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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隋唐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风笑我
“传令下去,试演冲掠搏杀!”随着李元霸的命令,传令鼓响起。
“咚咚咚……”鼓声中风旅铁骑掉头向回冲杀,即便是在飞速的奔驰之中,全军的队形仍然保持着严整。士兵们抽出了战刀,急骤的马蹄声犹如暴风骤雨般由远及近。随着泛着寒光的战刀砍下,原野上树立的无数木桩被砍断,一节节桩头夺夺飞出,就如人头一样四下滚动!
李秀宁忍不住击掌道:“好!若能得此铁骑一万,当可横扫天下!”
……
“终于到了!”杨广站立在龙舟的船楼之上,看着眼前这未被战火波及的扬州城,他竟有劫后重生的感觉,那惶恐多日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前些日被阻宝应之时,隋兵因思乡悲景险些发生了兵变。好在杨广及早发现苗头,并下诏承诺只要能击溃前方阻路的江淮军到得扬州,所有在战斗中的有功将士,原来没有官职的可授予六品官,而原有官职的可再依序升级。在此重赏之下,十二卫府的二十六万将士军心稳定士气高涨,于一番激战后击溃了杜伏威的江淮军,一路拱卫着杨广到了扬州。
杨广下了龙舟,在宇文述一干大臣的随侍下到了行宫。自觉神高气爽、心情愉悦的杨广并没有开朝议事,而是迫不及待去后宫临幸江都行宫的佳丽去了直到此时,这位风流帝王还不知唐国公李渊已经起兵造反,而其目标就是他的根本之地关中!
……
眼看长安城楼就在眼前,李渊感慨万分。当初杨广疑心自己名应那“杨氏当灭,李氏当兴”的谶言,不顾从小交好的情谊把自己放逐太原。本以为此生再不能回到长安,可现如今嘿嘿!
此次的领军副帅李建成看到父亲李渊望着长安城的激动之情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兴奋异常!想想,攻下长安城,拿下关中,再取了天下,父亲作了皇帝之后自己可就是皇太子了
一时间李建成只觉得心跳急剧加速,巴不得唐军立即得了天下,自己好作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
就在父子二人兴奋不已之际,李元霸率风旅离了武功县,作为李秀宁大军的先锋部队一路杀向长安城。
李元霸立马咸阳城前,这里是武功通往长安的必经之道。咸阳城有守城隋兵两万余人,领兵将领更是英雄谱上排名第四的伍云召和其族弟英雄谱上排名第五的伍天锡。
李元霸派出的部下已经在城下叫骂了一个时辰,可守城隋兵根本就不作搭理,更有隋兵还在城头取笑城下那个瘦小娃娃所持的大铁锤为木头所做可怜这些隋兵还不知道杀神来了,他们中的大多数将会死的惨不忍睹!
耳中听着城楼上隋兵的取笑,李元霸本已稳定了将近一个月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他面上的紫气渐盛!万里云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异常,四蹄不安地踏着碎步。
城门依旧紧闭,隋兵仍然嬉笑。终于,在隋兵们的肆意哄笑声中,李元霸狂性爆发!
李元霸打马冲至城门前,运起紫金霸气,抡圆了右手铁锤,竟将四百斤重的大锤击向了高大坚固的咸阳城门!“咣当!”一声巨响,咸阳城门摇摇晃晃,岌岌可危。城楼上众隋兵大惊之下目瞪口呆!不待众隋兵回过神来,李元霸左手铁锤业已击出,“咣当!”高大的咸阳城门竟被李元霸双锤击塌!李元霸仰天哈哈大笑,只见他满面紫气大盛,身上不住发出浓浓的杀意,无匹霸气也已透体而出!“冲啊!”李元霸高叫道。
就在李元霸身后,风旅铁骑看到统帅双锤的威势,更感受到了统帅的霸气和狂意,在李元霸的大喝声中,众铁骑抽出战刀,疯狂纵马向城门冲去!
大笑声中,李元霸猛催跨下宝马当头飞速冲进了咸阳城!
