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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文江侯瞳孔缩了缩,好个机灵的丫头,她心知钱妈妈背后定还有人在指示,却不再深究背后之人,反而对他惩罚钱妈妈一举感恩戴德,可见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这样的人留在府里,或许日后能用得上。
他摆了摆手,淡淡的道,“做好你该做的,好好的伺候主子。”
月笼吊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下,一时又百感交集落下泪来。
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月笼,眸里寒光闪闪。
丑时已过,文江侯府终于安静下来,寒风一路叫嚣着擦肩而过,文江侯立身站在院中,月光寂静的照在他身上,衬出几分孤单来。
江勤静悄悄的走到文江侯跟前,低声道,“侯爷,夜深了,外头冷,您回去歇着吧。”
文江侯不答话,沉默良久,沉声道,“文江侯府侯爷的爵位绝不能改变。”
江勤张了张嘴,眼里一热,最终未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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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第五十六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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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灯笼从暖香院里出来,月笼抚了抚额前长发,紧了紧衣袖,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仰头望了望天上那轮明月,眸里留下两行清泪,又长长呼了几口气,一溜烟儿的奔向澜园。
进了院子,她忽的将灯笼里的光熄灭,悄无声息的闪身进了小耳房,房内一盏小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光能照亮一小片地方,从外头却瞧不出一丝光亮。
月笼放下手里的灯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压低嗓音,“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难忘,奴婢原只想能找到真凶,使得我娘死的明白就好,现下竟给我娘报了仇。从今日起,奴婢的命便是姑娘的了。”
江意澜扑哧一下小声笑了出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还害怕要了你的命,你的鬼魂过来缠着我呢。”
月笼泪眼朦胧,内心波涛汹涌,她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为娘报仇,即便是今天,江意澜吩咐她去后院捉鬼的时候,她心里虽激动不已,却并未料到可以惩治恶凶的。所以即使文江侯只是把钱妈妈送了官,而不去追究真相,她心里亦是开心的,她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为母报仇。
朱颜欣喜的看着江意澜笑了笑,“姑娘,奴婢可真是服了您,只怕这会子钱妈妈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做了亏心事半夜害怕鬼敲门呢,却不知这不过是姑娘下的套罢了。”
江意澜眸光微闪,沉了沉,才道,“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件事祖母早晚就想到的,只不过她抓不到把柄罢了。”她挑眉看看月笼,“这事是不是跟二房有关?”
月笼点点头,“钱妈妈差点就说出来了,是太夫人及时出现才拦了她的口风。”月笼忽然又想起件事,遂道,“姑娘,侯爷让太夫人把侯府的大权交给大夫人,这下可好了。”
江意澜眉头舒展,没想到竟还多了这样的事,她低头想了想,心底泛上一阵喜意,文江侯此举是不是恰说明了他也知道了这件事的底细,并且洞察了二房那边的心思,他逼太夫人把侯府大权完全交给大房,是不是也是要告诉旁人,这侯府里侯爷的继承人只能是江微岸呢?
