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之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灵犀
极目四望,仿若白云在握,纽约市貌一览无遗。登此高台,应是心旷神怡、荣辱皆忘,只是费南德眼望那嶙峋高楼,心中纠结已久的郁闷反而愈发清晰。
“你不喜欢登高望远吗”普通趴在栏杆上歪头盯着那张因为灰暗而失去光彩的面容。
“你很喜欢吗”费南德也扶上栏杆反问。
“喜欢。只是不大喜欢这幅景象,像是儿童堆积起来的玩具城。”普通毫不客气地批评着,接着面对晴空深>吸>一口气说“我喜欢眺望的是可以纵情驰骋的草原、一望无垠的沙漠、操湿神秘的热带雨林,当然,还有大海,宽阔而无边际…在那一刻,你什么都忘了,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
没有嘲弄她变成了浪漫主义诗人,费南德又问:“这是你所向往的”
“理想、现实,有时真不明白该为自己是人类而自豪还是苦恼,咬文嚼字是其他物种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普通充满生气地笑了“那是我的理想,偶尔为之还行。除了真正纯粹在自然中诞生、成长的人,任何外来人都无法再溶入到自然中。我的好友说:这叫排他性。”
谤本想不到,会从她嘴里听到如此“深奥”得赋有“知性感”的语句,费南德幽默地问:“你是自然保护协会的会员”
“扑哧!”普通笑了,乐呵呵地道“什么嘛,我才不是呢。”
“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不再是草原的猎豹;无法振翅翱翔不再是苍天的雄鹰。什么叫保护剥夺了原有的乐土,再给予小小的恩惠,就想以拯救者自居,人聪明得总是有点儿过了头。人的创造力和破坏力总成正比,就好比原本耸立在那里的第一高楼…”
费南德随即望去…那里应该是纽约曾经引以为傲的“双子塔”作为一个旁观者,费南德的心操微微起伏,惋惜地感叹:“纽约人的悲哀,也是人性的悲哀。”
“这算什么,比起被战火硝烟弥漫的那些国家,比起终日在炮火洗礼中彷徨麻木的人们,这又算什么”正立着身板,普通的黑眸炯炯有神“我不相信鬼神报应之说,但我相信杀人者,人恒杀之。”
“如果你的亲人被人伤害,甚至…杀害。你会怎么做”费南德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冷漠。
莞尔一笑,普通轻快地回答:“折磨他!而且要一点一点来,先把他的牙拔光,手脚筋挑断,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鞭打他,往伤口撒上油盐酱醋,最后花九九八十一天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削掉…喂,你干吗冒冷汗武侠小说都这么写,我这只不过是初级手段…”
“行了!”费南德僵着脸,给她比了个终止的手势,他在考虑今后自己再逗她的时候是不是该小心点了,千万不要真把她气疯了。
终于反将他一军,普通大感扬眉吐气,她欢跃地说:“老实说,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想象不出来。我表哥让车子撞过,不过是他违章驾驶在先,不占理儿。如果是亲人朋友被杀害,那太严重了,我想我一定会很恨杀害他们的人,甚至想杀了他们,但是那样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中国有句名言叫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吴智慧手持如意金箍棒决心打死这个侮辱中国文学的文盲,所以该干的还是要干的,做错事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好比从乌鸦的嘴里听到百灵鸟叫,真怀疑眼前这个出口成句的人是不是那个“白痴”普通。她的话令他感触颇深,然而…最后的那句“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怎么理解都像是在描写情侣接吻。
无巧不成书,普通恰好在此时想到一则趣闻,她仰首笑意盈盈地看着费南德道:“再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在帝国大厦顶上有一种奇特的现象,每当天气变化时,由于云层静电含量增大,人与人身体接触,就会产生触电的感觉,据说还附带有啪的一声放电的声响,所以有不少的情侣,特别挑了日子,来这儿深深一吻,以便享受那种被电的滋味,被称为shogkisses。有机会你可以和女朋友来此试试。”
“是吗…”
