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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三爷
韦静控制不住地想吐,可是她不敢,胃里在痉挛着,她害怕自己的异样惹得这个比野兽更加恐怖的男人。
她死死地低着头,任由眼泪滚滚而落,然后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地忍受着,胃里翻天覆地地搅,鼻息之间全是血腥味,仿佛连唇齿之间都是。
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个血人的。
模糊的眼帘中,她看到那个血人的一根内骨被活生生地掰断,然后啃食后就丢弃在草堆里。
那些草堆里到处染了血,也不知道掩盖了多少骨头。
她终于明白,腐臭的那种味道,来源于何?
剧烈的恐惧和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她多害怕自己也会像那个血人一样,被活生生地吃了。
那种血色弥漫眼帘的冲击,让她整个人颤抖着,三魂七魄都快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不远处的血人只剩下骨架,从头到尾,韦静都没有看清楚,到底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她看到那个食人族首领抹了抹嘴,站起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露出赤裸裸的嘲讽,像是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死物。
韦静知道,下一顿他要吃的,或许就是她和彩英了。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彩英,慢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醒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跟她承受着无尽的恐惧,更何况以彩英的胆小,说不定会惊叫痛呼。
到时候惹怒了他,被当场撕成两半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韦静低垂着眼睑,默不出声地抱着彩英。
兴许是吃饱了,那食人族首领盯着韦静看了一会以后,出去了。
房门被他关起来,而他便坐在那门口,守着自己房间里的食物。
夜幕中,遍布灯火的边城里四处都是暗影。
此时的萧凤天已经急疯了,将身边所有能用之人全都调动着,四处搜寻韦静和彩英的下落。
偏僻的将军府后巷中,曾经被查封的石府罕有人知,边城的百姓皆以为那一片都是萧将军的地界,就连许多萧家的亲卫都是如此认为的。 可当萧凤天搜寻一夜都找不到韦静和彩英的踪迹时,他将那沉痛涣散的眸光聚焦到将军府的方向……
番外二十五:敞开心扉(萧韦篇完)
窗户外不再是黑沉沉的,有亮眼的光刺了进来。
韦静抱着醒来就控制不住颤抖抽泣的彩英,眼里堆满了死寂。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第1344节
那个高高耸立的人影踏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眠,心神有些恍惚。韦静清晰地感觉到,地面上有些晃动。
彩英先是往她怀里缩了一下,可下一瞬间又坐直身体,挡在她的面前。
韦静的心里淌过一丝暖流,无论如何,至少恐惧没有磨灭彩英所有的神智。
“夫人别怕,将军会来救我们的。”
彩英抽泣道,她双眸红肿,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那个跟小山似男人。
那么高,那么壮,什么都不穿,到处充斥着蛮横的破坏力。
他冷戾地盯着她们,那血盆大口龇牙咧嘴的,露出了牙齿上还沾染的生肉和碎沫。
鼻息之间都是恶臭的血腥味,彩英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豆大的泪滴一连串地落了下来。
就在那个男人朝着她们走来的时候,彩英忽然对着他扑了过去。
“彩英!”韦静惊叫一声,她伸手去拉,手指从彩英的褙子上滑过,眼睁睁看着彩英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那人一掌拍在彩英的身上。
彩英的身体飞落,撞击在墙面上,然后跌到下来,陷入昨天那堆骨架当中。
“噗……咳咳……”
“夫人……别怕……”彩英吐了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韦静惊惧后痛苦万分,她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这个畜生一样的男人,心里满是无法宣泄的仇恨。
男人冷眼回视,眸中泛寒,朝着韦静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迈得极大,几乎两步就来到韦静的面前。
韦静后怕地往后退去,水漾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几乎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人会来救她的,当后背抵靠到冰冷的墙面时,她卷长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一团死亡的阴影彻底将她笼罩起来。
男人眼瞳深眯,凹陷的眼睛里铺张着一丝邪性的杀意。
只见他伸手对着韦静的脖子掐了上去,似乎乐意她的生命终绝在他的几根手指之间。
可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韦静的脖子时,只听“咻”的一声,一根铁箭从门外射进来,直直地射过他的喉咙,然后钉在韦静额头上一尺来高的墙壁中。
韦静听见动静,倏尔睁开眼。
只见面前的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墙面上的铁箭,而在他的喉咙那里,正有鲜血喷涌而出……
“小静!”
