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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元帅,学生觉得,先前我们怕是都低估孟镇督的战力了。能穿着斗铠,激烈战斗一个多时辰,依然保持着强悍战力,能在层层护卫里瞬间秒杀一个地阶铠斗士,还能越过营察飞走孟镇督的契合度和真气雄厚程度,怕是远六级巅峰了。”
拓跋雄试探着问:“七级铠斗士?”
文先生摇着头。叹息道:“说实话,学生也希望他是七级铠斗士。但,倘若学生没估错的话怕是还不止。”
屋子里响起了清晰的粗重呼吸声,幕僚们神色严峻。
过七级的铠斗士,那就是八级铠斗士了。
七级到八级,虽然只提了一级。但那性质却是天壤之别的,因为那是已由地阶铠斗士进到了天阶铠牛士的层次了。
历史上,只出现过一名天阶铠斗士。那就是鲜卑大魏朝的开国大帝,天武帝慕容龙城。
三百年后,第二名天阶铠斗士终于出现了。只是,这次的天阶铠斗士是华族人了。
幕僚们低着头,彼此不敢对望,他们都害怕,害怕别人从眼睛里猜出自己的想法:三百年前,第一个天阶铠斗士,天武帝一手开创了大魏
国;
今天,在天武帝创建的大魏帝国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之际,非常凑巧地又出现了一个华族天阶铠斗士时隔三百年后,这是上天又在预兆着什么吗?





斗铠 二百二十一 让步
沾跋雄浓眉微蹙,闭目沉思着,久交没有说虽然文先生言之凿凿,其实内心里。拓跋雄并不相信孟聚会是“天阶铠斗士”没错,孟聚很能打,也很强悍。但“天阶铠斗士”这已经远远出了“骁勇善战”的概念了,它远远地出了武力范畴。更具备了天下气运的意义。
拓跋雄曾见过孟聚一面,那还是一年前当拓跋雄会见叶迦南的时候。长期以来,他对孟聚的印象也就定格在那一刻。所以,拓跋雄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了:一个曾给自己斟茶倒水的厮,身上居然蕴涵了王者霸气,还要准备改变天下时运!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以!
在拓跋雄的眼里,整个,北疆大不,该说是整个天下间,假若真有人具备这种“王者霸气”的,那人也应该是自己!连慕容家的慕容破都不配,更何况那个。给自己斟茶倒水的小厮?
现在,听闻孟聚有可能是所谓“天阶铠斗士”拓跋元帅心中并不感觉吃惊,反到觉得愤怒一一种出于嫉妒的愤怒!此刻,如果孟聚站在他面前的话,他说不定会对他吼出那句有名的台词:“会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注定不是你!”
此刻,在北疆大都督心里。进行着激烈的交战。两种思想在激烈地斗争个不停。身为皇族将门的骄傲。使得拓跋雄不能忍受受挫于一个毛头小子的耻辱,他强烈地想证明给世人看,他才是雄霸北疆、有资格继承大魏朝正统的霸主。对那个敢忤逆自己的毛头小子,他有着强烈的冲动,很想不惜一切地将他消灭。挫骨扬灰。
但另一方面,身为一名韬略家的理智,亦在不断地提醒拓跋雄,不能一错再错了。对东平的进攻,本来就是一次试探性质的军事行动。对这次行动,都督府既无充足的兵力,亦无充分的物质储备。倾尽六镇都督府全力,再加上三个月的时间,拓跋雄是有信心能击败东平东陵卫一但也仅仅是东平东陵卫而已,并不包括孟聚本人。
作为一名强悍的高阶铠斗士。倘若孟聚真的是抱着必死决心来与自己作对的话,他能造成的破坏是无法想象的。千军万马之中,他纵横自如。斩上将级易如反掌,旅级以下的兵马根本无法遏制他的行动,边军所有的部队甚至包括自己一都处在他的威胁之下。
拓跋雄明白,自己的真正大敌。那是占据了中原的慕容世家。因而所有的军事行动都该围绕着这个目标而行。偏居北疆一偶的东陵卫镇督孟聚,他只是自己征途道边上的一块绊脚的卜石头而已。
假如方便的话,把这颗小石头一脚踢走那自然是件好事;但倘若这块小石头十分坚硬又很顽固的话。在它上面浪费时间就很愚蠢了,还不如绕过它前进。
现在,两种矛盾的思想在北疆大都督脑海里不断地交锋,他显出了真切的踌躇。犹豫了好一阵,他睁开眼睛:“孟聚是很强的铠斗士,但他未必就是天阶。传说中天阶的威力应该不止如此。文先生。你与孟聚是见过面的,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大帅,您的意思是
“文先生,依你看,孟聚这人他是个能讲道理的人吗?”
