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美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东南路断
一群姐妹跟着勇哥的一帮兄弟伙到了“唱响经典”,进了一个豪华大包房,我的心就开始蹦蹦地跳。包间里没有大灯,一个电视屏幕,几只昏黄的小灯散布在角落里,中间一个旋转的迷你灯,到处昏昏暗暗的,只看得见人影看不清面孔。我的姐妹们似乎很熟悉这种场合,早已和那些黄发青年在包间里滑来滑去,不是嘶声竭力地唱歌,就是搂来楼去地跳舞,还有的就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啤酒。我自然也被勇哥劝着喝了两杯,然后勇哥点了一首《知心爱人》,要我和他合唱,我说我五音不全,什么歌也不会唱。其实我很多歌都会唱,嗓子也天生的清亮,但我此刻不想唱,我想早点逃跑。但是勇哥一直“照顾”我,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一会儿搂着我的腰,硬要叫我唱两句。我便假装依依呀呀地喊了几声,不成曲调。勇哥的一帮兄弟伙便吼起来,说不唱歌就喝酒,于是他们七八个黄毛青年便轮流来给我敬酒,我推来推去,又不敢不喝,最后只得喝了个头昏脑胀。勇哥便顺势来搂着我跳舞,两只大手在我胸脯上和屁股上使劲地捏来捏去。我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捏着,全身又痒又难受,我想我必须得赶紧走了,否则既有可能今晚我就要被浪费掉了。怎么办呢?此时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歌厅的老板江哥,我想也许只有他能从勇哥手里“救”我了。于是我假装买饮料跑到收银台,拿了一瓶荔枝爽,对服务员说:“马上叫你们老板江哥来,就说赵雪梅在这里,请他过来喝一杯酒。”不到五分钟,江哥果然到了。我故意歪倒在勇哥的怀里,醉醺醺地说:“江哥,怎么现在才到,我和勇哥玩得多,多开心,都快醉了,是不是,勇哥?”我知道这两个都对我抱有野兽之心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江哥一见,果然黑着脸一把拉着我走出包间,说:“跟我走!”勇哥在身后大喊一声:“江老板,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从我手里抢一个女人,应该得先问问我吧。”江哥冷冷地说:“对不起,勇哥,她是我女朋友,我是来接她的。”勇哥气势汹汹地说:“女朋友,少来诓我,她今晚是我的女朋友。老子告诉你,今晚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她抢走。”江哥楞着眼低吼道:“怎么,勇哥,今晚难道想砸了兄弟的场子不成?”看着眼前越来越可怕的场合,我挣脱江哥的手,趁他们争吵之际赶紧溜了。
事后姐妹们说勇哥和江哥两边的人当晚真打了一架,幸好被警察及时制止了。我听说后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勇哥和江哥再来找我,那时候我该怎么应付呢?有人说“每个人都有一场无法回避的青春”,现在我相信了,我的青春就是一场大火,不是给别人点燃了,就是把自己给烧着了。
官场美人 第十章 花灯剧团
第十章花灯剧团
歌厅事件之后,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我觉得我已经掉进了勇哥和江哥的猎场,稍有不慎就会被围捕,我想我不能再呆在羊庄了。
来羊庄吃饭的常客里有一个白发飘飘的老人,精神矍铄步履潇洒,记得他第一眼见到我,就紧紧盯着我打量了好一半天。老人眼里没有野兽的光芒,全是一种发现和欣赏,他后来问我会不会唱歌跳舞,我说不会,没有学习过。老人又问我,想不想去学唱歌跳舞?我当时对唱歌跳舞没有什么兴趣,就说没想过。老人摇了摇头,说你这么一个人才胚子,真是可惜了,并说今后要是想学习唱歌跳舞就去找他。后来才知道老人是酉州县有名的花灯歌舞剧团的团长李亦文,曾经组织剧团去参加过中央电视台的民族歌舞大赛,获得了一等奖。当时我对老人的话不以为然,现在倒是突然想起老人的话来,觉得花灯剧团可能是一个挺合适的去处。于是我就在门口期盼李团长的到来,可是一连好几天,李团长都没有显身,我开始焦急起来。
