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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重生之将军王妃
作者:财宝妞
秦玉舞前世睁眼瞎,她亲手挑的夫婿,将她送进了地狱。重生回来她满心满眼只有复仇,要将那些害她性命的人拉入地狱,却因此招惹上了前世本无交集的“大恶魔”。这个不苟言笑的冷面“大恶魔”,初次见面就把她按到棺材边见亡人,痛骂她不孝。这个大恶魔,每次见她都冷眼冷脸,冷言冷语,让她避之不及。可彼此都瞧不上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



001 狠毒背叛
    四月的夜,乍暖还寒,夜空中没有月亮,黑的让人窒息。

    寒风吹过庭院,在走廊上回旋,呜咽作响,宛如鬼哭一般。

    一身风尘的秦玉舞站在窗边,松落的长发被风吹的打着卷飞扬,纤细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

    “殿下,您对玉舞那丫头也是这样疼惜温存么”

    “调皮,那丑女人哪里能与你相比她不过是一只恶心的苍蝇,哪里及玉乔你的万分之一。”

    “嘻嘻,殿下您可别这样说呀,那丫头怎么说也是殿下的正妃呢,哪像我……”

    “哼,正妃!父皇赐婚,将那么个不详的丑丫头赐给本王当正妃,摆明了就是羞辱本王!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本王早打发了她!玉乔,你也知道,本王只喜欢你,本王的正妃之位主人属意为你,待到时机成熟,本王一定休了那个丑八怪,娶你为妻……”

    ……

    丑女人、不详、有些用处……窗外人的脸越来越白,握住长剑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紫电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发出轻微的蝉鸣。嫁给他三年,为他暗中铲除异己,斩杀仇敌无数,助他一步一步坐上太子之位,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评价。

    庭院里的垂丝海棠被寒风扫过,粉白如雪纷纷扬扬飘落,秦玉舞只觉得一颗心被撕成了碎片,疼的浑身发抖,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四年前,她随父亲进宫面圣,在御花园中遇见了那个被众人环绕俊美如天人的他,顿时看痴了眼,直到父亲呵斥,她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结果抬眼却瞧见了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们脸上的鄙夷。听着他们窃窃私语说她丑和他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勾起了她的自卑,让她只想赶紧逃开,却不想因为太过慌乱,走动时不小心踩住了裙摆,身子一倾,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荷塘中。

    因为是进宫面圣,所以母亲特意为她穿上了新作的衣裳,层层叠叠繁缛累赘的衣服吸了水奇重无比,拖着她往水底沉去,即使她曾学了泅水,在此时也乱了方寸,只得拼命扑腾挣扎。她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久到再也没有半分气力快要放弃自己时,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下一刻她就被他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带着她往水面飞去。

    那一刻,她芳心暗许,以至于在圣上问她立了军功想要什么赏赐时,她脱口而出想要嫁与他为妃。虽然是她主动提出,可是当圣上询问他本人意见时,他颔首应允下来,并没有半分的拒绝,这让她心中暗暗窃喜,以为他对她也是喜欢的。

    可是现在她才陡然发现,当初她的自作多情是多么可笑。他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她,他喜欢的不过是她镇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他娶的也不过是一个身手了得立下赫赫战功能为他铲除异己的女将军!

    只身远赴南疆,为他解决了那个被他手下官员强占田地霸占心上人火烧屋舍后越狱而出想要进帝都告御状的书生,然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竟然撞破了他和她妹妹的苟且之事。

    心口如针刺般绞疼,喉头涌起一股腥甜味,让她“哇”一口呕了出来,殷红的血喷在石板上,在月光照射下,莫名的妖异。

    这一声呕吐,惊动了屋内的人。

    “谁在外面!”屋内传出一声冷喝,里面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与此同时,被惊动了的暗卫破门而入,涌进了院子中,将那个带着金色面具一身黑衣宛如地狱罗刹的女子围了起来。

    房门从内被打开,衣着整齐的太子殿下抬眼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数变,最终牵动嘴角浮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玉舞,你何时归来的”

    秦玉舞心口犹如撕裂了一般痛的几乎窒息,鲜血源源不绝的从嘴里涌出来,滴落在胸口上、地面上。她想要开口质问,却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该说什么,问他为什么背叛自己还是问他有没有爱过自己这些话,此时还有问出口的意义么!

