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折扇俊美少年
宋以真:“…………”
她沉默低头,看着手里的糖?谁说有糖好哄孩子的?
“扑哧!”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笑声,不用回头都知道是穆修那货。
“小以真,传闻不如一见,今天早晨我可算见识到你在村子里的威风了。”穆修竖起一根大拇指,笑的灿烂无比:“厉害,厉害,开膛扯肠子,哈哈哈……以后你在村子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惹你了。”
宋以真回头瞪着他,穆修摇头啧啧叹道:“小小年纪就这么重的杀气,你以后干脆当杀手别当悬壶济世的大夫得了。”
宋以真哼哼两声,撕开糖纸,把糖全给塞进嘴里。
她现在很心塞,只有糖能融化她的心塞,但怎么越甜越觉得忧伤?
回家看着喜气洋洋的宋氏和神清气爽的宋文书,宋以真心想算了,家里人神经大条把她当特立独行的神童来看,她干啥还要劳心劳力的装孩子?
反正大家神经都这么大条,她只要忽略时不时口吐真相的穆修就好了。想到这里不美丽的心情化作了美丽,所以早饭宋以真吃了两碗。
吃过了早饭,宋文书去教书了,宋潜和穆修在屋里看书。
宋以真便抱着黄大夫给自己的医书,也坐在屋檐下看了起来。
黄大夫给她的医书精辟绝伦,宋以真看得入迷,倒也全身心的沉浸在医术的海洋里。
正在这时,又听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宋以真皱了皱眉头,往后靠了靠继续看书。
外面的吵闹声夹杂着哭天喊地声源源不绝的传了过来,一旁的宋氏忽然站了起来,神情焦急的往外走。
宋以真连忙抬头:“娘,你去哪儿?”
“我去学堂看看你爹那边是不是有啥事。”
宋氏脚下不停的往外走,宋以真眉一皱,连忙放好医书也跟着跑了出去。
两人还没走到学堂那里,就见那里又围着不少人。
远远的就听见李大娘哭天喊地的声音传来,宋以真跟着宋氏走了过去,见宋文书脸色涨红,一脸羞愧又难堪的站在那里。
那李大娘死死的扯着他的衣袖,哭道:“你今儿一定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宋家没完。”
宋以真走进去,见李德音像是垃圾一样被仍在一旁的稻草堆上。
她目光落在李德音脸上时,表情一愣,脸色青灰,唇色无血,腰部以下的衣裳被血浸的一片腥红,此时正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
宋以真连忙低头凑过去,哪想李德音脖子上露出的一个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仔细一看,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忽觉有人大力的推了自己一把,眼看着要栽倒李德音身上时,旁边斜伸出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扭头,见是宋潜。
便在人群里找着人,刚才到底是谁推了自己一把?
她看来看去都没看到人,却在转回目光的时候,看见学堂旁边的墙柱子旁露出一截麻布衣裳。
宋以真扯了撤嘴角,定住心神,凑到宋潜耳旁说了句话。
宋潜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李德音一眼,然后便抿着唇,抱着宋以真往宋文书那边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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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上 第二十五章
此时李大娘还在哭闹:“宋文书你个王八蛋,睡了人不承认。我女儿为了给你打掩护,把苦果都自己吞进肚子里,没想到你竟然狠心到给我女儿灌了打胎药。”她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要挠宋文书的脸:“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德音的尸体摆到你家门口。”
“快躲开爹爹!”宋以真紧张着大叫,这话窜到宋文书耳朵里,他下意识闪躲开,又加上看热闹的乡亲把李大娘拉住,宋文书的脸这才没有被挠花。
宋文书一脸不可理喻的瞪着李大娘:“德音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打胎药也不是我灌的。上次在我家门前黄大夫可是诊的清清楚楚,德音自己也承认了孩子不是我的,你们拿了钱财,怎么还来生事?”
“呸!你个下作东西。”李大娘朝宋文书的方向吐了口浓痰,骂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畜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啥时候开始缠着我们德音?她在家亲口承认那娃儿就是你的。早晨还有人亲眼看见你约了德音在学堂后面的山坡后说话。德音的孩子是昨晚流的,你敢指天发誓你昨天傍晚没见过德音?”
