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鲨杀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浅梦鸟
“卞和玉麒麟是当今龙三王爷托付我爹运往京城进贡的宝物,但是镖局已毁…”
“所以我们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把它奉还给龙三王爷。”鲨杀杀接口道“而且,当今政治局势纷乱,谁晓得送往京城会不会又落人其他不肖盗贼的手中”
被她这一说,风间沉吟半晌,不得不点头,承认她的话有道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那双美眸闪啊闪的,语气中突然的热切,不能不令人怀疑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眼。
“我…”
“你仔细想想,要仔细哦!”鲨杀杀打断风间、飞快的道“这秘笈如果真是这么多人想抢,就表示一定是不得了的宝贝,要是这宝贝在你手中,难道你一点儿都不会心动”
“当然会有一点心动,但…”
“既然心动,那就必须要有所行动。”她再次插口“同样是习武之人,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
“当然…”
“不愿意,对不对”鲨杀杀称许的点头“既然心动又不愿让它落入他人之手,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实际而具体的行动呢”
“具体的行动”风间自觉自己像个被谆谆诱导的学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抢回玉麒麟”
“那是必然的步骤!”她不耐的答道,然后一双明眸充满热切渴望的瞅着他“跳过这一段,假设我们已经拿到了玉麒麟,然后你会怎么做”
“我…”
“设法找出秘笈所在,对不对”鲨杀杀笑眯了眼“那你对我这个和你一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并肩作战、流血流汗、出生人死、非常非常伟大的伙伴,是不是…呃…该有所补偿呢”
“你的意思是…”风间犹疑的瞅着她,见后者拚命甜笑的点头,方才肯定道:“你是要我把秘笈交给你销毁”
“是!啊!销毁!”原本用力颔首的鲨杀杀霎时惊嚷:“你打算销毁秘笈!”
“我原本就是这么打算。”他顿了顿“你不也说要窜改秘笈吗”
“你…”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这家伙不仅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还弄拧了她的意思“我是说过这句话,但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嘛!”她气呼呼的对他大叫“那武功练了说不定可以天下无敌也!你竟然打算就这么毁了它”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称霸武林。”风间沉稳的笑望着她。
“你…”食古不化、天下第一大白痴,无可救葯的大迁入…鲨杀杀在心里骂遍了自己所能想到的辱人之词。
半响,风间的眼神依然带着泰然的笑意。
“算了!”她老早就看出风间不是那种贪心之辈,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的嘟哝:“白痴!那还销毁秘笈干么毁了玉麒麟不就得了,还省一道工冽!”
“我也这么想。”风间微笑的接口“找秘笈还得多一道手续,实在太麻烦了。”
闻言,鲨杀杀险些没气得吐血,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视他,却不知该从何发作。
黑暗中的风间则过侧面,隐去浮在嘴角的笑意,这丫头的心眼恁多,没事兜这么大的圈子,就是希望他心甘情愿的分她一杯羹,真是…
他还没想好该用哪种形容词较为贴切,顶上的屋檐已经发出一声“剥啄”
“来了!”鲨杀杀低声喊道。
下一刻,两人飞腾而起的身影已经“咚哐”撞开了屋顶。
神算鲨杀杀 第四章
“疯癫,这五个软脚的给我,那五个硬脚的给你!”
话音方落,鲨杀杀一双踩在脆弱瓦片上的莲足已经飞蹬而起,连踢带踹的解决了其中的两人。
那厢的风间手脚更加俐落,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把鲨杀杀指派给他的五人统统扔下屋檐。
“看我的!”鲨杀杀轻笑的大喊,正想丢出一颗算珠解决最后一名敌手,然而,一记破空的掌风跟至,震碎了犹在空中飞射的算珠,碎片四溅,鲨杀杀惊诧的连退数步,堪堪躲过险些射人她眼中的碎玉。
“杀儿!”风间马上飞至她身前,下意识的护住她的身体。
“我没事,你别担…”
一阵粗嘎刺耳的笑声打断鲨杀杀的话锋,跟着一道流星般的身影,飘飘而无声息的落在对面的屋檐上。
“哈…”连串的笑声中,四周又飞来成群的黑衣人,团团围住了风间和鲨杀杀两人。
“拜托你!笑得那么难听,就不要笑出来丢人现眼了行不行啊”笑声刺得鲨杀杀耳膜发疼,忍不住捂住耳朵,龇牙冽嘴的对为首的紫衣人抗议。
笑声倏止,紫衣人那张平板冷硬的面孔呈现出一股冷冷的怒气,显然被鲨杀杀激起了怒气“鲨家丫头利嘴!”
