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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蜀七
村长这么一想,忽然就涌起了一股气,是啊,他进了城,哪怕在一个小小的没有品级,不算官的书吏面前都要低下脑袋,附小做低,却依旧求不来本属于他们这个村的赈灾银子。
他怕什么?到底怕什么?如今朝廷的使者都来了,还是最铁面无私的大人,他为什么不放手搏一搏?
赢了,他们这个村就不用过穷日子了。
村里有不少穷苦人家,他掏出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俸禄补贴,还惹得妻子总骂他。
他知道妻子不容易,要不是两个儿子争气,学了手艺早早出师,家里可能早就掀不开锅了。
赵姓人也只有两三户过得好,那也是因为他们早年对村里有贡献,分的田好,孩子们都送去学手艺了。
村子里的大姓都只有几户日子好过,更别说外姓了。
村长嘴里发苦,他刚当上村长的时候,也想过要带着全村人过好日子,那话怎么说来着?脱贫致富,而且他们那时候去上面学习,经常能听见一些例子,什么一个村靠养猪致富,一个村靠养鸡致富。
他们听着就觉得心神荡漾,那要是他们的村子多好啊。
一个村子的人都养猪或者养鸡,还能联系商户来收,只要愿意养,只要养得好,就能好好生活,就能吃饱穿暖。
可是他们很快发现,他们再努力也没有用。
朝廷不帮他们啊!
他们没有钱去买猪,也没有前盖棚子集体养鸡,更没有钱买织布机织布。
村长对红袖说:“大人!若大人有差遣,小的万死不辞!”
红袖问他:“到时候叫你去指认,你敢去否?”
村长咬着牙说:“小的敢。”
红袖点头:“那就好,你们村的记事本拿来给我看看,这些年官府给了你们多少补贴都记着的吗?”
村长苦笑道:“回大人的话,什么补贴?这十几年是一个铜板也没见着过。”
红袖一愣:“这么多年都没有?”
村长摇头:“早些年的时候,上头的老爷是个清官,但那时候朝廷也没几个钱,老爷也没有捞钱的地方给我们补贴,赈灾款下来,都是给了受灾最严重的村镇,我们小湾村既不算严重的,也不算没受灾的。”
“后来换了如今孟大人的堂兄,那就更没我们的份了。”
十多年了,他们从一开始期待着朝廷帮一把手,到现在的低头认命,其中酸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句难听的,他们其实恨毒了姓孟的,可姓孟的一家都是所谓的清流,在朝堂上还颇有话语权,当家的大老爷,那可是在陛下还没登基前就跟着陛下的。
红袖要是知道了村长心中所想,一定会说:“姓孟的就没在皇上跟前挂过号,算是哪根葱?”
可是这样不发达的地方,没人知道京城到底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孟家是京城出来的,就够把他们唬住了。
“赵村长有心,我还要探访其余七村,还望村长与我走一遭,只是不能与尊夫人和村民言明。”红袖道,“但我已做好了安排,今夜大人就随我走。”
村长吃惊道:“什么安排?”
翌日,流言传遍了小湾村,他们的村长跟着那个寡妇跑了!妻子儿子都不要了!村长也不当了!作孽哦!那哪里是个寡妇!那是个妖精啊!
村长媳妇一整天都在屋里嚎哭,还叫人去城里把两个小子叫回来。
那些和寡妇说过话的大婶子小媳妇也不敢说话了,只庆幸自己没让自己男人见她,不然跑的是谁就不知道了。
但这个时候,村长已经坐在牛车上了,他手里还拿着米糕,吃得喷香。
这米糕可是甜的,上好的大米做的,就是冷了也好吃,村长眯着眼睛,这辈子没吃的这么香锅,毕竟在家,他吃的也是杂粮饭,纯吃大米——嘿呀,那是以前的地主大老爷才能干的事。
红袖看他吃得香,还叫人给他倒了杯茶,这茶杯有盖子,在车里喝也不担心洒出来,只对着那个小口喝就行了。
红袖对他说:“等这件事过去了,新来的知府必然是个懂事的,到时候你们这些村子都会重新修路,建厂房,你要带着你的村民脱贫致富,到时候你看着米糕,说不定还觉得腻味呢。”
村长疯狂摇头:“不腻味不腻味,这米糕啊,一辈子都吃不腻!”
