罗二人虽然双目失觉,但也会听音辨位之法,一听那咒音,当即飞掠过去,手中兵器凌空乱舞。
“乒、乒”几声响,刀剑散乱,那力能构成的法术护盾却好似活物,紧紧跟在兰丝卡身侧,左摇右晃飞舞之间将刀剑攻势尽数挡住,贾卡罗二人急得连连呼喝,却终究拦不住。
两三个呼吸间,兰丝卡已冲破二人阻截,奔向更前方的莫蒂亚。
她也算是心智坚定之辈,身处劣势也不慌乱,先用一个储存了“灼热光耀”的玻璃球耀伤了贾卡罗二人的眼睛,接着趁二人目盲,武技大降,用“护盾术”挡住攻击,一举冲破二人防线。此刻她脚下飞奔、手作秘法之式、口中咒音再起,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间又一个“七彩喷射”就要照向前方的莫蒂亚。
莫蒂亚已给自己加持了神恩,又开启了20尺宽的反善良法阵,将炼狱大毒蛇笼罩在其中。那毒蛇得了法阵之力,立即精神抖擞的飞窜向前,连连弹颈飞咬敌人,浑然忘了全身的伤痛。而莫蒂亚则呼喝着菲穆莉卡的圣名,手中挥舞三首蛇鞭。一时间,上有虔心链枷劈头盖脸的飞砸,中有蛇鞭上的三条毒蛇伸缩进退、下有炼狱大毒蛇伺机连环攻击,将乐琳逼的险象环生。
兰丝卡手指一伸,“七彩喷射”即将发出。
莫蒂亚忽然回头大喝一声:“我也会!”也是手一指,一束金色的烈芒从指尖暴射而出,正打到兰丝卡脸上。
兰丝卡惨叫一身,几欲跌倒,那光线正是3阶神术“灼热光辉”!与自己刚才使用的魔法道具“灼热光耀”效果相似,只是前者照向一个锥形的发散区域,后者则照耀四方。本来这种法术都是对付亡灵的,奈何其光耀非常强烈,因此厌恶阳光的卓尔们往往会被其灼伤眼睛。
兰丝卡暗骂一声,现在自己也是目不能视了。而前有莫蒂亚、后有贾卡罗,对方后继人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只怕不少于十余人。当即将心一横,手中摸索着口袋,迅速掏出一个卷轴。卷轴的做工很是粗糙,用的是最便宜的羊皮纸,厚薄不均;四边连一般的花边饰纹都没有,还开了些小口,可见质量之差。卷轴的最上面一行用通用语写到“奥术研究共享学会出品”。这是市面上流行的最廉价的卷轴,事实上“奥术研究共享会”出品的一切魔法道具、装备、药水、卷轴等等都非常廉价,但质量就不敢恭维了,反正对于绝大多数冒险者而言,魔法物品能用就行。为了搞到这东西她擅自放走了一个人类俘虏,算起来这还是自己身上最值钱的财产呢,现在倒是排上用场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准确传送出去,但总是有一丝生的希望!
她急速念动咒语,一股魔法能量已经汇聚起来,
传送就要发动!
猛地,又有一股魔法能量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好像没有任何痛苦和不良反应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管了先逃了再说。
“传送术”发动,身上的奥术能量剧烈振荡。
兰丝卡静了静。
怎么还听得到莫蒂亚的声音还有贾卡罗的怒骂声
她如坠冰窟!
一个傲慢而冷酷的中年女声响起:“幸好及时赶到,总算逮住了这个神后的叛逆。这混蛋真是卡斯卡城的耻辱!一个初级牧师居然自愿背叛神后!卡斯卡城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人#糊可真算是空前啊!”
兰丝卡颓然坐到在地,狄姆尼来了,祭司学院的中级教官来了。她获得菲穆莉卡恩赐的5阶神术,一定是她用了那个4阶法术次元锚!用这法术封住了传送术的效果!“奥术研究共享会”的产品虽说质量差,但至少都是可以使用的!原来是她来了,现在一切都完了。
另一个中年女卓尔在一旁说道:“我更希望她是绝后的!出了一个这样的人,以后就会有人效仿她。因此必须在卡斯卡城所有家族、所有卓尔面前,赐予她最严厉的惩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言毕,数个咒音眨眼间发动,另一侧正在孤军奋战的乐琳惨哼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知中了什么法术。
十几个卓尔飞快涌进了这片通道内,将倒地的乐琳和兰丝卡仍在一起,团团围住。
狄姆尼慢慢走到她二人身边,她的服饰与莫蒂亚一样性感,而婀娜身段则更加诱人,但脸上的刻毒之色也愈加明显。周围的男性卓尔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不仅是因为敬畏之心,更有一丝厌恶之情!
