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带着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八刀红茶
“恩,知道了。”
我点头。
我把蛋炒饭盛上桌,又拿了盒牛奶,趴桌子边儿上看老太太吃饭,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顿蛋炒饭让她吃的跟满汉全席似的,抿着嘴直乐。
我没想过给她把事儿说明白,这些天和白小纤混在一起,尽是些见鬼似的遭遇,老太太听了能吓晕过去。
我没大富大贵的本事,能让她安安稳稳的安度晚年是我最大的孝心了。
等我妈吃完饭收拾停当已经是八点半了,今天注定是迟到的一天。
我蹬着自行车往厂里赶,到厂里的时候刚九点,厂里一片鸡飞狗跳,牌局已经从三人斗地主发展到六人够级,王响亮正骂骂咧咧扔着扑克,见我推车子进来乐了。
“劳模,昨晚上做贡献去了”
他说的神神秘秘又贱又暧昧,一圈单身狗同事们跟着瞎起哄。
我呵呵一笑,一脸尴尬,转身想走。
王响亮大尾巴似的跟着我。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色字头上一把刀,张一凡你可记住了。&x672c;&x4e66;&x6700;&x5feb;&x66f4;&x65b0;&x767e;&x5ea6;&x641c;&x7d22;&x722a;&x673a;&x4e66;&x5c4b;”
王响亮阴魂不散似的跟我后头嘟囔一句,说的我像个色鬼。
“知道了。”
我头也不回的冲他摆摆手。
“知道才有鬼了。”
王响亮一脸不信。
我把车子放到车棚里,回了办公室。今天是工作日,罕见的刘会计也没来,算起来老板走了大半个月的光景了,这厂子一副鸡飞狗跳的架势。
我眼皮子突突的跳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是该想想后路了。
我打了一壶开水,泡了杯茶,自己一人儿在办公室里愣神儿。
这些天每日里我像丧家犬一样忙忙碌碌,反倒是上班时间成了最清闲的时候。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拿出微信刷朋友圈,狐朋狗友们卖力在朋友圈晒着自己的吃喝玩乐,成双结对,我羡慕嫉妒恨的刷着,白小纤恶狠狠的样子在我脑海中不时出现……
我叫张一凡,今年二十六岁,在这个花样年华的年纪,我的朋友们都很幸福,只有我把我的人生过成了恐怖片。
“凡哥,有人找你。”
我正愣神儿的功夫,门被推开了。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从门缝里露出脑袋喊我,这小伙是厂里的工人,人如其名,李虎,平日里爱跟着王响亮厮混,对我说话也是格外客气。
“谁啊”
我问他。
“不知道,俩人,开车来的,一看就特有钱。”
特有钱……
好像我最近接触的人都特有钱……
金大豪、白小纤、沈云,个顶个的豪阔,偏偏围着我一屌丝使劲。
我疑惑的出了门,路过王响亮的牌局,他八个j正想往外冲,被对面八个q拍了个正着,王响亮又是一声惨叫……
挺虎的一个人,牌运格外差,我从内心里腹黑他。
我出了大门,醒目的白色suv停在门口,这次我看清了车标,是宝马x5。
沈云和扎着小辫的跟班正站在车边儿抽烟,见我出来,掏烟盒子给我甩了一根。
我一愣,接了。
自己掏火点上。
沈云打昨天晚上就一直跟着我们,今天早上还打了照面,没成想,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您好。”
我干巴巴挤出一个笑容,看看沈云,又看看扎着小辫的男人,隐约记得白小纤昨晚叫他快刀小六。
沈云没看我,眼神儿穿过我,落在了我身后的破厂里。
“张一凡,你就在这里上班”
他问我。
废话,你都找来了,还明知故问。
“恩。”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敷衍他。
“工资不高吧”
他问我,我一愣。
我和你又不熟,上来问我工资,你管得着吗!
我没吭声。
“人啊,过的什么日子就得安着什么心,眼睛老往上看,腿脚跟不上,早晚得摔跟头。”
沈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我肩膀,甩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话说的晦涩,我突然明白点味儿了。
“我腿脚好使。”
我瞪他一眼,拿话顶他。
沈云看看我,乐了,一副和和气气的生意人模样。
“离白小纤远点儿,你腿脚再好,我也能给你挑折了,白小纤这一枝儿,你高攀不上。”
他和和气气的说着,稀松平常的样子好像在和老友寒暄,说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啊……
快刀小六冷冷瞥我一眼,眼神儿刺人。
我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在这晴天碧日之下被人狠狠抽了个响亮的嘴巴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掉,逃不过。
我和林婷纠缠九年,被金大豪百般刁难。
我和白小纤清清白白,却又成了沈云眼里的钉子。
我承认我是个臭文青傻屌丝,可哪条王法规定臭文青傻屌丝不准谈恋爱了!