宋文书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有些讪讪的说:“我昨天是见了德音……”这话一出口,宋氏身子晃了晃身子,宋潜连忙放下宋以真去扶住宋氏。
宋氏眼泪婆娑的靠在宋潜肩头,目光恨恨的盯着宋文书。
宋文书急的脸色发青,不断的解释道:“我昨天见了她,可是打胎药不是我灌的。”他指着李大娘怒道:“你这妇人,莫要张口胡说。”
“哼!我胡说!”李大娘盯着宋文书冷笑,她从怀里摸出张信纸丢到宋文书脸上:“这首诗是不是你去年冬天写的。”
宋文书打开一看,见上面一首七言咏梅诗,便点头:“是我写的!”
“那就得了,这首你写的诗被德音贴身收藏。你还敢跟老娘胡扯?去年冬天你就开始勾搭我们德音,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货?有妻有子竟然还敢勾搭良家妇女!”
李大娘截住宋文书的话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急的宋文书急赤白脸又搓手顿足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以真闭眼,这个爹除了教书还会啥?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提脚上前,走到李德音面前,低着头神色凝重的望着她。
李德音此时还有意识,见宋以真低头看她,艰难的张了张嘴,哀求道:“救……救……救我……”
见她求生意志这么强,宋以真抿唇,现在必须给李德音止血。
她刚伸手掀起李德音的衣摆,就被一股大力推开:“你干啥,不许动她。”眼见宋以真向后跌,后脑勺立马就要撞在石台上,穆修忽然扑了过去,自己跌在地上给宋以真当了软垫。
宋以真天旋地旋间回神,见李大娘凶神恶煞的挡在李德音面前:“谁也不许碰李德音,今天你们宋家必须给个交代!”
宋以真神色一冷:“救人要紧,再不止血她就要死了。”
李大娘被宋以真身上的气势震慑住,脸色仓皇的回头看了眼李德音,见她满脸祈求的看着自己,心下一软,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坚定的张开手臂:“谁也不许碰她,今儿只要你们宋家给个交代。”
宋潜皱眉:“你想要什么交代?银子?五十两?一百两?还是比那夜要的更多。”
李大娘一听到宋潜提到钱,神色一狠:“当然要钱,我女儿肚子那坨肉掉了下来,引起血崩,你们宋家要给钱。”
宋潜垂头看了宋以真见她目光一直盯着李德音,便抿唇道:“你既然来要了汤药费,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
李大娘被问得哑口无言,穆修坐在地上嗤笑一声,冷道:“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枉顾女儿的性命只想着要钱。”他从地上坐起来,不去管隐隐作痛的后背,昂首对青书道:“骑马去城里请大夫。”
宋潜紧跟着道:“爹,李家讹诈我们宋家,还出手伤人,我们要向官府报案。”
他看着宋文书,不知为何宋文书一对上宋潜那沉稳的眼睛,立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连点头:“我跟青书一起去城里报案!”
李大娘一听,连忙扑过去抱住宋文书的腿,惊恐大叫:“你们不许去报案!”
宋潜低头盯着她,勾了勾唇角说:“此事由不得你血口喷人。”
穆修瞧了眼见缝插针扑过去给李德音救治的宋以真,微翘了翘唇,喝道:“青书,去,请大夫的时候顺便把这事告诉知府,知府和宋先生的哥哥乃同窗,宋先生的哥哥又在京中当官,怎么会任由恶人污蔑宋家。”他盯着李大娘眸光冰冷:“根据当朝法律,恶意诬告,毁坏他人名声可是要牢刑三年。”
这番话落在李大娘下的浑身一抖,立马一股尿骚传来,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穆修嫌弃的后退了一步,只有宋文书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被李大娘尿淋湿的裤脚和鞋子发呆。
此时的宋以真完全听不清身后的人再说些什么,只是目光专注的盯着李德音的下体看。
她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大,这时候流产是最危险的。
目测现在李德音出血量到了五百毫升,血中有暗红色的小块,她现在血流不止,不赶快止血的话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个时候没有输血的方法,也没有抗生素,现在只能先用最原始的法子来补气固体止血,她沉着声音道:“村中可有卖草药的人家?”