她手持一根长长的黑木法杖,杖头却是一个头颅大小的银色蜘蛛,那八肢大大的张开,仿佛撑开无形的网等待着猎物上门。几对复眼用不同色彩的细小宝石镶嵌而成,里面“燃烧”着米粒大小的紫色火光,将那蜘蛛头映衬的宛如鬼怪的脸面,极是诡异。
她冷哼着开口道:“就你们这么几个废物可真是厉害呢,为了逮住你们,连我在内一共来了四个教官。还是马不停蹄的抄近路,才赶在你们前面到达这几个小通道处。几个战士和一个初级牧师就把我们几个祭司学院的教官调来调去,这也算是卡斯卡城的奇闻呢!也许过几个月,比斯城的那些混蛋就会拿这件事来笑话我们了#旱不定,今后那些像石头一样顽固的矮人会到处传颂你们的惊人事迹。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啊”说着说着语气越加狠毒,更是忍不住朝兰丝卡脸上踢了几脚。
兰丝卡口鼻上鲜血四溢,连那眼睛里都流出血泪。她却厉声道:“当然荣幸的很!至少比你们这些菲穆莉卡的狗要荣幸的多!”
“你给我闭嘴!”狄姆尼面目狰狞的怒吼道:“你这胆大包天的家伙!你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你是想被火慢慢烤死还是想被几百个蜘蛛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啃死你或者让女神的仆人们亲自降临,用那些想想不到的方法来折磨死你”
兰丝卡冷言相讥:“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我好吗有菲穆莉卡的牧师多少人死于自己人背后的暗杀你以为那个时候菲穆莉卡会保佑你吗等你的灵魂到了深渊,你以为你的结局比那些恶魔圈养的幼虫好多少我们都是菲穆莉卡的幼虫!你只不过比我肥一些罢了!这些事情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我什么都知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狄姆尼厉声尖叫起来:“快堵祝糊的嘴!给我堵住!不许这个叛逆再讲一个字!把她带走!快!快啊!”她拼命的用法杖捣兰丝卡的胸腹,凶狠的打断她的话。
几个男性卓尔战士迅速塞住兰丝卡的嘴,把拼命挣扎的她拖了下去。
狄姆尼一边叫骂着,一边看人把兰丝卡拖远了,然后回头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乐琳讥笑起来:“哟,我们竞技学院最有天赋的学生,怎么像只死老鼠一样赖在地上不起来啧、啧、啧、看来你那杂种的血脉虽然给你带来了过人的武技,但却阻止了你这个杂种提升法术抗力。”她又咬牙切齿的骂道:“看你那可怜的样儿!一个没有得到神后恩赐的凡人、一个没有多少法术抗力的混血战士,居然敢反叛伟大的神杂种就是杂种,到哪里都让人不放心!”
乐琳艰难的喘息着,法术的能量几乎撕裂了她的身体,但她的面容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扭曲,但她清澈的目光依然异常坚定:“真正可怜的是你们,你们就像地洞里的老鼠一样,连走出地洞的勇气都没有!你们不停的奴役别人,其实是为了来获得那短暂的成就感;你们不停的掠夺别人,其实是为了获得那短暂的安全感。你们的内心深处从来就不曾有宁静和快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够了!”狄姆尼的面容更加扭曲,双目几乎喷出火来,她一脚踹在乐琳胸口,凑近了冷笑道:“这么说你获得了宁静和快乐哼哼,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药膏盒,里面散发出一种邪异的魔法气息。
狄姆尼的怒容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微笑:“这是断筋膏,不仅有很厉害的慢性毒药,还有加入了一种非常罕见的诅咒。只要挑断你的手脚筋,再把这个涂在伤口上,你说会怎么样”她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甜蜜,眼中的恶毒之光也越来越盛!
