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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还有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何止弈
师尊,我还有救
作者:何止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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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还有救 第一章 回国

看不清神色,看不清面容,在无法挣脱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有一个身形高大修长的男子,缓缓的向云漫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手却是冰冷的,攥在云漫的手腕上,带了一种叫人无法言喻的心悸,似乎还没有用力,就已经足够叫云漫无法挣脱了。
云漫拼命的去看他的脸,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能够被看清的,便只有那一双仿若冷血动物的立眸,正冷峻而淡漠的看着云漫。
他仿佛是将云漫当做了什么猎物,欣赏着她的恐惧与挣扎,那男人的声音尖锐如刀,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割开成四分五裂,几乎是带着血腥味直面逼来。
他甚至带了笑去缓缓开口,只不过这笑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反而衬得他更加的阴邪:“你告诉我,我凭什么不恨,我凭什么不怨,我恨不得饮血啖肉,以报此仇!”
本就显得十分寒冷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加显得阴森恐怖,云漫一个激灵,便从梦中吓醒了。
云漫此时身处在从英国折返回国的渡轮上,之前因着在船内有些憋闷,便到了甲板上带了小伞的桌椅下坐着,可是这船晃的实在是太过厉害了,竟是叫本打算清醒清醒的云漫不但睡着了,还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云漫自认这几日也没看什么恐怖的电影或是小说,也真不知道怎么会梦的这么诡异。
手腕上的湿冷感还在,云漫忍不住低头看过一眼,却是笑了,原来之前云漫点了一杯冷饮,此刻正是那冷饮化了,水顺着桌边流下来,一滴滴的落在了云漫的手腕上,才带来了这莫名的感觉。
随手将口袋里的帕子扯了出来,将手腕上的湿润擦去,云漫的手腕内侧有一点小痣,此刻被冷水激了一下,竟是也十分的发起红来。
当初云漫出生的时候,社会还有些封建,接生婆看见云漫的手臂便恭喜了云父云母起来,说什么这是天赐守宫砂,此女未来必然是会嫁给人中龙凤,此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之类的话。
云父云母听得高兴,对着这个女儿也越发的看重起来,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凡是想得到的,都叫云漫学了,很有一点要把她培养成以后当家主母的架势。
云漫小的时候也没什么办法,反抗不过,自家父母在其他事情上一向十分纵容自己,偏偏这些事上,却是丝毫不留余地的当起了封建家长,这也就导致了云漫对这颗给自己带来了诸多事务的红痣是怎么也看不惯,若不是怕违背父母惹了他们伤心,云漫恨不得早就讲这痣剜了去。
不过这些事情落在云漫的身上,倒也不算是全无好处,书读得多了,见识自然也就光了,所以云漫当年满了十八岁后,便一个人跑到了英国进学,如今四年过去了,学业完成,才回了国来。
却说云漫醒的也巧,没过多久,轮船便靠了岸,等着船员搭好了甲板,人群便喧喧嚷嚷的各自去寻了来接的亲戚,云漫混在其中,早是一眼望见了来接自己的人,放轻了步子在人身后轻一拍肩,这才笑着跳出来道:“沈伯!”
