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的村庄
作者:未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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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村庄 第1章究竟是谁搭上谁
心里惦记着事,吃饭都没味,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放下碗筷,丁丽云迫不及待地跑到村后的树林里。手机阅读
中午的日头很毒。丁丽云尽管只穿着一件半袖衫,到了树林时也已是汗流浃背了。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兜起衫襟扇了几个,略觉爽快些,但内心的那股燥热还是冷却不下来。
这个该死的杨宝宝,怎么还不来
丁丽云在心里骂着,一边左右瞅着。
丁丽云原是个本分的女人,结婚后,和丈夫王银树的感情一直很好,白明黑夜地粘在一起。自从生了女儿后,王银树慢慢地把重心放在了女儿身上,对她就显得冷淡了,极少主动沾她的身。而丁丽云对性事的需求却更加强烈了,但她从来没想过怎么补充,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陆续进城打工,每年都能往家拿不少钱。王银树眼红了,虽然已是三十七八岁的人,禁不住诱惑,也跟着去了。这一去,就出事了。
事情出在村长的儿子杨宝宝身上。杨宝宝念完日中就死活不念了,又没辛苦务农,进城打工更受不下那份罪,就在家里闲呆着。人闲出故事。有天晚上,杨宝宝喝醉了酒,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他鬼迷心窍地撞开了丁丽云家的门,软硬兼施地把丁丽云奸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奸。杨宝宝从来不干农活儿,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像个电影明星,人又年轻,丁丽云本来对他就有好感,加上丈夫不在家,生理和心理空虚了很久,再者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遂了杨宝宝,进行到高时,丁丽云甚至主动扭动着身体迎合起来。
自那以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但杨宝宝有一个原则,就是死活不肯再去丁丽云家里,或者在庄稼地里,或者在沟渠里,反正比较隐蔽的地方都曾留下了他们男欢女爱的痕迹。倒也捂得严实,村里的人谁也没发现。
有了性爱的滋润,丁丽云更加娇艳动人了,三十五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加上经验丰富,把个杨宝宝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但最近村长给杨宝宝说了一门亲事,女的叫郭梅梅,是河西郭财旺家的小女儿。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宝宝很久时间不主动约丁丽云了,而且有几回丁丽云约他,他也借故推辞;甚至偶尔路上路下碰见,也远远地绕开走。这让丁丽云醋劲大发,心里对郭梅梅恨之入骨:都是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宝宝的魂!
今天上午,丁丽云好不容易在村口遇见了杨宝宝,好说歹说,杨宝宝答应她中午在村后的树林里见一面,但杨宝宝事先声明,只坐一会儿,不做那事。这和杨宝宝的风格是大不相符的。以前的杨宝宝,只要和丁丽云见面,除了那事,几乎再不做其他事。显然,是郭梅梅从中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说,丁丽云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她想借中午见面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把杨宝宝重新勾回来,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让他的身体至少抽开一点空给她。所以,丁丽云做了精心准备,洗了身子,喷了香水,描了眉,涂了口红,临走时还挟了一块薄毯子。
丁丽云将毯子铺在草地上,自己坐在毯子上,望眼欲穿地等着杨宝宝。
杨宝宝终于来了。
但杨宝宝似乎真的移情别恋了,面对着丁丽云的热情似火仿佛无动于衷,甚至带着点厌恶。他冷淡地将她推开,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只坐一会儿吗你别这样,小心被人撞见!”
杨宝宝正襟危坐在毯子上,貌似纯情少男。
丁丽云虽然迫不及待,但也不敢硬来,如果惹恼了杨宝宝,正好趁机甩了她。她知道这事得下软功夫,得讲究些情调。
丁丽云挨着杨宝宝坐下,搂着亲了个嘴,一只手伸到杨宝宝的两腿间摸着,嗔道:“啥时学得文明了”
杨宝宝似乎心事重重,缓缓地说:“姐,我看咱俩还是断了吧。”
“为啥”丁丽云故作平静地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杨宝宝显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爸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噢”丁丽云拉长声调说,“是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我说嘛咋对我冷凉扒淡的,是尝着鲜果子了!”
“不,不是,我们还没那个呢!”
“鬼才信!”
“真的,骗你是毛驴!”
