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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隋唐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笑我
“李先生,”李渊微笑着对李靖说道:“李渊能得先生相助,实在是欢喜非常……”李靖连忙起身恭谦一礼。李渊也自起身抬手止住李靖施礼,接着道:“先生不必多礼……先生字谓药师罢”李靖点头应是。李渊笑眯眯地说道:“那我今后就直呼先生药师如何……药师来得这里,就是我李渊一家人,总叫先生也显得太生分了!”心中知道李渊是在刻意笼络自己,李靖不卑不亢地答道:“唐公高抬李靖了!”李渊又是笑了一笑,挥手示意李靖坐下,而他自己也坐回大椅之上。
“既然在座都不是外人,我也直说了……”李渊收起笑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当年杨广暗中派人追杀我李氏一族之后,我就开始防范于他。是故其后我命建成守河东郡,世民驻阳城,二人遥相呼应,把守扼制住杨广北进太原之路唉!杨广对我猜忌已深,要保得我李氏一族,只怕早晚要反!只是此次事起仓促,所虑颇多啊!”
李渊语气中颇有担忧,他话音刚落李建成就接嘴说道:“父亲,有何可顾虑此次保不定也是天意,说不得老天就是要让父亲此时起兵以得天下呢!”
李渊眉头一皱,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坐于自己右侧的李世民,问道:“世民,你以为呢
李世民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同在父亲身旁的大哥李建成,眉头微微一动。“大哥此时略显激动,一定是在梦想父亲得天下之后他就是太子而兴奋吧……”
李世民心中如此想到,口中却恭敬回答:“父亲,顾虑肯定是有,但孩儿却并不以为事危!”
李渊疑惑问道:“为何”
李世民说道:“父亲不过是顾虑若贸然起兵,北方东突厥必会乘火打劫。届时北有突厥,南有大隋,太原将面临腹背受敌之险其实,父亲多虑了!”
李渊道:“哦讲来!”
李世民沉声说道:“既然眼前时机不到,太原可暂不起事!”
李渊道:“那岂不是束手待闭”
李世民笑道:“非也!父亲握有太原五郡的兵马,且河东、阳城两处驻军牢牢守住了大隋军队北上之路!如今天下乱象渐生,叛逆烽烟四起,杨广貌似安宁,实已焦头烂额。只要我大军稳守太原,不作进犯之举,杨广决然不会贸然举兵来剿……他也怕四面受敌啊!”
听得李世民所言,李渊露出赞赏、认同的神色,但他还是又将目光转向李靖问道:“不知药师以为如何”
李靖道:“李靖认为二将军言之有理,不过,若能在稳守太原的同时派遣使者与东突厥交好、免去将来起兵之时腹背受敌当是万全!”
李渊点头道:“李先生所言极是!……建成、世民,嗯,还有柴绍,你们日后可得多多向李先生讨教啊!”
李建成可不认为这个长须瘦削的男子会有什么大本事,他低下头,将面上的不屑隐藏,口中随着李世民、柴绍二人答道:“是,父亲!”
