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涯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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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如履薄冰
    第21章如履薄冰

    来给我做复健的医生姓张，叫张力。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几岁，下巴上留着清浅的胡子，有种大叔的意味，不邋遢看着恰到好处。第一天要进行三个小时，很吃力，腿部完全使不上劲。但是医生说，努力的配合和锻炼就有康复的希望。南霆结束公务早早地就回来了，我恨不得他不在，可是我所想的从来就不会成真，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医生说话的时候，他特别认真的在听，还配合着医生的话，双手握住我的腿，然后帮我进行康复锻炼。时间一晃而过，锻炼的时候我心凉掉了半截，这腿怕是没个一时半会不能好。不过也从没想过再站起来，姑且算是有点盼头吧。晚些的时候，南霆换了身家居服，脚踩着一双质地上乘的拖鞋。认识这么多年了，大概也了解不少他的习惯，清清冷冷的贵公子一个，性格里夹着狠，尤其是在对待她之上。爱干净，穿什么都无比讲究，买的所有东西也和他这个人差不多。挺奢昂贵的。但是这么清冷昂贵的一个人，此刻站在我面前，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有点恍惚。但是这还没算完，南霆似乎是扮演上了瘾，将我抱上轮椅，还把我的一侧短发掖在耳后，带着我出了门。他是往超市走的，路过大玻璃橱窗的时候，我偏头看了一眼自己，头发是短，女犯人的标配。此刻一侧被掖起来，倒是看着柔和多了。我笑了，虽然我不清楚南霆现在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可是他不善于伪装，估计玩够的时间是有期限的，而且不太长。一路进了超市，他也问了我一路，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这一刻我有些错觉，错觉的觉得以为我和他是一对很普通很幸福的福气，帅气温柔的丈夫在问晚上的食材。可是这错觉，在我看到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女孩的时候，烟消云散。是沈瑶。她咬着唇，满眼的水光，向着我和南霆走了过来。我仰着头，忽然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我的手机里，还录着和沈瑶的对话呢。不得不说，沈瑶这种长得白又清纯的女生，将哭不哭的时候，真的挺惹人怜惜的，我这么恨她，我都觉得女人这样挺柔美的。就是不知道南霆怎么想了，大概会十倍百倍的觉得，沈瑶如此楚楚可怜吧。“南霆。”沈瑶出声，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两个字字字发颤，声音细软，表情妥协。活像是跟男朋友闹了别扭主动过来找求和好的小女生。南霆推着我越过沈瑶，可是下一刻，我觉得轮椅顿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沈瑶抓住了南霆的胳膊，眼眶红了一圈，死死的咬着唇，将说不说。“你们有话就说，我自己逛逛。”我去掰南霆抓着轮椅的手指，骨骼分明，修长漂亮。却比想象中还要有力气，因为我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动了他手指分毫。南霆低头，主动的松开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像是安抚，随后偏头看着沈瑶，“我和你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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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忍无可忍
    第22章忍无可忍

    沈瑶的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我看了几眼，只觉得索然无味。看多了沈瑶哭了，能立刻分出真假，这一刻的眼泪倒是真的，我也清楚，沈瑶真的是急了。“南霆。”她的语气急切，南霆的耐心到了极限，抽出胳膊，推着我就走。戏还没开始呢，就落幕了，我叹气。低沉的声音由头顶传来，“没看够”我笑了下，没答，倒不是不敢承认，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意思罢了。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劳烦着南霆拿了不少我爱吃的东西，满载而归。南霆将我推进客厅，弯腰将我抱在沙发上，他俯身的时候，一股子马鞭草的清冽气息，提神醒脑。