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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林氏脸上浮起夸张的喜意,抬眼望向走廊上那抹淡黄色的纤细身影,嘴角微抽了一下,对李大夫笑道:“果真痊愈了是否还需呆在院中查看数日,确认病症已绝,不会复发”

    李大夫抬袖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忙不迭的点头:“自然还要再观察几日。”

    林氏面色微缓,又道:“生了这一场病,院子里已满是秽气,还请李大夫开几记洒扫除晦气的药剂,将这荷苑里里外外仔细清扫一遍。”

    “好。”李大夫点头应下。

    林氏便转头看着相送李大夫出来的巧儿道:“巧儿,跟小姐说还要委屈她在院子里多待几日,待这病症彻底绝了,院落也洒扫干净了,到时候再出院子来不迟。”

    “是。”巧儿纵然满心不快,依然只能点头记下。

    林氏便转身带着丫鬟和李大夫离开,秦玉舞立在廊上,盯着林氏离去的身影,眸子深幽如井,黑不见底。

    “小姐。”巧儿折身回来,将林氏的话禀报。

    秦玉舞听完,面色淡然,并没有丝毫不忿。她记得当年这一场痘病让自己缠绵病榻多时,差一点便丢了性命,待得身子终于好转时,林氏已经说动了父亲将她带入军营。这一世,她的痘病好的极其迅速,倘若林氏还存了当年的那番心思,那么在事成之前,林氏必定要尽力阻止她与父亲见面,以免坏了谋算。所以林氏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她困在院子中,绝不让她出去。

    军营……秦玉舞眼眸沉了沉,上一世被颜稷泰讥讽她在军营滚打,没有女子的贤良淑德,这一世她一定不能再入军营,让林氏毁她清誉的诡计得逞。虽然清誉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但能让林氏吃瘪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话说回来,虽然她不打算入军营,但把上一世的武功捡起来,把势力扩充起来却是势在必行,因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资本,才能找颜稷泰报仇雪恨!

    既然想通了林氏的计谋,秦玉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当下便交代刘妈妈给她父亲递一句话。刘妈妈在府里多年,多少有些人脉交情,很快便搭上线将话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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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带着李大夫行至花园一角僻静地,停下脚步,转身拿一双冰凉的眼睛盯着身后卑躬屈膝的李大夫,也不说话,直瞧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起来,才徐徐道:“李大夫是聪明人,既然失了手,必定晓得如何补救吧。”

    李大夫抓紧挂在肩膀上的药箱背带,忙不迭的哈腰点头:“晓得、晓得。”




005 饭桌第一回交锋
    晚饭在竹青院开席。

    林氏携了一双子女过来,入门便瞧见了坐在秦明春下座的秦玉舞,眼角不由得一跳,脚步一顿。

    就这一怔神的时辰,秦玉舞已经起身对着林氏盈盈一拜,脸上的那块红色胎记在灯光的映照下,流露出一丝狰狞。“见过母亲。”

    林氏心里有些膈应,只淡淡嗯了一声,便要牵着秦玉乔姐弟去对面的位子坐下,离秦玉舞远远的。不想秦玉舞却对着秦玉乔和秦玉飞招收,脸上洋溢着温和亲热的笑容:

    “母亲,二妹,三弟,你们来啦,快坐下吧,就等你们开席了。二妹和三弟若是不嫌弃,便挨着我坐吧。”其实按照规矩,男女眷应该分开桌吃饭,但秦府不过秦玉飞一个独子,年纪又尚小,秦明春更没有避嫌的道理,所以秦府也就没有分桌而食。

    林氏听她如此说,伸手一把拉住身畔的两个孩子,推着她们往秦玉舞对面的位子去。秦玉舞的脸上浮起一丝失落,甚是委屈的垂下头咬了咬嘴唇,苦涩道:“倒是我唐突了。我也是在院子里闷了数日,许久没有瞧见二妹和三弟,这才想着坐在一处叙话,却忘了自己大病初愈……”

    林氏身子一僵,蓦地抬眼望向对面的秦玉舞,似是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不起眼的秦玉舞居然似变了一个人,一番话直指她母子嫌弃那秦玉舞。若是平日也罢了,可当着刚回来的秦明春说,却又是另一番效果。

    果然,秦明春的脸色已是微微一变,抬眼看着秦玉乔和秦玉飞道:“大夫说玉舞的痘病已痊愈,并不会再传人,你们不必如此忌讳,过来挨着坐吧。”