闻旋而知雅音,文先生立即明白过来。
文先生太熟悉拓跋雄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东家,他身上兼备雄狮与狐狸两种个性。身为鲜卑皇族,他既有狮子的威严和凶残。又有狐狸的狡诈和谨慎。现在,因为进攻不利,元帅身上狐狸的特性已经开始挥作用了。
“元帅,孟镇督乃枭雄人物。与之交涉的话,我们也只能以利动之。以兵迫之。”
拓跋雄点头:“先生言之有理。不妨为我谋划?”
“学生斗胆,代为大帅筹利一二。元帅的真正敌人,是洛京的慕容家。慕容家乃天武后裔,他们拥有三百年的积累。根基牢固,实力雄厚,天下人望所至,麾下英才如云,文臣武将数不胜数。相比之下,孟镇督不过一介白身边将而已。纵然他武力强悍,麾下也有强兵劲旅,但始终根基浅薄,再加上困于北疆一隅。此等只知武力不通韬略的粗陋武夫,纵然元帅气量宽大对他让步一二。他也成不了大事。”
拓跋雄频频点头:“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但先前本帅也曾派你去与孟聚交涉过的,甚至许诺了一省都督的高位,但他却是铁了心地与本帅做对。说到让步的话本帅实在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说动那疯子呢?”
尖先生微微躬身:“学生有一策献上,只是学生斗胆,恳请元帅屏退左右,单独奏对。”
拓跋雄不悦,他说:“在这里的,都是本帅的股脑之士。都是信的过的人。文先生你有何谋策,如何不能说出。大家也好帮着参详一二?”
“法不能传六耳,请元帅和诸个同僚恕学生狂妄了。”
拓跋雄笑着环视左右:“看看。汉章啊,你还真是个狂生,这脾气
看着他们主从对答作态,左右幕僚哪还不识趣,纷纷出声告辞,拓跋雄也不挽留,待众人都退出后屋子里再无旁人,他才肃容道:“先生。请有以教我。屋子里已冉无赏人,但文先生还是站近了拓跋雄,把声音压得很低:“元帅,孟聚此等人物,其实并无多大野心与远见。此等粗鄙武夫。不通韬略,不知大局,只懂快意恩仇,意气用事。以学生的浅见,他斤斤计较的无非就是当年叶迦南那点破事其实,那件事,倒也不是不可商椎的,我们不如让他遂愿算了,免得他老是与元帅作对。”
“让他遂愿?”
拓跋雄一愣,待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变了。他很严厉地说:“文先生。休得胡言!孟聚可是要本帅交出申屠绝和宇文泰啊!此二人都是本帅的部属手足
“大帅重悄重,学生十分钦佩。但要夸取天下的皇者霸业,妇人之仁实在要不得啊!”
拓跋雄不悦:“文先生,你不必再说了,此事不必再议。”
虽然拓跋雄疾声厉色,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但文先生并不担心。因为他早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拓跋雄不肯把申屠绝等人交给孟聚。绝不是因为怜惜申屠绝的小命一连续三次被孟聚击败,申屠绝连继续给元帅当走狗的资格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因为元帅真的“重情重义”一开什么玩笑,自古争霸天下的。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只是拓跋雄拉不下这个面子罢了。
说白了,申屠绝本人一钱不值,但若是放弃他,这关系到部属们对拓跋雄的信心。倘若把他就这样交给东陵卫的话,拓跋雄担心会引起部下们的离心情绪。
文先生低声说:“元帅,这件事若交给学生处理的话,绝不会让您有失体面的
拓跋雄犹豫了好久,他慢吞吞的说:“就算我们答应了他一可我们如何又能保证,孟聚在遂愿之后能信守承诺,不会出尔反尔,毁约从背后攻击本帅呢?孟聚此人,可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文先生肃容:“大帅明鉴,关涉天下气运、我军生死之大事,任何言辞承诺都是靠不住的。孟镇督是否诚信君子,这并不重要
“那,如何保证我大军后路的安全?”