超市很近，没开车，两大袋子东西我明明可以抱着，但是他没往我身上放，轮椅架上挂一个，另外一只手单出去拎着另外一个。掌心一摊开，全都是被塑料袋勒出来的印子，勒的厉害，隐隐泛白。这会抱我的时候，早就把袋子放在了一边，解决完我的事情，他拎着食材去了厨房。撸袖子，带围裙，看起来是要亲自下厨。我不禁疑问，南霆会做饭吗半个小时后，我的疑问得到了解放，他的确是会做饭的，还做的很好。我忽然觉得感觉挺奇妙的，我自以为挺了解他，可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是，过去的南霆哪里屑于给我做东西吃。三菜一汤，有鱼有肉还有素。“等腿好了，还做医生吗”南霆等我吃完后才开口，双手交叠，宽阔的后背倚着椅子，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医生我想了想，笑了。“你觉得还可能吗”就算我想做，也不会有人要我了。蓄意杀人，故意杀人，杀人未遂，这三项就钉的我永无的翻身之地。可是这都是我自找的，怨只能怨自己。南霆表情怔了下，交握的手骨节隐隐泛白，“你要是想做我有办法。”我摇头，“我不配做个医者。”我动了杀心，还去做了，我不配穿白大褂，拿手术刀。南霆眼神复杂，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掌心很干净，一点薄茧也没有，挺温暖的。“君君。”他叹气，似乎在为我的状态担忧，“你不是喜欢画画吗以后也可以去画画。”画画其实我并不喜欢，在认识南霆之前，我就认识胡盛了，胡盛是学画画的，每次特别的羡慕他背着画板去画室，白衣少年，风度翩翩，走到哪都有一堆跟随者。都是爱慕她的，我也有一堆朋友，假的比较多，大多数嘴上阿谀奉承，实则背后瞧不起我，嘴里议论的，是沈瑶以及我的父亲，看我的眼神也同情和冷嘲。我都懂，可是我不在乎。一开始，我和胡盛的关系并不好，少年高岭之花，根本就不屑于跟我说话，甚至有些讨厌我的意味。可是我这人多恶劣啊，他越是讨厌我我越是想去逗他。还央着母亲给我报画室，就是看胡盛好玩。可是后来我就发现了，我没什么绘画的天赋，在胡盛都可以拿下各大美术学校本的时候，我连个苹果都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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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再无信任
    第23章再无信任

    可能是在南霆身上栽了跟头，也可能因为沈瑶的关系，胡盛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转，我虽然画的不好，可是也没落下一节美术课。每当南霆一副顽固不化样子的时候，我就会去画室疯狂的画。我没想到，南霆还记得我学过美术的，可是他终究是不了解。“你当我是小孩子”梦想对我来说太远了，喜欢又如何南霆是我强行得到的，最后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他，笑道：“你那么对沈瑶，不心疼啊。”南霆被我噎了一下，半晌没说话，许久后，他叹气，然后起身走了过来，曲起膝盖，半蹲在我面前。“你非要刺我”听得出来，他有些无奈。“南霆，够了。”我摇头，双手握在一起，“我们今天就将话摊开了说，你想要什么”“你。”他接的很快，没留余地，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比以往我每一次看到的他的眼神都要好看，可是一颗心都麻了，再好看也就只能看看，连欣赏都不会。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脑子里想了很多，想到南霆现在对我好是让我再次对他燃起希望，在之后在我相信他的时候，狠狠的甩了我，再一次将我抛进淤泥里。“我不爱你了。”我看向南霆，嘴角牵着笑意，不知道是在告诉他，还是在跟自己确定。南霆眼缝倏然眯紧，他伸出手，指尖摩挲着我的嘴唇，一遍一遍的勾勒，随后站起来，双臂环住我的肩膀，低下头来。只觉得眉心一软，他吻了上来。“撒谎。”声音又低又沉，砸进了我的心里。“我没有，你也看到了，我打算跟胡盛走了。”在我提到胡盛的时候，南霆的动作僵了下，很快，他便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唇，低头薄唇蹭过我的鼻尖，随后手指挪开，细吻缠绵。我不张嘴，他便蛮横的咬开，看似温柔，却一己之势攻池掠地，又不伤我分毫。搁在以前，他吻我，我必定脑海里放着成片的烟花，现在，浸了冰碴一样的冷。我躲他的时候，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随着这声音，我扇了南霆一巴掌。他不再亲了，脸色有些难看。我伸手去捡手机，他比我速度更快一步的将手机拿在手里。我有些慌乱，那里面有录音，但是他不能找到吧。可是命运从来都不会眷顾我，我后台应用没关，他按了两下按键，视线就被录音页面吸引了。说实话，手机的这个功能就跟摆设一样，一般不会用的。而我录音那里显示的一条已录入的消息显然引起了南霆的兴趣，尤其时期还是我和胡盛要离开的那天。他在我面前点开，我先听到了我自己的声音。‘你也看到了，我没法主动来，也没法主动走。’然后沈瑶说：“我可以帮你。”听到这里，南霆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已经泛白了，他薄唇扯出一抹冷笑，没理会我，继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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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真相大白
