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眼见孟聚越过众人如苍鹰般凌空扑来,那名铠斗士大骇,正要举枪阻挡,孟聚的脚刀已踹到了他面前,一个斜踢便把他的脑袋绞了下来。
鲜血飞溅中,孟聚伸手抓住了他飞起的头颅,转身跃回原地,高高举起挂着四颗脑袋的长刀指着月亮大吼还有谁?!!”
他的黑甲上溅满了血肉,浑身简直跟在血水里浸过了一般,滴滴答答地滴下血水来,他周身散发着似癫似狂的杀气,这一刻,无论敌我,都被这种疯狂的气势所震慑。
草原魔族强悍好战,厮杀死人本是寻常事,本不该这样轻易被吓倒。但这名魏将却很不一样。他只是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回事,魔族兵顿时心生恐惧:眼前的,可是连续斩杀了我族四名勇士的悍将啊!连莫颜大人都死在他手上了,连千军万马都挡不住他,谁能是他敌手?谁能阻挡他?
在魔族铠斗士眼里,孟聚那浴血的黑色身影变得越来越魁梧,越来越狰狞,最后简直如同传说中的魔神降世一般可怕!
一个念头从他们心底升起:这是个不可战胜的敌手!
孟聚前进一步,魔族铠斗士们便齐齐后退一步。
孟聚再前进一步,他们便再后退一步。
孟聚不断地前进,魔族不断地后退,后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吕六楼眼见是机会,猛然高呼冲啊!”领着十几名铠斗士从孟聚身后冲杀而出。
草原民族交战,最讲气势。士气雄壮,便是以一击十也不是难事;但一旦士气低落,便有数万之众也可以被一击即溃。吕六楼还没杀到,两百多魔族斗铠士们便发一声喊,齐齐掉头逃跑。
吕六楼领着部下们高声呼喝着追了一阵,但他毕竟人少也不敢追得太远,很快便回头了。眼见孟聚还是站在原地,他兴奋地跑大人,我们赢了!我们打赢了两百多名魔族斗铠!我们居然赢了。。。”
吕六楼说个不停,孟聚却是毫无反应,突然,他意识到有点不对了大人?”
没有反应。
吕六楼颤抖地碰了一下孟聚肩头,却不料一碰之下,孟聚就这样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噗通一声躺倒在皑皑的雪原上,手脚摊开成了一个大字,一动不动。
吕六楼大骇,扑上去高声呼道大人~大人!”他手忙脚乱地帮孟聚解斗铠,一边带着哭腔地喊道快来人啊!来人啊,救人哪!”
正收拾战场的铠斗士们纷纷赶,但他们都是新手,大伙慌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温厚的声音响起请问,是哪路的友军救了我们?是哪位大人带的队?可是有人受伤了吗不跳字。伴着声音,几个铠斗士走近来,领头的一名青年将军脱下了头盔,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月色下分外英俊。
见到来人那英俊的面孔,吕六楼如见救星,他大声呼救慕容大人,慕容大人!我们是靖安署的部队!孟副管领快不行了,你快来帮忙!”
是 由】.





斗铠 八十三 沉迷
孟聚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看到眼前熟悉的房屋和物品,他惊魂未定:这是家里吧?无不少字刚刚梦里还在城外打仗呢,一觉醒来却在家里了?
空气中有一股中药的苦涩味道,孟聚还没细想,门被推开了,一群男男女女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嚷嚷道大人,您醒了?您哪不舒服?”
“孟老弟,可把大哥担心坏了!”
“孟老大,我早说你不会有事的!蕾蕾妹子,看看,刘哥我可说对了吧?无不少字”
来人围着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孟聚被吵得脑袋发晕。他昏昏沉沉,也分辨不出谁是谁,干脆缩回被窝继续睡。但这群人却不放过他,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捏住鼻子灌了一碗又苦又涩的中药,这药苦得差点连孟聚的肠子都呕出来了,这伙人却很高兴好了好了,他吃下药了!余郎中的妙方,吃下就没事了。”
孟聚吃下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一阵,到了晚间才醒。
这次醒,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他倚靠在床前,安静地看着落余晖透过窗户照在青色的被子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魔族兵那惊恐的面孔、钢刀砍劈骨肉的手感、鲜血喷在身上的温热——孟聚都奇怪,竟能这么平静地回想那些毛骨悚然的事。
孟聚不明白,谨慎的干.出这种事来?带着十几个菜鸟就去冲击几百魔族斗铠,这简直是自杀。是被叶迦南刺激了?或者说,穿上斗铠会影响人的理智,使人变得发狂?
