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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温度(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飞汀
“…希,你真的如此讨厌跟我在一起吗你说实话,别说慌!”
“我说讨厌你就会离开”
感觉他的脸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走了几步,觉得身后有异。我回头一看,才发现一直走在旁边的人还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
见他不跟来了,我也没打半个招呼,乐得自个儿清静地往前走去。
“希…”他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大声叫我。
我无奈回头,本以为他接着跟上来了,却发现他还站着,完全有如被施了定身法般,我大感诧异。
这时节,寒气已深,风吹在脸上颇是刺骨,他独自站在数米远的地方,身旁冰冷的墙壁与他脸上的哀哀之色让我看着,心里一动,竟觉得煞是可怜,态度便不觉软了下来。
“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想被风干吗”我停下站住脚。不远处的人脚下就像生了根,表情怔仲地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你要么过来,要么滚开,别像傻子蠢站在那儿好不好”
我话音刚落,他大喜过望地跑了过来。若他身后有条尾吧,那一定在拼命摇着。我强忍住迸出嘴角的笑意,觑着他道:“你还真是个怪物。”
“啊”他满是不解。
我懒得和他多说,转身挪开了步子。
为什么一定要我叫他来才来平时他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想着想着,突然心里又生了些许悔意,为何先前心软叫了他,若不睬,他会怎样,在那儿站下去
我边走边为自己这种连锁性的思考感到好笑。
“希,我们到车上去吧,这里走路怪冷的。”
“你冷你自己去。”
“我是怕你冷,再说,快六点了,如果不快,恐怕阿晓会等…”
他空出一只手来握我的手,因为动作太自然,我一下子竟没想到要避开。等在漫溢的温度中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握住了。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握手像什么话!”握甩开他温暖的手掌,低斥。
“只不过握手,被人看见有什么…”他小声嘀咕着。
“阿晓,这是我以前的同学,宁扬。”阿晓回来后,两人对着望,我只得站出来介绍。
“以前见过。”阿晓一副不冷不热的语气。
“你好。”宁扬适时地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派头“希跟我说,他把你当弟弟疼呢。”伸出来的手并没得到回应,阿晓寒着俊脸哼了一声便进房去了。
我差点笑出声来。
宁扬也耸着眉毛笑:“这小孩还真不好吧结呀。”
吃饭时,阿晓只沉着脸吃饭,话很少。我当然知道,造成他不快的来源便是我身边这个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男人。平常阿晓难得呆在家里休息。吃饭后我决定赶人。
岂料…
“司希哥,我呆会儿出去。”吃完饭后,宁扬自告奋勇地去洗碗,我也由得他。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临时又有事”
“不是工作,我想出去看电影。”
“看电影”我直觉自己不该接口。
“魔戒三。”
“嗯。”“我买了两张票…”
“…”“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我倒不是不想去,只是有宁扬这个大麻烦在,会很不方便。
“司希哥,你不想去吗”
“呃,我也不是不想去…”我不知道该从何跟他解释起。
“因为客厅里的那个人”
“呃,算是吧。”我忽然发现自己回答得不得要领。
“你怕他生气…就不怕我也会生气吗”
“阿晓!”
“我一个人去好了!”他头发一甩,大步走出房门。
“阿晓,等我一下。”我从里面赶了出来,情急之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走到门口的人,向屋内瞥了一眼:“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了。
应该是生气了吧我迈着无精打采的步子回走。
“希,怎么了,他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横了他一眼,也没什么好语气:“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生气了”
我闭嘴不语,心里也直觉这样拿他出气太幼稚,可想到若不是他在,阿晓宝贵的休息日也不会弄得这样不快。就忍不住。
“饭也吃了,该走了吧”
“我想多陪陪你。”
“别说陪,听起来恶心。”
“现在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要不,看会儿电视好了。”见我不答,他打开电视,音量关小,又坐回我旁边。
我走进卧室把门关上,便躺倒了床上。
客厅里的人很意外地没来骚扰,让我清静了一阵。外面静悄悄的,他在干嘛走了应该不太可能。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厅里电话在想。两声过后,宁扬在门口叫我:“希,电话。”
我走到客厅时,绵长的电话铃音刚好挂断。我望了宁扬一眼。
“接别人的电话不太礼貌。”他如此解释。
我又好气又好笑:“礼貌你说这句话不怕闪到自己舌头”
“希,你的利嘴真是一点也没变。”
我靠在沙发上,他便像一块带着强力黏性的胶布跟着贴了过来。
“别靠过来!”我再次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
“希,你别老呆在里面了,和我说说话吧。”
“我累了,想睡了。”
“现在才刚刚八点…”
“我明天要上班,早点睡不行吗”
“我也要上班啊。”
“那你回家睡去不就行了!”