    “父亲,还是算了。虽然女儿已经病愈,又遵医嘱沐浴消毒,但还是小心些妥当。方才是女儿欠考虑了。”秦玉舞却体贴的拒绝。

    上座的老夫人似乎也是没有料到秦玉舞今日会有此表现,半阖的眼睑抬了抬,扫了一眼秦玉舞,却见她是强忍着委屈拘谨的站着,并未曾有其他逾矩,又想到她生病时林氏的做派,心里只当她是真在委屈,当下咳了一声,道:“好了,都坐下吧。”

    秦玉舞应了声“是”便缓缓坐下,嘴角扬着无暇的笑意,抬眼看着铁青着脸的林氏携着一双儿女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重生后,这还是一家人第一次见面。上座的老夫人贾氏穿着金线绣五福纹样的藏青色薄袄,额上带着同色镶金玉的抹额,发髻上只簪了一支赤金嵌蓝宝石发簪,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眉眼仁慈温和,只是垂下的眼睑偶尔抬起时,才流露出那通透明亮的眼眸。上一世时,这位祖母便是沉迷佛事,府中事由很少过问,由林氏一手主掌秦府。对她而言,这位祖母是疏离和陌生的。

    身旁的秦明春一身白色唐草便服裹身,发髻用白玉扣紧束,眉眼与老夫人有六成肖似,沉静儒雅,但鬓角隐隐可见的白霜和眉心那常年紧皱眉头而形成的纹路,以及眼底那抹不容忽视的冷厉,却昭显着他绝不是个如打扮一样的文人。秦玉舞上一世见过这位生父的戎马身姿,可谓威武非凡,傲压群雄。

    林氏着浅蓝色暗花湘绸裙子,头上戴着金丝衔珍珠凤钗,脸色沉沉,一双美眸瞪着秦玉舞,眼底有着强憋的怒火。

    坐在林氏下手的秦玉乔刚满了十二岁,眉眼和身量已经长开了,糅杂着孩子和少女的气韵,又遗传了林氏的美貌,秦明春的英气,似一朵正在花瓣微绽的红芍药,美丽极致。秦玉乔无疑是美丽的,甚至在上一世时,秦玉舞也是由衷觉得她美丽,美丽的让她都生不出嫉妒之心,而是臣服于她的美。可这幅美丽皮囊下藏着的那一副蛇蝎心肠,却是比砒霜还要毒上几分。

    “姐姐,都是玉乔的错,是玉乔真心喜欢殿下,想要跟殿下在一起,与殿下无关,求姐姐别生气。玉乔



006 各怀心思
    秦玉舞揣测了一番,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上一世,她几乎禁足荷苑,后来入了军营更是与秦府断了联系,秦府中诸事都不知晓,此时自然也是一头蒙,想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若是能知道三叔父是因何事出意外,也许能提防一下,救他一救。

    说了一会儿话,老夫人道要诵经念佛,众人便起身告辞。秦玉舞从屋子里退出来,天色已薄暮,秦明春居然站在外面等着她,而林氏和秦玉乔姐弟也陪在一边。走过去行礼,秦明春微微点了下头,道:“玉舞你独居荷苑,平日里要多出来走动,和玉乔玉飞多来往,姐妹兄弟三人莫生分了。”

    秦玉舞垂头应“是”。

    秦明春眼睛扫了林氏母子三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见秦明春走的远了,秦玉舞才抬起头,入眼却看见林氏狠狠瞪着她,鼻子冷哼一声,拉着秦玉巧和秦玉飞便要走,结果秦玉舞却伸手一把拽住了秦玉乔的细胳膊,手劲之大叫秦玉乔疼的抽了一口冷气。

    “你干什么!”林氏一手打向秦玉舞抓秦玉乔的手,“啪”一声脆响,秦玉舞白净的手背上便起了一道鲜红的印子。

    “母亲,玉舞见天色尚早,想要邀请妹妹去荷苑坐坐,父亲刚还说让我们姐妹俩别生分了……”秦玉舞甚是委屈的道,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

    老太太屋子的门帘动了动,林氏眼角看见是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站在帘后观望,只怕自己刚才的举动已是被瞧了去,心底更是气闷,道:“你身体刚好需要多休养,玉乔又怎能再去给你添烦,还是待你养好了身子再说。”说完拽住秦玉乔和秦玉飞快步离去。

