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

“走吧，大叔！”
张欣然穿着一件连衣裙，上半身是白衬衣，下半身是粉色短裙，两条美腿上裹着黑色的丝袜，配上一双粉色的小高跟，挎着一个黑色的小挎包，看起来少了几分清纯可爱，多了几分成熟性感的感觉。
“你不是饿了吗？怎么这么久？”秦风起身问道。
“化妆，穿衣服啊……”
张欣然里所应当地说着，与秦风肩并肩离开了住处。
“哭了？”
离开家属院，走在安静的校园路上，秦风看到张欣然虽然化了精致的妆容，但双眼微微有些泛红，眼圈有些发肿。
“黑暗中呆的时间太长了，打开灯后，被灯光刺得不适应，直接泪流满面。”张欣然撒谎道。
秦风笑了笑，并未揭穿。
如同绝大部分大学一样，东海大学门口也有夜市，而且夜市摊很多，烧烤、串炸、炒饭、炒米线、肉夹馍等吃的应有尽有。
嗯？
秦风带着张欣然来到夜市摊后，赫然发现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来，对着他们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直接指指点点，其中有些话说得很难听。
这让秦风眉头一挑，但又无可奈何——他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无奈之余，他只是在有人想拍照的时候，瞪一眼，让对方不敢拍照，然后有些担心地看了张欣然一眼，发现张欣然像是没事人一样，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在那些人的议论声中，张欣然大大方方地与秦风肩并肩地走到一个串炸摊位前，要了一些串炸，夹在饼子里，当场便吃了起来，毫不顾忌形象。
秦风见状，又给张欣然买了瓶水，然后便与她返回学校。
“我们再散会步吧，消消食。”
当两人快走到家属院的时候，张欣然已吃完了夜宵，开口提议道。
“好。”
虽然觉得大晚上十一点散步挺扯淡的，但秦风知道张欣然的心情依旧不好，便顺着张欣然的心意。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的后湖。
借着路灯灯光和月光，秦风隐约能够看到后湖的湖边上有学生，而且数量还不少。
他曾听马平说过，后湖附近是东大学生的野战基地，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负责保洁的阿姨每天都要扫一堆的套套和纸巾。
“走累了，我们到湖边坐坐再回去吧。”张欣然再次提议道。
“嗯。”
秦风点头，然后与张欣然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在了草坪上。
十月过后，东海的天气已转凉，夜晚多少有些凉意，尤其草坪上有些潮冷。
为此，秦风将外套取了下来，铺在了草坪上，才让张欣然坐下。
这个举动，让张欣然心中一暖，然后下意识地将脑袋靠在了秦风的肩头上。
“大叔，我今天是不开心，但并非因为网上那件事。”
张欣然靠在秦风的肩头，抬头看着星空，轻声说道。
“哦？”
秦风微微一怔，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妈妈了。”
张欣然轻声说着，当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颤，而后又继续说道：“三天后是我妈的忌日，每年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她遇害那天的情形……
唉，那些场景，就像是魔咒一般，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说到最后，张欣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会一直维持到我去看她。每次我坐在她的房子前，跟她聊聊天，说说话，便不会再去想她了。”
“其实你爸也很爱你。”
秦风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张欣然，只好转移话题。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怪他。我不怪他害得我妈妈被人杀死，也不怪他的身份导致我一次又一次被人行凶、绑架。”
张欣然说着，低下了头，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声音中也开始带着颤音，“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想，我爸爸有一天会不会和我妈妈一样，被人暗杀。每次有这个想法，我都会问自己，如果我爸死了，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张欣然的眼圈红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然后继续轻声说道：“只有一个答案，我也会死——无论是他的仇家，还是那些想瓜分他的地盘和财富的人，都不会放过我！”
“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杀得了你！”
秦风缓缓开口，对张欣然许下一个诺言。
……
……





兵锋 143章 威逼利诱
百雄集团虽然是一个依靠黑金支撑起来的大型集团，但随着这么多年的发展，洗白了不少，合法产业涉及多个领域，文化娱乐影视领域是其中的一个关键。
众所周知，娱乐影视避免不了和媒体打交道，很多时候，媒体一篇稿子便可以让一名艺人身败名裂，影响到艺人所在的公司。
例如当年轰动一时的某某门，牵连到多名艺人，也影响到了那些艺人背后的公司。
一般而言，有背景的艺人，媒体一般不会乱来。
而艺人的背景，除了交际圈和家世之外，便是其所在的公司了。
百雄影业是百雄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但在华夏娱乐影视圈子地位很高，鲜有媒体敢报道该公司旗下的艺人。
他们怕被百雄集团报复！
