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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隋唐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笑我
众人进得城来,薛老夫子要进宫面圣,而张紫嫣要去靠山王在洛阳的别府准备诗会,秦琼自和罗成去交割贺礼,但却留下了程咬金、王伯当二人托付于柴绍,分手时众人相约十六晚一起去看花灯。
柴绍带着元霸、咬金、伯当在柴家洛阳的别院住下,四人终日里无所事事,只在柴绍的倡议和带领下“研究”了一下洛阳的青楼文化。
眼看已是十五,花灯会期将近。这晚已经深夜了,可杨广不知怎的心情大好,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杨广一时心血来潮竟传诏臣子们要开朝会。
眼神扫视着下面睡眼朦胧,强打着精神的众大臣,杨广有一种儿时捉弄宫女太监的感觉,他正想开怀大笑时,却忽然在众大臣中看到了薛道衡。杨广一下子就没了心情,脸色大变!
大殿中一直留意着杨广神情的宇文述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变化,他想起了杨广交给他的“重要任务”。于是宇文述上前一步,恭身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相奏!”
杨广面无表情:“讲!”
宇文述恭敬说道:“陛下,秘书监薛道衡自负才学出众,并依恃自己是两朝之臣,目无君上,心怀犯上作乱之心!在陛下欲将新法替代大业律之时,薛道衡竟然四处散播流言,道陛下优柔寡断,当不得先帝一成,他还说大隋必将断送在陛下手里!”
“大胆薛道衡!一派胡言!”杨广借题发怒,不用去管宇文述所说真假,杨广心中早已定了薛道衡死罪!
薛道衡脸色苍白,宇文述所言不能说全是诬陷,他自己确实也发过一些对杨广不满的牢骚……难道“因才招惹杀身之祸”的史事就要应验薛道衡背脊发麻,额头已经渗出冷汗!知道杨广必杀自己的心意,薛道衡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于是,接下来的朝会已被懂事向的大臣搞作了“批薛”大会。当然,说得最多,批得最狠的还是大会主持人杨广
今晚花灯会就将正式开始,一大早,秦琼、罗成办好交割如约来到了柴府别院,二人同时也带来了薛道衡入狱的消息,众人中除李元霸之外都和薛公没什么交往,感慨唏嘘一番之后几人兴致勃勃地开始计划起晚上怎样游玩。而李元霸在得知老师入狱的消息之后心急如火燎,急切之间李元霸忽然想到了一人,或许他可以相救薛道衡!事不宜迟,李元霸一把拉过正在策划怎样逛花灯会的柴绍细细耳语了一番
张紫嫣正在忙着筹备十八日将要举办的诗会,当她看了柴府家丁送到的书信后大吃一惊。没想到才分别两天时间,薛夫子就锒铛入狱。一直以来,张紫嫣对薛夫子都有着半师半友的感情,她怎能眼看着薛夫子遭难于是张紫嫣放下手中事情急忙去求见义父杨林。
大隋最能左右杨广的首推靠山王杨林!以他为人的正直,再加上张紫嫣的推波助澜,杨林应该会出面救人吧只要由他出面,薛道衡十之八九有救!
由于杨广钦点靠山王杨林主持此次洛阳花灯会,是故杨林在月初就同麾下首席谋士李靖从京师长安赶到了东都洛阳。这十几天忙下来,眼见一切均已安排妥当,就待今晚花灯会正式举行了。午时刚过,杨林就回到了别府。遣散众人,杨林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会儿,蓄积精神参加晚间的庆典。
躺在睡椅上,杨林感觉自己已经老了,才十几天的劳累就让他气血浮动,疲惫不堪。回想起年轻时追击突厥骑兵,自己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个月也不觉得疲累,可如今……“唉!难道我真是老了吗!”这种感觉让杨林恐惧,他不甘在岁月前服老,他也不敢服老!只因杨林心中还记挂着大隋朝的基业!当今皇上杨广荒淫残暴,穷兵黩武,逼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以致烽烟四起,眼看大隋基业已在风雨中飘摇欲坠!这些年若不是杨林凭借着一腔忠诚热血,领着那已为数不多的贤良忠臣苦苦支撑,恐怕大隋基业早已在更朝换代的风雨中崩塌了吧!只是……杨林这根已开始腐朽的国家栋梁还能支撑多久呢!