守城隋兵虽然被李元霸的两锤打得心生惧意,但他们还是在城门洞处死守不退。心智渐失、杀意已起的李元霸铁锤挥动,犹如锤苍蝇一般,杀得身前的众隋兵血肉横飞、惨叫不断,就连风旅铁骑竟也被阻在城门洞处不能进入!一干身处外围的大隋兵丁看得心惊动魄,开始转身拔腿逃散。
得到通报的伍云召、伍天锡兄弟二人业已赶到。眼见一片血腥狼籍,守城兵士死伤遍地,伍氏兄弟怒火中烧,牙关紧咬!伍云召喝退面前隋兵,一抖手中亮银枪,驱马上前,一枪就向李元霸刺去!李元霸虽然心智渐失,但他仍然感觉到了天下第四高手这一枪的威力。不过李元霸也不避却,只见他左手锤扫飞马前隋兵,右手锤架向伍云召银枪。“当”声响中,伍云召满蓄内力的亮银枪被铁锤震开,同时亮银枪头亦被震断,带着一溜银光飞上了半空!一旁伍天锡见势不妙,连忙撤出混金铛,催马上前相助哥哥伍云召。李元霸刚才没能一锤震飞伍云召的银枪,此时见又有大将参战,感觉着伍天锡的汹汹气势,迷乱中的他更觉兴奋:两个高手啊!只是,不要叫我失望!
伍云召见了兄弟前来参战,立即抖擞精神将没了枪头的银枪作长棍来使。就在伍天锡一铛向李元霸当头击下之时,伍云召也是拦腰一棍扫去!李元霸兴奋地“啊呀!”一声大叫,左手锤格住伍云召的拦腰一棍,右手锤迎向伍天锡的当头一铛。兵器交击声响中,伍氏兄弟手中兵器俱被荡开,两人双手虎口也被震裂,鲜血不住渗出!
李元霸见两锤没能击溃伍氏兄弟,面对这强劲的对手他心中更是兴奋,当下狂意爆发,杀意大起!一时间伍氏兄弟只觉周遭仿佛被人置满了冰块,在这六月天中竟是心生寒意!
此时天空大片乌云飘至,原本当头的烈日就要被乌云遮蔽。
伍氏兄弟身为高手,他二人感受到李元霸发出的无边杀意已知今日凶多吉少。兄弟俩对视一眼,大喝一声壮了胆气,遂运起全身功力,强催跨下不愿再向前的战马,一往无回地冲向李元霸。
两个当世高手的拼命一击真是非同小可,就如李元霸这样的强者也不敢小窥。当下李元霸运起七层紫金霸气,举起擂鼓瓮金锤,霸气昂然中挟着无边杀意迎向伍氏兄弟!
天空烈日已被乌云蔽盖,天色一下子灰暗下来。
瞬间三人的兵器已交击在一起,“咣当”声中火花飞溅,伍云召的无头银枪被砸飞远处,而伍天锡的混金铛也被打落地下,两兄弟俱已身受严重内伤,口吐鲜血伏卧马上。
全力运转紫金霸气引得内息紊乱,李元霸此时也是走火入魔、心智全失。
李元霸泛着紫光的双目扫向伍氏兄弟,“嘿嘿”冷笑声中,他将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挂于鞍前,一伸手抓过了面前的伍天锡,随手抛向天空,双手接住其双腿,在伍天锡的惨叫声中,李元霸再次上演了生撕活人的残忍一幕一旁业已气息奄奄的伍云召见了此景,悲愤交加,大叫一声吐血而亡!
此时天空乌云之中已现电光,隐约有沉沉雷声自天际传来。
在这昏暗天色中,丝丝飞窜的电光好不显眼。被电光所吸应,心智已失、杀意昂然的李元霸竟然忘却了继续去杀戮残余的隋兵,他只是仰头呆呆望向天空的闪电。周遭的隋兵在风旅铁骑的无情杀戮下早已所剩无几,往日喧哗热闹的咸阳城门处呈现出一副凄厉、怪异的景象四处都是残尸断肢,地上鲜血淋漓,上千铁骑将一名跨骑黑马、浑身满是鲜血和碎肉的瘦弱少年拱卫在当中。昏暗天色里,电光闪动间,少年仰着头痴痴望着天空,此时仍有对手溅至少年身上的鲜血自顾流下,一点点滴在黄土地上。
突然,少年跨下战马一惊,四蹄不安地踏动着。可少年毫无所觉,仍是痴痴望着天空的闪电,口中默默念道:“好美丽的电光!就像就像国庆节广场上放的烟花一样!”