看着那一张一翕的娇艳红唇,费南德仿佛被什么蛊惑了心神,操纵了身体,着了魔般偎近普通面前,低下头去…
当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趣闻的普通瞟到费南德色泽加深的幽蓝眼眸时,她的大脑运作已然变得迟缓;当那温热的气息顶着凉风扑面袭来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止;当另一张唇覆盖上她的唇瓣时,她的世界一片五彩斑斓…
“噢!”费南德的一声痛叫,为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划上完美的句号。
在以“佛山无影脚”重踹费南德左小腿后,普通后退两步,扭头往地上啐了口痰,粗暴地用手背搓擦着嘴,脸烫得可以烤馍片了。心脏的跳动赛过最猛烈的鼓点,阵阵的心悸让她甚至忘记了追究费南德的“罪过”
较之普通的过敏反应,费南德对自己脱轨的举动更感惊讶和心虚,他竟突然对这个没有诱惑力的女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还做出了唐突的举动,叫他一时间也懵了,但懵了之余还不忘为普通擦嘴的动作生气…他的吻有那么糟吗
蓝与黑的瞳孔足足互盯了九秒。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之谜。再出色的化学家也分析不出爱情在人体里属于何种化学反应,它常常使得人们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在凝视中,首先示弱的倒是有理的普通,浑身不自在的她脸上的红操蔓延至耳根后。当羞赧淹过头顶转化为恼怒时,她粗暴地抡起拳头…费南德伫立着一动不动,仍旧神情泰然自若地注视着她。
见到他那若无其事的模样,普通举起的拳头又不甘地重重落下,愤然道:“这算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是我不对。”虽这么回答,但费南德的语气里没有分毫的愧疚。他想通了,清楚这不是玩笑,是情不自禁的情感驱使他这么做,在他的理智来不及阻止他的时候。至于导致情不自禁的原因,简单明了…他喜欢上了她。而她只把这当成他恶劣的玩笑吧!第一次喜欢上个女人,就选了这么特别的,他的爱好未免古怪了些。
这够不够得上性騒扰的罪名能不能索取些精神损失费千万不能让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毫无反抗力地被人偷占了便宜,太丢人了!这可是天才的她,空前绝后、刻骨铭“肺”的奇“齿”大辱!本能厌恶动脑的普通却又脑不由己地胡思乱想起来,想了一圈,独忘了去思考他为什么吻她
“下不为例!下次,我会扁死你的!我说到做到!要试就去找你女朋友试。”普通举起拳头冲费南德挥动着以示警告。
她的白痴脑子就认为他是为了尝试那见鬼的“shog
kisses”吗希望她这么想,又该死地痛恨她这么想,费南德涩然地挑衅说:“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你脑壳没坏掉吧”普通狐疑地瞅着他。
“没什么,我太入戏了,抱歉。”恢复自制力的费南德又恢复了他淡漠的神态。
听了他的话,普通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有些窒闷,不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态度客气的费南德简直像是一个陌生人,他不愧是典型的双子座男人。
两人一路无声地来到第42大街。
选择了较近的意大利餐厅,点了磨坊主妇小龙虾、田园沙拉、烟肉番茄贝壳面、什锦蔬菜螺丝粉等等普通爱吃的菜说实话要找出她不爱吃的较为困难。
当第一道菜端上来时,普通小脸上的阴云霎时一扫而空。
她的笑容就像故乡那不勒斯海港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凝视着那笑容的费南德的眼瞳,也仿佛沐浴于阳光下的地中海海水般湛蓝、温柔。但&x5f88;&x5feb;那温柔被惊叹替代。
在不需要伪装的情况下,普通风卷残云似的向美餐发起进攻,先品尝一小口白葡萄酒,吃了一些田园沙拉,露出满意的表情后,又喝了一口红酒,接着配合默契的刀叉扑向烟肉番茄贝壳面,在大口咀嚼吞咽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幸福。
对食物没有特别喜好的费南德光是看她吃,就觉得食欲大增。
“呜…你要是吃不完,拨给我。”见费南德半天才动一动叉子,普通好心地提议。
费南德无可奈何地说:“不够吃的话可以再点。”
普通挺实在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我不会客气的。”
呃,她还真坦白!