红袖被他逗笑了:“赵村长,这话说早了。”
村长朝红袖讨好的笑了笑。
他倒是不后悔跟着红袖出来,若是真能为村里谋得点好处,他危险些也无碍,就是不知道他这样出来……回去以后怎么跟妻子孩子解释,实话实说他们也不见得会信,毕竟上头肯定还要调查,等知府真的被查办了,他可能就被自己媳妇给打死了。
……他媳妇可是杀猪匠的女儿,小时候跟着她爹学了不少把式,别看长得又矮又瘦,力气比男人还大,又是断掌。
以前他们夫妻两个起了争执,他媳妇一巴掌下来,把他打得头晕眼花。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213节
虽然事后妻子给他道了歉,说以后再也不打他了,他还是留下了阴影,每次要来吵起来的时候,他就要想想那一巴掌。
所以吵起来之前,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隔着门跟妻子吵,吵完之后等妻子消了气才出门。
也算是找到了夫妻相处之道。
赵村长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预想到这次回去肯定躲不过去了。
哎,希望儿子们能帮忙拦一拦。
第188章 188
孟家在遍地高官勋贵的京城不算什么大家族, 京城的官员大多看不起外地的官, 天子脚下当官, 六品也比外头的五品强, 能上朝议事的, 那就更不一般了,基本都是皇上的铁杆, 一个个这些年都被调教的乖顺极了。
“老爷, 二郎和三郎送信回来了。”老仆快步走进来。
孟家有五个儿子, 孟老爷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他自己没什么才华,不像别的纨绔子弟喜欢钻研新东西, 也不像世家子弟那么文采斐然, 到了老年回头看过往, 也就一个优点, 能生, 还都活下来了。
大郎在京城当区长,是个七品小官,但这可是京城的区, 多少人挤破头都当不了。
二郎和三郎在外头为官,都是五品, 别看五品大, 回了京就不同了,他们五年一调任,不像大郎在京里, 京里的官除非犯错,否则是不会动的。
孟老爷看完信,焦虑地在屋里踱步:“都说了别给他们大哥找麻烦!”
孟老爷就相信一句话,孟家最后还是得靠老大,老二老三那都是不靠谱的人物。
“去,把老大找回来。”孟老爷思索再三,对老仆吩咐道。
老仆小声说:“老爷,大公子正在府衙呢,哪能想回来就回来。”
孟老爷深吸一口气:“让他请假,今天非得叫他回来!”
“区长!”下属在门口叫了一声。
孟大郎站起来,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下属:“您家来人了,说有要紧事,叫您请假回去。”
孟大郎眉头微皱:“什么要紧事?我正忙着,哪里走得开。”
他这些日子正在计划推行街道清洁大队,忙得焦头烂额,他这边是实验区,到时候上头是要派人验收的,要是别人都干得好,他干得不好,有没有赏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不想丢脸丢到姥姥家。
下属又说:“说是您家老太爷病了。”
孟大郎只能往回赶。
他那个爹一有事就说自己病了,孟大郎觉得真要是病了,也是自己把自己咒病的。
等孟大郎赶回家,就看见自己老爹坐在椅子上哭。
孟大郎叹气:“您惹了什么麻烦?哭什么?”
孟老爷连忙走上前抓住孟大郎的手:“儿啊!你可一定要帮帮你弟弟们!”
孟大郎莫名其妙:“帮什么?”
孟老爷看大儿子这正气凛然地模样,咽了口唾沫,把信递给他。
孟大郎一目十行的看完,眉心越皱越深,他偏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孟老爷:“他们在外头,敢这样做事?”
孟老爷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我、我也是刚知道,你先别生气,他们事做的确实不对,但好歹是一家人,他们在外头,咱们在京里,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这次他们就是想叫你帮忙找找门路,给上头贡一贡。”孟老爷看着儿子,有些说不出话。
孟大郎把信捏在手里,他额头青筋凸起,怒不可遏地说:“现在想起来找上头贡一贡了?晚了!今年大调,我都没有提前收到风声!”