    第24章真相大白

    后续的订房和她出去去取那个早就放在酒店房间内的证件，他都听到了。在胡盛来之前，我便关掉了录音，其实之前录得这些，对我而言就够了。我也庆幸，我止步的尚早，否则听到我和胡盛演戏，南霆一定会瞧不起我。“嗬。”他冷笑出声，“原来是这样。”他一点都没知道真相的喜悦，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沈君，这录音为什么不给我听”只要给他听了就真相大白了不是么我没说话，南霆倒也是明白，“你是怕我无限制的相信沈瑶，然后毁了你的计划是么”我从他的话中听到了意味，不得不说，南霆有时候直觉很可怕。他一定猜到了我如今如此的乖顺，一定是有计划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否定。“难道不是吗当初沈瑶一句话就给我妈定了罪，她说我妈骂她，她说失手将我妈推下楼梯。”我说着说着，就觉得脸上一片濡湿。“难道我防备着你，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偏心沈瑶，这话错了吗”南霆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深吸了一口气，俯身下来，双手撑住椅子的两侧，“沈君，比起她我更信你。”我别过头，他手指捏着下巴强行让我将头转了过来。“你听着。”他扫了一眼我的腿，“别做傻事。”我内心特别的复杂，“你放心，我不会伤了她的。”早在那一撞，我所有的勇气都没了，南霆如此说，大概是怕我疯到再次对沈瑶动手吧。“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握紧椅子把手，浓眉拧起。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听不看不想。半晌，南霆叹了口气，将我抱起来，直到他将我塞进了被窝，我都没睁开眼睛。沈瑶比我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天刚亮她便找上门来了。南霆给我请了阿姨，照顾我的起居。是阿姨来敲门告诉我，家里来了客，说是沈小姐。其实我早就醒了，可是我还是捱到一个小时后才慢慢的被阿姨推着轮椅到了客厅。沈瑶穿了件及膝的红色连衣裙，画着精致的妆，可惜的是，依旧没遮盖住她哭的跟粉桃一样的眼睛。见到我，她猛地站起来。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先是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她似乎还要演，可是我没看戏的兴致。额头有点疼，手指压在上面还能好些。“说吧。”一开口，是我自己也刚察觉到的沙哑，“你来的理由。”见我冷着脸，沈瑶也恢复了本性。“你到底跟南霆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尖锐，我听着耳朵和嗓子都不舒服，像是有羽毛在嗓子上搔，痒的厉害。手指掐着嗓子，使劲儿的揉了两下才将手机拿出来。随后将录音播了，沈瑶一听到，脸色都变了，青白夹杂着愤怒。“你！”她手指着我，因为没想到她会被我借势给算计，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觉得她拿手指着我的动作让我很不爽，于是我也直接做了，一把握住她单伸出来的食指，在她痛声的尖叫声中，差点给她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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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反手打脸
    第25章反手打脸

    “你要害人，我自当成全你。”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沈瑶脸色都青白了，“你……”她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是不是把录音给南霆听了”沈瑶无比的害怕，我观赏着她这幅表情，摇头。闻言，她表情僵滞了一下，却还是松了口气。可是她现在不会知道，南霆已经将录音听了，当然，不是我给他听的。我要堤防的人，就有南霆，好在，南霆现在暂无动作，录音泄露，拦不住我。“沈君，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双手握紧，响了半天，似乎觉得这样和我对峙没什么好的效果，语气不禁有些焦急，“你不是想离开他吗，我虽然方法不妥，可是我在成全你。”