她没想到文江侯竟然以这种方式向所有人传递了这个信息。
不及多想,江意澜压下心头疑惑,“月笼,快起来吧,累了这一夜,终能如愿,也值得了,天也快亮了,你们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朱颜忙起身去扶江意澜,江意澜摆了摆手,“不用伺候了,我自己回去吧,就在隔壁。五姑娘受了惊吓,睡得不沉,莫要惊醒了她。”
朱颜终是不放心,眼瞧着姑娘进了正房,没了动静才返回房里睡下。
回到房里,江意澜摸索着上了床,听着江意珊沉稳的呼吸声,知她睡的正沉,遂和衣小心的躺在床外侧,心里又是一阵翻腾,直到了东方天际发白,她才沉沉睡去,只睡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醒了,屋里已有了微弱的亮光。
她翻了翻身子去看江意珊,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小心试探的大眼,倒给吓了一跳。
“二姐姐。”江意珊喃喃叫道,身子又朝里缩了缩,唯恐挤了江意澜。
江意澜笑笑,“再往里挤小心挤成肉饼。”
江意珊不好意思的笑笑,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了,面上却带着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
江意澜在心底微微叹口气,瞧小丫头这般模样,心里该是多么的惧怕自己,不知以往江意澜是怎么对她的,自己对她倒没多少感觉,不喜亦不厌,只这一次见她贸然出面为自己解围,才发觉似乎忽视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同父异母。江意澜的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好像有跟鱼刺梗在喉内,不上不下,甚是难受,她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避开江意珊的目光,低声道,“不早了,起床吧,该给祖父祖母请安去了。”
江意珊很听话的嗯了一声,却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恰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响,朱颜知秋各端着盆子进来。
两人梳洗一番,穿戴整齐,一前一后去了暖香院。
进了房门,两人都惊了一下,一屋子的人,大房二房三房全都齐齐坐在大厅内,待她们一进来,整个侯府的老爷夫人少爷姑娘们全都聚全了。
江意珊吓得下意识的躲在江意澜身后,江意澜则直直上前行礼请安,然后两人按照位次依次坐下。
江意澜微低着头,目光却活跃的很,快速的在房内打了个转,江微岸微低着头瞧不出神情,丘氏眼眸里闪着几分亮色,江微波微微侧头,黑着一张脸,杨氏两眼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而江微舟面上却带着几分讥诮,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看来所有人都已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了,偌大的侯府,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所谓的秘密不过是掩耳盗铃的自我安慰罢了。
太夫人双目里夹着些红丝,面色不佳,似是没睡好的缘故,收回不知望向何处的视线,淡淡的扫了一圈,淡淡道,“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很多事我真的也不想管了,所以我跟侯爷决定,将府里所有的事都交给老大媳妇,老大媳妇,这以后的重担都要落在你身上了。”
丘氏心底自是欢喜的,以往她也主持府里的大小事宜,可决定权仍是在太夫人手里,这次不一样了,太夫人是彻底放权了,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心里就乐的打了个结,喜归喜,她却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皱了皱眉推脱,“母亲,只怕媳妇会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母亲还是另择他人吧。”
坐在一旁的杨氏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一眼丘氏,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还要说这些好听的话,老天爷对她真是不公平,她苦心策划了这么久,不但什么都没得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尤其是最亲的奶娘,自己却保不住她的命。
她心头的怨恨一股儿全涌上来,恶毒如利刀的目光直直扎在丘氏身上




金闺 第五十七章.宁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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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笑的面如春风,心底却带着几分异样,缓声道,“就这么办了,侯爷也是这么个意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在江微岸三兄弟面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江微舟的脸上,他面色安然,似乎此事与他无关。
太夫人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声。
既是文江侯的意思,丘氏自是不能再推脱的,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就算接过了侯府大权,心底喜悦自是无法言喻。
江意澜心头也顿觉轻松了不少,不管怎样,在这深宅大院里,手握重权才能不被人欺负,至少表面上旁人是不敢的,她微微抬头瞧了瞧文江侯,他正微低着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事。
江意澜心下微动,他可以作为大房的靠山么?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一屋子人各有各的想法,气氛骤然下降。
沉静片刻,文江侯缓缓开口,“都散了吧,老大,老大媳妇留下。”
江微岸夫妇对视一眼,丘氏微微低头,露出几分喜色,侯爷大概是要说什么秘密的话吧,或许是有关侯府的重大机密。
太夫人却微微皱了皱眉,不知文江侯意欲为何。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屋内终于又安静下来的时候,文江侯抬眼看了看江微岸,沉声道,“武骆侯府要与咱们侯府结亲的事,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武骆侯府送信来了。”
江微岸心底一沉,等着文江侯继续说下去,丘氏喜色尽退,握紧了拳头,心头微微一颤。
文江侯打量两人一眼,“他们看上了意澜。”
江微岸心底绷紧的一根弦砰的一下断了,失声道,“不是意黛么?怎么换了意澜?”
丘氏惊得睁大眼,长长的指甲已陷进肉里。
文江侯瞪了江微岸一眼,“什么叫做换了意澜?听武骆侯的意思,是玉湛看上了意澜。”
丘氏突然开口,带着几分颤抖,“父亲,您已经答应他们了么?”