张欣然事件引爆网络，媒体并未起主导作用，完全是由网民炒热的。
然而——
即便如此，第二天的时候，整个事件彻底降温。
网络上几乎找不到有关这件事情的报道，而一些知名的论坛禁止讨论此事，微博上的大v们也纷纷删除了有关这件事的帖子，只剩下微信朋友圈里还在流转。
这一切，只因为百雄影业动用了所有的媒体方面的关系，包括官方和民营。
事实上，张古昨天下达命令两个小时后，网上的所有新闻都删除了！
而他自己压根就没有去关注这件事。
次日下午，当夕阳渐渐落下山头的时候，张古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民生医院。
他曾答应许强，要来看许鹏飞，今天是来兑现诺言的。
当然，这是表面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要与许强谈事。
身为百雄集团的股东、东海地下世界的巨头之一，许强在东海也是个人物，不缺权，不差钱。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很轻松地给许鹏飞在私立的民生医院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病房里，许鹏飞刚做完开颅手术，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许强夫妇则在一旁看着。
其中，许强的老婆眼圈微微泛红，显然是哭过，而许强则是表情阴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形。
因为，许鹏飞颅内出血严重，无法排血，最后不得不进行了开颅手术，差点丢掉了小命。
“砰，砰！”
突然，敲门声响起。
“请进。”
许强语气低沉地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病房门被推开，张古捧着一捧花，拎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
“小古，来就来，带东西干什么？”看到是张古，许强夫妇纷纷起身。
许强的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紧皱的眉头，略微松开了一些，表情也好看了一些。
对他而言，花和果篮都不值得一提，重要的是张古的心意！
张古亲自带着东西来病房，这和让保镖拎着东西，是不同的概念！
“许叔，张姨，鹏飞的情况怎么样？”张古放下东西，关心地问道。
事实上，他在来之前，早已对许鹏飞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连许鹏飞几点做的手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张古的询问，许强的老婆鼻子一酸，刚要开口，被许强用眼神制止，然后只听他说道：“手术比较成功，颅内积血全部清除了，调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那就好。”
张古说着，又看了一眼许强的老婆，安慰道：“张姨，你也不要太担心，如同许叔所说，只要手术成功就没事了。”
“唉……”
许强的老婆叹了口气，红着眼，带着几分哭腔道：“小古，你许叔没说全。手术虽然很成功，但医生说，因为颅内积血多，外加时间长，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张古装傻充愣。
“嗯。”许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有一定瘫痪的风险。”
“甚至有可能是植物人！”
许强的老婆说着，忍不住骂道：“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出手也太重了！据说他还是集团内部的人，怎么能这么做呢？而且，你义父……”
“小古，鹏飞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我们出去聊吧。”眼看自家老婆发起了牢骚，而且要提起张百雄，许强只好打断。
“好。”
张古点头，然后与许强一同离开病房，来到病房走廊尽头的天台。
天台大约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显得很空旷，只有几个病人家属在闲聊。
许强带着张古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掏出香烟，递给张古一支，然后由张古给他点着，狠狠地吸着，眉头再次紧皱在了一起。
“张姨说得没错，姓秦的出手确实太狠了。”张古吸了两口烟，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那又能怎样？我能做什么？”许强自嘲一笑。
“许叔，你想不想报仇？”张古开门见山。
“报仇？”
愕然听到这两个字，许强一惊，而后直勾勾地看着张古，那锋利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将张古看穿似的。
作为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他自然知道在江湖上混，说话要说半分，永远不能彻底去相信一个人，否则会死得很惨！
虽然他和张古之间关系不错，尤其是这段时间，张古有意与他走得很近，但这不代表他会相信张古。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张古说起报仇这件敏感的事情，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担心张古是张百雄派来试探他口风的！
“嗯。”
张古很坦然地迎上许强的目光，郑重点头。
“小古，大哥已经处理了这件事，还谈什么报仇？”
许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开口，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话音落下，他看似在吸烟，实则死死地盯着张古，观察着张古的反应。