鲨家鲨杀杀心跳猛然停了一拍,这年近六旬、发鬓花白的老小子竟然知道她的身分完了!这下子,唱戏的丢了梯子…下不了台啦!
不敢转头迎视风间调问自己的质疑眼神,她用力清清喉咙,一迳对着紫衣人喳呼道:“老小子!什么杀不杀丫头的三更半夜不睡觉,专干偷袭人的勾当,看我不先宰了你再说!”说着,身形有如狂风卷雨,振振有声的扑向黄天霸。
没错!就是要灭口!要是这老家伙不识相,再脱口几句让风间起疑的话语,那她苦心谋略的计划岂不毁于一旦,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好狂妄!”黄天霸厉喝一声,不闪不避的接招,欣起阵惨惨阴风。
早已耳闻鲨擎天的女儿蛮横难缠,手中的白玉算珠毫无虚发,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招招狠毒,好似非要了他这条老命不可。
黄天霸那双黑眉一敛,豆大的眼睛冒出凶光,既然这丫头有心搏命,他就陪她玩玩!
两人阵式一发不可收拾,那端的风间也对上了团团围靠的黑衣人,根本来不及思索黄天霸方才所谓的“鲨家”所指为何。
“老小子,果真有两下子!”拚斗了几回合,额际冒出汗意,却还伤不到黄天霸的要害,不禁开始对他刮目相看。
黄天霸闻言冷笑“就算是你老子鲨擎天见了我,也只有徒呼负负的命!”
老子鲨擎天!彼端的风间为之一震,一连劈开数名敌手,惊愣不信的瞪向飞落屋顶的鲨杀杀。
懊死!鲨杀杀暗咒一声,这老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存心拆她的台嘛!
“老头找死!”不待思索,她再次扑身上去,事已至此,惟有快快封口,至于风间已经起疑的事…唉!看着办吧!
鲨擎天!杀儿是鲨擎天的女儿那么这些操刀的家伙自然也不是鲨家堡的人了!风间强自掠下心中的震骇,虎虎生风、平添怒气的一掌,将一大半覆面的黑衣敌手震落屋檐。
彼端的黄天霸闪过几步险招,倏地放声冷笑“鲨擎天传授给你的伎俩不过尔尔,丫头!倒不如投入我虎海帮门下,本帮主要是高兴,说不定还愿意教你几招。”
虎海帮!鲨杀杀心中更是一沉,完了!这老家伙嘴碎得要紧,这下风间不仅知道她的身分,还证实了他是来“作白工”的,待会儿她要怎么自圆其谎
不难感受到风间投来恶狠狠、几近杀人的目光,鲨杀杀原本就慌然的情绪愈加心乱如麻,冷不防被黄天霸狱然出手的暗器伤了锁骨。
“啊!”那双黛眉皱起痛楚的线条。
黄天霸手中突然多出了大砍刀,速度飞快的架上她雪白的颈项。
“杀儿!”风间乍见情况生变,下意识慌急的喊出她的名字。
“住手!”黄天霸好整以暇,中气十足的大声喝斥,挟一人而御万军,他就不信这个鲨丫头受制,那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会不束手就擒。
丙真,那声厉喝之后,风间立即顿下再次挥剑的动作,抬起那双冷厉骇人的眼睛,来回扫视他和鲨杀杀之间。
约莫一刻的困惑,黄天霸几乎认为这年轻男子眼中的厉光,是冲着他身旁的鲨丫头而来。
“放下你的武器!”他不相信自己的揣测,兀自对风间傻笑“如果你还想要这丫头的小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完了!鲨杀杀不抱任何希望的闭上眼睛,他怎么会可能为她乖乖受缚现在他已经认定她就是灭门仇人的亲生女儿,还知道她耍弄了他,不要她的小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有可能会帮她呢
半响,迎风傲然挺立的风间,依然没有下一步动作。
黄天霸挑起了黑眉,怒声道:“你不想要这丫头的小命了”说着,那把大砍刀微微一挺,在雪颈上划破了一道伤口,滑下了几滴鲜血。
鲨杀杀痛得紧紧黛眉,却看也不看冷眼以对的风间,他不会救她的!她比谁都还要清楚这一点。
但是“哐当”一声,风间手中的长剑落下屋檐,鲨杀杀诧然不信的瞪大美眸,黄天霸则浮起诡谲阴侧的笑容。
“我要她这条小命!”风间冷厉的目光阴森的瞪视鲨杀杀。
黄天霸放声狂笑,以为自己控制了风间的弱点,却不明白风间所指的是另一层含意。
他要她这条小命!鲨杀杀调开注视风间的眼神,心生骇然的再次闭上美眸,她就知道,风间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她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鲨家堡内堂中,鲨擎天虎目迸出厉光,不敢置信耳边传来的消息。