萧凤天的身影蹿了进来,他一脚狠狠地踢在那个碍眼的男人身上,然后瞬间将韦静紧紧地抱在怀里。
“呜呜……”惊惧后的韦静控制不住地在萧凤天的怀里哽咽着,她彻底被吓坏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活不成的人是她。
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连自己有孕的事情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可是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悲喜交加下,韦静很快就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萧凤天连忙抱着她往外掠去,剩下于洲处理食人族首领的尸首以及解救还未身死的彩英。
……
韦静陷入噩梦中,她梦见有一双带血的手对着她伸了过来,正要夺去她的性命。
她惊恐地叫了一声,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紧紧地握住,而她也只是做了一场梦。
萧凤天守在床边,看着韦静满头虚汗的样子,心里越发愧疚极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然后顺着她的背脊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那个畜生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祸害人了。”
韦静的手紧紧抓住萧凤天的衣襟,她的眼眶红了又红,温热的泪水接连掉落。
“彩英呢?”韦静连忙问道。
“她没事,只是受了伤。”萧凤天回道,心疼地看着韦静。
韦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她很快又道:“他会吃人,吃活人……”
“血淋淋的,太可怕了。”
萧凤天的身体一僵,于洲回禀过了,那个封起来的房间里,总共有三具尸骨,都啃得只有骨架了,而且还是散了的骨架。
幸好她没有出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原谅自己?
“他不是人,是畜生。”
“他已经死了,别怕。”萧凤天再一次抱紧韦静,可他随即想到什么,连忙放开她。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用额头抵靠在她的额头,十分温柔地道:“府医说你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为了孩子,坚强起来,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无论你想去那里,我都会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萧凤天说完,摩擦着韦静的小脸,眼中的缱绻之情显而易见。




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第1345节
韦静的苍白的脸颊有了泛起了一丝红润,她闭上眼睛,稍稍平复后道:“我原是想证实了再请府医,怕没有怀上,让你空欢喜一场。”
“可是却差一点……”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的心不安稳。”
萧凤天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道。
其实他很自责,找不到她的时候,自责和痛苦淹没了他。
那一刻,他想的全是她温温柔柔陪在他身边的样子,一个人寂寞太久,有一个红袖添香的人为伴,是一种幸福。
可惜他一直以为可有可无,她是那样敏感聪慧的女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打算?
所以,在怀疑自己有孕的时候,她都要先去外面确认了,才想来告诉他。
她想给他那种不会失望的欢喜和激动,可落寞和忐忑,她却想自己受了。
萧凤天俯身亲吻着韦静的额头,然后愧疚道:“都是我的错,从今往后,你靠着我的肩膀就好,无论是喜是悲的消息,我们都一起面对。”
韦静闻言,心里热乎乎的。
她紧紧抱着萧凤天,知道这一刻,他的心已经为她打开了。
一直以来,她所求不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一个走进他心里的机会!
韦静想到这里,当即也敞开心扉道:“相公,我其实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你!”
“相公,我以后会好好爱你的!”
“嗯,我也会好好爱你的!”
萧凤天揉了揉韦静的头发,然后用脸颊温柔蹭着她的额头,像哄孩子一样。
韦静眯着眼睛,笑得嘴角弯起,满足得像是刚刚储满松果的小松鼠一样。
……
八个半月后,韦静突然发作,产下一子,萧凤天取名为萧行屹。
萧行屹两岁的时候,韦静又怀孕。
彼时边境许多部落驻扎之地沙化,不免又要争夺新的领地,于是边城略有不稳。
为了让萧凤天安心战事,韦静带着萧行屹暂避定南府,直到萧凤天处理完边城事物后来接她一起回京。
同年十月,韦静在定南府产下一女,请李心慧帮孩子取名。
李心慧见萧凤天自孩子产下便抱不离手,心里既宽慰又高兴,她为孩子取名为萧瑾萱,美玉无忧之意。
因为边城平静下来,萧凤天便陪着韦静在定南府住三个月,夫妻二人这才启程上京,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看望长辈们。
陈青云和李心慧去送他们的时候,只见萧凤天先扶着韦静上车,然后从奶娘的手中接过萧瑾萱递给韦静,这才抱着萧行屹进了车厢。
韦静撩开车帘对着李心慧挥了挥手,笑得明艳动人。
萧凤天对着陈青云颔首,目光不再聚焦在李心慧的身上。
待他们的车队缓缓驶离定南府后,李心慧有感而发道:“真好啊,萧大哥也娇妻在怀,儿女双全了。”
陈青云闻言,捏了捏她的心道:“哦,难道你不是娇夫在怀,儿女双全吗?”
李心慧闻言,视线落在陈青云清隽如玉的面容上,然后玩味地点了点头道:“嗯,是挺“骄”的。”
“呵!”