酒足饭精。普通的心情特好,看着费南德的目光也友善多了。
“其实你人除了头发变态点,嘴吧恶毒点,脾气古怪点,心眼小一点,基本上也蛮好的。”
她连夸赞人的方式都是那么“白痴”!费南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冷不防地问:“倘若我没请你吃这顿饭,你会如此赞美我吗”
“切,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吃精了撑的。”普通边答边利索地将最后一块蛋塔送入口中,一脸满足。
费南德耸了下眉头,她的“坦白”在他意料之中。
秉承浪费就是可耻的普通喝干最后一口红酒,擦擦嘴,利落地说:“好了。”
“不想再来些别的”费南德出于礼貌地问。
“等你下回请客了再说。”
纵使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进化为直立行走,也别期待她学会含蓄和矜持…费南德的想法。
非常规之恋 第五章别无选择
第二天,费南德和安东尼奥、普通、玛利亚四人一起去了音乐厅,下午普通和玛利亚回了家,晚上四人去餐厅用餐,很平常的一天,大家轻松且快乐。被无聊逼得发狂的只有默默无闻的狄德罗。
这是第三天,一大早安东尼奥去音乐厅排练,马上就到公演的时间了。而对初次约会那个意外之吻还有心有余悸的普通,坚决不肯再和费南德出去约会,于是两个人就待在家里,美其名曰陪伴玛利亚。
“你们可以帮我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浇水吗”玛利亚问。
“没问题!”闲得发慌的普通乐呵呵地朝花园走。
在玛利亚目光的强烈暗示和督促下,费南德随之跟上。身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意大利男人,费南德自信他即使不练习,可以凭借自己天生的魅力,用纯正的蓝眸放射出脉脉含情的目光电倒众多美女,然而这对普通无效。或许她会视若无睹,或许她会好心地问一句:“你眼抽筋了”他必须很沮丧地承认,追求普通是项艰巨的任务。
费南德走到草地上,脑子里琢磨着怎么和普通摊牌,是直截了当地说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或是迂回作战,靠一片痴心打动她普通扯来管子,把水管交给他,他心不在焉地拿着…前一种可能换回她的捧腹大笑,后一种的结局则可能是她的迟钝磨尽他的耐心。喜欢她自己好像蛮吃亏的…“哇!”为情苦思的费南德被水管里突然喷出的水,浇了个痛快,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握紧水管,后果是更加的淋漓尽致。这样的机会普通不会放过,她张大了嘴吧,底气十足地爆笑起来。
头发,衣服上的水珠滚落滑下,费南德一甩头,嘴角一扬,朝普通举起手中的武器。
“哇一你这坏蛋!是你自己发呆…哇!你敢浇我,我要杀了你!”普通大叫,躲闪着。
“哈哈!”费南德笑声嘹亮。其实普通有心的话,不难发现那水龙扑来得总是慢了半拍。
玛利亚被他们的嬉闹声惊动,透过窗户往外观看,她温柔地笑了。
折腾了半天,花草是浇足了水,也被两个人践踏得东倒西歪。普通喘着气,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费南德说:“笨蛋,你浇不到我!”
费南德耸下肩膀,走到普通开始时站的位置,关住水管,回头挂着笑容说:“只要关了它,我不但浇不到你,你也用不着白跑那么长的时间。白痴!”说完后,他朝屋里走,同时默默数数:一、二、三…
“费南德!我警告过你,不许再那么叫我!”一声迟来的怒吼令费南德的脸上的笑容成倍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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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于净的衣服,回到客厅,看见普通鼓着腮帮闷闷不乐地坐着,在看到他的刹那,黑瞳突地睁大,圆溜溜的。她好可爱!在不知不觉中,费南德的品位和爱好发生了惊人的改变。
“还生气呢被浇透的可是我。”他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普通“扑哧一声由怒转喜“那是你自己害的。谁叫你发呆了。”
就是因为你我才走神的,费南德暗暗为自己叫屈。
“费南德,你说我们回去后先去品尝哪一家餐厅呢”
又来了,她念念不忘的就只有吃了!不满意自己的地位比食物低的费南德故作思忖,半晌后拧眉道:“哪一家餐厅都不错,还是回去后再决定。”
“你不是想赖皮吧”她连做梦都会想到自己在吃,若是他违约…“你要是反悔,我可饶不了你!”