“古人云,无恒产着无恒心!孟镇督遇事勇悍亡命,固是因为其天性。更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于是也就无所留恋。他被困局于东平一隅的穷山恶水,于是也不怕失去。所以。要想磨去他的锐气,捆住他的手脚。我们必须先让他拥有
拓跋雄一震:“让他拥有?文先生,难道你要把六镇之地……
“对,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六镇之地,会让孟聚背上一个包袱!没有地盘之前,孟聚就象一头饥饿的野狼,到处想咬人;有了地盘,他就要分兵驻扎各处,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就要思前虑后,那他就会变成守家的狗熊,不敢轻举妄动。元帅。您深通军务,当然明白流寇与坐寇,哪个更难对付。”
拓跋雄想了又想,他迟疑道:“但倘若孟聚就此在北疆坐大……
“不必理会他!元帅,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时间!只需斗年,只待中原大局鼎定,元帅您就能回头腾出手那时,只需一员偏将手持中枢圣旨而来,北疆各镇势必传拨而定。孟聚一个人再强,难道他还能与整个大魏朝为敌?。
眼见拓跋雄还在犹豫,文先生加重了语气:“元帅,您南下之后。北疆对您已再无用处。以无用之地来捆住敌人手脚,确保了后路的安全,又屏挡了魔族的入寇一此为一举数得的妙策!”
拓跋雄没说话,他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低头锁眉,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长叹一声,背负着双手。踱着步子出了门。在快出门的时候,他望了文先生一眼,非常轻微地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里,拓跋雄什么也没说。但文先生却已是心领神会,他深深躬身,对着拓跋雄的背影一揖到地:“请元帅放心便是。”
日落黄昏,风过荒野。
孟聚拉紧了斗篷的衣襟,在城楼上缓步而行。从城头上望去,黄昏的荒野被红丽的晚霞映照,呈现一片金色的轮靡。凛冽的北风把城头飘扬的黑底白狼的大旗刮得猎猎作响。风中已经带了初冬的寒意。
这已是东陵卫主力抵达延桑的第四天了。在抵达的那晚,集陵卫与围城的边军人马糊里糊涂一场大战,并且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胜利,打那以后,延桑就一直平静无战事了。
东陵卫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报。在延桑城周边的一百里之内。不要说边军的大队左马,就是斥候都没了踪影。气势汹汹的数十万边军,现在统统龟缩回了武”哪怕连一个,巡哨都找不到。
拓跋雄会这么轻易地退缩放手吗?
孟聚不知道。他与拓跋雄只见过一面,正如拓跋雄不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地不了解拓跋雄。他只是感觉,拓跋雄此人表面豪爽大度,但骨子里很有几分流氓的狠劲。当年霍鹰尸骨未寒。他就打着吊唁的幌子跑来东陵卫这边砸场子。可见这家伙的性情有多恶劣了。
孟聚不愿意去想,但却不得不想,若是自己的判断错误,拓跋雄了疯,他的目标不是洛京而是东平。那会是什么后果?三十个旅的边军倾尽全力地砸过来,纵然自己再能打也是一个死字。
城楼上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孟聚循声望去,吕六楼的身影出现在城楼的石阶上。他远远就冲着孟聚行了个礼:“镇督!”
“六楼兄,找我有事?”
“有点事,想与镇督大人商量吕六楼走近来,他的神色平静。但眉宇间掩饰不住地出现一丝焦虑:“镇督,边军被打退,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嗯嗯,第四天了。”孟聚已猜出吕六楼想说什么了。
“镇督,末将这两天四处查探了,边军并没有继续增兵攻打延桑的迹象。末将担心。边军那边或许另有图谋?”
孟聚含糊不清:“嗯嗯,可能是有什么图谋吧。”
昌六楼神情越严肃:“镇督大人。边军倾师而来,虽然被我军挫。但不可能就此罢休的。但到现在,我们都没看到边军的新援兵马朝延桑而来,您不觉得这情况很反常吗?”