“当然,以你10级武者的体制,估计要不了几周伤口就会痊愈。不过毒药和诅咒将会慢慢渗透进你全身的筋骨中,然后你就会慢慢、慢慢的失去力气,最后胳臂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手连拿起勺子的力气都没有、连大小便都会失禁哦!想想砍,你就像一滩烂肉一样动弹不得,吃饭喝水都要乞求人喂给你,而且随时会有大小便失控流一地。哈哈哈哈哈,想想我都高兴!哈哈哈哈哈“
她看到乐琳眼中出现一丝慌乱,不禁得意的说道:“你以为我们会像往常那样杀死你,然后让你的灵魂去伊莉丝翠那里做梦!”她突然又变得狰狞无比,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会给你涂上这断筋膏,然后把你卖给地面上的人类商人。我想会有外面的那些卑贱的人类肯定会对你这个混血的杂种非常感兴趣!呵呵呵呵,一想到你像个妓女一样,被那些恶心的人类干的半死不活,我想你一定会宁静和快乐的!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嘲讽道:“你唯一的希望就是碰到伊莉丝翠的牧师来解救你。不过伊莉丝翠是个弱等神,她的牧师最多只能拥有6阶神术,而6阶神术是解不了这个诅咒的。哈哈哈哈!好了,你们动手吧。”
乐琳惊悸的大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几个卓尔战士将她死死的按住,贾卡罗提刀走了过来,他的眼睛已经被另一个牧师治好,整个人又精神奕奕起来。他脸上挂着一丝讥笑的神情说道:“乐琳,你还记得你几次仗着武技羞辱我的事情吗你是个很有武学天赋的人,但你被那些人类写的冒险校旱给教坏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学者那些无聊校旱去扶弱惩强的时候,是多么的可笑你知不知道,我一次次的忍让你,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无论你武技多么高超,你都只是个武者,而且是个法术抗力非常微弱的武者。一般的卓尔战士都会随着武技的提升而获得更高的抗性,可惜你却没有,你的人类血脉使你具有了很高的武技天赋,却也使你几乎没有任何法术抗力。我真的是为你感到遗憾啊,在魔法统治的世界,没有法术抗力,武技再高也只是顶屁用罢了!无论你赢我多少次,害怕魔法的你都是注定的失败者。而我只需要赢一次就可以了,比如这次!”
他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如同一个愤怒的怪兽,狠声道:“这一天我等了三年了!今天我就要亲手挑断你的手脚筋、涂上断筋膏,然后慢慢欣赏你这个失败者是如何陷入绝望的,呵呵呵呵呵呵。”他诡笑着,双刀舞动。
手脚筋瞬间挑断。
邪异的药膏带着难以描述的丑恶怪味涂抹到鲜血横流的伤口,构成了红黄交错的可怖图案。
火烧般剧烈疼痛带锥心的诅咒之力,疯狂的刺激着她的大脑。她在心中大声呼喊着:“仁慈的伊莉丝翠啊,救救我吧,我不能成为一个废人!我还要打破这个肮脏的地牢秩序。”
她痛苦的挣扎着,而诅咒之力带来剧痛一遍又一编的冲击着她的大脑,好似千百只凶猛的毒虫一口一口撕咬着她每一寸身躯,疼的她全身不住的痉挛,直到那力量冲进了她筋骨的深处。
没有奇迹出现。
伊莉丝翠依旧毫无回应。
坠入深渊般的绝望笼罩了她,
她昏死过去。!~!
流浪仙人 第四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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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格面无表情的啃着手里的面包和牛肉片,看着对面几个壮硕的战士拦住那个年轻的圣武士开始羞辱起来。几个家伙推着他一边哈哈大笑,污言秽语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那可怜的年轻人身材瘦高,但略显单薄,他穿着一身厚重的重鳞甲,腰上是一柄标准的大剑,倒是有几分威武之态。可惜现在却是敢怒不敢言,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却低着头不敢看那几个大家伙。他的几个同伴也躲的远远的,不敢过来。
“哼,活该”普雷格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成天看那些无聊的冒险小说,还真以为自己是主角啊!现在倒点小霉也算是个教训,免得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继续啃着自己的牛肉,看着那几个战士慢慢离开了。几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跑到那个年轻的圣武士身边,一起嘀咕起来。他们穿着各式的简易服装,有装备简单、袍子老旧的女法师,她手里拿着一根陈旧的法杖,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的;有服饰干净、佩带者圣徽的小牧师,看起来才17岁上下;还有一个身穿劲装的盗贼,年纪25岁上下,似乎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了,不过普雷格看他更像个街头小混混。哪里有冒险小队的样子?