    屋内响起轻轻的脚步移动声,秦玉舞蓦地凝眸望去,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来到了窗边站定,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纱,静静的立在那里,与她对视着。

    秦玉乔——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个在外人看来知书达理、纯洁高雅的大家闺秀,拥有天京第一美人之名的秦家引以为傲的二小姐,此时就在她和他的寝殿中,以主人之姿而立。她,反而成了一个外人!

    “为、什、么!”秦玉舞满心凄楚,嘶声质问。

    颜稷泰深眸里浮起一丝慌乱,上前一步伸出手试图去扶秦玉舞,却在瞧见她那冰凉绝望的眼光时,悻悻然的停下了动作。

    “玉舞,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索性便说开了吧!”颜稷泰深眸中的慌乱褪去,目光开始变得冰寒。

    “你本是女子,却在军营中滚打,没有半分闺秀样;你天生面容丑陋,却偏偏喜爱抛头露面,致使自己沦为京都的笑谈;你杀人如麻,手段毒辣,心肠堪比蛇蝎;你不知羞耻,居然依仗圣恩向父皇索要赐婚!这一条条,都让本王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看着眼前的颜稷泰,面容俊美身姿倜傥,风采尤胜当年御花园的初见,可是从那张好看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堪比世上最毒的毒蛇之牙,将她咬的体无完肤。同枕三年,她此时才看清他居然可以如此无情。回想起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突然觉得傻到了极致,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换来的居然是他如此的不屑,甚至是憎恶。

    颤抖着手抚上脸上那半边金色面具,金属的冰凉刺痛指尖。他在新婚之夜轻抚着她脸上的这半张面具,温柔似水的亲吻这半张面具,在她耳边低语:“虽然你的脸上有胎记,但你身姿飒爽,眉眼英气,绝非那身居闺阁见短识窄的小气女子可比,在我眼中,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是专属于我的。从此刻起,我必将珍视你,爱护你,执你之手,白首不离。”

    执你之手,白首不离——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等



002 再世为人
    秦玉舞听见耳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下子清醒了。

    “小姐真是可怜,夫人去世还没过一个月,府里就迫不及待的将续房抬进了门。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结果又得了这种病。前面府邸上下都在为二小姐的十二岁生日庆祝,谁都不愿来管一管小姐,凭着她自个去死活……要是夫人还在,小姐又怎么会如此可怜……我真是看不下去……”说话的声音渐渐哽咽。

    “好了,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小心被人瞧了去到夫人面前告你一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妈妈,我这也是看不过眼……”

    “这府里看不过眼的事情还少么有这哭哭啼啼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把药重新煎好了给小姐端进去喂服。小姐若是个命大的,这场病自然便能熬过去,若小姐是个命苦的,熬不过去,那也是她的一种解脱。”

    秦玉舞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窗外那两个说话的人……一个是她母亲的陪嫁丫头,也是她的奶娘刘妈妈,另一个是打小伺候她的巧儿。

    这两个人,是她在秦府时最亲近的人,后来她随父从军去了,才与她们分散。几年后回府才得知,巧儿和刘妈妈在她离府不久,便相继生病不治而亡,坟头野草都长葱郁了。

    可是她怎么会听见她们的声音她不是应该被乱箭射死了吗

    秦玉舞一个机灵,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入眼便看见了那顶熟悉无比的白纱帐,帐子上有鹅黄色的迎春花,那是母亲在世时亲手为她缝制的。

    这里是她的闺房——秦玉舞被这认知吓懵了。

    “刘妈妈,小姐也是命苦,夫人早早撒手去了,留下她一个半大的孩子,偏偏脸上又生有那一块胎记……若是没有那块胎记,也是个玲珑人儿,便也不会被老夫人冷落,被那些人欺辱……”巧儿语气里满是哀怜。

    “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越发口无遮拦!”刘妈妈出言冷斥。

    “我就是瞧见他们那些得势的在前头捧那房母女的臭脚,却对病的不轻的小姐不闻不问,心里觉得气愤!”