“那好!”李渊很干脆地说道:“就照药师所言罢!……”
此次商讨的结果就是太原暂不起兵,只是暗中遣兵加强河东、阳城防守,并暗中招募士兵。同时向东突厥示好,许于诸多金银珠宝,只求稳得东突厥,一则可争取得到充足的备战时间,并可从东突厥处得到太原缺少的战马;二则可使得太原在起兵之际不致于腹背受敌。
出得书房,李世民左手挽住柴绍,右手挽住李靖,亲切说道:“李先生、妹夫,你两位是住在一处吧我明天一早就要返回阳城,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大家就到我府中聚聚可好”
李靖虽然与李世民初识,但李世民从挽手到邀请无不透着诚恳和亲切,使他不能拒绝。当下李靖笑答道:“李靖素闻二将军能征善战,向来心中倾慕,今日有如此亲近机会怎会拒绝”
柴绍哈哈一笑,说道:“好啊!老李,今晚咱们又来一个通宵狂饮长谈,如何”
李靖会意地微微一笑:记得那一夜,二人大口喝着美酒佳酿,放声吟唱那将进酒,天下纵横皆在二人胸中,人生惬意莫过于此!李靖抬眼望向夜空,口中低声吟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洛阳花灯庆典被几个反贼搅得一塌糊涂,杨广虽然震怒,但他已经无暇去追究捕拿,只因此时各地的造反大潮就如狂涛怒浪般汹涌,各地郡县的告急奏章更如雪花盖地般让杨广寝食不安:
河北李密率瓦岗军进攻东郡,并企图向西推进,威逼东都洛阳;
河北窦建德盘踞洺州,招兵买马,把个地盘经营的有声有色;
江淮杜伏威击溃山马关总兵裴仁基,攻陷海宁县;
幽州总管罗艺率部反叛,占了幽州和辽西诸郡;
就连杨广的表兄,太原留守李渊也增兵河东、阳城,意图不轨;
杨广惶惶不可终日,眼见东都洛阳即将成为反贼的重要进攻目标,他决定下扬州避祸江都。
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五月,通济渠中,数千艘龙舟头尾衔接,前后长达二百余里,两岸还有拱卫护驾的十二卫府骑兵二十六万,沿途只见一队队大隋军士威风凛凛,一杆杆旌旗猎猎飘卷!
只是这些都掩盖不了杨广内心的惶恐和对洛阳皇宫中诸多美女的留恋。习习河风中,杨广站在龙舟船楼之上,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重重的黑眼圈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憔悴。想起飘摇的社稷和临别时宫中美女的哭泣,即使在五月的暖暖阳光之下,杨广仍觉残秋已至,严冬将临,一时胸中无限凄凉,悲意涌来。
杨广手扶阑干,凄然赋诗一首:
故年秋始去,今年秋复来。
露浓山气冷,风急蝉声哀。
鸟击初移树,鱼寒欲隐苔。
断雾时通日,残云尚作雷
五月艳丽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已觉有些烦热。由于薛道衡体弱受不了急行,李元霸与他没能在杨广封锁通往太原的道路之前逃出关中,没奈何之下,二人根据薛道衡前生偶然得到的那本历史书上的记载,选择了前往不久后就会被唐军攻下的长安城。
其时驻守朔方郡的鹰扬郎将梁师都已举兵反叛,投靠了东突厥。朔方大军挥师南下,一路攻陷雕阴郡、延安郡、上郡,威逼京师长安!而其前锋部队已经攻下蒲城,直指华阴。
华阴百姓大都已举家逃亡躲避战祸,官道两边冷冷清清,一片凄凉。李元霸与薛道衡一路行来竟没见到有酒店饭铺开张,甚至连驿站的人都已逃光。眼见时已过午,两人虽然已饿得头昏眼花,也只得快步往前赶去,只盼能早些寻到人烟。一路急行十余里地,薛道衡实在走不动了,李元霸抬眼望见距官道两里左右有一个小村庄,村中有炊烟升起,两人大喜!见到薛道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二李元霸话不说,背起薛道衡就向小村走去。
进了小村,李元霸背着薛道衡步向近前的一户人家。正在屋前院坝中独自玩耍的一个小孩见李元霸走近,似极害怕,转身跑入屋中关上房门。李元霸微微一怔,却还是举步走进小院。他刚待上前叫门,房门却“吱呀”打开,屋内走出一位年约六十的老汉。李元霸连忙放下薛道衡与之见礼,并伸手取出一锭银子递过,道:“劳烦老人家了,我与家师错过了顿头,想跟您换得些吃食,还望老人家帮忙!”老汉听得李元霸出言恭敬,再看看一旁气息奄奄的薛道衡,当下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说道:“我家现成的吃食是没有了,不过可以为你们做些”老汉转头对屋里喊道:“老婆子,有客上门了!快生火作些饭菜端上来!”罢了请得李元霸二人进屋坐下。
进得屋中,薛道衡全然不顾斯文,他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爬上老汉家的睡榻,几下便除去了脚上鞋袜躺下,瞬间一股冲天臭气弥漫屋内。李元霸见状面色一红,心中暗呼:“简直有辱斯文!……我怎的有如此一个老师,真是丢脸啊!”李元霸连忙对老汉说道:“老人家,实在对不住了!家师太过劳累……”老汉呵呵一笑,道:“晓得,晓得,让他好生休息一会儿吧!”两人客气一番后闲聊起来。
没想到,这一番闲聊却使得李元霸大有收获!
