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涯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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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和我有关
    第35章和我有关

    说实话，我还真不了解我自己，心里像是蒙了一层雾，我也看不清里面，心里面的也传达不到外面。有时候真想拿刀刮了，想看清楚一点，可是我有些不敢。“知道了，回去吧。”“不管他了”“他会给朋友打电话的。”其实我不相信，他会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好歹一个公司的老总，只身来开会怎么可能。果然，在我出了医院的时候，碰见了熟悉的人，南霆身边的男助理。他也看到了我，顿时嘴巴张的老大，我点了下头，“在701。”想必，南霆也没能耐到自己去看房号。南霆很聪明，他肯定知道这家医院离我家最近，否则要是他想不到，我现在也看不到他的助理了。助理似乎还要说什么，我没再看，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要说的和我有关。胡盛帮我打开车门，随后绕过车头，坐上驾驶位。“这里不能呆了。”我身子倚在椅子上，眯起眼睛，胡盛握住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问，“要走”“嗯。”我笑笑，偏头看他，“这些年，谢谢你了。”胡盛在这里的医院做的很好，他也该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了，我不该扯他的后腿。世界这么大，我想去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余生啊，颠沛流离，最后安知我命。一路上，胡盛一句话没说，我知道他有些生气了。他这个样子，让我恍惚回到了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板着脸将所有想与他交好的人拒之门外的。包括我。想来那时候他也挺讨厌我的，谁能想到，到如今我们关系可以好到这种地步。胡盛将车停在了楼下，我要下车，他按住了我的手，半降车窗，点燃了支烟。我要抽出手，他便摁紧，声音低沉的叫我的名字。“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偏头看过来，已经不严肃了，扯唇笑意郎然，“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点点头，很感激他。这些年，他帮了我太多。“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最多不过一个星期。”我只是觉得，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安全了，无论南霆找到我是想做什么，他都让我不安，让我下意识的想逃避。胡盛点点头，松开我的手，顺势戳了下我的额头，“不许偷着走。”我到头来还是没听胡盛的话，回去的当天晚上，我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然后辞了画室的工作。连夜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离开。许是我自我以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我没看到，立于二楼，窗帘开了条缝隙，站在窗前边抽烟边看着我的胡盛的身影。他的房间内没开灯，只是看着我越走越远，然后轻轻地笑，笑的眼眶都红了。半晌拿出手机，似乎在笃定命运一样，拨通了一个号码。好不容易拦到出租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将行李放上去，拿出手机，上面的电显让我失了神。我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可是路上行人稀少，没有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我轻笑，大概是我想多了吧，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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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近乡情怯
    第36章近乡情怯