对大隋前途的忧虑让杨林觉得胸气闷憋,他的呼吸陡然加重,脑中只觉得混浊一片!恍惚中杨林看见先帝杨坚来到了自己面前,杨林想要起身参拜,可无论怎么挣扎也起不了身,他的身子就如同被绑在了睡椅上!杨林挣扎着,而先帝杨坚在他面前大声喝骂:“杨林!朕将儿子与大隋江山托付与你,本以为你能辅佐我儿,延续大隋基业直至万年!谁曾想你却如此无能,枉朕错看了你!”
听得先帝叱骂,杨林冷汗直冒,头痛欲裂!一时之间杨林腹下丹田的内息乱窜,五内如焚,眼看就要走火入魔!
在此紧要关头,门外响起侍从通禀之声:“千岁爷,紫嫣小姐有要事求见。”
听到此声,杨林蓦然从幻觉中惊醒,但他体内的内息也瞬间回转。杨林来不及运功引导,纷乱的内息犹如激流般奔涌回丹田,这一下杨林就如被无数高手联手重重一击,“哇!”杨林吐出一口鲜血,昏迷在了座椅之上!
门外等候传见的张紫嫣和侍从听得房中有异,连忙推门而入。见了屋中情形,侍从急奔出外去请御医,闻讯而来的众侍女亦把杨林搀架到了床上。未待御医前来,杨林已经悠悠醒转,他一睁眼就看见了意态焦虑的张紫嫣。杨林强打精神,微微笑道:“女儿,刚才可是你说有要事请见”
张紫嫣点头称是。
杨林说道:“讲来。”
张紫嫣迟疑着不愿开口,她害怕杨林闻得薛道衡之事后会加重病情。
杨林生气了:“紫嫣,可是觉得为父老了,不能替你担待事情了!快讲!”几句话下来,杨林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张紫嫣见此情形不敢隐瞒,源源本本把薛道衡的事情道与了杨林。本就在心忧大隋基业的杨林听得杨广又在残害贤良,当下勃然大怒!不顾前来探诊的御医及义女张紫嫣的劝阻,杨林拖着虚弱的病体,怀抱水火囚龙棍急入宫中面见杨广!
杨广正在和容华夫人翻云覆雨,就有太监报急,说是靠山王千岁爷怀抱水火囚龙棍气势汹汹地入宫来了!虽不知叔父是为何而来,杨广还是吓得立即从容华身上滚将下来,衣冠不及穿戴就要钻入床下。刚及伏地,杨广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也不要把脸面丢得太尽了,不就是挨上几棍吗强自定了定心神,杨广叫过宫女为自己穿戴整齐,迎了出去。
见到叔父杨林的模样,杨广更是心神大定。眼前的靠山王一扫往日的强势形象,脸色苍白,步履虚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垂死老头。杨广再看看杨林怀中紧抱的那根压制自己多年的水火囚龙棍,心中讶异:“怎地它今日好象也失去了往昔骇人的幽幽光泽”
杨林强提精神见过礼后,沉声问道:“陛下可是把秘书监薛道衡入了狱”
杨广明白了,老头是为着薛夫子而来。杨广恭敬说道:“是的,叔父。”
杨林继续问道:“不知陛下是为何事迁怒于他”
杨广心中暗骂老头明知故问,口中却还是恭敬地把宇文述编排的罪状告诉杨林。杨林听罢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骂道:“杨广!好你个孽障!薛道衡说说你的短处,你便要杀他。为国之君,自当胸襟广阔,纳百家之言,而你却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此而往,朝堂之中怕只会剩得一干趋炎附势,溜须拍马之徒!哼!大隋基业就要断送在你手中了!”