一个星期之后,李团长终于来了。李团长进门朝我笑笑,我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说:“李老师,您好久都没有来了,欢迎光临。”我把李团长们一行带到二楼包间之后,很有礼貌地说:“李老师,我有点事情想单独向您请教一下,可以吗?”李团长点点头,跟我走到门外,问我:“小赵,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诚恳地说:“李老师,我想跟您学习歌舞,想加入您的剧团,您看可以吗?”李团长一脸惊喜地道:“你说真的,那太好了。”我说:“是真的,我考虑了好久,觉得还是唱歌跳舞有意义。”李团长哈哈一笑,爽快地说:“行,你明天就去县文广新局登记报道,我再带你去剧团看看。”
我就这样进入了花灯歌舞剧团,这是我人生后半部的起点,从这里开始,我逐渐望见了我人生未来的道路。
花灯剧团是县文广新局组建的一个民族歌舞表演艺术团,共有13个年轻小伙子和19个美丽姑娘,专为县里组织的大型活动开展艺术表演,闲暇时到各地区县参加邀请活动。剧团常年住在县城西的花灯寨,平时学习和排练都在花灯寨,有时候就在花灯寨给古江区领导或者市上领导表演节目。我到了花灯寨的第二天,就有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下来检查工作,当晚就在花灯寨观看演出。李团长安排我坐在舞台下面观摩学习,我认认真真地看到结束,发现剧团里的男女青年个个都能歌善舞,表演得非常漂亮。
在李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我的歌唱水平提升很快,三个月之后,我基本能独自登台表演了。在舞蹈方面,李团长安排剧团里的舞蹈老师蒋欣欣专门教了我四个月,让我懂得了如何利用舞姿来展现女人身体最美的一部分。在这半年多的学习时间里,我不仅学会了唱歌跳舞,还学会了做女人,如何优雅,如何妩媚,如何撒娇,如何性感等等?做女人的这些小常识是我从剧团里的姑娘们身上学到的。剧团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个个年轻漂亮,人人娇柔美丽,她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每人都耍得有男朋友。每到没有演出活动的夜晚,她们的男朋友就开着车到花灯寨来接她们,第二天下午时分才笑容满面地回到剧团。这个时候我就一个人呆在花灯寨孤独地睡觉。
住在我隔壁的姑娘叫陶花,从她的穿着打扮我就可以看出来,她是我们剧团里最妖魅的姑娘,几乎夜夜都要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在剧团里渐渐混熟了,陶花和其他姑娘们没事的时候也会到我房间里来说话,后来她们都出去约会了,我就觉得越来越孤独。有一天,陶花邀我陪她一起出去玩,我推辞了一下,想想一个人也无聊就跟了去。一辆黑色小轿车早已等候在花灯寨外。钻进车里,陶花娇媚地说对副驾驶上的男人说:“余总,这位就是我们剧团新来的美女,今晚和我们一起去玩,你看,去哪里玩哟?”余总偏过头来,对我打招呼:“你好,美女。”我急忙说:“你好,余总。”随后余总对陶花说:“今晚认识了新美女,我们先去茶楼喝杯咖啡。候总,去怡鑫茶楼吧。”那个被称为候总的驾驶员响亮地应了一声“好”,就开车奔向城东。我看着余总的后脑勺,又看看一脸高兴的陶花,很纳闷陶花一直夸夸其谈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而我原本以为让陶花心花怒放的男朋友会是一个帅小伙,我心里暗暗吃惊,几次想开口问问陶花又怕多管闲事,便扭头望着窗外。
到了怡鑫茶楼,余总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包间,他坐下后,陶花便挨着他坐在一个沙发上。包间里只有两张沙发,这样我就只得和候总坐在一起。余总点了两杯绿茶,给陶花点了一杯咖啡,然后问我:“美女,你想喝点什么?”我第一次到茶楼,一点也不熟悉,我说:“我不知道,随便吧。”候总就在一旁说:“那就咖啡吧,美女喝咖啡才有味道。”我笑了笑。陶花一只手挽着余总的胳膊,说:“余总,候总,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李团长新招的美女,叫杨雪梅,她可是我们团里的第一美女哟,还没有上台表演过呢。”陶花说到最后一句时,特意笑了笑。