李元霸自交谈中得知老汉姓马,是汉时马超后代,汉亡时举家避祸此处,这村中之人全是马氏一族。马超后人!野史上记载,李元霸所使的兵器就是马超先祖浮波将军马芸所使的一对八百斤重擂鼓瓮金锤!李元霸大为兴奋,却又不知此间历史与自己所知的是否能对上号,当下便请教马老汉其先祖事迹,想从中得知究竟。马老汉谈及先祖丰功伟绩立即兴奋起来,直说得唾沫飞溅,面泛红光!只是直到吃饭,李元霸仍没从这罗嗦老汉口中听到有关擂鼓瓮金锤的线索。眼见吃完饭就要告辞离去,李元霸很是不甘心。按耐不住之下,李元霸终于直言问道:“马老爹,令先祖浮波将军的兵器可是一对擂鼓瓮金锤”
马老汉一拍脑门:“嗨!你看我这记性!说着先祖,竟把祖上最得意的八百斤铁锤给漏了。李兄弟再坐会儿,听老汉给你讲来”忍受着马老汉的“唐僧”式折磨,李元霸耐着性子听了又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得知铁锤现在村中祠堂供着,并且马家先人曾有遗言,如有人能挥动一对铁锤,就将铁锤赠与此人。
得了这个消息,李元霸大喜,当下便向马老汉提出自己要试试铁锤。马老汉看看李元霸一副文弱相,连连摇头。李元霸也不多语,伸手从又已经睡着的薛道衡怀中取出一个扁形的俄式银酒壶……天知道这是薛道衡找到那一位工匠打造的!李元霸轻轻一捏,银壶就瘪的不成模样,他再随手一揉,银壶竟然成了一个圆圆的银球!将银球递给马老汉,李元霸束手微笑不语。
马老汉两眼圆睁,嘴巴大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伸手接过银球放入怀中,满脸笑意,道:“好!好!老婆子!快去请族长到祠堂!李兄弟,走,跟我去祠堂!”
闻询而来的马氏族人在祠堂外围定,见取锤之人是一个十多岁的瘦弱少年,众人惊奇之下不由得窃窃私语。年愈八十的族长马公谨当众宣读了马氏先祖遗言,一番祭奠之后,八名壮汉哼着号子把一对斗大的铁锤抬到了祠堂外,“轰!轰!”两声闷响,八人把一对铁锤放在了地上。李元霸上前仔细打量。只见此锤其大如斗,颜色黝黑。一旁的薛道衡骇然,心道:“八百斤的铁锤啊!要是舞了开来,这惯性使然,杀伤力该有多大啊!只怕坦克都会被砸个坑这世上有谁能挡得此锤一击”
李元霸紧一紧腰带,伸出双手抓住双锤运力一举,各重四百斤的擂鼓瓮金锤离地而起!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李元霸高举铁锤紫金气运,瞬间霸气上身,直把一对八百斤重的铁锤舞得滴溜溜转!铁锤挥动间带起一阵阵旋风,周围的人被其势迫得连连后退,场中空出了一大片。此时李元霸的狂意也被锤势引发,舞得兴起,只见他身形猛地一顿,掷锤于地,“轰隆”两声巨响,青石地面被铁锤砸出两个大坑!李元霸一脚踏地,一脚踩在擂鼓瓮金锤之上,仰天长啸,啸声直冲云霄,绵延数里!啸声仿似惊动天听,转瞬之间天色大变,突现的乌云盖住了日头。一时间电闪雷鸣,狂风骤起,苍天仿佛也在为这煞神现世助威!只见电光闪动中,瘦弱少年手按锤柄,仰首向天。狂风吹得他头发散乱飘起,少年浑身散发着无匹霸气,犹如修罗临世。雷电狂风中一声大喝震天动地:“杨广!纳命来!”