孟大郎忽然顿住,瞪大了眼睛问:“不止今年吧?”
孟老爷咽了口唾沫。
孟大郎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几年了?”
孟老爷看儿子的样子,害怕儿子发疯揍自己一顿,连忙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收到信!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外面胆子这么大!我要是知道,我早就跟你说了!”
孟老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想想怎么盖过去,都是一家子骨肉,总不能看他们去死吧?”
孟大郎冷笑:“爹,我们放任他们去死,我们这一家还能保一命,不放,那就一家子一起死!”
孟老爷:“没这么严重吧?”
孟大郎:“你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聪明人?现在写信来问,肯定是因为大调已经查到他们头上了,这次大调的主管衙门是都察院!都察院是什么地方?连一品大员都敢查,敢拉下马的地方!”
“爹,您记性不好,要我再跟您说说陛下还没登基时是怎么砍贪官的吗?”孟大郎气不打一处来,“咱们俸禄低吗?!他们在外头不像京里,东西便宜,俸禄比在京里还经用!再说了,各地税收,陛下已经是留了空间,但凡脑子够用的,都不会去淌这趟浑水!”
孟老爷在旁边小小声说:“谁会嫌钱多呢……”
孟大郎:“我嫌!”
“爹,咱们孟家不容易啊。”孟大郎不能殴打老父亲,深吸一口气,“当年您带着我跟着陛下,一路跟到京城,刚到的时候,咱们穷的连吃饭都快吃不起了,能有今年,是陛下仁爱,是我孟大兢兢业业,不敢有分毫行差踏错得来的。”
孟大郎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他抬起头来:“若是没有大调,还有挽回的机会,大调开始了,只是看他们什么时候落马,是早是晚而已。”
“不用回信了,明日我就去请辞。”
孟老爷惊声道:“请辞?辞什么!咱们家谁都能辞!唯独你不能辞!”
孟大郎惊讶道:“爹,您还知道啊?您还知道我是京官啊?您知不知道,他们贪的东西,够砍多少回头了?我?那两个是我弟弟,您说,谁会信我在京城里没有给他们方便?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爹!”
孟老爷终于知道怕了,他整个人都在抖:“没有别的法子吗?我写信给他们,叫他们把钱还回去,让他们辞官认错!”
孟大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他的老爹有这么蠢吗?
孟大郎:“爹,不用说了,我明早就去请辞,老二老三和我们是分了家的,我最多只能保全我们大房一家和您,老二老三……上断头台那天,我会带壶酒给他们。”
孟老爷:“不行不行,一定会是死罪吗?我看前几天也有贪官被抓,不是说最重的一个也就关十年吗?”
孟大郎笑道:“那您知道他们贪了多少?”
孟老爷摇头:“只要是贪,总归贪的多吧?”
孟大郎大吼道:“贪的是多,但人家没敢贪朝廷发下去赈灾银子!没敢贪孤儿寡母的活命钱!”
孟老爷双腿一软,竟直接跪了下去。
“说不定上头查不出来,说不定他们敬小慎微……”孟老爷自言自语,还抱有一点微弱的希望。
孟大郎看着自己的老爹,想起自己那两个从小机灵,但机灵不到点子上的弟弟,无声的叹了口气:“爹,以后不当官了,京城也住不下去了,我叫婉华去收拾打点,把铺子和不好带的贵重东西卖了,咱们去江南,正好给您养老。”
孟老爷几近癫狂地说:“我们孟家!我们孟家这么多年啊!好不容易有了官!”
孟大郎扶着老父:“爹,别怕,这还不是最难的时候。”
“我已有子,若我也陷进去了,您就听婉华的,婉华有主意。”孟大郎看向窗外,目光茫然。
他自己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是他错了吗?是他没管好弟弟们,是他没把精力放在弟弟们的身上吗?
明知道他们外派为官会经受更多的诱惑,可他为什么一直笃定,他们弟弟们没有那个胆子?
然而事实上,他们有哪个胆子,而且早就有了,八年前就有了!
