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奶娘,舞儿是不是太狠心了”秦玉舞难掩心底的失落,“巧儿是很好的。”
多久没有听到秦玉舞唤她一声奶娘了,刘妈妈的脸上有一丝动容,暗叹了一口气,伸手缓缓抚摸上秦玉舞的头,却不想秦玉舞却突然一头扎进了刘妈妈的怀里,娇小的身子微微的抖动着,竟是哭了。
有多少年她没有这样软弱过了,不记事时母亲便离世,打小受尽府中诸人的白眼,忍气吞声的活到十三岁入了军营,每日训练痛的手脚都抬不起来却不敢落一滴泪。但若只是身体上的苦楚,她咬紧牙关忍忍便熬过去了,可心里上的苦,却是找不到宣泄口的。重生回来后,过了最初的兴奋,心思沉静下来,才越来越看清,这不是一场幸运,这只是另一场磨难的开始。她要讨回那些人欠她的债,她的双手必定会染上鲜血,她要打起比前世硬百倍千倍的心肠,甚至她还要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下手。巧儿的事,只是开始。
哭一场吧,为过去可怜的自己,为现在心痛的自己,也为将来无情的自己!从今以后,她不会再落一滴泪,谁敢挡住她的路,她必定毫不犹豫摧毁之!
“小姐,夫人是个恬静沉闷的性子,与世无争,与人
009 处境难行
方才哭了一阵,心里的难过已是消散不少,心情也平复下来,秦玉舞将莲子羹吃完,刘妈妈端着碗出去后,便靠在榻上梳理自己在秦府的处境。
老国公当年先娶了嫡妻,生了一个孩子秦明辉,但嫡妻命薄,秦明辉不足三岁,母亲便因病去世。于是老国公又续了贾氏入门,生下了秦明娇、秦明春。后来,老国公又纳了一名妾侍,生下了秦明清。所以秦府一共三子一女,分别是长子秦明辉、二子秦明春、幺子秦明清,一女便是秦明娇。
按照长幼有别,镇国公爵位本该由秦明辉所袭,但秦明辉自幼不喜仕途,埋头从商,所以没有承袭爵位,而是做一名商贾,具体做些什么生意不清楚,只知家财万贯,富甲一方。因为没有入仕,老夫人对秦明辉态度不冷不热,秦明辉也不拘束缚,搬了出去自立门户,寻常很少有来往,只逢年过节偶尔来秦府拜见。
二女秦明娇嫁与了当今圣上,圣眷浓盛,位尊贵妃,育有一子一女,分别是十六岁的二皇子颜稷和与比秦玉乔小一岁的四公主和玉。
秦明春和秦明清继承了秦家的武将之途,但官职悬殊。秦明春继承了镇国公爵位,伴君身侧,而秦明清则是一步一步在军营中靠实力挣前途,也算得皇帝赏识,封为明威将军,常年驻扎南疆,只在四年一次的面圣述职时,才会回京来呆上数日。
所以虽然镇国公府楼阁亭立,但实际上住在这里的却只有秦明春一家。而秦明春随了老镇国公,是位马上骁勇的武将,手握兵权,是圣上的左膀右臂,更是圣上手中对外的一柄好刀,为国奔波难免就难入家门,呆在秦府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偌大的镇国公府,居然便只剩下老夫人和林氏还有三个幼小的孩子,瞧着甚是单薄。
秦玉舞想到此处,觉得果不愧是父子,自己这位父亲和祖父竟然都是死了嫡妻,再续弦,唯一不同就是祖父第一个孩子是嫡子,而她是个女儿。随即又想到,父亲目前只有一个嫡子秦玉飞,一根独苗,对于重视子嗣的官宦人家,这实在是有违常理。即使他是个长情的人,心中只有林氏,可老夫人那一关,却又是如何过了的何况林氏年岁渐长,只怕已是再难育嗣,难道偌大的镇国公府最后竟只有秦玉飞这一个后继之人
秦玉舞思及此,微微蹙起了眉头,眼底却是亮了起来。
老夫人礼佛,平日里几乎不问府中事,家中又没有其他妾室,所以由得林氏在秦府一人坐大,一手遮天。若是给父亲纳几房小妾回来,搅得这府里不得安宁,林氏的日子便会没有现在这样轻松,她也不会把眼珠子搁在自己身上。秦玉舞心中浮起了这样的想法,心底已是有些兴奋起来。
只是去哪里寻这些既能入得了秦明春眼又能与林氏抗衡的可人儿呢
心思不由得往府中转,却只想了一下便放弃了。若是府中有这样厉害的人儿,父亲又怎会这么多年还只有林氏一人只怕这府中上下早已全是林氏的人,没有谁有这个胆子了。
倒是老夫人那边可以选人儿,只是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心思,她现在没有摸透,便也不好贸然前往。
看来这件事只能慢慢筹划,心急不来。
