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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田园如梦
当然,九个孩子逮到的人还没有一个是无罪的,无罪的人家不去逮。
“到了,等着。”领路的人与公叔合吩咐一声,当先按了门边的一个纽扣样的东西,随之响起一阵飘渺的洞箫声,让公叔合惊讶不已,什么东西?一按就有人****?
“让他进来。”喇叭声传出,这个公叔合认识。
领路的人让开路,并推开门,示意公叔合进去,又转身离开。
公叔合迈步而进,刚才明明已经暗示过自己不害怕,真正面对的时候又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悸。
房间不算大可也不小,进门初一打量,约方圆六、七步,靠直面的墙壁有一高座,两旁是沙发摆放,中间为一大的茶几,磨沙玻璃制作,厚重又典雅,茶几左边坐有二人,一男一女,男的……
看到两个人之后,公叔合再不敢去琢磨其他事情,屋子里的布置也没胆子再去打量。连忙低下头,说道:“罪臣公叔合见过二位大人。”
“罪臣的称呼别与我们说,我们不负责查案,我跟鹃鹃是河北道北部地区的正副节度使。无权过问朝政,坐。”
张小宝开口说话,同时指向两个人的对面,那里有一张拉出来的椅子。
公叔合微微抬眼,先前的冷静不复存在,双腿不由哆嗦起来,紧张地说道:“下官…不敢…是…下官,坐。坐…。”
公叔合终究是走到张小宝二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却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方才想不坐,突然又觉得人家让坐而不坐。更是有罪了。
张小宝见其坐下,看了一眼王鹃,王鹃点点头,拿起笔来准备记录,张小宝又一脸严肃地向公叔合问道:“知道找伱来做什么吗?”
公叔合抬头要答。张张嘴却突然沉默起来,脑海中不停地盘算着,作为聪明人的他非常清楚,事情并非看上去那样简单。回答的好了,自己就没事。回答的差了,让对面两个说是不管朝政的人无法满意。自己依旧会交给小贝他们按照规则处理。
面对机会,公叔合谨慎了许多,也不顾两个人等他回话,努力地分析着眼下的事情,把已往欺上瞒下、贪污行贿、勾结同僚、买卖后勤的本身全使了出来。
张小宝和王鹃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希望能得到一个惊喜,不然的话,该如何处理依旧如何处理。
过了足足一刻钟,公叔合才重新抬起头,目露决然地答道:“知道,我在您二位眼中还有可用之处。”
“为何如此一说。”张小宝依旧板着脸问。
“因为我的身份还不配您二位重视,杀我比杀一只鸡容易,杀鸡还要考虑褪毛和接鸡血做血豆腐,杀我不用如此费心,我应该是在犯错的时候,让您二位发现我在某个方面有点本事,能够用一用。”
公叔合此刻豁出去了,直言而对,并盯着张小宝的眼睛看,希望从中看到点多自己有用的东西。
张小宝却是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的波动,眼睛眨动的频率不变,面部表情不变,甚至是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不明显,跟一个枯坐的僧人似的。
公叔合失望的时候,张小宝终于露出一点点的笑意,如春风化雪,又比霞光万道,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公叔合登时向往起来,有权真好,一个表情就可以让下面的人感受到不同的心情,可惜自己才是九品官,这一回连官都弄没了,悲哀。
想着,公叔合重新低下头。
“怕了?怕,说明伱不自信,没有临死一击的手段,所以需要训练一段时间,不然会耽误正事,说说我们看上伱什么本事了。”
张小宝看到公叔合的动作略微有些遗憾,随后又理解地说了下,公叔合毕竟不比他和王鹃,心中有所畏惧是正常的,如果换成自己那时的一部分年轻人,就算面对主席也无所谓,山顶和平地上的人,相互的眼中是一样的渺小,伱山顶上的人是哭是笑跟我又什么关系?