见我冷笑，沈瑶死死的咬了下唇，“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离开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图穷匕见，沈瑶已经走到了末路，由现在的状况我推断出，她和南霆的确出现问题了，还是特别大的问题。说句不妥当但是很现实的话，以前沈瑶是不怕我在南霆身边的，因为她很确定，我也很确定南霆不喜欢我。那么现在……我压眉，“我只好奇一件事。”交握在腿上的双手握紧，“那天，你和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瑶的眼睛在转，我冷下脸，“我要听实话。”看得出，她在犹豫，我拿起手机，晃了晃录音，沈瑶脸色变了，“你威胁我”“并不。”我笑，“你告诉我事实，我把录音删了。”如果我说，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就给南霆听，怕是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沈瑶抿了下唇，重重的点头，眼睛猛的盯着我，“你不能录音。”我将手机关了，放在腿上，示意沈瑶可以说了。她闭了闭眼，“我的确和阿姨发生了争执。”这话我信，沈瑶要是早想对我妈动手，也不必非得等到这个时候，她机会不少。“我一直以为她对我挺好的。”沈瑶冷笑，看向我，“明面上叫你什么都不要跟我抢，你有的东西我一定有，可是呢”“她最疼的还是你。”沈瑶冷嘲，“也是，你才是她亲生的，我不过是个外来者。”她没有母亲，所以她一直都很嫉妒别人有母爱。那天，她气恼我和南霆走的近，虽然是单方面的但是还是很让她生气，于是她骂了我几句，恰好被我妈听到了。平日里我妈都会让着她，可是那天，大概是母亲心情不好，就跟沈瑶吵起来了。沈瑶回忆到这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句不恰当的，我之前还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女人呢，可是啊，时间久了就能看出亲疏之别，她要我道歉，跟你道歉。”沈瑶不愿，就跟母亲发生了争执，两人撕扯起来。沈瑶就将母亲推下了楼梯，当然，这是沈瑶全部的说法，我不太信。这说法和之前有区别，区别在她说母亲打了她，她逃跑母亲依旧不依不饶抓她的头发，将她拽了回来，要对她动手，她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才推了母亲一把，没想到一举酿成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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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真心道歉
    第26章真心道歉

    沈瑶说完，鼻尖都红了，“沈君，只要你离开南霆，我可以去父亲面前，担下我全部的责任，我也可以不要家里的一切，只要你离开他。”好一副爱得深沉。见我不说话，沈瑶有些慌，她咬紧嘴唇，思考了片刻。扑通一声，膝盖撞在地上，是她主动跪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磕了三下。沈瑶这么做，出乎了我的意料。“沈君，算我求你。”她还要再说什么，我已经不想听了，抬起手制止住了她。“你跟我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情得做个终结。沈瑶点头，特别的听话。当坐上出租车，报出地址的时候，沈瑶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也是一瞬。去的地方，是放着我母亲骨灰的地方。背山有林，一排排的墓碑，我熟悉的人和我最爱的人就长眠在那里。沈瑶在我的指示下将我推到了那里，随后她将我扶了下来。我顺理成章的跪下，沈瑶也跟着跪在了一旁。双手合起，闭上眼睛，想着要和母亲说的话。这个时候我看不见沈瑶，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待我睁开眼睛，她眼中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磕头吧，道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才能消我的心头恨。做完这事，我便该离开了。沈瑶依我的言，在母亲墓前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对不起也说了很多遍。我听了，只觉得有些东西放下了，我知道沈瑶以后不会再来的，不过无妨，我也不希望她来叨扰。当天晚上，我坐在客厅里等南霆。他回来后，似乎很意外我在等他，他很开心。我告诉他，“我要好好的锻炼腿，想开始新生活。”对于我对新生活的期望，让南霆放下了心。而那之后，我随着医生，甚至是最多得到的是南霆的帮助，他早早的就完成了公司的事宜，还推了很多的项目，空出时间来就是为了帮我做复健。四个月后，我的腿能走路了，这天，南霆特别的开心。