我连忙摇摇头,说:“别听她胡说,陶花姐才是第一美女呢。”陶花又贴在余总身上,娇媚地说:“余总,是县建委华兴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当然也是我的男朋友。这是候总,是金新锰业公司的老板,他可是千万富翁哟。”余总点点头,候总伸出手来握着我的手,笑着说:“富翁不算什么,长得像你这样的美女才是少见,早就听陶美女说过你,今日得见,果然长得真漂亮,能认识赵美女是我的荣幸。”我红着脸说:“候总说笑了,”急忙抽出被他捏得紧紧的手。陶花看了看我,咯咯一笑,说:“候总,你可要对雪梅怜香惜玉哟,她对这些场合还生得很呢。”候总深刻地笑了笑,说:“这个当然。”
他们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低着头喝了一口咖啡,特苦,差点从嘴里喷了出来。陶花和余总紧紧挨着,说着一些肉麻的情话,之后,陶花嗲嗲地要余总给她买金项链,说余总早就答应的,还不兑现承诺。余总就起身,说好,我们现在就去买,候总你和赵美女先坐一坐。陶花回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候总,我就把雪梅妹妹交给你了哟,你可要好好照顾啊。”候总说:“这个你放心,照顾赵美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陶花和余总走了以后,我站起来想坐到对面沙发上去。候总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沙发上说:“雪梅妹妹,就坐在哥哥身边吧,我才好照顾你呢。”我推开候总的手,说:“不用,谢谢,”我便喝我的咖啡,尽管很苦,我也一口接一口地喝。候总先是不停地给我吹他的锰厂如何如何大,如何如何日进斗金,后来就把身子挨着我,猥琐地说雪梅你真美,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本来是专心等着陶花姐回来,可是陶花和余总去了就一直没有来,候总又这样一说,这时我才明白陶花姐是故意把我丢给候总的,我便起身说:“候总,我回去了。”候总一听急了,双手抱着我的腰,露出中年男人的饥渴嘴脸,豪气地说:“陶小姐是把你介绍给我做女朋友的,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做我的女朋友?”我冷笑一声,说:“候总,把你的钱给陶小姐吧,我不稀罕。”
打车回到花灯寨,我便委屈地蒙在被子里睡了。即使到了花灯剧团,我还是逃不脱作为一个猎物的命运,虽然我时时提防着陷进,可陷进太多了,一不小心还是掉了进去。我想,我必须得尽快成为猎人。
官场美人 第十一章恐怖演出
第十一章恐怖演出
从中秋节文艺汇演开始,我开始参加剧团里的各种演出活动,在舞蹈表演中我和吴美慈做搭档。吴美慈是酉州县城西郊小坝村的人,长相清纯甜美,因为家里贫穷读不起高中,便报名参加选拔进了剧团。经过长时间的接触,我和吴美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吴美慈给我讲了剧团里姑娘们的许多故事,特别是她们的秘密情事,我这才得知她们的“男朋友”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不是老板就是政府官员,陶花只不过是比较招展的一个,说白了,她们就是别人的情人,是二奶。
吴美慈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剧团里的姑娘们活得那么潇洒那么快乐的根本原因。吴美慈见我对这些事并不反感,好心地劝告我说:“雪梅姐,你可不要做她们那样的人,你这么年轻漂亮,将来一定可以做个富贵人家的太太。”我笑了笑,反问她:“美慈妹,你不是也耍了一个男朋友的么。”我以为吴美慈也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吴美慈哈哈大笑地说:“我当然耍得个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是公安局的交警周明伟,前年大学才毕业考进去的。不信,哪天我带你去看看,让他请我们吃饭。”我呵呵一笑,说:“好呀,你的命真好,将来肯定是个贤妻良母。”吴美慈说:“那可不一定,每个女人都有贤惠的一面,也有放荡的一面,这要看命。”我说:“怎么个看命法?”吴美慈转着大眼睛说:“命就是你在生活环境里所做的取舍。作为一个像我们这样处于下层的女人,只有两种命运,一种是嫁夫育子做规矩的妇女,一种是依富得富做快乐的情人。”她顿了一下,又说:“做情人又分两种,一种是伸手要钱的满足型情人,一种是以钱赚钱的野心型情人。”