在少年的痴迷、战马的惶恐中,本是丝丝乱窜的电光竟已汇聚在了一起,天际低沉的轰轰雷声徒然消停,天色已是一片黑暗,天地间寂寂无声。这是大劫之前的恐怖宁静。拱卫着少年的强悍骑兵们此时也感到了恐惧,一种莫名的恐惧!
巨变突生!
忽然间风云四起,大雨倾盆而降,早已汇聚一起的电光竟在少年头顶上空吞吐电芒,而已消停的雷声此时也在少年的头顶作响,就如将要打下!少年蓦然一惊,大怒,他以手指天骂道:“天!你为何这般可恶,只将雷照我头上响!”
老天似被少年的狂语激怒,汇聚一起的电光立即向少年当头劈下!只见雷光闪烁,霹雳交加,瞬间少年就被闪电劈落马下!
少年重重倒地,头上的紫金冠滚落一旁。
大雨滂沱中,少年的神智已然清醒,看到眼前伍天锡跌落在地上的混金铛,少年……李元霸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真不能杀使铛之人吗”喃喃自语中,李元霸缓缓闭上了双眼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十四章暴戾尽去
就在李元霸闭上双眼的一瞬间,倾盆大雨犹如有人在操纵一般一下就停止了,被天威骇的暂失心神的铁骑们回过神来。尉迟恭扔下手中的龟背托龙枪跳下战马,快步奔到李元霸跟前,“小李将军!……”没有丝毫回应,尉迟恭伸手一探李元霸鼻息,“呀!还有气!”
尉迟恭一把将李元霸抱起,喝道:“全军分散为中队,给我把这咸阳城中的所有大夫都找来!……来人,快马将此间情形报与后方大军!”……
华清流背好药篓走出了山洞,“唉!这雨还来得真奇怪,前后下了只不到一刻怪,真怪!”看看天色已晚,华清流急急往家赶去。将近城门,华清流大吃一惊:只见两扇高大厚实的城门已经倒塌,城门洞里尸横遍地,鲜血与降在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犹自在向那低处缓缓流淌!
“难道……咸阳城已经被叛军攻破了”带着惊骇,心系自己宝贵药材的华清流顾不得粘染一脚的血污,拔腿冲过城门洞就向城中的华氏药铺行去。
“华氏药铺就是这里了!”尉迟恭抱着李元霸快步走上门前台阶,不料走近一看,却见铜将军把门华清流不在药铺中!“妈的!”尉迟恭大急,“偏在这时候没人!”猛抬腿踹开房门,尉迟恭将李元霸平放在屋内躺椅上,随即对随行士兵吩咐道:“将那些大夫带进来!”
身背药篓的华清流一进入城中就引起了风旅士兵的注意,问得他是大夫之后,士兵们不由分说也将他带到了华氏药铺。华清流远远看见自己药铺的大门洞开,门前还站着手持武器的叛军,他心里担忧药铺中存放的药材。三步并作两步,华清流奔到药铺前,顾不得查看门是怎样被弄开的,他就要奔去后院查看多年收集的药物是否受损。
“站住!”尉迟恭喝道,押送华清流而来的士兵连忙赶上几步将华清流押到尉迟恭面前。注意到华清流背上的药篓,尉迟恭问道:“你也是大夫”华清流正在奋力挣扎,他并没有留意到尉迟恭的问话。此时正围在李元霸身边为其诊治的一名大夫道:“将军,他就是你要找的咸阳城中最有名的华大夫!”