    被林氏拽着离去的秦玉飞走了两步,回头来冲着秦玉舞吐舌头做鬼脸,嘴里冲她大骂“丑八怪”。秦玉舞转过头,恰到好处的背对着老夫人门后偷窥之人的视线,面色静静的盯着嚣张嘚瑟的秦玉飞,不怒不笑,一双眼睛黑幽幽的泛着冷芒。那正闹得欢快的秦玉飞见她居然不似以前一般自卑的垂头,反而睁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自己,眼底映衬着天边的夕阳,像是燃了两团火在眸中,脸上那半边胎记越加鲜红欲滴,像是泼上去的一片血,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只觉得没由来的害怕,嘴里嘲讽的话也不说了,急忙转回头,往林氏身上缩了缩,加快了步子离去。

    瞧着远去的母子三人的背影,秦玉舞一脸落寞的垂下头,甚是失落的轻叹了一口气,在原地仲怔着站了一会儿,才与陪伴在侧的巧儿一道离去。

    赵妈妈放下门帘,转身进到佛堂,对跪在蒲团上的贾氏轻声道:“老夫人,奴婢有事禀报。”

    贾氏闭着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半响才道:“何事”

    赵妈妈便将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小心的说了一遍,想起秦玉舞那落寞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一丝心疼:“往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回大小姐生病,夫人不闻不问已是不妥,现在还如此与大小姐置气……”

    贾氏的眼睛微微睁了睁,眼底的精光一闪,赵妈妈却已是慌忙跪了下去,伸手便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张嘴,真



007 进新人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秦玉舞便爬起来,在屋子里悄悄的循着上一世的记忆打了一遍拳,出了一通热汗,才叫刘妈妈烧水沐浴洗漱。刚洗漱完,便听见外面嚷嚷了起来。她起身走出房间,看见贾氏身边的赵妈妈带了好些人进了院子来,身边跪了四名奴婢,都是她院子里的人,刘妈妈倒是没有跪,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秦玉舞上前来对赵妈妈屈身行了一礼,赵妈妈忙一手搀扶住了她起身,道:“大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心里却是诧异这个平日里见了她都要躲着走的人儿今日怎的如此大方有礼起来。

    秦玉舞微微一笑,道:“赵妈妈,这是”眼光落在她带过来的家丁身上。

    赵妈妈“哦”了一声,连忙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前几日小姐生病,不想这院中的奴才却趁机乱规矩,个个心思往外长。老夫人叫奴婢给大小姐送两个老实可用的奴婢过来,顺便将这群没眼劲儿的东西都处理了。”说完对身后的家丁们一声令下,家丁们便上前来,押起跪在地上的四名奴婢,半拖半拽的往外去。

    “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哭天抢地的求饶声在院子里响起,秦玉舞听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脸上浮起一丝不忍之色,眼睛望向赵妈妈,似乎是想要开口求情,却见赵妈妈对她摇了摇头,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其实她也没有真打算为那几名奴婢求情,那种背主弃义的奴婢就算今日赵妈妈不来处理,她也会想法子打发了出去,只是需要费些心思,没有这么方便罢了。只是在赵妈妈面前,她还是需要做足了戏,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倘若听到如此凄惨的求饶声却无丝毫动容,只怕会在赵妈妈和贾氏心中留下个残忍心硬的印象,那可不利于她以后的行事。

    那几名奴婢很快被拖了出去,声音渐渐听不见了。赵妈妈这才又叫了候在后面的两名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过来朝秦玉舞见礼。

    “这是珍儿、珠儿,她俩是一对孪生姐妹,是今年初刚从府外买回来的,一直在府中学规矩,老夫人让送过来伺候小姐。”赵妈妈指着那几名奴婢介绍,“这是宋妈妈、胡妈妈,是老夫人亲自挑的人,院中粗使活计交给她们便是。”

    “奴婢叩见大小姐!”