我说:“万一你做不了贤妻良母,你会选择做那种情人呢。”吴美慈爽快地说:“不做则已,要做就做有野心的情人,在我们成为男人玩物的同时,要利用男人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我听了很是震撼,觉得吴美慈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她说的很对,她的话一下子打开了我迷茫的思路。我觉得我这样几次三番拒绝男人,其实不是我有多么坚贞,而是我在等待能够帮助我实现梦想的那个男人。我说:“美慈妹妹,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有这样我们女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参加几次演出后,由于我的嗓音天籁般动听,在李团长的指导下,我开始独立登台演唱。当然,我美妙的歌喉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我渐渐成为剧团里有名的花旦。春节期间,按市上“送文化下乡”的活动要求,剧团从正月初三到正月十五都要下乡镇进企业给群众进行免费演出,一连跑了七八个乡镇,每天都拖到晚上十点多才疲惫地回到县城,又没有一点下乡补贴费,大家都怨声载道。
正月十一下午,剧团正准备按规定路线出发去偏僻的柳家坡村演出,李团长忽然大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不去柳家坡了,咱们去金新锰业公司,给工人们表演。候总在电话里说了,每人发500块红包,晚上表演结束后,请我们全部到锰都酒店吃饭。”李团长话音刚落,大家猛地爆发出一声“好!”男男女女个个兴高采烈地上车,直奔金新公司。我心里纳闷着,这个候总怎么这么大方,难不成爆发富都有扔钱炫富的习惯?
车子开进金新公司大门,100多个职工早已等候在露天广场。我们立即井井有条地搭建舞台布置背景,夜幕下来的时候,演出准时开始了。照例,李团长讲了送文化下乡活动的开场白,然后请候总上台为职工作春节讲话。四十多岁的候总本是农民出身,没有文化,便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稿纸,用地方普通话怪模怪样逐字逐句地念:“今日有幸请来县里著名的发(花)灯剧团,不吃(辞)辛劳地给我们表演,这是我们公司的云(荣)耀,我们灰(非)常高兴……”候总话还没有讲完,下面早已爆笑起来,笑声鼎沸反倒淹没了候总的讲话。
《土家摆手舞》、《木叶情歌》、《花灯妹子》、《欢聚一堂》等等节目逐一演出,然后是我的独唱《醉人的山歌唱不完》。我走上台去,一眼就看见了候总笑嘻嘻地朝我挥手,我勉强点点头算作回礼。唱着唱着,我突然看到前排候总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某种可怕的火苗。我陡得感到一种恐怖,差点忘记歌词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晚上九点半,演出很快就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结束了。我们整理好各种道具,上车回到县城,然后跟着候总的小车驶进了猛都酒店。我是第一次走进这么富丽堂皇的酒店,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心情也愉快起来。剧团人多,再加上金新公司有十几个干部,酒桌安排了五桌。我和吴美慈坐在最边上的一桌,我们刚刚坐好,肚子饿得想快点吃饭,突然,李团长过来说:“雪梅,你过来和我们坐一桌,候总想和你喝一杯。”我看看吴美慈,磨蹭着不想去,李团长又朝我招招手,吴美慈也说:“没事,少喝点酒,去吧。”我怯怯地走过去坐在候总旁边。候总立即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说:“今晚不论男女,全部都要喝酒,来,我首先敬大家,感谢大家对我们公司的支持。”大家纷纷举杯,跟着候总一饮而尽。