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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尘轩王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酸菜鱼
重生之尘轩王妃
作者:酸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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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尘轩王妃 引子前世
铜墙铁壁的深宫
红墙白瓦的牢笼
数不清的冤魂
道不尽的哀怨
昨日一去兮
情意茫茫兮
相见不识兮
今非昔比兮
破烂的大红长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三千墨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脸上的鞭痕纵横交错,新鲜的血肉往外翻卷,我也无动于衷。如同形尸走肉般呆呆的坐在冰冷的冷宫的地上,聆听着外面王凯旋归来,举国欢庆的喜悦。
我也很想笑,很想为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那个令我爱到骨髓甘愿为他谋王国的男人,那个冷漠却又不失柔情的男人……感到高兴和骄傲。
可我原本漂亮,鲜红令他着迷的樱桃小嘴已经血肉模糊。或许,他现在看到自己的样子,会感到一种莫名的骄傲吧,毕竟这是他的杰作。我在心里自嘲着。
还记得当年我最敬重的外公在知道她的心思后,劝我的话“我的傻孩子,那个男人注定属于高高在上的王者,他眼里的柔情永远都不达心里。你嫁给他,注定要在那个深宫内院里每天落寞的期侍他的身影,孤零零的注视着他远去而又冰冷的背影”
在爱情里,爱的最多的那个人注定要为对方赴汤蹈火,而我好巧不巧的就是。
托外公在背地里支持他,女扮男装的混入军营为他拉扰人心,阴谋算计,揣测人心……曾经的一点一滴慢慢的浮现在脑海,熟悉而又陌生。
人们常说爱一个人有多深,恨他就有多深。可我这些日子以来,每当鞭子响起的时候,我就问自己的内心恨不恨,心就会没有感觉。
我以为是心不想恨,其实不然。而是心已经死了,对任何事都以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爱,那份执着与期侍。
外面庆祝王归来的钟声响起,一下下的敲进我的心里,如死亡的哀乐,欢送着最后的灵魂。
也如同我终于梦寐以求的嫁给了心心念念的他。那一日,凤冠霞帔映衬着我倾国倾城的容貌;那一日,举国欢庆,百姓欢呼。还记得那时的他轻轻的抓着我的手,承诺着会爱我一生一世。
可如今我还没有年老珠黄,他的后宫就已是佳丽三千,美人数不胜数。他的承诺就这样被淹没在各色的温柔乡里,他的耳中听到的永远都是对我数不尽的馋言。
美人的话永远都是勾着你的蜜饯,当那个妖艳魅惑的美人,如妖精般趴在他的身上,梨花带雨哭诉着我谋害了她腹中的骨肉;当那个男人一改往日对我的柔情似水,冰冷的眼神扫射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跌落在地摔的粉碎的声音。
泪,不带任何感情的滑落,落在冰冷的地上。外面的钟又响了一下,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个年少的梦,该结束了。
浮生若梦,蒙却了双眼,丢失了内心;四方牢笼锁,费却了青春,爱给错了人;高高孤王座,踏遍了鲜血,成就了冰冷。
我低低吟唱,少女时的美好;细细回忆,你给的柔情蜜意;不曾想,一切如云烟,消失永不见。
血肉模糊的手抓着锈迹斑斑的烛台,有气无力的走向帷幔,身后是一条被鲜血染红的路,美丽的同时却又让人觉得恶心。
冷冷的笑着,看着烛台上的萤火慢慢的将帷幔吞噬,看着漫天大火将冷宫湮灭,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场大火中结束,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痛快。为解脱,为那个万人之上,凯旋而归的王。
一入宫门深似海,冷暖自知。想到这不由的仰天长笑,笑着笑着,泪打在手上,冰冰凉。孤独而带着万千怨恨的声音在冷宫,甚至整个王宫上响起“若得重生,宁我负天下人万千,也绝不让天下人负我分毫”