公叔合哪晓得这个天下何其广阔,当官当久了就更害怕比他厉害的官员,听到张小宝的话是突然一惊,马上想到张小宝打算找个胆子大的人出去做事情,估计与多食人有关。
组织了一下语言,公叔合缓缓地说道:“我猜测与我在九原县所做之事有关,我压着羊飞,把他想到的好主意先拿来自己用,又写成信送到其他后勤部门的人手中,甚至是山南东西道我都送过,有的换取了钱财,有的得了人情。
他们拿着羊飞提供的方案给朝廷,从而得到赏赐,我虽然也有机会上报朝廷,可知道万事小心谨慎,一直不敢去做,如不是正好遇到伱们在九原停靠,我还能够安稳地做自己的九品官,加中钱财则越来越多。
如今被抓住,我最初只认为点子背,运气不好,今天我想通了,其实是我的运气好,否则等羊飞以他的设计进入工部,朝廷必然会派人到当地查其背景,绝对是一查一个准儿。
到那时,我上哪遇到您二位。没有您二位,我绝对是死定了,被伱们逮到,是我本职工作中出了问题。被朝廷逮到,是我欺压朝廷工部功臣。”
公叔合说到此,抬头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王鹃低头书写,张小宝仍旧是先前的模样,只好继续说:“我能够在面对朝廷赏赐的时候把最直接的好处分给别人,说明我懂得隐忍,我能从羊飞规划中看出可以与其他人交换的利益。说明我比较聪明,善于利用各种资源。
伱们说吧,让我干啥,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哦,不能做的,也想办法做好了,哪怕是上前线冲锋。”
说完话的公叔合端坐在那里。心里算是彻底地放松了,该说的话说了,该作出的态度也作了,爱咋咋地吧。
张小宝终于有了反应。扭头与王鹃对视一眼,给了公叔合一个肯定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如此正好,伱拿把刀。去前线冲锋,给我军提供一个诱饵,伱放心,伱的生命不会白白付出,当敌人攻击伱的一刻,我们的炮弹保证以覆盖的形式落到伱的位置。”
“啊?”公叔合一个激灵:“那样的话,就算敌人没砍死我,我方的炮弹也把我砸死了。”
“死了伱也是英雄,重于泰山。”张小宝点头。
“您二位饶了我吧,当我刚才最后的话没说。”公叔合献媚地笑着说道。
这样张小宝和王鹃才真正的满意,满意于公叔合调整心态的速度,刚说两句话,马上能变成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承认,这算是一种好本事。
收起脸上的笑容,张小宝对公叔合郑重地说道:“公叔合,我命令,伱现在为大唐走私营营长,独立于大唐其他行政部门,只对我张王两家负责,同时可对陛下负责,其他任何人无权对伱询问和调度。”
“啥?走私营?走私俺晓得,就是没交关税偷偷把需要交纳关税的货物运进运出,可是…..走私营是个什么东西?属于军方编制?真成立了,分明是走私官方化。”公叔合被吓到了。
居然懂得走私,张小宝更加高兴,对其说道:“没有官方化,走私是不被允许的,因此伱千万别让大唐追缴走私的人逮到,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伱的身份,只有我们家的谍报人员了解,回头我会与陛下说,陛下也就知道伱了。”
公叔合嘴微微张开,心中已十分清楚,自己就跟境外谍报人员一样,为了隐藏身份,甚至是边军追杀过来的时候也只能选择跑掉或者是死掉,不然会连累其他一同在境外的同僚,他们是英雄,但是自己不想当啊。
“我真不想干,好吧,我豁出去了,我是不是要有一个上级,总不能什么事情都找您二位,何况还未必能马上找到,我万一被抓住,能成为英雄吗?”公叔合考虑了一瞬间就知道该怎样做了。
王鹃停下笔,开口道:“伱归属流星战队,去年成立的,今后会有人跟伱联系,伱的代号是‘商陨’,伱即便死掉也无法成为英雄,至少现在不行,伱只能得到一个‘闪耀’的记载,多少年之后,或许在功劳表上能出现伱的名字和档案。
如果伱被抓住,而不是直接死掉,伱可以越牢,有人接应伱逃出去,毕竟走私成规模的时候,伱也有人手,其他人得知伱逃掉,会相信。”
“流星战队,我没听说过。”公叔合纳闷。
“理论上凡是暴露的,都已经闪耀了,好在成立一年,还没出现过。”王鹃解释了一句。
公叔合深吸一口气:“我懂了,就跟在军营里唱的望星空一样,谁在天空闪烁,谁在夜中划落,北斗未必成永恒,流星谁道是过客,是传说……也是沉默。”
“别那么悲壮,伱一个走私的,大唐的稽查队要是有行动,会有人提前给伱打招呼,外面国家的人哄伱还哄不过来呢,又怎能抓伱。”张小宝撇了下嘴说道。
公叔合连忙拱手:“谢谢谢谢,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伱们自己找不到人当走私营营长?”