谈话到这里算是僵住。
他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终于说道:“好吧,那我回去了…”
我没应声,不过摆在脸上的表情想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他默然无语地看了我几秒,便走了。
逢他转身开门那刻,我似乎听到一声轻轻地叹息。





花开的温度(下) 第七章
门关上的同时,电话响了。我看了看,和先前同一个号码,陌生的。
“喂哪位”
“喂,司希吗”
听到这个不算陌生的嗓音,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有什么事”
一阵有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过:“啊,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我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凌乱的气息传进话筒。
“下月中旬,是…我和盛乐的婚礼,希望到时你能来参加,喝杯喜酒。”
“…”“哦,对了,小扬在你那儿吧他手机一直关着。也麻烦你顺便告诉他一声,到时两人一起来好了。”两声愉悦的笑声之后,结束了通话。
我呆呆地站在电话旁,直到听到话筒里传来迅疾的挂筒音才回过神来。
茫然间,听到门铃在响,脚步疲于挪动,铃声却一直持续着,开门一看,竟是宁扬去而复返。
他为什么突然回来我头脑迟钝地想着。
“…我的钥匙忘沙发上了,拿了就走…希,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你不是拿什么东西…钥匙的吗拿了就快走吧。”
“你不说,让我怎么放心走”
我按住了探向我额头的手。
“宁扬…我想喝酒。”
“希”
“给我买瓶酒回来好不好”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甩开他的手,朝门口直走:“我自己买去。”只觉他双手一拉便把我拽进怀里。
“不行,希,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手在背上来回摩娑似在安抚,胸膛更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温度传来,我闭上眼睛靠了上去。不管是谁,能让我得到暂时的温暖便行。
“宁扬…我很难受。”
“嗯,你说哪里不舒服”手掌在背上轻拍的同时,嘴唇在我额上亲吻住。
“你姐怀了盛乐的孩子…他们要结婚了…”
只觉额上的温度突然远离,却在下一秒覆在了我的唇上。我扭头让开,又被他捉住。他吻得很深,温柔而专注。那种专注让我感觉此时吻着的人心中一无一物,唯有此吻。
这样的吻,此时的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等寻回自己的呼>吸>时,发现自己已躺倒了熟悉的床上。
“你让我看到你为盛乐伤心如此,又让我情何以堪希!”他从咫尺间凝目注视我。我气息不接地喘着气。
“不要再想他了…好好接受我的爱…”嘴唇开始在我颈间、锁骨逡巡,而手指解开了我的上衣扣,探了进来。
早上醒来,床铺凌乱,身无寸缕,还被他紧搂在怀中。
如果说,对于昨夜毫不拒绝地让宁扬抱一事没有后悔,那是骗己骗人。但这点心思我也不会露于言表。既然做了,后悔何益若要怪,那也只怪自己一时臣服在欲望之下。
那一刻,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还是自己贪恋一种久违的温度
我看了看仍旧没醒的人,拨开他环在身上的手臂,下床穿衣。洗漱完毕再回卧室换衣时,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动静。伸出光洁的手臂在自己身侧摸索着,我知道他在下意识地找什么。
“希”身旁空空如也,他旋即睁开眼,神情紧张地四下顾看,却发现我就在离床不远处正盯着他看。紧绷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余下的,还是一脸朦胧睡意。
“希,你怎么就起来了”他抱住被子看着我。
我系着领带淡淡地说:“你可以不去上班,我迟到了可是要被人家炒鱿鱼的。”
“现在还早…”声音好似被中途截断似的,他突然望着我语气沉重:“希,什么时候了”
我头也不回:“八点二十。”
之后的我便听见一声“糟糕”就看见刚才还由于睡意未醒而周身慵懒的男人,精神百倍地一个翻身,就光着身子下床四处找衣。
“怎么了”我见他反应这么大,便多问了一句。
“我要迟到了。”
我很是诧异:“怎么,你也会担心上班迟到”语气不无讥讽。
正在急行军似的扣着上衣的人听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的希,我当然得上班啊,不然那一千多员工谁来管。而且平时我是严令自己员工不许迟到的,否则一律辞退。现在我若迟到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吧”
临出门时,我习惯性地朝另外一个房间望了一下,明明说今天休息,却没呆在家里。而他昨晚有没有回来,我也全然不知。
为自己一时忽略阿晓而惭愧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若是让阿晓看到昨晚的情景…
“我先走了,出去时记得锁门。”跨出门前,我交待正在忙着自身清理的人。
“希!等等!我送你。”他从厨房冲了出来,嘴里还有牙膏。
“不用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句。
才走出公寓大门,就听见了身后的叫声。
“希,等等。”头向回看,宁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自楼梯口而下,手还在系领带,头发也似乎有些凌乱。好在他本人可观度还不错,即使这样也不至于难以入目。