也许是今天没有感觉到杨林一贯强大的气势压迫,杨广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高声说道:“叔父,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这样教训朕也太过无礼了吧!”杨林没有想到一向示弱的杨广竟敢欺自己体弱与己顶嘴,靠山王怒火中烧,举起水火囚龙棍就向杨广打去!
只隔着几步远的杨广躲避不及,吓得闭上了眼睛。可出乎杨广意料,囚龙棍并没有打到他身上,只听到“咣当”一声,水火囚龙棍掉在了地上,而靠山王杨林也随之软软地倒了下去!见此情形,杨广大惊失色,连忙叫过随侍太监上前查看。太监伸手一探靠山王的鼻息,浑身猛一哆嗦,禀道:“皇上……千岁他……他……去了!”杨广先是一怔,随即大喜狂笑:哈!哈!哈!从今以后看谁还敢管束于朕!
命令众人收殓起杨林遗体,兴高采烈的杨广迫不及待地接连颁发了三道圣旨:其一,以国礼厚葬靠山王杨林,准其入皇陵;其二,在花灯会后处斩叛逆薛道衡;其三,宣靠山王义女张紫嫣进宫面圣!
李元霸与柴绍、李靖此时正在靠山王别府中。虽派了家丁送求救书信与张紫嫣,但李元霸心系老师的安危,总是觉得不大放心,其时恰逢李靖得闲寻至,李元霸便要李靖同去王府求得靠山王相救薛道衡。不料到了王府没见到杨林,倒是见到了张紫嫣。从张紫嫣口中知道了杨林已前往皇宫面圣,李元霸总算大大松了口气。
李元霸久等靠山王未归,正待与一同前来的柴绍起身告辞,就听得有太监高声叫道:“圣旨到!”
众人尽皆跪地接旨。
太监抽出圣旨宣读,听罢宣旨,府中已是哭成一片。张紫嫣更是伏地痛哭,泪水瞬间湿透了面上薄纱。一旁李靖、柴绍面色肃然,李元霸则紧咬牙关。
宣旨太监开口道:“张姑娘节哀,还请张姑娘随我等入宫面圣!”
张紫嫣止住哭泣,开口询道:“公公可知薛道衡薛公情形如何”
宣旨太监说道:“陛下已另下旨,待花灯会后问斩!”
张紫嫣语音竟异常平静:“也好,薛先生一个文人,早早处斩总胜过在狱中被折磨而死公公,且待我去换身衣服。”说罢,张紫嫣回首望了李元霸一眼,随即起身入屋内换衣。
李元霸此时心乱如麻,张紫嫣望向他的一眼他竟没有看见。“老师要被处斩,紫嫣又要被宣进宫中……我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现在就……造反”
不一会儿,张紫嫣缓步行出。只见她身着一袭彩衣,却仍是薄纱覆面。张紫嫣来到李靖面前,说道:“义父无有家室后人,他老人家平生最为信任李大哥,府中之事还望李大哥照料一二。”李靖默然点头。
张紫嫣又来到李元霸面前,轻声说道:“妾身能与公子相识甚是有缘,更得公子指点歌舞,妾身获益颇多,只可惜……从此不能再与公子多作探讨。唉!……”语声幽幽,“妾身心知公子一直欲见我面容,也非是妾身不愿公子相见”张紫嫣语音已略带羞涩,“妾身在初闻公子佳作妙想之后就已经心仪公子,只是自觉身在青楼,身份低微卑贱,担心不能和公子长相厮守,所以害怕公子见了妾身容颜之后记忆于心,于将来分别之后更徒增伤心……不见也就无所谓记忆,或许这样对公子会好一些吧!公子,今日一别只怕永生难见,妾身所编化蝶已届尾声,不若今日就献于公子一观。”
李元霸方知晓张紫嫣不在自己面前除下面纱竟是为了这个原由!此时听到她直言告白,此情此景下李元霸更加悲伤,双目已红。顾不得俗礼,李元霸伸手握住张紫嫣的纤纤玉手,毅然说道:“紫嫣,与我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好吗”
张紫嫣摇摇头。
李元霸道:“紫嫣,可是害怕杨广逼迫吗”
张紫嫣无语,轻轻挣脱李元霸的手,深深望了他一眼。不去理会太监的催促,张紫嫣微笑着说道:“元霸,且观妾身的化蝶之舞吧!”言罢,张紫嫣径自移步来到厅堂中间,轻启贝齿,一曲“化蝶”犹如高山流水般从她口中唱了出来: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楼台一别恨如海
泪染双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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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婉转的歌声,一袭华丽的彩衣犹如流水般曼妙飘动,张紫嫣翩然起舞。此时天空中竟下起了小雨,春寒料峭,微寒的风中不知哪里脱落而来的几片粉红色花瓣在细雨里飘飞,就象是,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好美!众人已经看得呆住!