原本浩瀚星空,明月高空挂的夜突然之间暗了下来,狂风四起,呼呼的吹着挂在宫角上的灯笼,里面的萤萤之火瞬间熄灭,整个大地一片暗淡。
有些胆大的人偷偷的去看,看着平滑的夜空慢慢的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看着洁白无暇的鹅毛大雪倾泻而下。
像是在清刷被鲜血覆盖的冷宫,又仿似在掩盖鲜血背后的阴谋,真相。
远在天上,令世人羡慕,高高在上的神族,仙雾缭绕。雕龙画栋的柱子,美轮美奂的琼楼玉宇,令人赏心悦目的百花丛林,各种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
穿过这些可以迷惑人心智,勾起渴望贪心的幻境,停在一座古朴沧桑的宫殿面前。门透着诡异的气息,镶嵌在两旁的灵凤鸟和灵狐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般。
修长的手指,紫色的指甲,刚刚碰到门,就被神圣的白光挡了回来,与此同时,门上的灵兽也在白光中活了过来。
通身火红的灵凤鸟,紫色的灵狐,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面前,显得渺小却又全身透着高傲,隐在黑袍下的人。
来人似乎很急,不侍灵兽有下一步动作,自己先迎兽而上,抢占先机。将紫色的巫术狠狠的朝着灵凤鸟的眼睛打去的同时,身体顺移行到灵狐身后,双后结印,一根碧玉色的权杖出现在手中。
权杖上的紫色宝石光芒万丈,散发出来的巫术让两个灵兽微微一震,用不相信的眼神盯着那人看着,却丝毫看不出那人的巫术级别。
就在它们愣神之际,抓着权杖向它们狠狠的挥去,铺天盖地的巫术扑面而来,隐在黑袍下的冰艳红唇轻启,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捆灵锁,绑”
一根将近透明,胳膊粗的锁链将两兽捆在一起,看似稀疏平常的锁链,却在你每挣扎一下,它就缩小一点,并生出根根倒刺,刺进你的身体,钻心刺骨。
不去理会挣扎不休的灵兽,转身朝门飞身而去,挥动着手里的权杖。大门吱呀呀的打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入。
侍人进去以后,大门吱呀呀的关上了。而原本捆着的灵兽而回归到原位,捆灵锁消失不见,一切恢复如初,快的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门内漆黑一片,循着宝石的亮光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直到来到一个巴掌大,通身发着白光的小盒子面前。
黑袍上的面容露出欣喜的笑容,将怀中的薄纸拿出放入盒中,等了一会儿,原本的盒子幻化成一个五行八卦,阴阳位泛着白色的光芒。
见此,欣喜之余,连忙双手结印,闭目凝神,一滴血慢慢的从身体剥离,漂浮至八卦上。
阴阳位的白光比刚才更盛一些,将那滴血笼罩,血一分为二,隐入阴阳位。
阴阳位顿时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房间。
一道冰冷的声音穿透着白光而来“以我之神血,换我儿重生,誓觉三界乱,定不负此生”
冷宫上空平滑无奇的夜出现一道道漩涡,慢慢扭曲成一个月亮般大的圆盘。刺眼的白光破空而来,将大火笼罩,打在我的身上,将我卷入白光中。
昭元国528年,先羽灵后影汐不幸离世,享年22岁。
一个冰冷的棺木,一个不近人情的衣冠冢,一个高傲绝冷的帝王。
折射着曾经为爱疯狂,为情放下一切高贵身份,只为他赴汤蹈火,马前鞍后,最后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给心心念念他的人,最后却落得如此可怜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一场一开始就由自己织就的,唯美唯幻的爱情,硬生生的就这样被人扯断了。




重生之尘轩王妃 重生
开元国622年,冬,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将这个刚建立不久的王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冰冷的寒风凛冽,呼呼的吹着那在皑皑白雪中,格外引人注目,散发着阵阵幽香,傲然独世的寒梅。
身穿明黄颜色绣着龙样图案,五官分明的脸上,一双眼透着深邃的男子。正襟危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身为王者的帝王之气。身下是跪着一排排,按官职大小整齐拍列的大臣。齐呼着,“天佑我皇,万寿无疆。”