文江侯不悦的看看丘氏,十分不喜欢她这种面对长辈的说话语气,遂冷声道,“这是原本就说好了的,绝不能反悔。”
江微岸双目微红,颤声问道,“父亲,一定要这样么?岂不是……岂不是将意澜送到火坑里去了?父亲,您也知道的……”
文江侯忽然没了气势,叹了口气,“微岸,不管谁嫁过去,我心里都是不忍的,可这事是咱们理亏在先,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说到底还是意澜害了玉湛,我……也不能太对不起武骆侯,他毕竟是快要死了的人。”
丘氏压在心头的悲愤涌上来,急的红了眼,“父亲,这件事绝对不行,正是因为意澜害了玉湛,更不能嫁过去,如果意澜进了武骆侯府,这日子可还怎么过?玉湛,玉湛,他现在是个病人,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还不知道,看上了意澜,说不定是想着怎么折磨澜儿呢。”
江微岸的眼里也浮上一层泪,语气甚为坚决,“父亲,我不同意将澜儿嫁过去,即使断了两家的交情,我也不能眼睁睁的害了意澜的一生。”
丘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道,“父亲,求求您救救意澜。”
文江侯有些着恼,冷声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能再更改了。”冷冷的看了一眼江微岸,语气更加的冷漠,“哼,除非你不想要侯爷的袭位了。”
一句话使得所有人心底都震了震,就连站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丫头眉角都挑了挑。
太夫人眸光闪烁,疑惑的看了看文江侯,猜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遂吸了口气,带着些许试探的味道劝道,“侯爷,这可不是件小事,您生气归生气,可不能冲动的,意澜的事跟承袭爵位是两码子事,意澜的事确实有些突然,他们做父母的心疼孩子原本就是应该的,你何必这么逼微岸。”
文江侯挑挑眉,云淡风轻的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说过的话,一向是认真的。”
江微岸突然笑了,嘴角抽了几抽,“父亲此话可当真?”见文江侯懒得再重复一遍方才说的话,他便撩起袍角跪在地上,“父亲,不孝儿愿意放弃侯爷之位,还望父亲成全。”
文江侯冷冷的看他一眼,“好。”
丘氏心内已是惊涛骇浪,丈夫还是女儿,她心内纠结不安,想要女儿的幸福就要毁了丈夫的前途,想要丈夫的前途,就要毁了女儿的幸福,她终能掌管侯府大权的喜悦已完全被痛哭遮掩,她心痛的无法言语,呆愣的听着江微岸说出放弃的话,她一颗心往下沉了沉,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微微抬头看着江微岸,面上滚下两行清泪。
水波园,杨氏铁青着一张脸,两眼肿的如红桃,一想起钱妈妈,牙齿就咬的咯咯响,她看了看坐在对面一语不发的江微波,狠声道,“老爷,您现在瞧见了吧?侯爷心里哪里还有您的位子?就算钱妈妈犯了错,可好歹的也是喂我伺候我多年的奶娘,可侯爷说都不说一声便送到官家去了,这不是扇了您的脸么?”
杨氏越说越生气,差点伸着手指点到江微波脑门上,“抛开这件事不说,侯爷为何逼着太夫人将侯府大权都交给大房?还不是向咱们都表明这侯爷的爵位只能落在大房头上么?老爷啊,您是没有争的心,可旁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即使您挖出心肝给他们瞧,他们也未必觉得是干净的,您现在心里还想着大哥,可是大哥呢?他有没有想着你这个弟弟呢?”
江微波满脸涨得通红,一大清早便被文江侯叫过去训斥一顿,尤其是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氏的这番话正好戳在他心窝里,自小到大,太夫人总是向着大哥,每次都告诉他要让着大哥,这样旁人才不会说她虐待继子,他与大哥的感情很好,可又总觉得两人之间因为这层关系隔了点什么,尤其是这几年,他总觉得大哥也不似往日那般真心实意的对他了。
杨氏见江微波眼光波动,似是听了她的话,愈发的张狂起来,“老爷啊,您快醒醒吧,这侯府大院里,真心待您的又有几人,您不为别的,即使为了意远意黛,也不能不管不问的,您好歹的也是朝廷命官,莫让旁人笑话了去。”
江微波脸色愈发黑沉,坐在椅上不肯说话,被杨氏说的急了,蓦地抬头瞪她一眼,“闭嘴,唠唠叨叨的有完没完。”
杨氏撇撇嘴并不理会他的着恼,知她的话已在他心底起了作用,她也不再多往下说,吩咐丫头准备东西去牢里探望钱妈妈。
她还坐在椅上落泪,兰巧从外头走进来,凑到她跟前低声细语几句,杨氏陡的瞪大眼,吃了一惊,“可是真的?打听清楚了?”