    一路顺畅的到了机场，离登机还有四个小时，没法办行李托运，于是就在原地等着。想了想，终究是把电话卡抽了出来，掰的四分五裂，扔进垃圾桶。昨夜没睡好，所以坐到这里，一阵一阵的困意袭来，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鼻尖闻到了一股子迷醉的味道，随后意识混沌，沉了下去。我似乎睡了很久，睡的腰身都有些乏，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暗，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睡了多久是不是误了飞机。我挣扎着坐起来，意识到有东西在我眼睛上，拿手拽下来，才看清楚是个睡眠眼罩。眼前的情景吓了我一大跳，我在车上，而我身边。我脖子僵硬的转头，是南霆！南霆看到我惊讶的脸色，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苍白的脸上笑意未明。是的，坐上出租车时候的那个电话，就是南霆打给我的。我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离开他后，每到一个城市都会换一个号码。想到这里，一个不曾想过的想法浮出于脑海。“胡盛他。”我不禁呢喃出声，南霆已经听懂了，并且点头，“要不是他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又想跑。”他笑，看着我，手指似是挑逗一样的蹭着我的额头，“你还想往哪里跑”“他为什么”我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复杂，随后我便明白了，我和胡盛认识了这么久，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过他呢，他那晚还特意点过，让我不要偷着走。想来那时候他便看透了我，可惜我还不自知，混以为自己走的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响起那天胡盛给我说的话，让我想想我想要什么，那么他给南霆打电话，是因为他觉得我想要的是南霆吗是吗我的心里从未如此之乱，理智和感性同时折磨着我。“这是到哪了”我看向窗外。“邺城。”我闭上眼睛，心里空了下，完了，回来了。奥尔巴尼相距邺城这么远，我睡了也不是一时半刻了。想到睡过去之前，鼻尖的那抹异样的味道，一股子无名之火升腾起来。“南霆，你下作。”“对，我下作。”他不生气，反而笑看着我发火的样子，像是在看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是我下作又怎么了我想要你，就非你不可。”“不要脸。”“要脸就追不到你了。”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南霆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叹气，“我没强迫你的意思。”呵呵，我都被他带到这了，可真够民主的啊。“我说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让我照顾你。”我将他的手推开，南霆挑眉，“如果到时候你还对我不满意，那么我就和你离婚。”离婚这两个字对于我有莫大的吸引力，我突然开始考虑起来，现在我已经被南霆带到了这里，有过出走的经验，他肯定会对我设防，我再想走，难如登天。不如，暂且应下，反正到时候我说不愿意，他应该也会依言而行的，他天之骄子，肯定不会愿意一直磕在一个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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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再次归来
    第37章再次归来

    许是幡然醒悟，对我有了新鲜感。不过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的，尤其是新鲜，维持不了多久，好，那我等。家里跟以前没多大的差别，不同的是，多了不少花。在我进门的时候，一辆车就进了院子，是南霆的秘书，手里拎着个笼子，笼子里蜷着一只布偶猫。特别小，和南霆的手掌差不多大，大概是一个多月的小奶猫。我喜欢猫这事，也就我妈知道，南霆他不过，我就看了一眼，抑制住想去摸猫的打算，上了楼。秘书有些尴尬，南霆接过笼子，对他说，“你先回去吧，辛苦了。”南霆将笼子放下，把小猫给放了出来，小猫的脚一挨地，一溜烟的钻到了沙发底下。他愣了下，觉得和现在的我挺像的。我简单的洗漱了下，拿着包准备出门，果然被南霆拦住。“去哪”“补卡。”我在机场把卡掰了。“我陪你。”南霆利落的换了鞋，我左看右看没看到小猫，还以为他让人把猫带回去了。没想到，去办卡回来，路过宠物店，南霆下了车，领着我进去，挑了猫粮猫砂猫窝以及逗猫棒。齐齐全全的，看着是要长养。他的猫，我也没权利干涉，他想怎么买就怎么买。酒.辞.整.理许是我运气的缘故，这天晚上，南霆母亲破天荒的来了，南霆看着也挺诧异的，他诧异的时候，不会像一般人表现的那么明显，只是微挑眉，可笑的是，与他相处久了，他这些微表情我比谁都了解，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坐在沙发上，裤脚被小猫勾了下，一天的时间，让小猫不那么防备了，就是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看来还在适应。南霆母亲显然被吓了一跳，“你不是最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么怎么弄了只猫回来。”南霆没说话，南霆母亲看了一眼我，顿时不说话了。比起她来的诧异，她看到我才叫惊呆，还记得一进门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半天没说话。这会倒是接受了，很平静的问，“你们，这是打算又在一起过了”“嗯。”南霆坦荡，我没出声。南霆母亲显然不太相信南霆自己，转头看向我，又觉得南霆在不方便，便让他上楼去，说和我有话要说。南霆倒是听话，从来就没这么听话过，一句问话也没有，直接走了。我站在原地，心里有些慌。可能是因为当初南霆母亲就没给我留下什么温和的印象吧，这种没来由的恐慌倒像极了我刚过门时候的感觉。