羽易,身为人族羽灵皇的第六位皇子,在皑皑白雪铺满整个开元国的季节。继承了羽灵皇的遗诏,踏上了那高高在上,令人羡慕神往的王的宝座,成为人族第六百代王,赐号开元。
身为他亲弟弟的九皇子羽寂,在被封为尘轩王爷后,就如同他的名字以及封号一样,尘封匿迹。
有人说他去往了天界,也有人说他去往了地界。尽管人们百说纷纭,但那个风华绝代,才华横溢的翩翩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了。
原本嫁给六皇子做侧妃的,中枢大人的女儿,力压群芳,一跃成为令深宫女子仰望的后座,稳居凤梨宫。
只是,高高的后座上,拥有的不光是无上的权利和心计,还有永远孤独的看着那个男人,来回穿梭于各色温柔乡,施着龙恩的孤独。
或许,在每代王的心里,爱这个字,是毁灭锦绣江山的唯一利器;情这个字,是捆绑内心正确判断的枷锁,牢笼。
为了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独宠与爱,阴谋算计,揣测人心,暗暗的在后宫上演。有的甚至抬到了表面,尽管如此,身居王座的男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宫的暗斗,并不影响新王登基,大赦天下。开元国百姓溢于言表的喜悦,以及神族与兽族派人来贺,并以示三界和平的友好。
在王城最西北的方向,生活着在外人看来最神秘却又最落后的茈族部落。部落的巫师一共有九十九家,医师三十三家,普通人六十六家。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充满着神秘与原始,不管是泛着黑色复杂纹路的文字,还是可以只要念动咒语,就会飞行的各种摆件。
这里的人们崇尚巫术,凡是身为巫师、祭司的男人手里,基本上都有一根可以代表他们身份象征的权杖。
颜色各异,长短不一,巫术更是不同。
就好比现在正在准备着族内大祭祀,身为这个部落的族长茈毕。
他的手里拿着像征族长身份,一根从上到下都覆盖着黑色的繁琐文字,上面分出三根枝桠包裹着一颗玄色灵珠的藏青色权杖。
他的脸上涂抹着各色的颜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肃穆而又吓人。他来回的踱步,一遍遍的认真检查着族人们准备的东西,还不停的念着咒语,像是在揣测着神族的意愿,又像是在预测摆放的正确位置。认真而又严肃,害怕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神族怪罪,给族人们带来祸事。
大祭祀是这个部落最神圣高贵,也是举行在谷雨前后的祭祀活动,三年举行一次。
每当这时,族人们会把自家珍藏许久的美酒美食尽数拿出,摆在由大祭司们搭建的圆台上面。然后等到晚上,大祭司们就会围成一个圆圈,挥动手里的权杖,念着繁琐的咒语,将圆台点燃。
当火红的熊熊之火点燃,映照整个黑色夜空的时候,族人们就会载歌载舞,祈祷神族的庇佑,赐福于他们。
我就是在十五年前,大火映照整个星空的时候出生的。
更准确的说我是结束了那个令我心如死灰的后宫生活,结束了我所憧憬的爱情之梦下重生的。重生在这个令我恨之入骨的王国,重生在前世并没打过多少交道的部落。
前世,茈族对于我来讲,是神圣的,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外公就会请他的贴身随从,带上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来这里请他们去给家里祈福。毕恭毕敬的模样我也只见过一次,那是我女扮男装混进宫时,偷偷的看到外公微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身明黄衣服打扮的男子身边,说着什么。
我也是在那天见到了令我倾其一生的男人,羽易的第四个皇子元夜。白衣飘飘,长笛萧萧,泼墨般的长发束着洁白的玉冠。傲然独世般站在拱桥之上,与身下池塘中的荷花倒映成一副绝美的画作。
只是后来我才得知,所谓的唯美相遇,不过就只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狩猎。
我是猎物,而元夜则是猎人。
前面不远处的阿娘朝我高兴的挥着手里拿着的东西,漂亮的脸蛋上隐隐透着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忧郁。
等她走进了我才看清楚,原来她的手里拿着一枝桃色珠花簪。
她轻轻的将簪子戴到我的头上,抚摸着我的头发,双眼洋溢着幸福还有略微的忧伤,“我的影汐十六岁了,长成大姑娘了,只是…唉!”