歌声停了,飘飞的花瓣也已散落在地。张紫嫣蜷伏在地上,曼妙的躯体竟似了无生气。李元霸心生不祥,急忙奔至张紫嫣身旁,只见她口中渗出的鲜血已经渗透了面纱。李元霸全身乏力,一下跌坐在地。轻轻扶起张紫嫣,将她的头轻放在膝上,记得张紫嫣先前所言,李元霸不愿违她心意,并不揭开她的面纱,只以手探鼻,但觉怀中人已经了无生息!
紫嫣你就这样去了么一个人的生命竟能如此突然、轻易的终结!李元霸欲哭却又不能出声,只觉得胸中一股悲愤压抑。悲愤至极,李元霸仰天长啸,啸声中满是悲愤和战意!“杨广!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李元霸悲怒的呐喊响彻天际。众太监被李元霸的杀气和狂语骇的跌扑在地,其中胆小的早就跌跌撞撞逃出了王府大门。
柴绍却为李元霸的杀伐之语大伤脑筋:这四舅爷口出反语,在场的诸人都已经听见,此时要杀人灭口是不大可能了。况且,这么多人要是凭空消失了,只怕也是交代不过去吧!看来只好逃出洛阳,通知岳丈起兵造反了!柴绍转头望向李靖,李靖从柴绍眼中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认同。事不宜迟,柴绍上前低声对李元霸说道:“元霸,你今日口出反语,依杨广性情恐怕不能善了,当今之计我等只有反出洛阳,速回太原!”
李元霸神色木然,不置可否。他只在心中恨恨道:“杨广,史上秦琼五人闹花灯没能动你筋骨,今日就让我李元霸来闹闹这花灯会!”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八章救得薛师
李元霸不理会李靖、柴绍二人速逃的劝说,把张紫嫣遗体入棺,在柴府别院祭起了灵堂,并执意要去天牢营救老师薛道衡。
李元霸跌坐张紫嫣灵前,他表面默然无语,心中的战意却已随着悲痛愈深越来越强!
先前柴绍因力劝李元霸速逃不果,急切之间他一面吩咐家将备战,一面遣得力家将挑选快马抢在杨广派兵之前出城,分别向长安和太原报讯,着李秀宁与父亲自顾逃亡,也让太原的岳丈做好起兵的准备。眼看讯息已经送出,因对老婆的能力有着无比信心,柴绍此时心中已无多少焦虑和担忧,他也得以安下心来陪同李元霸准备劫天牢救出薛道衡!
李靖在旁面无表情,只偶尔用眼光扫向堂中的秦琼几人,他心中盘算无论如何要把这几人、特别是把罗成拉下水,逼反幽州罗家军。现时天下越乱对唐公起兵就越为有利,况且还可籍此与幽州罗艺搞好关系,当然,最好是能收得罗艺,罗家军的强悍能战可是举世皆知的。
而已知事由的秦琼此时也是心念电转:若要就此离去,与自己仗义的性格不符,未免心有不甘,况且就此离去也不见得就脱了干系。再说自己对李元霸这个孩子也非常喜欢,直觉此子豁达率直,甘为知音、良师犯怒天颜,自己到是有心帮他,只是不知表弟意向。
秦琼把罗成、咬金、伯当三人叫至堂外,低声道:“各位,此次我们怕是脱不了干系了,不知大家意欲如何”
程咬金呵呵一笑,说道:“我听秦哥的,伯当听我的。”王伯当不发一言,算是肯定了咬金的说法。
罗成道:“此次我们已经与李家之人结交,就算此时离去以示撇清,但以杨广多疑嗜杀的性情,罗家必会遭到诛连!我早已派罗虎通知城外诸人备战,在建国门外接应我等,并又遣得快马回幽州禀告父王,请他起兵自保!”