“嘁!”丁丽云撇了撇嘴,“就你那副德行,连我这个老娘们儿都不放过,看见小绵羊还能忍住不下口”
“真的没,”杨宝宝略带沮丧地说,“她不同意,她说要等到结婚后再那个。”
迷乱的村庄
迷乱的村庄 第2章一场风流酿恶果
这倒出乎丁丽云的意料了,像郭梅梅那样的狐狸,居然还摆出一副贞洁的臭嘴脸,亏她能装得住!丁丽云不相信,一定是杨宝宝为了保护郭梅梅的名声故意这么说的。手机阅读这个坏东西,我和你相好一年多了你说断就断,一个婊子几天功夫就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处处为人家着想。
丁丽云心头的那股嫉妒之火强烈地燃烧着,但她不敢表露出来,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这个结果,杨宝宝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迟早一天会离她而去,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一天来得越迟越好;或者她和他能保持一辈子这样的关系也好。
丁丽云趁机钻进杨宝宝的怀里撒娇道:“还是姐姐对你好吧,啥时想要都给你!”手却不安分地从杨宝宝的裤口间伸了进去,将裤拨开,抓住杨宝宝的物件,期待着能有反应。
“我知道,”杨宝宝未表示反感,也未表示鼓励,很郑重其事地说,“可我总觉得这样太对不起梅梅了,毕竟我们已有婚约,将来要成为夫妻的。”
“你很喜欢她”手却不停地动着。
“是的,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丁丽云带着戏谑的味道问。
“要多喜欢有多喜欢。”
“那究竟是有多喜欢”
“这么说吧,”杨宝宝斟酌着用词,“我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包括我,你也要放弃”丁丽云醋劲十足。
“对不起,我不能脚踩两只船。”杨宝宝无奈地说。
丁丽云停止了动作,心头的那股醋劲儿越发强烈了,她的表情有点扭曲。“嗯哼,”她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耻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情种!”
杨宝宝不说话了,以坚决的态度回应着杨宝宝。
日头越来越毒了。枝头的麻雀慵懒地蜷缩在树叶下,仿佛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丁丽云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树梢,哗啦啦地惊飞一片麻雀,刚飞了几步,又在另一棵树上停下;远处田地里的麦子也被晒得集体低下了头,沉甸甸地炫耀着丰收的自豪;麦地那头,或者更远的地方,羊倌王三白放肆地扯开野狼般的嗓音吼着山曲儿。
这个死老汉,大中午的死声什么丁丽云在心里骂着。
她看看时间飞快地过去,可是该办的事还没进入正题。再过一会儿,村里的人就会陆续下地里干活儿,虽然这里偏僻,可毕竟不很保险,被人撞见,这个脸可丢不起。这么想着,丁丽云顾不上吃醋了,欲火又翻腾了起来。
她的手伸进杨宝宝的裤子里不停地摆弄着,杨宝宝虽然嘴上说这么做对不起郭梅梅,但毕竟是经过那事的人,况又血气方刚,心里早已腾起一团火,但他仍在克制着。
丁丽云几乎是乞求着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今天给姐一次吧,姐好长时间没要了。”
杨宝宝不说话,不动声色地忍耐着,可他的东西好像不配合他,已经胀得几乎要爆炸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发着抖,眉头紧皱着,但还是不肯主动配合。
丁丽云一边弄着,一边瞟起眼观察杨宝宝的反应。
杨宝宝终于忍耐不住了,发狠似地把丁丽云一把抱到自己的身上。
丁丽云一把按倒杨宝宝,迫不及待地脱了杨宝宝的裤子,自己把裙子撩起,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没穿裤,所以直接骑了上去,疯狂地晃动起来,一边不停地吟着。
“啊”丁丽云马上就要达到顶峰,不顾一切地大叫着。
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干咳。丁丽云一惊,浑身抖了一下,就从杨宝宝的身上翻了下来,看见羊倌王三白背抄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副相。
丁丽云尖叫一声,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裙子,惊恐地望着王三白。
“嗨嗨,不好意思,路过,你们接着来。”
王三白坏笑着,说是路过,却不离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丁丽云身上瞄,嘴边流着长长的馋水。
杨宝宝瞬时如五雷轰顶,一阵天旋地转,也顾不上羞耻,挣扎着爬起,双膝跪地,哭道:“大爷,求您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否则我就彻底完了!大爷,我家有钱,我给你钱……”
王三白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啊呀,别这样,来,起来再说!大爷光棍一条,一个饱了全家不饿,要钱有啥用”
他故意将“光棍”的“棍”字加重了语气,作势要扶起杨宝宝,眼睛却往丁丽云身上瞟。丁丽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此时的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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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乱的村庄 第3章白天不做晚上做