    “你在这逞口舌之快,难道就能帮小姐了吗小姐现在身边只剩我们两人伺候,你再这样不知轻重,要是被人拿住话柄惹来了祸患,你让小姐以后怎么办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一个字都不许再说,再委屈也给我吞到肚子里去!要是你再说,我便先撵了你出去!听清楚了没!”刘妈妈口气严厉无比,巧儿似乎被骂的羞愧难容,低低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你煽着火赶紧把药煎好,我进去看看小姐。”刘妈妈的脚步声从廊上行来,至门口轻轻推门进来。秦玉舞躺在床上,扭头怔怔的望向朝自己走来的人,眼泪簌簌落下来。

    “小姐,你可醒过来了。”刘妈妈的脸上浮起一丝欣喜之色,她是个极古板的人,性子直冲,说话也不好听,脸上更是难得有喜怒哀乐,可此时却由衷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妈妈……我这是怎么了”秦玉舞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喉咙里似乎要冒出火来了,干涩难开,说出来的腔调都不似自己的声音。

    “小姐你出了水痘,又发了高烧,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刘妈妈拿过一旁的干毛巾,为秦玉舞细细的擦去泪水。

    “会传染……”秦玉舞下意识别开脸,躲闪。她前世出水痘,后来过了好久才得知水痘会传人,可是刘妈妈和巧儿却对她不离不弃,依然悉心照顾,让她心里感动不已。

    前世、前世……

    脑袋中纷杂的画面闪过,让秦玉舞身子一僵。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手脚发软毫无力气。

    “老身小时候出过水痘,不会再被染上了。”刘妈妈擦去秦玉舞脸上的泪,伸手将她扶坐起来,拿软垫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那不长眼睛的李大夫说你出了天花,我一眼便看出来不是,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嘛。”刘妈妈冷哼一声,伸手给秦玉舞掖掖被角,“小姐你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心宽了病才会好得快。”

    “奶娘——”秦玉舞泪珠子止不住的滚下来,她伸手去抓刘妈妈的手,入手是真实而温暖。她又扭头看屋子,熟悉的布局,是她入军营之前居住的屋子。

    “小姐,你是不是哪里疼啊,怎么突然哭成这样”刘妈妈心疼的去擦秦玉舞脸上的泪,却越擦越多,那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落下来。

    “奶娘,我不疼、不疼,是高兴……”秦玉舞抽抽啼啼,语无伦次的回答。

    哭了好一会儿,秦玉舞才渐渐止住了眼泪,然后一掀被窝就要起身。

    刘妈妈忙不迭的伸手拦住。“小姐,你身子还虚着,可莫要乱动。”

    “奶娘,你把那面铜镜拿给我吧。”秦玉舞听话的卧回床上,一开口却又丢出句让刘妈妈一愣的话来。

    “铜镜”刘妈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一时没有动身。

    “嗯。”秦玉舞用力点头,抬起手指向一旁梳妆台上扣着的铜镜。“那个铜镜。”