    四人很有眼见力的上前来,给秦玉舞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秦玉舞看着面前那两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和看着忠厚守规矩的妈妈,冲一旁的刘妈妈望了一眼,刘妈妈得了自家小姐的眼色,上前来伸手扶起几人。赵妈妈在一旁叮嘱道:“以后记得好好伺候大小姐。”

    四人乖巧的应下。

    赵妈妈又对秦玉舞身边的刘妈妈和巧儿道:“这一回大小姐生病,你们二人尽心尽力伺候在侧,老夫人都是瞧在眼里的。这是老夫人对你们的赏赐。”说着冲身后那两名端着托盘的丫头招了招手,那两个丫头上前来,掀开托盘上的红布,只见每个托盘上赫然装着两条小黄鱼,足足是十两之多。

    巧儿惊呼了一声,脸上已是笑意满满,伸手就要去接,却被刘妈妈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要先谢恩,急忙行礼谢恩后,喜滋滋的接了赏赐。刘妈妈瞧见这两条小黄鱼,虽然也是有些吃惊,但神色却是淡然的多,遵着规矩行事,没有喜极忘形。

    秦玉舞将两人的举止神情纳入眼底,脸上也扬起一丝笑意,似乎是为两人获赏赐而高兴。

    “小姐,老夫人虽然不问府中事,但毕竟是你的亲祖母,心里还是有你的。”赵妈妈拉着秦



008 我要争
    秦玉舞盯着巧儿看了半响,迟钝的人才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她迎上秦玉舞的眼睛,脸上浮起疑惑不解的表情,不明白大小姐今日怎的如此盯着自己瞧。

    秦玉舞垂下眼睑,转身走到榻上坐定,这才徐徐的开了口:“巧儿,再过一个多月,你便要满十八岁了吧。”

    “是的。”巧儿点头。

    “你是母亲留下来的丫头,自己还是个孩子时,便已学着照顾我,若说你是丫头,我倒是更愿意认你为姐姐。”

    “小姐……”巧儿听玉舞如是说,眼底浮起了薄雾。她内心里也是真心当秦玉舞为妹妹,从秦玉舞还是襁褓中的小婴儿时便伺候在侧,如今一转眼已是十二年,早已超越了奴婢和主子之间的情谊。

    “巧儿,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秦玉舞眼底也涌起一丝感动,心里有了一丝犹豫是否要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但一想到未来要走的路荆棘重重,若是此时心软,只怕会引来无穷后患,便硬起了心肠,“但是,你若是伺候我,光是对我好还没有用。”

    巧儿听着前半句还有些欣慰,可却没想到话锋却转了,下意识的抬起头,一脸愕然的望向上座的秦玉舞。

    “巧儿,我身边的贴身丫头,不能只是心善、忠心,还要会察言观色,会知进退,会想方设法的帮我且能守口如瓶。但这些,你都做不到。”

    “小姐,巧儿做的到!”巧儿被秦玉舞一番说辞惊住了,下意识的跪了下来,张口就接话。

    “你说你做的到,可是我看见的却不是这样。便说我在病榻上时,只听你在廊上满腔怨怼的那番话,刘妈妈呵斥了你数次,你才不甘不愿的住了嘴。”

    “小姐,我……那时候没有旁人在,我心里实在憋的委屈才……”

    秦玉舞看着巧儿因为急于解释而涨红了脸,心软了一下,叹道:“好,那件事揭过不提。那么再说今日,你可知你今日又错在了哪里”

    巧儿一愣,怔怔的望着秦玉舞,一脸茫然。今日,她没做什么事情啊,怎么也出错了

    秦玉舞便又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给她的最后一丝机会也是枉然,她的心思天生粗条,又不善察言观色,留下亦无多大用处。她放缓了脸色,起身走到巧儿面前,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温和道:“巧儿,你是我的好姐姐,但你实在不适合呆在我的身边。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不管你,我会为你挑一户好人家嫁过去,或者你已有了中意的人选也可以告诉我,我为你做主。嫁妆也必定办的丰厚,给你体面。”

    巧儿的眼泪扑扑落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她现在终于知道大小姐是不要她了,却始终想不明白大小姐为何不要她,只是紧紧的拽着秦玉舞的衣袖,一脸伤心难过。

    刘妈妈不知何时来到了门边,静静的望着被巧儿的哭泣带的慢慢变红了眼圈的秦玉舞,望着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小孩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一夕之间便似看透了世事一般,成熟懂事的叫人惊讶,但也知道她已不是那个不争不闹宛如秦府中一抹最不起眼的影子一般的存在,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巧儿退出去后,秦玉舞卧在榻上,怔怔了半响,直到手边被摆上了一盏消暑的冰镇莲子羹,才悠悠的回过神来。

    “刘妈妈。”秦玉舞坐起身子,下意识的往她身后瞧了一眼,不似往常,巧儿已经没有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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