我知道她是想我阿爸了,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阿爸。每当我问阿娘,阿爸去哪里的时候,她就会抬头仰望着天,眼睛里闪烁着思念于微弱的坚强,“你阿爸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每当这时,我也会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面无表情的看着它的不断变化,冷静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
是啊,我不是个孩子,我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专为复仇而来,为那个令我心如死灰的男人而来,为了那个让他以为自己垂手可得的王朝,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而来。
远在王国的皇城,令人敬仰的安国公府内,一名穿着灰色衣服的小斯,双手捧着一封信急急忙忙的向书房跑去。
对面凉亭内,酌酒赏莲的两人:身穿大红长袍,一把薄扇斜斜插在脑后衣服内的大公子。脸上带着丝丝趣味的看着跑过去的小斯,双眼凝神,不知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相比于他的玩味,坐在他对面,身穿一身黑衣劲装,满脸冷酷,生人勿近表情的二公子则带着丝丝不耐。双眼斜了对面人一眼,“找我何事”
对面的人答非所问,“想不想知道刚才送去的信中写了什么”
丝丝不耐演变成彻底不耐烦,连带着坐在这里都觉得浪费自己的时光,“不想。”冷冷的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薄扇轻摇,风流倜傥的大公子微微挑了挑眉,打趣道:“那要不要跟着去看一下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冰冷的身影毅然决然,看不清离去人的表情,只有两个字冷冷的,飘飘然的传来,“不要。”
大公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将薄扇一点点的合上,随即笑成一朵花,“你不要,我要。”
说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坛上好的陈年佳酿,独自在凉亭飘香。
书房内,一个穿着玄色锦绣华服的男人背手而立,在他的身后是一男一女,待看了他递过来的信后,也是满脸愁容。
“父亲,此事怎么办”女子的声音柔柔弱弱。
“既然开了口,我们岂有不帮的道理。”背立的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一生自叹自己没有亏欠过任何人,却独独亏欠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接回来吧,好好的弥补曾经的过错。”
身后的男子听后,朝他微微欠身,“那孩儿立马安排,尽快将她接回。”
背立的人没有反应,男子搂着自己的夫人离去,临出门之际,听到一声沧桑的感叹,“金色的巫樱花陷入轮回,被封印的记忆解除,三界将要乱了,乱了。”




重生之尘轩王妃 祭祀
前面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有些暗红色花边长袍的男子,此时正朝我挥动着他银色,顶端镶嵌着一颗蓝色灵石的权杖。
蓝色灵石在他的挥动下,越发的湛蓝,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夹杂着红色。
他是族长茈毕的儿子茈玺,今年十七岁,是茈族最年轻的大祭司人选。同样也是茈族最年轻的权杖拥有者,当然他的巫术也是茈族最厉害的,甚至都快超过他的父亲,茈毕了。
他所学习的巫术就连身为教我们学业的老师,一脸苛刻严肃的茈甲先生都赞不绝口,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每当这时,他就会嘴角上扬的看着巫术的我,一脸的得意洋洋,仿佛在说“看,连怪老头都夸我是天才了,说明我真的就是个天才”
我没有反驳,更没有告诉他其实我会巫术,虽然没有他和他较量过,但我也知道我可以打败他。因为我除了巫术,还会他们所不擅长的灵术。
这两种法术,好像从我出生就存在我的身体内。特别是在茈甲第一次教我们巫术的时候,我看到别的人遵从着他的教导,指间泛着各色的巫术颜色,纯正而无其它。
而我的指尖除了巫术的各色颜色外,还夹杂着一丝纯白。干净的让我都能在里面看到,折射的我的身影,以及额间出现的那朵金色的花朵。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在别人面前展视过我的巫术,因为我害怕,害怕大家发现我跟他们不一样后,视我为异类,然后给阿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就被认为是个不能修炼巫术的废物,就连成为一个小巫师的资格都是零。有时连茈甲先生看我时,眼里都会出现可惜还有微弱的同情。
而我就是在被许多小孩子嘲笑的时候认识茈玺的,小小的他站在七八个孩子面前,表情严肃的挥动着手里的权杖,护着我的周全。
我最喜欢看茈玺的眼睛,明亮中透着干净纯洁,看着那双眼睛,可以让我忘却前世的一切,忘却我是个重生的冤魂……
茈玺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让我在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知道他已经成功的从巫术蓝巫迈入了红巫。
“恭喜你,最年轻的祭司。”看着他手里权杖上的蓝宝石已经变成红色,我朝他说出恭贺的话语。