“还嘀咕个屁!”普雷格看着这个稚嫩的队伍,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暗想:“我要是你们早就跑了!惹了勃努恩的牧师,没被人打死就算走运了。现在还不走,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能拆掉人家的奴隶市场啊!真是白痴到家了!勃努恩神被几十个国家供奉着,每年各国都要集合大大小小贵族和官吏们举行非常盛大的集体祭祀。那些天天想着开疆扩土的国王们、那些天天想着巩固家族地位的大小爵爷们、那些天天想着加官进爵的大官小吏们,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信奉他?那些人可都是手握权柄的,随便叫几个人来收拾你们,保证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奴隶从古至今都有,除了天脊山脉和永聚岛上的精灵外,这世上谁能逃避作奴隶的可能?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居然敢对这千百年来的铁律指手画脚,完全是无知之极!自古男人奴役女人、人类奴役兽人、大地精奴役地精、半身人奴役狗头人,还有那些贪得无厌的矮人,只要是能被扔进矿坑挖矿的生物,全她娘的奴役!反过说来,那些高级女法师、女牧师们不也奴役男人?那些蛮荒之地的兽人不也奴役人类?那些大山深处的狗头人不也奴役落单的半身人?有什么好义愤填膺的?反对奴隶制度,那样简直是在跟整个智慧生物作对!
看着那几个年轻人慢慢离去,普雷格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被那些尽瞎扯的冒险小说教坏了,更本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初级法师、一个初级牧师、一个不入流的圣武士,再加一个冒充盗贼的街头小混混,就这烂队伍也想着闯荡江湖?“他看着那个年轻女法师的背影有些恶毒的想着:“哼,真不知道哪天自己会被别人给‘干’了。”那女孩看上去还不到20岁的样子,虽然脸蛋长得平平,但贵在蛮腰窄紧、丰臀挺翘,身材倒有些诱人之处的。可惜,普雷格一眼就看出她的法术只有1阶的水平。这种烂水平,放到布兰斯科、奥兰莫克这样的魔法者汇集之地,也就是个摆地摊的料罢了!这么差劲,还学小说里的人到处晃荡,真不知哪天会被人捉去当军妓!就像自己车队里面的那几十个女奴一样。
他正想着,一个伙计走过来问道:“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偷偷瞟瞟着普雷格手里的牛肉,因为他自己手里只有一个黑面包,一种用最差的麦子做成的面包,即使是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也是难以下咽的东西。
普雷格看见了,也不说破。小子,想吃牛肉?再奋斗几十年吧!这世上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但他脸上却挂着和蔼的笑容,亲切的说道:“怎么?急着用钱?在我的商队里有吃有喝的,干嘛那么着急?”
伙计的神情有些尴尬,老板大抵不喜欢与手下人谈“钱”的事情。他很勉强的笑了笑道:“我妻子有慢性腰痛的毛病,要定期去牧师那里治疗治疗。那些治疗费可是很贵的,家里又有几个孩子要吃饭≈#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普雷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切的说道:“原来还是个好丈夫呢,不要紧,今天下午最后一批货到了,我们就出发。”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就像融化的**一样甜,让伙计不由自主的感到很安心。
伙计木纳的笑了一笑,现在除了指望旅途顺利、老板按时发钱外,自己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继续艰难的啃着自己的黑面包,忽然指着前面一个来人道:“老板,那个小偷又来了。”
衣光鲜亮的科库塔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他是维埃里城十四个高级窃贼之一,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没有人能够在被盗现场将他当场活捉,也没有人能在他居住的大屋里搜出任何脏物。有传闻说这是因为这家伙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法师,也有少数人说那是因为有一个藏在城市地底的可怕魔鬼在帮他,当然大多人认为他可能是某位勃努恩牧师的亲戚,所以在这个城市里有人罩着他。总之这个城市里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他,所以科库塔一直逍遥法外,过着快乐的日子。
而这种日子正是普雷格难以得到的,因此他非常羡慕这个窃贼的“幸福”生活。至少不用每天风餐露宿、不用时不时的与拦路抢劫的强盗对峙、不用与同行钩心斗角、不用与雁过拔毛的矮人讨价还价、不用与残忍好杀豺狼人拼命。每天都可以躲在安全的城市里面花天酒地、勾搭浪女贵妇。如果厌倦了糜烂的生活,可以悠闲的在自家的凉台上晒晒太阳,吹吹暖风、没事找个平静清澈的大池塘钓钓鱼,那种日子该是多么惬意啊!
当然,普雷格也很讨厌科库塔,讨厌他本人。因为这个“幸福”的窃贼每次来找自己时总是穿着一套华贵的市民服饰。头上带着很宽大很宽大的帽子,大的几乎比得上遮阳用的女士伞了。上面插着两根半臂长的大羽毛,每根都具有三种不同的艳丽颜色,极为显眼。走路的时候,那两根羽毛随着巨大的帽子微微摇动,就像一只蓬毛大公鸡蹲在他头上炫耀自己七彩的羽毛。他穿着一套淡蓝色的宽大袍子,从肩一直罩到膝盖。那袍子的袖口、两侧、下摆处都绣有银色卷藤状条纹与瑰红色的精美花纹,在天蓝色的袍子上两相交织,构成了一副贵气逼人的图案。而他的脚上还象模象样的穿着奶白色的紧身裤和光亮的黑色尖皮鞋,走起路来嗒嗒之想,一副趾高气扬的阔佬模样。一个小偷居然大摇大摆的打扮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生厌!