“你坐。”南霆母亲拍了拍身侧的沙发，我走过去，坐下。南霆母亲脸色温和了些，握住我的手，“小君，你是不是还是不想跟南霆好”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哪怕我和南霆突然出现在一起，哪怕前因后果都没说，可是她还是猜到了。我点点头，其实我很敬重这个长辈，之前她除了比较严肃，倒也没苛责过我。“那孩子就是开窍晚，他和沈瑶再也没联系过了，小君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他和你相处久了，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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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原来如此
    第38章原来如此

    我不知道沈瑶去找过南霆，也不知道他们彻底闹翻。“你离开的这几年，他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当然。”她画风一转，“是他活该。”“小君，你还爱我们家霆呢，不是吗”她的话，让我沉默。爱吗不知道了。“其实你也不必太有压力了，我也不是非强迫你和他在一起，我希望，你们都能彼此坦诚对待，好好的想清楚，以免以后后悔。”没一会，南霆下来，南霆的母亲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说他脸色看起来不好。我这才猛然想起，他是个胃穿孔的病人，就做了半天的治疗，就离开医院了。南霆母亲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南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脑袋枕着我的腿躺下，见我要躲，他轻声开口，“疼，你别动。”我低头一看，他的额头都出汗了。后颈儿也汗涔涔的。“去医院吧。”“不去。”“为什么”他沉默了半晌，嘟囔了一声，他好像说的是怕我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不管是否对错，还是要解决的。“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走，我们去医院，以免在我走之前，你先死了。”南霆捂着上腹，低低的笑出声，在发颤。“这是不是合了你的意了”“嗯。”“想得美。”“……”我开着车将南霆送去了医院，到了之后，他吊上点滴，就昏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已经被汗浸透了，不知道他到底忍了多久的疼。我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脑袋里南霆母亲和胡盛的话交叉来又分开去。手上触感温凉，南霆醒了。他定定的看着我，抬起吊点滴的手，我手快的给按了回去，他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又看着我。“你做什么呢”他就笑，不说话。我不知道，我离开的第一年，南霆的梦中一直有我，梦到我和他好好的，梦到我在他的身边，可是梦醒了就醒了，只剩下惆怅。再后来，他便如何都梦不到我了，于是他就越发的焦急。他揉的眼睛都红了，我握住他的手，“要是觉得累，就再睡一会。”我想了想他的状况，“想吃什么东西，也暂且先忍着，身体重要。”他点点头，十分乖巧。“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起身，准备走，医院里有护士，而且他现在吃流食，医院里有特别的病号餐，我在这挺多余的。南霆明显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家里有猫。”南霆沉默了下，握住我的手不让我走，“我打电话让人去照顾。”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好在病房里有陪护床，我不必打地铺，空调温度事宜，这些日子的事情就此落幕，我卸下了一身的沉重，所以这一觉，入睡的特别快。睡梦中，只觉得温度更高了，有人靠了过来，男人手臂勾住我的细腰往他的怀里带，他将脸埋在我的脖颈，长睫毛刷的我后颈儿很痒。我睁开眼睛，南霆将我抱得更紧，“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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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试着去爱
    第39章试着去爱