龙舟上,杨广心烦意燥。他正逃往江都躲避战火,却不料江淮杜伏威已乘胜攻下了江都高邮县,并自称“总管”,兵锋甚盛!江淮一地的叛军俱都归附其下,直接威胁到了江都安全。而朔方守将梁师都业已攻下上郡、蒲城,对京师长安已成合围之势。更有太原李渊对长安、洛阳虎视耽耽!
究竟该何去何从是否已穷途末路杨广一手扶着阑干一手轻抚额头,长声叹道:“这大好头颅,只不知由谁来取啊!”
一大早,李靖就急急来到了留守府中求见李渊。
见得李渊,李靖刚待见礼就被李渊止住,李渊说道:“药师不必多礼,今后不论何种情形,药师都不必行礼。”不待李靖答话,李渊接着问道:“不知药师急急赶来有何要事”
李靖肃然沉声答道:“唐公,李靖昨夜夜观天象,发现原本隐现不定的火星业已侵占太微星垣星位。”
火星主兵气,太微星垣则是日、月、星三光之庭,为天帝所居南宫。如今这主兵气的火星据了天帝南宫,人应天象,可见杨广气数已尽,即将遭受刀兵之灾!
李渊大喜,起兵称帝可是他终日所想。李渊急切问道:“药师,东突厥始毕可汗已答应于我结盟,你看现在能否起兵”
李靖道:“能!”似看穿李渊心意,李靖沉声道:“但唐公还不宜称王言帝!”
李渊问道:“为何”
李靖道:“当今天下虽烽烟四起,大隋气数将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天下忠于大隋的军队还有很多。若唐公贸然称帝,就如置己身于风口浪尖,不仅会招来隋军,还会引致各路烽烟进攻太原,实属不智啊!”
李渊听罢口中连连道:“有理,有理!”可面上却是一脸失望神色。见了李渊神情,李靖大感失望:“此人一心贪图帝位,目光短浅,即便得了天下,只怕也不能长久啊!”
第二日,李渊修书一封遣快骑送至东突厥,书信中道:……今我中原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在下本上天好生之德,欲大举义兵西取长安,平定四方叛乱。若可汗愿出兵相助,我军西征所获子女玉帛,俱可送予可汗。若可汗顾虑路途遥远,不愿领兵深入,则只需保持前时结盟之约,不相侵扰。其时不劳可汗出兵,即可坐分战果。……
十天不到,始毕可汗的回信到了,在信中,始毕可汗对李渊事先向他通报西取长安之事非常满意,同时也大大地捧了李渊一下,称李渊是上天派来平定中原的真主。不过,始毕可汗却也提出了一个苛刻的要求:要李渊向他俯首称臣!这可让李渊大为难受,但是,想到东突厥那飘如风、疾如云的数十万铁骑大军,李渊也只得无奈何地答应了下来。不过,李渊也清楚地认识到:始毕虽然要自己俯首称臣,将手伸到了中原汉地,不过,始毕要的只是财物,而不是土地,目光如此短浅之人是不可能长保强盛的!
