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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蜀七
也就是在那时候,南菩萨办的“学校”开了,他因为年纪在上学的范围内,所以也被带去念书,他原本就有底子,很快完成了课业,脱离了文盲队伍,又因为正好过了十岁,所以就开始做事了。
他想起最开始的时候,父母叔伯总是愁眉苦脸,他年纪小,却也明白,他们家回不了当初辉煌的日子了,他们就跟普通百姓一样,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出去挣。
姐妹们也开始学着制衣织布,好拿去换钱。
但郑小二又觉得这样很好,以前住在大宅子里,讲一大堆规矩,每个人嘴里都夹枪带棒,连仆人们都分着派系,哪个院的,哪个屋的,他看在眼里,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上学以后,郑小二听先生说了很多道理。
现在在外头来干活,郑小二一点都不觉得苦。
他认为自己能做到,只要他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总有一天可以重振家里。
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县官,或者一个区长。
先生说了,人都得有目标,不然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那读什么书呢?当个傻子不也挺好的吗?
郑小二深以为然。
所以同伴们抱怨太累的时候,他总是不发一言,埋头干事。
他有时候也会想,南菩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真的是菩萨吗?自己有没有机会见见他?
在外头休息的“小大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屋子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回给他们安排好的屋子睡觉,郑小二也收拾了东西——他们的刻刀,还有今天已经刻好的木牌,如果弄丢了,到时候又要重新刻。
郑小二离开屋子,外头有人在等他。
“少爷!”比郑小二稍大些的男孩兴奋的跑过来,接过郑小二的小包袱,“您吃东西了吗?今天吃的是鸡肉,还放了香料呢!”
郑小二板着一张笑脸,颇有些大人模样地说:“你不要再叫我少爷,先生说了,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南菩萨的百姓。”
男孩吐吐舌头,他上课的时候把精力都放在认字上了,先生说的其他道理,他其实听不太懂,他不像少爷那么聪明,在男孩眼里,少爷是世上最聪明的人,只比南菩萨差那么一点点。
两人一起朝宿舍走去,宿舍是一栋大宅子改造的,派了士兵日夜保护看守。
郑小二和男孩以及另外两个孩子住同一间屋子,两人一张床,男女都是分开住的,女孩们住在另一边。
谁也没有想到女孩们也可以读书认字,然后出来做事。
不过没人有疑虑,因为南菩萨说了,在他眼里,世人都是一样的,不分男女,如果只让男孩做事,让女孩闲着,对男孩们太不公平了。
百姓们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公平的,男孩们找到事干就可以撑门立户了啊。
可南菩萨都这么说了,而且似乎还很有道理,百姓们也就轻易的接受了。
比起男孩们,女孩们在屋里还会做些小活,她们现在已经学会缝补了,虽然手艺跟大人们的不能比,但是缝出来也还可以用,大部分都是缝补一些小东西,比如袜子之类的东西,就是缝的丑些也没人能看见。
“你存了多少钱了?”小姑娘问身边的同伴。
同伴缝好一只袜子,冲她笑。
她娘告诉她的,不管有多少钱,是多是少,都不能告诉别人。
小姑娘问不出来,也就不继续问了,她小声说:“我娘把我的钱都拿走了。”
说是帮她存着,她知道,都给小弟弟置办东西去了。
以前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觉得有些难受。
同伴对她说:“那等你十四岁,你就自己去官衙把户头迁出来,你娘就拿不到你的钱了。”
小姑娘又不敢,只能学着大人模样叹一口气。
“我刚刚在外头看到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她脑袋好大,肚子也好大,胳膊和腿特别细,好奇怪。”
屋子里的小姑娘们都停下手里的活,有个小姑娘小声说:“我听我娘说过,说这样的人是吃不饱肚子,天天喝水,很快就会死了。”
“真的啊?”