兰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江微波,低声回道,“千真万确,是太夫人屋里传出来的。”说着又偷瞄了江微波一眼,见他面上并无怒色,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杨氏摆摆手,“再去听听有没有旁的消息,打听清楚了再来禀告。”
兰巧应声而去。
江微波皱下眉,“什么事?”
杨氏眯了眯眼,眸里露出一抹亮光,啧啧两声,“老爷,我倒是摸不透侯爷的心思了,侯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到底什么话?”江微波不耐烦的问道。
杨氏站起身快步走到江微波跟前,小声道,“老爷,侯爷要把意澜许配给骆玉湛,大房自是不愿意,侯爷便提出个条件。”
杨氏顿住不再往下说,狡黠的看着江微波,卖起了关子,“您知道侯爷提的什么条件吗。”
江微波心情正不爽,无心猜谜,扬声道,“你想说就快说,不想说就别卖关子了。”
杨氏嗔怒的瞪他一眼,喜滋滋的道,“侯爷说不让意澜嫁过去也可以,除非大哥不要侯爷的爵位。”
江微波亦是一惊,“大哥答应了?”
杨氏点点头,眼珠子差点笑出来,“侯爷这条件提的好,让丘氏再得瑟,丈夫跟女儿只能保一个,看她再怎么嚣张。”
江微波眉头皱得更紧,对杨氏的小肚鸡肠与幸灾乐祸颇为不悦,遂打断他的话,“大哥真的答应了?”
杨氏哼了一声,“答应了更好……”杨氏还想再接着发几句高谈阔论,但一转眼瞧见江微波面上的不悦,忙收住得意忘形,谨声道,“老爷,这事也不是咱说了算的。”
江微波眉头拧出几道皱皱,“为什么一定要跟武骆侯府结亲呢?明知是火坑?”
杨氏冷声哼道,“谁让咱们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了呢?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她心里的如意算盘正打得啪啪响,这下她倒是省心了,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不管江微岸做什么样的选择,对她们二房都是有好处的。如果把江意澜嫁到武骆侯府,不但去掉了江意黛的后顾之忧,还减少一个选妃名额,而且这个名额还曾经被皇上亲自宣召过。如果江意澜不嫁去骆府,那江微岸就要为此放弃承爵,呵呵,到时,侯爷之位非江微波莫属了。
杨氏笑的眉毛都弯成了两条细长的小月牙儿




金闺 第五十八章.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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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兀自欢喜着的时候,江意澜也得到了消息,沈妈妈最先把消息带进来,她还吃了一惊,沈妈妈刚进府没几日,居然能在第一时间里打听到暖香院那边的消息,果然有几分手段,又令她对沈妈妈刮目相看了几分。
江意澜低眉沉思,武骆侯府先后来了老夫人骆大夫人,目的很明确,就是来为骆玉湛选媳妇的,从骆大夫人的神情来看,她应是不喜自己的,老夫人似乎也露出些不喜来,又怎会选中自己呢?
难道是骆玉湛?江意澜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身上莫名的冷了起来,难道骆玉湛已恨她入骨,所以要把她娶过去狠狠的折磨折磨?
江意澜禁不住又打个寒颤,想起骆玉湛盯着她时的冷漠,心底便一点点沉下去。
沈妈妈见她沉默不语,便低声道,“大老爷已为姑娘做了担保,想必姑娘无需担忧,再说了,年后姑娘便要进宫了,武骆侯府也不敢强逼着姑娘的。”
进宫?江意澜的心尖又颤了颤,眼前浮现出诸多身居宫中的女人们幽怨的眼神,心底更凉,只在一瞬间便做了决定,猛的站起身,沉声道,“沈妈妈,我要答应这门婚事。”
沈妈妈听了这话竟然毫无吃惊,仿佛料定了江意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面色平静的问道,“姑娘,您是不愿进宫么?”