王三白清理了一下喉咙,收敛起色相,一副正人君子的口气说:“唉,其实大爷不是那种搬弄口舌的人,这你们都知道,只是,唉可是你们俩个这事做得,咋说呢”仿佛还有些害羞。手机阅读“宝宝,你年纪轻轻的咋就贪上这一口呢再说了,你爸不是刚给你说了个媳妇儿吗人家多好的姑娘呀!你丽云,银树对你不薄啊,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王三白完全是一副教训人的架势,说了一阵,可能是口渴了,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咂咂嘴,正要接着往下说,杨宝宝过来扯住他哭着说:“大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大爷你千万担待着些,求求你,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唉,好吧,大爷不说,大爷不说,”王三白似乎很无奈地说着,一边又瞅了丁丽云一眼,“大爷说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你们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今天是让大爷撞见了,要是换成别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你们说往后还怎么见人呢”
杨宝宝连连点头称是,说:“太感谢大爷了,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杨宝宝语无伦次地说着,“过两天我给你送点东西,是我爸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的,但是大爷一定要替我们保守秘密啊!”
“啊呀,你这个娃娃,把大爷看成啥人了大爷还能收你的东西吗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做到!快穿上衣裳哇,多丢人!大爷先走了。”
王三白临走时又重重地看了丁丽云一眼,一边故意大声嘀咕着:“大爷也喜欢做这事,可是大爷白天不做,要做就晚上做,嘿嘿……”
杨宝宝稍稍定了定神,赶忙穿好裤子,瞪了丁丽云一眼,骂了一句:“都怪你!死不下干缭乱!”站起来,一溜烟跑了。丁丽云喊了一句,却没喊住。
丁丽云坐着一直不敢动,腿有些麻,刚站起来差点又跌倒。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刚才的激情也是恶梦一场。又坐了片刻,怕有人来,赶紧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匆匆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丁丽云没有急着去娘家接六岁的女儿。她现在脑子里乱极了,心还在怦怦地跳,浑身的肉眼儿也跟着不停地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交替,体力似乎不支了。她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猛喝了一气,用手拍着胸口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蘸湿毛巾擦了把脸,就一头栽上炕喘着粗气。
经历了这场惊险,丁丽云这时后悔自己太贱了,大白天的居然跑出去干那事,真是不知廉耻!这事如果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活人杨宝宝胆小怕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她扛着,说不定还会到处张扬说是她勾引他,毕竟她比他大得好几岁呢。
王三白的眼神,色色的,他那种人,是装不住事的,早晚会给外人说。那个老棍,隔个半月二十天就得上城里找回,还有脸面教训人他指不定安着什么坏心眼儿。
丁丽云越想越觉得这事麻烦,王三白不要钱,那他要什么莫非……丁丽云不敢往下想了。可又由不住想,这事必须得有个了断,得给王三白点好处。杨宝宝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好歹想个办法呀!
丁丽云想着,毫无头绪,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村里的路上,路两边站满了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像看戏似的。他们在相互说着话,但听不清说什么,很神秘的样子。丁丽云正走着,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婊子,哪里走!”回头一看,丈夫王银树高举着一把菜刀向她劈头砍下,一惊,醒了。
起来又喝了几口凉水,出来看看天气,日头已偏西,院子里铺满了阴凉。丁丽云觉得有点冷,就又回了屋。坐在炕沿上,接着先前的思路往下想。
王三白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哦,什么白天不做晚上做,这是什么意思丁丽云焦躁不安,心想,既然这事最日是杨宝宝挑起来的,现在出了事就不能藏做缩头乌龟,毕竟两个人商量一下要比她一个人枯想管用得多。
丁丽云披了件衣裳,出门了,她要去找杨宝宝。
出了院子里的阴凉地才感到日头还是毒毒地晒着,披件衣裳纯属多余。
“王嫂下地里呀”
正在深思中的丁丽云猛不防地听到这一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竟浑身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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