“这多常见啊,我家邻居就是这么饿死的。”
女孩们打了个哆嗦,埋头继续干活。
多挣一点钱,她们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些。
因为女孩也能做工,娘现在生了妹妹,也不会把妹妹溺死,或者扔掉了。
——
常熟很快就恢复了秩序,百姓们对常熟改换门庭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触动,他们没什么信念,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加上现在的日子明显变得好过了,只要去录入了身份,有了自己的木牌,就能去招工的地方找活干了。
要是家里没有存粮,还能佘一些粮食,足够撑过最开始的艰难日子。
女眷们也干活去了,夫妻俩都能挣到口粮,一家子人,靠着夫妻俩挣得钱和粮食,不说吃上肉,但是能吃饱。
林渊是在攻下常熟一个月后到的常熟,他也不会在常熟久待,而是会派人任职,管着常熟。
关于这个人选,林渊一直没有定下来。
他手底下的文臣太少了。
姜桂在泰州,宋石昭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他身边,罗贯中只想当个军师。
宋濂还在路上——林渊都不知道自己今年能不能看到他。
其他的一些小吏,林渊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考察。
“大人。”朱元璋走在林渊身侧,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
林渊一边听一边思索,然后问道:“这次随行的官吏当中,有没有表现出众的?”
朱元璋报了一个名字。
林渊的眼睛微眯,竟然是他。
吴长青就是这次跟着到常熟的人,他原本在高邮当一个县令,听说常熟需要人,他就立马报了名,还提拔了手底下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高邮再怎么做,能做到一个区长就算顶了天了,去常熟看起来危机重重,但却是他的机会。
被冷落了这么久,吴长青早就琢磨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他每一项都考虑到了,却没考虑到南菩萨真是一个心软正直的人。
这让吴长青一边感叹,一边又对林渊越发忠心。
毕竟林渊现在对朱元璋他们心软,将来有一天,也会对他心软。
跟着一个心软的主人,总比跟着一个残暴的主人来得强。
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子,宁愿从常熟的小吏做起。
林渊对朱元璋说:“再看看。”
挑选的官员,必须能理解他的意思,能忠诚的执行他下达的每一个指令。
他需要是个聪明人,却绝不能有超出界限的野心。
朱元璋点头,他明白林渊的顾虑。
“蒋家逃了两人,现在被抓回来了,都是身怀六甲的女人,蒋正的妾。”
林渊想了想:“先关着,等孩子生了,就把孩子抱走。”
未出生的孩子是没有罪的。
“至于那两个女人,到时候把她们带到洗衣局里,如果表现的好,每个月就能去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朱元璋点点头。
林渊站在窗边,他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硬。
换做是以前,他根本说不出把蒋家斩草除根这样的话。
外头吹着风,不冷,林渊却紧了紧衣领。
第62章 062
拿下常熟以后, 林渊手里的人就更多了,常熟毕竟是一个州, 虽然人口不算太多, 比不了上州, 但一个常数带给林渊的人口数, 占据了总人口的三分之一, 人, 永远是立身之本。
就像曾经的“人多力量大”一样。
人从出生到长大,至少需要十多年的时间。
劳动力越多越好, 哪怕是孱弱的人, 只要有用处, 也是越多越好。
“朝廷准备舍弃贾福清了。”陈柏松手里拿的是斥候们传来的消息,“他们准备从附近州县调兵, 任纳哈出为将。”
林渊:“纳哈出?”
陈柏松把书信递给林渊:“我没认错?”
林渊摇头:“你没认错, 那三个字是念纳哈出。”
纳哈出,元末著名蒙古猛将, 年纪轻轻就是太平路万户, 历史上,朱元璋生擒了他,因看他拼死守城, 不忍杀他,又见他不降,于是放起北归,纳哈出回到北元, 依旧被委以重任,打退了明兵的七次进攻,最后还是明朝国力强盛之后,腾出手来对付北元,纳哈出坚持到最后才投降。
最后被朱元璋封侯,赐予铁卷丹书。
“他们什么时候出兵?”林渊问。
陈柏松回答道:“月末。”
林渊思索良久:“叫朱元璋早做准备。”
陈柏松欲言又止。
他本身就是林家的家仆,明白什么是尊卑上下。
林渊奇道:“你想说什么?”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79节
陈柏松这才说:“东家何不派我去?”