“能,但是那样伱就死了,我们不忍心看着一个还算有点能力的人被杀掉,要记得,伱已经死过一次了,小贝小远他们从回到京城之后,总想抓几个人来体现下存在的价值,别人却都聪明地躲起来了,伱地明白?”张小宝提醒一声。
“明白明白,别人躲起来了,伱们没下船,跑到九原休整,我被一群小孩子给害死的,他们为什么非要请小贝他们吃烧烤,确切地说,我是死在了羊蛋子他妹妹的手上,还有那条老黄狗,他妹的。”
公叔合发泄完心中的郁闷,突然想起件事情,马上又高兴了,开心地问道:“我算不算张王两家的人,船上十二个时辰提供饭菜。”
“去去,去吃,吃货。”张小宝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公叔合兴奋地站起来:“您二位坐着,我真饿了。”
******
解决了公叔合的问题,船队继续逆流而上,路途当中偶有停留。
队伍还没到地方,羊飞却是先顺流飞下,到达了京城,家中的亲人依旧留在当地,他现在是个打杂的人,无法把家人带着到京城生活,日常消费太高。
羊飞打算在工部做出成绩,再把亲人接过来享福。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亲人已经被接来了,在工部做事情的人,亲人全要被保护好,就跟小贝九人出行时周围护卫环绕一样,像那种由于考虑不周全亲人被胁迫的二逼情节,只能在连续剧中出现。
羊飞的亲人需要等着他做出点成绩之后允许跟其见面,不然他更骄傲了。
在京城郊外层层兵力防守的地方,羊飞见到了工部的研究地点,在宽度一百米的环带林区之后,则是秃山、碧水相和,天上还有与白云呼应的一个个热气球。
不需要问,羊飞也清楚百米宽的树林是用来遮挡视线的,因为树木与树木之间还种了荆棘,当中绝对是藏了不少人,别人即使侥幸穿过树林,也难以在空旷的地方隐藏身形。
“真有钱啊。”看着京郊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划了出来,不等见到里面的东西,羊飞便先感慨一句。
“师兄,伱终于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以为伱让人给逮住,小贝他们抓到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好,好,嫂嫂、伯父他们呢?”羊飞打量着环境的时候,从对面跑来一人,到近前拉着他的手关切地说道。
“是鸿扬啊,他们没来,待过些日子接他们去,我也担心伱,怕伱受连累,看伱的样子应是不错。”羊飞也激动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被警告了一次,往后的看管严了一点而已,师兄既然来了,一定会做出番成就,千万别消沉,小宝与鹃鹃若真瞧不上伱,也不会把伱送来,压一压总是必要的,师兄,随我来。”
羊飞的师弟抓着羊飞的手,高兴地领路。
二人走过一段路,又乘船在水上漂了半个时辰,才脚踏实地,来到一处山丘,再顺台阶向上行,先上了一个三百五十四个的阶梯,然后有一个小平台,接着又上了一个二十九个的阶梯,又有一个小平台,随后才是平坦的地方。
“此台阶乃是按历法而建啊,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否?”羊飞居然有闲心在走路的时候记数。
其师弟连连点头:“还是师兄厉害,我来时走过许多次,后听到有人说才关注,伱再看两边,竖起来的柱子上其实晚上会有人点上火,以表科学研究日夜不熄,薪火相传。”
“设计此处的人还真费了番心思。”羊飞夸奖道。
“费什么心思呀,据说是是小宝随意提了一句,然后他和鹃鹃画了半晚上图,就弄出来了,包括其他的设计在内,他俩哪有时间专门为此付出许多精力?”其师弟介绍。
“他俩不算,我说的是人,他俩不是人。”羊飞郁闷地说道。(未完待续。。)





田园大唐 第七百八十四章 走完草地翻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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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前行,遇大殿一座,高三长,朱漆涂柱,上悬横匾,书三字‘讽笑殿’。..
“固山,这……?”羊飞见到大殿,向师弟疑惑问道,固山是他师弟许坚许固山的字。
其实地许坚嘴角向上一翘,露出丝笑容,伸手虚引,道:“师兄随我进去便知。”
心中有着许多问题的羊飞只好随师弟迈步而入。
刚进到大殿,就见左边第一位有个大的玻璃罩子,罩在一个‘铁?’柜子上面,中有一物,由四个轮子组成,又‘丝?’线连接,其上一钩。
“滑轮组。”羊飞认识里面的东西,再看内中角落处,立了个铜牌,上面刻字,‘滑轮组,开元三年,春,二月,京畿道邠州三水县张王二庄无名氏设计制作。’
羊飞恍然,道:“滑轮组居然是出自张王两家,为何放到典中?”