他正在浮想联翩着,有人推开.了房门,看见孟聚已经坐起来了,一个女声惊喜地喊道孟长官,您起来了?”
孟聚望去,见到是江蕾蕾和苏雯清,两个女孩子惊.喜望着他,眼睛里都有黑黑的眼圈。
“我醒了。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睡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们了。”
看到孟聚醒来,江蕾蕾欢喜至极。她跺着脚娇嚷.道哪里是昨晚啊!孟长官,您是从大前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他们把你抬回.来时候,当真吓死人了,你脸色白得吓人,呼吸弱得都快没了。好在有几位长官帮你灌真气疗伤,那个胖子长官半夜里跑去砸余郎中的门,把余郎中拖帮你诊治,又是针灸又是灌药,好容易才救回一条命来的。吴郎中说,您是辛劳过度,五脏衰竭,阴阳失衡,脱力了。那个胖子长官拿刀子逼着他拿了两条老山参出来给你吊命——唉呀,那时可真把我和苏姐吓坏了,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的。。。”
苏雯清忙制止她蕾蕾,不要乱!孟长官福大命大,怎会有事?孟长官刚醒,你不要说太多话让长官劳神啦。”
孟聚微惊讶。从他本人来说,只是作了一个很深很沉的梦而已,却没想到,这一梦竟已梦了三天三夜,竟到了奄奄一息的危境。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猛然从床上跳起今天是日子了?”
“啊,今天是太昌八年,九月十三日啊!”
“不是说十二日要出城迎战的吗?战事胜负如何?”
两个女孩子脸上一片茫然,孟聚也不问她们了。他急匆匆地跳下床穿衣服。不料几天没下地了,脚步虚浮又无力,象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孟聚险些摔倒。好在两个女孩子搀扶住了他,帮他穿上了衣裳,将他扶出了外间。
有人坐在外间的桌前,望着窗口的落日出神,神情沉重。
孟聚定神望去,叫道六楼,你在这!”
听到孟聚的声音,吕六楼身躯陡然一震,他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愧疚难过的表情,起身一展衣裳,对孟聚就跪下了大人,您没事吧?无不少字卑职来向您请罪了!”
“我没事,有劳牵挂了。你请罪?你犯?”
“卑职孟浪冲动,擅作主张,导致大人身陷重围、以寡敌众、身受重伤,卑职罪不可恕,请大人重重责罚。”吕六楼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他哽咽地说大人栽培赏识卑职,反倒是卑职害得大人受了伤,做出这么忘恩负义的勾当来,卑职实在无话可说。。。总之,无论大人责罚,卑职都是心甘情愿。”
“这事啊。”孟聚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那时,即使没有吕六楼率先冲了出去,权衡利弊之下,他多半也要决定出击的。他笑道不是大事,身处边塞打仗受点伤,这算事。何况,我不是好好的吗?没少胳膊也没少腿。你先起来,我问你件事。”
孟聚劝了吕六楼一阵,他才勉强起身,擦着眼泪问不知大人要问事?”
“昨天靖安守军与魔族决战,不知谁输输赢了?”
“大人,并无输赢——因为昨天我们压根没出去打。”
“为?”
吕六楼也不回事。他这几天一直守在这边侯着孟聚醒来,对署里的公务并不关心,只昨天靖安署并没有出动,至于原因就并不了解了。
吕六楼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孟聚。当他告诉孟聚,那晚救回的友军中有黑室部队副管领慕容毅时,吕六楼,孟聚的表情当真是颇为精彩。他捏拳头又咬牙齿,嘴里嘀咕着,神情古怪。
“大人,您没事吧?无不少字”
孟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强笑道说吧,慕容毅他们昨晚又出城干去了?该不会跟我们一样,也是干斥候去了吧?无不少字”
“大人所言正是。慕容副管领他们也是接到了出击查探的任务,但他们不巧,出城没多远就碰到了魔族的大队人马。出击的十名黑室铠斗士战死六人,仅剩四人。”
孟聚撇撇嘴够倒霉的。”
“是啊,战阵上的事,真不能不信运气。我们若不是走进草丛里绕了一圈,说不定就跟那群魔族铠斗士当面碰上了。”
“天意,真的是天意!”想起居然莫名其妙地救起了情敌,孟聚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唉声叹气。
接下来,孟聚昏迷,吕六楼和慕容毅等人把他抬回了城里,连夜请来郎中施救。灌药、针灸等多种办法都试了,孟聚却就是昏迷不醒。
东陵卫有一位副管领为救友军奋不顾身、身受重伤的事迹惊动了靖安城内的军政高层,东平都督元义康、叶迦南镇督、蓝正总管等人都探望过孟聚,命令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救回他——慕容毅更是当场摔了一叠银票,跟郎中说救回孟长官,这都是你的!救不回,你跟我回黑室去!”