“恶心的城市自由民!装什么高贵!拨了这层‘皮’你们什么都不是!”普雷格微笑着望着科库塔,心中却恶狠狠的咒骂起来。他最讨厌大城市的自由民,他们除了成天跑到各级官吏、大小贵族面前叫嚷‘我得利益受到侵害’外,什么都干不好,而且都是贪婪、吝啬、见利忘义之徒!11年前自己作为一个雇佣兵帮助萨塔利城抵抗即将到来的绿皮兽人。但在开战前,那些“自由民”居然成群结队的跑到市政府与城主伯爵面前告状,说是给雇佣兵的钱太多了,要求砍去三分之一,并且说他们可以请几个善神的牧师发动信徒来帮忙守城。而那个女人干多了的白痴老伯爵居然答应了他们的荒唐要求!
人家为你们拼命,你们却要临阵扣饷!结果大部分雇佣兵都跑了,最后让绿皮兽人们异常轻松的攻占了萨塔利城。普雷格当年那也是个非常“热血”的战士,他同一些不愿离去的雇佣兵在几个“白痴”的号召下,继续拼死战斗,以“维护人类的尊严”。结果他在最后的巷战中被那些“自由市民城防军”出卖了,以“两个银币”的价钱被卖给绿皮们作奴隶。而那些善神的信徒自始至终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也许是幸运女神太摩拉在护佑着他,在奴隶队伍穿越一条山脉时发生了暴雨,他乘机逃出队伍。紧接着山上爆发泥石流,瞬间埋葬了了整个奴隶队伍,却让他在尸体堆上捡到了一些高价武器装备。他义无反顾卖了这些东西,改行搞起了商队的行当。因为他已经看透了,无论理想多么美好,为了别人而奋斗都是极其愚蠢的,如果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那被人背叛也是自作自受了。现在自己经营这个商队虽然很艰苦,但至少能小小的支配别人的命运了。
当然这也得感谢太摩拉女神,他一直坚持认为自己能逃的大难,是因为在绿皮们攻占萨塔利城之前,他到当地的太摩拉神庙里贡献了2个银币。有趣的是当他在为那些“无辜”的市民拼死抵抗绿皮兽人的时候,那些胆小懦弱、见利忘义的家伙们却把自己出卖给了兽人,而价格恰好也是2个银币。
那时,他就敏锐的认识到这可能是太摩拉女神在提示自己!所以当他被绿皮兽人们作为奴隶押送出城后,他就不断的祈祷女神给他一个逃走的机会。神圣的太摩拉在上,他如愿了!
从那时起,他就非常虔诚的信奉着幸运女神太摩拉,他发誓每年都会把自己十分之一的利润捐献给幸运女神的神庙,并且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他慢慢的想着:“做完这趟生意,冬天就要到了,得赶在下雪前再去一趟女神的神庙。迪迪克祭司似乎对我的虔诚很欣赏,如果这次我再多捐一点儿,他也许会亲自为我祝福?”想到这里,他心里暖暖的,在这个充满虚伪与暴力的世界上、在这个你争我夺的世界上,有时候运气比能力更重要呢。
那个窃贼科库塔居然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了,普雷格意识到一桩买卖来了,他强先朝科库塔开口道:“最近生意可好?”
“哟,是你呀”科库塔装出一副很热情的样子,笑了笑道:“最近不太好啊,城里来了几个笛而尼神的圣武士,到处惹是生非、破坏社会秩序。害的我们这些小市民整天提心吊胆,连家门都不敢出了。”他与普雷格是老相识了,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不多罢了。
普雷格笑道:“是出不了‘邦洁尔’的门吧?听说最近来了些‘新鲜货’,是不是把你给迷住了?”邦洁尔是城里最高档的“交际场所”,用平民的话讲,就是最大妓院。听说里面的墙壁贴着黄澄澄的金箔,用白玉雕刻成了整洁的廊柱,用粉红的涂将每个房间都绘制成最靓丽的建筑,使每个进入其中的人都感到自己就是国王。在最高级的房间内还有精致丝绸做成的奇丽桌布和窗帘,用最柔软的羊毛做成的大幅挂毡和条饰,使人陷入温柔而整洁的光影中,流连忘返。步如其中就仿佛是进入了豪华而奇幻的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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