林渊专注的看着陈柏松,他看着陈柏松坚毅的面庞,乌黑又锐利的眼睛,问道:“你想领兵?”
陈柏松说道:“论带兵打仗,我不比他差。”
他不知道林渊为何如此重视朱元璋。
但身为臣子,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可这不代表他愿意屈居人下。
陈柏松双膝跪地,主动请缨:“愿为我主分忧!”
林渊伸手将陈柏松扶起来,轻声说:“你有几分把握?”
陈柏松抬头,眼神如狼:“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林渊叹了口气:“那就你去。”
陈柏松提着的心放下来。
直到陈柏松走后,林渊才坐下,给自己斟茶,他现在不需要人伺候。
他觉得,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陈柏松他们,现在估计也开始追逐权力了。
即便他们每次打完仗,自己都要把兵符收回来,他们自己或许也很懵懂,但也已经依靠着直觉去追求这些东西。
林渊不想有朝一日,他因为忌惮和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对这些部下举起屠刀。
他必须要想办法,既能让他们忠心,又不让他们拥有过分的权力。
或许可以用爵位相赠。
……总归有些麻烦。
林渊觉得如果自己穿越前是个政治家,或许处理方法会更多一些。
可惜他不是。
朝廷终于失去了耐心,要用武力使他们屈服了,不过能忍这么久确实已经超出了林渊的预计,他这一次要把朝廷的军队打怕,至少要争取到让泰州三地休养生息的时间。
天下越乱,就越容易建立新的规则,人们无所依靠,只能依靠他。
如今的泰州三地,正按照他的想法在变化。
人们有工作,女人们也能走上街头养活自己,他需要每个人都能创造价值。
如果女人们都被困在后院,那么他会失去三分之一的劳动力,或许更多。
他需要扫盲,只有会认字的人多了,才能提高效率。
他也需要有人做研究,发掘更多的人才。
林渊知道自己不可能建立一个理想国度。
可他想在能做到的范围内,让新规则代替旧规则。
——
“东家的想法,我参不透。”罗本正在跟宋石昭对饮。
他们喝的是黄酒,桌子上还摆着小菜,宋石昭喝了口酒,这才对罗本笑着说:“东家看到的东西,跟我们所看的不同。”
罗本:“如何不同?”
宋石昭笑道:“我们看的是眼下,看的是几年后,东家看得长远,看得是十几年,几十年,甚至百年后,我们看的是改朝换代,东家看得是天下百姓。”
“你可知,如今的泰州三地,百姓与之前有何不同?”宋石昭问道。
罗本说道:“男女皆可做工,衙役往复巡逻,各司其职,各领其事,各尽其用。”
宋石昭点头道:“东家,这是在改,把他觉得不对的地方,全部改过来。”
罗本奇道:“自古以来,规矩从不曾更改,男主外,女主内,何以东家竟如此不同?”
宋石昭忽然说:“正因东家的举动,如今识字小儿越发多了,百姓有了钱,商人也多了。”
“百姓不蠢,他们得到了利益,此时若是朝廷打来,你猜百姓们会如何?不说朝廷,便是红巾军打来?”