    “所以呢”“抱着你试试看。”真……不要脸。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计较。第二天上午，我拿了热水壶接了满满的一壶热水回来。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一个我不想看到又割不断血缘关系的人。他比以前看着老了，也比以前看去少了些严肃。看到我后，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了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找我有什么事吗”因为母亲，我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忍住不发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父亲的脸色有些尴尬，我想了下，然后笑了，“是觉得我又威胁到了沈瑶，所以来让我离开南霆吗这次……”我冷眼看着他，“你要开什么条件”“小君，你冷静些。”“我够冷静了。”“沈瑶出国了。”父亲说道：“以后也不会回来，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不需要。”“小君。”父亲急了，拽住我的手腕，眼神闪烁。他的确是有事的，因为下一刻他便说了，“公司出了点状况，你看你能不能跟南霆说一声，帮我一下”我觉的挺悲哀的，我这个父亲，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疼我。喵来找我，也是为了利益。“不好意思，我开不了口。”我不会张嘴和南霆要钱，父亲的脸色很复杂，刚才的友好也烟消云散了。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深吸了一口气，“你缺多少钱”这几年做画师，我也攒下了不少积蓄。父亲说了数字，我深吸了一口气，的确，企业所需要周转的资金永远不是我能想象到的。我对企业管理没什么天赋，父亲也从来不想着让我继承，所以我几乎没有去过自家的公司。“我先给你一部分，剩下的我想办法。”父亲闻言，沉默了下，随后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似乎觉得说什么都心中有愧。父亲没去看南霆，转身走了。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电话给胡盛。那边很快接起。寒暄了几句，我便引上了正题，“你帮我把安妮卖掉吧。”“什么”安妮是我在奥尔巴尼的化名，也是我倾尽心力所画的第一幅画的名字。去年，在奥尔巴尼沙亚美术馆开了画展，期间不少人看上了安妮这幅画，可是我没卖。画上画的是我自己，面向大海，坐在夜色的沙滩上。月明星稀，天空阴沉，月色影影绰绰，周身似乎都包裹着阴影。“你遇到困难了”胡盛怎么也想不到我能遇到什么困难，毕竟我现在和南霆在一起。我这一趟电话打过去，让胡盛有些不确定，帮南霆一把，到底是对还是错。“没有。”对于胡盛，我得有所保留。那幅安妮，是我在最低谷最压抑的时期创作的，却也是我情绪的宣泄。胡盛一直都好好的保存着，他也是不同意卖的。如今我若说父亲缺钱，我真怕他会立刻拨款给我。果然，他顿了一下说道：“你要是缺钱，我给你。”“胡盛。”我深吸了一口气，“都过去了。”我这般说，胡盛沉默了下，他很快的理解了我话中的意思，那副画就是我阴霾的过去，而我想将画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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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关系缓解
    第40章关系缓解

    他没再多加阻拦，只说尽快。画卖的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三天之后，胡盛拨过来一笔款子，看了下金额，够父亲周转了。南霆还在治疗，待他睡着，我推开他的手离开了医院。这还是第一次在我长大后进入家里的企业，前台行政已经不是以前的面孔，新员工居多，公司规模不小，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颓，想必和公司的现况有关，毕竟谁面临着失业，脸色都不太好。j.c公司倒闭，会殃及很多人，当然也不排除大部分人会找到更好的工作。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父亲的声音响起，然后我走了进去。我提早打过招呼，父亲此刻正在沏茶，见我来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茶盏袅袅，明明是父女，可是生疏的像是个陌生人。“钱齐了。”我将卡递给父亲，父亲的手有些哆嗦，更掩饰不住的是眼中的狂喜。“小君。”他说，“谢谢你，多亏你。”我没应答，为人子女，孝顺父母，天经地义。我本想日后再也不与他相见，可是看着他鬓角的白发，我的心陡然就软了下来。算了，都算了。他虽然对我不好，可终究与我有血缘关系，可能我和他的关系也永远就是这样了，但是我会尽自己所能，能帮就帮。在父亲这里喝了几杯茶，看着他打电话，看着他由焦急变得镇定，那一刻我的心也平静了。这到底是我母亲爱过的人。我还没出公司，南霆的电话就过来了。“刚才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刚在电梯里。”“去哪了”“我爸这。”南霆沉默了下，问，“他找你了”我点头，几秒后反应他看不见，又嗯了一声。我本以为他还会继续问下去，没想到他只是叫我快点回来。南霆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下午办理了出院手续，公司有一堆事情积压。他几乎是将我送到家之后就立马离开去了公司。几天后，我的生日到了，我原本是不记得的，还是南霆提醒的我。他包了个场子，请来了一堆的朋友，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很快便醉了。迷迷糊糊间我被南霆抱上了车，沿途风景熟悉，被他带回了家，再后来，我就没什么意识了。