我端着酒杯犹豫着,我担心这么一大杯一口气喝下去会醉得很快,迟迟不敢喝。候总在旁边催促着,我便喝了一小口,候总说:“怎么,赵美女不给面子?喝吧,你们女人的酒量大着呢。”我不得已,就喝了一半,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李团长连忙来为我解围:“候总,我们雪梅确实酒量有限,就让她慢慢喝吧。”躲过了第一轮,可是第二轮第三轮跟着到,更要命的是,候总公司的那十几个职工,一个个挨着都来敬李团长和我喝酒,一大圈忙乎下来,我头晕沉沉的,我心里清楚,我不能醉,要是醉了极有可能被候总欺负,说不定今晚就是候总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喝醉。
渐渐地,剧团里的姑娘小伙都醉醺醺的了,便陆陆续续各自散了。我几次想走,候总却一直不准我走,一直拉着我说要等到酒席散了亲自开车送我回去。我看不行,便甩开候总去找吴美慈,想和她一起走,可是吴美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等我转了一圈,李团长也喝醉走了,我突然一惊,心知坏了,候总这不是明摆着想在今晚弄了我。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吴美慈说他男朋友有一次喝醉了,怎么也弄不成那事。我便壮起胆子,举起满满的两杯酒,对候总说:“候总,我们再喝最后一杯,喝完了我就回去。”候总大喜,说:“好。喝了这一杯我就送你回去。”看着候总喝完了之后,我才慢慢喝下去,刚东摇西摆地走了两步,脑袋晕乎乎身体正要倒下去,突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然后便没有了知觉。
不知昏睡了多久,我突然朦朦胧胧地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睛一看,一脸丑陋的候总正在扒我的胸罩,我的外衣和毛衣早已被他脱掉了。见我醒了,候总眯着眼,呼着浓重的酒气,一边揉着我雪白的乳房,一边无耻地说:“美女,今晚哥哥就让你好好快乐快乐。”我干呕了一下,勉强用力推开候总的手,说:“候总,等我上个厕所,洗个澡,再来陪你。”候总抓了抓我的手,也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说:“那你快点。”我支撑着疲软的身体赶紧走到卫生间,打开喷头让水哗啦啦地冲,心里着急得想,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是就这样让候总给霸占了,我辛辛苦苦保护的贞操岂不白白浪费了。我急得在卫生间里团团转,一会儿后,突然发现外面的候总怎么没有声音了,我试探着打开门,原来候总已经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我赶紧用力从他身下抓出我的衣服,却一不小心弄到了他。候总闭着眼嚷叫着说:“美女,来给哥哥脱衣服。”我吓了一跳,突然灵机一动,立即打电话从宾馆康乐中心叫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姐上来,说:“服侍好我们候总,明天早上要多少钱他都给。”小姐点点头。我赶紧开门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打车回到了花灯寨。
第二天醒来,我为昨夜的恐怖经历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庆幸自己能再一次抽身脱险。
官场美人 第十二章 桃源选美
第十二章桃源选美
经历了候总恐怖无耻的一夜,不论谁邀我,我都不敢在夜里出去玩了,更是不再喝酒,最多喝一点点表示一下。
