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带着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八刀红茶
“太远……”
我不想去……
“那我周末也不去你家了。”
白小纤回答的很干脆。
卧槽,这就要挟上我了。
“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嘛。”
我瞬间开始装孙子。
“给我捎袋爆米花。”
白小纤得寸进尺。
“行。”
我点头答应着。
我推着破自行车准备出门,我妈从客厅里叫我。
“小凡,加油!”
我妈握拳,萌萌的。
我一脸苦笑,你老人家都不知道你儿子沦落到啥境地了。
我先去超市买了一盒爆米花,然后蹬着破车子往城西寒潭湖走。
寒潭湖轻易我是不想去的,正好和我家一个大对角,路程远不说,也是我的伤心地。
当年我爷爷就是受不得屈辱,一头扎进寒潭湖里自尽的。
那是我的伤心地。
我到了湖边的时候正好八点十五,老头老太太们在湖边放着音乐摇头摆尾,稀稀疏疏的行人在灯影下散着步,我爷爷当年题字的石碑依然立在那里“无波止水。”
刚劲的四个大字招式当年题字之人的豪迈之气,可百年未到,当年英气逼人的中年儒生成了寒潭湖底的王八口粮。
时势造人,时势毁人。
我沿着泛着冷意的湖边走着,终于在一个柳荫密布的湖边看到了白小纤饿声音。
白小纤弯腰蹲在湖边,似乎在忙乎着什么。
我把车子停在一边,抱着爆米花桶走了过去。
“放一边,一会吃。”
白小纤头也不回的给我扔下一句,继续低头忙乎着。
我被她训的一愣一愣的,把爆米花放回车筐子里,蹲在她一边儿,看她忙乎。
我凑近了才发现,她俩手抱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块石头,圆滚滚的,椭圆形的样子,外皮上带着大理石般的纹理,大半个身子浸泡在了寒潭边的冷水里。
那东西顶的上白小心半个身子大小,她拿在手里,似乎毫不费劲的样子!
神力!
我在心里暗赞一声!
“那个……小纤啊……”
我堆着笑着跟白小纤套近乎。
“怎么了”
白小纤抬头看我。
“你看……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顿便饭”
我开门见山,不想让我妈失望,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
“周六吧,周末我有事儿,”
白小纤回答的倒是干脆。
“好咧。”
我激动的一拍大腿,瞬间应下了。
只要我妈能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
白小纤继续闷头泡着手里的石头。
我越看那东西越向恐龙蛋。
“白小纤……你家……你家还有文物呢”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什么文物”
白小纤似乎很茫然。
我下巴点点她手里的东西。
“一块石头而已。”
她随口说着,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敷衍。
她的清洗工作似乎已经到了尾声,把石头拿出水面,放到岸边,拿起身边的抹布小心翼翼的擦着,一滴水珠都不放过。
石头在月光下泛起妖异的亮泽,看成色格外好。
“张一凡,送我回家。”
她抱起石头转身冲着我说。
我看看那块小二十斤的石头,再看看我那辆破自行车,脑海中浮现出明山花园和寒潭湖的直线距离,吓得一哆嗦。
我从这边送她回家,到家就能见到东方旭日了。
“我开着车呢。”
白小纤看我神经兮兮的模样,一笑。
她冲着远方抬抬下巴,黑q7正停在辅道上,我长舒一口气。
反正也在她家睡过了,节操早就碎了一地,我也不在乎什么名节了。
我点头答应着,把自行车架到她车上,闪身上了车。
白小纤似乎对那块石头格外在意,小心翼翼放在后座上,还用抹布包了一圈,整个人神经兮兮的冲着石头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儿都格外的温柔。