“嗯嗯,很反常,确实很反常呢
此时此刻,孟聚都恨不得变成蚂蚁来躲开吕六楼了,但后者不依不饶逼近一步:“末将想了又想,只有一个可能:边军因为畏惧镇督虎威,他们不敢爪六延桑他们很有可能派盅路偏师,前尖袭扰我纭揽忧※
也就是靖安。因为我军主力尽出。靖安只有肖将军的一旅兵马镇守。兵力寡弱,敌人若攻击靖安的话。肖将军只怕很难抵御。”
“嗯嗯,六楼你说得很有道理。很有道理我们先去吃晚饭吧。听说今晚有香菜肉馅饺子,延桑署的厨子手艺很不错,比我们省署的大厨要高明多了,回头我们记得跟木春要人。”
“镇督,如今敌人数日不见踪影。很有可能就此前往靖安去了。末将请求,让我统带一部兵马回援靖安。”
孟聚站住了脚步,他叹口气。很认真地望着吕六楼:“六楼,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倘若边军并非如你所想,那我们这样分兵。岂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而且。肖都将也是有经验的老将了,沉稳老练。如果边军真去偷袭靖安的话,我相信。他该能坚持到我们主力回援的。”
孟聚自觉讲得很有说服力了。但吕六楼依然固执:“镇督,你若是担心分兵,那我们干脆全军撤出延桑回援靖安就好。”
孟聚盯着吕六楼看了一阵,哑然失笑。
吕六楼虽然是从士兵提拔为军官的。但他的智慧并不低,领悟能力很强,很快就适应了斗铠师长的角色。若单纯从军事角度来考虑,孤军悬于外,后方空虚,这确实为兵家大患,吕六楼提出的分兵回援或者全师后撤,都不失为良策。
只是在孟聚看来,与边军的这一仗,打的并不单纯是军事。
“六楼,我军不能撤。无论我们是偏师回援,还是全军后撤,放在边军那边看来,都是我军胆怯心虚的表现。我军示弱,敌人势必胆壮。我们好不容易将敌人的气势压下来,若是自己示弱的话,那接下来的仗,就更难打了。”
吕六楼蹙眉,孟聚的话寒意太深奥,他理解不了。
“镇督,您说得有道理。但打仗的事是来不得半点马虎,若敌人真的朝靖安派兵偷袭,那我们怎么办?”
“放心,六楼,我已经有了万全的考虑。若拓跋雄真的敢偷袭靖安。我就要让他看看我的杀手钢!”
吕六楼很想知道孟聚的“杀手铜“是什么,但孟聚神秘其事,说什么都不肯透露:“放心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最后,吕六楼只能无奈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孟聚眼神复杂。
以一路偏师在延桑牵制自己。然后主力突袭靖安从军事角度来说,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如果拓跋雄真的这么做了,自己压根无法应对一分兵回援的话会被拓跋雄逐个击破,全师回援会被他压在靖安再来一次围城。
这是一步好棋,唯一的缺陷是。拓跋雄没时间了。要进逼靖安,攻下靖安然后回师围剿自己,这起码要一个月时间
倘若拓跋雄真那么够种,只为了出一口气就置大业不顾,继续跟自己在北疆这边纠缠的话,那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胜算的。
如果拓跋雄真能下这个决心,孟聚确实也做好了准备,他备下了“杀手钢”那就是就是下令部下投降,自己背着包袱开溜。
拓跋雄也好,慕容家也好,鲜卓人谁得天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然。孟聚也知道,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但比起驱使部下们飞蛾扑火般投入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事。孟聚觉得,这算对他们负责了。
虽然有很多人都声称荣誉比生命更重要。也有很多好汉说自己不怕死。他们的嗓门嚷得很高,说得也很动听,但孟聚总是觉得,这些怕只是特例。自己麾下的大部分军官和士兵,他们都有等着他们回家的妻儿和父母。部下们追随自己,不是为了荣誉或者其他什么,而只是为了很现实的俸禄和军饷,还有对未来荣华富贵的憧憬。
如果自己已没了获胜的希望,那就不该白白将他们生命浪费。做能做的事,不要为虚无的梦想送命。这就是孟聚所理解的道德和荣誉。虽然未必能让同时代的人理解,但他对此问心无愧。
在城楼上散步一直到天黑,孟聚才慢悠悠地下了城楼,却见一个军官侯在城楼的出口处,他如木桩子一般笔挺地站着,黑色的斗篷在夜风中翻飞着。
孟聚看了一阵才认出是,来者正是木春。
“木副督察,有事找我吗?怎么不上去说,等了很久吧?”
木春微微颌:“镇督在考虑大事,末将不敢打扰。只是有件事要禀报镇督,今天城里来了几个人。说是想求见镇督大人。”
孟聚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他隐隐嗅到了转机的气息:“有人要见我?什么人?”
“带头的一位是姓文的书生。他说是从乐平那边过来的,说是镇督的熟人。”
孟聚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淡淡道:“这样啊,先请他们到客房那边住下吧一哦,你说来了几个人。除了文先生以外,还有些什么人呢?”