等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昨晚失了控。半裸着身子的南霆一只胳膊横在我的腰上，趴着睡，露出结实的后背，我不敢掀开被子，此刻身上的感觉让我明白，昨晚失控了，越界了。他蹭了蹭脸，偏过头来，睁眼。见我看着他，他猛地起身，亲在了我的唇上。双唇相贴，他大手按住我的后腰，加深了这个吻。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用仅有的理智推开了他，南霆弯唇笑了，整个人都趴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我，像是睡醒的狮子。蛰伏，危险，诱惑。南霆问我，“沈君，要不要考虑下，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他的确没有在强迫，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脑子一团乱，于是也没有回答。他也不着急，大手揉搓着我的头发，极尽温柔。可是我没想到，两个月后，我检查出怀孕了。当时拿着单子坐在医院办公室外我就愣了，近来只觉得特别困乏，没吃东西也会干呕。身体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我抱着不可能的心态来检查，可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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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爱渡平生
    第41章爱渡平生

    双手捂住脸，我有些崩溃。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一路上脑子跟过电影似的，闪过很多的画面。还不到七点，我便准备睡了。南霆是八点多回来的，车子引擎声在我脑子里响，我将脸埋进被子里，手死死的握住被子。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呢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门开了，他走了进来。“睡了”他问我，我没吭声，南霆走过来，扯下我蒙住脸的被子，我闭着眼，所以没看到他的表情。南霆蹲下身子，“你今天去医院了”他的话让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我还没开口，南霆坦诚，“是我的人在跟着你。”“怎么了”他先坦诚找人跟踪我这事，我一腔郁气就憋在了嗓子眼里，有些难受。南霆看到了我放在床柜上的包，起身去拿，我去抢的动作泄露了我的紧张，也让南霆更加的确定，包里有什么东西。看到那一张纸和一张照片后，南霆愣了，旋即巨大的欣喜几乎要吞没了他。他拿着那张黑白色的胎儿图，手都在抖。我看着，手抓紧了被子，死死地咬着唇。他猛地抱住了我，大手抚摸着头发，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我的心里很难受，我直接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听到我哭了，南霆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在说对不起，手慌脚乱的在擦我的眼泪。边说对不起，边重复，这下子我如何也不能走了，他如何也不会放人的。南霆将我带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过是怕物极必反，我生出反骨来，所以才一直暗中蛰伏，这下子，他脱口而出真心话，他也知道，时机到了。并未为了孩子才留下我，而是因为我。当天晚上，我失眠了。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想来想去最好的结果，就是我留在南霆的身边，生下孩子，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后来，南霆也的的确确的很疼爱我。我在邺城开了个画室，南霆无论多忙也要接我上下班。他也学着做我爱吃的东西，孕检一次不落的陪着我去。第二年的秋日，我提前住进了安排好的妇产医院。南霆这几个月来快速的消瘦，尤其是在这几天更是吃不下东西，直到孩子生了，我也平平安安，他才松了一口气。父亲的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也越来越好，虽然我和他不常见面，但是关系也算有了质的飞跃，他总是主动打电话过来，问我的情况，还问孩子的情况。后来有一天，我问起沈瑶，父亲很常见的沉默了一会，说她在国外很好，也交了新的朋友。孩子满月的时候，胡盛特意赶了回来。给孩子包了个大红包，但是比起跟我说话，他似乎和南霆一起说话的时间更多。胡盛抱了好一会的孩子，南霆就在身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胡盛轻拍孩子侧身的手。直到胡盛也觉得这视线太强势了，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他。南霆这才换掉绷紧的脸，笑了。……夜半，我已经睡着了，南霆还没睡。他支着下巴盯着我的脸，半晌拿手刮蹭着我的笔尖，将我蹭的几乎要睁开眼睛，他又猛然的将手给缩回去，然后看着我，笑了。笑意缱绻，爱意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