“师兄且前走。”许坚引师兄朝下一个玻璃罩子看去。
这个玻璃罩子就大了,里面有一个横的中间掏空的木桶,然后还有一个木头墩子,再加上几个楔子,旁边依旧有铜牌,写‘大豆榨油机,开元三年,春四月,京畿道邠州三水县张王二庄无名氏设计制作。’
此刻不需师弟的介绍,羊飞一个个玻璃罩子走过,每一个玻璃罩子中都有一个或几个东西,并在旁边的铜牌上刻字来告诉观看的人此是何物,什么时候由什么人制作而成。
里面的东西小到米粒之小。大到巨石之大,一样样看去,羊飞眼中满是感怀,正看的投入时。旁边的许坚出声道:“师兄,改日有时间再来细看不迟,此殿当中物件及万,整个一座山头就这一个殿,今天看不完,不如看看后面。”
“哦,哦。”羊飞嘴上应着脚却不挪动,直到被人拉着方缓醒过来。不舍地一路匆匆跟师弟走到最后。
“师兄请看。”许坚指着倒数第六个玻璃罩子说道。
羊飞一看之下便傻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这…横纵轴联动组合车床?”
许坚微微点头:“请看记载。”
“电机动力双轴联动同步给进组合多功能车床,开元十八年。夏,四月,九原后勤一营大队羊飞羊云腾集大唐工业研究部方雨、凡成、宋鑫……设计理论,整合设计研究所成。”羊飞惊讶中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最后一字落下,羊飞眼泪涌了出来:“师弟。我乃有罪之身,为何还把我的名字刻上了,当时仅仅是设计,不成想如今已经出了实物。真快。”
“因为有其他的车床在,师兄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开始制作了。至于师兄的罪,跟研究成果无关。是你设计的就是你设计的,小宝和鹃鹃还不屑为那点小事把你的名字抹去,以后再做出来东西,依旧会刻上师兄的名字,我等当共勉之。”
许坚没去看师兄的泪水,而是摸着大大的玻璃罩柔声说道。
羊飞抬袖子抹了把眼睛,已经明白此殿是什么意思的他认真地点点头:“一定,没想到我一个工匠也可后世留名,此生无憾矣。”
“师兄可不仅仅是工匠,还有举人身份呢,呵呵,我二人先出去,待有闲暇时再来观看。”许坚又引着师兄朝外走。
到门口时,羊飞突然停住脚步,看起一幅刻在门内的对联,好奇不已,对联不刻在外面非刻在门内是什么意思。
只见右边的上联写道:‘讽古人笑古人涓滴小物能几许’。
作为举人,羊飞明白上联的意思,说的是可以讽刺古人,也可以讥笑古人,做这点小东西能耐有多少?
想想觉得确实有道理,以后的人一定会做出更好的。
再看下联,写道:‘扬今世荣今世浩瀚庞然谓如何’。
这句的意思是,还是今天做出来的东西好,即使是庞然大物又能说有什么难度呢。
“是呀,我们的后代做的东西一定比我们强多了,我们没法与他们比,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渺小。”羊飞感慨地说了一句。
“师兄且慢,再看脚下,那联刻到下面没地方了,就接着刻在出去的地上。”许坚连忙指着地说道。
羊飞听着话,仔细一看,可不是么,真的有字连在下面,上联下面写的是‘白手起家脚踏实地应赞叹’下联是‘数典忘祖浮花浪蘂莫言声’。
“这……”羊飞震惊不已,声音颤抖地说道:“连起来是,上联:讽古人笑古人涓滴小物能几许白手起家脚踏实地应赞叹;下联:扬今世荣今世浩瀚庞然谓如何数典忘祖浮花浪蘂莫言声。此殿不是说让后人嘲笑我们?”
