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裂缝》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w1600211540
孟丽的警告使其暂且收住了脏手,以为没事了,打算一心陪他跳完那一曲。哪知孟丽的警告对于未死心的男子,根本没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男子的误认。男子看到孟丽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胆子更大起来,趁孟丽不注意,一只手伸到了半裸的丰乳上,并肆意妄为的在衣内抚摸着。灯光虽暗淡,感觉谁都会有。孟丽知道被男子轻薄与侵犯后,即怨怼升腾成愤怒,敏捷地用力一推。本有九成醉的男子,被孟丽猝不及防的猛力一推,一屁股踉跄翻倒在地。
那男子一下了火了,爬起身子愤怒凶凶地扑到孟丽面前,一把拽过孟丽,狠狠地甩了巴掌,掴过那白嫩的俏脸,并留下五个指印在脸颊上。捱了打的孟丽不甘示弱地张嘴高过音乐分贝声的大叫:“孟军军快来救我,有人闹事打人”叫声即刻改为惨叫声:“哎哟!”
孟军军闻声后,事不失措的打开日光灯,哪敢怠慢迅速地赶过来,见一男子已把孟丽撂倒在地,还大脚大脚跺地上蜷缩着孟丽。孟军军想都没多想,事关紧急不容他去想吗挥舞着拳头,一拳将那男子打退好几步之远。那男子正在气头上,还捱了打,怒火更旺,决心与孟军军大干一场,抡起拳头猛冲上前,准备狠狠地攻去。看到这种情形,早有防备的孟军军并不惊慌,气势上也不输于那男子。然而,在这千钧一发、迫在眉睫之际,看守商店的孟友平也赶到了,他本在看外边的商店,可见舞厅里的人群匆忙慌乱走出,有的喊着“里面打架了”,他之所以及时赶到了现场。进来一看,是人与孟军军要干架,想都不想决定帮谁了。于是,正好身在准备攻击孟军军的男子后背方的孟友平,一把拉上那男子的手臂,另加猛力一拳,打得那男子摇晃了一下身子。
先后两次捱了拳头的男子,即将锁定的目标孟军军放弃,转向对付孟友平。随即孟友平也捱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那男子打过孟友平,又想回攻反扑孟军军。
此时,孟军军好斗的怒火升腾着他执拗的禀性,本在收上缴时憋得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如同找到出气筒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敏捷地操起身旁的一根长板凳,横扫向那男子。该男子本可以闪避开的,哪知孟友平在关键紧迫之时,毫不含糊的涌上抱住那男子的身体,剥夺了男子闪避的权力。那男子眼见板凳要砸上自己,极力挣开孟友平的束缚同时,只有伸出手臂硬生生地一挡即时惨叫声与围观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了。
孟军军冲动的猛力一砸,可砸出祸来啰!惹事男子的一条右臂连同整只手,从此不能像今晚那样无耻地抚摸女人的丰满喽!
当场那男子痛得额头上大汗淋漓,孟军军见到事情闹大了,不免有些紧张害怕起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孟丽,早纵直身姿在一旁看着,即对愣神杵着的孟军军说:“送医院,把他送到医院去。”孟军军回过神,抱起那男子直奔镇上的医院,镇医院的医师给那男子打了止痛针后,建议转送县人民医院治疗。
殊不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通知那男子的家属私了此事时,谁知对方狮子大开口,要赔十万元误工费与精神费,并附带住院期间的医疗费用。经过讨价还价,孟军军他们仨商议决定,最大限额只能出二万元,结果对方不同意,将局面僵持住了。最终双方没有谈妥,闹得个不欢而散,对方的家属咽不下气,于是当天报了案。
孟军军与孟友平怕被抓,只好把舞厅、商店交给各自的家人打理,正好此时孟南方也在家里,自然看管舞厅、商店事落在了他的身上。孟丽本身是受害人,她没有避开仍留在舞厅与商店经营生意。孟军军与孟友平一躲藏,对方家属纠起一群人来势汹汹的来找碴。孟丽、孟南方及孟友平的家人出面与对方再次商谈,以二万五千块钱谈妥。赔了对方的钱后,躲起来的孟军军与孟友平原以为没事了,于是回到舞厅如往常一样打理生意。
晚上,正在舞厅跳舞的孟军军,哪里懂得赔偿了对方的医疗、误工、精神损失费用,在法律方前是不消罪的,同样会追究刑事责任。舞厅里悠扬的音乐响起,成双成对的步入舞池。此时,问口突然闯进了十来人,孟丽堵住来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不买票怎么闯进来”
那伙人中的一位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来找孟军军与孟友平了解情况。”孟丽知道他们了解情况是借口,来抓人的才是真正的目的。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放他们进舞厅。
一旁看得清楚的孟军军与孟友平深知不妙,趁着人多,加上派出所的人都不认识他俩,于是,来一个鱼目混珠,在公安人员的眼皮下蒙混过关。