“怎么个不饶法把我吊在埃菲尔铁塔上风干了做成木乃伊,摆到客厅当靶子射”她的威胁叫他记忆深刻“很有创意。”
“呃…”普通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那是气话,谁叫你总跟我作对。”
费南德想起他们的邂逅经过,不由得也笑了“我是男人,被误认为女人,当然会生气。”
“这不是理由!我是女人,被误认过是男人,我就没生气。”普通瞥眼瞅着他。
费南德无言以对。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起,费南德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请问找谁”
“请问玛利亚拉西德在吗”是位女士的声音。
是玛利亚拉西德,不是格里尼夫人。费南德注意到了这点细微的差别,他放下电话,唤道:“玛利亚婶婶,您的电话。”
“噢。”玛利亚紧忙从楼上走下来。她站稳后,停顿了片刻,拿起电话。
“你好。”
“嗯…”“我知道了。”
对方讲个不停,玛利亚眉头微拢地听着,间或简短地回复一句。
玛利亚婶婶的脸色很不好,普通朝费南德望去,他的目光聚注在玛利亚的身上。
“好的,再见!”在玛利亚跟对方道别时,费南德的目光迅速地移开,转而望着普通。
玛利亚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下他们两个,笑得不大自然地说:“我得出去买点东西。你们也可以出去转转嘛,来一趟总要有点收获的。”
“她的精力过分地旺盛,我这个小苞班有些心余力绌。”费南德夸张地做了个捧心自怜的动作“正好你不是说要买些小东西,陪玛利亚婶婶一起去好了。”
普通看见费南德蕴涵深意的一瞥,心中就有所悟,毕竟当过两年的刑警,她机敏地转口说:“对啊,他最喜欢吵,和他逛街,我每次都败兴而归。”普通把自己的女友们常抱怨自己的话搬来一用。
“那…我们就一起去逛逛。”
在玛利亚和普通前脚离开后,费南德也后脚离开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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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场空地的房车内
狄德罗为费南德打开车门,简对走进来的费南德点头示意,然后按动一个按钮,播放器中放出刚才玛利亚的通话录音。
“你好。”
“是我,玛利亚,后天公演就开幕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为什么不说话有其他人在吗”女人说的是阿拉伯语。
“嗯。”“你不愿意干了吗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幸福,但你不能忘记你的亲人,你的同胞正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真主不会原谅背弃自己同胞的子民。在华盛顿的行动我们很成功,西拿阁下赞扬你为民族英雄。我也是女人,可以理解你为难的心清,但是你对于自己的亲人惨遭杀害能够漠然相对吗你改换了姓氏,但改换不了你身体里流动的血液!其实你完全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像上次一样帮助我们混进去,没有人会怀疑你,你还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知道了。”
“详细的情况我们见了面再商量。这样,两个小时后我们在第8大道中段的on咖啡屋见。”
“好的,再见。”
费南德不动声色地听完了这段录音。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一直觉得他城府很深,虽然这个词带点贬义,但他的平静令她惊讶。
费南德用隼锐的目光征询简,仿佛洞悉她内心的想法,他喉结动了动,公式化地说:“打电话给利夫警官,请他详细凋查玛利亚拉西德的身份,包括她直系亲属的身份。”
这一瞬间,他的沉静坚毅今狄德罗折服,可狄德罗体会不到费南德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我马上和利夫警官联系。”简对费南德果断的态度很满意,但她依然心存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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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玛利亚一起逛街的普通同样很担忧,短短的两三天相处就让她喜欢上了这位温柔可亲的妇人,那她在费南德心目中的地位就更不言而喻了。费南德暗示自己监视她,他的心里一定更不好受。犹记得他向自己诉说那段悲惨的遭遇时,那交织着忧郁、悲怆和仇恨的眼神,他大概已经没有亲人了,格里尼夫妇就像是他的亲人一般。很希望能给他些安慰,可她不擅长,而且她对他了解得太少了,以前一见面就知道和他吵架,从没想到会有一天和他搭档、约会,还有…普通的脸“刷”地窘红了,她赧然地扭过头,假装望向别处,怕被玛利亚看到自己难为情的模样。
玛利亚却丝毫没有注意她,她恼。她的同胞在战火硝烟中无辜死去,活下来的人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她不想去做,又无法拒绝…她很痛苦,很多人因此而死去,老人、妇女、儿童,从那一天起她就没有睡安稳过、良心的谴责,无助的忏悔,罪责的自我开脱,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心有旁骛的两个人,没挑没选地买了几个新牙刷,几块香皂,一套内衣和一条湖蓝色的粗线大围巾。玛利亚还给普通挑选了一个漂亮的钥匙扣,普通觉得自己这个冒牌货受之有愧。