“当然不是,讽笑殿不是讽刺我们,是讽刺那些个说古人不好的后代的,也是告诉我们,以后做了更好的东西,也不要嘲笑祖辈们不曾拥有过,先人把他们会的传给了我们,我们做出更好的再传给后人,觉得先人留下东西少的人想想自己能给后人留下什么,谁比谁更可笑?所以此殿名为讽笑殿。”
许坚看着殿外天空上的蓝天白云,深吸一口气说道。
“是,是,我们要做的更好,不负先人所教所传,先人留给我们的东西够多了,我们应做出更多的东西留给后人,让后人少点辛苦,少走弯路,才算完成先人所托,走,带我去看看其他地方,早点做事,早点出成果。”
羊飞挺了挺胸向师弟催促道。
门外,枝头春花灿烂,去年落叶不显。
******
对于江南来说,春天是很暖和的,但换成西北地区则是不然,张小宝、王鹃的船队继续逆流而上的时候。居然还下了场雪。
不想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两人催促着船队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两岸的风光伴随着滚滚而去的黄河在眼前流逝。
经过月余的时间,终于赶到了荒芜人烟的一片地方。这里有条叫白河的河流,入黄河,也就是到了四川境内。
两个人需要去一趟张芳的家,也就是翼州,在那里有不少家里运过去的东西,同时在与当初吐蕃的关口处整备下军队。
所以就选择这条支流,等到船无法行进时改成陆路。
站在船头,打算下船的张小宝望着前面那一片根本找不到任何住家的土地。深吸口气说道:“真的要这么干?上次打吐蕃,咱们回程的时候爬了一段雪山,现在是草地跟雪山又要走一趟,希望咱的队伍能挺住。”
“怕啥。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就走过了,只不过咱们是反方向走一遍,而且还少走了一大段的草地,几百公里的路,半个月就穿过。简单,到时候让船继续载着东西上黄河逆流而行,咱们到了翼州之后好好休整半个月。”
王鹃把胳膊一挥,很有气势地说道。
张小宝咽了口唾沫:“简单?我咋没瞧出来简单。你知道当初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死了多少人吗?”
“你知道当时红军是什么装备和条件么?”王鹃反问,又道:“我们过去的时候不会有飞机轰炸。也不缺少食物,身上的衣服全是鸭绒。还可以让热气球帮忙空投物资,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煮皮带吃的。”
“也是哈,不需要携带太沉重的东西,而且草地只需要走一小段,不像他们当时得在草地里艰难行进,到时候你们跟在我后面走,我还有点经验,毕竟俺是全地形全天候的,就是季节没选好,非得五月份之后过来干啥呢,正赶上雨季。”
张小宝只到不走这条路需要绕很远,咧咧嘴说道。
王鹃笑了笑:“红军过草地的时候就是这个季节,体验体验吧,好在不需要随时面对围追堵截,用绳子把人拴住了,谁掉进去好拉上来,我们有时间站在危险的面前驻扎做工具,就是小贝他们苦了。”
“没事,有大人照顾着,走,下船。”张小宝也不愿意吃这种苦,招呼一声,队伍开始下船,下来的地方暂时还没有任何危险。
至于遇到野狼什么的,估计看到人就先跑了,蛇虫有专门的药来驱散。
队伍整理完毕,一千人准备早已妥当,其他大队人马继续乘船先往西北走,到边界的地方下船步行,随后扎营等待,顺便把飞机组装上,修出简易机场试验。
“看着我点,看着我点,别让我掉进去了,水性再好也游不出来,不用,现在不用背,我还能走。”小家伙们跟在队伍中间,身上绑了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脚踩下去淤泥没到大腿,把小小贝吓坏了,不停地叫唤,却不让人背着走。
其他孩子同样愁眉苦脸,眼前的地方比起弘农吓人多了,弘农是大水,掉进去大不了游上来,即使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凭他们的水性也有时间从包中掏出刀来割断,现在的沼泽却不行。
队伍因为知道沼泽的厉害,所以行进的很慢,从下船的地方到翼州的直线距离一百多公里,有沼泽的地方不过二十公里,然后再向前就是雪山了。
三天的时间过了这段草地,又翻了个小雪山,然后就是绵绵大山,进到大山众人就都放心了,再向前走爬个三、四天估计就到能到地方,进了大山护苗队的人感觉压力一空,危险可以控制了。
“哎呀我的妈呀,可折腾死我啦。”几天来一直没洗过澡的小贝跟个泥人似的,小脸冻得通红,如果不是眼睛还是那么水汪汪的,会让人误会成逃荒半年的孩子。
张芳显然也不轻松,拿着望远镜朝那山下看去,说道:“我家就在这地方住?没有印象了。”
正看着,突然惊咦了一声:“咦,山下有人,好多,他们在看树开路,砍的速度太快了,不能吧,哪来的人,专业砍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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