陈青云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了。
李心慧顺势靠过去,然后温柔地蹭着他的胸膛道:““骄”才好呢,我就喜欢你“骄纵”的样子。”
陈青云闻言,圈住她的腰身道:“可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骄纵”!” 李心慧:……
番外二十六:只有你一个女人(谢姚篇)
姚玉珊嫁给谢明坤以后,发现谢家比她想象的要和睦很多。
婆母慈爱,小姑温柔,整个府中皆以嫡长为尊。
她嫁过来第二个月就开始管帐了,婆母把能用的下人都拨给了她,公中的账面很稳妥,让她吃惊的是谢家外面铺子的账目。
那些铺子一月收入的银钱比忠义侯府三个月的总收入还多。
姚玉珊想起了父亲给她的夜明珠,她曾以为那便是她的压箱之物,可新婚夜谢明坤又给了她一颗,说是凑成一对,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中那颗是早些时候谢明坤送给她的谢礼。
曾经她之所以会撞见谢明坤出事,无非是想找一个士子,嫁出来后好当家做主,不再受制。
她甚至于还想,以忠义侯府的脸面,她的嫁妆最起码也有几千两银子。
旁的不说,盘几家铺子维持家中嚼用也是够了。
可谁知道,嫁的这个不仅仅仕途通畅,就连家底也丰厚得很。
出嫁的时候,她父亲做主给了她嫡女份额的嫁妆,当时她心里还略微觉得熨帖,至少能在谢家把腰板挺直了。




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第1346节
可现在她回想起自己当初的那些想法,只觉得惭愧。
前些日子她月信迟迟不至,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这本是件大喜事,可按照规矩,她带来那几个丫头,总是要挑一两个开脸,给谢明坤做通房的。
因着她怀有身孕,谢明坤和婆母都没有提,反而又抽调两个婆子给她使唤,就怕她会劳累。
姚玉珊思来想去,萍儿万万不能的,且不说那丫头没有这个心思,就算有她也不想日后心生罅隙,折了多年的主仆情分。
剩下的那几个都是嫡母选来的陪嫁,个个姿色不俗,她知道其中也有父亲的意思。
天色暮晚,谢明坤迟迟而归。
今日朝堂有御史弹劾工部侍郎黄炎亭,刑部奉命彻查,而谢明坤任刑部侍郎,自然好一番忙碌。
自从陈青云离京,皇上便额外偏爱谢明坤,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谢明坤也确实有些手段,又因从不偏袒受贿,因此得了谢铁面的外号。
姚玉珊服侍谢明坤洗漱后,下人早就准备好了膳食。
夫妻俩坐下一起用膳,姚玉珊胃口不好,随便吃点就放下了。
谢明坤添了两碗饭,姚玉珊就在一旁坐着,眉头微拧,面色沉凝。
谢明坤以为她不舒服,匆匆用完晚膳后道:“我看你有些不适,要不要请府医来看看?”
姚玉珊闻言,面色更是惭愧。
她摇了摇头,打发下人后道:“自从我嫁过来,相公和婆母都待我很好。”
“如今我有了身孕,这几日寻思着给相公抬两个通房,不知道相公可有中意的人选?”
谢明坤闻言,古怪地看了一眼姚玉珊。
姚玉珊莫名觉得心虚,下意识把头低下去。
“怀孕不宜多思多虑,更何况我没有这个心思。”
“我早先是有一个通房的,不过也打发出去嫁人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谢家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明坤说完,姚玉珊的脸红了起来,眼眸也有雾气萦绕。
她总是想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可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
谢明坤见她眼睛微红,泪光闪烁,不免又心生怜惜。
他伸手揽住姚玉珊的肩膀,然后便道:“倘若我真的想有别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替我安排。”
“比起这些,我更喜欢你能像明珠郡主,乐安县主她们一样,自己的男人,便是死了,也只能是自己的。”
姚玉珊更加觉得窘迫了,平心而论,她没有那个自信和魄力。
毕竟她是在后宅中长大的,见惯了妻妾之争,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的丈夫只会有自己一个女人。
只要丈夫对她够尊重,妾室够老实,不蹦跶到她面前耀武扬威,她都是可以忍受的。
“相公知道的,我隐忍惯了,就算是与人斗气,也不过是瞪大眼睛,撅嘴气愤。”
“相公对我这么好,事事以我为先,我已经知足了。”
“如果相公只有我一个女人,怕是会委屈了你。”
姚玉珊说完,眼睛越发红了。
谢明坤知道她是有感而发,可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他想起上一次柳成元夫妇约他和玉珊游湖,结果柳成元不过是多看一眼那个挽起裤脚的渔家女就差点被明珠郡主踢下河去。
后来柳成元慌忙地解释,他是看到那个渔家女的脚踝上有蚂蟥,想提醒人家,又觉得不妥,这才一时没有回神。
可即便解释得当,那一天明珠郡主的脸色都是冷的,而柳成元跟个小媳妇一样陪着小心。
那时他还不厚道地笑了笑,觉得柳成元能有这个下场,完全就是夫纲不振。
现在想一想,柳成元何曾在乎过身边这些人的看法?