    “好……”刘妈妈起身走过去拿起那面铜镜,捏在手中有些迟疑是否该给。对上床上少女那充满期待的眼睛,无声的叹息一声,走上前将铜镜递上。

    秦玉舞接过铜镜,迫不接待的凑到面前。

    铜镜昏黄,但依然清晰的映出了一张少女的脸,和左脸上那半巴掌大一块的褐红色胎记。

    刘妈妈站在一旁紧盯着床上的少女,小姐可是最不愿照镜子的,因为一照镜子,她就会看见脸上的胎记,心情就会变得很烦躁,所



003 淡漠的父女
    吃过饭,秦玉舞已经梳理好了杂乱的心情,靠坐床头与刘妈妈和巧儿说话,慢慢了解府内情况。

    刚醒过来时,她已从巧儿嘴里得知,因为李大夫怀疑她是天花,所以林氏将她所在的荷苑隔离了起来,将她们三人关在里面自生自灭。

    林氏……秦玉舞听着巧儿的话,嘴角凝起一抹冷笑。她半岁多时母亲辞世,不久后林氏便进了门。上一世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现在再回想,才发觉其中问题重重。虽然那时候父亲还没有袭爵位,但作为开国时立下赫赫军功而被开国皇帝封为异姓镇国公的秦家,在京都地位尊贵,极重名声,怎么会在发妻死后不久,就如此急不可耐的续弦,将名声抛诸脑后而林氏虽然出身尚书府,可只是庶女之身,地位低微,怎么会坐上国公府当家主母的位子除非两家有共同利益,或者两人早已瞧对了眼……

    秦玉舞想到这里,眼底一片冰寒。她又想起上一世时,虽然林氏明面上对她疼爱有加,可她却常常遭遇下人们背地里的小手脚,譬如短物事和月银、故意不教她规矩和礼数、诱导她贪玩不做女红不读书等等,现在看来,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待遇,自然都是林氏的手脚和心机。而有了她做比照,林氏的亲生女儿秦玉乔的优秀便凸显的分外明显,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美名响遍京都。

    只痛心当初的她太傻,毫无知觉的往林氏布的套子里钻,被阴惨了还满怀感激。而她更是没想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秦玉乔,平时端着高贵洁好的闺秀小姐架子,背后竟能做出未婚爬上姐夫床的龌龊事,但现在回头一想,有林氏那么个会算计的娘,教出那样一个女儿也就不足为奇。至于与秦玉乔勾搭为奸的那个恶毒男人颜稷泰,她曾一心一意爱他,为他舍生忘死,不惜性命为他铲除异己,助他一步一步铲除太子和其他皇子夺得太子之位,最后却换来个万箭穿身的下场,这是她上一世活的最傻、最失败的证明,她也为自己的傻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万箭穿心的痛楚陡然袭来,让秦玉舞蓦地浑身冰寒发抖,她伸手按住心口,只觉得额际血管突突狂跳,几乎要爆裂开,头痛、心痛、浑身无处不痛。

    “小姐,你怎么了”巧儿看见秦玉舞一张脸忽然变得惨白无血色,眉头紧锁,眼中浮起巨大的恐惧和害怕,忙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唤她。

    “小姐、小姐——”刘妈妈瞧秦玉舞似乎是突然陷入了魔怔,忙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拉她回神。

    秦玉舞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两张脸,失了焦距的瞳仁里痛楚翻腾,在两人一声声的叫唤下,那惊慌恐惧慢慢平息了下去,重新回归清明无痕。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住刘妈妈和巧儿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力极大,死死的抓紧,恍如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一般。

    “我不会放过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的、口气森寒如铁的如是说,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恨和狠,下下了一个最歹毒的咒语,让听见的刘妈妈和巧儿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前世负她的、伤她的、害她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姐,你刚醒来,再休息一下吧。”刘妈妈抑制住心中的惊讶,放柔声音劝慰。

    秦玉舞看着面前微微变了脸色的刘妈妈和巧儿,乖巧的点点头,由着刘妈妈扶她躺下,然后闭上眼睛假装入睡。刘妈妈给



004 跑路
    又过了三日,秦玉舞的痘病便彻底的好了,得了消息的林氏倒是很快便亲自带了大夫过来确认,只不过行至荷苑院门口便止了步,只令大夫进去行诊。

    林氏找来的大夫姓李,是秦府惯用的人,将秦玉舞水痘诊断为天花便是此人。那李大夫蒙着面带着手套做足了防护措施进院子来,抬眼看见坐在廊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秦玉舞,见她脸上蒙着白纱,露出来的额头光洁如玉,其上原本生有的病痘都已消失无痕,不由得老脸一红,悻悻的除了面巾,向她施礼,然后纳脉行诊。

    不多时,李大夫便携了药箱在巧儿的相送下出院来,候在院门口的林氏见他出来,开口询问秦玉舞病情,李大夫羞愧答已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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