“除了那书生外,还有两个人。他们没通报身份,只知道一个姓易。一个姓李。末将看来,这两个人都不简单。有一股刻悍杀伐之气。该是边军的军官,身份也应该不低。他们二人奉那姓文的书生为主。”
姓易和姓李的?孟聚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出来人是易小刀和李赤眉了。
文先生是拓跋雄的心腹和幕僚,他过来谈判是很正常的事。但让易小刀和李赤眉也过来,拓跋雄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仅仅因为他们都跟孟聚打过交道,有两分情面好说话?拓跋雄该不会这么糊涂吧?
“请他们先住下吧。对了,记的让他们几个分开住。”
触心触触仙汇




斗铠 二百二十二 忘怀
品聚本打算让文井生和易小刀他们分开小刀和翠标沁一自己都有点交情,说不定到时能从他们嘴里透出些情报,但对方好像猜出了他的打算,三个人坚持要住在一起。即使说没有合适的大院子。他们却依然坚持:“只要有一个房就够了。我们可以住一起,打地铺睡也无妨。”
听到木春很愧疚地回报说没完成好任务,孟聚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个笑话,说是去买一颗钉子得三个人去,其中一个是经办的,一个是财务还有一个是监察。看这架势,这次来的三个谈判代表是要相互监督的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三个,谈判代表心虚到了何种程度,这种表现,不单是彼此不信任,简直连自己都不信自己了。
“既然他们坚持的话,那就安排他们住一起吧,我们也没必要耍这种小花招了。”
来的若是旁人,孟聚肯定要晾对方一下,让他们等上两天,心里慌。这样自己接下来的谈判才能取的主动。但知道来的是文先生,孟聚也懒得使这些招数了上次,自己足足晾了对方七八天,但对方还是一点没动摇,可见此人心志坚定如钢。用重复的招数对付他肯定是不。
当晚,孟聚就在自己的住处摆下了酒席,邀请三位谈判代表过来用餐。
夜幕初上,谈判代表们联袂而至。孟聚迎出大门,笑吟吟地拱手行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得见兄台风采如昔,真让在下欣慰。”
眼见孟聚态度客气,笑吟吟地朝自己走来,文先生松了口气:孟聚的态度不错,看来今天不会出现斩使立威的场面了。他也挤出一张笑脸。正待迎上去行礼,却见孟聚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对文先生身后的人深深一揖:“赤眉兄,别来无恙?”
李赤眉耷拉着脑袋跟在文先生身后,眉头紧蹙,神情阴沉,孟聚这么突然撇开谈判正使朝他迎了上来,他不禁慌乱起来:“呃孟镇督,您好
“上次在乐平一别,好久不见,李兄可还好?诸事可还顺利?”
“还好还好,有劳镇督大人牵挂了
李赤眉背后热,他应答着。一边偷眼望向自己的两个同伴,却见文先生膘了一眼自己,眼神中大有深意。
李赤眉心下苦笑,知道这下自己麻烦了,上次自己和部下在乐平全师而归,就有不少流言蜚语传出说自己暗中与孟聚勾结,元帅本来就在疑心自己,这下真的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连忙介绍:“孟镇督,这位文先生,您也见过的。文先生是元帅身边的大人物,这次的差遣,他才是正使。”听李赤眉这么说,文先生这才脸露笑容。他上前一步。鞠身作揖:“后学晚进文汉章参见镇督孟大人。镇督大人,别来无恙?”
文先生笑容可掬,礼仪周全,但孟聚压根没理他。他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你上次来过的一对了,赤眉兄,这次你过来,兄弟我可是准备了一罐好酒,十五年的老陈酿!上次在乐平,大家有事喝的不够痛快,这次你到了东平的地头上,咱们可得好好畅饮一番了!”
孟聚一手牵着李赤眉,很热情地将他迎入堂室里,却对其他二人视若不见。
硬生生被撇在门外,文先生脸上掠过一丝愠色。他对易小刀说:“易将军,看来孟镇督和李将军的交情真的不错呢。”
易小刀懒洋洋地说:“孟聚和很多人交情都很不错的。”
文先生被窒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他都闹不明白了,元帅派这两个人给他担当副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畏畏缩缩,一个,阴阳怪气。
说是赴宴,其实双方都明白这场宴席是怎么回事。面对琳琅满面的一桌子菜肴,大家象征性地动动筷子就完事了呃,易小刀是个例外。从头到尾,他一路在吃个不停。腮帮子鼓愕圆圆的,咀嚼声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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