心中的兴奋淡了下来,秦玉舞又想到了自己,她将巧儿打发了,身边只有一个刘妈妈可信,可用的人手实在单薄。珍儿珠儿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的,平日里做伺候她的
010 一环一环又一环
第二日,秦玉舞吃罢早膳,这才让刘妈妈把红鹃云雁叫进来。
“云燕、红绢见过大小姐。”两个婢女齐齐向秦玉舞见礼,被这个不得宠的丑小姐晾了一夜,两人心里多少是有气的,加上两人都是大夫人派来的人,自觉身份高,于是都是半蹲了蹲膝盖,并没有跪地磕头。
秦玉舞倚在榻上不动声色的瞧着眼前这两人,见她们一个桃花面眉眼皆含风情,一个身如细柳婀娜多姿,又是十六七岁最好的年华,俊俏的叫人挪不开眼,只是二人面上都有着一丝不甘和不屑。心底已是明白了过来,只怕林氏是故意趁机将此二人打发过来的,这样好的美人,若是在林氏那房留着,难免便入了秦明春的眼,爬床上位。而二人原本是随在林氏身边的丫头,突然被拨到她这个不受宠又无钱无势的丑小姐身边,莫说没了勾引秦明春的机会,便是提拔获赏的机会也没了,心底又怎会痛快
不似先前对待珍儿珠儿一般让她们感受到威压,秦玉舞不仅对两人的不尊恍若未见,还急忙起身作势要去搀扶两人:“两位姐姐快起来吧,母亲拨了两位姐姐过来伺候我,我心底本已感激不已,两位姐姐就莫再和我见外了。”
云燕和红绢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料到秦玉舞会对两人如此客气。不过转念一想,她一个不受宠的不祥丑小姐,自然是要仰仗林氏的鼻息过日子,怎么可能不拉拢两人心中便已是安定了,径自起了身,站在原地道了谢:“小姐身子不好,便好好躺着吧。我们奉夫人的吩咐,一定会好好伺候小姐您的。”
“母亲有心,劳烦两位姐姐了。”秦玉舞一脸谦卑感激之色,又拿出早已备下的两封红包递给两人,“这是一点见面礼,还请两位姐姐收下。”
云燕和红绢见秦玉舞亲自打赏,嘴上推辞了两句,便接过来,暗暗掂量了一下,却是不菲,只觉得这丑小姐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穷酸,心底俱是高兴了不少。
“以后我院中的事情,还请两位姐姐多多费心。”秦玉舞笑眯眯的说,又对珍儿道,“珍儿,你与珠儿都是伺候人的新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多向两位姐姐学习,知道么”
三人自是满口答应下来,便告退了下去。秦玉舞瞧着走在最后的珍儿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嘴角浮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已经点明了,之后就看她们怎么去做了。珍儿和珠儿若是个精明的,必定会有法子满足她的所想。若不是精明的,或者害怕惹事而不出头,那也没什么再继续培养的必要了。
第二日,秦玉舞带着刘妈妈如常去贾氏院子里请安,在门外碰见了林氏携着秦玉乔和秦玉飞两姐弟过来给贾氏请安。林氏瞧见秦玉舞,脸色就有些沉。秦玉舞满脸微笑的屈膝行礼,让林氏和秦玉乔秦玉飞先进门,然后才带着刘妈妈进去。
屋里头有些闷热,贾氏端坐在上座,正在缓缓的饮着热茶。林氏几人问过安,寻了位子坐。秦玉舞上前,对着贾氏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贾氏面色淡淡的叫她起来,秦玉舞谢过后,又恭敬的向林氏行了礼,得了起身,这才起来,却并没有走,嘴里说着“好久不见祖母,玉舞陪祖母说说话”,也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林氏几人见她居然主动要留下来与贾氏说话,顿时都微微皱起了眉,瞧着她的眼神也都不善起来,不知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贾氏房里的丫头金秋捧了朱红漆的木托盘上来,将茶盏送到各人的桌上,秦玉舞端起来喝了一口,见林氏几人瞧她在场,居然都不打算先开口说话,于是抿嘴笑着道:“祖母,玉舞今日想要向祖母求样东西。”