沈伯年纪不大,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黑亮身体硬朗,一看就知道是生活不错的,之前等人虽然焦急,却也没什么失礼的样子,此刻被吓了一跳,先是拍了拍胸口接着笑着道:“哎呀,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啊,叫我好找。”
一边说着话,沈伯也将云漫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手里,自己则是带着云漫往停了车的地方走。
云漫在外这几年,学习的都是些男女平等的道理,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回头不断去看那小厮,却也知道自己学的那些理论在这里是用不通的,也就抿紧了嘴没开口。
渡口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开车有些不方便,所以在城外的时候,沈伯是雇了黄包车来拉云漫的,云漫来回折腾的确是累了,也就没推辞,一边内心唾弃自己现在也资本主义了,一边却又面上无恙的坐上了黄包车。
庆城算得上是周围发展最好的地方了,就连城外的路,也都铲平了修过,不是坑坑洼洼的样子,路不颠,云漫也就有心思去看一看周围这久别重逢的景色了。
正是瞧得开心的时候,云漫却被城门旁聚集的一群人给吸引了,头一眼望过去,只觉得那处人群簇拥,可仔细看来,却发现那处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喧杂,人人都井然有序的排着队,尤其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穿着有些破烂的,就更不由的叫云漫多了几分好奇。
倒也不是云漫有什么偏见,只是一般穿着破烂的脸都是穷苦百姓和外地来逃难的人多,这些人的生活往往都是十分的奔波忙碌,每日都为一口吃的赶的十分的急,对于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有一种害怕把自己落下的心理,所以当这样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秩序往往是不怎么好的,除非是有强力镇压,但是现在却不一样,看起来没有人维持秩序,这里的气氛居然也十分的宁静平和。
云漫将落后自己不少的沈伯叫了过来,指了指那边:“沈伯,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沈伯在这地方生活着,对这边的事情,可谓是知道的无比清楚,此时才一打眼,便看了出来:“小姐回来的巧,正赶上徐大夫每月一次的济贫。”
“济贫”云漫也是许久没听过这两个字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顿时起了一点好奇。
这云漫在外许多年,整个人的气质和刚从家里走的时候,有了很大的不同,沈伯之前也没有敢跟云漫怎么说话,生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会惹的云漫不高兴,此时见云漫自己挑了话题起来,“是啊,咱们这地方虽然说还算是不错,大家都有吃有穿的,但是啊这一有病有灾的,土里刨食挣来的那点东西,就不足够再去负担了,所以啊,徐大夫便自己出钱,每个月会在城门外摆个小摊子,给城里城外的穷人看病。”
云漫这两年在国外,都习惯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故而听到这个徐大夫竟是这么好心,不由的起了点兴趣,十分想看一看这个只有书里才能看得到的圣人,是个什么样子,当即拍了一下车侧:“有点意思,走,咱们也看看看去。”
黄包车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得出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所以也不等沈伯意见,便十分欢快的改了道路。
既然是来领免费药的人,自然都是一些穿着破烂,家境贫穷的人,黄包车夫见云漫是个打扮干净贵气,看着很有一点洋墨水的味道,再看她身边的管家都坐得起黄包车,自然是不敢叫那些人冲撞了云漫,所以并没有靠的太近,只在叫云漫看得清城门边事物的距离,便停下了车。
云漫虽说学了些个人人平等的话,可到底还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又是为了回来见家人,特意熨烫的干净整洁的,所以现在的这个距离,倒是蛮合她的心思,所以便面上带了笑,对着黄包车夫笑了笑。
若是说这庆城里,倒也是个聚集了不少的名门大户的,其中会打扮,又生的天仙似得大姑娘小媳妇也不少,车夫每日城里来来去去,也都看遍了,却是仍是不由的觉得这云漫十分好看,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从外面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笑都仿佛是要比旁的人要叫人瞧着舒服一点似得。
他又哪里知道,英国这种地方,是最盛行绅士淑女之道的,凭你心里是如何想,你在那地方待上几年,便也不得不学了虚以为蛇的功夫了,云家又不缺钱,送云漫去的,更是极为高级的学院,这有钱人家的应对,自然是要比平常人,更要周全上几分。
那人包人的圈子中心摆了一张简易的小桌,有个身穿了藏青色长衫的人坐在其中,他正低着头给个花白了发的婆婆把脉,所以云漫倒是没能第一时间看到那徐大夫的面目,这倒是不由得叫云漫生出了一点可惜的感觉。
正主儿瞧不着,云漫只好往其他人那里瞄一下,果然,又叫云漫瞄到了好玩的:“这些人怎么有的手里拿东西,有的不拿”
沈伯的车这时候也停在了云漫的身边,看着云漫探了半边身子去看不知道吓成什么样,一边虚虚的张开了手臂去挡着,一边解释道:“徐大夫其实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药房先生,每个月拿的钱都是有数的,所以徐大夫虽说免费,可大家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即便是家中的银钱不多,却也都尽力的拿出一些来,实在不行的,便提些家里的瓜果特产,权当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云漫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眉,几乎是带了点批判的口吻道:“到底是进的少出的多,长此以往,只怕这人以后养不养得活自己都是问题。”
人倒是个好人,就是看起来脑子没有那么灵感,只知道一味的付出,却不晓得开源节流,这若是有一天他有点急事,自己发不出药了,只怕是必然要遭骂的,这就是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的道理了。




师尊,我还有救 第二章 你仇富?