“哦!”尉迟恭霍地站起身来,伸出一手按住华清流的肩膀,华清流立时动弹不得。“华大夫,请你诊治一下这个病人!”在尉迟恭强大力量的压逼下,华清流跌坐下来,极不情愿地为李元霸号脉诊治
李渊大军此时已在长安城下摆好阵势。
按照原定的计划,李渊把大军分为了三路:一路由司马刘文静带领数万军队驻扎在永丰仓;一路由李渊亲自领军十万驻军长安城下;另一路则由李建成率数万军队,沿着高陵道攻取泾阳、讄诸县,与李秀宁大军会合,绕到长安城的西侧,为李唐大军合围长安扫清障碍。
这天,李渊接到了大隋叛将梁师都要求结盟的书信。梁师都虽然早已兵至上郡威逼着两百里外的长安,可是他却因顾忌大隋援军迟迟不敢进攻。如今见唐军就要将长安包围,梁师都心里着了慌:要是让李渊独占了长安,那关中南部就全落入了唐军手中,自己“占关中进而得天下”的计划岂不落空于是,在与谋士一番策划后梁师都决定先与唐军结盟,待取下长安之后再与根基远在太原的唐军决个胜负。
李渊手里拿着梁师都的书信问道:“药师,你怎样看”李靖略带蔑视地答道:“梁师都不过是想利用我军巧取关中罢了!哼哼!他也太认不清形势了!……我军十万大军进了关中,沿途立威示仁更招纳了无数健儿,如今我军兵力已达二十万之众,我军不需要与任何军队结盟就可将长安城取下!况且,刘文静大军已在东路将大隋左武侯将军屈突通的大军阻截,秀宁小姐大军也已从西而至,我军不但再无后顾之忧,更可东西合围长安,此时何用理会那梁师都……说不得,在取了长安之后咱们还要一口吃了他!”
李渊闻言点头。
相比李渊的大局将定,围攻东都洛阳的李密可就痛苦多了。当初他不顾天下大势早早领军进攻洛阳,吸引了各路隋军的注意,此时瓦岗军久攻洛阳不下,各路隋军已发兵救援东都,眼看不日将至,瓦岗军就要腹背受敌!此时有谋士献策:趁隋军尚未压境,瓦岗军士气尚高之际,集中优势兵力沿运河挥师南下,直取江都,俘获挟持炀帝以号令天下,自可解得眼前危境。
在此即将腹背受敌之际,李密的确只有南下江都这条路好走。可是刚愎自负的李密并没有采纳谋士南下江都的策略,而是选择了继续在洛阳城下和隋军苦战,继续为进攻长安的李渊作着义工,吸引着大隋的各路兵马。
大业十二年公元616年六月二十三,李秀宁大军与大哥李建成大军在讄诸县会师,两军会合近十万人马毫不停留从西侧攻向长安。李渊得讯后立即调兵遣将,决定三日后与之全力夹击长安城。
受命留守长安的代王杨侑年仅十四岁,原本有刑部尚书卫文生和左翊卫将军阴世师辅佐他,但在唐军兵临城下之际,年迈多病的卫文生因焦急忧虑病倒,眼见不日于世。剩下的左翊卫将军阴世师也在守城战中被飞箭所伤,至今仍在卧床养伤,坚守京师的重责就落在了杨侑这位小王爷身上。
此时隋军各路勤王早已去了洛阳解围,而皇上杨广远在江都,无人能统一调派洛阳内外的各路人马。因此各路勤王大军与洛阳守军里外夹击李密的瓦岗军,看似形式一片大好,可隋军无统一号令,大战下来的胜负至多只能是五五之数,……看来,把长安脱困的希望放在各路勤王身上,只怕是渺茫啊!