爱不爱是两个人的事,可谈不谈是我自己的事儿!
怒火在我心中翻涌,我怒视着沈云,沈云还像一个和和气气的生意人,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种笑容我见过,孩童时期,我用热水浇灌蚂蚁洞烫蚂蚁的时候,总爱露出这样的笑意。
这是强弱悬殊下,强者一方稳操胜券时方才露出的笑容。
我不爱白小纤,可这样的笑容烫伤了我。
“我喜欢白小纤。”
我看着沈云,很认真的说。
其实我一点不喜欢白小纤,可我不想在沈云眼里做一只蚂蚁。
“小子,想清楚你在说什么。”
沈云看我的眼神儿里带着一丝杀意。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和白小纤已经在一起了!我是她男朋友!昨天你跟了我们一晚上,该看到的想必都看到了吧!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大声说着,毫不退让,喷出胸中一口浊气!
我受够了!
我也是人!
活生生的人!
不是一个心甘情愿让你们踩在脚下的东西!
我也有我的尊严!
沈云的笑容在脸上消失了,他轻轻皱眉,似乎有些厌恶,挥挥手,看了看扎着小辫的快刀小六。
“年轻人火气太大了,给他消消火。”
他终于露出了獠牙。
我是臭文青,可也是一个男人!
我握紧双拳,严阵以待。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可这次不一样。
这样的气,我受够了!
这架,我打定了!
快刀小六并没有向我冲过来,他慢悠悠的晃荡到我跟前,瞪了我一眼。
“没打过架吧”
他问我。
“恩。”
我握着拳头老实的点头。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老实。
“教教你。”
他说。
然后,脚下一伸,缠住我右脚,一勾。
我失去平衡,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他闪电般的探出另一只脚,我看到他脚尖微微一圈去,一把锋利的刀片儿从鞋尖儿上钻了出来!
我直接看傻了!
这他妈是暗器啊!
太阴了!
刀片就他妈这么从鞋尖儿上冒了出来,点在我咽喉上,凉飕飕的。
“还攀白小纤的高枝儿吗”
沈云把烟扔在脚底下,踩灭,走到我跟前,趴下身子继续笑眯眯的问我。
我看到快刀小六的眼睛如寒潭中的深水一般深邃,找不到一丝情感波动,我相信,这个扎小辫的男人可以很轻易的杀死我,然后很轻易的处理掉我的尸体。
只有杀过人的人,才有这样的眼神儿。
我开始摇头。
然后,我身后响起一声怒吼!
“谈!当然谈”
然后,我看到一只大脚丫子踹在了快刀小六身上,快刀小六的身体突然如流星一般向我的前方飞去,摔倒……
无比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王响亮站在我身后,冲我甩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张一凡,好好和白小纤睡觉,给我生个大胖侄子!”
天神下凡般的王响亮嘴里不干不净的调戏着我,眼睛落在了远处,快刀小六身上。
“快刀小六,咱俩也有七八年不见了吧。”
王响亮说。我的女友带着刀
我的女友带着刀 第二十六章那是另一个世界
王响亮像是在跟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其亲切程度简直像二战时期盟军在柏林胜利会师一样。
可我还是感觉到了冷冷的敌意。
王响亮的拳头握的咯吱咯吱直响,快刀小六从地上爬起来,牙齿同样咬得脆响。
“你还活着”
快刀小六愤怒的脸上隐隐带出一丝意外。
“你也没死”
俩人同时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然后开始凑一块儿讨论。
“我记得我那刀是朝你脖子上划的。”
快刀小六皱眉盯着王响亮脖子看,似乎想凑近点看个清楚。
“我记得我那枪也扎你心窝上了。”
王响亮摸着鼻尖微微有些遗憾。
“偏了,差半指。”
快刀小六一脸庆幸。
“你划的太浅,连道印子都没留下。”
王响亮伸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笑的格外明媚。
两个疯子在很认真的讨论杀人问题,身后厂子里工人们很违和的传来jqk的呼喊。
我绿着脸在一边旁观,直到沈云刻意的咳嗽了两声,两人才同时停下来,同时再度露出凶狠的表情。
“想在这里动手”
王响亮问。
“不是杀你的好地方。”
快刀小六脚尖上的刀片悄然收了起来,撇撇嘴,顾忌的看了看身后的厂房。
“下次见面再分生死。”
两个杀人狂魔同时点头,难得达成了一致。
“怎么只有你自己”
沈云看着王响亮,同样一脸意外。
原来他们早就是认识的,我智商不高,但是够用,听这话问的很快明白过来。
“东西你们都拿走了,还想斩草除根,水字头人家做事儿也太绝了吧”
王响亮看着沈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沈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摊摊手,做了一个很西式的表情。
“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过几天大公子要来,是生是死大公子说了算。”
沈云提起大公子的时候,明显带着恭敬的语气,王响亮肩膀微微一抖,眼神儿又狠了几分。
“这片地儿姓了几百年的王,山字头拿不下的,水字头照样吃不动。”
王响亮突然用力跺了跺脚下的土地,一副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架势。
山字头我是昨晚就听过的,白小纤昨晚说的一串黑话里提了不止一次,今天又出了一个水字头,让我听的一头雾水。
我突然产生一个错觉,怎么经历了昨晚的离奇一夜之后,我身边认识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成了……黑社会。
沈云没了谈兴,转身狠狠瞪了我一眼。
“张一凡,不怕死你就继续缠着白小纤!”