这期间沈瑶一直没来，她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我也迟迟没给她吃定心丸。南霆叫了他几个至交，带着我一起去吃了饭。这是头一次，我见到了南霆的圈子。桌上的人都有头有脸，和他一样，要么家世显赫，要么才华横溢，要么商家翘楚，要么新权富贵。南霆给所有人介绍我，其实除了他在外的所有人都惊讶，包括我。谁还不知道他和我的那点事，如今看着破冰的状况，让大家都惊奇。不过谁也没敢当面讨论，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南霆因为高兴，在席上喝了不少，有人打趣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他还特别看了我一眼，说尽快。可是我知道，不可能了。我想去卫生间，南霆要跟着。“我腿好了。”哪怕我是在走着，南霆依旧有些晃神。听了我的话后，才笑着点了点头。进去之后，我便给胡盛发了条信息。“什么时候去美国”胡盛回的很快，“依你。”“最多一个星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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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找寻机会
    第27章找寻机会

    在养腿的期间，南霆对我很放松，似乎就如他的话一样，他不怕我翻出什么水花。而我，早就和胡盛联系好，时机一到就离开。现在显然，差不多了。我想去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那里没有南霆，没有沈瑶。没过多久，席就散了，他所有的朋友都跟我道着祝福。将所有人都送走了，南霆拢住我的肩膀，薄唇贴着我的额头，细细绵绵的吻。他的唇微凉，接触的地方丝丝麻麻。在他吻到我唇角的那一刻，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抬眼看他，说道：“走吧，累了。”他怔了下，没反对。大手牵住我的手，握紧掌心，温暖的温度包围。到了门口，他去提车，我则站在台阶上等他。大街上，车水马龙，那辆黑色的轿车行驶过来，我走过去，南霆已经推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车内，一股静静的檀香。刚才我喝了点酒，有点困，上车后我便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便毫无知觉了。连绵的梦境展开，我梦到了南霆。梦到他手拿着课本，白t恤，黑裤子，风鼓动，吹得t恤贴在他身上，腰线毕露，还有人鱼肌。头发理得短短的，一个耳洞都没有，整个人特别的干净，爽朗。我记得，好像当初我就是被南霆如此的模样吸引的，谁家少女不怀春啊。南霆回头，就见一旁睡着的女人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模样温婉，像是只归顺的小猫，他不自禁的抬起手，摸了摸长长的软发。这一觉，像是天荒地老。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带着他身上清冽气息的衣服。南霆不在车里，偏头一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身子靠在车上，一手拿烟，一手打电话。窗户开着，能听到他的声音。生意上的事，我不懂。这么在车里睡，脖子肩膀都不舒服，我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成功的将南霆引回了头，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意。见我醒了，他总结了两句，利落的挂了电话，将烟也掐了，俯身，打开车门进来，车门没关，风冲了进来，驱散了热意。旋即，他温暖的大手扣着我的后颈儿，五指轻蜷，不轻不重的给我揉着睡的酸涩的脖子。半晌，问我，“好些了吗”“嗯。”力道舒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的。南霆闻言，松了口气，笑了。“那行，我们回去睡觉。”他下意识的就要抱我，我避开，直接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南霆的目光落在我的腿上，旋即自嘲的笑了，四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习惯随手抱，如今好了，就不让抱了。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了。南霆半躺在床上在玩手机，见我出来，身子往里靠，给我留出地方。我走过去坐下，他十分自然的拿过我擦头发的毛巾，包裹住我的头发，轻轻地揉。“头发不吹干就睡觉，容易着凉。”他的嗓音低沉，尤为悦耳。我没吭声，他认命的给我擦完。我躺下，缩进被窝里，背身对着他。安静了一会后，南霆主动靠了过来，温软的唇抵在我的脖颈处，酥麻细痒，他扣住我的手，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