这话一出口,没人开口说话。
因为大家都很不可思议,就算拜给了黄大夫,可落在他们眼里,几天的学徒怎么能和真正的大夫相提并论。更何况她年纪太小了,根本没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村中可有卖草药的人家?”
宋以真抬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围观的众人,那严肃的目光落在众人心间,让他们心里一跳。
宋氏盯着李德音看了几眼,忙道:“有有有,李家隔壁就是卖草药的。”
宋以真点头:“现在我需要当归四钱八、川芎两钱、桃仁一钱二……”她一口气把药名报完,这才道:“尽快买好这些药熬好给她服下。”
宋氏一听,连忙推了一把宋文书:“愣着干啥,还不快带着人去买药?”
宋文书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复杂的看了李德音一眼,招呼着身旁的村民就往买药的那户人家跑去。
神医在上 第二十六章
宋以真蹲在李德音身前,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裤子褪了下来。
然后便见她腿上全都是溃烂流脓的红色疱疹,她屏住呼吸,现在不能管这些疱疹,可旁边那些看好戏的妇人却凑过来,然后倒吸了一口气,失声道:“是花柳病,李家丫头还得了花柳病。”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变色,立马向后退了一丈远。
宋氏在一旁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以真,快过来。”
花柳病就是现代所称的梅毒,除了通过性交和血液传播之后,也能通过患者的所用过的衣服被褥之内的生活用品传播。
宋以真回头看了眼宋氏,安抚似的笑了笑:“没关系,娘。”
说着她伸手去摸李德音的肚子,宋氏看的心惊胆战,连忙小跑上前要把宋以真抱走。那可是绝症花柳病啊!
感受到宋氏落在自己身上那双颤抖的手,宋以真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娘这不是花柳病,这只是风热疮。”
她的话刚落,就被一双手给抱了起来,宋以真回头一瞧是宋潜。
眼看着要被宋潜抱走的时候,宋以真赶紧抓住李德音的衣裳挣扎:“这真的不是花柳病,只是风热疮而已。”
“胡闹!”宋潜呵斥道。
宋以真抿唇,扭头盯着宋潜的眼睛,漆黑的眸中写满了认真和笃定:“她得止血,再不止血她就会死。”顿了顿,她神色庄重的说:“拜师的时候师傅就教过我,救死扶伤,医者仁心。”
面对宋以真这样的眼神,宋潜一怔,随即又听宋以真对自己说道:“大哥,师傅给我的医书上面说了,风热疮以躯干涸四肢近端为主,呈对称性,而花柳病发病只是乃全身上下都会长,她不是花柳病!”
听见她这样说,宋潜低头看了眼李德音,见她脸上和手上都没有这些疹子。正犹疑间,便听宋以真凛然说:“大哥,我想尽我所能,解他人之痛!”
听见这句话,宋潜心中一松,宋以真察觉他手上的力度减轻了,连忙从他怀里缩下来,跪在李德音旁边。
根据李德音的表现来看,她是属于宫缩乏力性出血,现在应该按摩子宫,压出宫腔内积的血块,然后再止血。
她跪在李德音面前,伸手去按摩她的子宫,然后才发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太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耳边的议论声纷纷,越来越大,大家都在议论宋家居然放任小小年纪的宋以真出来胡闹。
不过小小年纪,真以为自己拜了黄大夫为师就懂得了天底下一切的病症?也不看看她的年岁和能力?
那分明就是花柳病,她说不是就不是?
肯定是想借此给她爹宋文书打掩护,没看宋文书和李德音有一腿,指不定宋文书身上已经染上了花柳病。
宋氏听着这词儿喧闹声越来越大,只觉整个人都被浸在了滚烫的开水之中,烫的人又臊又羞。
只有宋以真还算镇定,在那里大声问道:“产婆,可有产婆?”