捏着始毕的回信,李渊在心中恨恨暗道:“始毕,待我拿下长安平定了关中之后,哼哼!只怕就由不得你发话了!”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十一章喜相逢
李元霸看着身后两匹分别驮着一柄斗大铁锤的马儿苦笑摇头,普通马儿根本就不能同时承载两柄铁锤,更别说驰骋作战了!李元霸伸手擦擦额上的汗珠,问道:“老师,你看过的那本史书中可有提到我那宝马万里云在哪里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
前方,刚学会骑驴的薛道衡跨骑着一匹毛驴,悠哉游哉,就好像八仙里的张果老。他回头看看,幸灾乐祸地冲着李元霸一笑,道:“这样挺威风嘛!嘿嘿!元霸,你看过上下五千年吗我那书就同它一样,记载的可都是些大事……你想想,连我这青史有名的人物在那书中都没有提到,你那匹叫什么万里云的马儿就更不可能有记载了,不过……”薛道衡压低声音说道:“元霸,要是你将来真的如那书中记载作了皇帝,可一定要记得多给老师一些好处,嗯,荣华富贵一样都不能少,可不要让老师白来这时代一趟。”
李元霸闻言忽地想起一事,道:“老师,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在隋文帝时你曾被人弹劾后除名流放岭南吧据说当时正坐镇扬州的杨广派人通知你取道扬州到岭南,那明显是要救你、重用你啊,而你也应该知道杨广日后会当上皇帝吧……既然你时刻都在想着要好处,那为什么当初你却没有走扬州路,反而避开杨广走了江陵道……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杨广暴虐你看他不惯,也不要告诉我是你知道他只能作十几年皇帝而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毕竟,你和我爸也是老同学了,我从小就认识你,有好处在眼前不要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薛道衡勃然大怒:“小子!什么意思你说我目光短浅爱占小便宜……呀呸!你小子的良心让狗吃了当初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会到了这落后的时代!……”
“那你为什么不走扬州路”李元霸打断薛道衡的骂声继续问道。
薛道衡怔住,脸涨得通红。他这人有那么一点儿胆小怕事,也有那么一点儿贪图富贵,也受不得激将还死要面子,不过,他也从不说谎。李元霸在前生四岁时就认得了他,怎会不知道他这些个特点
“不敢说”李元霸开始激他。
“放屁!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我不识路走错了不行吗”
李元霸奇道:“不是还有押解的官兵吗”
“说告诉你有官兵!文帝一纸诏书下来就让我自己去岭南报道。”
“那你不会问路吗”
“问路哈哈……笑话!堂堂的薛大才子还要去向人问路,那不被人笑死”
“这是什么逻辑才子就该识得天下道路吗”
“纠正,是大才子!……什么叫大才子就是什么都知道、博学之人!”
“狗屁不通!”
“呀呸!……哦,对了,我的银酒壶不见好几日了,是不是你小子在马家村买驮锤的马儿时钱不够偷去凑数了”
“冤枉啊!……”
……
两师徒一路悠哉游哉,骂骂咧咧,倒也不觉得体乏。如此用了五日光景,两人方才到达距离长安尚有百里之遥的临潼县。此时战争的阴影笼罩着关中大地,随着梁师都大军的推进,逃避战乱的人也越来越多,平时人口不多的临潼县城如今一改往日冷清,竟变得热闹起来,只是这热闹喧哗中却透着无可奈何的悲凉。
战!战争推动了社会的发展,战争也促进了科技的进步,可战争却也使得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在这人世间,战争是永不会停歇的,只因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境,于是中华大地上不断演绎着厮杀征战、更朝换代!
李元霸和薛道衡牵着马儿步行在临潼街头。
感受着这异样的热闹和人们无奈的悲凉,李元霸突然觉得心烦气躁。这种感觉自与鱼俱罗一战后就经常袭来,特别是在能让李元霸产生战意的地方更易发生。
在那次与鱼俱罗搏杀时,眼看鱼俱罗弯刀将斩到李元霸手臂,而李元霸旧力将去新力未生,已是无能自保。可就在此危急时刻,李元霸自身潜力迸发,紫金气修为迅速突破六层,进入了七层境界!神力忽现,使李元霸不但保住了手臂,还伤了大国师鱼俱罗。这本是件好事,可紫金霸气修为的提高连带着李元霸自身的霸气也随之增涨,而且李元霸心中的狂意也愈日盛,竟有不能控制的感觉!
李元霸心中正烦着,就听得前方好一阵喧哗,其中还传出自己熟悉的语声:“哈!哈!他奶奶的!过瘾!”