很快他将车从附近停车场开了出来。
“上车吧,希。”我看了他一眼,很干脆的上了车。本想坐后面,一拉之下发现竟是锁着的。
“希,坐前面,后面我昨天锁上了。”他打开前面的车门,一脸若无其事。
我在无奈之下坐在了前面。
没有偏头,却从前面镜子里看到开车的人一脸掩藏不住的笑意。我顿时了然,他是故意锁上的。
“到这里就行了。”在离公司一百米处,我让他把车停下。
“希。”正要步下车门的我闻声回头,只见他迅捷地靠了过来,蜻蜓点水似的在我唇上一吻“下班后我来接你。”
我默然拉开车门,我迈着散乱的步子走在进公司的路上。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我和他。
恼怒控制不住情绪的自己!之前的一切都在昨天发生变化。
如果,昨天拒绝,现在我还依然能若以前般和他撇开关系,默然以对。
可发生昨晚的根源何在
当时我或许很懵懂。
现在却已清晰地知道自己渴望宁扬的拥抱源于…
心中所宝贵的那段美好失去的空虚与失落。
那个时候的盛乐,
那个时候的我,
还有那段让我铭心刻骨的感情,
这一切,就像小时被大黄狗弄坏的叶子一样,
永远地失去了。
我该像小时候那样伤心恸哭吗
悲恸地哭泣,长大的我终是没有。
却是顺从自己的感受躲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寻求安慰。
突然变得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
下班出公司大门,一抬眼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靠线停着。
“希,呆会儿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们去…”
“我哪里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做。”未及他说完我便截去了他的话头。
“你回去吧。”到了楼下,我这样说。
他仰着头似乎是朝楼上看了看,遂低着头说:“我送你上去再走。”
踩着日常闭着眼也能走过的楼梯,我忽觉四楼楼梯很漫长。对这样躁动的自己,我感到几分无奈。
到了门口,他并未马上离去,而是默不吭声地站着。
我叹了口气,拿钥匙开门,他在身后把门关上。
“希!不要对我这么冷淡!”进屋后他难以忍耐地抱住我“你怪我昨天抱了你吗”
怪他
“我…见你没拒绝,便以为你同意了,我不是有意强迫你的。”这是并不像他会做出的那种异常慌乱的解释。
“我没有怪你,”掰开他的手臂,我是在怪我自己。
“昨天你并不是强迫我。”
“希,你说的是真的”他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喜悦。
我深深地看了那笑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他:“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各取所需而已。”
“什么叫…各取所需”
“你一直想要亲近我的身体,而我也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了。”选择背对他,是因为知道,说出这话的自己有多虚伪和无耻。
背后变得悄无声息了。我也没有回头。
半晌,声音依然自身后响起,变成很没有温度的那种沙哑。
“你是说,昨晚你把我当成盛乐的代替品…或者干脆就是有需要时召之即来的男妓”
我觉得脸上某根神经抽动了一下。
默然换来一阵长时间的沉寂。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是,既然你是那样看我,从心底厌恶我,那我…消失好了。”长久静默的人在身后发出叹息。
我没来由地震了一下,这么长时间来,我再如何冷漠、如何蔑视、甚至痛骂,他都从未说过“消失”二字。
“你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抱你,你都会愿意”
我怔住,这个问题我竟然没想过。
我只想过,昨晚的自己由于极度想要抚慰,心甘情愿地让这个叫宁扬的男人抱上了床。
却没想过,若当时是别人,自己也会愿意接受他的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是这样的吧”那种万念俱灰的垂丧语气,大概是以为我在默认。
我隐隐觉得不是他认为的那样,可若要我真对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碰触我都会愿意接受…
这句话也绝对说不出口。猛然惊觉自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种未可知的情绪当中。
“我…算了,终归就是这样吧。希,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宁扬显得有些疲惫地说。
随后,他站了一两分钟,便离开了。我竟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他离去之后的半个小时内觉得特别安静。
安静得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开始,我似乎又恢复了宁阳回国之前的那段清静时光。公寓从早到晚几乎都只有我一个人。阿晓不知在躲我什么,不回公寓,手机也不开。偶尔打通了也只说这段时间都很忙,为了方便基本上都睡排练室,会很少回公寓。
在电话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随他了。