周围没人理她,倒是先前晕倒的李大娘悠悠转醒过来。一听见李德音的花柳病没捂住,眼瞧着又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宋以真在那里高声问产婆。
她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我是产婆。”
太好了。
宋以真眼中迸出了光:“快,按照我说的做,也许能救回你女儿一命。”
李大娘连忙摇头:“不不不,她是花柳病,要过身的。”
李德音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听见李大娘这句话,只觉心都在滴血。
她看了眼浑身是血的宋以真,眼角发红,嗓音虚弱沙哑的地开口:“不用救我了,救活了也没啥意思。”如果说她刚才还一心求生的话,听见李大娘这句话,立马就不想活了。
宋以真看着李德音,神色平静:“你不是花柳病,只要能止住血你就能活。”她抿着唇,当医生最怕的就是明明有希望,患者却不想活。
李德音和李大娘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李大娘结结巴巴的爬了过来:“真的不是花柳病?”
宋以真翘唇:“不是,我师傅教过我花柳病和风热疮的区别。”她不得已,只能搬出黄大夫的名声。
她转头盯着李大娘,扯了扯嘴角:“李大娘想想救活了她,你们家每天有半斤猪肉进账的事情。我师傅的医术如何,你们应该知道?如果真的是花柳病,早在几天前我师傅给她把脉的时候就能诊出来!”
李大娘面色一喜,对了,黄大夫给诊治过,当时都没诊出花柳病,那就肯定不是花柳病。
再想一想救活了女儿每天还有半斤猪肉,想到猪肉李大娘嘴里便酸出了口水,猪肉,多好吃的猪肉啊。
想到这里,李大娘激动的手指都颤抖起来了。
宋以真见状,忙大喊一声:“想吃猪肉就过来照我说的做。”
李大娘连忙奔了过来,心里念着半斤猪肉,感觉啥也不怕了。
于是宋以真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在按摩子宫挤压出宫腔里的血块,然后再教她将李德音耻骨上方的托高于盆腔,另一只手依旧握牢在宫底进行有节奏的按摩,大约一炷香之后,李德音的子宫慢慢变硬,出血量也瞬间减少了许多。
李大娘见状,心里一喜,口里一直念叨着半斤猪肉的事情。
恰好这时候去熬药的宋文书他们找了个茶壶把药给端了过来,宋以真连忙接过药喂给李德音喝了,宋以真一直注意这李德音的脉搏和出血症状,然后便听李大娘高声喊道:“血真的止住了。”
然后便听后面传来一阵“砰”地一声撞墙声,围观的人回头望去,见穆修一脚把躲在学堂里面偷看的小蔡屠夫给一脚踹了出来。
一见到小蔡屠夫,李德音面色一边,失声尖叫:“是他,是他,是他给我灌了堕胎药,也是她指使我娘来找宋先生家的麻烦。”
李大娘被这一声吓得手一抖,穆修却解下腰间的荷包,掏出银子冷笑道:“只要抓住那屠夫的人,少爷我统统有赏!”
此话一落,在场的男人们相对视一眼,立马有了权衡利弊之心,全都蜂拥而上的朝小蔡屠夫扑了过去。
小蔡屠夫杀猪的有一把子好力气,接二连三的撞翻了几个人,可最终还是被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庄稼汉子给按倒在地,又被那些人用裤腰带给绑了起来。
神医在上 第二十七章
绑小蔡屠夫的事情让在场的村民都分了神,宋以真跌坐在麦秆对上,看着李德音说道:“现在没事了。”
当血止住的那一刹那,宋以真眼里缓缓升上一丝笑意,那黑漆漆又清澈的眸中如同流淌着一掬融融暖阳,仿佛照进了人心底。
看见宋以真如释重负的表情,李德音神色有些复杂。
见李德音喝了汤药,病情彻底的安稳下来,宋以真才彻底舒了口气。
旁边忽然有人端了一碗水过来,她扭头一看,见穆修端着水蹲在自己面前,那张好看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喝口水。”
宋以真点头,穆修却把碗送到了她嘴边:“我喂你。”
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宋以真便也不客气就着穆修的手以后起将水了喝了个精光。
穆修笑了笑,伸手轻轻顺着她的背:“慢点喝,别着急。”
宋以真不着急,只是口渴的不行。
水是温温热的,喝下去直接通体舒泰。
一碗水刚见底,青书就把大夫请了过来。
那大夫先是看了宋以真一眼,见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年纪还要小,但那一双眼沉着稳定,给人一种是行医多年的大夫一般。
宋以真歇了一会儿,从麦秆堆上站起来,宋潜连忙用水打湿了手帕给她擦手。
看着大夫在给李德音诊治,宋以真又舒了口气,这一次给李德音诊治可以说是下意识的行为,无关其他的事情。
宋潜站在一旁,低头瞧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小蔡屠夫轻声道:“还要劳烦各位乡亲帮我把这人架去见官。”
众人一听,连忙拉来牛车,把小蔡屠夫绑了上去吆喝着就往县城里去。
宋文书站在一旁,有些诧异:“潜儿,此事官他何事?”