一开口却是要东西,叫贾氏的面色微微一变,一旁的赵妈妈也是微微皱了眉,瞧向秦玉舞,心里忖道:前几日方才觉得这大小姐懂事了,怎得今日又回头了
林氏脸上浮起讥讽笑色,尖声斥道:“这一大早的就问老太太要东西,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秦玉舞急忙起身跪下,眼底浮起一丝委屈,却是忍着不肯表露出来,低声认错道:“母亲教训的是,玉舞错了。因这样东
011 挖坑让你跳
红绫是林氏的贴身丫头,两年前放出去嫁了人,因为是林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人,所以是林氏给的礼,按照府中一等丫头的份例,给的不菲。
“你问这个作什么”林氏哼了一声,脸上全是不耐之色,根本不愿搭理她。
“我的贴身丫头巧儿已经十六了,原本打算再留她两年,只是现在祖母和母亲送来了贴心可用的人,我也就不打算继续留她,准备将她放出去嫁人,这嫁妆也就得提前准备。”
林氏没有料到秦玉舞居然会将贴身的丫头放出去,而且未经过她允许便放了人家,正欲借机发火,忽的对上秦玉舞笑眯眯的眼睛,心底一咯噔,已是想到巧儿是秦玉舞母亲留下来的丫头,不算秦府的人,自是能做主答应。
强忍下心底的怒火,道:“若是府中的人,按照等级置办嫁妆便是,只是巧儿不是秦府的丫头,你看着置办便是。”
“玉舞知道了。巧儿毕竟是我的贴身丫头,服侍了我这些年,我自然尽力为她置办,不会小气了她。”
“嗯,你说的不错,要好好的办,莫叫旁人觉得我们待下人苛刻小气。”贾氏开口道。
“祖母说的是。”秦玉舞从袖兜中抽出早已备好的礼单,“玉舞已经拟了给巧儿的嫁妆单子,还请祖母和母亲帮着瞧一瞧。”
“你念便是。”贾氏点头。
林氏脸上浮起一丝紧张之色,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秦玉舞又在挖坑等她跳。
“素银簪子一对、鎏金耳环一对、湘绸一匹、描梅双耳插瓶一个、纹银五两。”秦玉舞口齿清晰的念着,浑然没有察觉在座的诸人已经变了脸色。
秦玉舞抬起头来,就见贾氏已经蹙起眉头望着她,神色很是古怪。
“没了”贾氏问。
“没了,就这些。”秦玉舞点头,表情淡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何不妥。
贾氏伸手,秦玉舞将礼单递上去,贾氏接过来只瞧了一眼,眉头已是皱的几乎打结。只见准备的嫁礼不过薄薄一张纸,三四行字,果然正是秦玉舞方才念的寥寥几样东西,顿时有些不悦道:“这便是你的大方连末等丫头的嫁妆都不如。巧儿好歹是你的贴身丫头,你怎得就拿出了这么一点来”
“这礼单玉舞瞧着已是很好了,怎得还不够么”秦玉舞一脸惊讶。
贾氏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氏,却见林氏一张脸通红,眼底已是要喷出火来。
她终于明白了这臭丫头的真实意图,敢情是借巧儿的嫁妆之事来老太太面前哭穷来了。以往不过是个木讷愚笨的丫头,怎的突然一下变的如此精明起来
秦玉乔瞧见林氏盯着秦玉舞,眼底的恨意丝毫不掩饰,一旁的贾氏正冷眼瞧着,急忙伸手悄悄拽了一下林氏的衣袖,将林氏拽回过神来。
林氏的眼睛死死盯着秦玉舞,忽而露出一丝冷笑来,道:“玉舞,你这是做什么呢来老夫人跟前哭穷么小小年纪,怎的就有了如此深沉的心机”
秦玉舞垂下眼睑,一脸的不安和内疚,心里却是冷冷发笑,看来这一下真是惹急了林氏,居然被林氏不顾脸皮直接戳穿她的企图,必是想借此引起老夫人对她的猜忌。倒是一招两败俱伤的狠棋。
一旁的刘妈妈忽的一下跪在地上,向贾氏和林氏磕头请罪:“夫人,您实在是冤枉小姐了。小姐年幼,对银钱这等俗物丝毫不懂,这些礼品都是奴婢一手挑选的。”
“刘妈妈,你虽然不是秦府仆妇,但也是见了世面的
012 端午送礼和来客
过几日便是五月,嶶朝习俗五月初一至初五娘家要接出嫁的女儿回府归宁,林氏虽然是庶女,但贵为国公府夫人,自然是要被林家接回去的。所以这几日林氏都在忙着准备礼品,给秦玉乔和秦玉飞制备衣裳的裁缝更是几乎踏破了国公府门槛。
府里各处也在忙着打扫,准备端午节祭品、礼品。珍儿领了艾草菖蒲过来,在荷苑各个门上悬挂。秦玉舞坐在廊上的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扑着团扇,一双明亮的眼眸子半眯着,翘而浓密的长睫毛掩去了她眼中的神色。