“启禀堡主!”刘基在底下苦着一张脸“小的手下的探子传来一张飞鸽传书,说是虎海帮拿下了一对年轻男女;据他们所查到的消息,那名年轻女子身挂白玉算珠,外貌、身形和打扮都和大小姐极为酷似,小的怀疑大小姐真的落人了黄天霸手中,沦为阶下囚了。”
重复的消息在他脑海中完全消化,鲨擎天震惊无比的摇了摇首“不可能!那丫头出自我的调教,就连九大门派的嫡门传人也不可能占她一丝好处。”说着,那双黑浓的剑眉震怒的挑,拍桌道:“就算武功不济,那丫头的心眼恁多,怎么可能载在黄天霸那厮手中还有,”他突地转向刘基,怒声质问:“那个和杀同行的男人是谁”
刘基闻言慌忙摇头“小的也不清楚。”
“不清楚!”鲨擎天的虎掌重重一拍“那你到底清楚了什么连是不是杀儿都无法确定。”
刘基心惊胆跳的瑟缩了一下,垂下脑袋不敢回话。
鲨擎天双拳一紧一松,也明白此刻斥责刘基根本无济于事,当下决定,不管那年轻女子到底是不是杀儿,他都得一探究竟。
再说,黄天霸觊觎鲨家堡已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忍耐可也是有限度的,虽说现时是腊月,海面冻结,但他这只擎吞海鲨可是称霸于深洋海底,来去自如得很哪!包何况那厮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视若珍宝的狂生女!
“孰可忍,孰不可忍。”鲨擎天的虎须气得高高竖起“动员各堂,给我剿了那厮的贼子窝!”
很想告诉主子他的用词不当,鲨家堡才是黄海、渤海沿岸一带最负盛名的贼子窝,但是刘基只是识相的拱手一挥“小的遵命”即刻退了下去。
海鲨已经很久不发威了!鲨擎天紧握的指关节“噼啪”作响,一阵又一阵的怒气汹涌而上,动谁都可以,但是动到他女儿一根寒毛,哼!天崩不单压死麻雀,他要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她利用他!她是他灭门仇人的独生女。那张仿佛如降凡天仙、天真无邪的绝美容颜下,包藏的是一颗满富心机、狠毒不下她父亲的阴险心肠。
阴暗不见光线的地牢内,风间摸索四面石壁、搜寻出路的大手微微一僵,既然如此,真是如此,那他为什么还为她弃械投降
当然!绝非是因为她的一颦一笑,更不是因为自己心疼她不算轻微的伤势,而是正如他所说过的:他想要她的小命!他要亲自了结她的小命,所以不容许黄天霸动她分毫,没错,就是这样!
“疯…”蜷在地牢角落的鲨杀杀犹豫的咬住下唇。
两人被扔进这座有如深井的地牢约莫也有好几个时辰了,风间连吭都没吭过半声,更别提对她开口说上半句话了。
自掘坟墓的感觉并不太好受,而她已尝够了这种滋味,再也不打算忍耐下去了。
“好痛!啊!”鲨杀杀突然地缩住整个身躯,妍丽的小脸皱着痛苦的表情,一迳的哀叫“好痛!痛死我了!痛…”
风间转过身子,冷冷的目光瞪视一脸痛不堪言的鲨杀杀,抚着她锁骨上的伤口。
“痛啊!好痛啊!痛!痛…”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风间,鲨杀杀心火顿升,不得不下猛葯,哀嚎得更加凄厉“好痛!那暗器一定煨了剧毒了,我…我…”“我”没了下文,她双眸一阵翻白“咚”的好大一声,整个人倒在地面。
没以这倒地动作做得太确实,脑袋竟然小k了一下,痛得鲨杀杀暗地里挤眉弄眼,却硬是不敢去揉弄痛处。
如她所料,一旁的风间心中莫名抽紧,哪儿还顾得了什么血债的玩意儿,马上飞扑到好身旁。
“杀儿、杀儿!”焦急的目光审视她锁骨上已凝结成痂的伤口,风间手忙脚乱的想将她的身躯扳正,替她运功逼毒。
哪儿料到那双嫩白小手却倏地握住他的大手,他一怔,不知所措的目光迎上那双既怨又喜的翦翦瞳眸,心跳为之乱掉。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了!”紧紧握住那只大她一倍的宽大手掌,鲨杀杀定定的瞅视风间,神情宛若遭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
又中计了!风间眼中冒出怒火,正欲抽手,鲨杀杀却死命的抱手不放。