因为，他刚才这句话也在试探张古！
“许叔，你在防范我，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张古心知肚明，答非所问，道：“我之所以问你想不想报仇，是因为我想让姓秦的死！”
这一次，许强只是抽烟，不吭声，想让张古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姓秦的救了欣然两次，而且还帮助我义父干掉了杨策，得到了南苏这块风水宝地。”
张古沉声说道：“而我那妹妹对他可是喜欢的紧。万一我妹妹和他在一起，甚至是结婚的话，许叔，你觉得我有多少希望接班？”
“姓秦的武力值逆天，其他能力也不错，若他真和你妹妹结婚，你毫无机会接班。”许强答道。
“是啊，我努力了这么久，眼看已经被内定为接班人了，结果他出现了，要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说我能甘心吗？”张古再次反问。
“我相信你想干掉他，但你不要忘了，他一人屠杀杨策及其三十九名手下，武力值堪称逆天，很难杀死。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杀了他，大哥那头你怎么解释？”许强问出了关键。
“我已联系了四个境外的杀手，都是王牌杀手，而且制定好了计划，杀他如宰鸡！”
张古毫不掩饰，甚至可以说有些肆无忌惮，“至于我义父那边，嘿，你觉得我既然这么干了，可能让他活着么？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他们两人一死，我一劳永逸，直接接班！”
“呃……”
耳畔响起许强这番话，许强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右手不受控制地一抖，直接抖掉了手中的烟头。
夕阳下，他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张古，脸上的震惊根本无法掩饰！
震惊么？
是的！
他相信张古确实有杀秦风的心思，但他没有想到，张古居然已经付诸于行动了，而且还要连张百雄一起干掉！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张古竟然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这一切！
“小古，你在开玩笑？还是试探我？”
震惊过后，许强又恢复了冷静，他觉得张古的所作所为实在太疯狂了，以至于让他不敢相信。
“许叔，我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试探你。我这么坦诚地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我想与你合作。”
张古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按照我的计划，张百雄和秦风必死！但你也知道，整个百雄集团，除了张百雄之外，还有一个朱文墨。我即便杀死张百雄，也未必可以继承张百雄留下的一切！这时候，我就需要你的帮助！”
“你想让我在大……大哥死后，支持你上位。”许强心中一动。
“嗯。”
张古点头。
“小古，即便我相信你说的一切是真的，而且你也顺利做到了，还有一个张欣然呢，你怎么办？也杀掉？”许强又问。
“那当然，我既然连张百雄都杀，还会留着她么？”张古冷笑。
许强再次沉默了。
张古的计划很疯狂，手段可以说是残暴，这让他心惊的同时，也在考虑这番话的可信度。
“三日后，张百雄前妻的忌日，便是他的死期！”张古趁热打铁，又下了一记猛药。
“小古，你的计划太疯狂了，而且所造成的后果无法想象，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许强再次开口。
“开弓没有回头箭！”
张古沉声说道：“许叔，事成之后，你不但给鹏飞报了仇，而且在集团所占的股份比例也会上升。事情即便失败，你也不会受到影响——你并未参与到这个计划！”
“光我一个人恐怕不行吧？”许强依旧没有相信，狐疑地看着张古。
“我第一个找的你，接下来会去找雷虎！”张古毫不隐瞒。
“当初，大哥为了救欣然，让雷虎带人撤出昆海，雷虎就很不情愿。后来，等他带人撤走之后，事情峰回路转，但大哥却一直没有给他安排职位，而且也没有让他参与到吞并南苏的任务中去，他心里肯定很不满！张古若去找他的话，他与张古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许强心中如是想着，却依旧没有答应张古，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古。
因为，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完全相信张古的话。
“许叔，我已做到了坦诚，若你还不相信的话，那你就当没有听到我之前那番话。”
眼看许强迟迟不表态，张古冷声道：“另外，若你不同意合作，也不要想着去张百雄那里告发我，那只会搬起石头砸你自己的脚。第一，张百雄对我比对你信任。第二，你儿子刚出事，你认为张百雄认为谁最想杀死秦风？到时候，我倒打一耙，你会死得很惨！”
“你……”
许强脸色一变，而后面色很难看，“小古，你这是威逼利诱啊？”
“对，许叔，你可以这样认为。”张古点了点头，然后道：“请做出你的选择！”
“我好像别无选择。”
许强叹气，张古的手段虽然很激进，但很高明，几乎是吃定了他。
“许叔，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古微笑着与许强握手，那感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东海乃至长三角之巅的一幕！
……
……




兵锋 144章 生命倒计时
十月十四日，这是张欣然母亲曹玲的忌日。
每到曹玲的忌日，张百雄都会带人前去扫墓，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