之前云漫还没有出国去的时候,逢年过节,云家也会有布施求福的这种事,所以她对这种得失,是十分的清楚的,当初便是云家的那般财力势力,也免不了会有吃了饭又来闹事的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孤身一人呢。
心倒是好心,只可惜……也就是现在还没有遇到事情,若是遇到了事情,这个大夫看着文文弱弱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本来不过是匆匆一眼的路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云漫瞧着那个穿着布料都算不上多好的徐大夫,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滥好心。”
云漫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其实更倾向于自言自语,但是那个徐大夫竟仿佛是有什么感应一样,在埋头写药单的空隙之中,抬头看了云漫一眼。
徐大夫长的是个好看的样子,眉若远山,黑匝匝的眼睫毛,乌亮亮的眼珠子,高鼻梁,薄嘴唇,单一样拿出来摆在人脸上,便叫人觉得好看的,这个徐大夫更是厉害了,也不知道上辈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德行,竟是给这么多的好看难得,都攒自己的脸上了,还摆放的极为妥当,叫云漫这一眼看过去,就直接愣了。
云漫在以前读书的时候,曾经读到过关于婚姻的婚字的解释,说来并不浪漫,在远古时期,大家的交流并不是那么的方便,那会的结婚也没有现在的繁琐,只需要男人看上哪个女人,便带上木棍将女人打晕拖进洞府,只需要好事一成,这个婚姻的事实,便也算定了,所以这个婚字,便是由女和昏组成的。
当初在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云漫还觉得这个故事实在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却有点改了主意了,不夸张的讲,也就是云漫是个女娃娃,她若是个男儿身,恐怕这时候就要效仿一下老祖宗,直接一木棍给徐大夫打昏,然后抢走了。
不过也好在云漫是个女孩子,又把规矩仔仔细细的学了个通透,这会儿才不至于太丢脸,所以虽然一时之间被徐的好看惊了惊,却也没有叫徐大夫看个痴痴傻傻的样子去。
要不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意识到自己发愣的那个瞬间,云漫以电光火石一般的速度,对着徐大夫也露出了一个笑来。
云漫的笑可是当初在学校的礼仪课咬着筷子对着镜子练过的,唇角的弧度和弯弯的眼睛配合着,不知道叫多少金发碧眼的小男生被勾了魂去,所以现在,云漫几乎是带了一点轻微的报复意味的,想看徐大夫失神,可哪里料到那徐大夫不过是看了云漫一眼后,便又重新低了头下去,仿佛是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一样。
嘿呦喂。
这一下云漫的好胜心几乎是被激了起来,扶着车扶手就跳下了车,往那人群中走去。
沈伯看了这样,便也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口中不敢大喊,只紧紧追着低声道:“小姐,您干什么去”
云漫并不理他,一来是这事没法说,她自己也觉得丢脸,二来也是这地方虽然算是安静,但也是喧杂,解释起来难免费劲,便只是浅浅的回了个笑算作安抚,自己便又往人群里去了。
云漫今天穿的是个蛮俏皮风的小西装,吊带裤白衬衫,外面是个休闲款的外搭,脚下踩了一双平尖头的小皮鞋,贵气又好看,看起来和现在的场面格格不入,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格格不入使得她走向人群时,人群竟是不自觉的分出了条路给她。
而之前有些喧闹的环境,也都安静了下来。
云漫对于现在的样子也是有些没想到,略微有了一点尴尬,站在路中间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的人都不上去了,她也就不再客气了,直接在徐大夫的面前坐下,将手臂放在桌上:“有劳。”
徐大夫略微有些觉得奇怪,大概是认为凭着云漫的气质与衣着不应该来这里似得,所以此时便客客气气的道:“这位姑娘……”
云漫猜的到估计对方是要问自己为什么过来,也就不等他说完,便直接开口:“我身体不舒服,徐大夫不帮我看看吗”
徐大夫这个人行事很有点不紧不慢,有自己的一个速度,这会儿被云漫打乱,便停顿了一瞬才又开口:“我这里不过是简易的药摊,姑娘若是不舒服,不妨去城里齐全的药店看看。”
话都说到了这里,若是平常的时候,云漫必然不会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人了,可是今天她却难得的有兴致,脸上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一双眼睛弯的和新月一样:“都说徐大夫菩萨心肠,怎么现在见了我却要往外赶呢”
连捧带夸,徐大夫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这双眼睛,却是眼神不由的起了些躲避的姿态,垂眸自衣服里摸出一块蓝色宽格子的手帕搭在了云漫的手腕上,这才伸手上去按了脉搏。