百姓们如今过得是好日子,若有人出现,叫他们交出既得的利益,重新过回以前的日子,他们大约会咬死对方。
哪怕林渊到时候迫于无奈逃离,只要重整旗鼓,登高一呼,自然有无数百姓愿意追随他。
罗本叹道:“东家的心性,非常人所能比。”
宋石昭给罗本倒了杯酒:“罗大人不必为难自己,您是疆场上运筹帷幄之人,这些事用不着您操心。”
罗本喝了口酒,问宋石昭:“宋主管是何时投到东家麾下的?听说早先东家只有一座庄子,那时您便在了。”
宋石昭说道:“那时的我,不过是个食不果腹的流民罢了,现在想来,竟叫我有恍若隔世之感。”
“罗大人,我那时便知东家是明主,立身持正,不曾因身处上位轻贱百姓,又杀伐果断,不曾有妇人之仁。”宋石昭说,“这天下的人可分为几种,愚昧之人,残暴之人,柔弱之人,心性刚强之人,良善之人,律己之人。”
“可这天下人,却不是每个都能成为心怀天下之人。”
“上位者,要心怀仁善,仁善对着百姓。”
“也要残暴凶狠,残暴对着贪官污吏。”
“要心性刚强,不为外物所动。”
“也要严于律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要是这世间最心慈手软之人,也要是这是世间最凶狠刻薄之人。”
宋石昭说:“我原担心东家过于仁慈,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罗本想起那张总是面带笑容的脸,也叹息道:“本原也担忧,怕东家对蒋家心存不忍。”
蒋家没有投降,选择了硬撑,林渊必须要心狠手辣,不仅仅是稳定民心,更重要的,是做给天下人看,投降就有活路,不投,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泰州三地的豪强全都被林渊掠夺了家产,却没有叫他们去死。
这难道不是恩德吗?
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总比死了好。
更何况,只要有手有脚,就不用担心饿死。
要是手里有本事,能做工,会读书,上升之路并不困难。
宋石昭喝下最后一口酒,他看向窗外,浑浊的双眼却冒出精光:“我宋石昭等的就是此时,等着风起云涌,改天换日!”
罗本也被宋石昭感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对他们而言,什么也比不上搅弄天下风云来得更具吸引力。
为此,什么功名利禄都可以抛开。
只要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哪怕是一个名字,都够他们为此奋斗一生了。
就在朝廷要打来的前夕,林渊砍了一批脑袋。
总有为了利益不要命的商人,他们大肆购买高邮一地的粮食,粮价涨得之快,叫人瞠目结舌。
还有贪官污吏——林渊给他们的俸禄并不少,他们是以前养下的习惯,至今没有改。
这一次,不少人都觉得地都被染红了,鲜血渗进泥土里,鼻尖全是血腥味。
那些被抓住的人痛哭流涕,以头抢地,跪求士兵们。
可是没人听他们的。
一个个被拉出来,一个个被砍头。
每一个被砍头之前,都有人在旁边唱读他的罪过。
一旦唱完,人头就落地了。
这次之后,有不少人出逃,林渊没有叫人去管。
他们怕他,也该怕他。
林渊坐在高处,脸色无人能够看清,连宋石昭都不敢说话。
他也劝过林渊,让林渊徐徐图之。
可林渊却说:“我缺匠人,缺更多的读书人,缺会种地的人,唯独不缺想发财和想做官的人,我不在此时确立秩序,难道还要等他们不怕我的时候去确立吗?”
宋石昭听完就明白了。
林渊不怕别人怕他,他更怕别人不怕他。
君王的仁慈,应该像雨露一般洒向百姓。
君王的愤怒,应该像雷霆一般让人畏惧。
林渊早就用仁爱收拢了百姓,他现在要做的,是用愤怒震慑阴暗处的人。
但出乎宋石昭意料的是,出逃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破泰州三地的秩序,百姓们没有逃,正相反,他们似乎更安心了。
“那些人就该杀!”
“南菩萨这么做,自然有南菩萨的道理,难道你觉得自己比南菩萨更厉害吗?”