秦琼不由得赞道:“表弟年纪轻轻,却是满腹谋略、见识甚远!”
秦琼几人回到堂中,秦琼向柴绍问道:“不知柴公子此时有何打算”不待柴绍答话,李靖抢先问道:“诸位是留、还是走”
罗成接口道:“留!”
柴绍大喜,说道:“既是如此,大家当同心合力,杀出生天!”
……
两名柴府家将从兵器架上抬下一杆浑铁长枪,李元霸接过手,只用单手握枪一抖!“嗡嗡”声中,铁枪如活物一般乱颤。停下势子,李元霸摇摇头,将枪递给家将道:“不行不行!还是太轻了!”问向取枪的柴府家将:“这就是府中最重的兵器了吗”一名家将点点头,道:“舅老爷,这杆枪重一百六十斤,是别府中最重的兵器了!”说罢,两名家将正准备将铁枪放回兵器架上,却霍然发觉,鹅蛋般粗的铁枪杆已经明显地弯曲!李元霸见状伸手再抓过铁枪,随手一撸,枪杆复直!
秦琼在一旁看得直咋舌:自己也算得上勇武过人了,但所使的浑铁枪也不过一百二十斤重,而眼前一百六十斤重的铁枪在李元霸手中竟然轻若无物,随他曲折!
不但秦琼看得咋舌,周围的柴绍、程咬金等人也是惊骇不已!
柴绍欣喜道:“元霸,好神力!当同那宇文成都有得一搏!”
程咬金接口道:“难说!我看宇文成都打不过元霸!”旁边王伯当自是附和咬金。
李靖也看的暗自颔首:如此文武兼备的英雄人物举世难得啊!
唯独罗成见了却是神色冷漠,心中暗道:“徒有一身蛮力而已!……当务之急应是出城逃亡,在这里卖弄力气干什么!”同时罗成也自觉得疑惑:“怎地杨广缉反的军队还没来到”
……
洛阳皇宫中,杨广在得到太监禀报靠山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之后龙颜大怒!他既痛惜张紫嫣服毒自尽,又怒李元霸狂言反语,盛怒之下杨广就要派兵捉拿一干叛逆。可就在将要发兵之际,杨广忽又念及现在正值各国来使云集之时,自己本意是要在诸国面前显摆大隋民富国强、歌舞升平,要是在此时大动干戈,必招来诸国耻笑!细思量之下,杨广决定派兵围住外城,放众人出城于城外剿灭,这样也就不致惊动诸国来使,得以保存大隋颜面。在杨广想来,这几个叛逆定是急着要逃出洛阳,只要自己不对其加以逼迫,他们断不会惊扰皇城!……不过,杨广却万万没有料到,这些个胆大包天之徒并没有急于出城,其后竟然扰了八里天津街上的花灯会,浴血杀出了建国门!
柴府大开府门,五骑战将英气飒爽,当头而出。
罗成手提银枪,跨下一匹白龙驹,身上披着银甲白袍,潇洒之极。一旁秦琼背上一双金铜锏,马上横放着混铁枪,更有白衣神箭王伯当手持弯弓、黑面魔王程咬金高举宣花斧紧随其后。而在此强劲的前锋阵容之后,柴绍、李靖手持宝剑率着柴、罗两家百名家将跟随,李元霸在无合手兵器可选之下,提了那一百六十斤重的浑铁枪独骑押后。一拨人马战意昂然,气势非常!