因为这个习惯，张百雄在起初两年给妻子扫墓的时候，遭遇了伏击，发生了火拼事件，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从第三年开始，警方为了防止发生火拼事件，每到曹玲忌日当天，都会派出‘特别行动组’跟随张百雄等人一同前往南浙的普陀山。
普陀山是舟山群岛1390个岛屿中的一个小岛，与五台山、峨眉山、九华山并称为华夏佛教四大名山，是观世音菩萨教化众生的道场素有“海天佛国”、“南海圣境”之称。
曹玲信奉佛教，死前特地叮嘱张百雄一定要将她葬在有着普陀山。
按照惯例，十月十二日下午，东海刑侦总队召开了专题会议，会议决定从各公安分局刑警队抽调五名刑警，组成“特别行动小组”，由刚提拔为虹江公安分局刑警队副队长的王梦楠任组长，从十月十三日开始，对张百雄等人实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直至其为妻子曹玲扫墓结束。
“黑～老～大去扫墓，警方还要对其进行保护，这是什么世道？”
会议结束后，王梦楠忿忿不平，她觉得这个任务有辱警察的身份和职责。
“梦楠，你到底年轻啊……”
一名老刑警听到王梦楠的吐槽，忍不住笑着说道。
“难道不对吗？”王梦楠争锋相对。
“梦楠，几乎整个东海的警察都知道张百雄是黑～老～大，但没有一个警察可以拿出证据证明张百雄有犯罪的行为和记录——他的档案绝对是整个东海最守法的公民之一，而他的百雄集团也没有任何涉嫌犯罪的地方！”
老刑警苦笑着说道，他从事了一辈子刑侦工作，前前后后不止一次调查张百雄和百雄集团，但没有找到张百雄任何犯罪证据。
“那为什么不借助他扫墓的机会，让他们发生火拼，然后实施抓捕呢？”王梦楠反问。
“第一，张百雄自身不会参与到火拼之中，他只会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这也就是说，即便发生火拼，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张百雄参与了火拼，最多只是他的手下参与了火拼。而那些参加火拼的手下，最后都死了，至少从证据来看他们都死了。
退一步讲，即便他们没死，按照法律，只能定罪他们的罪，无法定张百雄的罪——他们都是以保安的名义在百雄集团任职的，根本接触不到百雄集团的核心机密，这也就是说，即便将他们抓捕归案，进行审讯，也审不到实质的东西。
第二，普陀山是著名的景区，每天的游客数量不少，一旦发生火拼事件，会误伤普通游客，这个责任没人能担得起，也没人敢承担。九年前，张百雄第二次给他妻子曹玲扫墓，发生火拼事件，死了五名游客，时任公安局局长直接被撤职，而且上面领导也背了处分。若非如此，上面也不会弄出这么一个四不像的特别行动组了。
第三，自从警方参与张百雄为其妻子扫墓之后，他的仇家都不再利用这个时机暗杀他。因为风险太大了，暗杀失败，他们不但要面对张百雄的报复，还要面对警方的追捕！”
“真是见鬼了！”
王梦楠气得奶疼，两座圣女峰一阵颤动。
“梦楠啊，我听说你一直在私下调查张百雄，想扳倒他。作为一名老刑警，我对你的举动表示赞赏和敬佩，但我也要提醒你，张百雄在东海混迹了几十年，根深蒂固，老奸巨猾，没那么容易扳倒。”
老刑警好心提醒道：“另外，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利用这次特别行动对他做什么，或者想抓到他犯罪的把柄，这不现实，而且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没有回答，王梦楠直接气呼呼地走了。
“嗡～”
几分钟后，王梦楠走出刑警总队的办公楼，刚钻进警车里，便听到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哥哥的来电，连忙接通。
“哥，调查到了吗？南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电话接通，王梦楠迫不及待地问道。
南苏的事情发生之后，外界流传的消息，警方掌握的消息都是张百雄集团和杨策集团发生了火拼，但王梦楠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她已经知道了秦风给张欣然当保镖的事情，怀疑秦风参与了火拼，便动用家中关系，去调查内幕！
“梦楠，你猜测得不错，那个叫秦风的家伙不但参与了那起事件，而且是关键人物。准确地说，杨策及其手下共计三十九人，全部都是被秦风一人所杀！”电话那头，王梦楠的哥哥沉声说道。
“什……什么？”
尽管王梦楠猜测秦风可能参与其中，但此刻听到哥哥的话，还是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右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抖了出去，“那些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
“是的！”
“那南苏警方为什么不抓捕他？”王梦楠不解。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他是以张欣然的保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的。杨策等人先绑架了张欣然，然后秦风去赤手空拳去营救——根据监控视频显示，他确实没有携带任何凶器。”
王梦楠的哥哥解释道：“而你应该能想到，秦风去了之后，肯定会遭遇杨策等人的攻击。如此一来，他为了自保，击杀杨策等人，最多算是正当防卫，即便警方将他抓捕归案，也无法定罪。而且，这次火拼事件在郊区废弃的钢铁厂里进行，没有造成恶劣影响，警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就知道，这个混蛋不是什么好人，还一天跟我装得一本正经的，真是气人！”耳畔响起哥哥的话，想到与秦风接触的画面，王梦楠气得圣女峰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