公安人员走后,孟军军坐下来说:“孟友平,如今已捅出了娄子,派出所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明天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你我可要小心为妙。”“哦,我想的与你差不多,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没犯多大的法,只是将一位流氓的淫手打残了,还赔了二万五千块钱呢!怕他做啥”孟友平黑亮的眼球直打转,不时地看看孟军军。
谁知第二天果真被孟军军言中,派出所的公安人员来了不少,两人正在孟军军屋前地坪里,孟军军一见来了昨晚的那伙公安,心里胆怯紧张起来,即说:“孟友平,快,我们躲避一下,他们来了。”
那群公安人员看到两位青年见着他们便避闪,即起了疑心,其中一位公安朗声喊着:“就是他俩,抓住他俩”
孟军军闻声一惊,与孟友平简直是慌不择路的朝屋后逃去,跑到那些公安看不到时,孟军军粗气喘喘地说:“孟友平,我们分开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孟友平“嗯”声后,跑向了另一方。然而,孟军军相当狡猾,围着熟悉的村庄绕圈子,逗得那些公安团团转,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公安人员徒劳无功的搜索一通,只有空手而归。其实,孟军军并不跑远,只是躲进村庄一处废弃的地洞里藏身,那些地洞都是几十年前在抗日战争时期挖掘的,他得意的喃喃自语:“你们这些笨蛋,想抓住我,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躲了二个小时的孟军军,深知公安走了,他走出地洞,掸了一下身上的泥土灰,随后去找孟友平。但孟友平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与孟军军会面。
孟军军看到他回了舞厅,心急地说:“孟友平,你差点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与你分开后,你被抓住了呢”
“呵呵!和你分散后,我一直朝前跑,后来跑到圪桥村躲了起来。”孟友平说的圪桥村是黄花镇的邻村庄。孟军军惊讶地样子,带玩笑地说:“啊!跑这么远,你都可以去长跑运动员了!”话到此处,他又严肃地想到住在家里太过危险,继而又说:“哎,看样子,我们得跑路躲一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也好,要不先到我大姐家去躲一阵子。”孟友平提议说。
“你大姐家在什么地方”孟军军对他的大姐并不了解,才此一问。
“花市。”孟友平回话。
孟军军想到到花市离自己黄花镇相隔千里路,车费只怕也要上百元,为此又问:“要好多路费”孟友平估计地说:“大概一百多吧好了,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动身,你快回去收拾身换洗的衣服,还有晚上不能在家中睡,恐怕他们晚上来个夜袭,那可化不来。”
“是啊!那晚上就换地方睡”孟军军答着,想到自己一时冲动造成这种悲剧,真有种噬脐莫及之感。
清晨,一轮火红的太阳升起。孟军军提着简单的行李,开始了他逃亡的生涯,匆匆离开了他人生的第一个驿站,一路上他只要闻听到警笛声与看到身穿警服的公安,都会由衷地感到害怕,有种前所未有的畏惧萦绕着他,就此他过上了心惊肉跳的日子。
孟军军逃到花市,进孟友平大姐家之前,还购了些礼物,可在别人老躲着也不是办法。至此,在孟友平大姐家躲了半个月,他琢磨着回家听听风声,于此与孟友平一番商议,决定回黄花镇。
次日,孟军军回了家。到家后的首件事,想从三人合伙的生意里调出所挣的钱分一分。然而,孟丽看到孟军军与孟友平犯法逃亡,心里知道所有的事都因自己而起,也义气地把近段时间挣到的钱全部给他俩做逃蹿费用。其次就是去母校,把早该取的相片取了回来。看着相片上的自己与何莲花、姜嫣红,一时里他感慨万千啊!
在家住了一天后,孟军军与孟友平心里又害怕起来,跟着两人又到一起商量,孟军军提议说:“我们干脆外出打工算了,你说呢”
“去哪里打工我之前就是不想打工才回家搞舞厅这档子事,万万没有料到命运竟然这等弄人啊!”孟友平心里的苦楚又有谁会知道呢在外打工虽然能挣钱,可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再说常年在外工作的人又有谁不在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的故乡呢
孟军军想了一下,建议说:“嗯孟友平,我们去庆贵市怎么样听说那里是个淘金的地方。”
“我原前就在庆贵市打工回来的,好吧!我们再去试一试运气喽!”孟友平想到庆贵市可是一处很大的开发城市,城市里繁荣昌盛,还属于经济特区。也许自己去了会像原前一样能找到份事做,只有去碰碰运气。再说去庆贵市,从a县坐火车只需四五个小时,也不算太远。
次日,孟军军随同孟友平踏上了列车,坐在车窗口的孟军军极目远眺着窗外的景致。沉思:现在倒好,找妹妹的事又得搁置下来,得保住自己不被抓进去坐牢啊!唉,这次外出打工,命运又将会怎样极坏的心情过了几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庆贵市。孟军军只盼着能早些找到工作。为此,只要看到招聘工人的告示,他俩就会义不容辞的去应聘。