孟大郎深吸一口气,他让老仆看好孟老爷,自己去了书房,提笔写辞呈。
不知道上面……是个什么章程,他能不能保住一命。
皇城里,林渊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都是来自全国各地,都察院有铁证之后才送来的。
水清则无鱼,林渊明白这个道理,过度的压制只会得到更大的反弹,以前他的手段暴烈,抓住一个就是砍,现在他没有再这么干过了,关于贪官污吏的处理方式也有法可依,有例可循。
他按照经济条件给官员干部重新制定了俸禄,能确保他们的生活无忧。
相当于在基本工资只有三千的时候,这些官员能有一万。
足够养活一家人了,而且官员们一般也有自己的铺子和田,日子能过得很不错了。
他们自己也知道贪会是什么下场,而且五年一任,要是当地的经济变好,人民幸福指度变高,上升渠道是看得着的,现在有硬性审核,他们谁不想回京城当官?
所以这几年来贪官污吏倒是比之前少了许多。
林渊翻看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紧抿着唇,就在二两以后林渊要发火的时候,林渊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二两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夜深了。”
林渊站起身来:“给朕上碗牛肉面。”
然后他想了想又说:“两碗吧。”
“是。”二两叫侍人去传膳,自己陪着林渊走回了寝宫。
陈柏松如今白天在军营里练兵,晚上回宫侍寝,自得其乐,正坐在寝宫的软凳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这软凳还是林渊叫人弄出来,主要是硬凳子坐久了不仅屁股疼,还可能坐出坐板疮。
“我就知道你没睡,我叫御膳房送了两碗牛肉面过来。”林渊坐到陈柏松对面,拿起黑子和陈柏松下棋。
他们俩的棋艺都不怎么样,臭气篓子对臭棋篓子,最后还是叫林渊赢了。
陈柏松抬头问:“怎么了?一进来就板张脸?”
林渊笑了笑:“板得这么明显?”
陈柏松想了想,认真道:“也不是很明显。”
林渊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久居高位,哪怕是稍微皱一皱眉,都够叫人恐惧的了,也只有陈柏松现在不怕他,他说:“贪官污吏,从来都是杀不完的。”
陈柏松:“你才知道?”
林渊:“知道是知道,可是每隔几年查一次,我都累了。”
虽然每次查出来的都不多,但是里头总有贪得叫他都嗔目结舌的。
“有两个姓孟的,亲兄弟。”林渊面无表情,“哥哥贪完弟弟继续去贪,同一个地方,省府说任命的时候不知道,你信吗?”
陈柏松摇头:“不信,哪怕不是同宗,一样的姓也该好好查查。”
林渊:“现在红袖问我,省府要不要查。”
“省府啊……牵一发则动全身,就是要动,也要把影响降到最小。”林渊喝了口温水。
御膳房的侍人把牛肉面端进来,因为是夜宵,所以分量并不多,但因为是大碗装着的,所会给人一种吃不完的错觉,但碗浅,两口就没了,两大片酱牛肉在上面隔着,一点葱花和绿叶菜点缀,看得人胃口大开。
陈柏松吃了口面:“这么麻烦?”




回到明初搞慈善 第214节
林渊点头:“和朝政有关的,就没有不麻烦的。”
“那两个姓孟的不算什么,地方官员,贪的虽然多,但手里的权力不大,贪了赈灾银子,砍头抄家就是。”
“主要是省府……他们敢那么大胆,省府功不可没啊。”
陈柏松听林渊的声音,知道林渊已经起了杀心,问道:“要不然我跑一趟?”
林渊抬头看陈柏松:“你去?”
陈柏松笑道:“怎么?去不得?少爷觉得我不中用了?”