眼看唐军摆开阵势,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可守城隋军因后援无望,士气低落,败像已露。再有李渊向天下大发檄文,言称出兵关中只是为免大隋社稷毁于一旦,当尊立代王杨侑为帝以求稳定大局,心动间杨侑不由起了投降的心思。
……
天下处处燃起烽烟,在江都避祸的杨广感到了社稷即将不保,他每天都和宫中美女荡舟戏水、乘轿游玩,戏耍中更是金樽不离手,日日里都喝的烂醉。此时随杨广来到扬州的左翊卫大将军、许国公宇文述因水土不服,业已卧床不起。临危之际,这位似忠又奸的臣子竟似良心发现,为杨广献出了一条平反妙计。杨广或许是被宇文述的忠心所动,感觉自己所为有愧祖先;也或许是溺水的人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本已颓废等死的杨广竟然振作了起来,调兵遣将、大发诏令,就要行那平反大计!
即日,杨广发出十八道圣旨,通告天下十八路势力强大的反王齐聚扬州演武,言称胜者将得大隋传国玉玺执掌天下。圣旨中说道:“……朕自感昏庸,有负先皇所望,今效古人让贤之举,将天下付与贤能之士,以延续大隋基业直至千秋万代……”
此举果然见效,天下各路反王接到诏书之后齐齐聚向扬州,要夺得传国玉玺和大隋天下。于是大隋各个州郡压力立减,得到了宝贵的时间休生养息。那洛阳城下正腹背受敌的李密也在通告之列,当下李密奉着圣旨脱出勤王大军的重围,领了兵马南下扬州。
长安城外,李渊帅帐之中。
李渊问向李靖:“药师,你如何看杨广那诏令”
李靖微微笑道:“杨广到也好计谋,以玉玺社稷为诱饵,引得各路反王自相残杀,不出一兵一卒就解了大隋困境。”
李渊道:“虽说玉玺是诱饵,可要是真得了它,坐拥天下也是名正言顺了!”
李靖道:“唐公可是想奉诏前往争夺”
李渊微叹道:“我是想去……可就怕是飞蛾扑火啊!”
李靖笑道:“不去也罢!唐公,江山社稷已在眼前,何必再去效那飞蛾投火”
李渊道:“此话怎讲”
李靖道:“唐公只管加紧攻下长安,只要能占了关中这富饶之地,夺取天下指日可待。至于那玉玺和社稷……大可不必理会,就让十八路反王和杨广斗去吧!……唉!只可惜元霸伤重,不然攻破长安只是挥手之间!”提及李元霸,李靖话语中隐隐透着担心。
想到李元霸的伤势,李渊也是心中一沉,但又念及宏图大业,他旋即就抛开了父子之情。李渊大声笑道:“不错,让十八路反王和杨广去斗吧!……二虎相斗都必有一伤,更何况是一窝老虎呢!这渔翁之利我是得定了……哈哈哈!”
……
李元霸已经昏昏沉沉过了两天,这两天之中他脑内一片混乱。恍惚之间,李元霸仿佛看见自己在大学课堂中听着瞿教授讲课,认真地作着笔记。但更多的时候他却是看见一名面黄肌瘦的少年,跨骑在黑色战马之上,双手挥舞着一对斗大的铁锤在阵前冲杀……每一次,当李元霸竭力要把这少年的面目看个清楚时,瞬间少年就会化作了破碎幻影,消失不见。
尉迟恭坐在李元霸身边。自从那日在城门的一战,面对李元霸的血腥杀戮,饶是尉迟恭一个豪勇男儿汉也对这个瘦弱少年产生了惧怕。但是,就在李元霸昏迷的两天里,他口中不断叫唤出的“我要回去”“妈妈”这些话却又让尉迟恭对这十六岁的少年有了一种新的感觉怜悯!原来,这少年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嗜血,他……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华清流刚把熬好的药汁端过来,就见到了尉迟恭。经过两天的相处,生性倔犟却也豪爽的华清流与尉迟恭居然相处的非常不错,“尉迟将军,今天起得好早啊!”“辛苦你了,华大夫!……你看李将军的伤势真的无碍吗”“不相信我……他全身骨骼经络、包括内脏都全然无损,他只是精力耗尽而已!”“精力耗尽可现在都已经两天了,李将军怎地还不醒转”“这……他精力耗费太多,自然需要多静养几日了!”“哦”尉迟恭半信半疑。