变态果然是变态,对着块鹅蛋似的破石头都能动感情,要是碰见个长腿欧巴你不直接投怀送抱……
我在心里腹黑着她。我的女友带着刀
我的女友带着刀 第二十八章让你给我装好人
破石头蛋子被白小纤宝贝似的放在了后座上,上车的时候还特意往后看了一眼。
女人就是矫情,这样的破石头,明山公园旁边的乱石山上到处都有,早说你喜欢这个,我早给你从山上扒拉出几十块了。
我满腹牢骚,嘴上一句话没说,怕她揍我。
汽车开动,沿着辅道走到尽头,拐弯,并入车流中,我们一直向城外开着,路灯晦暗,车流逐渐稀疏。
今晚白小纤似乎兴致不高,罕见的沉默寡言,爆米花被我捧在手里,她跟老鼠似的偶尔挑拣两颗扔进嘴里,满意的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娇憨神色。
广播里放着怀旧金曲,张学友的饿狼传说在车内回荡。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牵引著磁电
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缠
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
……
……
白小纤跟着歌声点着脑袋,马尾辫一甩一甩,我总是在意她暴戾的一面,浑然忘记她今年只不过也才二十五岁。
一个八十末年代出生的女孩儿,踩着旧时代的尾巴,带着青春的余韵在社会中摸爬滚打。
我们都还只是年轻人,却被冷酷的世界改变,让我变得谨小慎微,让她变得暴戾而又深沉。
“张一凡,你唱歌好听吗”
白小纤突然扭头问我。
“还行。”
我含含糊糊敷衍她,她无意间再次戳中了我的软肋,我是一个唱国歌都会跑调的野兽派大师。
“改天请我去唱歌呗”
她问我,没发现我的异样。
“好……”
我硬着头皮哄她。
“张一凡,你都会唱什么歌”
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葫芦娃、黑猫警长、舒克和贝塔邋遢大王奇遇记……”
白小纤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她以为我在逗她玩儿。
她拿爆米花泄气,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大力嚼着,像吃麦丽素似的……
“我挺喜欢……看动画片的……”
车内尴尬的令人窒息,我没话找话说。
“……”
白小纤继续冷酷的开车,余光看我像在看一个白痴。
我说的是实话,我爱看动画片儿,葫芦娃黑猫警长邋遢大王奇遇记这些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出的老动画无疑是既有良心又有品质的好东西,带着一股老匠人们踏踏实实的匠气,别有一番风味,比起现在的国产动画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
“你再唱个名侦探柯南火影忍者呗……”
白小纤显然无法理解我这个傻文青的二逼品位,当我在犯神经病,拿日本动画噎我
现在的日本动画哪有老上美厂精雕细琢的劲头儿,没品位!
上帝给了她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面容却稀释了她本就少得可怜的艺术细胞,真是公平。
我文青病发作,继续在心里腹黑,嘴巴却聪明的闭着。
前方右拐,我们进入了盘山公路,四车道变为两车道,阴冷的山风顺着窗户的缝隙嗖嗖挂进来,透心凉。
今晚月光不错,满天星辰,我甚至都隐约勾勒出北方夜空中北斗七星拼成的勺子,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天气。
可我白小纤实在谈不出一点儿有品位的东西……
我心里第一万次确认,我和白小纤不合适!
一点儿也不合适!