徐大夫之前的样子让云漫留意了,眼里不由的蕴含了一点玩味,不过却是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十分配合的坐好,那徐大夫除了之前的那个眼神,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平静的样子甚至让云漫有几分怀疑自己莫不是看错了。
隔着薄薄的一层手帕,云漫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不似一般男子身上的灼热,徐大夫的体温偏凉,仿佛是什么冰冷的瓷器一样。
不过片刻就将手抬起,并将手帕收回了怀里,徐大夫开口:“姑娘请将口张开让我看一看。”
云漫依言照做,徐大夫只看一看就已经了然,便对着云漫分析起她现在的状态:“姑娘脉搏有力,不过舌苔有些发白,只怕是一直有些脾胃虚弱的症状吧”
云漫点一点头,在外这几年,她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所以多半是随便凑合一些,能不吃就不吃了,所以患上了胃痛的毛病,时常会觉得不舒服,她倒是也去看过,西药开了不少,吃了却不见什么效果,多是治标不治本的,没想到这徐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免多尊重了一分:“有劳徐大夫开个药方吧。”
徐大夫摇头,并没有要起笔的意思,只是慢条斯理的回复道:“这倒不必,姑娘只需要少吃寒凉的东西,再吃些大枣、山药、茯苓饼的食物,这些具有健脾功能,最重要的是不要挑食。”一条条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云漫本以为自己这身打扮,明摆着是不会再这里领救济药的,若是徐大夫开了药,自己是必然要去他的药铺抓药的,却没想到徐大夫是这么个反应,不由奇道:“您这是不开药”
徐大夫面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不过因为镜片宽大遮不住眼睛的关系,倒是没有显得眼睛不好看,而是给他多加了几分儒雅的气质,此时他便是推了一下眼镜框,温温和和的开口:“药补不如食补。”
徐大夫这人似乎是个真的好脾气,竟是一点私心也没用,这样的人,若非是那救世的圣父,那就是这些东西他不看在看眼里。
可……。云漫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大夫的衣服,藏青的长衫倒是洗的干净,也看起来是仔细熨烫过的,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也是可以轻易的看得出那衣服的布料只是一般,也许是穿的久了,竟是略微起来一点毛球。
他或许衣食无忧,但必然十分节俭,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上他本来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呢
云漫在英国的课程里,其实是选修了心理学的,这样的结果,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云漫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深思两分。
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莫不是起了神经,云漫的脸上便也带了些笑意:“也好,那就请徐大夫写个食补的单子给我可好”
徐大夫犹疑了一瞬,看着云漫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又缓缓道:“我所知不过几种,入药尚可,若是食补长久吃来有些单调,我师父留下的医书上有些药膳的单子,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回去后再抄写给你罢。”语气不卑不亢,真心实意。
云漫心道这话有理,看来这个徐大夫为人是真的没有什么私心了,便语气更加平和带着一点高兴的意思说道:“这样的话,还要劳徐大夫的笔,留个地址给我。”
徐大夫也不推辞,提笔便写了两行字给云漫,云漫接过来一看就乐了,现在西洋之风鼎盛,就连学校里,现在也都是不教毛笔,改用钢笔了,徐大夫这一手毛笔字倒是写的真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两行字,但其中的风骨可见。
云漫的毛笔字是不如徐大夫的,但是钢笔字却是很好看的,因此倒是真心实意的赞叹起来:“呦,徐大夫的字是真的不错。”
云漫此时的注意力尽数都在这个地址上,全然没有注意她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徐大夫握着毛笔的手紧了一紧,可那只不过是一瞬,那徐大夫便轻声笑了:“我愚钝,学的不好,我当年的老师写的要更好些。”
这话听在耳里,云漫倒是有几分想要问一下这徐大夫的师父是谁,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呢,徐大夫却又开口道:“姑娘收好,有时间就可差人去取,若是我不在,便将纸条给柜上的人,他们就晓得了。”