江意澜看她一眼,点点头,咬了咬牙,“我宁愿对付一个心理变态的男人,也不愿进宫应付那群勾心斗角的女人。”
沈妈妈面色陡的恍惚了一下,眉目间多了几分惆怅,又夹了一丝懊恼,只一霎便又恢复了常色,提醒道,“姑娘,您考虑清楚了么?一旦您做了决定,再也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江意澜紧紧眉头,略一沉吟,挑眉看向沈妈妈,“沈妈妈,您可还有什么旁的好主意?您说过会保我寻得一门好亲事的。”
沈妈妈抬头看她,“摆在姑娘面前的不是好亲事么?一头是皇家,一头是侯府,哪里还能寻得出比这更好的人家?”
江意澜忽然觉得牙根痒痒,狠狠的瞪了瞪沈妈妈,假装生气的道,“照你这么说,只要人家好,嫁给猪狗都是无所谓的了?”
沈妈妈忽然笑了笑,“姑娘说笑了,您要嫁的可不是猪狗。”顿了顿又严肃的道,“姑娘,您的路还是要靠您自己选择的,只是……您选了以后,不管以后多难多苦,都不要后悔。”
江意澜顿觉胸内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又去想皇宫的生活,只想到那一重重的宫墙门,便再也想不下去了,“沈妈妈,我决定了。现在我就去找祖父祖母去。”
沈妈妈貌似无意的轻声嘟囔,“大老爷也不用丢了侯爷爵位了。”
江意澜心头微动,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叫了朱颜便出了房门,刚走到一半,忽又觉得直接找文江侯说这事太过唐突,亦会引起太夫人猜疑自己在她身边放了人,于是便折个方向去了岸香园。
岸香园里,丘氏正在低声哭泣,杜姨娘在一旁不住的安慰,“夫人,您就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老爷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姑娘,您不也是为了二姑娘么?”
丘氏拿着帕子抹眼泪,差点泣不成声,呜呜的哭了一阵子才抬头道,“可是,如果老爷不能承袭侯爷的位子,谁又能保证他们几个能有个好的前程?如今保住了意澜,却又把意遥几个给耽误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丘氏此时心如刀绞,一边是女儿,一边又是丈夫儿子,丈夫没了前程,儿子的前程也渺茫无期。
杜姨娘一时没了话,只跟着偷偷抹眼泪,再想起江意珊的庶女身份,心底的苦楚更多了几分。
“母亲,您无需担忧。”江意澜挑着帘子进来,一眼便瞧见丘氏眼里止不住的泪水,眼里流露的悲戚,不由得鼻子一酸,丘氏是真心实意的为她好,遂哽咽道,“母亲,都是女儿不孝,让您跟父亲为难了。”
丘氏一见她情绪更加激动,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哭的更加伤心,“我的儿哇,你的命好苦哇,都怪母亲,都怪我没有好好教你,若是没出那档子事,也不会害得你如此了。”
那档子事自然指的踢坏骆玉湛命根子的事。
江意澜鼻头更加酸楚,这原本是她的错,可丘氏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她自己的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眼里不由得滚下一串泪,趴在丘氏怀里仰头道,“母亲,女儿决定嫁到骆家去。”
丘氏大吃一惊,狠狠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布满血丝的眼里遮不住的疼惜,“莫要说傻话,你放心,你父亲已经跟你祖父说的很清楚了,你也祖父也答应了的,你心里不要想着旁的事,一切都由你父亲做主,什么爵位不爵位的,你父亲不稀罕,咱们都不稀罕。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嫁到骆家去,我们绝对不能同意的。”
江意澜早已料到丘氏会拒绝她的请求,遂从丘氏怀里滑了滑跪到地上,“母亲,女儿不是因为父亲的爵位,女儿是为了群殴自己。”
丘氏愣了愣,不明白江意澜的话,疑惑的看着她。
“母亲,我是不想进宫,这个是最好的机会。”江意澜紧紧的握住丘氏的手,郑重的道,“母亲,求求您,我宁肯嫁入骆家,也绝不进宫。”
杜姨娘也愣了,很不理解江意澜的做法,轻声劝慰道,“姑娘,您就听夫人的话吧,您进了骆府只有受罪的份,哪里还能翻得了身?您不为自己,也要体谅老爷夫人对您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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