“还要买些什么吗”玛利亚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亲切,令普通几欲开口向她求证“您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对不对”可她不能问。
“不买什么了”
“那么…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去那家咖啡屋吧。”玛利亚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小巧的店铺,店铺的招牌是一轮新月…on咖啡屋。
“好的。”普通收拢起心神回答,两年的工作体验,让她有了身为一名警察的自觉,她提高了警觉性。
这是家环境幽雅的咖啡屋,回荡着优美的歌声。在普通环顾四周,寻找位子的时候,一道因惊喜而高昂的女中音传来:“玛利亚,你是玛利亚!”
玛利亚和普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见到的是一位深棕色长发的姿态端庄女士,挂着惊喜的笑容。
“啊!是你,伊尔娜!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玛利亚也是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有这么巧吗当了国际刑警后,普通那颗不太漂亮的“装饰品”的有效利用力得到显著提高。她打量那位女士,对方的目光也恰好移过来。
“这位是”
“她是我侄子的女友。”
“哦,你好。”
“您好。”
“难得碰面我们一定要好好叙叙旧。”伊尔娜请两人坐到她之前她所坐的僻静位子。
普通还未坐下,她暂借费南德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普通走到旁边“喂…”
“普通,”是费南德的声音,陌生而严肃的语气“你找个借口离开,让她们单独谈…”
“我知道了。”意识到事情可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普通的心清有些沉重。
在普通接听电话的同时,伊尔娜蹙眉用阿拉伯语对玛利亚说:“你怎么带个人来你必须把她支开。”
“我会想办法的。”玛利亚斜睨着不远处的普通,深>吸>一口气,简短地回答。她看到普通收起手机,走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玛利亚婶婶,是费南德打的电话,他叫我帮他买瓶洗发水,他只认那个牌子的,真麻烦。”因为心情确实不好,所以普通不耐烦的样子很真实。
“好的,你去吧。我和伊尔娜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可能会聊得很晚。你买完洗发水后,就先回去好了。”
不要走!隐藏于玛利亚心底的另一个声音无助地央求。
普通离开了,并悄无声息地在桌下放置一个微型窃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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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在演出的最后一天行动。需要几张贵宾席的票,美国警方加强了安全保卫工作,有了贵宾的身份做掩护,我们进去的时候会容易些。”
“顶多两张。”
“好吧。西拿阁下和阿坦…我和你一起去,我们要带进去为美国人特别准备的礼物。”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玛利亚你要谨慎,我们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为了我们的祖国和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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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步履沉重地回到家,自己愿意终身厮守的男人一如既往地温柔说道:“回来了。”她好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可她不能。
将哽咽吞回肚中,玛利亚问:“普通和费南德呢”
“他们两个说去看电影,留了纸条说不回来吃饭。”安东尼奥走到爱妻面前,轻轻捧起她的脸“怎么了我最近忙了些,等过这阵子,我们回家了,我会在家好好地陪你还有孩子。”
“安东尼,我想家,想小菲力、里奥和撒米。”
“再等等,&x5f88;&x5feb;我们就回去了。我们今天不做饭了,走,我请你品尝烛光晚餐。”
“这是约会吗”
“当然,美丽的玛利亚。”
“我接受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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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人以竞走的速度在只有一平方米的狭小空间来回踱步,狄德罗头晕目眩“普通,你坐下休息一会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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