“你…”“我只要你听我解释,一下下就好。”说什么她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双几蓄满泪水的美眸令他心软,风间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抽开手臂。
“我承认…”鲨杀杀一脸委屈的咬了咬唇“我是骗了你,但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的缘故…”
“荒谬!”他的神色转为冷峻的僵硬,猛力抽回手。
“我说的是真的!”鲨杀杀忙不迭的再次揪住他的大手,一双明眸泪眼汪汪“我真的没骗你!我之所以逃出鲨家堡,就是为了找寻自己喜欢的对象…”在风间冷厉的注视下,她抽了抽鼻子“真的,我老爹下个月十五准备替我办个比武招亲的盛会,我气不过,所以就逃了出来,然后…”那张小嘴极尽委屈的一噘“然后就遇上了你,可是…你却告诉我,鲨家堡是灭你家门的仇,人。”
“所以你就隐瞒身分,谎称虎海帮就是鲨家堡,遂你之愿,替你报复仇家!”风间窍生烟的控她的罪行,一相及自己还傻不愣登的被这丫头摆布,甚至还为她“同仇敌忾”的精神乱感动一把,险些没抱着好痛哭流涕的情景,当下,那把怒火直烧上天外三丈。
“我…”鲨杀杀不积压该如何反驳,只能大声替“鲨家堡”辩解“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清楚我爹的为人,他不可能会率领鲨家堡众人,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卞和玉麒麟而杀你全家。”
“不可能”风间怒气压抑到了极限,反而冷笑出声“你相信你爹的为人,我却难以相信一个强盗贼子的人格。”
“不许你侮辱我爹!”她顿时怒火大炽“我爹不是什么强盗贼子,更不是杀人如麻的凶手,他是受百姓称扬、劫富济贫的大英雄。”
“大英雄”那只大手突地用力揪住她的衣领,风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他杀了风神镖局数十条人命,拿什么资格来受人称扬”
“他没有杀你全家!”鲨杀杀无畏的回吼“一定是有人嫁祸于他,我爹的武功盖世,根本就不会把那什么捞什子的秘笈给看在眼里。”
“哈…”仿佛听了世纪大笑话,他放声狂笑,笑中满含着愤怒与不屑。
“你…”鲨杀杀为之气结,当下赌气道:“你不信是不是好!鲨擎天的女儿在此,父债女偿,随你要杀要剐,我鲨杀杀绝不皱一下眉头。”
闻言,风间的笑声倏止,冷厉的目光更见凛冽。
“你真以为我不会要了你这条不命。”充满力量与怒气的大手,由衣领移至她雪白的颈项,风间低沉的嗓音压抑着狂然的怒涛。
她不闪不避的挺直腰杆“我说过要杀要剐,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风间当下怒气暴涨,大手用力钳住她雪肤般的颈项,箍得她双工涨,完全透不过气。
他真的打算杀了她!那只大手的力道源自他体内愤怒燃烧的恨意,她能清楚的感觉他强烈的憎恨。
肺里的空气已无一丝,鲨杀杀的五脏六腑彷如火焚刺痛,甚至可以感觉双颊上的微血管绷裂的声音。
眼前开始一阵苍白,在她昏厥的前一刻,地只铁般的大手却倏地一松,鲨杀杀双腿无力的栽倒在地,喉咙拚了命的呛咳,胸腔急速的起伏,迫不及待的>吸>入新鲜空气。
“我不会这么轻易就了结你这条小命。”
茫眩中,她听见风间冷冽不带感情的声音,似远似近的传进耳膜。
“你还有利用的价值。”风间冷冷的瞅视鲨杀杀蜷曲如虫的软绵身体“待我冲破地牢,你最好乖乖带路,领我到鲨家堡。”
“我…死也…不会带…你去。”鲨杀杀费力的呛咳出声,却没有力气抬起眼睑,狠狠瞪视风间。
风间唇边勾起冷笑“只要你在我手中,鲨擎天不会充你于不顾。”
无视鲨杀杀唇边逸出气弱的骂语,他别开视线,冷厉的瞳眸缓缓阖上,掩过那一抹不忍、痛楚的锐光。
“帮主,大事不妙了!鲨…鲨…鲨…”
一名黑衣手下仓皇跌擅的冲至大厅,一见着端坐上位的黄天霸就忙不迭的匐跪在地,然而极欲脱口的话语,却因为气喘吁吁和过度紧张而结结吧吧。
“鲨杀永!”黄天霸放下手中的醇酒,瞪眼质问:“那个丫头怎么了”
“不!不…是…鲨杀杀!”黑衣人拚了命的深>吸>口气,强自镇定:“是…是鲨擎天…他…他们杀上来了。”
“什么”黄天霸豆眼陡地冒出骇光“他们杀上来了!”