王柱和刘真等人被派来轮班照顾孟聚。至于吕六楼,自从那天起,心怀愧疚的他就没回过家,一直住在孟聚家里帮忙。直到午后孟聚醒喝过一次药,大伙才算松了口气,刚回家歇息呢,没想到孟聚恰在这时醒来了。
听到叶迦南的名字,孟聚心念一跳。他叹道没想到,为了我的事,惊动了那么多位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大人您别这么说。为了救同僚,您不惧十倍之敌,单刀闯阵,连斩十七名魔族铠斗士,杀得刀刃都卷了,魔族三军丧胆,无人敢迎战,您的英雄事迹早已轰传全军。
那晚我们带的首级共有五十多枚,其中有二十四枚首级都是戴着斗铠的,另外还有十五个活口俘虏。为了鼓舞军心士气,那些头颅和俘虏都被拿来游街示众了,现在,靖安城里都传开了,说我们靖安东陵卫出了位了不起的猛士,一夜之间连杀上百魔族铠斗士,有人都给您起了绰号,叫您‘血豹’——元都督和叶镇督都说,等您醒来了就要为您专折请功。”
吕六楼每说一句,孟聚的眼皮就跳上一跳,等他说完,孟聚除了苦笑以外真的无话可说了。
昨晚全力厮杀暴露实力,孟聚并不后悔。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不杀人便被人所杀,谈隐藏实力那只是笑话。不过,想到易的臭脸,想到见面时他的冷嘲热讽,孟聚还是不禁一阵头大。
既然孟聚已经没事了,吕六楼心下大定,连续三天没休息的后果马上在他身上显露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打着呵欠,都快睡着了,孟聚催他回家歇息了。
赶走了吕六楼,也吩咐苏雯清和江蕾蕾两个疲倦至极的女孩子睡下,孟聚出门,径直奔去省陵署那边。
落日的最后一缕光芒照在省陵署葱葱的林木间,站在叶迦南的小楼前,兴冲冲的孟聚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叶迦南没叫,就这么急忙跑要干?救了她的情郎,所以立即跑献功讨赏?跟刚砌好墙就摊开手讨工钱的泥水工有何区别?”——奇怪的是,在家里的时候,却没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见到叶迦南,根本无暇去想其他事,就这样梦游般一路奔。
求见,孟聚鼓不起勇气;要回家,他又舍不得;于是他在楼前的树丛旁走来又走去。
他这样在小楼前徘徊,引起了巡夜的守卫注意。好在对方认得他的,问孟长官,可是要上去求见镇督大人吗?要我们通报吗不跳字。
孟聚犹豫良久,最后长叹没有。我来陵署办事,顺道经过而已,不必麻烦了。”悻悻回家了。
孟聚到家推开门,看到一个便装女子背对着坐在桌前就着油灯看书。那女子身形纤细窈窕,背影挺拔如松。
孟聚也没细看以为她是苏雯清,脱下外套随口说雯清,还没睡?歇息去吧。”
“孟副管领,本座原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书生,不料你上阵能杀贼,下马也有怜香惜玉的本事,金屋藏娇还一次藏两个。如此好本领,本座真是佩服,佩服啊。”
女子转过身来,俏脸含霜,表情似笑非笑,一双秋水般眸子深邃流离,让人迷醉。
望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如花般俏丽的容颜,孟聚一下僵住了。
是 由】.