柳成元那时只想哄好自己所爱之人,即便伏低做小也觉得理所当然。
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有陈青云和柳成元那样憋屈苦闷的窘迫,可是他也尝不到其中心心相印的滋味了。
只是心里会觉得遗憾吧,毕竟他的妻子温柔婉约,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全是以他为先。
谢明坤伸手将姚玉珊揽入怀中,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脊道:“你不必如此深想,既苦了自己,也让夫妻生隙。”
“我这一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你记住这句话,记一辈子就成。”
姚玉珊的心里涌出阵阵蜜意,这个诺言对她来说,太过承重了些。
可是她却坚信着,他那样严谨的人,绝对不是说来逗她开心的。
姚玉珊伸手环住谢明坤的腰身,含羞带泪地小声道:“我再不会了。”
再不会什么?姚玉珊没有说清楚。
可是谢明坤却微微勾了勾嘴角,稍稍觉得心里有了安慰。 至少她是通情达理的,以他的资质,他总能调教得夫妻和顺,举案齐眉。




农门寡嫂:厨娘供出状元郎 第1347节
番外二十七:赵家小妹(张赵篇)
新帝登基后,京城总算是恢复了短暂的太平。
正值金秋十月,树叶纷落,寒气来袭。
赵府的蘅芜院内,赵柔臻正趴在罗汉床上的矮桌上发呆。
敞开的窗户外,高高的两棵青梧桐耸立着,笼下一层阴凉。
小丫鬟云竹欢快地从院外蹿了进来,然后凑到赵柔臻的身边道:“小姐,张公子来了。”
“他让公子帮他引荐“赵臻”,还说之前一见如故。”
赵柔臻蹙着的眉头缓缓散开,脸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
七夕节那一日大哥带她出游,她不想以女儿装的身份跟大哥出门,故而女扮男装。
可谁知道,大哥的好友张华得了“譞雲居士”的《荷花灯会图》,兴冲冲地来找了大哥。
她早就久仰譞雲居士的画作,却难得一见真品,所以便同他们一起寻了一处清幽雅座,然后研看画作。
那时相识,本也不曾多想。
张华那人俊眉星目,性格朗然。他说起与譞雲居士在云鹤书院念书时的趣事,滔滔不竭,神情愉悦。
三人并不见外,各自分享趣事,倒也相谈甚欢。
临别时,他们都有几分意犹未尽。
回府后,大哥跟她说,张华品行不错,若是游戏花丛的伪君子,定然能看得出她是女子,至少会十分敏感于女子身形和耳洞等等。
可张华目光坦荡,话语洒脱,绝无半点忸怩作态。
这也变向地证明了,他并未看出她是女儿身。
“你去跟大公子说,我换身衣裳就来。”赵柔臻站了起来。
她决定今日随便穿个男装,不束胸也不描眉,倘若张华再不知端倪,那他也不必再来了。
心里虽是如此想,可赵柔臻不免有几分忐忑。
大哥向来很少会在她的面前提起适婚男子,更何况还曾暗示过她,张华可托终身。
赵家不是大族,赵柔臻的父亲早亡,寡母靠着本家的接济照料两个孩子长大。
赵柔臻的哥哥赵煜瑾进士出身,如今任翰林院侍读,正六品,虽说官职不高,好歹也算是天子门生了。
赵柔臻刚刚换好衣服,只见她娘从外面进来,一时间顿愕。
“不是说那张公子上门来了,好好的,你这是什么打扮?”
赵柔臻赧然地撇开脸去,嘴里喃喃道:“七夕时,就是这样见的。”
赵母一听就明白过来。
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好笑道:“你哥哥也真的是,好好的跟人家说清楚不就行了。”
“他说那张公子是翰林院难得的君子,配你总是不差的。”
“我家柔臻知书达理,温柔贞静,他若是看不上,也是他没福分。”
赵柔臻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声娘!
……
赵煜瑾的书房里,张华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只见他打着折扇,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子恒走了,玉衡接任刑部侍郎,忙得脚不沾地。”
“元昊更不要说了,那个妻奴,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郡主说想吃海虾,他竟然自己亲自去买。”
“可即便如此,人家有岳父撑腰呢,除了点卯,事情都有人分着做。”
“哪里像我们两个,到现在才能坐下来好好说会话。”
张华说着,垮了张脸,十分憋闷的样子。
赵煜瑾从窗户远眺的视线刚好看到缓步走来的小妹,一时间半握着手,放在唇边遮掩咳嗽。
他那双深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虽是提醒,却做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张华瞥了他一眼,以为他昨夜受了风寒,当即又道:“你也是的,老大不小了,赶紧成亲吧。”
“成亲了就算被人管着,好歹会照顾着你的身体。”
“不像我,我身体好,不过我也要成亲了,家里催得厉害。”
门口的脚步声适时地停了下来。
赵煜瑾的眉头皱了起来,斜倪了一眼散漫的张华,幽幽地问道:“哦,你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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