这样的清静日子过了好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正忙室内卫生的我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彰显出不同寻常的气派。可他身边却很不对称地放着一株不大却是枝叶茂盛的盆栽树,用一个巨大的透气塑料袋装着。
“请问是司希先生家吗”来人极有礼貌地询问,得到我的确认后又继续说道“司先生你好,我是风凌集团的总裁助理康进,受我们总裁所托,给司先生你送来这棵树。”
“你们总裁还有什么交待吗”我把他让进客厅,接过树摆在一旁。
“我们总裁还有一封信给司先生。”
我接过信先放过一旁,客气地说道:“谢谢康助理跑这一趟。”
他面上泛起很为职业的笑容:“这是我份内的事,”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下“司先生常常一个人在家”
“啊…由于同住的那个朋友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近段基本上都只有我在。”
“难怪,我觉得司先生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
我勉强笑答:“还好就是,以前也常常这样一个人,习惯了。”
“不好意思,我的问题有些僭越了。”
康进走后,我拆开了一早放在桌上的信。

好久不见。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棵会开花的树这是我拜托一个搞生物遗传的朋友特意培育的。其实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送过来了。不过我当时想着等到,算了,我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本来是不打算送来的,想了很久,还是想送到你手上。或许你并没有真正想要,甚至忘了这件事,但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说起来,它不是很难照看,只要有适宜的温度就行,放在室内最好了,还可以>吸>收空调辐射。别看它现在枝叶茂盛,只要花期一到,叶子一夜之间就会全部落下,据说开出的花会有木本芙蓉那么大,但是金黄色的,喜不喜欢而且,听我那朋友介绍,刚开花的一两年内,只会开一两朵。那么多枝干,却只光秃秃地开着一两朵花,会不会觉得很有趣花期预测似乎是一年一次,下一次花期是根据上一次来推算的。不过,照情况看,我觉得今年年内是不会开花的了。
哦,对了,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记得隔上两天要给它浇次水,不要太多,别让它渴到就行。
适宜的温度和适量的水分,它一定会活得很好的。
希…下次它开花后,给我寄张照片过来好吗
我也想看看,花开时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会好好照看它吗不过,你要是觉得麻烦把它丢弃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一棵树,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罗嗦了这么多,好像没几句有意义的话。
你多保重,希。
宁扬
我看着这封不像书信,却像是一段条理不清、思维混乱的说明文字,心情变得复杂。站起身把那棵树搬到客厅的一角,然后蹲下身来仔细观看。
这怎么看,也是一棵树,它真的会开花吗如果真如此,叶子掉光,光秃秃的枝桠上冒出一两朵硕大的花,那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我就着先前信上的说明,蹲在树前,想得入了神。
“小平”下班回来的我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小希哥,我哥下个月初就结婚了。”
“我知道…”
“这是请柬,哥说,请你一定要去。到时很多老同学也会来参加。”
我默然半晌后问道:“你哥…他很忙吗为什么不自己来送”
“哦…嗯,是啊,哥这阵子的确很忙。”不知是否是在我的凝视下,盛平表情显出有些不自然来“婚礼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脱不开身。”
“是这样啊…也是,那样隆重的婚礼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我强笑着“小平,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婚礼那天,我会去的。”
“你一定要去呀,小希哥。”
“嗯。”“那我走了。”
“现在天都快黑了,你还去哪儿”
“我明天还要上课,哥给我定了往返机票。”
我送他下楼,没说别的,只叫他路上小心点。
“小希哥,你还爱我哥吗”楼下盛平突然这样问我。
我有片刻的呆然:“小平,爱与不爱,无论怎样,到现在都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当然有!”盛平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思索着盛平的不同以往。
第二天,由于天气颇冷,我便把树转到了卧室,还给它裹上了防护膜。闲来无事时,我开始看一些花草培育的书,可不知道是否有用。因为那是一棵树,并不是草本花木。
晚上,我懒于做一个人的饭菜,睡了会儿觉得有点饿,便叫了外卖,端着边吃边看电视,从无聊的电视节目中转来转去,终于停到某个画面定下。
“观众朋友,这期我们财经节目的名人访谈请来的嘉宾是我市青年企业家,不到一年时间便在我市龙腾虎跃的经济形势下大展头角的风凌集团的总裁宁扬先生。你好,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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