斗铠 八十四 鸿沟
八十四鸿沟
没见到叶迦南之前,孟聚心里藏着很多话。在昨晚厮杀的生死一线间,脑子里想的,只有她。在醒来的第一刻,第一想的,还是她。但不知为何,当真的见到她时候,千言万语,能出口却只有一句套话镇督大人光临寒舍,卑职不胜荣幸。有失远迎,实在失礼了。”
叶迦南微蹙秀眉,象是对孟聚的并不满意,但她还是耐着性子答道孟副管领,身子可好些了吗?大病初愈,休养最为重要,到处乱走可不是休养之道啊。”
“是,卑职已经痊愈了。听说在病中,大人多次来探望卑职,有劳大人牵挂操心,实在卑职之过。这份心意,卑职真不知答谢的好。”
“孟副管领莫要客气了。你为国征战,奋勇杀敌,扬我大魏雄风,本座也很欣慰。东陵卫出俊杰,有你这样的属下,本座脸上有光。你且保养好身体,他日扬威沙场,那就是报答本座的最好办法了。”
“大人金玉良言,卑职受教了。”
几句官腔客套话说完,两人面面相觑。
今晚,东平省镇督并没有着军装和官服,只是穿一身普通华族女孩的白色丝绸叠裙,外面披着浅绿色的遮肩女式袍。看着她小巧的头颅、俊挺的鼻梁、秋波流转的明亮双眸——象是被她的容貌灼伤了眼,孟聚急忙移开了视线,盯着地板出神。
屋子很安静,北风吹过窗台.发出呜鸣的响声,城中传来了守夜更夫的梆声。
油灯前的男女谁也没,一种.古怪的气氛弥漫在房间里。
以前几次见面,叶迦南不拘小.节,孟聚也是惫懒,两人即使没正经事也能吹上一阵——两人都奇怪,今天大家见面这么别扭,好象除了官话套话都不该说了。
仿佛故意要打破暧昧的氛围,叶迦南干咳一声孟.副管领已是从六品官了,没想到住处还是这么俭朴,也不知靖安署是安排的。”
明知对方是在没话找话,孟聚也不得不配合这件.事倒是不关署里面的事,蓝总管也很照顾卑职,给我安排了几处新馆舍可以选的。只是这几天一直忙,还没来得及挑选和搬迁。”
“不过,房子虽然简陋,也挡不住孟副管领的闲逸.风情啊,你不照样金屋藏娇吗?孟副,你一直东张西望找?不用找了,我看书喜欢清静,你的两位‘红颜知己’被请出去了,等下我走了,她们自然会被送了,你不必担心。”
不知回事,.叶迦南又绕回这个话题来,孟聚好不尴尬。
“大人明鉴,容我解释。这件事里面是有缘故的,卑职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招人闲话。不过两个女孩子遭遇横祸,家破人亡,实在很可怜,她们无路可去了。卑职这边若不收留,只怕她们就要沦落街头了。”
孟聚简单把江蕾蕾和苏雯清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诚挚地说大人明鉴,卑职想,这也算是积德吧。卑职暂时收留了她们,只待以后她们有了好去处或者联络了家人就会离去了。至于刚才大人说的玩笑话,那是不可能的。卑职也算读过圣贤书的人,也不可能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来。卑职可以保证,对两位姑娘一直是持之以礼的。”
“哼!孟副管领,你不用解释了,这是你的私事,本座没那空暇管——不过孟副管领,你若是想积德,现在靖安城中的难民也不少,没见你出去收留几个老头老太太,却专门挑那二八青春的少女?哼哼,读书人,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样的阴德本座看还是蛮香艳的嘛!”
孟聚心下大骂,叶迦南尖起耳朵等解释完了才假惺惺说“我不管私事”——真不管你不早点说啊?而且她的那个反问真是诛心得很,孟聚实在无话可答。
看着孟聚不作声默认的样子,不知怎的,叶迦南只觉心头火起,恨不得召来护卫将他痛打一顿。她忍不住又将孟聚冷嘲热讽地好一通数落,弄得孟聚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她不是刚刚说不管私事了吗,说起来就没个完了?
他急忙转移话题镇督,卑职有个疑惑想请教您。”
“嗯?事情?”
“卑职听说,原定昨天出战的,但却一直没有出战命令下达,却是不知为何?”
“哼,老娘不想打,申屠绝和易小刀两个奸贼耐得老娘何?”
叶迦南解释了,孟聚才,原来这件事和还有点关系。靖安署出击归来,战果丰硕,叶迦南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她向东平都督府报告,说东陵卫全军夜间出击,在城外与魔族大战三百个会合,斩杀魔族铠斗士二十五人,只是自身伤亡也不轻,需休整一段。
申屠绝和易小刀说要按原计划出战,叶迦南冷笑道反正东陵卫是出战过了,如今兵疲力竭再无余力。申屠将军和易将军战意高昂一心报国,本座佩服得很,当然不会阻拦。
二位将军只管出发吧,本座会在城头擂鼓为你们助威加油的!”