这话就有点赶人的意思了,云漫条件反射性的就站起了身,这迈开步还没等走呢,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乐意见着我啊,一个劲儿的想着赶我走,我似乎也没把他怎么着了,难道是仇富




师尊,我还有救 第三章 寻人

带着这个念头,云漫又给那徐大夫上下打量了一通,心道自己坐这里也这么久了,就带个地址回去也不像话,索性把刚刚迈出去的那步又收了回来,将那张纸拍在了桌上,坐的稳稳当当的:“云漫。”
如果说,徐大夫的声音像是清泉的话,那么云漫的声音则要轻柔的多,两个字从口中吐出来,仿佛诗篇一样的动听。
面对骤然砸在眼前的两个字,徐大夫似乎是有点疑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云漫,眼里的困惑几乎可以实打实的写出来了:“你在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太过无辜,云漫竟是一边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又不可避免的在自己的内心萌了一下,才耐心重复道:“我的名字叫云漫,云是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的云,漫是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的漫。”
女子的声音本就好听,这样细细道来的时候,更是如出谷黄鹂一般清丽动听,恨不得将这声音牢牢记在心里,可这徐大夫却是不解风情的样子,他一点头,似是记下了又似乎是有点敷衍:“幸会,我叫,徐慕安。”
这态度就不免叫人有点不满了,云漫将徐大夫的名字细细的读过两遍,也不知道这徐慕安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的,故意将这话说的含糊不清,云漫不如那些千金大小姐的脸皮那么薄,直接追问道:“许还是徐徐大夫你不说清楚,我这日后连锦旗都没办法送啊。”
仿佛是个开玩笑的态度,云漫把这话是带着笑说出来的,可话里的意思却是摆的明明白白,叫徐慕安想装傻都有些不可能,不由的有些无奈了起来,却也仔仔细细的将名字说了:“清风徐来的徐。慕安则是,祈慕安稳的慕安。”
这下却是十分的明白了,这个名字的寓意倒也让云漫不由得点头,最重要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大好,便笑赞了一声:“好名字。”
徐慕安的眼睫轻轻的颤了一下,面上不见什么喜色,似乎也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心里,只是斯斯文文的一点头:“云漫姑娘客气了。”
云漫琢磨着虽然说这是免费的诊断,可是也在这墨迹了这许久,直接走了也不合适,便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并着钢镚放在了徐慕安的桌上,又担心徐慕安不认识,以为是自己故意捣乱放的纸画片,便又叮嘱了一句:“我刚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去换大洋,这个叫英镑,蛮值钱的,算我今日的诊金,你若是不喜欢的话,就先存着,我以后换了别的给你。”
这话说完,云漫也不等徐慕安有什么反应,点一点头便转了身走,只留下这一句:“再会。”
云漫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却落在徐慕安的眼底的久久不去,分明是他在云漫过来的时候,做出一副冷静疏离的模样,可是云漫这时候走了,他的却又似乎是舍不得放开视线,直到云漫坐车走了,他才缓缓的收回了视线,重新帮再次排好的队伍看起病来。
而没过太久,就又有人带了一袋子大洋落在了徐慕安的桌上,来人是沈伯,给这钱的意思,却也是个好心的,无非就是,今天这里来的人,他们的药费都算在云漫这,不需要徐慕安这里出了。
徐慕安不可避免的有些不理解,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云漫自己其实也没有搞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云漫一直以为自己那一眼看楞是因为徐慕安好看的原因,可这时候离得远了,云漫却又咋摸出一点其他的滋味,就好像有一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她分明没有见过这个人,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可是她却莫名的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生出了一点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曾经认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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