宋潜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尿臭,一身狼狈的宋文书轻声道:“爹,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回去换件衣裳,到了公堂之上你便知道了。”
宋文书也觉得自己此时很是狼狈,便听从宋潜的话跑回家换了件衣裳。
李大娘见大家伙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蔡屠夫身上,心下一喜,踮起脚尖就想悄悄的离开。
宋潜见状,扯了扯唇角和和气气的开口道:“李大娘,公堂之事你也有份。”
李大娘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跑去。
宋潜见状,又对同村的那些汉子道:“还要劳烦各位将李大娘一起带过去。”
大家伙看戏看的精彩,对李大娘这种一心讹人的做法也厌恶的不行。
宋潜的话一落,便有一个和李大娘有过节的妇人,大跑几步抓着李大娘的头发就往回拖:“你还想跑?”
这妇人力气委实很大,不用大家伙帮忙就使出了吃奶劲儿把李大娘也给绑在了牛车上。
“你们这些天杀的黑心萝卜,什么救人止血,你们框我守在这里,原来就打了这个主意……呸……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会救人的话。”
宋潜下意识望着宋以真,见她面无表情,心里当真恼怒不已。在心里为宋以真感到不值,这种白眼狼,救了也白救。
宋以真却朝李大娘睨了过去,目光森严冷凝,眸中的寒意吓得李大娘浑身一抖。宋以真虽然说治病救人,但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中山狼可是半点不心软。
她望着李大娘微微一笑:“李大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样胡攀乱咬到了公堂上不免又要多加一项罪名。”
听了这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宋以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到时候得给县太爷说说,多判几年,免得放你出来到处乱咬人。”
宋以真盯着李大娘眼眸微深。
片刻之后,宋潜见宋文书换了衣裳正往这边跑,便对大家道:“大家今日对宋家的恩情,宋潜铭记在心。”顿了顿,他话锋一冷,目光冷冷地盯着李大娘和小蔡屠夫笑道:“等今日县太爷判案之后,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谁也甭想在我宋家身上刮下一点好处!”
大伙一听,齐齐拍手叫好。
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宋家的儿子和闺女以后都是有大造化的人物,谁都乐意伸手帮一把。
一时间,大家都忙忙压着李大娘和小蔡屠夫往县城里赶去。
路上,宋潜将事情大概的和宋文书说了一下,说的宋文书两眼发愣,一脸呆滞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公堂。
县令杜大人一身正气的坐在公堂之上,手中的惊堂木一敲,吓得李大娘瑟瑟发抖。
杜大人大喝一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宋文书脸色青红赤白的不想说话,这种事情闹到公堂之上,委实有损颜面。
宋潜见状,忙道:“草民宋潜,状告同村的李家和小蔡屠夫。”话落,他从袖中摸出状纸双手奉上。
衙役连忙接了状纸送到杜大人面前,杜大人拿起状纸一看,立马喝声冷道:“堂下李氏宋家状告你们以李德音腹中胎儿威胁讹诈宋家钱财百两有余,更把李德音腹中胎儿之子嫁祸到宋先生身上,你可知人命关天,污蔑别人杀人可是罪加一等?”
李大娘被杜大人吓的两股战战,险些又屁滚尿流,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哄然笑骂,骂的李大娘心里越来越心虚。
本想喊声愿望,杜大人却发话了:“来呀,此人心术不正,先打十板子再说。”
李大娘瞬间就被拖下去打了十板子,杜大人又冷眼盯着小蔡屠夫:“宋家状告你放疯狗咬人,意图杀害宋氏三人,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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