出得柴府大门,李元霸打马来到队列之前,面对众人拱手施礼道:“元霸先向各位致歉,此次都怨元霸卤莽以致连累了诸位”李靖打断他的话接过说道:“元霸为何作那小儿女之态事乃天定,非人力使然,走罢!”众人皆附和,李元霸一一谢过,道:“那就请诸位先行一步,待我去天牢救得薛公之后当至城外与诸位相会!”
柴绍与李靖关心地望向李元霸,柴绍道:“元霸,当真不要我等相助于你”
李元霸笑了一笑,道:“多谢姐夫关心,小弟一人足矣!”
柴绍先前已经见识了李元霸的神力,也就不再多言,“元霸,你可识得去天牢之路”
李元霸一怔,“呀!当真还忘了这一茬!……”
柴绍微微一笑,转身对着众家将道:“有谁识得去天牢的路”不待众家将答话,旁边闪出白衣王伯当,“柴公子,在下识得并愿与李公子同往!”
李元霸点头应允,旁边却又响起程咬金的大叫声:“伯当!你怎地抛下了我”柴绍本就不放心李元霸一人前往,见此情形他连忙道:“那程叔就一同去吧!”李元霸明白柴绍心意,他感激地看了柴绍一眼,随即冲众人一拱手,与程咬金、王伯当纵马向天牢方向奔去!
监视柴府的官兵虽然见众叛逆已出了柴府且兵分两路,但有杨广之令不敢阻拦,众官兵只是紧随其后监视去向。
柴绍等人出了柴府一路向建国门而去。罗成此时动起了心思:“此去建国门也可从八里天津街而过,既然已经反了,为何不去那里看个热闹”要知罗成虽身经百战,可终究是个少年心性,况且他久居幽州,少有见得如此热闹场面,对那八里长街上的盛事自是无限向往。于是罗成对众人道:“怎地官兵不作阻拦,莫非杨广那小儿怕了!既是如此,不如咱们就去逛逛花灯会,也不枉白来一场!”众人闻言相视一眼,虽然知道事情并无这样简单,但已经动心。柴绍是个爱热闹的主儿,惟恐天下不乱,闻言自是大为赞同。几人中虽有李靖、秦琼两个老成持重之辈,可两人也不好拂了少年人的兴致……况且两人对那万人空巷的花灯盛会也是向往。于是,几个胆大包天的反贼竟大摇大摆地率众向八里天津街奔去!
此时跟在众人之后的官兵已察觉不对,急忙遣人报与巡视京营官宇文成都。
统领城防的宇文成都正在为罗成驻扎城外的一千家将忧心。自接到皇上圣旨之后他就派出了两千兵士去剿灭罗成留在城外十里的家将,不料却无战果,因那上千人的骑队竟已了无影踪!宇文成都明白了,罗成在封城盘查之前就已作了布置,看来罗家军威名远播并非偶然!
再接到大队叛逆已经行向天津街的消息,宇文成都更是大急:扰了花灯庆典自家可是砍头大罪!宇文成都急忙遣人通报城外驻军,调集兵马在城外围住建国门,而成都自己则提了鎏金铛,率部急奔八里天津街而去!……宇文成都要在叛逆进入天津街前截住他们!
这其中,初领城防、并无多少应敌经验的宇文成都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他只将注意力放在了柴绍等人的大队人马之上,竟然没去留意那分道而去的三骑人马!
霞光消褪,暮色降临,李元霸三人打马飞驰在通往天牢的路上。一路上李元霸丝毫不作耽搁,因为他知道:现今官兵的目光都放在了柴绍等人的大队人马身上,此时正是出其不意,营救薛师的大好事机!
天津街的花灯庆典已然开始。长八里宽三十余丈的大隋形象工程东都天津街此时已成为“百戏朝贺”的表演戏场。天下各地,甚至周边诸国的奇技绝艺,无不荟萃与此。只见街上灯火辉煌,人山人海,弹唱鼓噪之声远播数里。杨广也和文武百官列坐在街边搭起的豪华彩棚之内,感受着大隋朝的“歌舞升平,国泰民安”,杨广似已忘记这一天发生的种种恼心之事,只顾兴高采烈地观赏“百戏”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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