两人来到一家正在招聘工人的玻璃厂,由于招聘厂方只招收熟手,还有专聘负责人严格把关盘问些“你们干过这一项工作吗”“是不是熟手”之类的话。
然而,孟军军打小不会说谎骗人,在盘问过程中,只是一味地摇头说不。孟友平寻思该如何回答时,那招聘的负责人冷冷地说:“我们这里只招有经验的熟手,你们都不会,还是请你们另谋高就吧”
两人在下午又找到一家正在聘请管理员的酒店负责人,那个穿着相当潮流的女人问:“你们有经营管理的经历吗”
孟军军脱口而出:“我在家曾经营过舞厅与商店,算不算”
那招聘的女人笑了笑,又问:“你的文化程度怎么样”
“初中毕业后,高中读了一年。”孟军军诚恳的回话。可那招聘的女人摇了摇头。孟军军自然也猜到了答案,只好与孟友平离开。
连找了多天的工作都几乎没二样,可出门在外开销是相当大的,两人身上携带的钞票日渐少起来。时间一晃十多天,仍一无所获、徒劳无益,在两人兜里的钱加起来也不够回程的路费时,两人都急了。最后,孟友平到曾打过工的厂里找老乡借筹到回家的路费,坐上了返回家乡的列车。
次日下午,一对风尘仆仆的男青年回到了久违的家。来到舞厅坐身,孟丽给他俩特地拿来两瓶饮料。孟军军沮丧的接过饮料说:“孟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什么话,见外了。其实八叔孟南方兄弟里排行老八,不过其他的兄弟都早年夭折了,现下只乘他和孟东方两兄弟,所以村里班行小都叫他八叔也在帮忙,再说我本是罪魁祸首,那天不是因为我、救我,那我岂不被了流氓打死才怪,都还没谢谢你,你反倒客气什么”孟丽笑吟吟地说着。
孟军军跟着一笑,望着孟友平说:“孟友平,这回真正体会到外面的钱不好挣了。还有我不比你们,自己的妹妹都还不知道身在何方也得把她找回来啊!若是老这样过着逃亡的日子,钱没挣到几个,相反把光阴耗费了,倘若哪天被抓,不是要噬脐莫及吗”
“其实我也早想过这些,可是命运无法抗衡,耗费了光阴不说,倒惹来一身麻烦。”孟友平由衷的叹息着。孟军军出主意地说:“现在派出所还在抓我们,晚上睡觉不能在一处地方睡到天亮,万一被人点水那可完了。”
孟友平似醍醐灌顶一般,被输灌了智慧,更似被点中心坎的穴位,脸如土灰的样子说:“那从今晚起,晚上睡觉就多换几个地方,白天也一样要换地方溜跶。”
然而这样一来,两人跟派出所的公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时不时的跑回舞厅一趟。一次晚上,舞厅里突然来了几位公安,孟军军惊慌绕过收票柜台,情急之下说:“孟友平,快跑”跑字出口,即拉住孟友平的手,飞快的朝事先预测的地方跑,再次从公安人员眼皮下没了踪迹。
孟军军跑进地洞,孟友平喘着粗气说:“好险!孟军军多亏你事先料到,万一他们来了,手牵手往这里躲身。”
漆黑的地洞里,孟军军听着彼此的喘气声,稍有些平息下来后,说:“我们村的地理位置,我早了如指掌,四面全是田地,中央被河与马路隔开,而我们村南在五十多年前是抗日根据地,挖掘的地道外人是不会知道的,现在他们在找寻我们呢!”
远远传进地洞的喊声:“看见他们往哪边跑了”有人回答:“没有。”另一面还有人愤怒的嚷着:“今晚,非找到他们不可,抓到他们带回派出所,非剥了他们的皮。”声音消失在黑暗中,孟军军轻声说:“今夜真是幸运,假如被抓的话,毒打一顿不说,进了派出所,难免不进班房。”
过了一会儿,外边没有了声音。孟友平舒了一口气说:“要进班房也没办法的,好了,我们走吧!换个地方。”在漆黑的地洞里,孟友平心里十分害怕,所以催着孟军军换地方。
两人走出地洞,趁着朦胧的月光,绕着小路走了五六里地,隐隐看到前面有一栋房屋,孟友平提议说:“孟军军,前面那家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家,不如到她家休息一晚。”
“那好吧。”孟军军同意下来,两人敲开了门,说明了原因就住下了。
次日晨上,两人回家时,走在前面的孟军军回过头说:“孟友平,最近舞厅的生意还算可以,就交给孟丽打理吧!我看我们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是办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如去自首吧”
“唉,我曾经思忖过这条路,可不敢说,怕你笑我太胆小怕事。”孟友平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称与他不谋而合。孟军军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说:“最近听说换了一位新所长,他们不认识我们,回了家将该做的事处理妥善,再去自首吧!”
“那好,我想到妹妹家去蹿蹿门,再玩一段时间。若是想同我去玩,那你和我一起去好了。”孟友平走着说。
“不了,明天我得给那位惦记的人送相片去,都快二个月没趣看她们了。”孟军军推辞和孟友平去玩。
孟军军回到家中,心里担心害怕,犹如惊弓之鸟,面对这样残酷的幸福人生的裂缝,他很茫然。但他要找回杳无音讯的妹妹,虽在心中落下决心从未淡忘,可什么事情总得一步一步的来。他唯有把自己犯下的错误,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寻找妹妹的事只能延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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