林渊皱眉道:“我原本想叫驸马去。”
驸马也算半个林家人,就算没什么本事,也能坐镇了。
而且本身就不是干这种事的材料,也好叫省府降低戒心。
“那你护送驸马去吧。”林渊喝了口面汤,“驸马那就瞒着,只告诉他是代表皇家慰问各省省府。”
陈柏松嚼着牛肉:“好。”
第189章 189
“将军。”亲兵从城墙下来, 走进边关守军营帐内, 他脚步匆忙,脸上带笑,一脸的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了大笔钱财。
等他通报后进了将军的营长,朱元璋才放下手里的书, 天下太平以后他就来了边关,那时林渊也来信问过他, 若是愿意就继续当将军,驻守边关,守着大明的门户,若是不愿意就回京城,爵位是不缺他的。
朱元璋还是选了驻守边关, 他如今也和马氏成了亲, 夫妻感情很好, 又育有两个女儿。
眼看着是生不出儿子了, 朱元璋也不急,反正他现在位子在这儿,不怕挑不到好女婿入赘。
女儿在家招赘,生的孩子也是姓朱的, 老朱家的根断不了。
两个女儿也自小在军营边上长大, 马上功夫很好,臂力也练出来了,骑射不比普通士兵差。
朱元璋挺满意, 女儿这样他也放心,他百年之后,也不怕女儿管不住家。
还有马氏,未嫁娶前他也不知道她竟是个才智不输男人的女子,前几年边关有匪寇来犯,他忙着打仗,是马氏在料理后方,给朝廷的军报也是她在写。
家里也是一把好手,事事清楚,朱元璋回家歇息的时候,从不需要操心别的。
朱元璋看亲兵进来,笑道:“你急什么?”
亲兵连忙行礼道:“将军!卑职在城墙上看着,有使臣来了!”
朱元璋站起来,这个使臣就是京城派来的人,是代替皇帝来传话的。
这个时候来……
朱元璋脸上也带笑。
他以前推了回京,现在年纪也大了,想着自己戎马一生,该到回京享福的时候了。
再说,现在边关也有几个提拔起来的,如今手里都握着权,他这个将军一当就是这么多年,再当下去,下面的人也不好出头。
这时候走,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皇帝亲自派人来请,又能大方让位,回了京是有从龙之功这样的大功绩的,一个公爵是跑不掉的。
就是不知道是辅国公还是勤国公了,但不论是哪一个,脸面和实惠都有。
早年他也想过说不定能捞个王爵,当上异姓王,当年陛下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不过现在看看,陛下这么多年就封侄子当了个王,还是个郡王,而且根据新法,这个郡王是不能传下去的,一代而止,下一代里头若是没有出众的人物,必然慢慢走向衰败。
陛下对自家人都这样,更别说对他们这些外人了。
有个公爵就算他运气好,朱元璋这点想的开。
他这个公爵也传不下去,不过他在,就能守着两个女儿给老朱家开枝散叶,到时候孙子辈里有个能干的,朱家一样能起来,他们起点就比别人高。
再说了,这几年陛下的手段婉转多了,但朝堂上的官员早就被已死的宋石昭调教好了,各个都是陛下的应声虫,让他们和陛下唱反调,比砍了他们的脑袋还难。
使臣很快就到了,朱元璋跪在地上听旨,等使臣念完之后,他才抬头接过圣旨,站起来后对使臣说:“张大人长途跋涉,不如去我府上坐坐?喝杯热茶?”
使臣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朱将军请。”
朱元璋:“张大人请。”
两人军营离朱家宅院不远,两人也没有骑马,边走边说了一路的话。
使臣说:“下官来您这儿,杨将军和李将军那边已有人去了。”
朱元璋点点头。
他们几个都是陛下还没发迹那会儿就跟着的,年纪也大了,继续带兵也还成,毕竟没老,没见那些有经验的老将军,七老八十上阵的也不是没有,就壮个声势。
可要是真熬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别说公爵,死后估计也就是个大将军,大将军不值钱,死了一个后头还能填上来一个。
有了爵位才不同。
毕竟爵位是数得着的,就那几家,哪怕以后他走了,凭着公爵夫人,公爵女儿这两个名头,他的妻子女儿都能过得好。
不过他也只能庇佑她们,孙子辈的就不成了,孙子辈得看自己的本事。
使臣去驿馆歇息,朱元璋夜里才让妻子和女儿收拾行囊,家里的老仆愿意去京城的都带走,不愿意去的就给一笔遣散费,至于家里的家具,大件的都不必带走,京城已经备好了,体己的东西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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