他用手指头点点我,一副我死定了的架势。
天地良心,谁缠着谁了!
明明是白小纤这个变态耍流氓!
我哑巴吃黄连,闷声不吭气。
“好好和白小纤睡,抓紧生儿子。”
王响亮贱兮兮的拍拍我肩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我从来不和快要死的人吵架,浪费时间。”
沈云看了我们最后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怪异的微笑,没生气,很有风度的摆摆手,带着快刀小六上车,走人。
有时候优雅的风度比恶毒的咒骂更能让人愤怒,我看着白色suv远去,狠狠朝地下吐了口浓痰,特没素质。
王响亮突然沉默下来,冰冷的眼神儿看着我,眉头紧锁。
“张一凡,你麻烦大了。”
他突然很认真的告诉我,我和他相识二十余年,从未见过他这样严肃。
“我给你说过了,离白小纤远点儿……”
他瞪我一眼,似乎很不满意。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很不在乎的和王响亮玩咬文嚼字。
我还没给他说,我已经是白小纤的假男朋友了,时间两年……
“张一凡,最近要没要紧事儿,出去躲躲吧。”
王响亮突然说。
我很意外。
我认识王响亮二十几年,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今天却突然说出了一句……软话。
我本以为王响亮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躲字。
“有钱了不起吗”
“有钱就牛逼吗”
我大声发着牢骚,带着一身傻书生气。
“这事儿和钱没有关系。”
王响亮看着我摇头苦笑。
“黑社会”
我也想明白山字头水字头到底什么意思。
“山字头见血,水字头缠命。”
这是我在二十四小时内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
每次说出来,王响亮总是阴森森的
“那是另一个世界,我曾经迈进去一只脚,险些搭进去一条命,沈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沈云身后那个男人。”
王响亮突然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磨磨叨叨劝诫着冒失的后生。
“我不,我妈腿脚不方便,我得照顾她。”
我是个孝子,沈云再牛逼,我也不相信他能召唤出三体星人来。
王响亮继续摇头苦笑,一脸无可奈何。
“甭管怎么说,张一凡,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他知道我脾气,似软实硬,没有再多劝什么,只是那天这句话他说的很认真,很认真。
认真的样子就像小学五年级的夏天和我打赌,英语老师的长裙子里头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谢谢。”
我看着他的样子,鼻子头突然有点发酸。
“滚,老他妈给我惹麻烦。”
他翻白眼骂我一句,又恢复了那个痞兮兮的样子,在我身上一阵摸索,顺走了我烟,摆摆手,再次回厂扎进了自己的牌局里。
我看着他的背影,时光仿似穿越回了十几年前的小学校。
那时我三年级,个子不高,身材瘦弱,三天两头的得病,是典型的豆芽菜,经常被高年级的大个子们欺负,替我出头的总是王响亮。
时光改变了我们,可岁月沉淀下的总是难忘。
王响亮是个造烟机器,两个小时造没了我那一盒烟,整整一白天我是在忍受烟瘾煎熬中度过的。
下午下班,我先去家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盒白将军,推着车子回了家。
开门的时候就听着我妈在家里哈哈大笑,笑声里带着一副红旗插满全世界的豪迈劲儿。
我刚进门儿就被老太太召唤到了电话旁边,我看着我妈,满脸茫然。
“你大姨的电话。”
我妈把电话递给我,我心里一哆嗦。
“小凡啊……”
今天我大姨的声音也格外甜。
“听说你和小纤的事儿有眉目啦”
我大姨直奔主题!
“什么眉目”
我装孙子。
“哟,昨晚上都在人家小纤家里住下了,还害羞呢这个年纪了,该成熟点了,小纤现在天天在办公室里提起你,一看那心思全落在你身上了……”
白小纤连昨天晚上的事儿都他妈说了!