“南菩萨做什么,难道还要给尔等解释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
宋石昭在街头听见这些话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他到底是哪里没有想对。
他一直以为,林渊在百姓的眼中只是一个领袖。
现在看来,他已经被百姓神话了。
在百姓眼里,他早就已经是皇帝了。
只有皇帝,做什么都是对的。
皇帝要杀人,必然是那人做错了,皇帝是不会错的。
百姓们会自行解释,自圆其说。
因为林渊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不再是人了。
皇帝在百姓们眼里,也不是人。
而是神。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80节
宋石昭发现,林渊变了,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怎么去把握人心。
他之所以砍那么多脑袋,就是因为他明白,无论他怎么做,他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够动摇。
“看来还是我太蠢了。”宋石昭自言自语,自嘲一笑,“自以为聪明。”
宋石昭叹了一声:“天下大势啊……”
——
周福站在地牢里,他手里端着茶,看着这些曾经跟他打过交道的商人们,这些人跟他一样,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只是为了能有更多的利益,他们大约拿到了不少好处,把高邮的粮价抬得快跟黄金一样高了,百姓们看到这么多钱,自然会卖粮。
等到百姓们拿不出粮了,南菩萨只能开仓派粮,粮仓的粮食再多,也受不了这样的恶意买卖。
谢自常也在看这些人,准确的说,商会所有的商人都来了,他们来到大狱,看着这些曾经给他们送礼,纳拜山头的人,心情都很复杂。
被关在牢里的商人们哭求:“周会长!我们是猪油蒙了心,被奸人利用!周会长救吾等啊!”
“周会长!赵某愿将身家全赠与周会长,一文不留,周会长救我!”
“我家还有待哺小儿,饶我一命啊!”
……
周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转头冲着商会成员们说:“都警醒一些,莫要叫他们成了我等日后的下场。”
有成员小声问:“全都要砍头吗?”
砍头二字一处,牢里的商人更疯魔了。
周福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行商最重,便是审时度势,命都没了,哪里有钱挣呢?”
“你等错在分不清形势,这错,足以要你们的性命了。”
周福又对成员们说:“从今日起,不能有一粒粮食流出去。”
成员们:“是!”
对林渊而言,金银珠宝的作用已经没那么大了。
他甚至叫人去外头买粮,但他不能允许泰州三地的粮食流出去。
这么多脑袋一掉。
商人们再不敢自以为是,全都老实多了。
从那天起,林渊治下的三地,无一粒粮食流出。
百姓们卖不出粮食,却也不生气,每日都有人在街上敲锣,解释商人们高价买粮的原因。
一连解释了六七天,便是无知小儿也能重复出来。
“可见这些人的险恶用心!”读书人们聚在一样谈论。
“到时候我们没粮了,南菩萨自然要开仓放粮,然后呢?”
“不必外人动手,我们自己就完了。”
“百姓愚昧啊!”
“正因为百姓愚昧,南菩萨才更要为他们考虑。”
“天下百姓,又不是都如我们一样读书识字,知晓道理。”
也有读书人不说话,他们家之前也是卖过粮的。
如今知晓了南菩萨的顾虑,他们深觉羞愧,他们竟然与愚昧贱民一般,都被暂时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差点就铸下大错!
“也不怪百姓!怪那些商人背后之人太过阴险狡诈!”
“百姓若都聪明,还要官干什么?”
“正是!”
为了让百姓们放心,林渊自己叫人去收粮,这些粮食都作为军粮,百姓们手里的粮食变多了,自然想换成钱,林渊也知道他们的需求,他出的价也不少,为了维持本地的粮食市场,他自己高价收粮,又让商人们低价卖粮。
有粮食的用粮卖了钱,没粮食的又买得起。
但这样一来,林渊的手头就有些紧了。
好在有兴化盐场,才能达到收支平衡。
盐不是粮食,人们没了粮食会死,没了盐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外头的盐价怎么样,林渊并不在意。
林渊此时正看着跪在议事厅中间,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这人原本只是一个小吏,林渊当时手里无人可用,见这人还算清醒,便升了他做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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