“是程咬金!”李元霸大喜,暂时抛却了烦躁之感,急忙招呼薛道衡奔上前去。二人上得前去,只见街道中间躺着几个抱头呻吟的汉子,程咬金与一名白衣少女站立一旁哈哈大笑,而不远处站着王伯当,他一手持弓,一手握着咬金的丈八宣花斧,斧上还挑着一盏琉璃珠灯。
李元霸进入场中,叫道:“王叔,程叔,别来无恙啊!”
程咬金、王伯当见得李元霸也是大喜,当下也不理会地下几人,急忙过来同李元霸二人见礼。原本站在程咬金身旁的那个少女也随着程咬金过来,轮到她与李元霸见礼时,李元霸刚道了一声“姑娘好!”
却见那少女圆睁着大眼睛,似是非常惊诧,“姑娘喂!李元霸,你有没有搞错啊论辈分我可是你姑姑呢”
“姑姑!”李元霸一愣,不过随即他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大眼睛的少女一定就是王伯当在天牢中救出的妹妹王晓蓉。看着她一身雪白衣裙,圆圆的脸蛋上一双眼睛又圆又大,清明有如水晶,再加上那长长的眼睫毛,整个人显得既清纯、又可爱!李元霸怎么也不能将她同那日躲在王伯当怀里的肮脏、孱弱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因为恩公秦琼的关系李元霸叫王伯当叔叔,按道理他也是该叫王晓蓉作姑姑,于是李元霸爽快地叫了,可不知怎的,在叫出这声姑姑的时候李元霸想到了杨过和小龙女。
诸人寻了一处酒楼坐下,李元霸问起王伯当可否知道秦琼等人的下落。
王伯当、程咬金二人都道不知晓,只是记得出柴府前秦琼曾说明年九月二十三是他母亲六十大寿,众人要是失散,可于当时到幽州相见。李元霸听了默记心中,随口又问起咬金刚才为何打人。
程咬金嘿嘿一乐,开口道来。
原来在花灯会上众人失散之后,王伯当三人本待北上幽州投奔罗家,却又因程咬金和王晓蓉要见识长安繁华,于是三人一路就向长安城而去。可到了临潼县时三人身上没了盘缠,程咬金就要在街头卖艺。不料艺没卖成却遇上几个地痞找茬,硬是要抢夺挂在程咬金斧头上的琉璃珠灯,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听了原由,李元霸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盏琉璃珠灯:只见此灯小巧玲珑,制作精巧,难得的是在八角形的灯面上各嵌着一颗明珠,这可是件宝物啊!李元霸道:“程叔,这盏珠灯是花灯会上王叔射下来送给姑姑的那一盏吧”
程咬金得意洋洋,大声说道:“可不是!伯当这小子还真能耐,楞让他一箭给射下来了!”程咬金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击掌叫好:“好箭法!”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发话之人就坐于众人身后一桌,此人膀大腰圆,身形高大,紫面虬须,身旁横搁一条熟铜棍,端得好气势!李元霸一愣,心中暗道:“紫面铜棍,此人莫非就是新英雄谱上排名第三的紫面天王雄阔海!”正思量间,紫面人已经起身过来,抱拳说道:“在下太行山雄阔海,各位定是四月里闹了花灯会的众英雄罢!”
推桌拉凳,一片“哗啦”声响中,程咬金与王伯当兄妹离凳起身戒备,而薛道衡早已缩身到了稳坐不动的李元霸身后。程咬金取斧在手,王伯当则撤出腰间佩剑,就连王晓蓉也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短剑,酒楼里立时充满了肃杀之意!周围食客见到将起争端,纷纷吓得离席而去。雄阔海一呆,旋即明白,他微微一笑,说道:“各位不用惊慌,如今战乱将近,已无人有暇追究各位。而我也非官府中人,只是性喜结交豪杰英雄而已!……阔海听闻各位在花灯会上败了宇文成都和裴元庆,还伤了大国师鱼俱罗,因此有意结交,实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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