前两日,巧儿的亲事有了着落,说的是刘妈妈的远房侄儿。刘妈妈领着人过来给秦玉舞瞧,秦玉舞隔着帘子问询了一番,巧儿站在一旁,一张脸俏红,嘴角却是含着满意的笑的,这门亲事也就定下了。现在她已经让巧儿专心准备嫁妆,院中的事情完全交由四个丫鬟来,是人是鬼也有了机会辨认。
院子中,珍儿在挂艾草,珠儿拿着雄黄酒在院子各个角落倾洒,云雁随刘妈妈一起去府中厨房帮忙包角黍,红鹃……秦玉舞眼眸沉了沉,就见门外兴冲冲走进来一个丫头,却正是她刚才想到的红鹃。
红鹃瞧见秦玉舞坐在廊上,脸色微微怔了一下,便冲她扬了扬手中端着的小盘,道:“小姐,我去领了香药丝绦,一会儿做几个五毒灵符和香囊,端午日佩戴着,能辟邪驱虫。”
秦玉舞用扇子掩住嘴,打了个呵欠,这才睁开迷蒙的眼睛,淡淡的扫了红鹃一眼,点头:“劳烦红鹃姐姐你了。”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叹道,“这日头真好,晒得我骨架都酥了,我先进去小睡一会儿,院子里的事情,还劳烦姐姐多多上心。”说着迈步进了房。
红鹃见秦玉舞那迷糊样子,暗暗吁了一口气。
五月初一一大早,林府接人的马车便停在了国公府外,林氏携下人将礼品络绎不绝的搬上马车,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玉乔和俊气老沉的秦玉飞跟在林氏身边,越加衬托出林氏的得志。秦玉舞携珍儿站在门边,嘴角吟着淡淡的笑意,见林氏要上马车了,便屈膝行礼恭送。林氏回头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摆出和蔼继母的样子,张嘴叮嘱几句,但瞧见秦玉舞那幽幽的目光后,便没了做样子的兴致,轻嗯一声,转头上了马车。秦玉乔和秦玉飞也随之上去,秦玉乔看着穿着比自己低了不知道多少的秦玉舞,冲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骄傲的进了马车。
马车浩浩荡荡的走了。秦玉舞缓缓起身,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马车消失在街头转角后,才转身。
从今日开始,端午节就算正式开始了,秦玉舞带着做好的五毒灵符和香囊往竹青苑去请安,至门外,与赵妈妈打了个照面,于是从珍儿手中拿过一个五毒灵符和香囊送给赵妈妈,赵妈妈欢喜的收了,打帘子示意她进去。
秦玉舞掀开帘子走进去,抬眼看见贾氏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一串佛珠慢慢的转着。
她屈膝向贾氏行礼,得了贾氏的起身,从珍儿手中拿过五毒灵符和香囊,温声道:“祖母,端午节至,孙女亲手缝了这驱邪避虫的灵符和香囊给您送来,您瞧瞧是否合用。“
贾氏伸手接过来,细细打量,见那两样东西虽然样子似了个八分,但刺绣针脚不齐,实在算不上精致。贾氏眼眸不由得沉了沉,倒不是对秦玉舞不满,而是对林氏这种放养秦玉舞的举动实在瞧不过眼。好歹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却连请个绣娘好好教教绣工这等事都不上心,实在有失府邸脸面。
“玉舞绣工活实在拿不出手,本该藏拙不显露,但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从不曾亲手为祖母做过什么,心里实在愧疚难当,便也就顾不得出丑了。“
“什么出丑“秦明春打帘子走进来,随口问。
秦玉舞抬眼看向贾氏,一时没有接话。
贾氏脸上浮起喜色,冲自己的儿子招手。“你今日怎的有空回来“
因为初五那日宫里要举办划龙舟比赛,秦明春麾下出了一支队伍,所以这几日他都在军营里训练这支龙舟队,已是好几日不曾归家。
“今日得了片刻空闲,便回来向母亲请安。“秦明春恭敬的向贾氏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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