我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没当场晕倒过去,这姑娘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种事儿也往外说啊!
我欲哭无泪!
“都到这一步了,该准备的事儿都准备准备吧,你家这两年不顺,也该办件喜事儿冲冲喜了。”
我大姨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言语间恨不得我和白小纤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
“恩。”
我低眉顺眼含糊着,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自己的事儿,自己多上心。”
我大姨是在谆谆告诫中挂断的电话,不知不觉间,后颈上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领。
正如王响亮所说,我真的越陷越深了,而我对白小纤的恐惧,也浸在了骨子里。
这个死变态,把一个见不得人的阴谋做成了人尽皆知,断了我最后一丝后路。
做我男朋友吧,两年。
白小纤的声音如魔咒般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头痛欲裂。
“小凡啊,原来你们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我妈趴在电话旁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既然这样,都是一家人了,你问问小纤周末有时间没,来咱家吃个便饭呗。”
我妈下了懿旨……我的女友带着刀
我的女友带着刀 第二十七章你家还有文物
我被白小纤逼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手机端阅读请登陆br>
她把一个我原本想着遮掩两年的事儿轻轻松松捅了出来,偏偏还把我演绎成一个凶猛残暴的饥色之徒,让我妈甚至生出了转年就能抱上孙子的期望。
大姐,我知道你待我不薄,可也不能这么坑人啊。
我一肚子苦水没处倒,苦逼相挂在脸上,钻进厨房闷头做饭。
晚上我闷的米饭,我妈乐得跟中风一样,一顿饭嘴就没合上过,大米粒掉的满桌子都是,浑然忘了粒粒皆辛苦的古训。
“小时候我吃大米饭掉米粒子我爸可是抽我手的。”
我盯着我妈一点儿都不雅观的吃相说。
我张家家风严,是打我爷爷那辈儿就流传下来的。我爸虽然一辈子都是个破落的小工人,可闲暇时候总爱摆弄些琴棋书画,书架里至今还放着一本精装版的金瓶梅,显示着我爸渊博的学识,而我爸爸卓越的文艺素养,又是由我爷爷那熏陶下来的。
听说我爷爷曾经是方圆之内数得上的大乡绅大地主大鸿儒,大小媳妇儿娶过四五房,哪像我二十六岁还是个单身狗。那年代家境殷实的只要不是败家子儿,大都肚子里有点墨水,我爷爷肚子里的墨水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更练得一手好字儿,城西寒潭湖边的刻碑就是我爷爷的手迹,至今还立着。
总之我们老张家曾经也辉煌过,可惜富不过三在我身上应验了,如今传到我手上的,只剩下这一间小院三间平房的祖宅。
百年沧桑,尽是王谢堂前燕。
几粒大米儿勾起了我的怀旧往事,我这脑洞开的也够大,眼巴前儿尽是烦心事儿,怀古伤今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很快在我心中一扫而空。
我妈不搭理我的揶揄,继续抿嘴乐着,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是每个普通家庭的大事儿,我爸走后,我娶媳妇儿这事儿更成了我妈的心病。
或许这出假戏唱上两年,我妈一高兴,这脑血栓的毛病兴许还真能好上大半。
我心思一动,反倒沉默下来。
能让她乐呵乐呵,总是好的。
我妈心情好,胃口也不错,两盘菜消灭了大半。
我把她扶到一边儿坐下,收拾停当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窗外星星点点,月华铺在庭院中,泛起一层银辉。
我想着我妈的嘱咐,拿出手机到院子里给白小纤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听着白小纤那边一阵嘈杂,似乎正在外边儿。
“那个,你在外头呢”
我问她,说实话,每次找她,我心里都犯怵,下意识的。
“恩,什么事儿你今天一天没给我打电话。”
还他妈打电话,你消失才好。
“那个……白小纤同志啊,以后你能不能含蓄点儿……”
我想着我大姨的念叨,旁敲侧击迂回婉转的问她。
“哦……是我把你在我家过夜的事儿给你大姨说了。”
白小纤几乎是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多聪明!
就是他妈成心的!
“这事儿不能说啊!”
我有点急。
“可你就在我家睡的啊。”
白小纤词锋锐利到可以隔着电话扎我心窝。
我一阵无语。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儿,你没事儿从来不找我。”
白小纤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不耐烦的问我,后头半句带着一丝明显的幽怨……
“那什么……我妈说想见见你,周末想请你去我家吃个饭,咱俩这关系虽然是演戏吧,可该应付的也总得应付一下……”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羞答答的说,求她似的……
其实这事儿都是白小纤闹出来的!
“你来寒潭湖边找我吧,我在这儿呢。”
白小纤拿着电话突然说。
寒潭湖在城西,大老远的我去那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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