她似乎很在意后座上的那块破石头蛋子,车子开得格外平稳,时速一直在五十迈左右晃荡,山路愈发陡峭,一辆蓝色凯马牌小型箱货汽车远远吊在我们后头,即便有点受不了白小纤慢悠悠的车速,可也没有超车的打算。
期间白小纤几次扭头看着后座上的石头蛋子,好像那就是快金疙瘩。
我继续打心里鄙视她的品位。
车子在转弯处陡然减速,前方五十米左右,一辆五菱牌面包车停在路上,挡住了前路。
一个司机模样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站在路边挥舞着双手,一脸愁容。
夜黑风高半山腰,突然出现一辆半路抛锚的面包车和一个路边求助的陌生男人。
我看过不少劫路的新闻,像这样的事儿,多办是加速变道一脚油门儿走掉的。
可偏偏白小纤却停了下来。
中年男人走过来,一脸低头弯腰满脸愁云的轻轻敲敲车窗,白小纤想落窗,被我一把拦了下来。
“干什么,张一凡”
白小纤有些不高兴。
“万一是劫道的怎么办”
我一脸小人样儿,这年月恶人满天飞,我的提防几乎是下意识的。
“张一凡,你太小心眼儿了吧”
白小纤上来就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
“我怎么小心眼儿了”
我急了。
“要是谁都这么想,万一以后你车话了停半路上,谁来帮你”
我被白小纤噎个半死,看不出来,这姑娘平时说翻脸就翻脸,关键时候还挺有个内在美的。
还真有点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觉悟。
我瞬间被白小纤衬托成小人了。
“再说了,他一人,能劫谁去。”
白小纤见我不说话,得寸进尺开导我。
我看看窗外的男人干巴巴瘦巴巴的,要真是他自己,还真不是白小纤的对手。
白小纤那身手我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普通两三个男人还真拦不下她。
我没再阻止,白小纤开了窗户。
“姑娘,谢谢你,好心人有好报,我跟这儿停了半个小时了,楞是没人搭理我,现在人的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
中年男人一脸愁云,见了白小纤先倒了一肚子苦水。
白小纤伸手冲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好吧,是我多心了。
“大哥,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白小纤跟个小天使似的问。
“是这样的,我这车漏油,开不动了,想我兄弟带个拖车来,可这手机也没电了,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语气急促的说明了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一个老式诺基亚直板手机,黑屏关着,像是没电的样子。
“行。”
白小纤连想都不带想,漂亮的脸蛋儿上洋溢着真善美的圣光,伸手把自己的苹果手机拿到了窗外。
中年男人满脸感激的要接手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看到男人的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带着杀意的凶光!
男人一把攥住白小纤伸出窗外的手,右手往怀里一摸索,一把手枪出现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白小纤面门!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说好人没好报吧!
男人的食指扣动扳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白小纤一脚猛跺油门,q7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子弹打偏,射穿了挡风玻璃!
男人被强大的劲力拖出十米左右,终于松开了白小纤的手,摔倒在路边上,手枪飞到了一边儿!
几乎是在枪响的同一时间,五菱面包上下来两个男人,两人手中赫然端着两柄自动步枪,突然开火!、
“趴下,张一凡!”
白小纤大喝,身子低伏着,几乎已经和方向盘一个水平线了。
废话,用你说!
我刺溜往下一钻,脑袋瞬间和座椅平行了。
子弹冰雹似的噼里啪啦泼洒而来,弹壳叮叮当当一阵乱飞!
我算看出来了!
这他妈哪里是劫道的,分明是来杀人的!
白小纤趴着倒车,试图退出火力圈,可后退没两下,哐当一声响动,后面的凯马箱货一头顶在了q7屁股上,堵死了退路。
同样是两个男人从凯马车上下来,端着两支自动步枪一阵横扫。
我们彻底困在了火力包围圈中,我可以肯定,半分钟,我将变成一只满身枪眼儿的尸体,而白小纤身上的枪眼儿肯定比我多。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儿,明显就是冲她来的!
“我说不让你停车吧,你他妈给我装好人!”
我抱着头埋怨白小纤,眼看就死在这里了,我得先出口气,死也死得舒坦。
“张一凡,你他妈闭嘴!”
白小纤显然也怕了,带着粗口骂我,尾音隐隐发颤。
她平时再会砍人,也砍不着子弹啊。
这火力放抗日战争时候,都能打下鬼子一个碉堡了,我不知道白小纤招惹了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精心布置痛下杀手。
前后四个人在逐渐逼近我们的车,中间枪声一直未断,期间听到换弹夹的声音,显然是他们依次换下的,行动如此专业!
我,张一凡,在二十六岁这年的某个夜晚,将和一个并不喜欢的女孩儿死在乱枪扫射之下!
如此离奇,如此恐怖……
然后,咔嚓,一声脆响!
是的,就在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我的听觉器官突然敏锐的发现了一声异常的响动!
咔嚓,一声脆响!
是从后座传来的!
我回头看,后座上的大石头蛋子突然裂成了两半!
一个白嫩嫩的大胖娃娃突然从石头蛋子里冒了出来!
“妈妈,好吵啊,宝宝睡不下去啦……”
胖娃娃撅着嘴,一脸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模样,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可话,却是对着白小纤说的……我的女友带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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