“是…是啊!”黑衣人兀自抚着狂跳的心口“已经破了山下的岗哨了。”
“什么!”黄天霸再次厉吼“宋世飞是混什么饭吃的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传来”
黑衣人微微一缩,他也不过是传令的小角色,哪儿晓得宋世飞是哪号人物
“可恶!”一掌忿忿地击在扶椅上,黄天霸黄褐色的面孔转为铁青。那双豆大的眼睛流转着惊疑不定的思索光烁。
“帮…帮主!”等了半响,黑衣人终于忍不住抬起耶对惊惧的眸子。
情势已至燃眉之际,黄天霸不再多想,当下振袖一挥,虎步大迈,厉声令道:“迎战!”
“别摸了,再摸也摸不出个老鼠洞来让你逃的”鲨杀杀冷眼睨视还在索出路的风间,一手兀自揉着自己无大碍的脖子,一边“不计前嫌”的劝他放弃。
风间理也不理她,迳自不断的往前摸索都道坚硬、湖湿的石壁,然而鲨杀杀的声音却在他心湖兴起一圈不小的涟漪。
必进这座有如深井的地牢约莫也快一天的光景了,惟一的出口,却仿佛只有顶上十丈高的石门;但是,他试过了…用上十二成的掌力,那石门却依然文风未动,只怕是坚不可摧的金刚石吧!
风间仰头注视那道石门,莫可奈何的在心中叹了口长气。
“你劈啊。”一旁的鲨杀杀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再劈嘛!劈得出去,我也服了你了。”
他冷冷的目光终于正视她“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们将老死在这座地牢里。”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哼笑的抚弄胸前的白玉算珠“在这儿是黄天霸的阶下囚,出去又成了你的俘虏,横竖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还担什么心”
不能否认鲨杀杀这番道理,风间旋过身子继续摸索出路,强自压下心中激荡不已的愧疚与罪恶感,在知道他并不想伤害她,但是…他又怎么能够放过她事关“风神镖局”数十条的冤魂,而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不管你再怎么摸、怎么劈,都是没有用的。”鲨杀杀再度出声,还一脸不屑,嫌他笨似的摇着小脑袋瓜。
“你又知道了”风间被她激起了怒气,什么嘛!他拚了命的试着救两人出去,她倒好,闲来无事在那儿纳凉,三不五时的还浇他冷水!
“你们风神镖局一定是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白道中人,对不对”鲨杀杀不答反问,那双耀闪烁的大眼睛带着黠笑的神情。
风间不疑有他的点头。
“所以我说嘛!,那结和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都憨憨的,笨得跟头猪没两样!”不待风间挑眉反驳,她起身,小手拍着他面前的石壁“你知不知道这地牢外头是什么”
“你知道”他不答反问。
“废话!我当然知道。”鲨杀杀瞪他一眼“是深海啊!笨蛋!”
“海”风间倍感诧异的挑高浓眉。
“别忘了这儿是沿海省分,老兄!我们已经在地下十丈深了,不是海,难道会是阎玉殿吗”说着,她又哼了哼鼻子“你没看见这四面石壁都相当操湿,空气中还漾着海水咸咸的味道”
风间深>吸>了口气,当真闻到海水的咸味。
“所以我说就算你用十二成掌力劈开这面石壁,咱们也别想活着逃出去了。”顿了顿,鲨杀杀又突觉好笑的摸摸鼻子,自语道:“还好我老爹不是把我关进这种地牢,要不然我不是就没得混了吗”
吧笑几声,她才注意到风间一语不发,兀自沉思的表情。
“死了这条心吧!”鲨杀杀拍拍他的肩膀“我的命还值几分钱,黄天霸不会让我们这么快死…”念头闪过鲨擎天举兵剿灭“虎海帮”的想法,她顿时噤口,紧张的咬了咬下唇,黄天霸一定会以她来要胁她老爹,看来一场血战是免不了的了。
一旁的风间脑海里却转动着另一个念头,十丈深那还不算深海,只要他一鼓作气冲上海面,自然就有把握游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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