日子飞快地过去,陶花们依然过着情人美好快乐的生活,但吴美慈却失恋了。那天晚上,吴美慈突然跑回花灯寨,流着眼泪闯进我的房里,抱着我就一个劲地哭。哭够了,吴美慈才哽咽着说:“雪梅姐,周明伟他,他不要我了。”我一惊,问:“他怎么不要你了呢,你们不是耍得好好的么?”吴美慈耸动着肩膀,哭诉道:“他脚踩两只船,今年他刚刚升职当了科长,一直都骗我说加班,今晚我悄悄去他办公室,没人,后来去他房间,才看见他原来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我怎么能忍受他这样做,就打了那个女的两耳光。结果,他就叫我和他分手。”我安慰她说:“男人都好色,说不定他说的是气话,明天就和你和好了。”吴美慈摇摇头,失望地说:“不会的,他都那样说了,他不会再要我啦。”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她一直彻心彻底相信的爱情就像一只小心擦拭的花瓶,现在摔得支离破碎了。抱着幻梦的女孩们一直崇拜的一句外国名言,叫着什么“爱情价更高”,但她们却忽视了爱情只是一个附属物,它的价值是要由人来体现的,自己本身没有什么含金量便卖不出好价钱,有了含金量还得有人愿意为你出这个价钱,这样才算是价值,而穷生们和一般男人哪里能出得起什么价?所以,我不要爱情,我只要富人手里的价。
吴美慈伤心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后才清醒过来,她说:“周明伟已经正式和我分手了,他说他不会找一个戏子做老婆,我现在算是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才爬上一个屁大的位置,尾巴便翘上天了,还开始玩女人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其实我第一次跟吴美慈去公安局门口等周明伟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那副小眼尖嘴的样子,就猜想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应验了。我逗她说:“别说气话,我看你是伤心吧,要是他回心转意,你还不是照样对他巴心巴肝。”吴美慈自嘲地一笑:“雪梅姐你放心,我当初是真瞎了眼,他即使跪着求我,我也不稀罕了。还是你说得好,爱情并不值钱,带来的没有幸福只有伤害,只有钱才值钱,所以我决定再也不和男人谈爱情了。”我呵呵一笑,说:“恭喜妹妹终于醒悟了。”
过了一个月,价值观发生重大转变的吴美慈决定离开剧团,临走的时候和我分别,告诫我说剧团不可久留。我们在初春的阳光下诉说心里话,谈到自己的理想,吴美慈说:“既然做不成贤妻良母,那我就要去当一个有野心的情人,我今后要成为一个女企业家,一年赚100万。”我说:“我也要去当一个有野心的情人,不过我不想做企业家,我想当官,只有当官才既有权又有钱。”我又说:“也许我是在痴人说梦,现在连官场的门都进不了,还谈得这么遥远。”吴美慈说:“不,雪梅姐,我支持你,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因为你很执著。不过,官场很可怕,稍不留神就粉身碎骨了,我反正是混不了。”我问她:“那你走后准备到哪里去混呢?”吴美慈望着远方的天空,坚定地说:“我去广州、深圳、厦门,去那些企业老总中间混,把他们的企业混成我自己的企业。”于是我和吴美慈约定好,各自努力奋斗,努力去当好一个有野心的情人,等成功的那一天再相聚。吴美慈走后,我想到女人始终都逃不脱是男人的玩物的命运,那与其让普通男人玩,不如给贵族男人玩,常言道“好马配好鞍,好花配好盆”,自己这朵花绝对不能让山野村夫糟蹋了,不能被王爷采,也一定要被上书房的老爷们采。
春暖花开的时节,经过三年精心打造的酉州县桃花源景区终于完工,我们剧团参加了县上的竣工庆典文艺演出。台下前排坐着的依然是书记、县长、副县长等十多个酉州县的地方官,由于隔得远,我认得他们的身影但认不得他们的面孔,后来我在舞台旁边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县领导都是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个个都正襟危坐,看上去都是那么严肃、正直,仿佛都是人民群众忠心耿耿的父母官。我知道酉州县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是上书房的老爷,于是我在舞蹈和独唱时,尽量表演得更加妩媚,尽量旋出更多的风情万种,尽量露出更多的腿。他们的眼睛跟着我旋转,却没有我臆想中的发光,他们似乎已经修炼成精了,但我知道他们并没有成精,那种光暗藏在眼珠后面,当你掀开眼珠后就会猛烈地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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