其实华清流对李元霸的情况也感到疑惑。经他诊断,李元霸全身上下根本就毫无损伤,就连元气也是充足,可他的人却是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华清流对他用香熏、放血,都不能让他醒转,无奈何下,华清流也只得熬些滋补的药水给李元霸喝下。
静坐许久,尉迟恭突然问道:“华大夫,你说实话,李将军的状况究竟如何”华清流一怔,苦笑道:“尉迟将军,我并没有骗你,他全身上下并无损伤,至于他为什么昏迷不醒我也是琢磨不透!”“你……”尉迟恭微怒。但他的责骂尚未出口,就见华清流面现喜色:“醒了!醒了!”尉迟恭低头一看,果然,李元霸的双眼已经睁开。
李元霸缓缓睁开双眼:呀!这天地间怎地好似变了模样所有的事物仿佛都特别有生气:墙上的蜘蛛繁忙地劳作着,它是在修补昨夜被虫儿撕破的网;窗外那不知名的鸟儿叽喳叫着,它是在欢喜今晨鲜美的早餐;甚至窗前,窗前摆放的一盆鲜花也在悄然吟唱,吟唱这又是美妙的一天……
李元霸翻身坐起,笑笑,“尉迟将军,早上好啊!”看着李元霸那灿烂的笑容,尉迟恭只觉舒畅之极,他微笑道:“小李将军,你可醒了!”而华清流看着李元霸的笑容却又是一番感受:平和自然,更在一举一动之间完美演译着阴和阳、动与静……好一位得道高人!
但是,随着李元霸下得木榻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华清流在他身上看到的和谐与自然瞬间就消失不见!华清流微微一怔,揉揉眼睛自语道:“莫非,是我看走了眼”
在榻上躺了两天的李元霸急于想呼吸一下室外的新鲜空气,他与尉迟恭、华清流来到了华清流药铺后的小院,李元霸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小院中的花花草草。只见院中铺青叠翠,微微晨风吹过,那花草随风摇曳,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得生机勃勃。面对这一片宁静、安详,李元霸的心头也是一片平和。紫金霸气在天雷及体之后就好似被过滤了一遍,李元霸此时已感觉不到一直让自己烦忧的杀戮之意,并且紫金霸气修为也明显提高!但是……李元霸却再也找不到刚才醒转时的那种玄妙感觉。
第一卷天下纷乱第十五章士信归附
李元霸策马奔驰在茫茫的平原上,风旅两千七百铁骑保持着整齐的队列随后。迎风飘展的战旗,闪烁着寒光的刀枪,还有那铁骑士兵们刚毅的面孔……这一切无不显示出这是一支强悍的骑军。
“原来统率军队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一声令下前进,再一声令下止行,自己说什么将士们就得做什么,大军都得随着我的意志而动!……好爽!这就是权力!难怪,从古到今多少英雄豪杰为了权力可以不顾一切……”意气风发的李元霸如是想到。
长安城已经在望,此时城楼上那大隋军旗边已经插上了唐军的战旗。验明身份,李元霸率风旅进了长安城。
……
就在一天之前代王杨侑开城将唐军迎了进去,并在李渊的一手操纵下登基称帝,是为隋恭帝,改年号为“义宁”,另遥尊远在扬州的杨广为太上皇。杨侑登基后,遂言李渊“纠合义兵翼戴皇室”有大功,将其爵位从“唐国公”晋为“唐王”。随即杨侑又遵从李渊意思诏令天下:“凡军国机务,事无大小,文武设官,位无贵贱,宪章赏罚,咸归唐王!”也就是说,一切大权皆归唐王李渊,至此,李渊实已如同垂帘听政,离登基称帝只有一步之遥!为了将来篡位登基作好准备,李渊借傀儡皇帝杨侑的名义下诏,封长子李建成为唐王世子,领兵五万,驻守上郡;次子李世民为秦国公,领兵十万,驻守河东郡;其女李秀宁为平阳公主,领兵一万,驻守平定苇泽关;幼子李元霸为赵国公,领兵两万,驻守长安。另委李渊叔父李道宗为太原郡守,领兵二十万,镇守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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