因为东陵卫拿出了实打实的战绩,二十五个魔族铠斗士的头颅,其中还有一个千夫长两个百夫长,现在她仗打完了要休整,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谁也拿她没办法。
跑出去跟魔族开战让东陵卫在城里观战——申屠绝和易小刀哪里肯。两人都说东陵卫分明只出动了一支小队而已,伤亡也不是很重,其实还有很多战力完全可以一战的;
叶迦南骂他们放屁,你出动一支小队砍五十个脑袋抓十五个俘虏给我看看?伤亡不重,靖安署的孟副管领现在还重伤晕迷不醒呢,说不定马上就要挂了——我们都丢了一个副管领了,还说伤亡不重?
两边吵得沸反盈天,元义康在中间好声好气地左右劝解大家不要激动,不要激动,都是同僚,大敌当前,我们一定要精诚团结啊。。。”
“东平都督府里吵几天了,现在还没个结果。老娘不急,拖下去呗。所以,孟聚,没事你也不要出去乱走了,外边人来看你就躺床上继续装死好了,这样老娘也可以说手下大将伤还没好,说不定还能拖上几天。”
听叶迦南说得幽默,孟聚也不禁好笑。
“孟聚,说到这里,本座也觉得奇怪了,大伙都说,那晚你连砍了十七个魔族铠斗士?其中还有几个魔族的好手,千夫长、百夫长。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为何大伙都不?你的档案里可一点没提啊!”
在她明亮双眸的注视下,孟聚冷汗直冒,表面却是若无其事的以前在洛京那边,卑职是内保总队的,跟武师学过点。昨晚我们是背后偷袭,杀了魔族个措手不及,运气好罢了!”
“是吗不跳字。叶迦南望着孟聚一阵,摇头苦笑孟副管领,你让我更奇怪了。”
“啊?请大人明示。”
“进我们东陵卫的,哪个不是绞尽脑汁极力表现努力钻营?一分本领吹成十分本领的人我见过得多了,但十分本领却装做没本领的,韬光隐晦到这种地步,恕叶迦南孤陋寡闻,实在见得少啊。
古人云,事有反常即为妖,孟副管领,你觉得如何呢?”
她起身盈盈地走到窗前,呼啸的北风从窗前掠过,今晚竟是个少有的晴朗夜空,一剪皎洁的明月爬上半空。
少女眺望着明月,衣裳随风飘舞,那窈窕的倩影已镶在了明月中。
“呵呵,好圆的月亮!快到十五了吧?无不少字”
凝视着叶迦南瘦削的背影,冷汗浸透了孟聚的衣裳,他不解释,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象是犯下死罪的囚犯等待最后的判决。
良久,叶迦南转过脸来,一张俏脸在月光下如玉般皎洁白皙。她轻启丹唇,清晰地说但是,不管说,还是要谢谢你,救回了慕容毅。我——和他,都欠你的。”
对方不打算追究的秘密,孟聚如释重负,但听到“我和他”三个字,他心头如受重击,站立不稳。
他嘶哑地说镇督大人言重了。既同为东陵同袍,彼此救助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慕容将军与卑职虽然相识不久,但卑职受他恩惠也不少,如何谈得上欠不欠的?何况,倘若那晚易地而换,倘若被围的是卑职,慕容将军见此情形,定然也会出手相助的。区区小事,请大人——和慕容将军都不必放在心上吧。”
叶迦南秋水般眸子凝视着孟聚,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良久,她忽然展颜一笑你说的倒也是题中例话罢。救命大恩,岂能不放心上的。我也好,慕容家也好,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蓝正已经交了辞呈,你觉得如何?”
叶迦南突然转折了话题,看上去有点没头没脑的,但孟聚却是立即明白:叶迦南是想用靖安署总管的职位来答谢了。不知为何,他心头感觉很不舒服难道就显得那么市侩吗?或者说,叶迦南就这么不想欠人情?她就这么想与撇清?”
“卑职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卑职年纪还轻,威望实力都不足服众。平时倒还无所谓,但如今随时可能出战,阵前换将,是为大忌,蓝总管的威望和阅历都是破海营不可或缺的。何况,卑职如今与蓝总管配合默契,觉得并无换将必要。”
叶迦南望一眼孟聚。她越来越欣赏他了,平常官员见到上司出缺,早饿狼抢食一般扑上去了。他却还能缜密思考,分析利弊,拒绝唾手可得的诱惑。
知进退、识己身、制贪念,此人见识远超常人,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了啊,他只是华族平民,出身实在太卑微。倘若他也是皇族的话,未必不能。。。
1...3334353637...2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