他本来开心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蝶翼般的睫毛扇动了两下,“影汐妹妹又在嘲笑我了,谁不知道要成为祭司的话,巫术必须达到紫士才可以。现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红巫,还差的远呢。”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失落。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将眼睛看向别处,安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用余光看到他神秘兮兮的凑近我的耳边,告诉我明天晚上他要和几个年龄相当的人去森林里狩猎,让我也去。
正当我想拒绝的时候,他已经跑远,中间回过头来,高兴的朝我挥手。朝气蓬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有如盛开在春天里的花朵,舒服的令人沉醉。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去森林只是想抓一只玄术高的灵兽送给我,让它保护我的安全。
太阳西落,黑灰色的天空逐渐笼罩大地,祭祀台的周围早已点起了高高的火把,红色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在她们开心的笑容里。
大祭司们在祭祀台周围站定,念着繁琐的咒语,挥动着手里各色不一的权杖。各色的巫术朝着身为族长的茈毕手里的权杖汇聚,族长将权杖抛向空中,双手打着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祭祀的过程繁琐而又枯燥,看着不断向族长权杖汇聚的巫术,我的眼开始打转,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族人们的欢呼声。祭祀台上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应着整个茈族的天空。大家围成一个圆圈,绕着祭祀台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模样有点刺痛了我的眼睛。
于是,我便悄悄地溜到了某个角落,也因此看到了独自跪在天空下的阿娘,一脸期盼的抬头仰望着天空的某个方向,流着眼泪。
背影的萧索,在夜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平常穿的农妇布衣不知被她丢在了哪里,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我从来没见过的红衣长袍。
一直被藏在头巾里的头发此时被放了下来,挽着相思结,还斜斜的插着一根金花簪。花的样式跟我额间出现的那朵花,一模一样。
我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我的阿娘,直到她起身孤单落寞的离去。
茈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律,成家的女子,如果男人没有了的话,女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祭祀活动的。
不完整的家,是不会被祝福的,可能还会引来神的怪罪。
我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阿娘的身后,看着她消瘦却挺得笔直的脊背,倔强的样子好像在跟某个人赌气。
十六岁的年龄是美好的,不论是容貌还是对爱的情窦初开,或是在自己幻想爱情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个特别符合自己幻想里面的人时,整个心都仿若刚出土的萌芽,得到清晨第一滴露水灌溉时的喜悦。
不论是现实还是幻想,如果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时你会感觉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抵不过他对你的浅浅一笑,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有人说,一场浪漫的爱情首先要有一个唯美的相遇,这样两人才能一见钟情,互定终生。
阿娘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惊艳自己一生的男人。同样也是不幸的,满身伤痕,狼狈的不堪入目。
女扮男装的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部落,寻找莫名消失的师傅,以及同样莫名其妙,不翼而飞的上古功法。
不想在路过一片森林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从未在人前出现的黑玄蟒。将近五米长,三人身体宽的身子,吐着猩红的长信子,发出丝丝的声音,尖尖刺耳。
拼劲全力还是败在了黑玄蟒的妖术下,而且浑身上下布满伤口,鲜血淋淋。不管是她的血,还是蟒的血,浸满衣衫,都令人不愿直视。
在危机关头,一袭白衣轻落眼前,来人似有宸宁之貌,满头的紫发一直垂落在腰间,高贵而又神秘。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微微勾起的嘴角配着他惊人的容貌,令他看起来妖娆中不失阳刚,阳刚中却又夹杂着让人深陷其中的魅惑妖娆。
就算是天上的神,和他相比都逊色几分。
阿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云淡风轻,一派恣意盎然的挥了挥衣袖,黑玄蟒如霜打了茄子般,蔫蔫的躺在地上化作灰烬,一个黑色闪着妖光的元核飘在空中,等待着它的命运。
阿娘呆愣愣的看着他修长而白暂的手,将元核包裹其中;看着他紫色的头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惊人的容貌一览无余;看着他白衣轻动,飘飘然的来到她的面前,勾勒的唇角倒映在阿娘的眼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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